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新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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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你不用紧张,我只是要帮你换衣服。你这身湿衣服不换下来,很容易着凉的。”说完又动手要解衬衫的扣子。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会换。”逸云的双手不肯放下。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
“你真的很罗唆,烦不烦。”
逸云尚未反应过来,她的衣服已被解开。
“这是什么……”白震鹏有如遭到雷击般,瞪着绑在逸云胸前的布条。逸云手忙脚乱地拢上衣襟,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毁了。
白震鹏脸色铁青的逼近她,“你的演技可真好,把我耍得团团转!如果我不是被你愚弄,我会给你最热烈的掌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们就走着瞧!”
“白大哥,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逸云连忙澄清。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白震鹏抓住逸云的身子猛摇,令她的头更痛了。 好不容易白震鹏停止了摇晃,逸云额头冒出冷汗,白震鹏的手一放开,她便倒回床上昏了过去。
看着逸昏厥瘫软,白震鹏这才惊觉自己伤害了她。
他大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现热得烫手。他低咒一声为逸云解开束缚,粗糙的掌心不经意滑过她的肌肤,引起他一阵震颤。
制止自己的暇想,他抓起一件干净的衬衫为逸云更衣并替她盖好棉被。
不一会儿,医生就赶来替逸云诊治。
“她需要好好休息,晚上最好有人看着她,如果高烧不退,尽快通知我。”
医生一边收拾用具一边交代。
白震鹏谢过医生,请葛伯跟医生去诊所拿药。 “少爷,我来照顾逸云就行了你先去休息吧!”葛妈看着主人。
“葛妈,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逸云是个女人?”白震鹏一本正经的问。
“什么,她真的是……果然。”葛妈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白震鹏微眯起眼。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因为逸云的动作有时很男性化,有时又很秀气,我也不敢确定,咦,少爷,你怎么知道逸云是女人?”
“她淋雨又喝醉了,我替她换衣服时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少爷,你去睡,我来照顾她。”
“不,你先去睡,先由我来照顾她,一会再儿你。”
“那……好吧。”葛妈退了出去。 没多久葛伯回来了,他交代药怎么服用后,也去休息了。
白震鹏喂逸云服过药,又到浴定拧了湿毛巾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他照顾逸云一夜,直到天色泛白,才由葛妈接手。
逸云睁开眼睛,只觉全身乏力、头痛欲裂。
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换过了,知道她的身份已被识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进来的是一脸慈祥及宠溺的葛妈,她手上还端了一碗粥。
“逸云,你醒啦!葛妈特地为你做了这碗粥,趁热吃。”
“葛妈,谢谢你。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很抱歉,我不该骗你们的。”
自从她来到白家,葛伯葛妈待她如自己的孩子,她实在很抱歉欺骗了葛妈及葛伯。
“你别自责了,葛妈不会怪你的。不过,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少爷被你弄得一愣一愣的,恐怕你得花不少唇舌来解释。”葛妈颇替逸云提心。
“葛妈,别替我操心,这是我自己惹出来的问题,我会负责到底。”逸云一脸坚定。
“逸云,你为什会想到女扮男装来应征这份工作呢?”
“我……”逸云迟疑半晌,还是把她当初为什么会来应征这份工作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葛妈。
“真是苦了你了,葛妈会帮你跟少爷求情的。”
“谢谢你,葛妈。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祸是我惹出来的,我也不怕白先生会如何对付我。当初我决定要来应征工作,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逸云,葛妈站在你这边,如果少爷要辞退你,葛妈会和你同进退的。”
“葛妈,你对我太好了,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逸云感动得几乎落泪。
“别说这些伤心的话了,先把粥吃完,再吃药,吃完药好好休息一下。”葛妈像个母亲似的叮咛着。
逸云乖乖地照办。
“早上亦桐听说你生病,吵着要来看你。”葛妈收拾着杯盘。
“亦桐知道我是女人了吗?”
“大家都知道了。那些女佣知道你是女人,很是伤心,因为……”葛妈投给逸云一个“你应该知道”的表情。
“我真是不应该,看来我得好好解释一下,不然太对不起大家了。”逸云颇自责。
“别想那么多,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葛妈将逸云棉被盖好。
“葛妈,谢谢你。”
葛妈对逸云笑了笑,退了出去。
大概是药效发作了,逸云没多久就睡着了,还作了个梦,梦里有震鹏、亦桐和她的爸爸。
“蓝老师,蓝老师!”
逸云刚睡醒就听见亦桐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已出现在房内。
“葛伯说你是女生,是不是真的?”亦桐的脸红扑的,眼睛晶亮。
“原来你不是来看老师有没有好一点,而是来问我是不是女生啊?”逸云假装很失望的样子。 亦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我也是来看老师有没有好一点。”
看亦桐忙着解释的模样,逸云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了。
“葛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问老师呢?”
“因为我不知道葛伯是不是在骗我啊!”
“亦桐,葛伯没有骗你,老师真的是女生。”
亦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亦桐,你会怪老师骗你吗?”
亦桐猛摇着头,“不会,老师是女生我最高兴了。”
“为什么呢?”
“我不会说,但我真的好高兴。”亦桐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
他本来就一直把老师当成妈妈,现在蓝老师又真叫是女生,她说不定可以真的当他妈妈哩! “亦桐,你既然得到了答案,是不是该去做功课了呢?”
“可是,你不需要我陪你吗?”
“我已经好多了,你先去做功课,等一下蓝老师要检查哦。”
“好吧!那做完功课我再来,好不好?”亦桐央求着。
“好。现在快去做功课,等—下要吃饭了。”
亦桐朗声答应,快步离开逸云的房间。
逸云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好累。
因为白天睡得太多,逸云晚上就睡不着了。她脑海中占满了问题,像—个死结,越拉就缠得越紧。
忽然,她的房门被打开,白震鹏高大英挺的身影进入房内,逸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随即进入戒备状态。
“你进别人的房间从不敲门的吗?”逸云责问道。
白震鹏看到逸云的脸色仍然苍白,心中闪过一丝怜惜,但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只得继续保持冷硬的态度。
他双手扶着椅背,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蓝老师,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况且,我进自己的房子为伺要敲门的?”
逸云恨不得一巴掌打掉白震鹏那志得意满的样子。
虽然他目不转睛盯视引得她的心跳紊乱,但她仍努力镇定自己。
“没错,这房子是你的,但目前这房间还算是我的,要进来就得敲门。”
“好了,我不想再和你争执这件事你欠我的答案是不是该给我呢?”
“我现在跟你解释,你一定会认为我在演戏,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我假扮成男人来欺骗你,你要告我、要我付违约金或辞退我,我都不在乎,随你高兴。”逸云说完,将头侧向一边。
白震鹏这才发现,逸云的五官细致柔美,确实是个美丽的女人。他真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才会被她骗。
他从炫惑中恢复过来,说话的语调是冷淡无情的,“你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但我不会告你,也不需要你付违约金。”
逸云疑惑地看着他。
白震鹏直接点出来意,“我要你和我结婚。”他好象在谈论天气似的,轻轻松松的说出来。
“你在说什么?”逸云搞不清楚状况。
“我说,我要你和我结婚。”他捺着性子重复。
“不,我不答应。虽然我欺骗了你,这是我的错,但我不会用的一生赎罪。”
逸云弄懂了白震鹏的意思,坚定地拒绝。
白震鹏以傲慢的口吻说道:“我问你,是尊重你,但恐怕由不得你不答应。你——蓝逸云,原本是幼稚园的老师,因和家长发生不快才离开幼稚园。母亲早逝,父亲卧病在床,现在疗养院休养……”白震鹏如背书般将逸云的个人资料说了出来。
“你动作很快,你才发现我是女儿身,今天你就把我的家庭及工作状况查得如此清楚。若时间再久一点,恐怕我的祖宗八百代你也查得出来,不愧是白氏企业的总裁。”逸云嘲弄地笑笑,“就算你知道我的来历,也不能逼我嫁给你。”
“我请人去查这些资料,不是吃饱撑着。”白震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父亲从商失败,他曾向人借钱,不是吗?”
“你怎么会知道?”逸云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你别管我为什么知道,我只问你是或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管不着。”逸云反击。
“恐怕这和我有直接关系。”白震鹏慢吞吞地说。
“你是说……我父亲向你借钱。”逸云颤抖地问。
白震鹏一句话都没说,默认了。
望着逸云惨白的脸,他心生不忍,但有些话不能不说。
“欠债我可以一笔勾销,但你必须和我演一场戏。只要一年,届时你要用什么名义解除婚约,我不在乎。离开时,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生活无忧。”
“你这个傲慢自大的家伙,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我并不一定要嫁给你以还我父亲的俩,我大可去找别的工作,来还我父亲欠你的钱。”
“你别忘了,当初你来应徵时,我们的合约写明你必须要待在白家。况且你父亲的病需要更妥善的照顾,而我可以帮忙。”白震鹏恨自己把话说得如此绝,但情势似乎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我可以辞职,另找一份工作。”逸云依旧坚持。
“蓝老师,我们签了一年的合约,你能辞职吗?”
逸云知道自己一定得答应,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的父亲。
“白震鹏,你好卑鄙。”逸云一脸愤恨。
“随你怎么说,我要你回答同不同意。”白震鹏强迫自己说话不带任何感情。
“我需要考虑一下。”逸云仍不愿就此妥协。
“我现在就要答案,同意或不同意。”
逸云觉得白震鹏的声音似乎带有一丝紧张,但她随即斥责自己荒谬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相信你有更适当的人选。”逸云提出心中的疑问。
“因为你是个女人。反正这只是要瞒过我爸那只老狐狸而演的一出戏,我不想再浪费时间遭遇去找一个女人,你到底同不同意?”白震鹏再一次追问。
不管心中泛起阵苦涩,逸云自嘲道:“白先生,情势上有我拒绝的余地吗?”
“别贫开话题,我要听你的答案。”白震鹏不耐烦了。
“我……我答应。”逸云咬牙同意这项提议。
“很好。你有没有其他的要求?”白震鹏问道。
“有。”逸云立刻说道。
白震鹏站起来俯视着她,“说吧!”
他在等待逸云狮子大开口。他所认识的女人都是唯利是图的,逸云应该也是如此。
看白震鹏那藐视的眼光,逸云知道他把自己归于金钱至上的女人。她瞟了他一眼,说出自己的要求:“首先,你必须替我父亲找一家最好的疗养院,其次,我们只需要到法院公证结婚就好,不需要任何排场。”
白震鹏十分讶异他原本以为逸云会要求一场盛大的婚礼,巨额的聘金,没想到她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令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喉咙回答,“我会请人安排一切,你好好养病。”
说完便转身离开逸云的房间。
“等一下,白先生。”逸云叫住了他。
“还有事吗?”
逸云支支吾吾的,“我们可不可以不要……”
白震鹏知道逸云要说什么,但他不打算点破,想多欣赏一下逸云窘迫的模样。
“可不可以不要……”逸云试图说出来,但生性害羞的他,硬是说不出口。
“你想说我们不要做爱是吧?”白震鹏替她说了。
逸云愣了一下,而后羞得涨红了脸。
“放心,我只要给我爸一个交代而已,婚后我们会有各自的生活。不过我们婚姻的真相千万不能曝光,如果你连这点也做不到,别怪我不顾情分。”
“这你不必担心,我会小心,不会让你丢脸的。”逸云赌气地说。
白震鹏面孔扭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他可恶地说道。
他的目的是要刺伤逸云,而他确实做到了。
逸云脸色惨白,她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恶毒的话,尤其是从她未来丈夫的嘴里说出来。
“白震鹏,你已得到你想要的,现在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了。”她翻身背对他,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滑下。
白震鹏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冲昏了头,只要一想到逸云有其他的男性朋友,他的怒气就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逸云,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逸云不理他,假装睡了,白震鹏黯然地离去。
他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伤害逸云是他最不愿做的,看到逸云受到仿害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酒一杯接一杯地啜饮,他只愿就此醉去,以暂时忘记逸云伤心的脸。
当书闵从白震鹏口中得知逸云是个女人,他那诧异的表情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去白家探望逸云,逸云承认她真的是个女人,书闵这才真的相信。 “逸云,你可把我这个精明干练的老男人耍得团团转哪!”书闵自嘲道。
“书闵,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能愿谅我吗?”
“这……恐怕我得考虑一下,毕竟我受到了伤害。”
书闵似真似假地说道。
“书闵,我——”逸云一手握住书闵的手,急忙想解释。
书闵反握住逸云的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那么紧张,看来要吓你满简单的。”
逸云发现自己被骗了,佯怒地捶了书闵一记……书闵脸握着逸云的另一只手,而一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白震鹏此时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抽出逸云的手。
“张书闵,我要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小子在吃醋,书闵心想。他想必是爱上逸云了。
再看看逸云,她总不自觉地随震鹏的自影,想必她也爱上这个呆头鹅。而白震鹏那呆瓜似乎还不自觉,这回儿可有意思了。“你和逸云公证结婚的事,我都办好了,这个星期五下午两点钟。”书闵回答。而后又转向逸云,“假如我早点知道你是女人,就不会让震鹏捷足先登了。”他似乎很遗憾。
逸云被他那又恼又失望的表情逗笑了。
“好了,张书闵,人你已经见过了,话也说完了,还不赶快回去干活。”白震鹏下了逐客令。
书闵神秘地一笑,如果白震鹏那呆瓜还没发现逸云的一片深情,那就让她给那笨蛋一点刺激好了。 他哀怨的叹口气,“是,谁教我是可怜的上班族,老板的话哪敢不从。”说完他故意吻了一下逸云的脸颊,悄悄在她耳边说:“给那驴蛋一点刺激。”
逸云一听,脸都红了。
白震鹏看见书闵吻逸云原本就已怒火中烧,再看逸云一脸绯红,恨不得将书闵丢出去。
书闵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趁白震鹏还没发火,赶紧自己走出去,临走之前还不怕死的给逸云一个飞吻。
逸云下了床准备出去,她还没走到房门,就被白震鹏挡住了。
“让开。”逸云伸手准备开门。
白震鹏没让她如愿,他挡在门前,一字一字地说:“就算你对张书闵有好感,也不要在我面前和他眉来眼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 逸云脸色不变,“什么叫眉来眼去?我只不过在和书闵聊天而已。”
“哼,聊天要这么亲密,谁信你啊?”白震鹏语气轻蔑地说。
逸云被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嘴巴放干净点!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懒得再解释。现在请你让开,我要出去。”她想扭动门把,但白震鹏硬是不让她开,逸云气得准备赏他一个耳光。
白震鹏轻松地截住逸云的手,反锁在她身后,猛然俯下头,重重吻住逸云的唇,霸道地强索她的甜蜜。逸云惊慌地挣扎着,他则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入,透惑她张开嘴,和她的唇舌嬉戏。 逸云在他的引诱下,整个人像要烧灼起来。原本锁在身后的手也心揽住他的脖子上。
猛然,白震鹏一把推开逸云,姑且即冲出房间。
逸云跌坐在椅子上,觉得好羞愧,她竟会对一个藐视她的男人有反应!她好恨自己。
泪水又流了下来,从不轻易流泪的她,近来不知为白震鹏流下多泪眼泪。
她恨他的无情、蛮横,却又无可求药的爱上他,她很想斩断这份感情,却又无能为力。
深吸口气,她暗自决定,从明天开始,她会好好武装自己的心,不再陷入白震鹏布下的情网。她虽无法斩断这份情,但她也不愿这份感情被他发现而任意践踏。
第七章
逸云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名,只觉得签下了一年的卖身契。穿白纱礼服原是每个女孩的心愿,但逸云只以一袭白洋装充做结婚礼服。原本白震鹏要帮她订做结婚礼服,但被逸云拒绝了。
“何必呢!我们只是要弄一张结婚证书给你爸爸看,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况且咱们一年后就要各走各的。谢谢你的好心,但我承担不起。”
白震鹏被逸云不屑的言词,气得直想拿胶布贴住她柔软娇艳的小嘴,阻止她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抱歉,我又忘记自己的身分。在此——”逸云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已被另一个约热的嘴堵住了,而这是白震鹏所能想到,阻止逸云继续胡言乱语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该死,为什么每一次碰到你,我就会反常?你不愿穿礼服就算了,只要别破坏我的计划就好了。”白震鹏暴躁地吼完,宛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