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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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会，又出一刀，见毫无长进，便修炼自己的功法。
经过长时间的修炼，慕容天宇对隔空御物这一招已略有进境，但要控制已离体的真气相当困难，现时为止，他仅仅能对丈余的弱少离体真气进行扭弯。
“离刀式”的完成可算是遥遥无期，但对于“斩刀式”，却越来越纯熟，慕容天宇知道基础的重要性，所以，每天除了凝神砍水外，更多时间是放在入微及离体真气的驾驭上。
如此修练了10天，略有进境。
这天，慕容天宇正在苦修入微之术，却见宋七来到瀑布前演练刀法。
慕容天宇原先一直观看其招式，但半个时辰之后，慕容天宇却觉得这招式，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刺一砍等基本招术，与自己的《狂刀六式》类似。但宋七的每一刀，似乎都有说不尽的意境，渐渐地，慕容天宇便沉醉在宋七刀法的意境中，只觉宋七的刀法，不在于“精”，而在于“针”，这“针”，是指针对性，攻敌破绽，这与慕容天宇的刀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七与神剑，二人的刀剑之道，似是一道，却又有异同，神剑的剑法，速度快，剑招精，变化无常，但宋七的刀法，刀并不快，只是每一招都攻敌破绽，相当朴素，招与招之间讲求滴水不漏，形成高深莫测的刀法。
看了一个时辰，兴之所致，慕容天宇跳出来拨出残刀演练《神刀诀》，演练了10遍之后，那种招与招之间浑圆一体的感觉顿生，偶尔练到妙处，似乎有两招之间能连成一体，一出两刀，两刀一式，两招变一招，刀意无穷无尽。慕容天宇不自不觉练到日落西山。
就是如此，慕容天宇废枕忘餐地练功。如此过了5个月，慕容天宇进境神速，单是一刀砍向瀑布，已勉强能看清被刀砍断的裂缝。而《神刀诀》，更是练得得心应手，这套刀法中，慕容天宇已完全发挥其中连招攻敌的威力，这些招式变招能达到连绵不绝之意，毫无破绽。但整套刀法，能这样施展的只有8处，其它各招及这8招却怎样也连不起来，如一招是向上刺，而下一招是向下刺，这是不可能的。
慕容天宇向宋七请教，宋七却笑而不语。这5个月，慕容天宇共与宋七比试了21次。每一次都不超过10招，但刚来之时，慕容天宇三招已败，现在，却能勉强守到七、八招。每一次比试完，慕容天宇都会静坐一晚，苦思宋七刀招的奥妙。因为宋七，在这21次比度中，所使的招式没一次是相同，也就是说，慕容天宇已败在宋七的21招不同的妙招之中。宋七的刀法，似乎层出不穷，让人难以触摸。
这天，慕容天宇隔空发劲，将二丈开外的残刀取了过来，只觉离体真气的驾驭越发越纯熟，大喜之下，凝神出刀，一刀将瀑布截流。只觉真气转动，控制自如，每一丝真气都似乎能控制到极小之处。不禁仰天大笑。
“好！”只听到宋七在后面赞道，慕容天宇连忙收刀行礼。
宋七满脸期待地道：“好小子，果然利害，只5个月，已达到这个地步！你知道我当年练这一招，花了多少时间？”
慕容天宇笑道：“以前辈的天赋，恐怕只需3个月吧！”
宋七摇摇头，举起1只手指。
慕容天宇惊道：“前辈只用了1个月！”宋七摇头道：“是10年！”
慕容天宇惊奇地望着宋七。
宋七笑道：“以肉体的天赋而言，我远不及你，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当年入道已深，却感难以前进，所以才重新练习基本功，心境不如你，而最重要的一点，我是走“入道”之路，而你是“入微”之路。”
慕容天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七道：“武道一脉，最重基础。特别是达到武帝境界后，选对了路子，循序渐进，才有成就。但很多强者都忽略了这一点，只想一步登天。我传你的那一刀，主要是练人刀合一，其次是修炼入微御刀。对于刀道达到极高境界时，即使是一柄木刀，也能击败强敌，“入道”，重点是“道”，取巧不取劲！”
慕容天宇对这一点当然感悟极深，因为他就曾败在神剑的一柄木剑之下。
宋七又道：“入微御刀，其基础是入微，入微、入道及绝招，三者相辅相承。以往我就是忽略了入微，所以一直止步不前，不得不重新修炼入微之法。而只有御刀，才能使刀，你看！”
宋七手持大刀外刺，大刀在空中急速翻转，这一刀刺入石中。
“轰”大石及地下被刺出一个大坑，这样强的力量，恐怕连慕容天宇在“筋骨爆发”状态下也做不到。
宋七笑道：“能御刀，才能御力。对于境界的提升，力量会越来越大，特别是达到极致境界，其力强得我们难以想像，但我们通过入微爆发真气，以巧借力，一样能拥有无坚不摧的力量。刚才这一击，我正是借了这刀急速旋转而产生的劲力，爆发在刀表面的真气而成。”
慕容天宇连连点头。以往自己只凭肉身爆发真气，在武帝境界以下，以力而言恐怕无人能敌，但一遇上神剑、天刀甚至无名这样的强者，力再大也没任何作用。
当然，当力大到一定程度，当能以力破巧，但像神剑天刀这样的程度，除非达到极致境界那样的巨力，才有可能做得到。但世上达到极致境界的强者，又有多少呢。
宋七道：“真正的高手，不管是走哪条路，光凭蛮力，永远不能成为强者。所以，我才让你练这一招。你这一招练好了，其它难得攀及的招式或绝招也会得手应手，影响一个人的实力的因素很多，即使某些人达到真我境界，但不会御力不懂借力，那修为有限，这个你应该有所体会的。而且，对于你突破到真我境界，也是很有益处。”
慕容天宇不禁躬身道：“谢前辈指导！”
宋七笑道：“15天之后，我将会与神剑一战，到时生死难定，我没传人，你也不算我的传人，我只是见你是我义弟所托，才指点你一番。你将《神刀诀》演练一次给我看！”
慕容天宇自知机会难得，连忙拨刀，全力演练了一遍《神刀诀》，一遍下来，只觉大有进境，不觉微笑地看着宋七，只是宋七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基本功夫练得不错，但这刀法，怎一点进展也没有。”
慕容天宇大是不明，问道：“前辈，我这刀使得不对？”
宋七不发一言，抽出大刀又演练了一遍刀法。
慕容天宇呆呆地看着宋七演练完，一脸迷茫。
宋七道：“你好好静思一下我的刀法与你的刀法的区别吧！”说完便走开了。
慕容天宇没办法，便盘膝而坐，脑中出现的都是宋七施刀的招法。只觉得他的刀法与自己的刀法略同，但又不尽相同，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慕容天宇一头雾绪。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决战前夕
如此又过了10多天，明天就是天刀与神剑比武之日。
这天，慕容天宇与宋七比武，在11招下败北。宋七笑道：“小子，果然不错。明天一战之后，也是你我分别之时，我能教你的都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你能悟通了，这半年所学就能融会贯通，实力至少提升几倍，否则，也证明你与刀道无缘，与导佛寺那僧人一战，你不必去了。反正去了也是送死！”
慕容天宇笑道：“前辈教训的是，只是不管怎样，那一战我必去。说实在的，我也觉得武道是最强的武艺，哪容许被佛宗比下去，哈哈！”
慕容天宇豪气冲天，虽然宋七如此说，但他自觉实力已大增，能否更上一层楼，那只能随缘了。
宋七大笑道：“好，太好了。能在余生见到你这样的小子，真的大快人心，来，我们今晚大醉一场！”当下让猛狮兽去捕了一头大羊，宋七亲自下厨，烤、煎、煮，一羊三食。慕容天宇也不客气，大吃大喝，频频举杯，直至大醉。
宋七与神剑不同，他玩世不恭，有时练一天刀法，有时数天不练，专门垂钓或逗玩猛狮兽，他一点也没前辈的架子，与慕容天宇倒是很聊得来。大战在即，他却像没事般喝得大醉，慕容天宇对他更尊敬了。
次日早上，慕容天宇早早起来，却见宋七已在竹棚外练刀，这时宋七施招更慢，但那空洞的眼睛却闪闪发亮，他的人生，就像是为了这一刻才醒觉。
慕容天宇坐在竹棚外，默默地望着他的刀法，如痴如醉！
宋七舞了一个时辰，才停下，走到慕容天宇旁边笑了笑，意气深长地说：“小子，等会的一战，你要好好参悟，这一战，或者对你帮助极大。”
慕容天宇问道：“前辈，与你相处这么久，你到底达到什么境界了？而我，现在又是怎样的境界？”
宋七笑道：“境界？世间上所有典籍，都可归为“道”，我修炼的是刀道，而练剑的则是剑道，练枪的则是枪道，每一种典籍修练大成，才算“入道”。｛奇｝你的刀法已入道，｛书｝只是仍未大成。｛网｝而入道之后，便是“招随意行”，所有招式尽皆融入你的手中，最后才是“圆满境界”，达到这一境界，不出手则毫无气迫，一旦出手，你随意的一招一式，都是率性而行，但都远比神级典籍精妙，这才是武道的巅峰。可惜，世人大多追求力量，远至君皇，近至现在的极致强者，无一不是通过提升自身境界，爆发出非人的力量，他们的实力，或者让人无法高攀，但那绝不是武道巅峰，或者根本不配称之为道，只是一头拥有无人能敌的野兽罢了。”
宋七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而能与我对战的也只有神剑，因为我的境界，与神剑一样，都是‘圆满境界’，即‘武道巅峰’”
说完，宋七便留下独自沉思的慕容天宇，自己到河边洗了个澡，换了新衣服，胡乱吃了些昨晚的剩肉，对猛狮兽吼了数声，让它在山上呆着，便拿起大刀与慕容天宇一起出发。
决战的地点，在华慕山以北10里的一荒野处。
荒野中，宋七领着慕容天宇一步一步前行，不久便离约定地点不远，过了对面山头，就是与神剑约定的地点。
宋七的步速很慢，很放松，就像一名老者在山中散步，他身上没半点儿凌厉的气势，根本不像去决斗，倒像去赴宴似的。
慕容天宇紧跟其后，他知道宋七已进入“圆满境界”，一旦出手，爆发的实力绝非他能想像。
山中花得鸟语，倒让人心情大欢。只有如此无人踏步的荒野，才有如此的风影。最美的风影，亦是最原始的。最强的人，亦是像天刀与神剑那样反朴归真之人。
翻过山头，大树下，神剑盘膝而坐。在他的肩上，好几只小鸟在“吱吱”地欢唱。神剑双眼闭合，并没理会天刀与慕容天宇走过来。
天刀与神剑，都处于同一个层次，圆满境界，当世中，即使是极致强者，也绝无一人达到如此的境界。而天刀与神剑，两个仅仅是武帝入微境界的强者，各自修炼刀道与剑道，都同时达到武道的巅峰。
宋七与慕容天宇走到神剑身前，神剑肩上的小鸟纷纷飞走。神剑睁开双眼，眼神空洞，同样感受不到强者应有的那股压迫感。
神剑淡淡的道：“久违了，天刀宋七，果然只有你，才配得上使刀！”
天刀亦淡淡的道：“神剑，果然是神剑，好，很好！”
二人就像很久未见的朋友在此相聚，完全看不出，二人正准备一场震古炼金的大战。
慕容天宇一拱手，道：“晚辈唐突，请让晚辈观战！”
宋七笑了笑，望着神剑！
神剑微微一笑，道：“你的实力进步神速，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有资格观战！”
话毕，二人气势一变，附近的小鸟纷纷往天上飞前，原来的花香鸟语全消失了。两股难以让人忍受的杀气，从二人身上发出，在对方身上缠绕。刹那间，慕容天宇全身一颤，虽然他只是旁观者，但这庞大的杀气，却像将周围的所有生物撕碎、吞噬。
慕容天宇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天刀正色道：“那么，我们开始吧！”神剑缓缓站起，指着远处的空地，道：“请移步！”天刀点点头，与神剑往那块空地上走去。
此时，二人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连慕容天宇也难以靠近，只觉粘上他们身上的半点杀气，就让他喘不过气。
或者只有极致境界强者才会让人产生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但眼前的二人，只是武帝入微境界。两个武道巅峰的强者，两个仅以入微境界就力逼极致境界的强者。
二人两距四丈多，分别站在那块空地上，微风吹过，轻轻扇起他们的须发。
慕容天宇站在远处观看，战斗仍没开始，但冷汗已不断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慕容天宇全神贯注地望着二人，生怕错过一丝细节。两名绝世高手的决斗，天刀与神剑的决斗，错过一招一式，都会让他后悔一生。
宋七提起大刀，凝望着神剑，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见到黄光在他身边流动。天刀只是入微境界，仍未能产生斗气，更没有“领域”，这些黄光，只是从他身内溢出的真气，天刀外表虽然平静，但体内的真气已存储到一个快要爆炸的地步，神剑亦是如此，二人酝酿已久，真气已盛，一触即发。
神剑拨出长剑，向着宋七划了几个剑花，道：“请！”
宋七点点头，二人全身突然像石雕似的，一动也不动。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武道巅峰
今晚还有一更，明天开始新卷：蛮荒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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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恢复平静，周围除了微风吹动的草声外，只剩下慕容天宇的急速的呼吸声。
剑芒闪动，神剑终于出招。
只见神剑一抖利剑，连连刺出十三剑，直刺宋七全身要害，十三剑中，每剑又化出十三剑，共二百六十九剑，顿时，满天剑光。
慕容天宇从来没见如此快的剑。但见长剑变化多端，剑招精妙，每一剑，都毫无破绽，每一剑，都精妙无比，每一剑，都威力无穷。
在满天的剑芒中，只见天刀始终站立，不断地舞着长刀，但大刀并不快，而且毫无章法，至少慕容天宇看不出哪一刀是攻，哪一刀是守。只是神剑的剑光，始终围着天刀闪动，剑尖每每离宋七还有数尺，宋七大刀一动，神剑立刻变招。
慕容天宇的刀法，也是以刀意见长，攻敌破绽，刀意为先，与宋七的刀法颇为相似，渐渐地心领神会。远远望去，神剑的每一剑都精妙、快速无比，每一剑，都做到快、狠、准，招与招之间，可说是全无破绽，但不管怎样的妙招，都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刺剑，下腹便是弱点，斩，中门却大开，这不算破绽，但仅仅是弱点，正是天刀的攻击之处。
神剑的利剑中，缠绕着青色真气，每刺一剑，剑气都达数丈。地下的乱草，都被剑气所斩断。而宋七，早已达到人刀合人的境地，即是“我即是刀，刀即是我”的境界。他的每一招，都平平无奇，刀速也不快，但越慢的刀法，防守却越严密，以至满天剑芒，都攻不进天刀。
他们现时的剑招刀法，正是宋七之前所说的“圆满境界”，即“武道巅峰”。
这一战，慕容天宇看得如痴如醉。
慕容天宇此时已达武帝入微境界，对于神剑的每一剑，都逃不过他的眼晴。神剑的剑，已达剑道的顶峰。既然剑已入道，剑招随心所欲。神剑的每一招，都是随心所欲，永不重复。即使就是简单的一刺，在他的手中，都能变出数十种变化。剑招，只是攻敌的手段，但太过驱泥于招式，剑速自然有瓶颈。但神剑随心所欲的剑招，却没有任何限制。
慕容天宇深信，在剑术上，神剑已达顶峰，的确是前无古人。
只是，天刀宋七却达到人刀合一之境，如果说慕容天宇的《狂刀六式》仍是有招可寻，此时的天刀，此时的确做到了无招。如果说神剑的剑道，其突破点在于“快”，宋七的刀道，其突破点在于“无“，而且神剑精准奇妙的剑法，宋七都只是大刀一刺一斩，看似简单，实则毫无破绽。
任凭神剑剑速再快，也不敢往宋七身上刺去。此时的天刀宋七，本身就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宝刀。神剑每攻出10剑，宋七总能还一刀，单单是一刀，每次都让神剑如惹热火，急速倒退。
无论是剑随如心，还是人刀合一，都是武道巅峰。
刀道与剑道，其巅峰，都可归于武道，或者说，天刀与神剑，确已达到武道圆满的巅峰境界。他们的招法，已无招可寻。神剑剑招精妙，那只是随手施展，宋七的每一刀，更是率性而为。他们简直就不像是在比武，而是在演练着神级秘籍，一本有着无限招法的秘籍。
慕容天宇的心已完全沉醉在他们的决斗当中。他的脑中快速思考。要破这二人的刀法或剑法，只能以无竖不摧的力量。在这样的剑法或刀法面前，相信即使是极致境界强者，单凭力量仍不足已将这二人击毁。
极致境界强者，或者比他们二人强，但除了不断以强力消耗这二人的真气，使其真气耗尽，才可以力破巧。在武道的所有武者中，相信除非是君皇再世，否则，普天之下，再也寻找不到能攻破二人的刀剑的强者。
这一场决斗，让慕容天宇受益甚多，特别是宋七的“刀道”，与他的刀法极其相似，都是以无招胜有招，只是宋七的刀法，刀意却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宋七的每一刀，他都有所领悟，都矛塞顿开，实力都有所增强，以往看宋七练刀，与他比试，却完全没这般感觉。
观到精彩之处，慕容天宇不禁取出残刀，在一旁一招一式地施展着刀法。只是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观望着眼前的精妙绝伦的剑招及刀法，残刀随意摆动，气随意转，慕容天宇全身都缠绕着一股火热的真气，地下的长草被慕容天宇身上的热气吹得有节奏地摇摆。
《神刀诀》、《破山天刀》、《狂刀六式》，“斩刀式”甚至未完成的“离刀式”，都一遍一遍地演练。对于“离刀式”，原本极难控制的离体真气，现在倒也相当随意，离体的残刀，也能以不太精确的路线送出并返回。
突然刀剑相交，“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射，随即而来的是地下的泥土爆开，一股热浪往周围扑去，将四周的小草吹得左摇右摆。
神剑整个人被弹飞了数丈之远，而天刀宋七所站的位置，已被爆开一个大坑，鲜血慢慢地从宋七的嘴中流出。
这一刀剑相交，是自决斗以来的第一次刀剑相碰，但力量却强得让人难以相信。
二人蓄力已久，每一招都分别在刀剑上聚力，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锋，二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