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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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娘子道:“不过,你不是雷化方说动之人,是么?”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蛇娘子道:“就算你不是申子轩等一,但你决非丐帮中人。”
慕容云笙扬起脸来,长长吁一口,道:“护法一眼之间,能够看穿在下是故意混来此地,但不知那金蜂客和飞钹和尚,是否也能看穿?”
蛇娘子道:“这个么?很难说,那金蜂客已有杀你之心,不管他是否看穿斧身份,一样要加害于你,致于那飞钹和尚,为人深藏不露,别人无法预测。”
慕容云笙道:“这么说来,在下守在此地,那是为危 3ǔωω。cōm险了。”
蛇娘子格格一笑,近、〃不要紧,我保护你,自是安然无恙。”
慕容云笙道:“护法如若为在下和那金峰客等冲突起来,实是极为不智之举,在下之意,不如就此告别……”
蛇娘子一皱柳眉儿道:“你要何往?”
慕容云笙道:“回自来处。”
蛇娘子道:“你好不容易混入三圣门下,又得我这样人从中呵护,如若就此而别,不觉着很可惜吗?”
慕容云笙道:“除了护法之外,人人都对我怀有戒心,在下留此,亦是很难有所施展。”
蛇娘子道:“你很坦然……
慕容云笙道:“得承护法看重,在下自然不愿再欺骗护法。”
第十五回情海浮沉
蛇娘子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当真要走吗?”
慕容云笙道:“在下留此,对在下和护法,全然无益,自然是走为上策。”
蛇娘子眨动了一下眼睛,黯然说道:“咱们还有重见之日吗?’慕容云笙道:“来日方长,何以无重会之日,护法珍重,在下就此别过了。”
蛇娘子道:“相公要多加小心,贱妻情痴,极愿你再回来。”
慕容云笙暗中凝神戒备,缓步向厅外行去,口中说道:“护法一番情意,在下当永铭于心。”
蛇娘子脸上闪掠过一抹凄凉的笑意道:“贱妾情难自禁,恕我不送了。”
慕容云笙道:“不敢有劳。〃口中答话,人已出了大厅。
他似是末想到走的如此顺利,长长吁一口气,加快脚步,直向大门之处奔去。
一口气奔行出了两三里路,到了一处十字路口,才停下脚步,长长吁一口气,暗道:
“这番经历,如梦如幻,想不到竟如此容易的脱出虎口。”
心念还未转完,突闻一个细微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慕容公子,你的胆子不小。”
这几句话,字字如铁一般击打在幕容云笙的心上,不禁为之一呆。
转眼望去,只见李宗琪由一株大树之上纵身而下,缓步行了过来。
慕容云笙不见金蜂客和飞钹和尚现身,胆子稍壮,淡淡一笑,道:“李兄,在此等候兄弟很久了么?”
李宗琪道:“区区刚到不久。”
慕容云笙四顾了一眼,道:“李兄想已在这要道四周,布下埋伏了。”
李宗琪直行慕容云笙身前,冷漠地说道:“慕容兄混入此地,想必己用了不少心机,何以不多留几日?”
慕容云笙道:“如是兄弟在长江舟中,杀了李兄,那自然可以在此多留一些时间了。”
李宗琪双眉一扬,道:“天下尽有甚多相貌雷同之人,如是兄弟刚才那一声呼叫,慕容公子能够稍为沉着一些,在下也许会尽消心中疑念了。”
言下之意,无疑说明,还未露那慕容云笙的身份。
慕容云笙沉吟了一阵,突然抱拳一礼,道:“李兄之情,弟铭感肺腑,日后当有以报。”
李宗琪道:“投桃报李,此不过答谢慕容公子舟中手下留情之恩。”
慕容云笙一抱拳道:“兄弟就此别过。〃转身而去。
李宗琪一皱眉头,说道:“此地虽险,但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阁下错过此机,只怕永远无机会混入三圣门下了,”幕容云笙人已奔出了三四丈远,但那李宗琪的声音,用内力传送出去,是以慕容云笙听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敌是友,句句言中含蓄机心,实叫人莫测高深。〃,心中付思,人却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李兄是何用心?”
李宗琪急步奔了过来,低声说道:“慕容公子就此而去,不太过可惜?”
慕容云笙道:“在下留此,等候诸位集齐之时,李兄宣布真相诸位合力生擒于我,在三圣门中,也算立下一件大功。”
'李宗琪冷笑一声,道:“如若在下有加害之心,那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慕容云笙道:
“此话也是实情,但在下心中不解的是,李兄和在下敌对相处,为何要对在下如此关怀呢?”
李宗琪正容说道:“在江州城隍庙中,在下已瞧出破绽,张文波逼你吞迷乱神智的药物时,总是及时受到干扰,难道那都是巧合么?在下言尽于此,慕容兄听不听,那是你的事了。〃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慕容云笙基道:“李兄止步,在下该当如何?还望李兄有以教我。〃,李宗琪道:“只怕慕容公子不肯相信在下。'慕容云笙道:“在下一切从命。”
李宗琪道:“你让我点中穴道,擒你回去,交还给那蛇娘子。〃慕容云笙道:“李兄要在下留此吗?”
李宗琪道:“既有蛇娘子袒护于你,又有在下暗中相护,留此虎穴,才是最安全的所在。”
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好,在下听从吩咐,李兄出手吧!”
李宗琪扬手一指点来,募容云笙果然肃立不动,任他点中穴道。这一指落手奇重,击在募容云笙哑穴之上。
李宗琪微微一笑,道:“慕容兄相信兄弟,此密一旦露,兄弟的遭遇,要比慕容兄惨上十倍。”
夹起慕容云笙,急步向前奔去。
慕容云笙心中一动,暗道:那日在江中相遇,彼此虽然动手过招,似是未通姓名,他怎会知我是慕容公子呢?
他哑穴被点,心中虽有疑问,但却无法开口相问。
但闻李宗琪一声长啸,加快脚步,奔返那宅院中去。
慕容云笙的目光所及,只见四周人影闪动,四散而去,敢情这李宗琪早已在四面要道上布下人手暗卡,有如早已料到蛇娘子放走自己一般,心中付道:此人年纪不大,但智计胆识,却是我所不及了。
李宗琪奔行迅快,片刻之间,已然回到宅院之中。
只见蛇娘子站在一株花树下,仰首望着天上的白云出神。
李宗琪缓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张保私出宅院,被在下于途中生擒,恭候护法发落。”
蛇娘子缓缓转过脸来,正待接口,忽见两条人影急奔而来。
来人奔行奇快,眨眼之间,已然到了蛇娘子的身侧。
李宗琪微微一侧身子,故意让那慕容云笙瞧到来人。
目光到处,只见来人正是金蜂客和飞钹和尚,金蜂客冷漠地说道:“那女儿帮宿住之处,有一条地道,全帮中人,都已从地道之中遁走,咱们派在四周暗桩,毫无所觉。”
蛇娘子望了李宗琪一眼,道:“看来女儿帮中不乏才智之人,她们到此不久,竟然连逃命的地道也已准备好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件事也不能责怪李领队。”
李宗琪欠身说道:“属下思虑不周,致劳动两位护法往返徒劳,理应领罚才是。”
蛇娘子冷冷说道:“本座自有主张,不用你干扰。”
李宗琪连声应是,后退三步。
金蜂客目光一掠李宗琪肋间挟持的慕容云笙道:这人可是犯了规戒吗?
李宗琪道:“属下在庄院之外,迎见了他,怀疑他私行逃走,故而出手擒来,请示护法……”
金蜂客道:“私逃之罪,律该处死。〃呼的一掌拍向慕容云笙天灵要穴。
李宗琪似是未料到金蜂客会突然出手,不知是否该出手对挡,略一犹豫,金蜂客掌势已然接近了慕容云笙头顶要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忽闻金蜂客哼了一声,右手疾收,向后退了两步,左手抱着右腕,显是受伤不轻。
、、蛇娘子脸色一片严肃,缓缓说道:“金蜂客,此地之事,是我做主还是由你做主?”
金蜂客道:自然是你做主了。”
蛇娘子仰脸望着天上浮动的白云,道:“既然是由我做主,你怎能随便出手杀人?”
金蜂客道:“他如是私自逃走,你也不会饶他,在下只是代你行刑。”
蛇娘子冷笑一声,道:“你怎知他是私自逃走?”
金蜂客道:“李领队如此说,在下自然是相信了。”
蛇娘子目光转注到李宗琪的脸上半晌之后,才缓缓问道:〃李宗琪,你在擒他之前,可曾问他吗?”
、她先看李宗琪半晌,然后再说,显然让他先有一番思考,再答复自己问话。
李宗琪道:“居下未曾问过。”
蛇娘子冷冷说道:“你怎知不是我追他去办事情?”
李宗琪道:“这个,这个,倒是属下疏忽了。”
蛇娘子缓缓说道:“解开他穴道。”
李宗琪应了一声,拍活慕容云笙的穴道。
慕容云笙哑穴虽然被点,但他听觉并未受制,几人问答之言,听得十分清楚。
蛇娘子目光转到金蜂客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道:“金护法伤的很重吗?”
金蜂客道:“在下还承受得住你这一指。”
蛇娘子举手一挥,道:“那很好,两位好好去休息一下,也许咱们今天还要出动。”
金蜂客和飞钹和尚相互瞧了一眼,转身而去。
蛇娘子目光转到李宗琪的脸上,道:“你立刻传我之令,动员我们江州所有眼线、暗桩,追查女儿帮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于我。”
李宗琪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蛇娘子目注李宗琪背影消失之后,举手理一下秀发,低声对慕容云笙道:“你心中怀疑吗?”
慕容云笙道:“怀疑什么?”
蛇娘子道:“怀疑是我遣派那李宗琪埋伏于宅院之外,故意擒你回来。”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在下未作此想。”
蛇娘子嫣然一笑,道:“这就奇怪了,你为何不肯怀疑呢?”
幕容云笙道:“在下决定离此,事出突然,连我事前都未想到,难道护法当真有未卜知之能吗?”
蛇娘子道:“大智之才,防患未然,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咱们相识不久,彼此岂能无疑。何况我己点破你混入三圣门中别有所图,你如无超人才智,他们也不会派你孤身涉险。你自觉隐秘已破,随时有被杀可能,留在此地岂不是太过危 3ǔωω。cōm险?”
慕容云笙听了一番话后,心中怦然一动,暗道:难道是她故作这番安排,果真如斯,这女人当真是可怕极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问道:“这么说来,这又是护法的安排了。”
蛇娘子道:“不要叫我护法。”
慕容云笙道:“彼此身份悬殊,在下不称护法,那该如何称呼才是。”
蛇娘子道:“我虽非黄花闺女,但名份上并无丈夫,你称我一声大姊姊,不会辱没于你吧?”
慕容云笙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大姊姊即然故我而去,又在庄院外埋伏下人手,把我擒了回来,不知是何用心?”
蛇娘子听他当真的叫起大姊姊来,顿时心花怒放,盈盈笑道:“这并非我的安排,只是你运气不佳,刚好碰到李宗琪,被他捉了回来……”
忽然间笑容敛失,接道:“你和李宗琪一番恶斗,应该是十分凶险才是,怎的轻轻易易就被他捉了回来?”
慕容云笙暗道:好厉害的蛇娘子,心思续密,洞察细微,她主持对付申二叔,只怕申二叔难是其敌。
心中在想,口中却应道:“他带着一批青衫剑手,个个武功高强,在下一人,自然难是敌手了。”
蛇娘子嗯了一声道:“所以,你并未全力抗拒。”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在下四面被围,而且也不愿和三圣门结仇。”
蛇娘子笑道:“好,话到此处为止,我如再追问下去,你必将怀疑我别有用心了。”
一面举步行向大厅,一面接道,〃记住,从此刻起,你必需随时追在我的身侧,金蜂客的武功,实非李宗琪所能比拟,而且他武功别走蹊径,全是险毒招数,如是当真打起来,我并无一定胜他的把握,在我面前,他不敢下手,如是我看不到的地方,那就很难说了,我不是危言耸听,句句都是出自肺腑,希望你能够相信才好。”
慕容云笙付道:这女人手段既辣,才智又非常人所及,她的用心诡谋,不到最后时刻,实叫人无法瞧出;但她适才救我之时,不惜发出指力,伤了那金峰客的右腕,用情倒似非假,处此情境也只有投其所好了。
他心中暗自打好了主意,快行两步,紧迫在蛇娘子的身后。
一阵急风吹来,飘起了蛇娘子鬓边散发。
她举手理理吹起的散发,笑道:“你不能久留在这里,三圣门中的高人太多了,随时都有被人揭穿你隐密的危 3ǔωω。cōm险,那时,我纵然全力维护你,亦是难保你的安全,但我又想你多在我身边一天是一天……”
抬头望天,凝思片刻,又道:“大姊姊虽不敢断言你是何身份,但八成是和那申子轩等有关,好在近日中,三圣还不致另派高人来此,大姊姊我足可掩护保障你的安全,到你该走的时候,姊姊自会先告诉你。”
这几句话,直似一把利剑,刺入了慕容云笙的胸中,呆呆的站在当地。
蛇娘子嫣然一笑,道:“怎么?小兄弟,被姊姊猜中了吧。”
慕容云笙定定神暗道:我如出言相辩,那是欲盖弥彰,不如给她个不理不答,或使她难作定论。当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蛇娘子叹息一声,道:“随姊姊回房坐息一下,顺便我想传授你两招武功,相信对你有些帮助。”
举步直回内室。募容云笙心理上,被蛇娘子言语击败,已是无度可谓,只好处处听命。
一日易过,转眼间,又是夜幕低垂的掌灯时分。
蛇娘子倒是言而有信,果然传了慕容云笙两招恶毒擒拿手法,慕容云笙心中虽觉这两招手法,有伤忠厚,但想到此后复仇行动的艰苦,也就全心全意的习练;蛇娘子不厌其烦,反复解说,再加上慕容云笙天生的过人聪慧,虽只大半天的时光,已然把两招恶毒的擒拿手法,熟记胸中。
直侍女婢来请,蛇娘子才带着慕容云笙同往大厅进餐。
厅中高烧着四支儿臂粗细的人烛,照得一片通明。
酒菜早已上桌,金峰客和飞钹和尚都已在厅中恭候。
蛇娘子目光一掠两人,笑道:“两位怎么不先行食用呢?”
金蜂客道:“你此刻是咱们三人中首领,我等自是应该等候。”
蛇娘子淡然一笑,在首位坐了下去,拍拍身侧椅子,笑对慕容云笙道:“你也坐下来吧!”
慕容云笙道:“小可谢坐。〃在蛇娘子的身侧坐了下去。金峰客和飞钹和尚各据一面坐下,正待开口说话,蛇娘子已抢先说道:“两位请猜猜这张保是何身份?”
慕容云笙吃了一惊,暗道:这女人如此相问,不知是何用意。暗中提气戒备,如有变故,就全力夺门逃走。
金蜂客冷冷说道:“我看他神态清朗,不似服过迷神药物,而且来路不明,大有可疑。”
蛇娘子目光一掠飞钹和尚,道:“大师有何高见?”
飞钹和尚道:“贫僧素不喜妄作臆测之言。”
蛇娘子缓缓说道:“金护法猜的不错,他未服迷神药物,如若他服过药物,我也不会阻止你杀他了。”
金蜂客冷笑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蛇娘子道:〃他服过药物,忘记了过之去事,对咱们还有何用?”
金蜂客、飞钹和尚对望了一眼,默默不语。
慕容云笙亦猜不透蛇娘子的用心何在?心中忐忑不安。
但闻蛇娘子笑道:“他对咱们江州的局势很重要,两位要善加保护于他…〃“微微一笑,举筷说道:“请啊!请啊!”
金蜂客、飞钹和尚都被她闹的迷迷糊糊,但又不好追问,只好闷在肚里。
几人一餐还未吃完,瞥见一个身着青衫之人,捧着一个小箱子一般大小的木盒,直对几人行了过来。
蛇娘子放下饭碗,沉声喝道:“站住!”
那青衫人依言停了下来。
蛇娘子冷冷说道:“那木盒中放的什么?”
青衫人摇摇头道:“属下不知。”
蛇娘子道:“你从何处取得?”
青衫人应道:“一位同队兄弟送来。”
蛇娘子说道:“那人呢?现在何处?”
青衫人道:“死了,属下奉命守护宅院,那位兄弟临死之前,要属下把此物立时交呈领队,转上护法,领队不在,属下只好自己送上来了。”
蛇娘子突然转变话题,道:“你们一共有几人守这宅院?”
青衫人道:“属下率领八人,守护宅院。”
蛇娘子道:“你退后十步,打开木盒。”
慕容云笙暗暗付道:这蛇娘子如此机警谨慎,实是难斗人物,必得尽早设法通知二叔父,对她刻意防范。
那青衫人依言向后退了十步,绫绫打开木盒。
蛇娘子道:“那木盒中放的什么?”
青衫人应道:“一对人耳,一封函件,和一把短剑。”
那人耳、函件,还可想出它的用意,但那一把短剑,却是和人耳函件怎么也连不在一起,饶是蛇娘子智谋过人,也想不出那短剑的作用何在。
蛇娘子沉吟了一阵,道:“好,你把人耳、函件和那柄短剑,一起拿来,给我瞧瞧。”
青衫人应了一声,捡起箱中的人耳、函件和短剑行了过来,双手奉上。
蛇娘子取过密封的函件,只见封套一片雪白,竟是未写一字。
她伸出右手,正待拆开函件,忽然又改变了主意,道:“你把人耳、短剑放在桌上,拆开这封信瞧瞧写的什么?”
那青衫人放下短剑、人耳,接过函件,双手折开,抽出一张白色的信笺。
蛇娘子瞧出无疑,才取过信笺,挥手说道:“你去吧!”
青衫人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蛇娘子缓缓展开素笺,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竹笠芒鞋的弄蛇人,手中抓着一条毒蛇。
慕容云笙紧傍蛇娘子的身侧而坐,早已瞧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道:不知何人画了这样一幅画来,倒是一封颇合题意的挑战书,只是有些小家子气。
但见蛇娘子展开手中素笺,放在桌案上道:“两位经验丰富,可瞧出这幅画的用心何在?”
金蜂客望了那素笺一眼,道:“看画中之意,似在向我们挑战。”
蛇娘子嗯了一声道:“两位能否瞧出是何人送来此物?”
金蜂客道:“这个,在下不敢判断。”
蛇娘子伸手取过素笺,叠好揣入怀中,望着那两个人耳说:〃诸位能瞧出这一双人耳为何人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