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奋斗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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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哥儿!”和嬷嬷略有不安,看着陆之焕,“蜀王家的小郡王,不是我们四姑娘传染的病症。灵钏看过了,确定跟四姑娘身上的疹子不同。”
“我知道了!”
陆之焕轻叹一声,他跟冷岩谈过了。冷岩道星霜只是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小孩子家脾胃受不得,就发了病症。其实不是什么大病。
若不是知道吃几服药就会好,他怎么会放下担忧,应了临尘县县学的友人邀请,以至于错过及早带走星霜,脱离麻烦的机会?
现在蜀王驾到,他自然要拜见亲王殿下。且因为陆家的声名远播,少不了要应酬几日。
“来来来,陆先生,这是太子妃母家的连胜英连大人,目前任职太常寺少卿,宗人府府丞。连大人,这位是‘一门三进士,父子两翰林’陆家的陆之焕。”
穆克奇长袖善舞,很快介绍完毕,引导了几个话题,在药庐里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文人聚会。
自古文人相轻,连胜英不大看得起陆之焕,在知道陆之焕十年前做下的那些蠢事之后。不过,陆家不是普通人家,他将不屑放在心里,没露在面上。
九儿把偷听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转告给了陆星霜。陆星霜当时就愣住了。
太子妃连家的人?
她怎么给忘了!陆星霜出生于圣元二十八年八月,现在四岁,也就是说,现在是圣元三十二年!这可是戾太子势力最强大的时候啊!
连家是太子妃的母家,也因此水涨船高,张扬跋扈,做下了许多丧德败行。后期清算的时候,光是推到午门砍掉的头颅,就足足砍了一个月啊!
前世她嫁给萧无碍那会儿,戾太子已经被废黜了,蜀王稳固了地位,他的三个儿子萧无忌、萧无碍、萧无伤,自然也是安枕无忧的。
不像现在……
陆星霜飞速的思考下去,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点点内幕——连家是出过宰相的人家,除了太子妃,还有其他女儿嫁给皇室,倒台那么快,因为干了一件最丢人心的事!
以“天家骨肉离散一方,亲情疏远”的名义,让太子上奏,召各大藩王的世子进京,陪伴皇帝左右!其实等于将兄弟的儿子当成人质看管!
这也罢了,问题是进京的世子们几乎都废了。不是在京城有名的销红窟中迷失了本性,就是大字不识箩筐,极个别积极向上的,难免遇到点意外,比如麻球上跌断了腿!
这个连胜英是来带走阿狸进京的!做质子!
哪怕明知道萧无碍没有在这个时候进京,她还是紧张的心高高提起。
又天真、又冒傻气的阿狸进了皇宫,可不等于小白兔落到大灰狼手中么!估计连皮都剩不下来!
老天垂怜,正好让阿狸这会儿得了怪病,浑身起了红疹!
诶?正好?
陆星霜彷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眸!
第九章 危险境地
陆星霜以为窥探到阿狸“生病”的原因,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在她记忆中,确实肯定了,萧无碍没有成为质子,而是在蜀地接受了系统完整的教育,身边围聚了许多能人异士,才在十二岁那年进京,为圣元帝贺六十寿。
这个早早出现的连胜英,自然被她当成无关紧要的人物,料想被蜀王轻易而举的摆平了罢!
可她没想到,现在她自己也是事件发生的“参与者”之一,而不是后期为收集情敌资料,从纸面得到消息,由始至终只是旁观者的皇后了!
连胜英身份特殊,蜀王也要给三分薄面,在药庐里来去自由,冷岩这个主人都没置喙的余地。这一日,他隔着窗问过了阿狸的病情,一转头,见到和嬷嬷抱着的陆星霜走过。眼神一动,跟了上去。
“嗯?这是谁家的孩子?”
“回大人,是陆教谕的女儿。”跟随的下人急忙回答。
“就是那个过了小郡王时疫病症的陆家女儿?”连胜英眼中闪烁着古怪的神色,“竟然还住在药庐里?本官竟不知,王爷的心胸如此开阔。”
“我家姑娘才没有得时疫!”小丫头九儿听到后面人的讲说,不忿的回头,挥舞拳头道。
和嬷嬷不得已顿住脚,转过身,对连胜英行礼,“连大人,老身代小主人这厢有礼了。”
她抱着陆星霜,本来不想搭理——自古也没让女眷露面招呼外男的道理,躲都都不及。可九儿先回话了,她也不能失礼人前。
连胜英眼眸蓦然一缩,看着这一主三仆。和嬷嬷年过六十了,不提也罢;两个丫鬟,刚刚挥舞拳头的,六七岁大小,穿着半旧的粉绸小袄,梳着的双丫髻,可惜头发不多,且有些碎黄。她生了一张肉乎乎的圆脸,额头饱满,鼻头挺翘,耳垂也有肉感。大眼睛黑润亮闪闪的,一抿嘴就露出两个小酒窝,十足憨态可爱。
另一个丫头,*岁大小,还未长成,却有了亭亭玉立之姿,身穿藕色交领小袄,同色的百褶裙,头发浓密,肤色略微显得发黑,只看相貌五官,就知道将来必定出落的标致动人。尤其是双眸闪烁的灵气,以及眉宇间一丝不温驯的野性,令人记忆深刻。
可这两个丫头,跟在老妇怀里抱着的小女孩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陆家女极小,怯弱娇嫩,抱在怀里更显恬静柔顺,她肤色如霜赛雪,巴掌大的小脸真真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般来说,小孩子的皮肤都很好,可没见过这么好的,就如同煮熟鸡蛋新剥开壳的蛋白,那般柔嫩白皙,叫人一眼见了,就想咬一口。
她的五官也十分精致,分开来看,未必是最美的,可合在一起,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真是生得玉雪可爱啊!本官看着,跟太子妃养在膝下的清莹郡主相仿呢!”
连胜英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主动上前,摸了摸陆星霜的头。
“这孩子,有大福气在后头!”
说罢,他仰了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头走后还回首一望再望。
和嬷嬷被他的笑容笑得发毛,又非世交,又非熟人,这话说得简直莫名其妙!她抱紧了陆星霜,呵斥九儿,“以后遇到外男,不准搭话!”
竟然被一个心目中“小卒子”摸了头!陆星霜很不适应,前世贵为皇后,出嫁前也是金尊玉贵的,堂堂宣武将军兰赫之女,母家的表哥都不敢靠近,就怕唐突了。
今世不同往日,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孩,以后这种事估计还多着呢,连胜英也不算太过分,就是夸了夸她有福气,顺便摸了一下头发而已,她想发怒,也不知冲谁去。
若是换了别人,估计要骂了——夸你你还不乐意?
可轮到陆星霜这里,她比谁都清楚“陆星霜”的福气。一嫁再嫁之身,还能得到皇帝的真爱,死了也要册封为皇后,是一般人能有的“福气”吗?何况还出生在清贵之极的书香世家,是这一代陆家仅有的两个嫡女之一,用掌上明珠形容也不为过。
她需要人来提醒这一点吗?
连胜英只是戾太子的走狗而已,圣元改年号后也不知道活着死了。估计换到前世她连连一个眼角都不会给的,因此根本没被放在心上。
到了傍晚时分,陆之焕突然一身酒气回来,让和嬷嬷收拾东西,马上搬到他县衙朋友的位于大青山半山腰的听风小筑里。
“焕哥儿,姑娘才吃了药,天也黑了,要不等等,明而天亮再说吧?”
“不行,嬷嬷,今晚之前必须搬走。”
陆之焕是典型的读书人,有正直的风骨,有浩然的正气,谈论起诗书之道滔滔不绝,但处理器日常家务琐事来,就抓瞎了。基本上他也不喜欢露短,硬要插手自己不擅长的事。
药庐的人越来越多,住着也不方便,和嬷嬷早有心搬走了。可看陆之焕一身酒气,这个时候就应该喝点醒酒汤,在泡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焕哥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跟嬷嬷交代一句也好!别让嬷嬷担忧啊!”
陆之焕沉默了一会儿,“今天的连胜英连大人对我道,愿意帮我运作回京。”
“啊?这是喜事啊!”和嬷嬷眉头一松,满眼喜悦。
“他还说,很喜欢霜霜。霜霜跟太子妃膝下的女儿清莹郡主年龄相仿,太子妃最喜欢漂亮的小女孩了,劝我送霜霜去东宫。”
“什么?”
和嬷嬷嘴唇动了两下,“搬、马上搬!”
……
陆星霜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抱到马车里。三辆马车,收拾了几样生活必需品,在车头上挂了几盏灯笼,就向半山腰驶去。
陆星霜听到九儿委屈的声音,“我不是故意跟他们搭话,是他们说姑娘坏话呀!”
也听到岳灵钏的劝说,“嘴长在人家身上,你管得了那么多吗?你是能骂过人家呢,还是能打过人家?看顾好姑娘是正经!”
“知道了,我以后不打理他们就完了!”
陆星霜暗暗的想,这两个丫鬟,九儿年幼,个性单纯,毫无心机,是个能说话解闷的。岳灵钏么……还要再看看,她给前世的陆星霜脸上抹了好大的黑,轮到自己,可千万不能!
“九儿啊,你是家生子,知不知道陆家为什么被发配啊……不知?那家里人是不是想回京城呢?想?那为什么,我今儿听着和嬷嬷的意思,不乐意?”
九儿立即反驳,“怎么可能?家里上上下下都巴望能回京城!”
“啊,可是我今天听到老爷不大高兴。那位连大人跟老爷喝了酒,像是一见如故的样子,愿意帮忙,还说咱们姑娘生得可爱,太子妃那边最喜欢像咱们姑娘这样的女孩,要是送到太子妃那边,跟皇家的皇子、郡主从小一起长大,多好啊!那咱们姑娘就是太子妃养大的了!你不是说,姑娘的亲娘都不乐意管姑娘了吗。有太子妃这样的养母,说出去多光荣!”
陆星霜听到这话,登时药劲都过了大半!立马翻身坐着。
九儿、岳灵钏本来是闲聊打发时间,看到陆星霜的动作,十分惊讶,“姑娘,你不是睡了吗?”
陆星霜额头的冷汗直冒,白天发生的一幕幕闪回,连胜英……福气……摸头……
她“哇”的一声,把喝的药全吐出来了。
太恶心了!
连胜英,你竟然起了这种念头,不弄死你,我妄为一国皇后!
陆星霜一边难受的呕吐,一边咬牙切齿的大骂!
不怪她反应迟钝,而是之前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戾太子被废,有一千条一万条罪名,不忠不孝、不敬师长、肆意殴打臣子、奢靡用度,林林种种。其中最小、也是不惹人注意的,就是他变/态的……喜欢幼女!尤其是六岁到十岁左右的女孩。
他在一处隐蔽的别院里养了上百个幼女,大都是从民间拐带来的。
这件事涉及皇家丑闻,且容易激起民愤,被圣元皇帝遮掩了。戾太子被废之后,这些女孩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就都送到宫里当宫女了。宫廷里那么大,规矩森严,锯嘴葫芦才能活得长久,谁会关心谁的来历?
本来她即便贵为皇后也是不知的,后来有一个心志坚毅、且记得自己遭遇的女孩,花了十年时间爬上女官的位置,她这才知晓。
顺着藤,就容易摸到瓜。她猜测戾太子的太子妃估计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女孩。那么,那些养在太子妃身边,时常接受她教导的官家女孩们,估计也没少受太子的疼爱了!
连胜英就是个狗腿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戾太子的喜好。他看到自己,就起了歹意,竟然要把自己弄到东宫里给戾太子亵/玩,陆星霜又气又恨。
在宫廷里当了二十年皇后,难道她只是个摆设?整天看着妃嫔浓妆艳抹、各种心机,争夺萧无碍的宠?错!她还耳闻目染了女人之间不见血光的厮杀!
所以,三天后,连胜英死了。
中毒而死。
奇怪的是,找不到下毒的毒/药在哪里?
第十章 佩服佩服
连胜英的死,在临尘一地掀起轩然大波。
他死后第二日,蜀王在临尘县县令沈芳的陪同下,来到听风小筑。没办法,这处别院,是沈县令的私人所有。估计没人比他的内心更觉得憋屈了!
“此处,就是连大人毒发地点吗?”
“是!”负责办案的铁捕头指着花了一圈白线的门槛,并做了示范,“连大人当时毒发,整个人就靠在这个位置。”
“哎,天妒英才,本王和连大人一路相谈甚欢,甚有知音之感。没想到短短两日,竟然天人永隔!”
今日阳光明媚、和风熏熏,蜀王特意穿了素色杭绸暗纹直缀,腰间佩戴的玉佩都是纯色如意双结和田玉,面上带着一丝悲戚。
大概身为皇家中人,这悲戚也是深沉的,克制的,不像县令沈芳,愁眉苦脸,就快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真是霉运缠身!连胜英跟他一丁点瓜葛也没有,可偏偏,人死在他的地方,叫他到哪里说理去!
这个官,大概也当得到头了。连胜英可是太子妃的弟弟!真是无妄之灾啊!
铁捕头不懂得县太爷的悲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那连胜英是在听风小筑被害,根据随从的证词——连胜英在昨日只跟陆之焕喝过酒,没有吃用过其他人家的东西,下毒唯一的可能,就是陆之焕啊!
没别的嫌疑犯了!
这么一来,有难过的功夫,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把陆之焕抓起来,大刑伺候,就不信他不招供!
“陆先生现在何方?想必连大人的死,对他也是一番打击,本王要安慰他一二。”
沈芳丝毫不以为奇,一边哀叹着自己命不好,一边引路,“……本官日常在衙门办公,别院很少来。住在这主院的是本县教谕方成毅,他身体不大好,本官劝他在听风小筑里修养的。王爷,这边走,沿着绿荫小路过去,就是客院,陆先生就是住在那里。”
蜀王点点头,脚一抬就走过去了。哗啦啦,蜀王府的侍从也跟着过去。
原地留下临尘县的县令官差。
“县太爷,干嘛那么礼遇那个姓陆的,直接抓起来不就得了?”
“抓抓抓!一天到晚就知道抓!人家陆先生是名门之后,怎么可能下毒谋杀?”
“可这是明摆着的,连大人小厮都说了,就跟陆之焕喝了酒,出门就毒发——不是他还有谁!”
“还有陪酒的方某!”临尘县的教谕方成毅出来了,脸色蜡黄,身材消瘦,深深一礼,
“愧对明府了。方某久仰陆家之名,听闻陆先生携女来临尘,便请冷岩居中介绍,与陆先生结识,哎,相见恨晚啊!不愧是名闻京都的神童才子。方某打听到陆先生是为女治疗而来,未思量其他,也未提前告知明府,就将听风小筑借给陆先生居住……”
沈芳叹口气,扶起方成毅,“此事怎么怪得先生?先生与陆先生一见如故,将宅子借他,本官便是事先知道了,还能反对?再说,若怪罪,岂不是疑心方先生和陆先生?此事,只能说是巧合,连大人恰好在听风小筑身亡。”
铁捕头越来越纳闷了,想不通,案情太简单了,明明就是那个姓陆的,怎么县太爷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还有方先生也为他说话!
方成毅是文人,平素跟铁捕头交往得比较少,但相识多年,总有几分情面在,摇头一叹,
“铁捕头,你不知晓陆家之名,因此觉得下毒的人必是陆之焕。可自古杀人,总要有个动机。陆之焕为什么要杀连大人,杀了他,有什么好处?你该知道,连胜英的随从同样说过,连大人有心助陆先生返回京城。”
“呃,会不会是商讨条件的时候,谈崩了?”
方成毅无奈一笑,“陆之焕出身陆氏,他是不会走连大人门路回京的。本来没有条件可谈,又从何说起谈崩了?”
沈芳听了,不停点头。就是这话,陆之焕跟连胜英,一个是清贵书香世家,一个是外戚子孙,两者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在偏远的桂林郡,换在京城,两人恐怕连一起喝酒的机会都不多。
陆之焕又不昏又不傻,犯得着谋害一个跟他无冤无仇,且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吗?
真要说利害关系……沈芳苦涩的望着蜀王离开的方向,他怎么怀疑下手的人,是蜀王府的呢?
因为连胜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带走蜀王之子回京的,蜀王怎么舍得儿子远行?两者的矛盾不可调和。
若说蜀王为了保全儿子而毒害连胜英,有八成可能!只是,偏偏连胜英是死在听风小筑的,而听风小筑是在他名下,最有嫌疑的还是堂堂陆氏子孙陆之焕。这下,可算是将蜀王府洗清了……
……
客院里,陆之焕还是一身青衫直缀,坐在床榻边上,一口一口的喂女儿陆星霜喝药。
和嬷嬷紧紧抿着唇,一面回头看把守在门外的官兵。丫鬟九儿早吓得魂不守舍,坐在陆星霜身边的脚踏上,彷佛距离陆之焕近一点,就能多一分安全感似的。
而岳灵钏则不然,她自然而然的去井边打水,从灶上舀了热水兑了,然后端着水盆给陆星霜擦了头脸和手。
小脸擦干净之后,更衬托陆星霜双眸如星辰,闪闪晶莹。
“霜霜这几日还呕吐吗?”
“不吐了,吃了冷大夫的药,今儿好多了。焕哥儿,可得看住四姑娘,今早老奴去端饭的功夫,四姑娘跑到外院去,还看了连大人的……老奴都快吓死了!”
“什么?霜霜……去看了连胜英的尸身?”陆之焕一惊,随后认真的看着女儿。
陆星霜眨巴眨巴眼睛,心情不错的看着过分年轻的爹。
她还没办法完全接受一个,比她前世年龄还小的“爹”。陆之焕今年多大,有二十五岁吗?看着才二十出头!这张脸也太占便宜了!
陆之焕微一皱眉,之前吃什么吐什么,看到尸体竟然不吐了?这是什么道理?
正想着,蜀王来了。
“下官参见蜀王。”
“诶,本王早说过,这些虚礼能免就免。”
蜀王连忙搀扶起陆之焕,毫不掩饰自己赞赏的目光。这位心里在想:好!好!好一个敢作敢为的陆之焕!下手利落、干净不留痕迹!最妙的是没直接甩手就走,装得事情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