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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风雷震九洲-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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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雄是和叶慕华约好了的,每走十里左右,就留下一个记号,倘若擒获了风从龙,则再加一个十字。叶慕华一路前行,果然发现有宇文雄沿道途留下的记号,但却没有发现十字。

第一天叶慕华并不担心。第二无可就有点心慌了。因为按照他的估计,赤龙驹跑得抉,第二天是应该可以追得上风从龙那匹坐骑的,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十字。“难道是凤从龙躲了起来,宇文雄却赶过前头去了?”“又难道风从龙走的是另一条路?”

若是第一种情况,那倒问题不大。宇文雄能够赶在他的前头先到小金川,任务便已达成,至多是遗憾未能杀掉风从龙而已。若是第二种情况,风从龙另抄捷径,先到小金卅,祸患可就大了。但入川的大路,这条“大路”还是凿山贯通的,倘若另走其他小路,更是崎岖难行。何况也没听说另有其他小路。

叶慕华心里想道:“风从龙也是急于入川报讯的。除非他真是受了重伤。否则决不会躲起来。”叶慕华虽然没有发现十字,但沿途看见宇文雄留下的记号,知道他并无意外,虽是有点挂虑不知风从龙的行踪,也还可以放心。

到了第三天,他可就真是大大吃惊了。这一天走了三十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现宇文雄留下的记号。他又再走回头来搜索,把附近的树林都走个遍,仍然没有发现宇文雄,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记号突然中断,那就是说明宇文雄在这一带十里之内的地方出事了。偏偏这十里之内,都是荒山峻岭,连一家人家都没有。叶慕华根本就无从查问!

宇文雄怎的突然失踪了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宇文雄当日之事。

这一日宇文雄正走到一处险峻的山路,忽听得“呼”的一声,一颗石子从山上打下来,恰恰打着了赤龙驹的前蹄。赤龙驹跑得飞快,从山上飞下的一颗小石子居然能够恰恰打着它的前蹄,这人的暗器功夫端的是高明到极!

赤龙驹不但是恰被打着前蹄,而且是正中关节。赤龙驹一声大叫,前蹄屈地。去势正急,突然煞住,饶是宇文雄武功不坏,骑术也相当高明,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受此袭击,赤龙驹突然倒下,他也禁不住给抛了起来,重重地摔了一个筋斗!

宇文雄未曾爬起,只所得山头上有人哈哈笑道:“爹爹,你真是神机妙算,果然是他们报讯的人从这里经过。哈哈,这小子我认得,他是江海天的二徒弟宇文雄!”

宇文雄抬头一看,只见山上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他全部队得,老的那个是杨钲,小的那个是他的儿子杨梵,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则是青城派的蒙水平。

原来杨钲父子在群雄大闹天牢那晚侥幸逃了出来,杨钲老奸巨滑,那晚他在天牢看见江海天师徒与尉迟炯夫妇已经会面,便知假叶凌风的事件一定要揭穿,于是黑夜逃出京城,赶回四川报讯。其时宫中也正在混战,他们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也没有胆量到宫中去听取大内总管的指示了。

蒙水平则是混入青城派的清廷奸细,也是奉命参加援川这一支义军并与叶凌风直接联络的人。叶凌风派他出来打听消息,与杨钲父子遇上。

杨钲预料义军方面一定有人入川报讯,于是在与蒙永平会合之后,便决定分头行事。杨钲因为自己的真面目在氓山之会已被揭破,不便直接到叶凌风所统领的那支义军之中,与其辗转使人去通知叶凌风,不如就由蒙水平原人回去禀报。而他们父子则准备在入川必经之路上,选择一处险要的地方埋伏,截击义军方面入川报讯的人。杨钲认为这样双管齐下,可以更保“安全”。免得义军方面的使者有人漏网,万一赶过了他的前头,先到小金川。

杨钲父子比宇文雄先出京城三天,但因宇文雄马快,恰好在杨钲父子与蒙水平会合之后不久,他骑着赤龙驹从这路上经过了,其时蒙水平正带领杨怔父子选好一处地方埋伏尚未离开。

且说杨钲飞石打伤了赤龙驹,将宇文雄摔下马背之后,他儿子告诉他宇文雄的身份,杨钲不由得喜气洋洋,哈哈笑道:

“好,先捉江海天的徒弟,也好出一口气。哈,这匹坐骑也很不错,敢情就是江家的那匹赤龙驹吧?梵儿,你会拿那小子,为父的降伏那匹龙驹。哈哈,江海天的徒弟和坐骑都到了咱们的手里,这仇也算报了一大半了。”

江家的赤龙驹因为随着主人的缘故,名马侠士,相得益彰,在江湖上也是早已驰名的了。杨钲曾两次在江海天手下受挫败。

如今有机会可以抢得江家的名马,既可以夸耀人前,又可以报两番受挫之辱,还焉肯放过?至于宇文雄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内,宇文雄既被打落马背,他也就不屑亲自出手了,

不过,他也有点害怕儿子打不过宇文雄,于是又加上一句道:“永平,你去助阿梵一臂之力!”

杨梵笑道:“爹,你放心,这小子我还怕打不过他吗?”

由于杨钲想获得这匹名驹,用力道恰到好处,赤龙驹受了点轻伤,还能挣扎起来,继续奔跑,不过一足微跛,膝部麻痹未过,跑得当然远远不如原来之快了。杨钲施展轻功追逐赤龙驹,赤龙驹也似知道他的厉害,在山坡上东奔西窜,到处乱跑。

宇文雄这一跤摔得很重,刚刚爬起,杨梵已经胞到,青竹杖一招“毒蛇出穴”,便向宇文雄胸部点去,狞笑说道:“好小予,看你这次还跑得掉?”

眼看青竹杖就要点着,宇文雄脚步一歪,恰好避开。说时迟,那时快,佩剑已是倏的出鞘,反手一撩,拨开了杨梵的第二杖,宇文雄第一招用的是“天罗步法”,第三招用功是“大须弥剑式”。两者互相配合,奥妙无穷,故而虽然在摔伤之后,也能与杨梵周旋,不至于被他的突袭击到。

但宇文雄投入江海天门下虽有年多,得师父的“亲炙”却不到一个月,论起真实的本领,他比杨梵还略逊一筹。不过好在他这一年苦练大须弥剑式,在剑法和内力上则并不输给杨梵。

杨梵在片刻之间,急风暴雨般的连使了二三十招进手招数,宇文雄的剑光舞成一团,泼水不进,只听得“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青竹杖上伤痕斑驳,插不进剑光圈内,杨梵心里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只是隔两三个月,这小子的武功竟然精进如斯!”

蒙永平赶到,说:“杨兄不必心急,看我破他!”身形一闪,扑入宇文雄的剑光囵内,手使一柄虎头钩,便要把宇文雄的青钢剑夺走。

原来“天罗步法”源出青城派,后来经金世遗加以增添加进,传给了江海天,又比原来的青城步法精妙了许多,但毕竟是源出青城,而宇文雄又练得不如蒙水平之纯熟,故而在步法上反而给他克制了。

虎头钩本来是长于对付刀剑之类的兵器的,蒙永平只道是扑进了他的剑圈内,只要使个“锁”字诀,就可以把他的青钢剑夺走,不料只听得“嗤”的一声。虎头钩上的月牙并没有锁着剑锋,蒙水平的右臂却给剑锋划开了一度伤口,他可以克制宇文雄的“天罗步法”,却克制不了他的“大须弥剑式”。

但杨梵也不闲着,蒙永平扑人剑光圈内之时,已是打破了宇文雄的防御。杨梵一杖戮进,恰恰与宇文雄剑伤蒙永乎的同一时候,他的青竹杖也戳中宇文雄。蒙水平受伤大怒,呼的一掌击下。

杨梵道:“留活口,另打死他。”

蒙永平略略收了三两分力道,这一掌仍是重重的打在宇文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有人喝道:“谁敢在此行凶?”正是:

却喜荒林逢大侠,不教贼子得逞凶。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十八回:情场恶浪多风险 战地腥云伏祸胎

宇文雄被这一掌打得满天星斗,脑痛欲裂,迷糊中恍惚听得杨钲叫:“梵儿,快跑!”宇文雄只听得清楚这一句,尚未看见来人,便即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宇文雄渐渐恢复了知觉,眼皮还未睁开,便听得身边有人谈话。先是一个女予的声音道:“可惜仍是给杨钲这奸贼跑了!”随着一个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说道:“这奸贼吃了我一掌,虽然逃得性命,伤也不轻,咱们总算是给灵儿报了氓山上的一掌之仇。”

这声音似曾在哪儿听过似的?宇文雄的记忆一下子未能恢复,慢慢才想了起来,原来就是在他昏迷之前,喝骂杨钲父子的那个人的声音,杨钲就是因为看见这人来了,才叫他的儿子逃跑的。

宇文雄心里想道:“难道我不是落在杨钲手中,却给这人救了?”

那女子道:“好了,好了,他会动了。只需要醒了过来,就好办了。老韩,可以把粥端进来啦!”

宇文雄气力也恢复了一些调但慢睁开了限睛,发觉自己是在一间茅屋之中,躺在土坑上,坑前是一男一女,大约都是在五十来岁年纪。男的三缕长鬓,相貌戚严。女的则带着笑容,态度慈祥,像是母亲一样的看护着他。

宇文雄大难不死,几疑是梦,正想说话,那威严老者已先问他道:“你是江海天的徒弟吧?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雄道:“弟子宇文雄,是前年投入江大侠门下的。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心想:“这老者是谁,我从未见过,怎的他却知道我的师承?”

那老者笑道:“是天山派的钟展。我见你使的大须弥剑式,料想你一定是江海天的弟子,果然不差。”

宇文雄又惊又喜,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夹“大须弥剑式”源出天山剑法,三十年前宇文雄的师祖金世遗得天山派老掌门唐晓澜的指点,揉合了天山剑法与乔北溟武功秘复的精华,另创一派,他所增变演化的大须弥剑式也就成了天山剑法的旁支。同源分流,各俱佳妙。正因“大须弥剑式”源出天山,所以钟展一见便猜中了他的师门来历。

钟展上次参加氓山大会之时,宇文雄不在场,他们现在是第一次见面。但以前虽未见过,宇文雄却是早已听得师父说过钟展的了。钟展是现任天山派掌门人唐经天的师弟。在武林中的辈份和他的祖师金世遗是同辈,师门的渊源是非常之深的。

那女的说道:“这么说,叶凌风是你的大师兄了,我的一子一女,都在你大师兄那儿。嗯。你的大师兄不但是文武双全,还是个指挥若定的将才。他们这支义军打得很出色,听说已快要打到小金川了呢。你是去辅佐你的时师兄的吧?”这个女人是钟展的妻子李沁梅,她的一子一女,便是当日在氓山大会之后,参加援川义军,随同时凌风入川的钟灵和钟秀。

宇文雄听得李沁梅如此称赞叶凌风,一时不知如何说好。李沁梅见他好半晌没有说话,翟然一省,笑道:“对啦,你刚刚醒转,身子虚弱,还是吃点稀饭养养精神吧,不必忙于说话。”

一个披着兽皮缝制的衣服,看来像是个猎户模样的人,用筐子盛了一大海碗的稀饭和四个小菜进来,宇文雄试试气力,已经可以不用人扶坐起。他正感饥饿,当下向那猎户道了声谢,吃了大半碗稀饭。

钟展给他把了把脉,说道:“你的内功底子不错。再养息两天,大约可以走路了。”李沁梅接着笑道:“你不知道,你晕迷了这么多时候还未醒来,可真把我们急煞了。”

宇文雄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我昏迷了多少时候了?”

李沁梅道:“整整一天一夜,”

宇文雄失声叫道:“糟糕,糟糕!竟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么?”

钟展道:“你的后脑受了震荡,瘀血堆积,我给你推血过宫,化开瘀血。幸亏你内功底子不错。我本来以为你还没有这么③üww。сōm快醒转的呢。你安心养息吧,什么事情都暂且抛开再说,反正也不过只需养息两天。”

宇文雄道:“不行啊,这,这事是不能耽搁的。这,这是什么地方?”

李沁梅道:“这里是云雾山,离开你受伤的地方约有百里之遥。这是我们相熟的一家猎户: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养伤要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抛不开?”

宇文雄道:“我、我是要到小金川去的。”

李沁梅笑道:“你放心,我们也是想去你的叶师兄那儿探望我的儿女的,过了两天,待你气力精神都恢复了,我们和你一道走。你是到你大师兄那儿的吧?”

宇文雄道:“是,不,不是。我是要去找叶凌风,但,他他可不是——”

武林中最重尊卑之别,师弟是不能直呼师兄之名的。李沁梅莫名其妙,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很不高兴地问道:“怎么,你‘只’是去找叶凌风,难道叶凌风不是你的师兄?”

宇文雄道:“从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钟展浓眉一皱,峻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沁梅也赶忙问道:“他不是你的师兄又是什么?”

宇文雄撕开衬衣,从夹层里取出四川总督叶少奇的那封密折,说道:“钟老前辈,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钟展看了几行,神色大变。李沁梅凑近去看,吓得比丈夫更甚,哑声说道:“叶凌风、他,他竟是朝廷的奸细?”

宇文雄道:“晚辈正是因此要赶往小金川揭发这件事情。一方面是为义军除此奸细,一方面也是替师父清理门户。家师嘱咐:到了小金川,恐怕还得请令郎令媛一同处置这个好贼呢。”宇文雄就是因为师父有这个吩咐,而他又早已知道天山派的师门渊源,所以才敢把这些秘密,全部告诉钟灵、钟秀的父母的。

李沁梅六神无主,把密折交还了宇文雄,叠声说道:“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原来李沁梅因为受叶凌风的外表所欺骗,对他十分“赏识”,颇有将女儿许配于他之意。她准女儿随军入川,私人方面的原因,就是希望钟秀与叶凌风多点接近的机会。如今不料叶凌风竟是叛徒,叫她怎能不急?她初时怕女儿不领会她的用心,还曾向女儿屡次夸赞过叶凌风。如今则颠倒过来,生怕女儿受她影响,上叶凌风的当了。

宇文雄更为着急,说道:“是呀:事情如此紧急,我怎能等待两天?”

钟展沉吟半晌,忽然说道:“好,我教你今日可以动身便是。”当下,默运玄功,力透指尖,片刻之间,点了宇文雄身上的七处穴道。钟展的指尖所到之处,宇文雄便隐隐感到有一股热气从穴道中钻进来,有说不出的舒服。

钟展歇了一歇,说道:“少阳经脉已通,接着我要替你打通大阳经脉和厥阴经脉;可能会有一些痛楚,你忍着点儿。”少阳、太阳、厥阳是为三焦经脉,打通三焦经脉是修练上柔内功所必然的途径。以宇文雄目前的造诣,若要打通三焦经脉,最少得化五年功夫。

事文雄喜出望外,想要表示谢意,钟展道:“别说话,气沉丹田,意存天枢。”随刻出指如风,不消片到,又点了宇文雄的太阳经脉和厥阴经脉的十四处穴位。

钟展所甩的时间无多,他连点二十一处穴道,俨如蜻蜓点水,一掠即过,看来也似毫不费力。但实际却是累得满头大汗,原来他替宇文雄打通三焦经脉,自己也耗了三年动力。

宇文雄只觉全身熬热,如火内焚。钟展取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让他吞下,过了大半个时辰,宇文雄将真气导人丹田,始觉遍体清凉,精神陡振。

原来这颗药丸乃是用天山雪莲为主药而制炼的碧灵丹,具有清热、解毒、固本、培原等等药效。给人打通三焦经脉,除了要耗掉本身的功方之外,还必须有这样的灵丹相助,才可以保得对方的安全;所以只有天山派的高手方能做到。

钟展本来可以代宇文雄报讯的,但觉得还是宇文雄自己去更好,一来他不愿抛下宇文雄,二来宇文雄还兼有代师清理门户的任务,这是钟展所不能替代的。故而钟展不惜灵丹、功力,成全了宇文雄。半年前钟展在氓山大会之时,也曾为叶凌风打通三焦经脉,助他大增功力。那时他是因为想招叶凌风为婿,赠他这份“厚礼”的。如今则是为了挽救义军,又给宇文雄打通经脉,两者的意义自是大不相同。钟展回想起当日之事,不胜感慨。

宇文雄恢复了功力,心里想道:“风从龙骑的是骏马,可惜我这匹赤龙驹——”心里正想到赤龙驹。忽地便听得赤尤驹在外面嘶鸣:

宇文雄这一下更是喜上加喜,说道:“赤龙驹也夺回了么?”

钟展笑道:“赤龙驹很有灵性,我替它赶跑了杨钲,它便服服帖帖地跟我了。此时正在外面吃草呢。”

宇文雄大喜道:“有赤龙驹就好了,我只耽搁了一天一夜,今后兼程赶路,或许还可以赴在风从龙的前头。”

钟展夫妇送他上路,钟展说道:“你的马快,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也要来的。你的武功已胜从前,杨钲受了我的掌伤,你即使碰上了他,料想也可以胜过他了。好,你放心去吧!”

宇文雄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弟子有件事情,想拜托老前辈。”

钟展道:“不必客气,说吧!”

宇文雄道:“弟子这次入川。是和一个友人同行的。他的坐骑较慢。走在后头。我和他约定,每走十里,就给他留下一个记号的。昨日我受了伤,记号中断,他不见记号,一定很是担心。如今他多走一天的路程、不知是否已赶在我的前头。假使未曾赶过,还在后头的话,老前辈若然碰上,请代为告诉他一声,免他担心。”

钟展道:“好的。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宇文雄说了叶慕华的名字。仔细描绘了他的相貌。钟展怔了一怔,忽地对妻子道:“沁梅,你还记得前两年咱们给识一个哈萨克族的酋长,他说曾有姓叶的父子二人,好几年前在科尔沁草原帮他们打过仗。他们姓的是汉姓:但却用胡人名字,也不知他们是否汉人。不过,儿子的相貌,看起来却比父亲更像汉人。”

李沁梅道:“不错。是有这事。当时你还疑心那人是叶冲霄,不过,咱们没有机会到科尔沁草原,后来也没有再进一步打听了。”

钟展道:“你还记得姓叶的那个儿子的名字吧?”

李沁梅笑道:“倘皆他是叶冲青的儿子的话,那就当然是叫叶凌风了。四川总督叶屠户的儿子冒用这个名字,才教江海天相信他是内侄的。”

钟展道:“不,我是说他的胡人名字。”

李沁梅想了一想,说道:“当时那个哈萨克族的酋长是说过的。西域有许多小国,也不知他是哪一个的姓氏名字?那几个字怎么念我也忘记了。不过,意思是还记得的,大约是对中华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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