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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傲龙炙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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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着瞧。”说完,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再出现,手里已经多了新的真空管和一小盒零件,感觉上非常专业。
  “你真的会修理呢!”她感兴趣地看着他灵活地将烧坏的真空管拆下来,换上新的。
  “很久以前我曾经在无线电公司干过修理工人,这身技术就是在那个时候学的。”他不但替无线电换上新的真空管,还顺便把一些太老旧的零件换一换,最后再清理一下无线电内部,都长蜘蛛丝了,难怪收讯这么差。
  “你做过修理工人啊!”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往事,感觉格外新鲜。
  “我做过很多事。”挑夫、修理工人、工地打杂,什么事都干,只要能挣到钱,只要不犯法,他什么工作都接。
  “你都做过什么样的事,告诉我!”她好想知道他的一切,甚至连他还在地上爬的时候的事也有兴趣。
  “我肚子饿了,吃饭去吧!”问题是他不想讲,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让她知道他辛苦的过去,那些都是劳力工作,跟他现在的工作是不能相比的,他怕弄脏她的耳朵。
  “海泽!”她气愤抗议。
  “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好谈的,你只会无聊到睡着。”他笑着搂住她的肩,用话打混过去。
  “我才不会。”她不了解,她什么心事都告诉他,他却一件事也不让她知道,尤其是过去。
  “颜妈呢?”他问金安琪。“我好像没看见她。”
  “颜妈回乡下去了。”金安琪回答。“听说是孙子生病还是什么的,总之她会有三天不在家,我也准假了。”越来越有女主人的气势。
  “也就是说,今天没饭吃了。”辛海泽对她的决定没意见,对肚子比较有意见,他正饿得发慌。
  “我们可以出去吃饭,或是由我来做饭,你说好吗?”想到可以为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金安琪的眼睛都亮起来了,辛海泽却不敢领教。
  “我们还是出去吃饭好了。”他可没有尔宣那种铁胃,依依做什么他就消化什么,完全是敢死队的作风。
  “啊,你不想吃我做的菜?”她知道她菜做得没有依依好,但是依依的老公每次都将依依做的菜吃光光,让她好羡慕,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
  “我突然想吃阳春面,我们一起去吃阳春面好吗?”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让她下厨做菜。
  “阳春面?”金安琪愣住。“我没吃过阳春面,你要带我去吃吗?”
  “那有什么问题?”辛海泽挑眉。
  结果金安琪又没做成菜,换成到破落的面馆吃面。
  “我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吃面。”金安琪小声地告诉坐在她对面的辛海泽,他一派轻松自在。
  “我不只会来,还经常来。”就像皓天坚持要上南市找老师傅剃头一样,像他们这种下阶层出身的人,无论日后的成就有多高,都会有抛舍不掉的习惯,只是他比较能够坦然面对。
  “我就没来过。”她观察面馆里面的客人,才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们。
  “又是你父亲的主意?”她还真听话。
  “嗯。”她点头。“为了顾及门面,他什么都不许我做,但真正奢华的生活他又供应不起,真的是很讽刺。”
  仔细想想,她父亲应该算是悲剧人物,受不了社会的剧变和压力,他一定很希望能够回到清朝生活吧!
  “……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过得怎样?”到底有血缘关系,金安琪还是会关心她父亲。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明白她孝顺,但她父亲恐怕没有同样的感情,还是不要连络比较好。
  金安琪从他的话中听出她父亲现在过得并不好,也对,他欠下那么多债务,那一百万恐怕早就被瓜分光了,况且他这么爱耍派头……
  “我帮你点了过桥,你吃吃看好不好吃。”不想再围绕在他的丈人身上大作文章,辛海泽很有技巧地改变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过桥?”她好奇地看着伙计端盘上那两碗面,两碗一模一样。
  “你看,面条整齐的浮在汤汁上,像不像一座桥?”所以取名为过桥。
  “真的好像呢!”她噗哧一笑,觉得这个名字好妙。
  “可不是吗?”夫妻两人不顾旁人的眼光,哈哈笑了起来。金安琪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快乐过,这和依依在一起的快乐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两人很快把面吃完,金安琪吃完了一碗面不够,直呼真好吃,还想要吃第二碗,辛海泽赶紧把她拖走,免得她吃撑了。
  两人手牵着手散步,难以想象在不久以前,他们只要一碰到对方就脸红,现在却自然得像对老夫老妻。
  “其实,我干过挑夫,也干过工地打杂,还有你知道的修理工人,这些事我都做过。”
  也许是情境使然,也许是他真的看开了,他竟然主动提起他的过去,这点让金安琪非常惊讶。
  “这些工作都没什么不好啊!你为什么不肯早点告诉我?”还要扭扭捏捏装神秘。
  “这些都是劳力工作,安琪,会把身体弄得很脏。”他提醒她,这些工作可不是游戏,都要付出代价。
  “那又怎么样?”她不懂。“就算你是挑粪的我也喜欢你,这跟脏不脏有什么关系?”男人的想法真怪,女人就单纯多了,只想到爱。
  “呃……”被她这么一说,他突然说不出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你不要一直把我想得很高贵,我没那么高贵。”她多少了解他的心结。
  “就拿刚刚来说,我不是才和你一起吃了阳春面了吗?”她只是族谱高贵了一点,其实她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得对,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至此,辛海泽才完全明白他错得有多离谱,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千金大小姐,只要给她机会,她也可以变得很平民。
  “不过,那家面馆的阳春面真好吃,我们下次再去吃!”下回,她要点大碗的,一次吃个够。
  “嗯,下次再去吃。”他点头,天空这时飘起毛毛雨,打在他们身上。
  他们手牵手走过人行道,偶尔停留在街道的某个橱窗前,欣赏里头陈列的物品。
  他们就像上海成千上万的夫妻一样,再平凡不过。
  第九章
  次日,倾盆大雨,天气非常不好。
  辛海泽一早就接到电话,说开滦矿坑那边的经理打电报来,里头报告了一些事,要他马上赶快去处理。
  最近上海电力正值吃紧期,无论是哪一个产区的煤矿,卖价都有向上攀升的趋势,于是大家几乎都是在第一时间赶采煤,好趁着价格高的时候运往上海,这个时候矿坑若出问题,可就大大不妙,辛海泽一放下电话,便立刻赶往公司处理矿坑的事。
  “矿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到公司,男秘书立刻就把电报呈上来,顺便做报告。
  “好像是矿坑里面的积水太多,怕会崩塌。”
  这是所有矿坑老板最大的恶梦,矿坑一旦崩塌,就无法采煤,更可怕的是还会有人员损失,以及接踵而来的赔偿问题,这些才真正教人头痛。
  “叫他们先停工抽水,再加强矿坑内部的防护措施,绝不能让矿坑崩塌。”辛海泽指示秘书。
  “但是这样子的话,矿坑就不能产煤,现在煤的价格又这么好,每个产区都在拚产量──”
  “我不管煤的价钱现在好不好,或是要损失多少产值,我只要我的采煤工人安全。”辛海泽严肃打断秘书的话,告诉秘书他个人的行事原则。
  “安全第一,就算停工会造成巨大损失,我也认了。”辛海泽指示秘书。“你再发一封电报给矿区经理,告诉他我的决定,请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水抽干净,才能复工。”
  “是,老板,我马上去打电报。”秘书二话不说,照着他的指示去发电报。他前脚才走,后脚船运部经理立刻跟上来,请求辛海泽指示。
  “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船期是不是也该更改,或干脆停驶?”牵一发动全身,矿区停工对之后的船运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结果就反映在船期上。
  “不,还是照常行驶,不过加强对邻近矿区生煤的运送,必要的时候可以降一些折扣,争取载运量。”
  这也是一项大工程,接着就轮到航运业务组的组长上前报告,因为他是招揽生煤载运工作的负责人,必须由他说明执行上的困难。
  一整天下来,辛海泽就像颗陀螺转个不停,忙得昏天暗地。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经由他的手,每个部门几乎都找他开会。矿坑渗水成了最大的灾难,后续需要处理的事有一大堆,等他处理到一个段落,天已经黑了一半,他也快要累垮了。
  他揉揉一直发疼的太阳穴,无意中瞄到桌子上的小座钟,指针指向六点钟,该是用餐时间。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孤伶伶在家等他的金安琪,今天颜妈不在,她又不太会弄吃的,此刻会不会正饿着肚子?
  匆匆起身,他决定回家照顾老婆。
  生意固然重要,但他的安琪儿价值凌驾一切,没有她,一切都没有意义。
  “各位,我先回去了。”他戴上金安琪送他的帽子就要走人。“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们处理了,我家里还有事。”
  “没问题,老板。你赶快回去照顾美娇娘,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属下们够义气,一肩扛下后面零零碎碎的琐事,让辛海泽回家看顾金安琪。
  辛海泽朝他们举帽子致意后离开,弯腰钻进加了盖的敞篷车里面,司机都冷得在搓手心。
  “晚安,老板,今天晚上可真冷。”闷热的夏季过去是凉爽的秋天,不过最近的天气有些怪,老是下雨,气温也不高,一直维持在十五、六度上下,感觉上相当寒冷。
  “是挺冷的。”这么冷的天气,就单独留安琪一个人在家,还真有点不放心。
  “要回家了吗,老板?”小刘发动引擎,也想早一点下班回家抱老婆。
  “嗯。”辛海泽先是点点头,接着又临时改变主意。“不,先去买白糖莲心粥好了,太太还没吃饭,买点粥给她喝。”
  “老板,您可真疼夫人哪,真令人羡慕。”很少看见一个男人对老婆这么体贴,小刘感叹。
  “别多话,快把车开到李大婶那里,以免买不到粥。”李大婶的白糖莲心粥闻名全上海,小小的摊子前面经常挤满人,他可能还得排队,没空同司机蘑菇。
  “是,老板,我立刻开车。”小刘憋住笑,转动方向盘朝李大婶的摊位开去,老板他可真心急,全是为了夫人。
  辛海泽和金安琪两个人的感情,有如倒吃甘蔗,越来越甜蜜。
  旁人看了羡慕,当事人过得快乐,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莫怪司机看了都要笑。
  李大婶的摊前,果然就像辛海泽预测的那样,排了不少人。他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买到白糖莲心粥。司机看见他已经买到粥,远远朝他挥手,表示要将车子开过去,辛海泽干脆就站在原地等司机。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小瘪三,用飞快的速度,抢走他头上的帽子。
  “可恶!”辛海泽由于手里拿着热粥,一时无法反应,再加上对方有好几个人,个个身手灵活,训练有素,上头应该是有人罩着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随后赶来的司机没看见小瘪三,只看见辛海泽气急败坏的咒骂。
  “一群小瘪三玩『抛顶躬』,把太太送我的帽子给抢走了。”
  这可不得了,老板最看重那顶夫人送的帽子,定会想办法追回来。
  “怎么办,老板?”司机问辛海泽。“要不要请商先生发动手下,帮您追回那顶帽子,晚几天可能就要进旧货摊了。”
  “抛顶躬”其实就是抢人头顶上的帽子,通常都是由好几个小瘪三为一组,锁定目标下手。等其中的一个人抢到帽子以后,在空中丢来丢去,互为掩护,行为相当恶劣。
  “看样子也只好如此了。”辛海泽皱眉,极不愿意劳驾商维钧。
  “那边有个街头电话亭,我马上载您过去。”司机将车子开到街头电话亭前面停下,辛海泽下车拨了通电话给商维钧,二十分钟后,他已经带了一堆手下将街头电话亭团团围住,气势非常骇人。
  “你不必搞这个排场的。”辛海泽看着多达上百人的黑色大军,每一个人都一脸肃杀之气,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前来找他寻仇。
  “我忍不住。”商维钧挑高一双秀眉回道,全部的人都一身黑,就他一个人穿白色,未免太突出了。
  “你的帽子在哪里被抢?”闲话少说,赶紧办正事,趁着那顶帽子尚未被瘪三们的老大收进棚之前,就在街头解决,省去日后交涉的麻烦。
  “就在前面的小摊子前。”辛海泽用下巴点点李大婶粥摊的方向。
  “又来买白糖莲心粥了?”商维钧调侃辛海泽。
  “安琪爱喝。”他承认他是爱情的傻瓜,是老婆的奴隶,这总行了吧?赶快帮他找帽子。
  商维钧邪邪勾了一下嘴角,要他把抢他帽子的瘪三们穿着打扮和长相大约交代一下,便发动手下去找人。
  “大伙儿只要恋爱,都是同一个样子。”痴情。
  “这算是我们这一群死党的特色。”辛海泽自嘲。
  “或许吧!”商维钧双手插进裤袋,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人生有目标,才不会空虚。
  辛海泽打量商维钧的侧脸,在路灯的照耀下,他真的美得不可思议,只是他的心思也同样深沈得不可思议。他的心事,藏得比他还要深,辛海泽猜大概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他吧!
  “维钧,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难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辛海泽突然好奇起商维钧的内心世界,那几乎没有人能够涉足。
  商维钧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光芒,似乎想起了谁,但立刻又暗了下来,恢复成原来的神色,辛海泽就算眼力再好,也抓不住那瞬间。
  “还没出生。”最后他给了辛海泽这个奇怪的答案,辛海泽只能苦笑,拍拍商维钧的肩膀说。
  “快点找到吧!”他已经找到他今生最重要的人,他希望他的好朋友们,也能找到重要的另一半,共同分享欢喜悲伤。
  商维钧耸耸肩,不置可否。
  两个大男人手插在裤袋,一起靠在车门上,仰望天空。
  “老大,人已经找到了,您现在要过去吗?”手下动作极快,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已经找到那几个小瘪三,将他们团团围住。
  “去看看也好。”商维钧坐上手下的车子,接着扬长而去,辛海泽赶紧也跳上车,免得跟丢。
  黑暗的巷弄,就看见那几个抢帽子的小瘪三跪在地上发抖。他们不过抢了一顶帽子,都还来不及上缴给老大哩!就惹来这么大阵仗伺候,到底是得罪了谁……
  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俊秀人影,给了他们最好的答案。
  “玉面罗剎!”
  他们居然有眼不识泰山,抢了“玉面罗剎”朋友的帽子,这下完了。
  “全是我们的错,请饶了我们!”小瘪三又是磕头又是哀求的,商维钧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弯下腰,将小瘪三前面的帽子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尘,然后交给辛海泽。
  “你的帽子。”商维钧对辛海泽笑一笑,兄弟之情全写在眼底。
  “谢谢。”辛海泽拿起帽子戴上,十分感激他帮忙,只希望他下手别太重。
  “快点回去吧!嫂子还在等你。”他会好好修理这几个小瘪三,他不必担心。
  “我先走了,保重。”他就是希望他不要下手太重,看样子只是奢望。
  “你们的老大是谁?”
  “……”
  辛海泽回头看商维钧,他正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拷问那几个小瘪三,看来他又要增加一个新的堂口了。
  车子在半个钟头后,终于回到洋房。
  只见他人才刚下车,金安琪便冲出来,扑进他的怀里哭喊。
  “我以为你出事了,害我好担心。”并且哭得像个泪人儿,泪流不止。
  小刘见状,默默将车子开走,留下他们夫妻两人独处,辛海泽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只好晃一晃手中的布包哄她。
  “我去买白糖莲心粥──”
  “我才不要什么白糖莲心粥,我只要你!”她哭得好伤心。
  “你送我的帽子被抢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回来──”
  “丢了就算了,我只要你!”她紧紧抱住辛海泽,好怕他不见。
  “我只要你!只要你!只要你!”她哭得柔肠寸断,失去理智的模样,让他不禁也将她紧紧圈住,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放开她。
  “你干什么?”金安琪没想到他会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因此而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只要我?当然是带你上床。”他微笑,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大胆,金安琪的脸都红起来。
  浓浓的爱意,使得他们恩爱起来格外激烈,夹带着男欢女爱特有的叹息,充斥一室。
  激情过后,金安琪像只满足的小猫窝在辛海泽的怀里,胸口装满对他的爱意。
  “啧。”他亲吻她的嘴唇,也同样深爱金安琪,她是他的天使。
  他轻抚她的粉颊,宛如水蜜桃的颜色,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女孩,该是告诉她事实的时候。
  “安琪,有个东西,我要还给你。”他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粉红色丝绒的小包包,里头似乎装着首饰。
  “不要再送我首饰,我已经够多了。”她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再多的首饰她都不在乎,也不稀罕。
  “我没有要送你首饰。”他失笑。“我只是要将这个东西还给你。”
  辛海泽将粉红色丝绒包包交到她手上,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记得他曾经跟她借过东西。
  “打开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看到它。
  “好。”她打开粉红色丝绒包包,里面是一条黄金手炼。
  “还说不是送我首饰──”当她看清楚手上的链子时,她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妈咪送给她的手炼!
  “你怎么──”她看看他,再看看手中的小金炼,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关连。
  “认出这条链子了吗?”他看她的神色这么茫然,担心她忘了以前的事,但她怎么可能忘记?
  “当然认出来了!”她将手炼紧紧捏在手心,浑身颤抖。“这是妈咪送我的金手炼,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他不希望她忘了小金炼,因为那表示她也有可能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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