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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定蒙帕拿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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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自己想像的更有感情。她非常舍不得离开——巴黎。
  还有侯歇。
  她对侯歇动情了,即使速度很缓慢,但也不能就此忽视。
  时光如排列整齐的队伍逐渐消失,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你以为是你抓住爱情,其实是爱情忽然过来敲你的门。
  然后又走了。如此缓慢,却又不着痕迹。
  走过梧桐树,来到十字路口,颜咏青胡乱想着。虽然不好受,可是至少体会到她的心不是死的。
  巴士开过来停在对街的公车亭,路口的灯号正在由绿转红,颜咏青回过神,认出那是她要搭的那班公车,眼看即将开走,她毫不犹豫地急步冲向前,号志灯却在瞬息间转换,左右两旁的车辆呼啸而过,刺耳喧嚣的喇叭声冲着她而来,让她完全愣在原地。
  差一点她就成为货车下的亡魂,如果不是猛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搂住——侯歇的左手像铁链紧箍着她的腰,右手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刚跑过好几条街,他胸膛上下起伏不断喘气。
  被他突然从后面抱住,颜咏青的心猛地震了一下,原本提的手提袋掉落地上,她回过头看他,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下一秒,侯歇表情阴郁,什么话也没说就拉着颜咏青往回走。
  先不说公车早就开走了,她的东西还掉在地上,她急着想挣脱却硬是被他拖着走,她只好叫道:“我的袋子掉在地上了。”
  侯歇脚步没停,又拉着颜咏青回去,看着她把东西捡起来,然后继续拖着她往回走。
  颜咏青不知道侯歇到底要去哪里,他脚步快得不可思议,好几次她都快踉跄跌倒,而侯歇总会适时扶她一把,但脚步始终没有慢下来。
  侯歇住的那栋建筑物在眼前出现,颜咏青这才知道他要回去,他拿出钥匙迅速打开大门,然后脸色铁青沉默地推颜咏青进去。
  他像个快爆发的火山闷不吭声,脸上素来温柔的线条变得紧绷冷硬,颜咏青回头瞄了他一眼,他火气很大,动作很粗鲁地推着她上楼梯。
  走到侯歇的公寓门外,他把颜咏青整个人压在门上,气急败坏地拿出钥匙要打开门。颜咏青回头看着他阴郁的表情,和缓地说:“我不能待太久,我要——”
  “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侯歇硬生生截断她的话,打开门之后,粗鲁地把她推进去。
  整个过程,颜咏青都没有反对的余地,她被侯歇拉进卧室,手提袋也在挣扎时掉在地上,里面的巧克力、香精蜡烛礼盒都掉出来,还有笔记本、铅笔盒和勾到一半的披肩和毛线团也在地上。
  颜咏青不知道侯歇为什么这么愤怒,她以为他应该只会感到有些遗憾。她回过头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撞进他的胸膛。卧室没有开灯,唯一的亮度是巷角的路灯透过杏绿色薄纱窗帘照射进屋,他的脸埋在一团阴影中,但她还是看得出他所拥有的温柔特质全消失了,那冷硬的双眼中透着浓重的悲伤。
  直到这一刻,颜咏青恍然发现侯歇对她的感情下得很重,但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不可能半个夏天就让他爱她爱到痴狂的地步?!
  侯歇狠狠把颜咏青甩到床上,她的长发在床单上披散开来,身上穿的吊带裙裙摆也掀了起来。
  “我可以问一下,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颜咏青只感到疑惑,对他粗暴的举动并不感到害怕。
  “让你快乐。”侯歇半压在她身上,俯瞰着她,眼神充满怒火与悲伤。“你不是说我经验丰富可以让你快乐?”
  原来他一直在生她的气,怒火却直到此时她决定不告而别才爆发。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他对她非常温柔,像把她当一只猫顺着摸她身上的毛,难得显示半点怒气。
  现在,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温柔,简直粗鲁无礼到极点。她很用力要推开他,手脚狂踢狂抓,一心想挣脱,但他双腿强压在她身上,不顾她的反抗,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箝制在头的上方,狠狠地吻她。
  那股狠劲夹着疯狂的怒意,不停蹂躏啃咬她红润的唇瓣,舌尖狂妄地撩拨她嘴中的气息,好像企图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那一瞬间,颜咏青放弃挣扎,呆滞空洞地任由他狂吻她。
  感觉颜咏青的柔顺,他忽然停下来放开她,抬起亮黑的双眸凝视着她。他眼眸散发哪烈的痛苦使她非常困惑,她跪坐起身,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柔声问:“你怎么了?”
  侯歇猛然坐起身,背对着她,懊恼痛苦地用力捶了捶床。她安抚地碰了碰他绷紧的身体。“是我让你想起伤心的往事了吗?”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她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颜咏青困惑地问:“还是你也有深爱的人,是我让你想到她了吗?”
  侯歇回过身紧紧抱住颜咏青,悲伤低哑地恳求:“不要走,让我爱你。”
  不知道是什么强烈撼动了她的心,可能是他哀求的模样像一头受了重伤的动物,她跪坐在床上抱紧他,他温热的泪滴蓦然滴到她赤裸的肩膀,她愣住了。
  没有考虑太多,下一秒,颜咏青亲吻他的嘴角,把他整个人转过来,在黑暗中凝看着他。他非常哀伤地闭起双眼,她跪直身体,轮流吻了他两边的眼睑,尝到温热微咸的泪。
  她深情款款地吻着他的唇,举止非常温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心地吻一个男人。他的回吻又深又重,带着强烈毁灭的力量,仿佛想推倒她内心筑起的高墙。他的舌尖如疯狂跳动的火焰燃烧着,挑逗着她,尽情地吸吮,要求她回以相同的热情。
  她眼神迷蒙困惑地握紧他的手臂,他疯狂地吻着她,持续蹂躏她温润的双唇,然后把她整个人按倒在床上。不久,他们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交缠,黑暗中,他似曾相识的气味使她内心深感迷惑,他是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不是那个二十一岁的男生,然而他坚实有力的肌肉,却无端勾起她的记忆,那惊人的相似,使她眼眶湿润,缓缓闭上双眼,眼泪滑落。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交缠结合,他给她的爱、他给予的力量,强烈深重,又细腻愉悦,在原始激情的节奏中,她被痛苦和喜悦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所折磨。
  激情结束,颜咏青背对着他,心像是猛地涨满又猛然被抽干。她凝视着窗户因风飞舞的杏绿色轻纱,眼泪不停流下来。
  侯歇从背后紧紧拥抱着她,拨开她披在肩上微湿的卷发,亲吻着她肩胛骨。他的手指和她的紧紧交缠,然后他把她轻轻转过来,面对着他。
  “你在哭吗?”凝视她脸上的泪痕,他问。
  “对不起。”颜咏青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无奈地笑着说:“下次我们应该开灯的。”说得好像他们还有下次似的,她想到这里忽然感到强烈的失落。
  侯歇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想当然她又把他想成是关楠星了。他从来不想让她遭受这样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办法,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颜咏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关楠星个性乐观爽朗,长相帅气有型,侯歇深沉忧郁,长相干净斯文,明明是外表和内心完全不相像的两个男生,她为何会一再把他们搞混?
  她一点也不想利用侯歇回味和关楠星相处的时光,这样不正常,而且很变态,对侯歇一点好处也没有。颜咏青一手将被单裹在身上,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回头睨他一眼。“我要回去了。”说着胡乱收拾床上的衣物。
  “你很没礼貌,逃得这么快。”侯歇起身,讥诮嘲弄。
  颜咏青愣了一下,停下动作看着他,他眼眸中的忿怒和悲伤已经完全消失,又回复到常有的温柔。他突然把她揽进怀里,嘴在她耳边轻声说:“还没结束,我还没要够你。”
  低沉的嗓音,拥懒迷醉的法语在她耳边响起,他热情地吻着她,扯开她身上的床单,把她推向双人床……
  她作了一个梦。
  那个梦漫长延伸像一道宽广笔直的机场跑道。梦里的情景使她感到异常地真实,即使清醒之后,她都还不明白那如梦似真的画面是否真的存在。
  她梦到清晨的光线均匀地洒进画室的整个空间,她和侯歇坐在高脚椅上吃早餐。
  正确的说,早餐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侯歇刚打电话给美国作家的邻居向他借车要送她回蒙马特收拾行李。在等待邻居把钥匙送来的空档,侯歇倒了第二杯咖啡牛奶,颜咏青则跷着腿优闲地勾毛线。
  经过一整夜狂野温柔交错的欢爱,她整个人像满足慵懒的猫,虽然全身酸痛,但在沐浴过后已放松很多。
  她不知道侯歇是几点起床,她醒来的时候,他头发微湿显示已冲过澡了,咖啡也煮好了,法式吐司也煎妥摆在吧台上。她被他吻醒,他穿着休闲短裤,没穿上衣,她靠在他肌肉坚实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有橄榄香皂的气味。
  然后,侯歇把还没完全清醒的她推进浴室泡澡,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浴缸边帮她洗头,还帮她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她用一条毛巾把湿长卷发包起来,他则走到餐厅为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牛奶。她慵懒地坐在浴缸里,喝一口咖啡,柔媚笑着对他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女皇,而你是我的男奴。”
  “嗯,我确实是。”侯歇淡淡笑着,拿着浴巾站在一旁,自嘲说:“女皇还有其它的吩咐吗?再不起来法式吐司就冷掉了。”
  颜咏青拉过浴巾,站起身包在身上,睨着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还是只对我?”她内心没有任何猜忌,有的只是好奇。
  “只对你。”他说。
  “最好是这样。”颜咏青想起什么,好奇地问:“你要不要告诉我那个‘她’的故事,我长得很像‘她’吗?”
  侯歇没有回答,梦的场景忽然从浴缸快速转到餐厅的高脚椅上。她穿着他淡蓝色衬衫,光着两条腿坐在高脚椅上勾毛线,决定要为侯歇勾一条围巾,在巴黎寒冷的冬季来临前送给他,让他围在脖子上。
  于是,她哼着歌,在巴黎夏末灿烂的早晨里,把原来打算勾成披肩的毛线改成简单的围巾。
  他凝视着她慵懒快乐的神情,轻轻叫了她的名字,然后把一只手撑在吧台上,她抬眼看着他,手还是没停下来。
  “怎样?”
  “我爱你。”侯歇指了指自己心脏的部位,又指了指她。
  颜咏青愣看他,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眼神如此温柔专注地停留在她身上,她忽然很想说些什么,结果却听到自己说:“噢,好。”
  侯歇微蹙浓眉,踢着她的椅脚,不客气地说:“你太傲慢了。”
  她也只是笑着,没有多作反应。
  直到电铃响了,侯歇走过去开门,梦里的她凝视着他的背影,听见他以英文和美国作家聊几句,他的声音和背影使她怔怔地发起呆,奇异的相似感再度浮现于心。
  侯歇和关楠星?
  她还没有细想其中的奥秘,侯歇拿着钥匙转过身朝她走过来。愈走愈近,梦里的侯歇变成关楠星,一瞬民不瞬地凝视着她。
  那一刹那,她听到他手中钥匙铃铃撞的响声,她的眼睛直盯着关楠星猛瞧,然后她立刻吓醒了。
  飞机正在三万尺的高空,在亮丽的云海中飞往泰国曼谷,加满油之后,将会直飞台湾桃园机场。
  那个梦的所有细节都真的曾发生过,她要离开巴黎的前一天,侯歇就是以这样温柔体贴的方式对待她的,但梦里的结尾却吓坏了颜咏青。她搞不清楚梦中关楠星突然出现的含意,难道梦里的他想阻止她去爱侯歇吗?还是……她忽然想起许多和关楠星相处的往事,整个人昏沉沉地想睡,却再也无法安稳地睡去。
  第6章(2)
  九月,台北。
  初秋的台北竟然炎热到近三十度,颜咏青穿着黑色无袖背心和牛仔裤走进一间专卖西班牙食物的餐厅。
  颜咏青大学时的同学、死党兼室友蓝婕希、徐玲蓁和施晴婉早已就座,看到她走进,开心地频频朝她招手。
  四个女人到齐,叽叽喳喳地笑闹不停,话题先绕着衣服、鞋子和化妆品打转,接着开始聊起男人。四个人最有主见的徐玲蓁轻敲玻璃杯,先开口:“每个人简短地用三分钟交代自己最近的爱情,我要听最近的哦,很久以前发生的就不必了。”
  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专门针对颜咏青而来。大家都知道她二十岁一关楠星闪电结婚,关楠星后来逃跑了,之后颜咏青恋爱就只能只乏善可陈来形容。
  “好吧,我这个已婚妇女先说。各位小姐门请加油,我又怀孕了,第二胎明年夏天会冒出来。”已经嫁给影视公司摄影师的施晴婉先发言。
  三个人瞠大双眼瞪着施晴婉。“这么快?!第一个宝宝不是才八个月。”
  施晴婉暧昧地笑了起来。“哪有办法,我们打算增产报国。”
  徐玲蓁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你很有变成欧巴桑的潜力哦,小心一点,不要生完第二胎身材走样,被你老公抛弃。”
  “你的话很酸,刚吃柠檬吗?”施晴婉回呛。“该小心的是你吧,我怎么听说你又被未婚夫抛弃了。”
  刚和新加坡华裔半导体大亨之子订婚的徐玲蓁,上周又取消婚约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订婚,第三次取消,当然三次的对象都不是同一个,唯一特点是他们都是有钱人。
  “我怎么可能被抛弃?是我主动提出取消婚约的。”徐玲蓁嘴角扯出一抹骄傲得意的微笑。“订婚戒指一拿到手,我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我准备锁定下一个有钱人。你们知道吗?我收集订婚戒指是愈来愈上瘾了。”
  “太变态了吧。”蓝婕希怪声地叫道。“哪有人这样的!小心玩火自焚,到时候没男人会爱上你。”
  颜咏青抿嘴笑了起来,好像预言般地宣布,“我猜最后娶你的那个男人,一定不怎么有钱。”
  “呸呸呸!不要诅咒我。”徐玲蓁搔首弄姿,得意地说:“我除了当贵妇人以外,人生没有其它的目的。”话锋一转,斜睨着蓝婕希。“你呢?去了纽约三年,不会没带半个男人回来吧。”
  蓝婕希刚从纽约学成归国,她目前在一间国际时尚杂志社担任主编,平时喜欢搞笑,个性有点少根筋,爱作梦,是四个人里恋爱经验最少的。初恋三个月就因为到纽约留学不得不分手,到现在过了三年还没看见有新的对象冒出来。
  “介绍,介绍,请大家介绍好男人给我,联谊或相亲我都不排斥。”根本不到三秒钟就交代完她最近的爱情。
  “有个高大威猛的中越混血儿,绝对是个好男人,你要不要?”颜咏青指的是她认识的隽。
  “好呀,好呀,当然要,赶快介绍给我。”蓝婕希很兴奋。
  “他在巴黎当珠宝设计师,你要不要先跟他在网络上MSN?”颜咏青问。
  蓝婕希眼中兴奋的光采全熄灭了,嘲弄地说:“咏青,我也认识住在北极的北极熊,你要跟它MSN吗?”又慎重地补充:“我不要远距离的爱情,太远的就不必介绍给我了。”
  徐玲蓁瞄一眼手表,忽然说:“好了,你的三分钟到了,换咏青说了。”
  她们三个很担心地望着颜咏青,生怕她又说自己的心已经死掉之类的丧气话。只见她双眸灿亮,微笑地说:“我恋爱了。”
  其他三个人立刻欢呼起来,最夸张地就属蓝婕希,她立刻拦住服务生,快乐地说:“给我们来一瓶最好的香槟。”
  “他是个画家,长的不算帅,但是很有个性。”原本她以为和侯歇之间只是一段巴黎韵事,但她回到台湾几乎每天都和他通话聊天,远距离似乎一点也构不成问题。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侯歇,甚至考虑尽快和关楠星离婚,希望等母亲病情稳定之后,再去巴黎时,自己已经恢复单身了。
  然后,她要全心全意地爱侯歇。
  颜咏青娇柔地微笑,十足就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我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他,但……这要怎么说呢?”
  噢,她们三个女人完全能体会。谁不能体会呢?只要热恋过的女人都明白那种心情,她的表情已经说得非常清楚。
  “我决定要离婚。”颜咏青看着徐玲蓁。“你姐不是专门负责离婚协议的律师吗?赶快给我她的电话。”
  “你早八百年前就应该跟我要了。”徐玲蓁翻了个白眼。哪有人拖这么久的!她掏出名片夹,把她姐姐的名片递给颜咏青。“记得跟她说你是我朋友,叫她收费便宜一点。”
  两年前,关楠星发生严重车祸,当时四个女人中只有施晴婉在台湾,她想到这件事脸色忽然一变,严肃瞪着她们说:“有件事你们可能不清楚,关楠星在两年前出了重大车祸,新闻报得很大,当时他的车撞断护栏直接坠海,到现在尸体还没找到。虽然新闻报导说他失踪,下落不明,不过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
  颜咏青整个人愣住,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婕希和徐玲蓁讶异地瞪着施睛婉,急着问:“是真的吗?”
  “真的,当时新闻报得很大,他的座车被人动了手脚,煞车系统整个都失灵了。”施晴婉说。
  “这样还能离婚吗?”蓝婕希担心地问徐玲蓁。“还是要等失踪多少年,才能申请死亡证明书?”
  “这我也不清楚,可能要问我姐,她是律师应该比较清楚吧。”徐玲蓁说。
  她们讨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颜咏青整个人仿佛突然丧失听力,也丧失所有感官的功能,眼神飘忽空洞,脑海因受到惊吓整片空白。
  “咏青,你还好吗?”蓝婕希关心地问。
  颜咏青回过神,定睛看着她,愁怅地喃声说:“我没有想到,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九月的台北,整座城市仿佛笼罩在一座灰色蒸笼里闷烧着,黑夜中,街道的车辆来往不断。
  在信义区精华地段的摩天大厦中,璩季颖收到私家侦探送来的调查报告后,在酒柜倒了一杯伏特加酒,独自伫立在落地窗前,凝视那些黑夜里不断滑过眼前的车辆,仿佛时间无情的流逝。
  正思考该如何消化报告的内容。璩季颖缓慢抽一口烟,缓慢的吐气,似乎怎么做都无法将内心积郁的闷气吐尽。
  身为国际知名品牌咏星企业暂时代理人,旗下拥有两千家服饰精品店,但,璩季颖却一眯也不快乐。
  璩季颖是关楠星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的生父和母亲都是在美国餐厅工作的华裔,当年他母亲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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