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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凤凰无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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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扣住我的手,与我十指交缠。
  “快乐?傩,这世上,还有快乐吗?”
  啊?我被问倒了。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有人抽鸦片吸大麻喝咳嗽药水,觉得直似人间天上,快活赛神仙。看在旁人眼里,却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觉得空气清新,水土保持良好,次日总可以痛快起床看日出日落,没灾没病,倘使再有华服美食,那真是快乐赛神仙。
  大抵有人听了,会嗤之以鼻,拿白眼看我,笑我小家败气,胸无大志。
  奈何我并不十分在意别人拿什么眼光看我。
  我比较在意的是,我不知道怎样能让自己的快乐,也成为渊见的快乐。
  救不了自己在意的人,最是无奈。
  一如父亲之于我,一如德妃之于渊见罢。
  其实,不是救不了他,而是,渊见早已放弃被拯救。
  唉,这算不算是迟来的、少女的烦恼呢?
  “快乐在乎人心。”我慢慢道。倘使连他自己都放弃对快乐的追寻,那么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令他快乐?
  “那么你呢?傩,你的快乐是什么?”渊见以手顶起我的下颚,直直凝视我,问。
  我的快乐?能令我快乐的事不胜枚举,多如天上繁星。虽然能令我苦恼的事其实也并不算少,不过,极细微的点滴,已经可以令我开心一整日。如果一定要我说一项,作为我人生中快乐的极致,那么……
  “了解自己,承认自己,实践自己,不被外物所惑,就是我的快乐。”我忍不住笑开来。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使有人跑来指住我的鼻尖大骂我是妖女,灌输不三不四的思想给堂堂王爷,我也会笑眯眯应承下来。妖女配魔鬼,多好!天造地设呵……
  渊见暗沉的眼里闪过快绝精光,似恍然,亦似不以为然。
  我来不及深究,因为福江送药膳和素斋进来了。
  我估计到会有人找上门来夜袭,却没料到,他们来得这样迅捷,来势这样凌厉。
  夜深人静,偌大一座感业寺已经由日间香火鼎盛,变得万籁俱寂。远天传来不知何处的夜枭孤啼,仿佛预示着凶险正在接近。
  渊见服过药膳,在福江伺候他洗漱完毕后,揽紧我的腰,昏昏睡去。
  我枕在他臂弯里,睁大眼睛,睡意全无。
  回想到寿王府至今的所见所闻,总觉得渊见由一个病歪歪、不得天宠的遗腹皇子,到残冷无比、杀人无算的王爷,这中间有太多疑问。以我对他有限的了解,实在很难象动画片里的少年一样,神气无比地伸出手,大声宣布:真相只有一个!
  恰恰相反,我从来都觉得这世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真相。
  只是,属于渊见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我转过身,望着暗夜里,他轮廓隐约可见的侧面。
  “十年前,我将及冠,不方便再住在宫里头,皇上想封我做郡王,给我水草丰美的封邑,让我可以随心随性地生活。皇上更有意下旨立冉惟为太子,册封镇国公府的景阳郡主如霜为太子妃。德妃娘娘听闻这个消息甚为不安。按我朝例律,太子之位传长不传幼。怎么轮,也轮不到冉惟,上头还有淑妃生的大皇子和皇后诞下的二皇子。且,冉惟生性淳良,喜欢舞文弄墨,素日无事尽钻研一些上古留下来的棋谱乐谱。他被保护得太好,一心向往大好河山,却不懂得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他……太信任周围的人了。”
  渊见润雅的声音,忽然在暗夜里悠悠响起。
  原来,不知何时,他竟醒了。
  我捱紧他。
  冉惟,金陵的冉惟。似乎一切,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呵。
  渊见一手,轻抚我披散的头发。另一手,始终揽着我。
  “德妃娘娘只同皇上孕育了冉惟一个儿子。她常常对我们说,她一生最大的遗憾是,我和冉惟这两叔侄都生在帝王家,跟在她身边。我们在拥有无尚尊荣的同时,也势必要失去很多寻常人才能体会得到的幸福。而她,并不爱争权夺势,只想共心爱的人携手江湖。所以,她担心我们会成为宫闱倾轧的牺牲品。一旦皇上真的属意冉惟为太子,那么册立之日,就是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皇子们分崩离析之时。她不希望我们在权利斗争中受伤害,她宁可由她承受一切痛苦,甚至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所以,她轻车简从,到大相国寺礼佛,希望神佛有灵,听见她的祈求。让冉惟度过这一道难关。
  “陪她同去的,还有我和十个宫女、侍卫。就在回宫途中,大相国寺外的密林里,我们遇到伏击。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疯狂地袭击几无还手之力的我和皇嫂。”
  说到这里,渊见揽在我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我咬紧嘴唇,没有出声。
  他为什么要此时此刻,说起这些属于他的、最痛苦不堪的往事?
  是因为夜晚使人放松警惕,心灵失去防备?还是,他要让我同他一起,回望那地狱般的旧日?
  我,没有问他。
  穷我的一生,我也没有向他寻求这一夜疑问的答案。
  没有。
  我只是,无声地,在心中,幽幽太息。
  “今生今世,从无一刻似彼时,让我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看着我敬爱如母的皇嫂,危难之中,还不忘保护我,照顾我的周全,我恨不能早早死了,免得拖累她。”
  渊见的声音温润如初,可是,我却自他徐淡的讲述中,听到强自压抑的自责。
  他是那样的自责,一直到如今,不曾停歇。
  “或者,是我们的打斗声惊扰到大相国寺里巡寺的武僧罢,在我们几乎要被赶尽杀绝时,远远传来大相国寺僧众前来接应护驾的人声。我本以为,皇嫂终于安全了,可是不曾想,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突破侍卫保护,执着利器,就要往皇嫂心窝刺下。我打不过他,想也未想,就扑身过去,替皇嫂挡下那致命一击。”
  我下意识伸手去抚摩渊见胸膛,那道疤,原来是这样来的。
  他在暗夜里呵呵轻笑,夹杂着低低咳嗽。“我若那时就死去,也不用日后眼睁睁看皇嫂自缢,冉惟遭人陷害,被贬谪金陵,永世不得回京,我却束手无策。”
  他笑声空洞,有深切的凄凉。
  “渊见。”我回搂他,教他知道,有我陪他,不致让他彻底被黑暗的回忆吞噬。
  他温凉的大掌包覆我的手,带至唇边。“傩,换你做我,会如何?”
  我?换成我是他,大抵会设法远离是非之地,把一切不快过往都留在身后,绝不回望。然后找个青山绿水,桃花鳜鱼,红砖碧瓦的去处,每日歌舞笙箫,才子佳人地过下去。那才逍遥快活!
  可惜,有些人天生要背负使命。即使,明明不是他的错。
  “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锋芒尽敛、伺机而动。”我给他十六字箴言。身处皇室,不外就是这些东西,古今中外皆然。
  渊见沉笑。“傩,你真是别样女子。可爱得,让我放不开呵。”
  可爱?好说,只要不是可怜没人爱就好。
  “之后呢?”我闭上眼,他好听的声音,有助睡眠。
  “之后?”他沉吟一会儿,笑悠悠道:“京畿迅雷营和大相国寺众武僧赶来,我们得救。我在床上昏昏沉沉了数月,全靠令师优罗难先生早于十年前所赠的一丸金丹,才能保全性命,活了下来。将养一年后,方见起色,可以自己下地行走。因为我遇刺,立太子一事,自然就被延宕……”
  往事,渊见只来得及讲到这里。
  “爷,夫人,有人潜入。”鬼一在雅舍外低声示警。
  第十一章
  “爷,您和夫人先走。”魉忠仗两柄精钢短剑,似门神般矗立在门口。
  那样寒光四射的利刃,短而菲薄,竟是近身格斗才使用的武器。
  他们,竟然是做着殊死搏杀的准备。
  鬼一则大步朝我们走来,单臂扶持起渊见,不费吹灰之力的轻而易举。
  “夫人,请跟紧末将。”他言简意赅地说。
  我颌首,顺手将头发绾起,以青帻扎紧,穿一袭本应属于“祝英台小姐”的白色玄襟儒衫。王府里带来的女装固然轻薄优雅,丝滑似水,然美则美矣,可惜在逃避追杀之夜则未免显得太过累赘。
  弯腰将儒衫下摆撩起,掖在青色汗巾里,免得逃命时牵绊脚步。如果今夜能顺利逃脱,我立刻自制三五七套打太极拳穿的唐衫功夫装,分发给众人。轻捷方便,好穿易洗,最适合月黑风高,漏夜逃亡之用,是居家必备的圣品。
  一边暗暗闪念,我一边跟随鬼一,看他毫不费力,象夹青菜萝卜一样扶挟着渊见。我从心底里佩服。这时候就凸显出内外兼修的上乘功夫的好处了。以我的水平,能够自保而不拖累他们,已经阿弥陀佛,上上大吉。
  推开雅舍轩窗,鬼一似一只黑夜里矫捷迅猛的猎豹,无声无息地跃了出去。
  我则很没形象地攀爬翻越出去。没办法,我可是尝过暗夜昏乱中登高爬低不慎跌倒的苦头。后果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惊讶。
  碍于有我跟随,鬼一放慢速度,奈何我仍需拼尽全力才能跟上他。可怜我爆发性良好却没什么耐力。早知今日,我当年就应该去学长跑,而不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希望今夜可以速战速决。如果是持久战,对不起,我不奉陪。第一个自请出局。
  身后隐隐传来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然却不闻一点人声。估计是双方都不愿意声张的缘故。
  这样说来,是武侠小说和电影电视误导我了。
  原来,不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断喝一声“纳命来!”或者“接招!”,然后兵戎相见,厮杀成一片。而是根本一言不发,分清敌我,直接动手,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难得我在逃命途中,还有心情想些有的没的。不是不怕死,而是已经怕到无路可退,只得阿Q一点,想点旁的,分散注意力。
  当我们穿过一排雅舍后的游廊,闪身进入不知是哪一座院落时,我还分神望了望天。
  真是怪异,我极力回想。
  天上是一轮满月,看起来应是十五或十六了。只是这轮满月,颜色别致,竟是赤月,散发着妖异诡谲的赤红色,衬着深沉如墨的天空。群星黯淡,只有这一轮赤月,似要滴出血来一般。辉照人间。
  我上一次看到赤月,是几时呢?似乎,是还在现代,暑假前的某个夜晚,一次全中国广大可见度良好的城市,都能观测到的月全蚀。
  心头涌上极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要在今夜发生。不仅仅关乎生死。
  “渊见。”我几乎是用气声在唤他。跑出这么远,他竟一语未发,我有些担心。
  “我没事,傩。”他低低回应我,虚弱,但神志清醒。
  我安了心,继续跟在鬼一身后,没命狂奔。
  罗拉快跑算什么?我这个才劲爆。所以人是需要动力的,倘使奥运会百米短跑比赛时在跑道上释放饥饿的猛兽,大抵更能激发运动员潜藏的爆发力,向9。0秒大关内昂首挺胸迈进。
  求生本能真是伟大。我仰天长叹。
  一路穿院过殿,鬼一把我们带进一座塔林。
  这座塔林,高低佛塔错落,中间小径交织,竟象一个迷宫。
  看鬼一左转右折,东奔西突,我眯了眯眼。
  八卦阵!有生之年,能亲身经历八卦阵,算不算是一种意外收获?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会认真仔细停下来,好好研究。诸葛先生孔明,世人传其所设九宫八卦阵老早遗失,想不到竟在这座古老的寺庙里让我亲见。幸甚、幸甚!
  来到塔林中央,是一小块开阔地,正中建有一座舍利塔。塔身表面布满雕刻,有菩萨、菩提树、金刚杵、四大天王等图案以及姿态各异的鎏金小佛像,雕刻精致,巧夺天工。让人见了,就肃然起敬。
  “爷,夫人,此处暂时安全无忧。”鬼一将渊见轻轻放在舍利塔的座基上。
  我自然而然伸手去切渊见的脉。没办法,就象呼吸一样,这已经成了我日常行为的一部分,随时随地,我都会下意识这么做。
  赤月之下,渊见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在竭力压抑痛苦。
  他的心跳,杂乱急促,气息粗浅,分明是有心事而不得纾解之相。
  在我收回手的一刹那,他紧紧攥住我的手腕。
  “傩……”他的声音略形沙哑,带着莫明的不安和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
  “我在。”我在你身边呵。连我的声音,都显得干涩紧绷。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让人有透不过气,整个人仿佛正一寸一寸被扼杀的感觉。
  “……对不起,傩,让你卷入这场非生即死的争斗。”他拉我坐在他身边,有些疲惫地阖上眼。
  我悠然浅笑。还不到秋后算帐的时候呵。我不喜欢在生死关头揪住旁人的衣襟指责:都是你连累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沦落到今日这地步!要死你一个人去死!
  不!我固然贪生怕死,却不会在这时候,精神上先行崩溃认输。
  将头倚在渊见肩膀上,我轻吸一口气,淡淡吟唱:
  “还没好好的享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夜风,将我的歌声,吹散,拂远。
  感谢在话剧社经受的三年非人的折磨训练,我可以将一管极中性偏低沉的声线以真假声转换,运用自如。唱起柔情似水、空灵婉转的《红豆》,也不费吹灰之力。
  “傩,我竟不知你有如此美妙的歌喉。”渊见轻笑,“清澈似水,优雅已极。”
  “你若喜欢,我以后常唱给你听。”娱人娱己,何乐而不为?
  渊见笑而不语。
  晚风掠过,带起小小漩流。空气中弥漫着树木青草和泥土特有的芬芳,厚实、沉稳,象母亲的气息,给人安全感,让人放心依赖。
  忽然,鬼一浑身绷紧,稍早的冷静,转瞬化为凌厉杀气。
  该来的,始终要来。这一场,或早,或晚,都要面对。
  而真正棘手的敌人,来了。
  那种杀伐、冷漠、残酷、血腥的气味,连我都能感觉出来,何况久经沙场的鬼一?
  他,横剑,护在我们身前。
  风中,有轻笑声,带着些得意和放肆,是那种让人听了,就颇有上去踹该人两脚冲动的,小人得志的笑声。
  未几,三个穿一色式样夜行衣的人,缓缓步入塔林。
  三人手中,各持一件密宗法器。
  三人,三种密宗法器。
  我在晚上本就因视力不佳而半眯的眼,缓缓的,又眯了眯。
  独股金刚杵?鎏金四股十二环锡杖?八叶莲花法轮?
  事情开始比我预料中要复杂得有趣得多了。
  我跟随优罗难学医三年,并未正式入教,然受其影响,对密宗做了深入研究,有极详尽了解。这三人里,为首者执一柄独股金刚杵,圆柄近虎口位置隐约可见一裸女坐骑于上,取女驭男根之意,是密宗欢喜佛代表法器。本源于印度,应是失传久矣。毕竟男女双修的密宗欢喜佛在讲求无欲无求、明心净性的佛教徒看来,太过秽乱荒淫,且不符合中国五千年传统礼教。
  所以,此人所持法器,殊不简单。
  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优罗难由天竺而中土的真正原因。
  渊见身上的伤,应该就是那柄金刚杵造成的了。我暗忖。
  塔林中央,没人说话,就这样在赤月之下两相对峙。
  令我忍不住想起古龙的小说,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刹那,其余的,是意志力和定力的较量。先动者,死。
  兵器在挥出、收回间,只得一招,便足以致命。
  目前的情形,十分贴合古龙先生的描写。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夜风轻轻撩起黑色衣袂,空气迟滞凝重,杀意凛凛。
  若再“扑剌剌”飞过数羽白鸽,就很得吴宇森暴力美学的精髓了。
  我十分粗神经地无声微笑,渊见却缓缓揽紧我的肩头。
  隔着薄薄一层夏衣,我感觉到他的手,冰冷沁凉。
  忽然,黑衣人一振鎏金锡杖,上头的金环“琅琅”作响,三人同时发动攻击,两人扑向鬼一,而手执金刚杵的人则直直向渊见飞身扑来。
  他的来势又快又狠,仿佛饥饿的猛兽,带着必杀的狠毒,凌厉而无情。
  那是最直接亦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决不拖泥带水。一击不中,立刻换招,不将一招使到尽、使到老,不给对手以喘息机会。绵绵不绝,务求置人于死地。
  这决不应该是出家修行者应有的行为。
  他们,不是修心养性的僧侣。他们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悲心。
  而,我不是此人对手。他扑身过来的一刹那,我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和他的歹毒狠辣相比,我过去所学的每一项搏击技巧,都不过是游戏。
  我以为我们会死,而我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来临。
  不料,渊见竟起手,卷袖抵挡。在黑衣人换招之际,立身错开他的攻击,也将他带离我左近。这三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竟全看不出素日里的颓病虚弱。
  “你装病?!”黑衣人讶异且不可置信地咬牙切齿道。
  怎么可能装病?脉象是骗不了人的,何况他还呕出那么多血。
  不!渊见不可能装病!我难以想象他会机心深沉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装病十几二十年之久以欺骗世人。
  “装病?”渊见淡淡轻嗤。“本王若不病,怎能教你们后头的主子放心?本王若不病,怎能掌握兵权至今?谁会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抱有太大戒心呢?可惜你们终是忍耐不住。”
  他呵呵轻笑,在这样的夜里听里,格外邪肆,带着噬血的残酷。“本王只是不教自己彻底好起来罢了。奈何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总是对本王不太放心。”
  说话间,他们已拆了数招。黑衣人对内力极弱的渊见,竟没占到丝毫便宜。
  他快,渊见比他更快;他狠,渊见比他更狠。
  渊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躯体为饵,露出破绽,诱黑衣人对他出招,而后还以致命攻击。
  竟是意图两败俱伤般的决绝。
  而两个黑衣人对鬼一,也未占上风。
  如果不是事关生死,我会鼓掌兼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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