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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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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要在夏天吃火锅呀?”
  霎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卡啦、卡啦──蛤蜊壳倾倒的声音。
  扑通、扑通──过多食物跳下水中的连锁音效。
  咳、咳──有人被哇沙米呛到。
  然后──三双白眼一致丢向同个方向。
  “秦、冬、蓉!”
  冬蓉一脸无辜地回望好友们。“我没说错呀!只是不懂为什么要吃火锅,现在是夏天耶。”
  岚春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你嫌啥?我室内冷气开到二十二度,还嫌不够低温呀?没有冬天的感觉吗?哼!临时说要到我这边聚会,我哪来得及准备?可以及时将这些食物清洗干净,还熬出一锅上等的鲑鱼骨清汤做汤头,你就该偷笑了。”
  冬蓉回给她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呀!”
  妍羽摇摇头。“真佩服你,老会天外飞来一笔。”
  秋雅笑道:“就是呀!人家在为你的婚前恐惧症伤脑筋,你却在关心火锅问题,唉!被你这一闹,害我前功尽弃,得重新抢滩了。”说完,又开始堆起蛤蜊壳了。
  她们四人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因为她们名字中各与春、夏、秋、冬四季有关联,所以她们被称为四季美女,所住的寝室被称为“四季宫”,四人个性完全不同,可却能成为无话不说的交心好友,实在也是难得。
  “婚前恐惧症……”冬蓉失焦地瞪着前方半晌,然后耸耸肩。“可能是吧!”说完后便全神贯注进攻锅中的食物。
  就这样?其他三人面面相觑,迅速交换了眼神,这丫头一向最急于找问题,求解答,对别人的事热心得很,可一碰到与自身最有关的问题,却常选择做缩头乌龟。
  改变方式!三人沉默却有志一同地做出了决定。
  秋雅把锅子里的蛤蜊全捞进碗中。“小冬,你对楚麒有什么不满吗?”
  “为什么这样问?”
  “是不是觉得他与你心目中理想丈夫的模样和条件不同?”
  冬蓉歪着头,眉头微皱。“也没订什么条件,反正从以前就认定他是我老公,我老公就是他那副死德行。”
  “从没想过别的可能性?”妍羽扬扬眉。
  “有呀!”冬蓉嘴巴咬着筷子。“只是……穿合了的鞋子,再换穿一双会不习惯。”
  岚春舀起热汤吹凉。“你对楚麒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冬蓉再度皱眉。“就是那样呀!有什么好奇怪?”
  “你可不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妍羽关心地望着她。
  “我们从小认识,一起玩、做什么事都在一起,跟你们一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都很了解。我也很清楚知道他的,当然,他跟你们不同的是──”刻意顿了一下。“他有跟我做爱做的事啦!”
  扑通!哗啦!呛咳声再度同时响起。
  “秦──冬──蓉!”已经有人准备拿刀杀人。
  “我开玩笑的!”冬蓉对天花板丢个白眼。“你们反应也太快了,让我来不及解释。”
  “你实在是……”妍羽难得的挑高眉毛。
  “会令人极度沮丧、想抓狂……”秋雅瞪着二度崩塌的蛤蜊壳喃喃地说道。
  “欠人揍!”岚春冷冷瞪着祸首,说出众人心中此刻所想。
  冬蓉干笑两声。“快吃!快吃!吃饱肚子再说嘛!”在家母老虎,在外纸老虎,在这群好友面前,她就像只小猫一般,呜!怎么差那么多?她默默在心中哀嚎。
  回到家后,客厅正因聚集了楚、秦两家大老而热闹滚滚。
  “丫头,怎么那样晚才回来呀?”秦母说道。
  冬蓉乖巧地先向未来公婆打招呼,才回答母亲。“跟小夏她们聚会,一聊起天,就没完没了嘛!”唉!那怎能叫聊天,简直是批斗大会,她们对于她与楚麒之间的“恩爱情仇”,最后都竖白旗投降,直嚷没辙。
  “你们这群大学同学感情挺好的,有没有请她们当你的伴娘?”楚母问道。
  “有呀!”
  “几个人?”
  “三个全上!”四人中她是第一个结婚的,其他三人当然义不容辞作陪。
  “那有没有订下试礼服的日子?”秦母立刻翻开行事历。
  “有,跟我同一天。”眼睛一溜。“楚麒呢?”在谈婚姻大事,准新郎居然不在?
  楚父笑道:“他今晚陪上司去应酬了,晚点才回来。”
  又加班了!有种闷闷的感觉,借口上去洗澡,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了,客厅则又陷入两家当前大事──“结婚论”中。
  “”亲家母“,我打听到了,咱们结婚迎娶时可以……”
  关上门,将那份喧闹挡住。好奇怪!家人们愈热中,她的反应就愈冷淡,活像事不关己似的,根本一点都不像喜气洋洋的新娘。
  看向另一扇窗,窗内一片黑暗,近来总到十点、十一点以后,灯才会亮起,他工作真的很忙、很多,忙到已经没什么时间见面、谈天。
  奇怪!她应该对此大发雷霆,指责他冷落了未婚妻。
  但,她就是无法对他发火。一是,两人认识太久了,即使好几天没说上话,也不会有什么;二是,看到他每天累得像只狗似的,即使想发火,也不忍心……
  只是,无法否认,随着婚期愈接近,她的不安与焦虑也愈发强烈,或许正如岚春她们所说的,她得了什么“婚前恐惧症”,而她急需找到某个依附点,陪她一起共度这个难关,毫无疑问地,他就该是这个依附点。
  但──
  前天才稍稍提到一点,他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泼了她好大一桶冷水,这下除非她把自尊全都扔进垃圾桶,要不,她不会再开口对他说什么了。
  对那即将到来的婚礼,她的恐惧感愈来愈强烈,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抛下这一切──逃婚!
  完了!她抱住头,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在怕什么?
  只因她不懂──为什么要结婚?
  时机成熟了不是吗?她和楚麒两个人在一起够久了,熟悉到从内到外,无所不知,有什么理由不该结婚?
  某个长辈曾说过──
  结婚对象第一好是青梅竹马。
  第二好是同班同学。
  第三好是双方父母安排相亲介绍。
  她对这种“古早说法”不以为然,现代男女谁兴这一套?青梅竹马这码事也不是说有就有,像现代人工作繁忙,住在层层高楼大厦、公寓中,别说敦亲睦邻了,偶尔能碰上面,搭到同一座电梯,就已是很了不得的事。
  小孩子们一从学校放学,不是上什么安亲班,就是才艺班等等。想构成青梅竹马的要件,前提除了住在同一个大楼社区中,有相同的时间休闲玩耍,在学校同班之外,放学后更要上同样的才艺班和安亲班。
  所以她和楚麒的状况已经是难得一见,更别提双方家庭好得像亲人,秦爸和楚爸是大学同学,毕业后考进同一家机关工作,连买房子都要买在一起,简直是另类连体婴。
  秦妈和楚妈因为星座、血型、兴趣超合得来,交情更似亲姐妹一般,所以两家就像是一家人。
  而她跟楚麒更像是说好似的,两人前后只差个五天就是同一天诞生在人世间,这样的巧合,更是让两家人直呼有缘!几乎毫无异议地,就订下了儿女的婚事,打定主意、要透过联姻,使两家真正成为一家人。
  她走到书柜前坐了下来,抽出一本厚重的相片册,从小到大的影像记录,尽搜罗其中。
  就着床头微黄的灯光,看着每一张照片,仔细一瞧才会发现,她的独照很少,除了全家福以外,她的身边总会有个楚麒,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今天,虽说是因她有无限的烦恼主动跑去找岚春她们,可一谈到楚麒,某部分的她就是无法像对其他事一般坦白。
  低头轻抚两个小婴儿眼睛看着镜头,嘴对嘴地“碰”着的照片,这是铁的证明──证实他俩的初吻早在满周岁时就送给了对方。
  再下面一张照片,是两岁时,她抓着他的头发,他嚎啕大哭的无辜样。
  再来是三岁时,她背着他站在家门前……
  接下来,几乎是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事件点、不同的姿势发生在他俩的身上,相同的成长环境和背景,她的人生成长史,就是楚麒的……
  轻轻叹口气,实在羞于向好友们承认,她对楚麒的占有欲,有时强到连自己都害怕。
  从小,她便霸着他,只准他跟她玩,只准他与她做朋友,即使是跟一群同龄的小朋友玩在一起亦然,如果他未经过她的同意,敢与其他小朋友玩耍,八岁以前她会打他、K他、弄坏他的玩具,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
  上了国小后,情况才开始收敛,因为死要面子的她,受不了其他同学在旁边笑道:“女生跟男生玩!”
  再加上她“女生朋友”愈来愈多,所以对他只能跟她玩这件事也就没那么坚持了,也让他跟其他“男生朋友”一起玩,她虽然“鸭霸”了一点,可还是懂得什么叫“公平”。
  她如果跟其他朋友玩一小时,他也能在这段期间跟其他人玩耍,可当她决定要离开那群朋友回家时,他就得立刻离开另外一群人,不管游戏是否进行得正热烈……
  回忆到这,她猛地合上相本,不敢再往下翻,过去的记忆就像水滴般,开始从四面八方慢慢汇集过来,而愈想到以前自己曾对楚麒做过的事,就会开始感到心虚、不安,以及……某种自我厌恶。
  就现在成年人的眼光来看,她小时候的那些行为,简直不是普通的过分,只能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再想下去,一些她曾为了“占有”楚麒的“恶劣回忆”,将会让现在的她羞愧得想撞墙自杀。讲给朋友听,她们一定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想到她曾做过“最过分”的那件事,整颗心重重收缩了起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别想!
  她胆怯到连想都不敢再想,因为那牵涉到她与楚麒之间的爱情产生与存在。
  啪!对窗内灯光亮起,她立刻抬起头,楚麒回来了!
  她一喜,正打算爬窗过去时,楚麒已把窗户打开了。
  “咦?你在呀?怎么没开灯?”
  看到他那略带疲惫的脸,乍见他的喜悦一扫而空,沉下脸来。“刚下班?”
  “是呀!有够累的,工作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他拉开领带,转过身,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换起了衣服。
  她趴在窗台,默默注视他一会儿。“你要不要换工作呀?”楚麒大学念资管系,毕业后进了这家游戏设计公司研发部,这个部门加班频率之高叫人咋舌,有时候可以忙到好几天都不回家。
  他转过头对她露出无奈的微笑。“现在工作不都是一样,你别老是叫我换工作嘛!”
  她咬住下唇,不安感再度升起。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陪我?这句话却说不出口。
  “我爸妈还在你家吗?”他们都很习惯父母“窝”在彼此家中。
  “嗯。”
  “在谈啥呀?”
  还能谈什么?她看了他一眼。“我们的婚事。”
  “喔。”
  喔?就一个字?她抱臂环胸,静待下文,可只见他赤裸着上身,穿着长裤,打开抽屉拿换洗衣物准备走进浴室,途中像想起什么,又回过头。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慢慢地摇头。他笑笑,安心地旋身去洗澡。
  她伫立半晌,木然地抬起手将窗户关上,然后靠墙滑坐下来,失神望向前方。
  怎么会没看出来?
  什么害怕婚姻的责任?
  什么对婚姻的未知感到慌乱?
  什么……
  所有的不安根本都源自一项──
  闭上眼,心重重揪紧了。
  还要自欺多久?
  举手将搁在桌上的相本拿下,翻到最底页,相本外皮塑胶套模中夹着一个信封,她将之抽出,紧紧抓在手中。
  打开吗?
  不!她还是没勇气。
  如果……如果当年她没做出那件超“过分”的事,也许今天的局面将是另一番,也许……说不定“报应”也不会直到现在才来临。
  可,真的是报应吗?
  她把脸埋进膝间,闭上眼睛,握紧那未开的信封,一遍遍地,反覆地问自己。
  洗完澡后的楚麒,清爽的坐在床上,习惯性看向对窗,窗门已关上,昏黄灯光微微透出,看来冬蓉应该下楼去跟两方的爸妈讨论婚礼事宜了。
  看了看桌上那叠喜帖信封,抓抓头发,还有很多没写完呢,现在电脑输出多方便,但长辈却嫌不够慎重。
  轻轻叹息,最近真的忙昏头,根本无法打理婚事,可不现在一口气忙完,就不能安心去度蜜月了,所以只有跟家人和未来老婆说声对不起。
  他打个呵欠,看了看闹钟,先睡个十分钟吧……不!半小时,之后,再去参与讨论婚事。
  拉上棉被,躺到床上,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安心闭上眼,很快地便进入了熟睡。
  那晚,秦楚两家大家长在秦家客厅谈得兴高采烈,全然没注意到当事的两位男女主角没有参与这场攸关他俩人生的大事。
  第二章
  “糟了!不得了啦!”秦母气急败坏的声音同时惊动了两家。
  “怎么啦?怎么啦?”秦父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拎着报纸从厕所冲出来。“发生什么事?”
  两分钟后,隔壁的楚家也来按铃了。
  三分钟后,秦楚两家人全都聚在秦家客厅,除了某人。
  秦母抓着楚母。“我……我……”着急得不知该从何讲起?
  “亲家母,慢慢来,别急、别急。”楚母安抚道,手轻拍她的背。
  “我……我……怎能不急?”秦母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亲家母就快──”叫不成了,硬生生住了嘴。看了看围住她的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将手中那张纸条递给秦父,沮丧地说道:“你自个儿看吧!”
  秦父拿起纸条,先读了一遍,然后睁大眼睛。“这、这怎么会?”
  “我不知道啦!我上去叫蓉丫头起床上班,哪知道……”
  楚麒皱眉,和冬蓉有关?“秦叔叔,纸条给我看,好吗?”
  秦父无奈地将纸条递过去,心里忍不住叨念,这到底是谁生的女儿?怎么会惹出这样的麻烦?
  楚麒皱眉朗读出来──
  爸妈:
  女儿出门一趟,想弄清楚一些事,几天后就会回来,不用担心,不过女儿有个不情之请,在我回来之前,请先别进行婚事,别订餐厅、婚纱摄影店,喜帖更别发出去,总之,帮我跟楚妈妈和楚伯伯告罪一下。
  不孝女冬蓉敬上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姐离家出走了耶!”冬枫以敬畏的语气说道,真是太酷了!没想到他老姐居然有胆做这种事,而且还敢叫人先别进行婚事,这不摆明就是──
  逃婚!
  有勇气!真是太有勇气了!不怕被两家人五马分尸吗?冬枫小心翼翼地看了脸色全变得很难看的两家人。
  楚麒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张纸条,细细推敲其间的涵义,即使此刻心慌且充满困惑,可仍不形于色。
  楚父望向秦父。“蓉丫头是怎么了?她对这个婚事有什么意见吗?”
  秦父摇摇头。“若有意见,依她的个性早在当初谈的时候就会哇哇大叫了,哪会等到现在?”
  说得也是,两家人都是看着蓉丫头长大的,知道她个性是冲了点、火爆了一些,可对长辈倒也称得上谦恭,而且说话坦率无心机,是个好女孩,所以秦家二老才会中意她,要她当媳妇。
  一向直性子的她,会突然对婚事“有意见”,绝对事出有因,两家大老全都开始皱眉苦思,想知道“因”出自何处?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把视线掉转到楚麒的身上。
  浑然未觉大难即将临头的楚麒仍皱眉苦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未来老婆怎么会突然留书出走呢?
  “楚麒……”秦母试探地叫道。
  “是?”
  “儿子……”楚母也跟着唤道。
  “嗯?”
  两家大老同声一吼──
  “你干了什么好事?”
  楚麒被这一吼吓得将手中的纸条放开,任其飘落至地。
  哇咧?怎会这样?
  他……哪有干什么好事?
  “老师好!”学生纯真有力的声音陡在她面前响起,吓了她一跳。
  老师?冬蓉看了一下周遭,没其他人……确定是在喊她,带着尴尬随意地点了个头,然后目送那群青春活力四射的学生离去。
  “唉!我不是老师,是你们的学姐啦!”她喃喃地在他们身后说道。
  可当瞥见窗户反射出的身影,她暗暗苦笑,也难怪人家会将她误认为老师,在这群高中生眼中,她是“大人”,与老师、父母长一个样的。
  走进栽满大榕树的校园,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感觉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熟悉的是这已有四十年的校龄,一日不变的老校景,而陌生的则是这分不再有归属而只有怀念的气息。
  这儿是她高中母校,亦是一生中最黄金璀璨的青春岁月伫留地,在留了张纸条给家人宣告出走之后,她便来到这里……
  在空无一人的篮球场边榕树下坐下来,第一堂课才刚开始,操场仍是静寂的,微风徐徐吹来,带来未完全褪去晨意的凉风,她摩挲已冒起疙瘩的光裸双臂,渴望此时手中能捧着一杯热奶茶。
  为什么回来这?
  答案心知肚明。
  凉风带来了第一道蝉响,未几,整个校园中充满了蝉的合唱曲,她往后靠着榕树干,闭上眼睛,随着这道蝉鸣,思绪亦被拉回到七年前。
  那年──她,十七岁,在这棵榕树下,第一次发现她对童年玩伴楚麒的感情不再是童年之爱,而是──男女之爱!
  “秦冬蓉,听说你跟A班的楚麒是青梅竹马?”
  “是呀!”冬蓉漫不经心地回答,埋头苦抄方才上课因打瞌睡而漏抄的笔记,与围在她身旁的女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常看到你们两个一起骑车上下学,感情好好喔!”陈菲菲羡慕地说道。
  “邻居嘛!只是刚好顺路。”一边振笔疾书,心中一边咕哝,拜托!这种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跟那个家伙一起上下学有什么稀奇的吗?
  “他从小篮球就打得很好吗?”坐在她前方的吴佩芬问道。
  篮球……这两个字有如利箭般射进她体内,令她停下抄写工作,眉头不悦地皱起来,不明白体内某根神经为何会突然抽紧?
  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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