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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兰陵七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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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脸老者连忙还礼道:“老师父宝相庄严也和昔年一样。”

缁衣老尼道:“阿弥陀佛,贫尼区区一点枯禅功夫,怎及得老檀越玄门练气之术?”

紫脸老者道:“好说,老朽怎敢和神尼相提并论?”

缁衣老尼抬目道:“风雨故人来,老檀越有何见教?”

紫脸老者暗暗想道:“好个风雨故人来,看来神尼明知故问,她分明已知自己来意。”

一面含笑道:“老朽三十年来一直想叩谒神尼,面聆禅机,怎奈老朽草草劳人,迄未得暇,此次趋奉宝山,一来是为了我心愿,二来却是为了武林浩劫将兴,想请神尼指点。”

缁衣老尼淡淡说道:“老檀越好说,佛门最重因果,老檀越是老贫尼旧识,光临寒山,贫尼无任欢迎,只是贫尼已有三十年不履尘世,武林中事,不谈也罢!”

武林中事免谈,一口拒绝了!

紫脸老者早在意料中,依然含笑答道:“神尼精究佛法,佛家素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目前江湖大劫将兴,神尼总不能眼看芸芸众生,同沦浩劫?”

缁衣老尼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皈依我佛,清净灭度,江湖凶杀之事,因果循环,善恶自有报应,何用你我担心?”

这倒好,自己不想过问,反而劝人家也不要过问了!

紫脸老者微微一笑,颔首道:“神尼说得极是,老朽也已有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了。”

“阿弥陀佛!”

缁衣老尼口诵佛号道:“茫茫江湖,重重杀孽,得抽身时便抽身,老檀樾正该如此!”

紫脸老者大笑道:“老朽师门,原是玄门一派,道家主张清净无为,因此,江湖上纵然魔影幢幢,大劫已迫眉睫,老朽原可抽身不问,但老师傅不同了……”

缁衣老尼目光一抬,道:“贫尼出家之人,身在空门,如何不同?”

紫脸老者道:“就因神尼是佛门中人,才和老朽不同,老朽可以袖手不管,神尼却不能视若无睹。”

缁衣老尼道:“请老檀樾明教。”

紫脸老者目光一转,瞧了殿上供奉的观音大士神像,徐徐说道:“我佛以慈悲为怀,观音大士更是慈航普渡,救苦救难,何况这场武林浩劫,只有神尼无边佛法,才能挽救。”

缁衣老尼低喧佛号:“老檀樾好辩才,说来说去,是要贫尼插手江湖是非了?”

紫脸老者笑道:“神尼练的是降魔宝幢,佛家原有降魔消灾之说,不能以是非视之,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缁衣老尼只是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道:“贫尼已有数十年不问尘事,此事实在碍难从命。”

紫脸老者抬目道:“佛心慈悲,神尼忍令武林中人,惨遭劫杀?”

缁衣老尼白眉微攒,问道:“老檀樾一再提起浩劫两字,究竟这场浩劫,何所由来?”

紫脸老者暗暗一喜,心想:“你也忍不住了。”

一面很快接口道:“这场浩劫,如果未能在事前加以防范;一旦暴发,实为武林中前所未有的杀劫。”

缁衣老尼动容道:“真有这么严重?”

紫脸老者正容道:“事实只怕比老朽说的还要严重。”

缁衣老尼问道:“这是些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紫脸老者见她渐渐入彀,忙道:“神尼昔年总听到过桃花女吧?”

缁衣老尼手拨念珠,低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这妖女又在弄什么花样?”

紫脸老者道:“光是桃花女,老朽也不用惊扰神尼了。”

缁衣老尼道:“那还有谁?”

紫脸老者道:“桃花女,潜伏古桃花源,自号太阴宫主,昔年群邪中和她沆瀣一气的人,已有天山一魔,千毒谷主及鬼姬阎婆等人……”

缁衣老尼没有作声。

紫脸老者继道:“目前九大门派之中,已有人,落在他们魔掌之中,身受‘秘魔炼魂’之厄……”

缁衣老尼目中神光一闪,但依然没有作声。

紫脸老者道:“这些老魔,沆瀣一气,已足构成武林大患,但还不致酿成无边杀孽……”

缁衣老尼这回忍不住了,她一手不住的拨着念珠,徐徐抬目道:“老檀樾是说,还有比这些魔头更凶残的凶人?”

紫脸老者道:“正是如此!”

缁衣老尼道:“除了这些人外,贫尼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人来?”

紫脸老者呵呵一笑道:“岂止神尼想不起来,老朽若非亲身遇上,真也不敢相信?”

缁衣老尼目露奇光道:“老檀樾不用再绕圈子了,此人到底是谁?”

紫脸老者道:“闭目僵尸!”

“闭目僵尸?”

缁衣老尼也似乎身躯微微一震,点头道:“此人还在人世?那倒确实不易对付,据闻昔年通天教主阴古虚和他在阴山激战一个昼夜,才伤了他双目。”

紫脸老者大笑道:“老朽自问不是此人对手,但据老朽推测,古桃花源之中,只怕还隐匿着比他更厉害的人物……”

缁衣老尼神目乍睁,瞿然道:“是谁?”

紫脸老者摇头道:“详细情形如何,老朽目前也无法说得出来,只是桃花女已有数十年潜伏不出,此次……”

话声未落,只听岭下突然传来一声虎吼!

缁衣老尼攒攒眉道:“又是什么人,找上小灵山来?”

“轰”、“轰”!

虎吼之声,接连暴啸!

黄衣少女惊奇的道:“师傅,这人已经走过飞桥来了!”

缁衣老尼口中“唔”了一声!

黄衣少女道:“师傅,我出去瞧瞧?”

还没转身,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从崖下传来:“洪山道士求见神尼!”

缁衣老尼道:“洪山道士是谁?”

紫脸老者微微笑道:“洪山道士就是老朽。”

缁衣老尼微感惊诧道:“那么此人为何也称洪山道士?”

紫脸老者道:“二十年来,老朽循迹洪山,即以洪山道士自称,近来外人皆知洪山道士即是老朽!天山一魔就以此冒名顶替,混充老朽起来。”

缁衣老尼目光一闪道:“他是天山一魔?找贫尼何来?”

紫脸老者笑道:“想是以老朽名义,替桃花女作说客来的。”

这时黄衣少女已经翩然出去,凝声道:“家师不见外客!”

天山一魔哈哈一笑道:“姑娘只管替贫道通报,神尼纵然不见外客,但贫道和尊师三十年前,曾在南屏山有过一面之缘,想来还不至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人内力非凡,虽在峰下,声音甚是响亮,哪里还要人通报?

紫脸老者皱皱眉,忖道:“这魔头对自己行动,真还了如指掌!”

缁衣老尼低喧佛号道:“这些魔头,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对贫尼也使起诈来!”

紫脸老者只是捋须微笑,说道:“神尼何不让他上来,听听他如何说法?”

缁衣老尼沉吟了下,抬头道:“徒儿,就说为师有请。”

她这句话,也是故意把话声直传下去。

黄衣少女接口道:“家师有请!”

“哈哈,贫道惊扰了!”

天山一魔一声敞笑,人已随着笑声,飞上崖顶!

来的真快!

老魔头想是存心卖弄,表示他神功卓越,是货真价实的托塔天王;但哪里知道就凭这一点,已显得火气十足,不脱魔头本色!

试想紫老脸者,方才来得何等从容?

两人这一比,正邪之分,也就在此!

转眼工夫,黄衣少女已领着一个头戴道帽,身穿道袍,腰背微弓,颏下留着一把山羊胡子,从山门进来!

此人当然就是天山一魔了。

他步人大殿,目光一瞥,瞧到佛堂上除了缁衣老尼,还有一个紫脸青袍老者,似乎微微一怔!

托塔天王精擅易容之术,江湖上能够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实在不多,老魔头自然当面不识。

他慌忙趋前几步,朝缁衣老尼稽首:“贫道冒昧登临,有扰神尼清修!”

缁衣老尼还了一礼,淡淡说道:“贫尼已有多年不履红尘,道友是谁?恕老尼眼拙了。”

天山一魔哈哈一笑道:“岁月不饶人,三十年时光,转眼过去,逝者如斯,贫道又换了一身道装,神尼自然认不出来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但神尼总还记得三十年前,勾漏双凶窃取神尼三粒牟尼珠,连伤天门三老,贫道适时经过南屏,截住勾漏双凶,后来神尼也赶来了,曾蒙神尼见邀,有暇可到小灵山来,哈哈,贫道……”

他侃侃而言,对昔年之事,居然如数家珍!

辫…黄衣少女暗暗“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师傅平日对托塔天王,十分推崇,原来他还帮过师傅的忙!”

紫脸老者同样听得一怔,暗想:“自己当年之事除了天山二老,别无旁人,这魔头怎会如此详细?哦,是了,他准是从勾漏双凶那里听来的了。”

缁衣老尼没待他说完,低垂的双目,突然神光湛湛,抬目沉声道:“听道友说来,你是王大侠了?”

她语气不善,脸上也微含不悦!

天山一魔神色不变,阴笑道:“岂敢,贫道二十年来,不用俗家姓氏久矣!”

他说到这里,忽然朝紫脸老者打量一眼,稽首道:“这位老施主,能在小灵山作客,定非常人,不知如何称呼?”

紫脸老者拱拱手微笑道:“老朽姓洪,就住在山下,蒙神尼不弃,时常来讨教些佛典禅理。”

天山一魔笑道:“老施主神光内蕴,分明是位世外高人,贫道幸会之至,老施主如不嫌弃,贫道就住在桃花源中,欢迎老施主一游。”

紫脸老者颔首道:“老朽久慕桃源之名,有暇自当前去观光!”

天山一魔喜形于色道:“洪山施主光临,只要提起贫道,自然有人引路。”

紫脸老者道:“老朽记住了。”

黄衣少女端了一盅香茗上来,说道:“道长请用茶。”

天山一魔没待她放下,慌忙接过,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哈哈,这位想是神尼高足了,名师出高徒,小小年纪,造诣已是不凡。”

缁衣老尼缓缓抬手道:“道友远来,请坐了好说。”

大家在佛堂上分宾主落坐。

缁衣老尼道:“道友不远千里而来,必有见教,贫尼洗耳恭听。”

天山一魔陪笑道:“不敢,贫道趋登宝山,实是受了桃花源成宫主央托,拜谒神尼而来……”

来了,话题转入了正题!

缁衣老尼不待他说下去,寒着脸,问道:“成宫主是谁?”

天山一魔连忙接口道:“成宫主乃是贫道多年好友,也就是通天教主阴前辈的高弟,近在桃花源创立太阴宫,继承阴山道统。”^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迅速瞥了缁衣老尼一眼,他似乎是在察看老尼的神色,然后接道:“成宫主素慕神尼盛名,特挽贫道前来,想请神尼担任一个名义,这是成宫主的聘函,恭敬神尼过目。”

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份泥金聘函,递到缁衣老尼面前。

缁衣老尼见他送到面前,不得不接,目光一瞥,立即把聘函依然退了回去,微晒道:“贫尼已有多年不问尘事,‘太阴宫最高护法’名义,贫尼愧不敢当,道友替贫尼婉谢了吧!”

天山一魔手推着聘书,笑道:“成宫主敦聘神尼,完全是为了表示对神尼尊崇之意,还望神尼给贫道一个薄脸才好。”

缁衣老尼微愠道:“贫尼要不是看在托塔天王四个字上,道友休想上得小灵山来,贫尼不欲多说,道友请吧!”

她这话已明明说出天山一魔并不是托塔天王来了!

天山一魔神色一凛,勉强笑道:“贫道也有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了,实因受人之托,不得不冒昧前来,神尼世外高人,既然坚持不受,贫道自当遵命回覆。”

他一直等到把话说完,才徐徐的从缁衣老尼手上,接过聘函,纳入袖中,一面起身说道:“有扰神尼清修,贫道告辞了。”

缁衣老尼脸色微沉,徐徐抬目道:“道友替贫尼转告成宫主,善恶只在一念,不悔不悟,永沦苦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天山一魔脸色又是一变,匆匆说道:“贫道自当转告。”

话声才落,人已急急朝庵外走去。

他自然知道,自己行藏,已被神尼识破,是以走的极为慌忙,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

缁衣老尼目送他走出门才低喧一声佛号,皱皱眉道:“这些魔头果然可恶!”

紫脸老者微笑道:“他敢在神尼面前,故弄玄虚,胆子真也不小!”

缁衣老尼目光一抬,奇道:“老檀樾也看出来了?”

紫脸老者大笑道:“他把聘函一再推让,迟迟不肯收回,显然其中有弊!”

缁衣老尼微微叹息道:“老檀樾见多识广,贫尼自愧勿如!”

微微一顿,接着又道:“贫尼若非悟激观心神通,发现他心怀叵测,岂非已蒙其害?”

黄衣少女吃了一惊,柳眉挑动,急急问道:“师傅,这老贼敢暗算你老人家,你怎不早说?”

缁衣老尼蔼然道:“出家之人,最戒嗔念,为师岂会中他暗算?”

说到这里,缓缓伸出右手,一面说道:“他们知道为师数十年修行,功力深厚,聘函上涂的剧毒,如果没有十分把握,只怕毒不死贫尼!”

黄衣少女举目瞧去,这一瞬功夫,只见师傅方才接过聘书的五个指头,第一节上,业已色黑如墨,不由粉脸失色道:“师傅,这是什么剧毒,究有这般厉害?”

缁衣老尼屈指轻轻一弹,从指头弹出缕肉眼几乎无法瞧得见的灰色轻烟,直向山门外电射飞去!

一面朝紫脸老者微微笑道:“老檀樾,这大概是千毒谷主的无形之毒吧!”

紫脸老者点点头道:“不错,千毒谷主的无形之毒,能使中毒之人,一无所觉。”

他口中说着,但眼看缁衣老尼居然能把手指上的剧毒,轻轻弹出,心头不由暗暗一惊,忖道:“这一手工夫,分明是佛门失传已久的无上神功,‘拈花指’了!”

“啊……”

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朝黄衣少女说道:“姑娘快运气试试,可有什么不对?”

黄衣少女睁大双目,惊奇的道:“王大侠是说晚辈也可能中了他暗算了?”

紫脸老者道:“老朽也是猜测罢了,这魔头既然存心而来,说不定对姑娘也会下手。。

黄衣少女似乎不信,哪知略一运气,不由惊“咦”了声,含怒道:“师傅,这魔头果然连弟子身上,也下了毒呢!”

她皓腕一伸,右手纤纤玉指,五个指甲,悉成深灰!

紫脸老者道:“姑娘想是在端茶之时,被他做了手脚,这就奇了,他从哪里学来的乌蒙‘借物传毒’?”

这下,连修行功深的缁衣老尼也不禁勃然变色,愠道:“他居然连贫尼的徒弟,都不肯放过!”

黄衣少女不再说话,也像她师傅一般,屈指向空轻弹,但她终究功力尚浅,连弹了三次,才把指上剧毒弹去!

这可把紫脸老者瞧得更是惊凛不止!

神尼一身成就,为近百年来空门第一奇人,持练佛家无上神功的“拈花指”,原也不足为奇,但黄衣少女最多不过十八九岁,居然也练成了“拈花指”!

“阿弥陀佛,我佛保佑!”

缁衣老尼,忽然低喧一声佛号,缓缓起身,走到观音大士神龛前面,跪了下去,默默祝告了一阵,才行站起,朝紫脸老者合十为礼,凝重的道:“老檀樾侠骨仁心,为了武林浩劫,不远千里而来;但贫尼昔年曾在佛前许下宏愿,不再涉足红尘,不问江湖是非……”

紫脸老者张口欲言,但又忍了下去。

缁衣老尼接着说道:“只是贫尼细思老檀樾切责之言,深含至理,贫尼身为佛门弟子,我佛慈悲,自不能坐视武林众生,同沦魔掌,……紫脸老者听到这里,不禁合掌道:“神尼上体佛心,只此一念,功德无量。”

缁衣老尼指了指黄衣少女道:“小徒叶蕴如,自幼由贫尼扶养长大,目前总算已可代贫尼做些琐碎事情,贫尼意欲命小徒下山,听侯老檀樾差遣,不过须待三日之后,始能成行,不知老檀樾意下如何?”

紫脸老者知道她即命门下弟子下山,自然有她足够的把握,她说的须待三日之后,想必在临行之前另有传授,自己此行,总算不虚。

想到这里,不觉大喜过望,忙道:“名师出高徒,神尼门下,自然不凡,差遣两字,老朽如何敢当?”

……………………………

第二十章天罗地网

时间快近亥时三刻!

斗转星移,残月朦胧!

七星关前,那座气势雄峻的野马山,巍然矗立在夜色之中,黑越越的更显得高与天齐!

这时从七星关前一片深林南首,缓缓走出一个手执禅杖的黄衣老僧。

他才一在林前出现,左手袍袖,轻轻向空一扬!

这一扬,林前立时迅速奔出十八名灰衲僧人,一个个手执禅仗,躬身施礼。

黄衣老僧并没有说话,当先朝一条山径上奔去,十八名灰衲僧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如飞而去,瞬息间,便已隐没不见。

就在黄衣老僧出现的同时,深林北面,也有一个青袍黑髯道人,率同八名蓝袍道人,一阵风似的,朝另一条小径上疾奔而去。

深林西首,也出现了一个身穿红火道袍背负长剑的老道人和一个蓝袍黑须的道人,同样率着四名灰衣道人,急急朝野马山驰去。

深林中还继续有人走出,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白发如银的紫脸老人,和一个银髯飘胸,手持龙头拐的老人。

两人身后,紧跟着三名老人,步出深林。

紫脸老人看看天色,说道:“快子时了,宋坛主,咱们也可以走了。”

跟在银髯老人身后的三人中,有人应了声“是”,匆匆走出,一挥手,登时又有四名劲装汉子,从林中奔出。

这时,另有三名背负兵刃的彪形大汉,也从林中闪出,奔到紫脸老人身前,恭身肃立。

“兄弟和宋坛主要先走了。”

银髯老人道:“张兄请!”

紫脸老人偕同宋坛主和三个彪形大汉,四名劲装汉子,匆匆朝西首山径而去。

银髯老人回目道:“尉迟兄、万兄,事不宜迟,咱们也该走了!”

话声一落,当先朝前走去。

两名老者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同时由林中奔出八名劲装汉子,却紧跟在两名老者身后步履轻快,簇护而去。

片刻工夫,他们奔近野马山东麓!

突然从山脚一片树林中,闪出一名劲装佩剑汉子,恭立路旁,躬身道:“属下侯浚彦,参见帮主。”

银髯老人点点头问道:“侯副坛主免礼,这一带可有什么人经过吗?”

劲装汉子道:“没有,那老妖婆只有师徒两人,仍在山上,这一带并没她的羽党。”

银髯老人双目寒光闪动,沉声道:“好!”

接着回头道:“尉迟兄、万兄,跟老夫上山,同来的八:名香主,可暂由侯副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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