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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夺魂恋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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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饿。”凌艾荷将眉头拧得更紧,“我现在还需要吃东西吗?”她还没听过死人需要吃东西的。
  “为什么不需要?”阎月翘着嘴反问,“因为你没有肉体?”
  凌艾荷缓缓地颔首,怀疑他是否又开始想耍着她玩。
  “有人告诉过你死人不用吃东西?因为没有生理机能上的必要,于是你觉得死人不可能吃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艾荷有些发怒地反问。拐弯抹角的,死人能不能吃东西她哪知道,过去她又没死过,而人世间那些入土为安的前辈们的确不需要进食。
  阎月又神秘地笑了笑,转瞬间她只看到他起身,在眨眼的时间他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端视着她。然而凌艾荷连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地将他爬上她手背的魔爪狠狠咬住,心底莫名地发觉这种举动带给她一种释放后的愉悦感。
  “我觉得你的确需要吃点东西。”阎月再度抽回他的手,嘴角有着苦笑,“你已经饿到把我的手当食物了。”
  “少碰我。”略微松弛的戒备又猛然地绷紧,凌艾荷心想,若他真是可食性的东西,为了不让他老是对自己出手,她会很慎重地考虑将他吞进肚子里消化掉。
  阎月高高地扬起他的双手做投降状,嘴边咧开的笑意有些奸诈,“算我怕了你,你有咬人的恶癖。”这是第二次了,而且她咬的力道不轻,她还真是头母暴龙!
  凌艾荷沉默以对,一点也不觉得他的笑话好笑。她是咬了他,那又怎么样?她以前没咬过人,被她咬还算他的荣幸……她咬人?凌艾荷猛然惊觉地捂住了唇。咬人?她不是自诩为冷静优雅的女强人吗?咬人来发泄怒气这种幼稚的行为,她连想都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做,但她……不仅做了一次。
  可是咬人后的感觉……真的好好哦!凌艾荷故意漠视自己心底泛起的那抹小小的罪恶感,慢慢不着痕迹地放下她的手,暂时让咬人后带给她优势的错觉好好地劝哄她的心,她喜欢这种感觉,起码自己不是一直处于劣势之下。
  “我不逼你,你想吃再吃吧!”连叫她吃个东西也那么困难,阎月真服了这女人的排斥性,“但是食物的存在并非只有生理上的需求,其实食物在心灵上的安抚有同等的力量。”他咧开嘴,“当然,这不是我说的,否则会有一堆正节食的人排队等着痛殴我一顿。”
  凌艾荷瞄了瞄桌上的食物,异样地发觉自己居然真的去看那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她拧了拧眉头,“如果食物能安抚人类的心灵,那么的确没有肉体的人可以进食是可以接受的理论,但是冥界的食物长成这样,我怀疑究竟有多少人还能吃得下口。”那种东西……她看了就倒胃口,活像泥巴似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冰绿色的眼里渗入了一丝恶意。
  “什么?”她怀疑自己眉头的结永远打不开了,来到这里后,有太多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总令她皱眉。
  “灵魂。”阎月的声音轻轻地滑过她的耳边,危险又带着致命的魅力,“那是人类的灵魂。”
  “灵……”凌艾荷猛然地瞪大眼,差点不能言语。她瞅着带笑的阎月,一瞬间她真的相信他了,但见他得意的奸笑,她的错愕降低了不少,倒怀疑起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她不可自抑地微抿了抿唇,“你存心吓我?”
  阎月不可置信地点头,“但没吓到你。”
  “那么那是什么?”居然想吓她,还好她够冷静应付,若是换成老五,恐怕老五也不会被他吓到,反倒会很有兴趣地去翻翻那堆像泥巴的东西是不是人类的灵体。
  “我也不清楚。”阎月将她追根究底的表情仔细推敲,发觉她真的得到问题的答案。这样的她起码有些进步了,不若刚带她来冥界时,她对所有事物都兴趣缺缺的模样,“但那又何妨?所有的事物一定要有个你所认定的实体存在吗?盘中的东西它仅是一股能量,也许来自植物、动物或是其他,外型是人类社会最先认定的想法,为什么要在乎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凌艾荷摇摇头,“我还是无法接受不是我的眼睛能认定的东西。”
  阎月冰绿色的眼睛略闪了下,“眼睛也会骗人,常常你所看到的事情都被谎言所淹没,却不是事物的本质。”
  “但虚无飘渺的本质却是连点让人信服的地方都没有。”凌艾荷实事求是地说道,“我只相信我能看到的这并非错误。”
  阎月赞赏地望了她一眼,发觉她有与他针锋相对的潜力,他无声地扯开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飞速地移至她的身后,将她的手臂反固定在两人之间,“那么让我们回到原来的问题吧!”
  “放开我!”凌艾荷努力地想扭头瞪他。好奸诈!他一定明知自己有可能咬人,才会躲到她的背后防止她“动口”,她感觉到手臂被扳到身后的压力和隐约的痛楚,此外,他的体热似乎从她的背后传来……
  阎月将她的手往上扳了一点点,不至于让她异常的疼痛,但可感受到不舒服,“你觉得这样如何?你的手会不会痛?”
  “废话!要不要换你试试?”凌艾荷从齿缝间挤出她的怒吼,着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这种举动。
  阎月听着她因怒意而加快的呼吸,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寻常的震颤,她的气息微微地……差点分散掉他的注意力,但他仍不得不注意到她和他相较之下是如此的娇小,和她强悍的气魄完全不能相比。他的语意带着点笑,“注意你自己身体的反应,你在喘气,表示你在呼吸;你能感觉到痛,但你没有肉体。如果以你的理论来说,一个没有肉体的人怎能感觉到疼痛、感觉到呼吸?”
  “我怎么知道?”她吼道。原来他想用这种差劲的方法证明他说得是对的,他想证明已经脱离肉体的灵魂也会有生理上的反应,“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死。”
  “是啊,我怎么会忘了这种证明法,对你有个很大的缺失?”阎月突然喃喃地自问道,他腾出的一只修长的手蓦然地罩上她心脏的位置,却也罩住了她的柔软,引起更剧烈的心跳反应。
  “你——”凌艾荷没有时间错愕,直觉地做出她能做出最大的反应——以她最用力的力道,重重地踩了他的脚。
  原来提防一头发怒的母暴龙不止该提防她的牙齿,更应该提防她踩人时也许会痛的“龙足”……
  第五章
  09:40 AM
  “根据我们的研判,昨夜约莫九点多的时候,远扬集团与德国星保集团签下会同,因此星保集团终止了与凌鹰集团亚太地区的合作关系;同一时间,凌鹰集团亚太地区旗下所有的金融机构活动基金大量外流,去向不明。所幸总裁适时地运用‘危机处理方案’,将凌鹰其他地区的活用资金转入填补,否则今天早上世界各地即会发觉凌鹰亚太的经济危机,也可能发生……”
  “并吞。”凌睿唐脸色沉重地接下集团安全部主任的报告,他始料未及在大姐自杀之前,公司居然出现这么大的事,大姐为什么不和家里人通报一声?“星保的事情先摆一边,查出资金外流的原因了吗?”
  安全部主任愧疚地低下头,“应该是电脑骇客所为,凌鹰集团的主电脑程式并没有被侵入的情形,这也是人们想不透的地方,骇客似乎从某个地方切入主管级动态密码,避开档案开启防卫系统起动。况且这名骇客狡猾多端,猜想是由内部编改虚构金额给其他银行之虚设客户,我们追踪资金流向到最后,发觉资金最后到了圣彼得堡。”
  “那就去清查圣彼得堡所有的通话纪录啊!”站在凌睿唐旁边的凌腾炎气愤地大吼。
  两人和其他几位安全部的人员在一间医院特别为他们准备的房间讨论,由于事关凌鹰集团的机密,于是除之前几个大男人,凌家的人尚未知道这件事情。安全部主任口气开始变得十分嗫嚅,“但圣彼得堡的电话系统是旧型的类形系统,除非在通话的同时找到线路,否则找不到电话纪录,这名骇客……似乎非常了解这一点。”
  “换句话说,就是你们找不到!”凌腾炎瞪着垂头丧气的安全部主任,“金额到底有多少不知去向?”
  “五……”安全部主任的头垂得更低了,看来俨然钱不是被骇客偷走的,而是被他从偷的。“五百亿……美金……”
  “五百亿美金?”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公司合并案也不过三百多亿美金而已,凌鹰的亚太部门竟然被一名骇客偷走了五百亿?几乎整个亚太部门只剩下一个空壳而已,“该死的!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凌腾炎的头快昏了,就是因为这五百亿美金的缺失,所以他最得意的女儿因此走上绝路?但她并没做错啊!甚至在最危急的时刻,她也做了最好的应变处理。
  “对不起、对不起……”安全部主任频频地鞠躬道歉,冷汗不断地从他额间浮现,“但我们已经派人到圣彼德堡去找出这笔金额的动向了,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们安全部的人也找出一个可能的内应,若非由内部启动电脑,否则骇客无法这么轻易地把资金流出公司。”
  “谁有那么大的狗胆?”凌腾炎不住地爆吼。他自认对待下面的员工不差,能将主电脑启动的也仅有数名高级主管,到底是谁想毁了凌鹰集团?
  “老爸,先别那么生气,把所有的始末弄清楚了再说,”凌睿唐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脸上惯有的笑意也失去了踪影,卸下笑脸的他,在此刻严肃的俨然如一个冷静掌握大权的君王。
  安全部主任向身后的黑衣警卫使了使眼色,两位毫无表情的男人立即离开房间,过了没多久的时间,房门再度打开,两人间多了一名身材纤小的身影。她低着头,一头及胸如瀑的黑发披散了下来,在窗棂日光的反射下隐约可见她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脸颊,此刻的她更似不存在于世间的妖精,仿佛在阳光的照射下,下一刻即会从众人的面前蒸发。
  所有的面孔在此时都已模糊,陶晚晶无法相信在她平静的生活里会有这般的待遇,她的眼中充满泪珠,却更加地盈满恐惧。从他们闯进她家带走她的那一刻起,她再也无心思去认清每一张陌生而面无表情的脸孔,他们俨如突然到来的死神,不听她解释地强押了她,除了惊恐,她实在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事,为何他们会带她到这种地方,声色严厉地指责她犯了罪?
  她做错了什么?她犯了什么罪?陶晚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这处地方好冷,除了腕上沉重的手铐,她的心也跟着冻结,那个向她承诺会保护她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不见踪影……
  “晚晶……”凌腾炎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眼前柔弱的好似水般的女人,他安排在荷荷身边的机要秘书,对每个人总是温柔谦逊的脱俗仙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晚晶,即使凌鹰所有的干部都有嫌疑,他也绝不会去怀疑这么一个凡事百依百顺、与世无争的女子。
  凌腾炎眼中凝满错愕与不信,但眼前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猛摇,“晚晶!你明不明白这么做会害死了荷荷?”
  “我……”陶晚晶慌乱地抬起她清澈如水般的眼瞳,清楚明白地说明了她的无辜与委屈,盈眶的泪水如珍珠般地滑下她的脸颊,“我没有……相信我……”她的粉嫩朱唇显得苍白,细腕上冰冷的手铐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把她给压垮。
  “不是她。”不舍得她如此楚楚可怜的神态,凌睿唐短短地叹了口气,向前把狂摇她的老爸扯开,“不可能是她。”
  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里听来分外的熟悉,隔着薄薄的泪雾,她的脑子在瞬间停下了运转,陶晚晶呆愣了下,缓缓地注视着她生命中的不速之客,“你……”他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恐怖的地方?
  “老二,我明白你想袒护她,但事情……”凌腾炎难过地抹了抹脸,“荷荷目前仍在加护病房里意识不明、生命垂危,造成荷荷自杀的原因就在于她,教我怎么冷静下来?那么坚强的荷荷,居然会绝望到选择自我了断……”
  “艾荷……自杀?”陶晚晶仿佛遭受到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双脚支撑不住自个儿身子地软软跪坐了下来,“为什么?”惊愕的询问得不到正面的回应,她喃喃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们骗我对不对?”
  凌睿唐蹲下身,正视着她茫然而空洞的眼眸,神情严肃而沉重,“是真的,大姐昨天晚上跳楼了。”
  “跳……大姐?你是艾荷的……”
  “弟弟,凌家最不事生产的老二。”凌睿唐缓缓地抚过她些许纷乱的发丝,颓然地叹了口气,“我真怀疑你的迷糊怎能让你活得那么久,你知道我的名字,和我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却始终没有想到过我和大姐的关系。”
  望着凌睿唐近距离熟悉的面容,陶晚晶怀疑自己是否在一场永无休止的恶梦中。一个莫名其妙自称“饭票”闯进她生活的男人,她总弄不清他的底细,就这么地任他干扰了她的生活,但他……
  她吓坏了。凌睿唐将虚软无力的陶晚晶搅进怀里,回头冷然地望着父亲,眼里多了一份在他个性里不曾存在的认真,那抹认真将他的神情转变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老爸,事情不可能是晚晶做的,昨天晚上之前她和我人在北海道。”
  “但这足以证明她有潜逃国外的动机。”安全部主任不安地挪了挪脚:“若非令公子将她押回台湾,否则此刻她已经潜逃无踪。”看着凌睿唐如此为最有嫌疑的罪犯护盘,那种打自心底的确认,不禁令他的立场开始动摇。
  “是这样吗?”凌睿唐闻言冷笑,“我怀疑你们只是随便找个替死鬼交差,资金外流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有另一个庞大的国际犯罪集团操控,以晚晶学糊的个性,她不可能会成为集团的一份子。”
  “但……”冷汗在安全部主任的额间集成一条水流,他紧张地擦了擦,“在所有的调查中,她是惟一有可能犯罪的人啊!况且她的户头里有着近千万元的存款,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她苛待自己省下来的。”一思及此凌睿唐又禁不住心中疼惜地揽紧了她,“你们的消息来源太肤浅了,正巧中了犯罪组织的伎俩,她是代罪羔羊。”
  凌腾炎古怪地拧起眉头,对于儿子如此深入的见解百思不解,“你怎么会明白这么多?你没插手过公司的事情,怎么会知道有犯罪集团企图弄垮亚太地区的所有公司?”
  “我已经循线追查这个国际犯罪集团好一段时间了。”凌睿唐沉稳地笑了笑,眸里又多了一份笃定的锐利,“然而这次他们惹上了我,而我不会再放过他们。”
  凌艾荷习惯性地咬着食指的侧边,这是她深思的习惯,而阎月静静地瞅着她的侧面,揣测在她听到这些说法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过了好半晌,凌艾荷才缓缓地松开牙根,平淡无波地望进他冰绿色的眼眸,“为什么带我回医院?”
  阎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问的是其他的问题,诸如那个犯罪组织是什么样的型态、如何侵入你的公司,或是公司里的内应是谁之类的问题。”
  凌艾荷拧了拧眉,“你知道答案?”为何他总是一副他知道天下所有事的样子?难道连这种事他也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阎月随意地耸了耸肩,心里半有戏弄她的快感。
  凌艾荷白了他一眼,“别引诱我问不到答案的问题。”她觉得他愈来愈可恶了,似乎总是想让她做出一些她自己未曾做过的愚蠢行为,尤其是那张无赖般的笑脸,她真想把他脸上挂着的笑容狠狠撕碎。
  她脸上泛起的不满令阎月有点想大笑出声,但他还没那个胆量惹这头母暴龙生气,天晓得他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直觉她开始有点转变,不再是刚跳楼里万念俱灰的绝望者,起码她的乌黑明亮的秋瞳里多了一份该有的生气,尤其是她因怒意而微微抿起的红唇,在他的眼里看来不仅不严厉,反增添了几分俏皮的味道。
  他咧开嘴,直视着她熠熠发亮的眼眸,不自觉地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冷不防地望见她眼里猛然升起的戒备,然后她迅速地轻启朱唇,露出她的编贝玉齿,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又咬人了!阎月忍痛地飞速抽回他的手指,“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牙齿?”她的反射动作简直活像只野生的攻击性动物!
  “只要你能先管好你自己的手。”凌艾荷冷冷地回答道,恍然大觉自己的牙齿有多可怕。当她发觉咬人可以抒发自己的情绪之后,他若再敢碰她就别怪自己有可能把他啃成碎片。
  “真是只暴龙。”阎月苦笑地瞅着指上的齿痕,由明显的痕迹可看出她咬得一点也不留情面,完全把他的手指当成最坚硬的食物对待。
  “什么?”凌艾荷得意地眯细眼再咧开嘴,又露出她森冷恐怖的牙齿。
  “没事。”阎月的眸里闪过一丝异光,兴味地瞅着她挑衅的面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什么叫“以牙还牙”的道理,而他会亲自示范,“有时候装傻也是一种幸福,太过精明的人会活得太累。”
  凌艾荷缓慢地敛回高扬的嘴角,“这是拐个弯骂我太傻?因为不懂得装傻,于是活得很痛苦?”
  阎月不置可否,在和她先前的相处经验中,他早已得到教训,她的个性中隐含着害怕被人伤害的因子,于是最轻微的一句话都会让她马上建筑起自己的防备而攻击对方,不管对方出善意或是恶意。他的心里隐约地泛起一抹怜惜,她的个性……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啊!过去她太过强迫自己成熟,却忽略了成长过程中应有的快乐,他看到的总是一个内心深处不快乐的孩子。
  久等不到阎月的回答,凌艾荷下意识地别开他热烈注视的眼光,“你都是这样吗?想尽办法去窥探别人的内心,当遇上询问时,总给我完全毫无相关的答案,或是沉默不语。”他不明白当他有这种反应的时候,她总会有种错觉,像是在儿时做错事时,承受父亲无言而责备的眼光,却又告诉她该怎么做,要她自己在错误中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也许在外人看来是开明正确的教育方式,在自己的身上得到的却是与众不同的感受。旁人羡慕她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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