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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军(古代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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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原本是想藉此机会挣得更好的地位,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大家都在看她。
  “我和汉忠是清白的!”她像个疯子般吼叫。“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别想不认帐!”
  珠儿满心以为只要顺利怀孕,殷仲威就会认栽。全然不知,除了石破军外,他从不给任何同床女人怀孕的机会,这当然也包括珠儿。
  “汉忠,你自己出来说明。”殷仲威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珠儿无礼的态度惹火了他,他不能让石破军误会。
  “少爷,我——”汉忠为难地看着珠儿,一方是他的爱人,另一方是他的恩人,没有殷仲威就没有今日的他,他不能恩将仇报。
  “少爷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珠儿确实有染,已经好几个月了。”随着护院的吐实,现场传出阵阵的喧哗声。大伙儿就在奇怪,大半夜老听见后方花园传出怪声,原来是他们两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殷仲威转而问珠儿。
  珠儿的脸色倏然刷白,明白无论她再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她,她已经在大伙儿的面前闹足了笑话。
  殷府有条规定:严禁底下的人私通。换句话说,她和汉忠已经犯了家规,必须走人。
  但她不甘心……没有办法甘心!在石破军那个贱人还没来殷府之前,她才是殷仲威的宠婢,殷府上下最得宠的女人。可她一来,就抢走了她的地位,把她打入万丈深渊,说什么她都不甘心!
  “珠儿,我们走吧……”汉忠趋前欲扶住珠儿,却被她挥开。
  若不是石破军……若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她也不会……
  “都是你!”珠儿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石破军,球看越恨。“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我落得如此下场……”
  接着珠儿忽然拔出汉忠挂在腰际的佩剑,引起现场一片慌乱。
  “住手,珠儿!你要做什么?!”汉忠想抓住珠儿,却被她跳开。
  “你不要管我!”珠儿把剑指向自己。“被人这样当众侮辱,我也不要活了。”她双手发抖。“但是我不会甘心的!我要让你们一辈子后悔,让你们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幕,这是你们欠我的——”
  珠儿本想用鲜血诅咒石破军和殷仲威,怎料同时有好几双手朝她扑过来,其中一双是石破军的手,她的右手臂正渗出鲜血,应验了珠儿的报复。
  “破军!”殷仲威万万没想到这一场闹剧的结果,竟是由珠儿伤了石破军收场。石破军为了阻止珠儿自杀,在第一时问飞身抢救,却因此划伤手臂,鲜血直流。
  见状珠儿吓呆了,她的本意是自杀,不是伤害石破军,她为何要扑过来救她?
  “你还好吧,破军?”殷仲威的脸色几乎跟石破军一样白,慌乱地翻看她的手臂,却被她用另一只手挡下来。
  “我很好,只是小伤口,没什么大碍。”石破军的语气冷静到不像刚受伤,这更让殷仲威担心。
  “破军——”
  “请容我先行告退,我想先回房间包扎伤口。”石破军淡淡要求。
  “……好吧!”殷仲威虽担心石破军,但她的伤口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碍,遂答应她的请求。
  石破军朝大家点点头后转身,巧儿赶紧跟过去,主仆两人在大伙儿的注视下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院落。
  “把她带走!”待石破军退下,殷仲威随即狂暴的命令护院把珠儿带走。
  汉忠赶忙夺下珠儿手上的剑,放回剑鞘,扶住她的手臂就要带她离开。
  “少爷……”珠儿后悔不已的看着殷仲威,她不是故意要伤石破军的,她只是——
  “滚!!”殷仲威下最后通牒,而汉忠知道他们再不走,就永远也走不了,殷仲威可能会临时反悔。
  汉忠强行架走珠儿,永远地离开殷府。长年的王仆之情因为珠儿而截断,不能说没有遗憾。另一方面,殷仲威也是因为对方是汉忠,才没有派人追杀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
  在这同时,石破军木然地任由女婢包扎伤口,脑海里面怎么也忘不了珠儿自杀的那一幕。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我落得如此下场!
  珠儿破碎的控诉犹在耳际,一个字一个字在她脑海里面盘旋。
  我不会甘心的!
  她的眼神充满怨恨。
  我要让你们一翠子后悔,让你们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幕,这是你们欠我的!
  是的,她用实际行动,证实她所言不假。而她确实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居然有人为了她而自杀。
  “小姐,包好了。”巧儿为石破军包好了伤口,伤口不深,仅伤到表皮,但却重挫了石破军的心。
  “谢谢你。”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你可以下去了,我想一个人独处一阵子。”
  “小姐……”
  “拜托你。”石破军催促女婢。
  巧儿没办法,只得叹口气,悄悄离去。
  一待女婢离去,石破军随即崩溃。她浑身一直发抖,脑中不断重复珠儿自杀的影像以及她说的话。
  我要让你们一辈子后悔,让你们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幕……
  她忘不掉!她的妥协居然伤害了这么多人,她爹亲、还有珠儿。她甚至为了夺回以前的地位,不惜和别人私通怀孕,以唤回殷仲威关爱的眼神,到了最后,还落个当众受辱的下场。她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对珠儿做了什么?!
  “破军,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一直发抖?”赶来探望石破军的殷仲威,一进门就瞧见石破军惨白了一张脸,身体不断地颤抖,心急如焚地来到她身边问她。
  她缓缓抬头看着殷仲威,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写满了关心,还写满了爱,她突然觉得承受不住。
  她承受不住!
  如果她能恨他,情况可能还好一点。又如果她能对一切泠漠,她就不至于如此心痛。可她没办法!他对她的柔情,软化了她的心,升高了她原本已降至冰点的体温,却也因此使她错乱。
  “破军!”殷仲威心疼地看着满脸倦容的石破军,她的沈默,教他害怕。
  “……”她说不出话。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在她的内心里面翻搅,让她就算有话也说不出。
  “破军。”他用力摇她的身体,试图摇回她的理智。但其实她很清醒,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才痛苦,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清醒就好了。
  “……”她真的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破军?我听不清楚。”她细若游丝的语气,迫使他必须拉长耳朵,注意听她说话。
  “……让我离开。”她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让我走……让我远离殷府!”说到最后,石破军的声音是清楚了,但殷仲威却听迷糊了,她该不会是在同他说笑吧?
  石破军凄楚的表情说明了不是,她是真的想离开殷府、离开他,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愤怒。
  “就因为刚才那场闹剧,你就要离开?”他气得额冒青筋。
  “那不是闹剧,而是真实发生在我面前的事情,我没办法漠视。”她摇头。
  “破军……”
  “她在我面前自杀,你能相信,有人因我而自杀吗?”她想到就全身发抖。“若不是我,她就不会如此,就不会——”
  “别傻了,破军。”殷仲威厉声阻止她胡思乱想。“那不是你的错,就算换做另一个女人,她也是相同做法。”诅咒珠儿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想出这么瘟狂的主意,
  “但我不是另一个女人,我就是我。”她疲倦的闭上眼,深深忏悔。“珠儿说的对,都是我的错,若我不出现,那就好了。”
  “破军!”该死,她怎么老讲不通?
  “让我离开吧!”她恳求殷仲威。“我答应你,就算我离开你,我也不会属于别人。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余生。”
  “你是不是想出家?”殷仲威一听见石破军的话,就直觉想到这方面。
  “我……”石破军吓一跳,她的确有这个想法,但她从未明白表示,为何他会知道?
  殷仲威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她虽然从未表示,但他比谁都明白她对佛祖的心意,也比谁都嫉妒。
  “我不会让你走的。”这就是答案。“就算要烧光天下所有的佛寺,毁掉大明所有的尼姑庵,我都不会让你出家。”
  “你……”
  “听见没有,我不会让你走!”他激动的抱住她。“而且该死的你怎么可以漠视我对你的感情,说丢就丢,难道我对你没有一点意义?”就算只有肉体关系,她也回应了他的热情,虽不致两情相悦,也是水乳交融。这样的感觉,难道不值得她保留,必须该死的出家才行?
  殷仲威不能理解她的决定,而石破军则无法理解他的执着。难道他看不出来,他们两人在一起注定只是灾难,往后只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我求你……”趁着事情还能挽回之前让她走。
  “不许,永远不许。”他把她抱得好紧,好怕她会消失;消失于佛祖的呼唤之中。
  人生自是有情痴。
  世间最难的,莫过于情。
  就连佛祖,也难断恩怨。
  第十章
  珠儿当面自杀的事件深深影响石破军,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忘怀。
  白天,她像个游魂似的在院落里到处乱晃。晚上则是倚偎在殷仲威的怀里,随便他对她做出任何要求。
  她很柔顺,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还来得柔顺。但她这种柔顺,却是包含了恍惚状态,形同行尸走肉的柔顺,殷仲威受不了。
  “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而且珠儿还好好的,跟着汉忠一起远走高飞,你不需要自责。”每当他忍受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抓住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摇醒。
  “我知道。”每当那个时候,她总也带着淡淡笑意,点头说她了解。但她的目光依旧飘向天际,飞向一个就算他化身为鸟,也触不到的地方。
  殷仲威感到十分受挫。他这一生,从没有比此刻更教他痛苦过。他说尽了一切好话,做尽了一切他能做的事,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通?
  然而真正想不通的人是殷仲威。对于石破军来说,珠儿不是唯一的牵挂,还有对爹亲的承诺,以及和殷仲威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这一切对她来说太多也太重,她无法承受。所以她只好将心寄托在千里之外,任凭思绪漫游在宇宙之间,不然她或许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许久,转眼间已到深秋。
  叶子开始转红,从树梢上一片一片掉落。看起来既萧索、又寂寞,犹如殷仲威沮丧的心情。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扭转这个局面?
  殷仲威比谁都急。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找回石破军的往日神采,让她重展欢颜?
  殷仲威想不到办法,但他知道他不能任由情况这般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把他逼疯。
  他开始在干涸的思绪里寻找一丝生机。破军她太恬淡,几乎不在意任何事。除了佛祖之外,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爹。让她去长伴青灯是不可能,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回她爹了。
  殷仲威当下决定寻回石普航,让他们父女团圆。他花了很多力气打通关节,让石普航免除谪刑。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没等上多少时间,石普航就被无罪开释,并被殷仲威派去的人迎回殷府。
  刚开始的时候石普航还莫名其妙,以为上天终于听见了他的请求,还他清白。等他被带到殷府的大门口,他立刻明白,这一切又是殷仲威搞的鬼,是他暗中使力让他无罪释放,他却一点都不感激。
  “石大人这边请,我们家少爷随后就来。”总管殷殷切切,就怕石普航跑掉。
  石普航高傲的点点头,示意总管不必担心。他倒要看看殷仲威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为何陷害他又要放掉他,其中必有缘故。
  “你要让我看什么东西?”
  石普航挺立在客厅里等殷仲威,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女性特有细柔的嗓音,石普航的身体倏地僵住。
  “进去就知道了。”女声旁边的男人,语气极为温柔。光听声音,就可以听出他对身边的女人必定十分疼爱。
  “到底是什么东西——”石破军一踏进客厅,人就愣住了,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站在她眼前的,可是她日夜思念的爹亲?
  “我想让你见的,就是石大人。”殷仲威在一旁骄傲地介绍道,彷佛他想出这个方法有多了不起似的,石破军的眼眶果然倏地涌出泪水。
  “爹……”她没办法不流泪,当日离别时,她为了不在殷仲威面前倒下,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时至今日,她再也忍不住对他老人家的思念,泪水不断地决堤。
  然而相对于石破军的激动,石普航只是拿着比当日更为不屑、冷漠的眼光,打量着昔日的爱女。从她身上的衣着,到她头上的发饰,石普航无一不看,也无一不摇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竟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爹。”没想到石普航一开口就是决绝的话,石破军的脸色霍然刷白。
  “爹——”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爹!”石普航的意志十分坚决。“我石普航没有你这种虚荣的女儿,你叫我爹,只是让我多丢脸而已。”
  石破军闻言当场倒退好几步。她从没想到,她思念了好几个月的爹亲会说出这种话,简直比拿刀割她还要痛。
  “你果然堕落了。”否认舆她的关系还不够,石普航并进一步数落石破军。“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发髻花俏高耸,宛如娼妓。身穿绫罗绸缎,虽不至俗艳,却也瞧得出精心打扮。现在的你,想必是锦衣玉食,日子过得惬意快活。想当初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出家,依我看,现在你不但早忘了出家这回事儿,甚至连『佛』字都忘了怎么写,还敢开口喊我声爹,呸!”数落到最后,石普航且露出不层的表情,睨看石破军。
  石破军的脸色更形苍白,几乎已到达无血色的地步。
  “石大人!破军是你的女儿,有必要把话讲到这么绝吗?”殷仲威怎么也料不到石普航是如此说话,因而心急如焚。
  “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石普航断然否认他与石破军的关系。“我的女儿,是个懂得自重的好女孩。与其亲眼看见她堕落,当初不如死在牢里面,也好过受这般侮辱!”
  石普航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就算是一般老百姓犯法,他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石破军非常了解她爹的想法,也了解他的个性。可他无情的话语和轻藐的眼神,却重重地打击她,让她再也不能承受。
  她不是故意要梳这种发型,甚至连她的衣服也都由女婢打理,她只是无意识的配合而已。爹说她早已忘了佛,但他错了!她的心中一直有佛,只是现实中的魔,捆绑她让她无法伸屈,那是对他老人家的感情,和言出必行的教诲。她既然答应了以自己交换他老人家的生命,就不能罔顾道义,达成了目的以后就反悔,这也是他老人家教她的。
  她真的没有堕落,她真的、真的记住他老人家教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他老人家为何一定要如此看她,如此说她?
  突然间,她崩溃了,再也无法故做坚强。
  “破军!”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不住蹲下来,不知道自己已经泣不成声。她甚至听不见殷仲威的声音,眼前只是一再浮现她爹的脸。
  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她不知羞耻,让他老人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她真该死……
  “把他带走!”见石破军如此痛苦,殷仲威气急败坏的朝总管大吼。“把石普航带走!!”他原以为她见了她爹便会高兴,哪晓得是这样的后果?
  “石大人,请离开吧!”总管见状也想赶快把石普航请走,以免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石普航倒是毫不留恋,转身就走,这更带给石破军莫大的打击。
  “破军……”殷仲威是如此的心疼石破军,想抱住她,给她安慰,却被她一把推开。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的眼神空洞得像谁也不认识。“是你打扰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我的生活全因为你的野心而改变,现在你又找来我爹羞辱我,我恨你!”
  她原不想说恨,原不想让感情变得如此复杂。但他先是逼她当他的妾,硬是将她留在身边。留在他的身边也罢,但偏偏又发生珠儿那件事,让她惊觉到,原来他们关起门来所得到的短暂快乐,也会伤害到另一个人。她无形中伤了人已经够糟了,可他还不死心,非把她爹带来羞辱她不可。
  他就这么恨她吗?那她是不是也有回恨他的权利?
  “你说什么?”殷仲威无法相信他耳朵听到的。
  “我说我恨你。”她当然有权利恨他,她也早该如此做了。
  “你恨我?”她从没对他说过这句话,她顶多对他冷淡,但从来就不是恨。
  “我不该恨你吗?”她反问,语气中充满了控诉。
  这句话的威力竟有如一支箭,将他一箭穿心,往后射退好几步。他、他好像不能呼吸。
  他想解释他的本意,告诉她,他不是想羞辱她,他这么做只是想让她高兴。但她的眼神摆明了她不想听任何解释,这让他原本已跨出的脚步,顿时僵住。
  他,殷仲威,天下第一首富,京城著名的美男子,竟然沦落到要向一个女人解释的地步,这对他的自尊心不啻是一个最大的讽刺。
  “我恨你!”石破军哭得柔肠寸断,而他的脚步也跟着断,定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就是不想顺从命运当别人的小妾,才宁可选择不嫁,遁入空门。可你就一定要我当妾,一定要改变我的命运,我恨你!呜……”石破军哭得身子都缩起来,殷仲威的心也在这一刻缩紧。
  “我……”他说不出抱歉,他向来不会说抱歉,他只会——掠夺……
  “我!”他无法说,他也受伤了,被她无情的话打伤。
  既说不出抱歉,又无法喊疼,他只有回房间治疗自己的伤口,任由石破军一个人在大厅哭泣。
  回到房间后,殷仲威的脑中仍忘不了客厅那一幕,石破军用着怨恨的眼光说她恨他。
  我恨你!
  这三个字像最强烈的诅咒,诅咒他的灵魂,几乎使他元神脱窍。
  他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墙壁上挂着画,那是他偷偷命人为石破军画的画像,此刻正对着他微笑。
  你又在偷看我了。
  殷仲威彷佛听得见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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