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奋斗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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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你不是我的焕哥儿!”
陆老夫人摆手不满的叫。
刹那间,素安堂上很多人都笑着,说老夫人又“糊涂”了。可陆星霜震惊到手足发颤。
她怔怔的,半响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快步走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公与不公
有的人是生病脑子糊涂,而有的人却是揣着明白当糊涂!陆星霜被祖母那句无意中说的“我的儿子呢?你不是我的焕哥儿”点醒,原来,处在迷雾中的是自己等人!
那藏书楼中的“二叔”,哪里是她的叔叔啊,应该是伯父吧?真正的陆之焕,陆氏曾经宣扬的“神童”!
西院跟东院是挨着的,也就隔着一堵墙。参加家宴,因为老爷子的乖僻,非要乘车从正门进,导致花费了点功夫。可这会儿陆星霜离席,就不可能从正大门出入了,直接提着灯笼,绕道后花园转向木樨院。
到了转角通向藏书楼的石子小路时,陆星霜犹豫了下,“走!”
她也不是真的想见伯父,相见不过一次,谈不上什么感情。她只是分开,胸口藏着慢慢的郁气,无法消散。
月色朦胧,晚风轻柔,吹动暗黑花丛的枝影摇摆,冷不丁传来一两声猫叫,更渗人了。灯笼的火焰遥遥跳动,噗的一下灭了!
九儿当即浑身发僵,紧紧抱着陆星霜不肯撒手。灵钏是个有准备的人,随身携带一个荷包,里面有零食、有磨得锋利的刀片,有清热百货的药丸,自然少不了有用的火引。
轻轻一吹,将素绢灯笼的火苗点燃了,冷静的看着曲径通幽的小路,
“十四娘,天黑路不平,不如等明日?”
陆星霜经过此变故,头脑也冷静下来了,叹息一声,“嗯,好吧。我刚刚才饮了酒。胸口沸沸的想走走。”
九儿松手,很不好意思,她的胆子比主子还小,脸上讪讪的,“十四娘,那咱们在木樨院里走走,行吧?九儿陪你走!走多久都可以!”
转了方向。沿着小渠缓缓的向木樨院走去。路上。陆星霜茫然的看着浩瀚无垠的夜空,说不说的茫然,
“灵钏。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十四娘想听真话,还是应付的话?”灵钏也不是蠢人,加上刚刚陆星霜非要去藏书楼。她用脚趾头也猜到了,陆之焕不是真正的“陆之焕”!二叔?分明是大伯父啊!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难以评说,只能用这种方法劝劝了。
“怎么说?”
“如果是真话,那奴婢觉得,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十四娘生在官宦之家。不知道乡间有一种民俗——生了女儿,直接丢进恭桶里溺死。若是缺钱真养不起,也罢了。不溺死大概也长不成人。
可那些人家,明明家有余资。就是觉得养女儿是给人的,不乐意,于是把活生生的女婴溺死。奴婢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公平。
凭什么,就因为生为女儿身?天生下来就低人一等?一出生,哇哇啼哭两声,没有任何罪孽就被父母亲手害死。”
陆星霜沉默了,“洗女”这种习俗她也听说过,只是感触不深,毕竟那是百姓子民的自家事,她十八岁进宫为后,也管不到。
“虽然冤屈,可也怨不得。怪就怪自己托身那样的人家吧!”
“十四娘此话差矣!”灵钏想也不想,
“习俗为什么难以打破,因为人人都这么想、这么做。一个感染两个,两个感染十个,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才让那些可怜的女婴生日变忌辰!往小处说,亲手扼杀亲女,残害了活生生的性命,不容国法;往大的说,太伤天和啊!等二三十年后,家家户户都是男丁,没有女人,倒要看看谁来繁衍子孙,谁来照顾父母?”
最后一句是重点,陆星霜当即一愣。
说得很是!她想起来,当初兰家的西北大营的兵士无妻,百战下来的老兵没有安身的家。萧无碍为了获得军心,命她主持仪典,放那些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子出宫,与兵士结为夫妻,阴阳调和。
今生她为皇后,“洗女”的习俗一定要改了。
“对了,刚刚你说应付的话呢?”
“十四娘不该问奴婢的。奴婢曾经有过贫穷却温暖的家,当时虽然羡慕别人家吃好穿好,却从来没想过不公平。因为有疼爱的父母,比什么都强。哪里知道……”灵钏叹口气,
“有了后娘,也就有了后爹。不,后娘还不是后娘的时候,爹就已经变了!他为了那个贱人,害死我娘,要不是我姥姥机警,早早把房契地契藏起来,也难得善终。”
“奴婢被卖了一次又一次,刚开始还会抱怨苍天不公,后来觉得,抱怨无用。老天虽然给了奴婢诸多磨砺,只看眼前,算是很眷顾了。”
“为奴为婢,也是眷顾?”
到了木樨院的门口了,灵钏推开门,躬着腰,“遇见十四娘,便是上天对奴婢的眷顾。”
九儿听得稀里糊涂,不懂得在打什么机锋,还连连点头,“眷顾,当然眷顾!没有十四娘,灵钏姐姐还在厨房洗菜呢!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小丫鬟,还能当上一等大丫头吗?”
主仆三人回到院子,洗漱之后睡下。
灵钏心思多——却也不是她想得太多,而是刚刚遇见了罗紫薇。这个老女人,天黑也不回自己的屋子,非在木樨院里转来转去,结果听了那句“遇见十四娘是老天眷顾”的话。
看到罗紫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知道,肯定想歪了,以为她在拍马屁呢!
真是……陆星霜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成熟,都要冷静,光拍马屁,一不留神就拍马腿上了!她算看穿了,能留在陆星霜身边的,就两种人,一是如自己这般处处谨慎的,一种就是九儿那种大大咧咧,花说了三遍还不懂得其中真味的。
后者她信,却不会大用。前者她用,却不会信。
陆家怎么生出陆星霜这样的女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此刻的陆星霜也在彷徨。
她最羡慕情敌“陆星霜”两点,一是得到萧无碍的真心,二就是出生在书香世家陆氏。却没有想到,陆家也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
单纯的兄弟互换身份,她无所谓。可她现在已经确定,写出《诗词律》以及各种蒙学书籍的,就是那位被控制在藏书楼的“陆之焕!”(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这是至亲?
武将世家里,也有夺兄弟家产的,不过一被发现,名声就彻底臭了,大家都不愿意深交。即便保持面子上的来往,背地里也会防着一手。
大多数武将都是豪迈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纵有心机手段,也不会对自家人使。只听说过某某将领战死沙场,然后其他同僚有力出力、有钱出钱,照顾其老小,直到长辈过世,小辈各自婚嫁的。
外人尚且如此,何况自家手足弟兄!
前世兰宛茹做了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接纳——那些衣冠楚楚的文官家族,不是很清高的吗?世外高人一般,怎么斗起自家血脉来,狠毒的不留活路呢?
圣元年间三位宰相,俱是胸怀锦绣的治世能臣。数一数他们吧,高相因事被罢相,回到家乡,嫡子和庶子争得头破血流,互相指责对方毒害孙辈,将高相生生气死。刘相出名的刚正无私,膝下只有一女,一过世,家产屋宅都被同族叔伯兄弟占据。刘相之女孤苦无依,若不是遇见好心人,险些被卖于商人为妾!
如今鲜花着锦的路相,也没有多少风光时候了。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马上要牵连“鲁王之子坠马案”。鲁王堂堂亲王,痛惜长子残疾,这份怒火不能冲着太子发,只能让路相幼子“以腿赔腿”了。
而断了一条腿,基本就绝了朝堂的路。
兰宛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造成结果的始作俑者,是路丞相的嫡长子——只因为嫉妒父母疼爱幼弟,就使出如此毒计。害其终身残疾、无望仕途,怎不叫人心寒齿冷?
了解得越多,各种肮脏的事情就让人恶心!
一夜安静过去。天色蒙蒙亮时,木樨院里九儿已经起来打水烧水了。陆星霜躺在闺床上,看着墨色花草纹的帐子,心底又是惆怅,又是茫然。
一夜梦不停。又记不起来具体梦到了什么。喜意好像前世“陆星霜”。扶着腰,冲她哈哈大笑,“陆氏女是那么好做的么?”嘲笑她天真。
她是想得太美好了。陆之焕……从她睁开眼,被父亲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的那刻起,她就是和一个冒充货在打交道。什么惊世绝艳、什么忍耐克制,都是假象!
“十四娘。该起了。呀,怎么大的眼圈?等会儿啊!”九儿忙不及的去煮鸡蛋了。
陆星霜照常起来,被灵钏和九儿两个丫鬟联手“整治”一番,精神抖搂的去敬安堂请安去了。
父亲陆之焕不在。郭金芙神情恹恹的说,“你父亲在书房等你。”说罢,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朱、任、和、苏、柳几位姨娘都来了。带着各自的儿女。懒得管各种探究的眼神,陆星霜也没兴趣知晓郭金芙怎么“收拾”姨娘。立规矩也好,拉拢打压也行,直接抬脚走人。
步行了盏茶功夫,到了书房。陆星霜先在外称呼了一声,没有应答,她皱着眉,索性推门而入。
书房内的摆设变了个样子。原本南面设着一张榉木三弯腿翘头案,案上置放着竹雕垂钓翁笔筒,筒内各种毛笔插得跟笔林一般。现在,直接挪到西面去了!
原地改放了一张黄花梨榻,榻上放了一张小炕桌,上面放了白瓷酒盅。旁边是两个紫檀五开光鼓凳。
陆老爷子就盘着腿,坐在黄花梨塌上呢,此时不是午后,窗棂开了缝隙,没有阳光,只有嗖嗖的晨雾往里面渗——岭南的天气就是如此,说冷不冷,可雾气大,早晚的温差也大。
老爷子昨夜吃酒没到兴头,见到陆星霜,高兴极了,“来,丫头,给你爷爷斟酒!”
陆星霜视线一扫,原西面的红木桌椅,和翘头案挤到一起去了!平素她还能在上面坐一坐。现在,整间书房,能坐的只两个鼓凳了!
紧紧抿着唇,陆星霜沉默的上前,给祖父斟酒。
陆老爷子一口喝下,眯着眼回味着,“好酒好酒!丫头,你也陪爷爷喝一杯?”
说着,也不等陆星霜做出反对,亲自斟酒。
两个杯子早就准备好了,陆星霜见此也不多说,直接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冲入喉底,直入肺腑,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热起来。可……也就是发热而已。
眼睛依旧清明,思维依旧清醒!
清醒的知道,藏书楼的二叔,不,大伯父,说不定就是眼前的老者下令关闭,不许外人接触!甚至于,她的生父陆之熠,也是被迫冒充哥哥的身份。
老头子,你害苦了多少人!
那被剥夺身份的,等于一生一世都在坐牢。而冒充身份的,心里又何尝有一日的快活?
祖母为什么疯疯癫癫的,是不是也有伤心会很愧疚和无法面对?
整个陆家三房,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灵上的痛苦。就你,就你成了大宗师,成了名扬天下的大儒!日后回京,你舌战高僧,挑战国子监,将一干人等驳斥的俯首!你在金城寺开堂讲课,高冠博带,广袖长袍,举世轰动,皇帝都要派太子前来听讲!
你在文坛上的地位无可取代。公卿皇族都要退让三分。可你能面对你的两个亲生儿子吗?
陆老爷子呵呵看着孙女,眉毛跳了跳。
怎么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呢?陆星霜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写着憎恶、怨恨,以及满满的不屑、恼怒。
可负面情绪之后,同样深刻且真实的,是敬佩,是钦慕,是崇拜,是毫不掩饰的尊重。
就好像,她非常讨厌自己做老爷子的孙女。
但她同时又为自己是老爷子的孙女而自豪!
“呵呵,喝完了酒,坐啊!”
陆星霜扫了眼两个鼓凳——她怎么可能坐在上面?直接坐在老爷子对面了。
这是一个平等对话的位置。
她不觉得自己需要低人一等。
“看见你二叔了?”老爷子随便挑开了话题。
陆星霜没有说话,可眼神的意思带着奚落嘲讽,同时还有惋惜无奈。
老爷子的心绪都收到一丝感染,
“嗯,是你伯父。作假作久了,自己都相信了!”
才不相信呢!陆星霜的眼中在说,以为我不知道是试探吗?
“娇娇儿,你伯父很喜欢你呀!他说你喜欢诗,所以连夜写了很多给你呢。”陆老爷子眨眨眼,语气近乎诱惑,
“你瞧不上你自己丫头写的,不打紧。你伯父,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一年,不,半年,你就会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而且,外人绝对不知道。”
“怎么,亲伯父都信不过?他可是真心疼你,准备了两百多首呢!而且你年纪还小,到你出嫁之前的十年之内,保证每个月都有新诗!”(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甘心做猪?
陆星霜嘴唇微微翕动,无语的凝望祖父的双眸,见其眼角的皱纹展开了,可眼底一片认真,彷佛真的让她考虑——乖孙,你想不想当才女?有一个绝佳的代笔哦!
这个代笔是你亲伯父,才华惊人,而且绝对不会出卖你,出卖陆家。
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眼前的老者,真是当代首屈一指的大宗师?文坛上举足轻重的大儒?全天下读书人敬仰的前辈高人?
竟然做教她怎么作弊!
如此造就的“才女”之名,简直无耻!
陆星霜脸上不自觉染上愤怒的薄晕,手指藏在袖里死死掐着合谷穴——合谷穴在手背虎口位置,按压下,会给人半个胳膊抽筋似的酸胀疼痛。
这是她前世做皇后养成的习惯,每当忍无可忍,却还要忍耐的时候,她就用疼痛逼迫自己!疼痛,让人更清醒!更冷静!
人世之名、利、权,还有与男子而言的美色,与女子的情爱,都是迷惑人心,引人堕落的。疼痛暂且减弱了愤怒的情绪,她的心底一片清明,暗暗的思索。
这一世,她是陆星霜,是陆氏嫡女。老爷子为什么要以“才女”之名诱惑她?难道不怕她在虚名之间无法自拔,走上歧路?
哦,对了,走不上歧路。有他老人家在,代笔也是陆家人,她最多贪得无厌的索要诗词,飘飘然陶醉在众人吹捧的“才女”名气里。做不了一点伤害陆家的事情。
相反,她的一生都将牢牢被家族掌握,让去西,只能往西。让去东,只能向东。成为家族的一颗最华丽、最有价值的棋子。
联想前世的“陆星霜”,被当成联姻的工具嫁了一次又一次,哈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才女之名害苦了!
想要确定猜测,也容易。
陆星霜深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柔,带了点疑惑。
“两百首?祖父莫要哄人了。想那好的诗词又不是大白菜,随便种种就得了。”
“哈哈!”陆老爷子快活的大笑,胡子都吹起来了。“对你大伯来说,什么诗词啊,都是小道。你就当成大白菜,他是菜农。种了一辈子白菜。不信?来,爷爷带你去藏书楼。都整理好了。看你喜欢什么风格?”
准备好?是什么意思?陆星霜狐疑的跟着老爷子去了藏书楼。
藏书楼只有香炉袅袅生疼着香雾,不见人影。陆老爷子满不在意的说,“你伯伯不好意思见你,来。整理好的诗集在桌案上。娇娇儿,你慢慢看,喜欢哪一首。咱就以那首作为你‘名动天下’的开篇!”
陆星霜不发一言,翻开诗集。眼瞳微微转动。一目十行——这一世遗传了陆家人强大的读书能力,前世她读书慢腾腾的,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反复背诵才能记住,而现在,只要快速浏览一遍,那些字就和生了翅膀似的,一个劲的往她脑子里钻,忘都忘不掉。
薄薄的诗集,呼吸功夫就看完了。
陆星霜面沉如水,猜测得没错!她看到了整整三首名义上是“陆星霜”所写的,有一首还是“代表作”,被京城好事人争先夸耀,赞其立意高雅清新,读之令人心折。
“岩岫碧孱颜,灵踪若可攀。楼台烟霭外,松竹翠微间。玉液寒深洞,秋光透远山。凭君指归路,何处是人寰。”
合上诗集,陆星霜缓缓的背诵出声。
一边念诗,一边心头滴血。
陆氏啊陆氏,原来也是一张用名声才气织就的华丽长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她在这个家,该何去何从?
老爷子不知她心里所想,仍旧哈哈大笑,
“怎么样?乖孙,喜欢吧?类似的还有很多,只要你想,全都是你的了!想想吧,这些诗一面世,谁不赞美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女?你的名字,就会流传青史!多少王公大臣做不到,而你,将会随着这些诗词永久的被后人铭记!”
话音忽然一转,老爷子的语调渐渐低沉,“……再也没人因你母家是商户爆发,而看不起你!”
多好的说客!
以她两世为人的镇定,心神也有了一丝摇动。青史铭记!谁不想?再以郭金芙心性狭窄见识短浅暗示——只要你成了才女,别人再也无法以此攻击你。
成了才女,便能超然物外了!
两者都是她想要的。
可是……
前世大才女“陆星霜”得了什么好下场了?若不是萧无碍痴心一片,最后迎入宫中,就以“三嫁”的经历,多少苦水只能自己咽!
陆星霜自忖,没前世情敌那么忍辱负重,愿意为家族嫁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人做填房。区区才女之名,不值得她付出昂贵的代价!
真的不能,假的就更别说了!
陆老爷子眼巴巴看着孙女,等待她的答案。迎着期待目光,陆星霜已经彻底冷静了。或者说,她看透了才女的虚名,从此再也不为这两个字上心了。
“伯父呢?我想见一见,亲口问他一句话。”
“呃,见他作甚?怎么,不放心?娇娇儿,我是你亲爷爷!还能害你吗?你要是不信,我叫你父亲来?”
陆星霜的眉梢一挑,倔强不肯妥协。
“哎,好吧。我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