电眼教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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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白金戒指!
帕德欧拿起她柔荑里的戒指,拉起她的左手准备套上。
容榆慌忙的抽回手。“我不能收……”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
“你刚才收下雪球了,这只是附属品。”他微勾薄唇,拉回她的手。
“你耍诈,以后连你送的石头,我都得小心是不是藏了钻石。”她睨他一眼,被拉去的手却握成拳状。
她还没考虑好,不能这么轻易就妥协。
“不要紧张,这不是结婚戒指。”帕德欧拉直她白皙的长指,将戒指滑入她的是指。
“从中指到无名指虽然只有一吋的距离,但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这件事,等你愿意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那时,我会给你一颗永恒的钻石。”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容榆觉得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温泉直接注入她的心中。
帕德欧站起身,跨出水池。
“咦?你要走了?”
他挑眉,眼神充满暧昧。
“你好像依依不舍?我是很想跟你共浴,但有那个小鬼在,我没办法专心碰你。”他耸耸肩,一脸遗憾。“或者,我叫我妈把他哄走?”弯下腰看着池中双颊嫣红的容榆。
“你为什么就只想到那件事?”容榆有点心慌,掬起一把水往他身上泼洒。
墨德如法炮制,开始玩起水花。
帕德欧没有闪躲,伸手捏捏她小巧的鼻子。“因为你很美味可口。”
“也许,你只是觉得新鲜,很快就厌倦了。”她微敛双眸,轻抿粉唇。
“刚开始确实如此。”
容榆抬头望他一眼,她想知道又害怕听到实话。
“这两年多来我遇过许多像你类型的女人,但都不是你。”他深情的凝视着她。
她个性纯真,价值观很特殊,一颗石头一瓢水都能令她感动不已。
待在她身边可以很自然的放松自己,感染她的快乐气息,他的情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虚情假意。
她外表看似娇弱,其实内心却非常刚强。
他查过她的家庭背景,在那样保守传统的家族里,她必须有多大的勇气与决心才能生下墨德,他感动也心疼着。
她无伪真诚的心让人能自然的吐露心事,又轻松的解开他与母亲多年来的心结。
容榆愣愣地望着他,始终无法相信他将自己视为特别的人。
帕德欧长指轻弹一下发愣中她的鼻尖。“我喜欢你的全部,不要再怀疑了。”
他笑着转身离开。“泡温泉要记得把衣服脱掉。”他提醒。
“妈咪。”墨德往她身上泼水。
容榆回过神,先帮儿子脱掉衣服。
“墨德,你喜欢爹地吗?”
“喜欢。”墨德回答得很果断,他已会清楚分辨喜欢跟讨厌的事。
容榆将墨德搂进怀里,眼角余光看见手上的戒指,也许,她该相信他的话,也许,等工作告一段落,她该认真考虑这件事。
她爱他,而且发觉爱得更多。
她应该期待他们有美好的结果,但她害怕万一只是场短暂的婚姻,那是否反而会伤害到墨德,会让自己也无力承受?
泡完温泉后,容榆回到房间整理行李,准备回台湾。
幸子轻敲一下门板,推开门走进来。
“伯母。”容榆轻唤一声。
“这几件衣服要给墨德的。”幸子抱抱孙子,非常不舍。
“哇~好可爱!我正打算帮他买几件浴衣。”容榆看着可爱的小浴衣非常开心。
“这件和服送你。”幸子递给她一件绣花精致的华丽和服。
“咦?这看起来很贵耶!我不能收,而且我没机会穿。”容榆笑着婉拒。
“这是我年轻时穿的,如果你不嫌弃,下次来时希望能看见你穿上它。”幸子温柔的握住她的双手。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容榆微红了双颊。
“伯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要我知道的事,一定告诉你。”
“你为什么愿意成为……”容榆吞吞吐吐,那两个字一直说不出口,总觉得不太礼貌,还是不要问算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成为教父的情妇?”
“对不起,我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只是……”容榆垂低头,有点尴尬。
“这是事实,没什么好忌讳的。”幸子神情自然。
“你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身分吗?”那可是黑手党教父耶!为什么伯母能接受?
“我知道。但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如果你见过帕德欧的父亲就会知道,他是个很温柔有气度又有涵养的男人。”幸子一双杏眸映出柔情款款。
“你很爱教父。”
“是呀!在我还犹豫是否要爱他时,才发觉原来早已爱得不可自拔,也许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陷入情网了。”
“可是……你要如何说服自己接受他特殊的身分?”容榆讶异她的爱情经历跟自己相似。
“我想一个人的身分背景并不重要,在乎的是人的本质。”
“如果连人的本质都无法让你安心呢?”容榆知道教父也是风流成性。
“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他也坦承不讳,虽然痛苦挣扎过,但我无法阻止自己爱上他,唯一能决定的只有选择跟他回义大利或留在日本。”幸子略显愁容的微蹙柳眉。
“如果教父愿意娶你,你会跟他生活吗?”
幸子摇摇头。“容榆,我知道你顾忌的是什么,不是帕德欧特殊的身世背景,而是他不稳定的性格。
“我不能对你说漂亮的谎言,我只能告诉你,帕德欧跟教父不一样。教父风流且多情,他对待自己的女人都很真情,除非对方不再留恋,否则即使分离,他仍会关切。但帕德欧并不会对女人真心付出,他只是玩着男女的恋爱游戏,外表看似温柔热情,其实他内心是漫不经心的。
“他不曾在意过什么事,但我看得出来他真心喜欢你,喜欢墨德,我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对感情专一一辈子,但爱情本来就是一种赌注,如果你害怕拥抱现在,又如何期许长久的未来。”幸子轻柔的拍拍她的手背。
“伯母,谢谢你。”容榆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才要谢谢你,真的很高兴看到你跟墨德。”幸子紧紧搂住她,眼角闪着晶光。
“你跟我妈在密谈什么?”帕德欧推开门走进房间。
“说你的坏话。”容榆微笑带过。
“敢说我的坏话。”帕德欧捏捏她的鼻子。
“喂,不准再捏我的鼻子,已经够扁了。”她嘟起小嘴,鼓起腮帮子抗议,嫉妒他高挺漂亮的鼻梁。
“不会啊!这样小巧尖挺,我很喜欢。”他语带双关。
“你……不要在伯母面前乱说话。”容榆羞红了一张瓜子脸,手足无措的拍打他的手臂。
“哈哈!你想歪了。”帕德欧痞痞的笑着,低头轻啄一下她的唇瓣。
“妈,我们走了,保重。”他转过身在母亲脸颊亲吻。
帕德欧抱起墨德,拎着行李走出去,容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你走路不看前面,待会跌倒我可没手扶你喔!”他对一直垂着头的容榆笑着。
“谁……叫你说些不入流的话。”害她无法好好跟伯母道别。
“哪里不入流?要不要说说我们昨晚的事?”他假装正经。
“不准!”她急忙推他的背,快步走出饭店。
幸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伴随着愉快的斗嘴声,她倍感欣慰地勾起唇角。
第八章
幸子的话让容榆心里轻松不少,她要好好考虑与帕德欧的未来。
一回到台北后,工作室马上陷入一片混乱,三个女人人仰马翻,根本没多余时间思考私事。
“臭容榆,在这个节骨眼还有时间去度假。”言柔急速敲着键盘,已经抱怨三天了。
每年十二月是工作室最忙的时间,一堆大公司的广告计画要送审,小公司的设计稿要应付。
“人家只是去两天就被你念了三天。”容榆嘟着小嘴倍感委屈。“好嘛!复杂的事给我处理呗。”她将功补过。
“陈老板对这次DM的配色不满意,他想更换绿色当对比色。”项铃啃着洋芋片丢给她一张纸。
“耶?这个陈老板到底懂不懂色彩学,他是想配成圣诞红啊?”容榆蹙着眉头。
“有些人就是不懂爱装懂,前两天那个王老板嫌我设计的Logo字体太潦草,拜托,那叫艺术字好不好!”言柔用力敲着键盘抱怨,凡事还是以客为尊,尽管会降低她们的审美水准。
“日邦对我们提出的新产品广告企画案有没有意见?”容榆打开Photoshop点出色彩盘,比对下会太突兀的绿色系。
“整体还OK啦!不过行销部希望我们能提出两种包装设计供他们选择,产品摄影就给你负责。”项铃将洋芋片空袋丢人垃圾桶。
“快三点了!”项铃看一下时钟,眼睛闪着星星。
“耶!下午茶时间到了!”容榆伸直双臂,打个大大的呵欠。
帕德欧会在下午三点请人送来下午茶,从五星级的精致茶点到知名的小吃,每天不同的变化。
虽然工作忙碌,但能偷闲喝杯咖啡休憩一下,会更加精神百倍,她已经习惯下午茶时间,喜欢他的体贴。
“容、榆!”言柔突然大喊一声,拉过她伸直的左手。
容榆被她的举动及高分贝的音量吓了一跳。
“你接受他了?”言柔盯着容榆手上的戒指不敢置信。
“耶!你要嫁给帕德欧了?”项铃瞠大双眸。
“我还没答应他的求婚啦!哪有人把结婚戒指戴在中指的。”容榆有些无力的解释。
“就算现在没答应,也只是早晚问题。”言柔斜睨她。
“如果……我真的跟帕德欧结婚,你会不会跟我断交?”容榆趴在电脑桌上问得小心翼翼,言柔始终没给帕德欧好脸色。
“不会,可是我会警告他小心一点,如果他敢伤害你,我绝不轻饶他。”言柔目露凶光,外表纤细的她,其实拥有柔道黑带的身手。
容榆抬头看她,讶异她不再强烈反对。
“你不反对了?”
“反对有什么屁用。”当初全部的人都反对她生下墨德,她还不是坚持己见。“你就是要自己去体验一遭才会善罢甘休。”
言柔并非不想祝福,只是害怕她受伤。
“其实,我的内心还在天人交战,可是我好希望有你们的支持。言柔,谢谢你,我好喜欢你。”容榆紧紧抱住她,深感欣慰。
“少来,你爱的是门口那尊大卫雕像。”言柔不以为意的看向门口。
容榆转过头,看见帕德欧抱着墨德站在门口。
“帕德欧,你怎么来了?”容榆走向他,双颊浮上一些红晕。
“出来买东西,顺便送下午茶。”帕德欧举高右手的食物,对她眨眨眼。
项铃一脸期待的巴过来。“今天又是什么高级名点?”
“我想你会记得这个味道。”帕德欧对容榆温柔一笑,先拿一盒甜点给项铃,再打开另一个纸盒递给容榆。
“提拉米苏!”容榆有些惊讶,她昨天才不经意提起,很怀念在义大利吃过最美味的提拉米苏。
她用汤匙挖一口提拉米苏送入口中品尝。
“哇~”两个女人同时惊叫一声。
“好、好、吃!”项铃大叫,赶紧拿一盒给言柔品尝。
“这、这是……”容榆惊讶得瞠目结舌。“义大利马士卡彭起士,松软轻柔的手指蛋糕,融入浓醇的Espresso咖啡香与义大利烈酒MarSala,再加一些苦香不甜的可可粉,如此道地精致、风味深邃又神秘的提拉米苏,吃过一次就永难忘怀。”
容榆含着汤匙,一脸幸福,宛如登上仙境般飘飘然。
“你是在演中华小厨师还是将太的寿司呀!”项铃大笑,虽然食物美味,但更佩服她能说出一长篇美食评论及演出夸张逗趣的表情。
帕德欧微扬唇角,隐忍住大笑的冲动,她的表情跟第一次吃到这个甜点时一模一样。
“这是米兰那家高级餐厅的提拉米苏!”她按铃抢答公布谜底,捉着他的手逼问。“帕德欧,你在哪里买的?台湾也吃得到这么道地的提拉米苏吗?”
“我昨天请人从米兰寄来的,下午刚到。”帕德欧笑着,很高兴看见她开心惊喜的表情。
“咦?米兰!”容榆和项铃同时惊叫。
“那今天的下午茶不分给你们了,我要独享。”容榆爱死这道甜食,在台湾吃过几十家的提拉米苏,就是找不到相同的味道。
项铃和言柔早已吃完手中的甜食,容榆开心的慢慢品尝,吃完后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喜欢的话,我每天请人寄来,让你吃到腻为止。”帕德欧轻捏一下她的鼻尖,话语充满宠溺。
容榆心喜的微红了双颊。
啪啪!“下午茶时间结束了。”言柔拍拍双手。“你们要谈情说爱请回家再慢慢谈,容榆你要去日邦拍照了。”她出声提醒,还是不想让帕德欧太好过。
“OK!不打扰你们了,我们晚上慢慢谈。”帕德欧在容榆的额头轻轻一吻,抱起墨德离开。
容榆双颊的嫣红久久不散。
晚上七点,容榆回到公寓,今天是圣诞夜,她忙到根本没时间过最想过的节日,下班后才匆忙的去买墨德的礼物。
她打开门后,屋里一片漆黑。
“我回来了。”她伸手按电灯开关,有点疑惑难道帕德欧不在家。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
“啊!”她惊呼一声。
砰!一个响炮让她吓了一大跳。
“咯咯咯!”墨德笑了出来。
“MerryChristmas!”她的脸颊被窃取一吻。
啪!电灯打开,照亮一室光明。
她看见闪烁的晶莹灯泡与墨绿色的藤蔓浪漫交缠在一起,蜿蜒攀附在客厅四周,缀着七彩缤纷的圣诞饰品,客厅充满温馨的气氛。
“好漂亮!你布置的?”容榆有些不敢置信。
帕德欧微勾唇角。“墨德帮了不少忙。”他揉揉儿子的头。
容榆蹲下身,捏捏儿子的腮帮子。“墨德这么厉害呀!”她开心的笑着。
墨德背在身后的小手突然伸到她耳边。
砰!又一声响炮。
容榆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跌坐在地上。
墨德咯咯笑着跑开。
“墨德,竟敢吓妈咪!”容榆嗔斥一声欲站起来,帕德欧已一把将她拉起,带她走到餐桌坐下。
餐桌上摆满丰富精致的餐点,两盏欧式烛台上燃着浪漫白色烛光,欧式花瓶里艳丽的鲜红玫瑰绽放高雅的芳香。
“这些难道也是你做的?”容榆感动得双眸染上水气。
“当然──不是。”他笑。“我请饭店厨师弄的,本来要带你去餐厅用餐,后来想想在家里比较温馨,明晚我们再去感受外面的气氛。”
“你看起来不像居家型的男人。”她甜甜一笑,心里暖烘烘的。
“当然不是。”帕德欧倒了两杯红酒,把儿子抱上椅子坐好。
“但我喜欢三个人坐在餐桌的感觉,食物会变得更加美味,我喜欢看你在厨房忙进忙出,喜欢看你细心呵护墨德,喜欢在家等着你回来,我想我喜欢上家的感觉,是你改变了我。”握着她的纤手,将她摄进他深情的瞳眸中。
她也渴望家的感觉,奢望他能永远坐在餐桌的指定席。
空气中飘扬熟悉的曲调,她最爱的歌手沙费纳的声音,虽然她的义大利文还停在初级阶段,但她清楚这首歌名与甜蜜的歌词。
SaroConTe(和你在一起)
当白天缓缓的结束
思绪幻化为梦想
我将陪伴着你
当你靠近
不需要任何言语
你的笑容已经足够
我将陪伴在你身旁
蓦地惊觉,好像从她进门开始,音响就一直重复播放这首歌曲。
容榆双眸微湿,好想用力点头。其实,这几天她常不经意将手中的戒指从中指移到无名指,下一刻,却又换回中指,她希望能从他的行为得到更明确的信任。
“SaroConTe,圣诞快乐!”帕德欧在她柔荑轻轻一吻。
享用完美味浪漫的烛光晚餐,容榆拿出准备的圣诞礼物送给儿子。
墨德拆开礼物非常开心,帕德欧也送他类似的礼物,他拿了遥控飞机开始在屋里玩了起来。
“我的礼物呢?”帕德欧摊开大掌,像小孩般索求礼物。
“呃?”容榆没料到他会要圣诞礼物。
“忘了。”她敷衍道,就算真要送礼,她也想不出能送什么给他,毕竟他什么都不缺。
“喔!那我自己准备。”
帕德欧笑着挑眉,从垂缀在天花板间的圣诞装饰中随意扯下一条金葱彩带,直接往容榆纤细的颈子套上,俐落的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的圣诞礼物。”他满意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容榆立刻刷红一张小脸,红通通的脸蛋加上颈子上鲜艳的金葱彩带,应该很滑稽吧!但她却因他的小动作,不自觉扬起粉唇。
帕德欧倾身撷取红透的甜美果实,当四片唇瓣刚贴合之际,突地,被一声响打断。
匡啷!
墨德的遥控飞机撞到厨柜上的热水瓶,坠机在热水瓶旁边。
墨德手脚俐落的攀上一张椅子,踮起脚丫子,伸直小手探向橱柜。
“墨德,不可以!”容榆心颤了下,急忙奔向他。
来不及了,墨德的手拉住垫在热水瓶下的桌巾,小手一扯,热水瓶顺势滑落。
容榆脸色猛地刷白,奋不顾身冲上前直接将墨德拥入怀里,下一瞬间,另一副坚硬的胸膛已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磅!匡啷!
感觉热水瓶撞击到某个物体,弹开到地面,霎时,一阵热气升腾。
她惊吓得无法言语,心脏撼抵动不已,感觉另一颗跳动更剧烈的心脏贴着她,她回过神,抬头望着圈住她的男人。
“帕德欧……”
“拜托,不要吓我。”帕德欧抿着唇,结实的身躯微微颤抖。“没受伤吧?”
他松开紧钳的双臂,心脏仍在狂跳。
容榆摇摇头,看着怀里的墨德,知道他只是受到惊吓身体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唔……”帕德欧闷哼一声,这才感觉背后传来炙热的灼痛感。
容榆见他拧紧眉头的痛苦表情,又看见地上一摊水,蓦地慌乱起来。
“你受伤了吗?”她急忙拉着他往浴室冲去,边严厉的下达命令,“墨德,去沙发坐好,不许再乱跑!”
墨德刚受到惊吓,听话的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妄动。
容榆打开莲蓬头直接往帕德欧的背上冲下大量的冷水。
“把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