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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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西，勃艮第的确拥有一批质量参差不起，七拼八凑起来的投石器。但是这些个投石器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在六月二十一日，诺曼底会战正式开始。眼见得诺曼底城堡城高池深守备森严。两国君主都对于强行攻打心里没底，便派出了骑士到城头叫骂，希望能够将对方引下来，进行会战，好凭借着人数方面的优势击败对方。再顺势攻占诺曼底城堡。
　　就这样，在东南的法兰西，西北的勃艮第，都派出了一队并不多的骑士小队，站在自认为安全的，无论是长弓还是强弩都无法命中的地方开始叫骂，希望能引动城防部队的怒火。之后再交战一下，逃走，之后把敌人引到己方包围圈里面去。
　　但是守城的卢福斯既不是傻子又不是天然呆。除了命令城防弩，将靠的太近了的敌军骑士射成串烧之外再没有别的举动。法兰西联军完全没有达成诱敌的任务，反而被诺曼人威力巨大的城防弩吓了一跳——那个被三厘米粗细的钢头弩箭射穿了肚子的骑士，被连人带马外加身上一层链甲一起钉在了地上，痛哭哀嚎着还没有死。几个扈从想要帮他把那根弩箭从他肚子上把出来。却是发现，那枚弩箭直接钻到了地底下，几个人根本就拔不出来。
　　这时候，诺曼人的城防弩再次发威，南面城墙上五座高塔，总共十五具城防弩机同时开火，直接将准备营救那个骑士的几个扈从，外加那个骑士的几个好友，连同最开始骂阵的那个骑士一起钉在了地面上——因为弩箭的威力实在太大。当胸而过的弩箭就好像支撑着他们身体不会倒下去的支架一样。因此这些家伙甚至得以保存他们生前的姿态，天空蓝色，地面血染，这些被长矛一样的弩箭架起来的，还差一点没有死透的法兰西人的喉咙里面，发出了“咯咯咯咯……”的，嘎吱嘎吱的，好像生锈的废铁的钟表一样的声音。整个场面给人一种诡异的，异常恰当的感觉。就如同是鸟会飞，鱼会游那样的理所应当。
　　这个，是艺术啊。
　　当然，这种后现代主义表现的艺术并不是中世纪的土鳖能够欣赏的了得。在他们眼里所展现的，只有钢铁，死亡，血，恐怖以及类似地狱中才能见到的诡异奇怪的景象。还有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威力巨大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取人的生命的奇怪兵器。
　　法兰西大军士气大降。还余下的骑士和扈从们狼狈逃窜。按照他们的话说，在正面与对方作战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被对方击败，之后杀死。这种事情是光荣的，死了之后也会上天堂。但是，就这样被诺曼人的邪恶兵器，从自己完全看不见得地方杀死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死法无论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在西北侧，勃艮第军队的状态也是一样。特别是又过了几天之后，听说了格罗宁根的陷落，勃艮第军队的士气下降的比法兰西还要多。
　　这样一来，两支军队都知道了自己的对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废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打下这么一片领地，诺曼王国名不虚传。这场仗恐怕有的打了。
　　接下来，便是强攻了。两个国家总共十万大军仗着自己兵多将广，将诺曼底围困的水泄不通，同样靠着人数优势蚁附攻城。由大量的炮灰，在贵族和骑士组成的督战队的严令下扛着云梯，好像疯了一样向前冲锋。这些衣衫褴褛，很多甚至连一面圆盾都没有的炮灰征召兵，正是杀伤力强大的弩兵最好的攻击目标。而且这些炮灰毫无阵型，聚在一起，甚至都不用过多的瞄准，直接照着人多的地方射击就是了……
　　就这样，四面城墙，一千五百弩兵——因为要守备的地方太多，所以三段式射击是用不上了。弩兵们拼了命的拉动弩弦，之后向着城下射击。直到这些家伙的手指被弓弦勒的通红，甚至出血。卢福斯这才想起来——好像拉弦这种事情他首下的一万多名征召兵也能做……
　　第十七章　诺曼底会战其二，宛如地狱
　　战争，战争战争战争战争战争……在无比混乱的战场之上疯狂的，奋勇的，亡命的拼杀着——诺曼底攻城战在双方士兵的狂吼声中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在毫不手软的斩杀了一批逃兵之后，法兰西联军的士气混杂着己方士兵的鲜血上涨到了最高。之后，在用盾牌以及己方阵亡人员的尸体作为护盾——大量的法兰西士兵冒着城头的箭雨用到了护城壕旁边，将几个倒霉鬼挤了下去，在惨叫声中被大量的尖刺木桩刺穿，成了肉泥之后，法兰西士兵们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装满了渣土碎石的麻袋倒空，连同大批量的尸体一起扔下去……
　　如此往复数次，整个护城壕便被尸体和泥土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填满了。只是单单这一个过程，便有上千名法兰西炮灰阵亡。
　　然而，上千人，在十万大军之中不过百分之一而已。完全不痛不痒。相反，因为攻城的第一道阻碍被填平，联军反而士气高涨。
　　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不失时机的发动了自己的特殊技能法兰西猎狐，所有法兰西士兵攻击频率与移动速度上升，士气上升一个等级。同时，亦或是心有灵犀，又或者是王者对于战局把握相同，勃艮第公爵查理也施展了决死突击的特技，勃艮第军队攻击频率与攻击力大幅上升。
　　人家两国国君都拥有强力特技，自不待言。然而卢福斯却只是一个可怜的将军而已，优秀将领，指挥天赋，还有军校出身三个属性给了他四点基础指挥。再加上合格防守将领，以及合格守城将领两条，也才六点。而美德也只有忠诚，骑士出身，加起来两点而已。在之前两个国君没有使出特技之前，他还能够勉强支撑，但是在两个国君使用特技之后，法兰西联军攻势愈急。直面迎着城防弩和弩手交织的弓矢箭雨冲了过来。之后将云梯往城垛口一搭，之后就举着盾牌往上爬。
　　“快点把他们的梯子推下去！准备石块和火油，用石头砸他们！”卢福斯眼看此情此景忍不住这样大喊。于是他身边的卫队骑士（穿着板链复合甲，装备与皇家骑士相等，属于早期将领卫队序列）拿出号角吹了起来。同时，还有不少传令兵飞快的跑开——那些系统招募的士兵自然能知道号角的意思。但是那些临时征召的农兵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了。所以必须要用传令兵来传达命令。
　　在卢福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之后，很快的，其他城墙的城门楼上的高塔也传来了同样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大批量的石块被辅助农兵们抬上城墙。之后死命的砸下去。诺曼底城堡墙高八米，相当于好几层楼，这样的高度石头砸下去，已经足够让一个人被砸的脑浆碰裂了——就算是那些带着铁盔的职业士兵，也会多半会“咔吱”的一声将颈椎砸断，或者因为头盔变形，铁片直接刺进了脑袋里面……总之，死定了。
　　然而，在应付对方的梯子的时候，诺曼人稍微遇到了一点困难。法兰西的攻城云梯下面有不少的法兰西士兵在扶着，而下面能扶着梯子的有好几个，再加上体质的斜度。以及正在一个个的爬梯子的士兵本身的重量，差不多有上千斤的力气。很难推动。
　　眼看着对方士兵爬了过来，越来越近，而那个梯子完完全全的推不动。不等卢福斯下令，城墙上的守军就已经有了新的办法。
　　大块大块的石头砸了下去，虽然说对方的脑袋上面有着盾牌的遮掩，但是也挡不住石块的冲击力。被直接砸了下去。八米高的地方，就算不死也要摔个好歹的。而如果摔到了人堆里面那就更惨了。一下砸趴下一堆同袍不说，还很有可能被同袍们竖起来的枪尖什么的穿透身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自己人手上……
　　而在将最上面的法兰西士兵砸下去之后，下面的那个法兰西士兵却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双手双脚死死地贴在梯子上不动，这样，虽然被上面的人带了一下，却只是晃悠了一下，仍然可以继续向上爬。就这样，法兰西士兵们一点一点的接近了城墙——直到一大桶的烧开了的滚油劈头盖脸的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
　　滚油直接穿透了法兰西士兵们的衣甲，炸熟了他们的身体，烧焦了他们的肌肤。这样恐怖的痛楚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而液体的扩散能力却是比固体强得多，这一大锅的滚油却是比石块的覆盖面积大了不少——紧接着就听见那个士兵下面，其他的法兰西士兵们发出了相同的惨嚎声。
　　“放火！”卢福斯心如铁石一般，完全无视了对方兵卒的惨叫声，声音冰冷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于是，随着一连串火把被抛下去，城墙下被大片的火焰所覆盖，那些身上被淋了滚油的法兰西士兵狂呼惨嚎，痛的满地打滚，身体扭曲，萎缩，直至不能动弹。
　　如此，整个诺曼底城堡之下便被一圈火焰墙壁所笼罩。法兰西联军士气全无，狼狈逃窜，期间又被诺曼弩兵杀死了不少。
　　就这样，敌人的第一次攻城以失败告终，甚至极少能有法兰西士兵攻上城头，便丢下了两三千具尸体撤了回来。在攻城战中阵亡的法兰西士兵下场极为凄惨，在弩矢，石块以及滚油火焰的不间断的攻击下甚至连一句囫囵尸体都得不到。特别是那些死于大火之中的士兵，面容尽毁，死状狰狞可怖。可想而知死前受到了怎样的痛楚。
　　诺曼底城上一片沸腾。
　　诺曼底城下惨淡至极。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法兰西联军又强攻了数次，却全都被卢福斯一一击破，伤亡也逐渐上升到了六千以上。士气缓慢而稳定的下降。而诺曼底城堡却依旧坚挺。这让查理和腓力二人伤透了脑筋。
　　是夜，勃艮第公爵和法兰西国王两个人进行了一系列磋商。一致觉得这样强行进攻不是办法。应该改变战术才行。
　　而围困的话旷日持久，而且变数太多。说不定围困到一半的时候，敌人的援军就过来了。因此不可取。
　　那么，稍微试一试收买，拉拢怎么样？不过成功的几率也不是很高：对方现在很明显能够守备的住。而且也不是没有援军。并不存在弹尽粮绝，孤立无援的情况。那么，想要拉拢对方的话，就要投入很大的筹码，比如说，直接册封卢福斯为诺曼底公爵。但是这样的话，他们一个劲的忙活了这么半天，花费了钱粮无数，耽误了宝贵的农耕时间，还要损兵折将这是为了什么啊？！
　　所以说，这个也不太可能实行。不过好歹可以试一试。先拿空头支票引诱一下，说不定能够收到奇效。
　　正当两个主君敲定了这样，看起来有点儿戏的战略的时候，却听见旁边，一直被他们给无视掉了的，身上穿着黑色甲胄的，看起来略显苍老的家伙冷哼了一声。
　　“不过如此，看起来，两位的能力也就只有这么高了，真是令人失望。”
　　如此无礼的话同时惹怒了法兰西和勃艮第两个国家的主君。腓力二世绰号狐狸，涵养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大胆查理却吃不消这家伙这样夹枪带棒的话。直接一拍桌子，之后就直指着那个家伙喊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维京人的手下败将！”
　　没错，这个男人便是之前欠下了埃吉尔大笔欠款，被压榨的要上吊自杀的阿基坦公爵爱德华四世。说起来，这个联军之中，他也有总共两万一千人的份额，不过因为这样的数量腓力，还有查理差了一截。而且这两个主君也稍微有点看不起曾经在埃吉尔手上吃过大亏的黑公爵。因此都不太喜欢搭理他。
　　爱德华四世完全没有将查理的怒骂当成一回事。沉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撤退，派出信使表示歉意，最好再支付一笔赔款。数额不要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少。就是这样。”
　　紧接着，整个营帐内沉静了几秒钟，之后另外两个主君爆发出了极具讽刺性的大小。查理用他能想象到的所有的污言秽语来形容爱德华四世的胆小。而腓力二世的目光也充满了鄙视。
　　“胆小鬼，如果你想要去舔那个维京海盗的屁股就尽管去吧。真搞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废物。”查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走了出去。而腓力也轻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
　　“你也觉得，我是个傻瓜和胆小鬼？”在腓力准备走出去之前，爱德华四世这样问了一句。
　　“不不不，你很勇敢，至少曾经很勇敢。”腓力二世所掌控的领土与爱德华四世毗邻，无论是曾经的诺曼底，还是阿基坦。他在还未成为法国国王之前便与爱德华四世打过交道。因此对他的了解比查理多很多：“但是，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的话，绝对会被整个欧洲所有的王室鄙视的。”
　　“那至少比亡国灭种强。”爱德华四世这样回应。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腓力二世嘴角上翘，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你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虽然爱德华四世还想要这样问一句。但是腓力二世已经走了出去，再没有回过头……
　　第十八章　诺曼底会战其三，只要突击就对了
　　二十五天的时间，诺曼底城堡坚如磐石，极为强悍的屹立在法兰西北方，完全看不出来有即将沦陷的样子。相反，法兰西联军损失了上万军队，男爵以上贵族数十人。尽管查理和腓力两个人尽力挽救，提振士气。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战争至此进入了转折期。法兰西联军已经不抱期望，在短期内将诺曼底攻陷，而是转为了围困，九万大军将诺曼底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派出小股的骚扰部队，做出即将攻城的姿态来，日夜不停的骚扰诺曼底守军。让守军精神状态高度紧张，无法好好休息，以此达到疲兵的效果。
　　就这样，七月份转瞬即过，连八月份也过了一小半。埃吉尔在芬兰那边安定民心，又招募了两千芬兰轻骑兵，之后回去了斯堪的纳维亚南端。同时诺曼五万大军也已经修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征。只是埃吉尔还顾虑着与诺夫哥罗德和莫斯科之间的外交。因此并没有立刻出兵诺曼底。而是给自己的老婆写了信件，询问战事的发展情况。
　　自然发展的很好。
　　当诺曼－凯尔特联军以迅雷之势摧毁了布列塔尼之后，法兰西联军还被蒙在鼓里。直到阿尔托莉雅五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自西向东直接冲垮了法兰西一层营地，对方这才反应过来。
　　这却也不能说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是个笨蛋。只是犯了惯性上的错误罢了。与布列塔尼的阿朗二世一样，腓力也觉得对方援军会自北向南，从诺曼底登陆。那样一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占据西北侧的勃艮第人了。所以说在这之前，安排双方所负责区域的时候，腓力二世是这样耍的心眼。而法兰西联军的游骑探哨绝大多数也都部署在了北方。其他方向倒不是说没有。但是数量和能力上差了一大节。同时部署在这些区域的士兵也多半知道，敌人不可能从自己负责的方向经过。所以很是懈怠。
　　所以说，阿尔托莉雅这么个弯一绕，却是狠狠地坑了一把人，效果出奇的好。
　　这位诺曼王后拉下面子来，无耻程度也是不低。完全没有递交战书，约定时间打会战的意思。而是直接以轻装骑兵为先导，重骑兵随后，大批轻装步兵强行攻击。这样的战术。直接向着敌军冲锋。
　　此时此刻的欧洲，陷马坑绊马索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安营扎寨的目的也只有停驻，休息这样。法兰西人的整个营地散乱不堪，杂耍，小贩和流莺都可以在军营中走动。整个军营就好像是那种嘈杂的农贸市场，或者庙会一样。士兵们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抓着身上的虱子之后往嘴里面送。又或者和拉着谈好价钱的廉价妓女往自己的营帐里面钻。还有的在看杂耍。而贵族们则聚在一起胡吃海喝。或者谈论一下现在的局势。说一说：真他妈的不像话。要是我指挥的话如何如何。好像自己是亚历山大再世似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尔托莉雅的骑兵来到了——先锋是一群轻装骑兵。即包括从英格兰招募过来的骑马民兵，也包括在阿尔托莉雅严令之下，将甲胄褪下去的骑士扈从们，总共八百左右。这些骑兵的战斗力并不是很高。阿尔托莉雅对他们的期望并不大。下达的命令也只是突袭，并且尽量扰乱敌人而已。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完成的任务。在骤然间遭逢敌袭之后，除了少量经年的老兵油子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之外，绝大多数的征召农兵，包括大部分的贵族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一个凄厉的好像厉鬼一样的声音，用不知道哪个山沟里的法语方言大喊道：“敌袭！！！！”
　　在这之后，整个军营一片混乱。
　　此时此刻还是白天。如果事情就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拥有四五万大军的法兰西绝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聚拢足够将这些轻骑兵驱逐，乃至杀光的兵力——然而接下来，重装骑兵到了。英格兰，布列塔尼的贵族和骑士们组成的封建骑士部队，以及阿尔托莉雅组建的凯尔特骑士，凯尔特重骑兵——总共接近七百重装骑兵一个冲锋，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了的数千法兰西人冲垮。
　　阿尔托莉雅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横斩竖劈，无一合之将——她麾下的将领卫队本来就比埃吉尔还多了一倍，自己也是一骑当千的绝世猛将，这一轮冲锋，却是比埃吉尔当年在瓦迪斯瓦夫的军营中的拼杀强的太多了。也同样是一路向着军营中间冲了过去，同样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究竟怎么回事？！”与瓦迪斯瓦夫不同，腓力二世的帅帐正位于整个军营的中央位置。耳边听着外面一片喊杀声——刚刚登上王位不久的年轻的法兰西国王面色煞白，抓着自己的一个侍从胸口这样大喊。
　　“快点走吧国王陛下！诺曼人杀过来了！！！”那个侍从也同样不是什么胆子很大的家伙。一个劲的劝自己的主子快点逃走。
　　“该死——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勃艮第人呢？！勃艮第人被击败了吗？！事到如今腓力二世仍旧以为对方是从北方登陆的。他实在是难以置信：勃艮第人加起来也有三四万呢——就这么一下子全都没了？！那敌人该有多少人呐？！十万？二十万？还是更多？！
　　“事到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