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87-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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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也许只有特工才用得到的技巧让我大开眼界,我立刻在自己身上实验了一番,其结果就是产生一个名为“宓儿”的我的半身。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如何模仿一个女孩子的说话腔调和小姿势,对我来说简直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所以“宓儿”的成功是让那位化妆师也赞不绝口的。
“阿煦,那辆车有点奇怪。”我指向离我们不远的一辆白色小面包车;随口说了一句。
方景煦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本来慢得如同乌龟爬的面包车在我们的注视中突然加速,猛地冲到我俩的身边。阿煦下意识地就要往道路边躲,谁知,车门一下子拉开,从里面冲出一个金毛年轻人,动作迅速地捂住方景煦的嘴巴,一把拖进了车厢,接着车子一溜烟地开跑了。
从发生到结束,过程不超过半分钟。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件事的进行,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等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样一件事:
方、景、煦、被、人、绑、架、了……
我站在无人的道路上呆呆地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
“吉吉,待会儿警察叔叔问你事情,你一定要仔细地回答,知道吗?”奶奶担忧地叮嘱我。
我看了看满屋子的陈家人和方家人,点了点头。
“吉吉,你一定要想清楚啊!”方伯母说着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方伯父连忙轻声安抚她。
“你就是吉吉?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几个脸色严峻的警察尽量挤出和蔼的神色——也难怪,光天化日之下绑走小男孩,还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天才,这无异于往公安部门脸上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首先,吉吉,你能不能把那辆车的特征描述一下,最好能说出车牌号。”一个女警察和颜悦色地开口。
“那是辆白色面包车,东林牌,车牌号是××××××,车上除了驾驶员,有两个人,一个人躲在车里看不清楚,另一个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短发,染成黄色,戴着耳环,脖子向下有青龙刺青,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下身是普通的黑色棉裤,他的左脚稍稍有点跛,右手露出一条很粗的金链子。驾驶员是中年人,左脸眼角处有一道刀疤。从他们的行动来看,这是一起蓄意绑架事件,他们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阿煦。”
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我,那个做笔录的警察甚至连笔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不要怀疑,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这些事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淡淡地告诉那些面面相觑的警察们。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看起来是头儿的中年警察略带激动地向我确认。
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我坐在飞驰的汽车上,目光紧紧注视前方。
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警察,那就是我和方景煦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既然方景煦曾经靠这个救过我一次,那么我也可以同样救出他。
“白大哥,能不能再快点?”
白天飞苦笑:“吉吉,你确定阿煦真的被带出了T市?”
“我肯定。”事实上我也非常吃惊,也让我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计划之详密。
惟一疑惑不解的,就是究竟是谁绑走了阿煦,难道只是单纯的索要赎金吗?
不,不是,我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吉吉……我觉得……你不应该单独跑出来……”
“不是还有你吗?”我一句话堵死了白天飞。
“放心,我留了一封信,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坐等在那里,阿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他。”我沉声道。
白天飞看看我,终于点了点头。
车子行驶进T市下属的四县之一,关台县。
朝最偏僻的郊野开去,人烟越来越稀少,甚至连房屋也不多见,只有大片大片的农田充斥视野。
这个地方无论是我还是白天飞,都是全然的陌生,但我可以肯定方景煦就在这一带,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车子在一座有点像庙宇建筑的房屋前远远停住。
“就是那里!”
白天飞吃惊地差点咬住舌头:“吉吉,你没有搞错?那里可是孤儿院!”
“我知道。”我丢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你给我在车上呆着,记住不要被别人发现。”
“等一下!”白天飞这回是震惊了,“难不成你……”
“没错,我单独进去。”
“不行,太危 3ǔωω。cōm险了!”白天飞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一个大男人进去是打草惊蛇,还不如我偷溜进去。”我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知道阿煦确切的位置,保证可以在尽量不惊动那伙人的情况下找到他……当然,如果我一刻钟后还没回到车上,你就立刻打电话给警察。”
“不如现在就打吧?”
“不行,一来警察惊动太大,对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煦带走;二来……我总觉得,这件事恐怕还有内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皱着眉头道。
“……那好吧,记住,一刻钟,千万不要逞强!”白天飞见无法阻拦我,也就不再坚持,神色凝重地目送我下了车。
凭借着特殊的感应,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一间看上去就很古老的小屋子前。
“Shit!”我看着门上那个大号铜锁目瞪口呆。
没办法,我只能压低声音凑上门缝向里喊:“阿煦,阿煦,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答,甚至连一丝动静也没有。
看来不是晕了就是被捂住了嘴巴,我很快下了判断。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钥匙,可是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到哪儿去找它呢?
焦急的我并没有发现,身后一小片灌木丛中一双静静窥伺我的眼睛。
“话说回来,孤儿院的人都到哪儿去了?”突然意识到周围静得可怕,就好像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一样,空气中弥漫着近乎诡异的气氛。
要怪就怪这里的房子实在太老了,青砖、朱门、横梁、水井……明清风格的建筑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一个词:阴宅。
我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努力赶去脑中多余的想法——陈吉儿最怕两件事:鬼和虫子。
所以当听到灌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你可以理解我当场想要昏厥的心情了。
不过幸好在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的洗脑下长大,我没有拔腿就跑,而是自认很中气十足地大吼了一声:
“谁在那里?出来!”
灌木丛停止了异动,紧接着从里面缓缓伸出一只手……
“小弟弟,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面色不善,语气更是不佳。
在被吓得半死后,突然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小鬼,还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鬼,任谁都会产生一种想扁人的冲动。
但是在看清眼前小鬼后,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论是脸还是身上的衣服,脏得就像在尘土堆里打过十来个滚,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面黄肌瘦,手脚细得简直一握就可以拧断似的,典型的营养不良。
这孩子无论怎么看,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往“虐待”两个字上想,但考虑到这里是一家穷乡僻壤的小孤儿院,经费情况也无法让孤儿们得到怎样的好待遇就是了。
念及此,我不禁摇了摇头,取出一块手帕。
“喏,自己擦擦。”顺便说一句,我还有轻微的洁癖。
眼前的孩子瑟缩了一下——没错,是瑟缩。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可以看到他纯黑色的瞳孔中映射着无神和某种不知名的恐惧——他在害怕着我。
“人……人……救……”努力地从喉咙中滚出声音,他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字节。
——典型语言障碍,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里面有人?”
孩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一番极其费力的交谈中,我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被带去公园玩了,独独眼前这个孩子被留了下来,也正因为此他亲眼看见几个来历不明的人闯进孤儿院,把一个孩子锁进柴房中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喜出望外地打算喊白天飞进来救人,然而这时,一阵脚步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一波三折的解救
“你怎么把这个孩子也带出来了?”
“来不及让他藏起来,就把他一并带回来了,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好了。”我看了一眼后座上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可惜功亏一篑……这群混蛋要把阿煦带到哪儿?”白天飞盯着孤儿院门外停着的黑色轿车以及几个刚刚走出的彪形大汉。
“不知道。”我的目光紧紧追随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阿煦被他们中一个横抱在怀里,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怎么着,眼睛紧闭,手臂无力地垂下。
“我一定会救出你的!”我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车子一路跟随来路不明的绑匪,最后在郊区一个大型仓库前停下。
眼看黑色轿车缓缓驶进仓库内部,如果没猜错,主谋者应该就在那里面。
白天飞拿起手机,却愕然地发现没有任何信号显示,我的也是一样。
“没办法,这里不在服务区内。”我作了个无奈的手势。
“现在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会儿,抬头一笑:“那还用说吗?”
白天飞默契地开始活动起头部和手指。
仓库很大,数十盏灯泡齐齐打开也无法照亮每一个角落,足以容得下两个人藏身。
然而等白天飞和我从箱子后探出头来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
中间一片很大的空地上集聚着数十个打手似的人物,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昏迷的方景煦被安置在一旁。
原本以为一个主谋加上三四个手下差不多顶天了,但现在这副光景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某地下组织相中了方景煦那颗金脑袋,从而这么不计人手大费周章地绑架他。
但很快,那个惟一坐着、看起来地位最高的年轻人解决了我的疑惑。
“全叔,就是这个人吗?老爷子的养孙,据说和我们兄弟三人平起平坐的继承人之一?”他的声音阴沉,充满着暴戾之气,说到后来,语调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是的,二少爷。”被唤作“全叔”的中年男人不卑不亢地弯腰说。
“哼!”年轻人似乎被这个回答刺激到了,他踩着急促的步伐走到方景煦跟前,声音又拔高了不少,“开什么玩笑!他才几岁?老爷子就想着把家业传给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呀!”
“二少爷,这只是据说而已。”全叔淡淡地提醒已经陷入狂躁情绪的主子。
“无风不起浪!”被称作“二少爷”的人狠狠地回头瞪了全叔一眼,“老爷子一向脾气古怪,谁知道他快成浆糊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全叔脸沉了下来:“二少爷,请注意你说话的用词。”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偏偏流露出一种肃杀之气,即使是躲在一边的我也分明感受到了那份不可忽视的寒意。
二少爷立刻闭上了嘴巴。
不用再听下去了,我悄悄地缩回脑袋,和同样了然的白天飞交换了一个眼神。
想不到原来是这样——T市的黑道大佬李清云两年前为了解决白天飞的麻烦,收了方景煦做养孙,但那只是权宜之计,此后我们再未见过他,也很快将这件事情忘却脑后。
想不到两年后为了所谓的“继承人”,方景煦这个名义上的“养孙”被真正的李家后人盯上,陷入了一种本人并未察觉的巨大危 3ǔωω。cōm险中。
——这就是大家族内部的权利斗争吗?我从心底由衷地感到厌恶。
“把刚从德国走私进来的新药给我。”二少爷低头打量了方景煦半天,嘴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朝身边的手下伸出手。
那名手下连忙从衣服内掏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必恭必敬地递给二少爷。
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盒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冰冷的无机质的光芒。
原本一脸漠然的全叔在见到那个盒子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讶然神色,等到二少爷打开后,更是由惊讶转为了震惊。
“不可能!这个药你是怎么拿到的?”他失控地叫出来。
“哼!老爷子口口声声说洗手不干了,还不是被我发现了他偷偷藏起来的一批药,我不过顺手拿了一盒,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药效,能够缓慢破坏一个人的脑神经系统却检测不出任何下毒证据,那群德国人挺行的嘛!”二少爷一边套上白手套,一边得意地说道。
“快把药给我!”全叔也顾不上尊卑了,气急败坏地去抢二少爷手里的注射筒和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然而他刚跨出一步,三个壮汉便阻在他面前拦住了他。
“全叔,老爷子把你派给我的时候我就怀疑,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老爷子的卧底!”二少爷冷笑着将瓶里的液体缓缓推进针筒。
见状,全叔脸色大变,他知道自己若再不出手,一切都晚了。没有时间犹豫了,他的眼睛里闪过冷酷的光芒……
“啊——”一声巨响后,一个铁塔似的壮汉“砰”地倒在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所有的人都愕然地向后面望去,包括二少爷和全叔。
一个穿着黄外套的年轻人还保持着跆拳道中踢腿的姿势,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你是什么人?”二少爷怒气冲冲地喊道。
年轻人不回答,一个旋身,又踢倒一个喽啰,姿势潇洒至极。
“你们还楞着干嘛,上啊!”二少爷气疯了,向着手下愤怒地大吼道。
一群手下这才如梦初醒,一股脑地涌向年轻人那边。
“不许动。”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这场混乱中显得极其微不足道,但二少爷并不这么认为,透过衣裳他觉得一个铁家伙抵在自己腰间,凭直觉他立刻认出那是一把枪。
一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露出灿烂的微笑仰视着自己,他的手指正扣在扳机上。
“叫他们都停下。”柔和的腔调中透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和……杀气。
在那样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面前,二少爷竟然屈服了,他虽然暴躁,但绝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
“都给我停下!”
三秒钟后,仓库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或动一下,众人都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目瞪口呆地望着被一把枪连在一起的自家少爷和一个陌生的孩子。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天飞的方向,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手上和注意力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幸好,除了那个叫“全叔”的,其余人都在警戒范围外。
扫视了一眼安然自若的全叔,我直觉认为这个人不简单。
“二少爷。”我微笑着开口,但心里已经愤怒到极点,“您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我难保手上一个不稳,你的小命就没了。不要怀疑我下手的决心,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你刚刚要对那个昏迷的孩子实施威胁其生命的行为,作为第三人的我在这时出手,在法律上是属于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杀我。”二少爷忙不迭地把手高高举起,身体已经出现轻微的颤抖。
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我命令道:“把手里的药扔掉。”
“是是是。”二少爷连忙把针筒往地上扔去。
我密切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却没看到二少爷脸上的一抹狡猾神色……
“唔——”我吃痛地叫了一声。电光火石间,情形已经完全颠倒过来,我双手被狠狠地绞在身后,枪也落在地上,被踢到了一边。
“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恢复自由的二少爷恶狠狠地说着,手里使上了劲。
好痛!从未经历过这种痛楚的我疼得冷汗淋淋,我怀疑手臂要被折断了。纵然如此,我还是忍住了差点出口的呼痛声。
“吉吉!”白天飞见状就要冲上来,却被二少爷喝止住。
“别动!如果你想他死的话。”二少爷晃出一把闪亮亮的匕首,“乖乖束手就擒吧!”
白天飞只得满脸不甘地停住脚步。
全叔暗中摇了摇头,准备出手了,但在看到二少爷身后的动静后不由得一愣。
“不……不……动……”那把枪被捡了起来,重新指向了二少爷。
“是你!”我惊呼道。那个在孤儿院认识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停在不远处,吃力地举着我的枪。
“放……放……”他害怕却坚定地说。
二少爷快疯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尽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小鬼,而且个个拿着枪对准他?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宽广的空间中响起:
“全都给我住手!”
×××××××××××××××××××××××××××××××××××××
最近太忙了,忙着交各科论文,再加上JJ时不时抽……所以有机会上就多传几章了。
新家庭
再次见到李清云,觉得他比两年前更显老了。
虽然他的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神情依旧带着君临天下的傲然,但他眼边嘴角的疲惫却告诉世人他是一个迟暮老人的事实。
我们现在身在关台县的一家普通宅院内,在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仓库中救了我们几个后,李清云就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
我无意打破这种沉默——无论是谁,面对自己的孙子做出这种事来,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和心痛,李清云也一样。
“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李清云终于开口了,“大儿子聪明沉稳,手腕精明,是领导我一手建立的地下世界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十年前因为一场黑帮火拼去世了,留下三个从此无父无母的儿子;小女儿美丽善良,是个沾不得半分血腥气的娇娇女,她现在是本市一位高级知识分子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三个人组成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静静地听着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的自述。
“对于三个失去父母的孙子我异常宠爱,但同时也严格地要求,我不能让我出生入死一手建立起的基业毁在自己的后代手上¬;——但是三年前我发现,教育彻底失败了,他们不是成为纨绔子弟,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甚至有一个私下里进行毒品生意。”
“我很失望,也绝望。但出于一个爷爷护短的心理,我告诉自己他们只是误入歧途,只要适时加以纠正,还是我李清云合格的继承人。只可惜……然后,两年前我发现了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想起了我早逝的大儿子。于是我认他做了养孙,不仅因为要帮他,更重要的是,我不自觉地将他和我儿子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我的眼神飘向里屋,方景煦躺在里面,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然后我知道了那孩子的一些事,我欣喜地发现,这个孩子和我的儿子是如此的相象,以至于我常常想,为什么他不是我的亲孙子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把我打下的天下交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