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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富贵逼人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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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地方我倒有点兴趣。”看向人来人往的大街,仲孙隐忽然开口,目光深远。
  “哪里?”
  “刚才说的『老地方』。”
  “咦?”
  “拜托、拜托,求求您了!”
  声声哀求从街边小铺断断续续传出,渐渐引起路人注意。
  “要我卖鸡给你,没门儿!”大嗓吼回,伴随着不耐烦的抱怨。
  “求求您,大叔,这不是我要吃的,是要买给信顺奶奶的,她老人家病了……”细细的哀求仍不死心。
  “跟你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再多钱都不卖!”大胡子老板气毛了,冲出来用力推了瘦小的娇躯一把,啐道:“滚开!别挡在这儿妨碍我做生意!”
  大胡子老板回身走回铺子,顺带吐了口水除秽气。世道不好、时局纷乱,就算随时有饿死的可能,但有些银子他不屑赚就是不屑赚。
  柳必应稳不住身子,向后连退两步,几乎要跌坐在地的同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捞住她。
  这气息——
  难道是……秦大哥?!
  柳必应心一跳,逆着日光,转头一瞧——“金光闪闪”!
  “该死!”
  低沉的嗓音隐含怒气,锐利的目光更像是要杀人,炙热的烈阳下,似有一道刺骨寒风冷刮而过,令人不寒而栗。
  “出来道歉!”命令明显是针对大胡子老板,并且不容违抗。
  “我说这位公子,你还是别多管闲事,这位姑娘她——”
  “废话少说,出来道歉。”他的耐心有限。
  “怪了,你叫我道歉我就道歉,你算哪根葱?!”大胡子脾气也上来了,他是个宰鸡的粗人,直来直往、好恶分明,就算对方是个穿着不凡的富家公子,说不让就是不让!
  “不管什么葱姜蒜,同样的话,别让爷说第三次。”一旁,李衡跳出来代为警告,因为仲孙隐铁青的脸色,已冷到足以令热闹的大街瞬间结霜。
  柳必应被吓到,不明白何以双方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眼见这“金光闪闪”的公子似有发怒的迹象,急忙打圆场道:“没关系的,我不要紧。”她直起身,抚平裙褶。“我只是想买只鸡。”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咦?”什么意思?
  “这家伙令我觉得恶心。”仲孙隐咬着牙,直瞪着横眉竖眼的大胡子,森冷的深褐色眼眸似乎散发一抹红光,令人不寒而颤。
  围观看戏的路人越聚越多,柳必应更努力想当和事佬。“不会的,这位大叔心地很好,他只是不想……”
  “他的口水沾到了我的衣服。”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不约而同地偷咽口水。听来……似乎真有那么点恶心。
  “对不起,你的衣服我赔给你,请你别生气。”她真的觉得好抱歉害到他。
  “赔?”仲孙隐冷然的目光终于转向她,带着不可思议的疑惑。
  这女人的脑袋是有毛病不成?干么帮欺负她的人赔不是。
  “我赔你就是,请你别再追究了。”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但给双方添了麻烦,她自觉抱歉,不想再牵连更多的人,万一因此而影响大叔做生意,她就更过意不去了。“我认识一家不错的布庄,你跟我来,那里或许有您这款衣料。”这“金光闪闪”的衣裳质地细致,若真要赔偿可能所费不赀,可她还是执意为此事负责。
  柳必应拉着仲孙隐的衣袖,慌忙想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怎么?不买鸡了?”他皱眉道。
  她顿了下,为难地看了大胡子一眼,退怯道:“没关系,我改天再来。”
  仲孙隐乘隙给了李衡一个眼神,多年尽忠职守,让李衡一接到这无言的命令,立刻明白主子之意,点头衔命办事去。
  急匆匆离开围观人群后,柳必应这才感受到男女授受不亲的羞窘,连忙放开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个……你朋友怎么没跟来?”她回过头,没见到李衡跟随的身影。
  “他等会儿就来。”仲孙隐没跟着她的脚步,兀自拐往另一个街角。
  “咦,你要去哪里?布庄在这一头。”她指向另一方。
  “你不是要去阎君庙吗?”
  “是……是啊。”她拐个弯,小跑步跟上他,半晌,才后知后觉道:“咦?你怎么知道?”
  他似笑非笑没回答,反而问:“谁是秦大哥?”每次见到他,她总有很明显认错人的神情出现,令他不由得好奇。“你老是错认,是因为我们长得很像?”
  她摇摇头,沿着街缓缓与他并行。
  严格说来,秦大哥的穿着不像他这般富贵华丽、金光闪闪。
  当然,跟她第一次见到他比起来,今日他穿得更为低调了些,可仍比一般寻常人来得奢丽亮眼。他是个出众的男人,伟岸不凡的外型,再加上潇洒闲适的气度,她相信无论他穿什么样的衣服,在人群里他都是出色抢眼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瞧,这一路上,无论经过的是姑娘闺女或是市井大婶,不都纷纷投来关注的眼光吗?
  “因为你身上有股和秦大哥相似的气息。”虽然两人长得不像,但这是实话,她不知该如何详述。
  第2章(2)
  “喔?”他从未听人如此说过,倒是特别。“怎样的气息?”
  “这……我也说不上来。”柳必应仰头,抬眼望向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轮廓,这股气息很奇特,难以言喻,她不曾在一般人身上感受过。“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大哥,是在十岁那年父亲过世当天,他是一个很关心我的长辈朋友,就如同我兄长一般。”甚至……比她的兄长更加关注她。
  “他是哪里人?”现在,他的兴趣更浓了。基于某种直觉,他总觉得此事与自己或许有些相关。
  “我也不清楚。”很奇怪,她从来没问过,也没想到要问。“其实……他并不常来看我,但至少每年我的生辰日他一定会出现。”
  “你的生辰日?哪一天?”他望着前方,看似随口问。
  “呃……就在这个月……”她支吾道,第一次被不算熟稔的男子问及如此私人之事,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不知为何,自己竟乐意与他分享心里话……她才见过他两次面不是吗?明明对他的第一印象也并不是十分良善,究竟是哪来的信任感呢?
  “关于秦大哥,其实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巧合。”
  “什么巧合?”
  “那是一个小秘密,你想知道?”她有些红了脸。
  “无妨。”
  “那个秘密就在阎君庙。”
  阎君庙是兴安城里信众最多的庙宇,供奉的是阴间之神小阎君,数十年前,它曾经灵验到几乎有求必应,香火因而达到了鼎盛,所有大小城民的大小事物皆前来祈愿,甚至还有听闻盛名不辞千里而来的外地人。
  小阎君是掌管此州郡县方千里内的阴间神只,相传祂是地狱之殿阎罗王所有儿子中最俊美无俦的,在祂身边更有许多司爷判官为其效力,各司其职,协助他掌管一切阴阳之生死大事,并根据不同的因缘福报而给予惩恶扬善。
  百姓们膜拜祂们,更敬畏祂们,通常来到阎君庙,除了祈求此生顺其所愿、衣食无忧外,更希冀来生能更加圆满富贵。
  对柳必应而言,阎君庙更具特殊意义,毕竟这是一个她开心时会来的地方,也是一个伤心时必来的地方。
  她记得小时候,爹爹曾带她来此拜拜并告诉她,她是娘跟小阎君千求万求才求得的宝贝,虽然后来娘因为生她难产而死,仍然无悔。
  她时常一个人来此,希望阴间之神小阎君能将她的思念带给过世的爹娘。同样的,若是她想见秦大哥,她也会来此祈愿,很巧的是,通常此愿也都会成真。
  “拜完了吗?再讲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仲孙隐靠着大殿前方的龙柱,两手交叉胸前,轻轻打了个哈欠,无奈的声音带点催促。
  来到阎君庙已经超过半个时辰,她合掌跪在大殿前都快化成石头了,还不见她起身,他真不懂哪来那么多愿望可以说?
  深深三磕头,柳必应以手抚地撑起久跪麻痹的双腿,吃力起身。
  “我希望小阎君能保佑信顺奶奶的病好转。”她仰头朝他解释刚才祈求的内容。
  “人各有命,生死亦有定数,该走的时候就该走,就算是阎君也不可能任意更改一个人的阳寿。”他冷然道,颇有看淡生死的洒脱。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凡事不该强求,懂吗?”
  他淡淡丢下一句话,离开龙柱踱步上前,倾身凑近仔细打量大殿上那一尊尊的神像。
  “我想这里该整修一下门面了,瞧瞧这些家伙的脸,一个个都快『面目全非』了。”他略带笑意地揶揄道,霎时,紧张的柔荑冷不防捂上他的嘴。
  “嘘——千万别说这种话!”她瞄了眼大殿上排排而坐的神只们,忐忑不安。当着众神的面说大不敬的话是会被惩罚的!
  仲孙隐拉下她的手,意外地露齿而笑。“我明明说的是事实,瞧,那一张张脸本来就被熏到看不出是圆是扁了。”
  “怎么会?明明看得很清楚。”她一脸认真,不想他胡乱开神只玩笑。“我就觉得那一尊长得很像秦大哥。”这是她意外发现的有趣巧合,也是她想与他分享的秘密。
  “喔?是吗?”这倒有意思了!仲孙隐敛起笑意,屏气凝神,状似专注地又打量一遍,才又开口道:“这尊应该是小阎君身旁『感应司』的司爷吧!”信众们能不能“有求必应”,大概全都要看这家伙的脸色了。
  “呃……应该是吧。”她也不确定。“我只是有一天忽然发现祂长得跟秦大哥很像。”
  “那这一尊呢?”他突然指着另一尊脸被烟熏得最黑的,问:“你觉得祂长得跟我像吗?”
  柳必应怔愣,趋靠上前,认真盯看后立刻面露惊喜,道:“咦,仔细看还真的跟你很相似呢!”
  闻言,他眉峰挑高,冷哼一声。
  “见鬼,究竟哪里相似了?”那尊神像明明丑多了!“我的眼神看起来有那么凶吗?”是她识人不清,还是他的双眼有毛病?
  她尴尬一笑,怯怯地看他,依然是个老实人。“现在看来……是有那么一点……”
  “有一点?”他瞪视她,嘴角虽噙着笑,却充满了胁迫的威吓,似在无言要求她修正自己的说词。
  “不过……我知道很多人都是面恶心善的。”她朝他嫣然一笑,像是拍马屁的话听来却无比真诚。
  “也许你说对了一半。”他两手背在身后,悠然踱步到供桌前,有意无意瞄了眼桌上供品一眼。“说不定我不只是面恶,连心也是恶的,呃……这东西看起来真难吃。”
  “不是的,我不是说你——”
  她正急着想打圆场,倏地,一群捧着牌位、披麻戴孝的人涌入大殿,两男两女一见到柳必应,全都僵住步伐,面色难看。
  “啊,是王家庄的哥哥们。”一见到来人,柳必应脱口说道。
  “我呸!”捧着牌位的为首男子身后,另一名男子箭步冲出,对着柳必应怒目相向,带着明显敌意。“别哥啊哥地叫,咱们非亲非故受不起!”
  “对不起……”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恶心!”其中一名女子也站出来吼她。
  柳家世代医术高超,远近皆知,从前柳老爷还在时,至少还仁心仁术,可如今当家的柳家二公子柳济世是出了名的势利,向来都是有钱才医病,没钱活该贱命。这一年来,王家兄妹们为了给亲娘治病,散尽家财,没想到柳家人竟然在他们银子用尽后,眼睁睁见死不救,无论他们如何千求万求,就是不肯再多看病人一眼。
  如今,再多的钱都无法挽回已逝的亲人,他们也只能在此举行法会,祈求阴间之神小阎君让他们娘亲黄泉路好走,却偏偏碰上让他们最痛恨的柳家人。
  这伤、这痛,该如何讨回?
  “滚出去,我们不想见到你!”
  两名女子伸手将柳必应推出殿外,柳必应一时反应不及,不小心绊到门槛,整个人往前扑倒,所幸被仲孙隐够快的身手给护住。
  “请问,什么叫滚出去?”仲孙隐稳住她,目光缓缓扫向王家每一个人,口气无比森冷。“这庙难道是你们的,别人都不能来?”
  “没关系的,我们走吧……信顺可能在外头等我了……”她拉住他急着想离开,又是一副不想事端扩大的委屈模样,不断赔不是,道:“对不起,王婆婆的事我很遗憾,真的很抱歉……”王家人的伤痛她当然明白,也很愧疚,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你做错了什么?不准道歉!”见她如同面对大胡子鸡贩一般急着息事宁人,仲孙隐真有些恼了。
  “你这家伙,不知道就少管闲事!”王家男子忍不住叫嚣。
  闻言,仲孙隐眸光一敛,脸色一沈,忽地似乎有股风动打众人身旁拂掠而过。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偏要管。”他坚持不肯移动分毫,骨子里某种强硬的脾气似乎因她而启动了。
  “我真的没关系,走吧……”
  柳必应拉着仲孙隐往外急走,同时间王家男子一拥而上,猛推两人一把。
  “既然是一伙的,更好,一起滚出去!”
  一阵混乱的拉扯推挤,众人才退至庙门外,即被更多闻声来看热闹的信众给团团包围。
  “你这践踏人命的柳家人,滚!”
  人群中,有人见势起哄,跟着就是另一波更强烈的骚动。仲孙隐伸手环护她的肩,以身体挡住人群推挤,趁乱间,有人丢掷石头,竟不偏不倚打中柳必应的额头,顷刻间,鲜血如注,红液满布惊惶的脸庞——
  “该死!”
  仲孙隐攫住瘫软晕厥的身子,霎时眸露血色红光,急怒的热流奔腾激窜,不带血色的面容更是青白得骇人。
  风动更剧,众人更加不安躁动。
  “隐爷!”
  惊愕的叫喊声同时出现于人群中,迟来的信顺和李衡傻怔在人群外围,皆被眼前景象狠狠震慑——
  第3章(1)
  “可怜的孩子,明明生在一个好人家里,为什么这么命苦……”
  “奶奶,您先躺着休息吧!”
  “我放不下心哪,大夫说什么时候会醒呢?”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身边谈话,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却可感受话中的急切与关怀。
  “大夫说了外伤不要紧,只要没呕吐,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唉,老天爷怎么就忍心对待这样贴心的好孩子……”
  修长的睫毛颤动着,沉重的眼皮下,茫然的黑瞳试图找回一丝清明的神智——
  “咦,醒了、醒了!必应、必应啊——”才刚睁开眼,孱弱的身子猛地扑向柳必应哭喊着。
  “信顺奶奶……”她闷哼一声,虚弱万分。
  “很好、太好了……还认得奶奶我,可见脑子还没有被砸坏……”信顺奶奶激动道,担忧的心绪化成一行行泪水,跟着不禁急喘起来。
  柳必应挣扎地想起身,但身子却被老人家牢牢箝抱,难以动弹。
  “奶奶,您这样抱得必应难受,自己也难过呀!”信顺趋上前,想松开奶奶执拗紧抱的双手。
  “我不要紧的,奶奶……”柳必应额头裹着伤布,轻拍着老人家安慰,泛紫的唇仍无血色,心底却盈满感动——这样的拥抱,竟温暖得令她鼻酸。
  在这世上,除了过世的爹娘外,还是有人在乎她的,不是吗?
  “可怜的孩子,这教我怎能放得下你们俩安心地走呢……”信顺奶奶咳着、喘着,心疼着。信顺是她唯一的孙子,而柳必应是唯一不嫌弃信顺,真心真意对他们祖孙俩好的人,两人虽然出生不同,却同样是可怜的孩子,也是她唯一的牵挂。
  “奶奶千万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长命百岁的——啊,对了!”柳必应忽然想起那包从家里偷拿来的人蔘,急着左寻右找。
  “你找什么?人蔘吗?放心,已经和鸡一起炖上了,马上就好。”信顺说道,一想起柳必应在晕厥前仍紧紧抱着要送奶奶的人蔘,便感动得无法自已。
  “鸡?”她愣住,不解。哪来的鸡?她明明……
  “这回幸亏有了隐爷和衡哥的帮忙,一切都没事了。”信顺回答道。
  在他赴约之前,其实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讶异当他到达阎君庙时,正好碰上拎着两只鸡被阻隔在人群外的李衡,以及为保护必应而被人群团团围住的仲孙隐……思及此,信顺不由得打个冷颤。
  他无法描述隐爷激动暴怒的模样、慑人的景象,只觉得一切古怪得紧。
  “隐爷?衡哥?”谁呢?她头昏极了,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跟你一起去阎君庙的公子。”信顺压着嗓,再低声补充道:“而且……他是我们『钱来客栈』真正的大老板。”
  那个“金光闪闪”?!
  柳必应环顾四周,窄小破旧的草屋中,除了信顺祖孙二人,不见其他人。
  “他呢?”
  “先离开了,他说一会儿会派人车来护送你回家。”信顺说明。
  在阎君庙前,仲孙隐单枪匹马抱着昏倒的柳必应奋力突围,接着请大夫就近到信顺家为她包扎伤口、诊断伤势,待一切安顿妥当后,便带着李衡先行离开。他因不及言谢,还被奶奶念了一顿。
  “那……他有没有受伤?”柳必应好抱歉让无辜的他受牵连。
  “他没事,只是看起来好像有点疲累,脸色很苍白,所以先回客栈休息了。”
  “嗯……”她淡淡应了声,心里仍然挂念着。
  她还记得在失去神智前,他双臂抱着她,一股强劲的力量似乎自他体内迸裂而出……在那一刻,她竟有种看到鲜血自他胸口喷飞而出的错觉。
  隐隐的痛,瞬间袭击了她的胸口,并疼至腰腹之间——
  忍着全身的不适,柳必应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仍被信顺奶奶紧紧箝握。
  “唉,躺着别起来呀!”信顺奶奶老泪纵横,羸弱的身子顶不住过度的伤心担忧,不停颤抖。“我说咱们信顺这大老板实在是个好人,若不是他,你还不知要被欺负到什么程度……”
  “奶奶,我没有被欺负,只是误会一场。”她试着解释想让老人家安心,其实也不明白何以事情会失控。
  “头都被打破了,还说没有被欺负,难道要等他们要了你的命不成?”
  “他们只是刚失去亲人,太过伤心,我不怪他们。”
  “你这傻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替人说话……”发善心是好事,可有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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