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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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西斯因此恨死了这群瓦兰吉佣兵——太监的心眼一般来说都是非常小的。然而纳尔西斯也明白。作为东罗马皇帝重要封臣的瓦兰吉族长，实际上地位并不比他这个总督小。虽然如今归属在自己的作战序列之中。但是想要哈罗德真心听他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不是罗马人。他们不可能为了罗马的利益而死拼。因为军队是他们最大的本钱。
但是，如果他们肯再次冲锋的话，那么东罗马军队正面便可以再度吸引敌人至少一万名士兵。这样一来两翼的东罗马军团便能松一口气。阵型能够再度展开一点。再调整一下各个预备大队的位置。东罗马军队便能够再多支撑一段时间，然后，之后……
之后就不知道了。
于是，纳尔西斯当机立断，对着传令兵说道：“告诉那群瓦兰吉人。如果他们能够继续进攻的话，我愿意以私人身份交付给他们十万金币的酬金。”
“总归会有一点……嗯……上帝保佑吧。”纳尔西斯看着传令兵跑进战场直至消失不见。之后这样感慨道。
第五十二章 那不勒斯之战的终结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是纳尔西斯想象中的那么发展。当然，实际上这么说也稍微有点不正确。准确的说，是事情并没有像是纳尔西斯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他早已经料到了，阴险狡诈的瓦兰吉佣兵头子哈罗德，是不可能被这一点“小钱”打动的。
“呸让那个混蛋自己抓着金币进坟墓吧当然了，在这之后我不介意客串一把盗墓贼——十万金币就想买动我们卖命？再冲锋一次？再冲锋一次我的部下能不能剩下三分之一都不一定呐”哈罗德就这样啐了那个传令兵一脸的吐沫星子，同时毫不顾忌的对着自己的属下们下令道：“都警醒着点我看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战败了。准备撤退”
“那个该死的野蛮人那个粗鲁无礼的人我要禀告国王陛下砍了他的脑袋”纳尔西斯焦急的等了半天。最后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因为在哈罗德那里受了气，所以传令兵又添油加醋的给本来就不是很好听的哈罗德的话添加了很多“作料”。所以纳尔西斯也气的要死。之后又喷了传令兵一脸吐沫星子。
所以说，做传令兵就是有这一点不好。而中世纪又不像是现在这样非常注重口腔卫生。所以那吐沫星子经过了长时间的口腔内的发酵之后，过往往味道都不是太好。传令兵经常要承受比厕所的味道还要严重的口臭。甚至在非官方的调查之中。传令兵们对于此等生化武器的恐惧。更要胜过战场上无处不在的敌军，骑兵，流矢一类能够要人命的东西。因为那些玩意他们可以想办法躲开。而上司的吐沫星子不行。
就这样，在哈罗德拒绝了继续冲锋，甚至打起了风紧扯呼的主义之后。天主教联军攻势如潮。两翼的诺曼重骑兵又继续冲锋，将两翼各一个大队的重步兵阵列冲垮。而埃吉尔，也将最后一点预备队全都投入了那个缺口处。眼见得那个缺口变得越来越大。东罗马大军的阵型也一点点的被撕扯开来。纳尔西斯一咬牙，率领着第十九军团最后一个大队奔赴前线，堪堪挡住了诺曼人的下一次攻击。
“还差最后一点——该死的。”埃吉尔此时此刻也兴奋了起来。说真的，他这也是第一次指挥近十万大军规模的战役——虽然说他能够直接指挥的军队只有四万。但是压力仍然大的可以。而渴求胜利的信念也无比的强烈。在此时此刻，眼看着敌军阵线不断后撤，一个个的重步兵方阵被撕扯开来，之后被蜂拥而上的，狂热的联军士兵分割包围，一个个的杀死，肢解，剁成肉酱。即使最强硬的东罗马士兵也对于胜利失去了信心——但是。
还没有崩溃，仍旧在抵抗。再这样下去的话。即使能够获得胜利，也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也就是说……
埃吉尔忽然发现了，原来自己才是最关键的，最后的那个预备队。
不过还要再等一下。
埃吉尔掏出了怀表。
现在是下午……四十五分。再有半个小时时间，对方的蛮族指挥官精通特技便会失去效果。到时候那两个日耳曼军团便会陷入更大的动摇之中。之后，便是最后一击
此时此刻，纳尔西斯已经投入了第一线的战斗之中，手中小圆盾与长剑的组合，使用起来相当具有威胁，出招速度异常迅速。往往对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咽喉薄弱部位便已经被刺穿——那一层薄薄的链甲根本挡不住纳尔西斯一次全力突刺。眼看着一个个的敌人捂着喉咙无力的倒了下去，纳尔西斯总算稍微的找到了一点自信。同时对于失败的恐惧，也因为杀戮的快感而暂时被压制住了。
但是，也只是一小会儿罢了。
此时此刻联军已经开始了全面进攻。即使是最想要保存实力的教皇国军队，此时此刻也拼尽全力的想要捞取最大的功劳以提升威望。好在今后的联军之中争取更大的话语权。并且在与东正教异端的作战结束后，能够在今后欧洲事务之中占据主导地位。
想必，其他国家的领袖们也大多是这么想的。
但是东罗马军队抵抗的的确非常激烈，非常非常激烈。哪怕想要前进一步，也必须付出重大的，惨重的让人几乎无法接受的代价。士兵们前赴后继的进攻，在东罗马重步兵方阵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战场之上，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战旗飘扬，喊杀震天。勇者为之目眩神迷。
只是，也该结束了。
如此漫长的一天，该结束了。
埃吉尔忽然间觉得很轻松。虽然在这三十分钟的等待之中，他好像过了三十年那么漫长。但是总归结束了。
蛮族指挥官精通的技能时间已经过去。总共一万四千余名蛮族佣兵的士气瞬间下降了两个等级。而同时，与他们对抗的诺曼大军也明显轻松了不少。推进速度加快了许多。
“就是现在。”×2
埃吉尔与同样在计算时间的哈罗德一起说出了这样的话冥府尖啸席卷整个战场，如同恐惧魔王降临一般，全体东罗马军队士气狂降，距离崩溃不过一步之遥
“随我来”埃吉尔大声呐喊着，从瞭望塔上跑下去。策马扬鞭冲向了战场。在他的身后，甲胄善良的卫队骑士们沉默不语，紧紧跟随。自家的君王。同时骑乘着黑色神骏战马的死亡骑士队长，以及全副武装，挂饰着头盖骨，诺曼文章，以诺曼通用文字书写在丝绸之上的的圣歌，耶稣基督复活画卷披肩的诺曼大主教伯多禄的紧跟在埃吉尔身旁护卫左右。埃吉尔高达十七点的残暴值影响到了阵列最前方的罗马士兵。
小规模的溃逃事件开始了。纳尔西斯眼见此情此景，同样明白战败惨剧即将发生。那原本尽量隐藏的尖利的太监的嗓音，这一回终于顾不上了。他用比起正常人高了好多分贝的腔调狂吼着：“不许跑不许跑所有逃跑的人都要以叛国的罪名绞死”同时转过身去狂吼着：“杀了那些逃跑的懦夫杀了他们”
随着纳尔西斯的命令下达了之后，仍然还能够咬牙抵抗的东罗马士兵们，带着残酷的，责怪，愤怒还有仇恨的心情——将他们的武器对准了他们之前的袍泽。之后痛下杀手。
东罗马军队进一步的混乱了起来。当然，纳尔西斯的铁血手段也并非没有作用。在胁迫，恐惧与疯狂的吼叫声之中。溃逃的趋势被抑制住了。原本还想要逃走的士兵们因为害怕被自己身边的同袍杀掉，因而只能鼓起最后一点勇气，硬着头皮留在战场上。
然而，纳尔西斯还没来得及将额头的冷汗抹掉。另一件令他彻底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撤退撤退”而与此同时，知道已经是时候撤退了的哈罗德这样下令道。紧接着瓦兰吉佣兵们马上丢下了各自的对手，一边粗鲁的推开自己身后的，其他军团的罗马士兵，一边向着那不勒斯外城城寨的方向逃了过去。伴随着战场中间的瓦兰吉佣兵的崩溃，再没有什么方法能够阻止因而带起的连锁反应——整个东罗马大军的崩溃了。而哈罗德当然也不想要将导致失败的罪名完全背在自己身上。看他眼珠一转，便又想到了主意。
“纳尔西斯残杀下属不干了我们不给他卖命了纳尔西斯是叛贼”哈罗德这样大喊着，紧接着看了一眼跟着他逃跑的瓦兰吉佣兵。
“喊你们也这么喊”哈罗德哈哈大笑：“战败的责任是纳尔西斯这个庸才的他根本就不配做这十万大军的统帅——喊呐你们”
“纳尔西斯是叛贼”在愣了两秒钟之后，瓦兰吉佣兵们也学着他们首领的话，这样喊叫了起来。
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原本就对于纳尔西斯铁血手腕不满的东罗马士兵们，加快了逃跑的正东罗马军队的崩溃速度更快了。
“完了……哈罗德你这个混蛋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卑鄙小人”纳尔西斯整张脸涨得通红，对着那群瓦兰吉人的方向扯着嗓子大喊。同时挥舞着长剑斩杀了两名刚好经过的溃兵：“不许跑为了罗马的荣耀为了巴西尔皇帝我命令你们继续战斗继续战斗啊”
纳尔西斯一个没忍住，一下子流出了眼泪来。而他身边的卫兵们对视了一眼，知道现在正是他们应该出场的时候了，便马上上前，拉住了纳尔西斯的双臂，裹挟着他逃跑。
纳尔西斯双臂受制，惊讶异常，转过脸去对着一言不发的卫兵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也要造反吗？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和那群诺曼人决一死战我要砍了你们所有人的头我的上帝啊……为什么如此对待我？杀了我——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上帝啊啊啊啊啊……”纳尔西斯又踢又打，边哭边喊，就这样被自己的部下带着逃跑了……
第五十三章 城门口
纳尔西斯哭也无用，十万大军转瞬之间灰飞烟灭。他即便是能从战场之上成功脱逃。回去了东罗马，等待他也将是巴西尔二世的雷霆之怒。即便是巴西尔二世看在他辛劳多年，并且出身名门的份上饶他一命。但是他这辈子也不别想要再踏上官场一步了。权利，地位和荣耀至此将离他而去。他之前所设想的那些复仇的计划也将永远无法实现。他，纳尔西斯，将会成为一只人人都可以踩一脚，肆意侮辱的可怜虫——这比死了要残酷得多。
然而，无论如何，无论是不是想要，纳尔西斯还是在侍卫的裹挟下成功的逃走了。
整个战场之上，东罗马军队彻底崩溃。数万大军狼奔豚突。如同可怜的，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被联军肆意捕杀。无论是东罗马士兵们身上，比起一般士兵要精良的多的装备，还是他们所代表的赎金，都是联军将士们所追求的。而相比之下那些蛮族佣兵就稍微显得苦逼一点了。因为联军将士知道，东罗马帝国绝对不会为了一群蛮子而拿出赎金来。所以这些歌蛮族雇佣兵通常都会被用来发泄杀戮欲望。
士兵们追击着，所有的人，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异常的兴奋，好像鏖战了一天所流失的体力一下子全都回来了一样。一直，一直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狂奔着，拾取罗马人丢掉的盔甲与辎重。将那些已经失去了武装的罗马人抓起来。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陷入绝望之中，因而变得神志不清，或者单纯的不想要被俘虏的罗马士兵，会在被扑到，或者追上之后竭尽全力的反抗。而在这种时候，联军士兵就会放他一马——不是说将他放走，而是让他早点上天堂。不要在此世之中继续受苦受难了……
就是这样。联军追亡逐北，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但是最终的，他们仍旧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体力不支或者再没有兴趣，而是因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阻碍。
原本，纳尔西斯在这之前所临时修建的半永久性建筑物，用木材和石块修建的，面积庞大的那不勒斯的外堡。
纳尔西斯在逃进了这里之后总算松了口气。知道接下来死不了了，那么既然死不了了，那就努力的试着活下去吧。那不勒斯城高池深，粮草可支撑半年之久。西侧靠近海岸，可以源源不断由海上运输补给物资和援军。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的。
除非……
想到这里，纳尔西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马上向着城墙边跑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城墙上面。只看见下面大片大片的人头，靠近一点的是己方士兵，再远一些的，便是那如狼似虎的异端野蛮人。
“快关城门”纳尔西斯马上看出来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的担心就很有可能成为现实。天主教联军很有可能会追着溃兵们一起冲进来。到时候惊魂甫定的罗马军队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那可就真的再没有退路了。
“可是下面还有兄弟们没进来啊将军”纳尔西斯旁边的一个，头盔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副官这样喊道：“他们会被野蛮人杀了的”
“不对——如果不关城门那才是真的完了你这个白痴野蛮人们要的是赎金不会轻易杀掉他们的。最多受一点苦。而如果不及时关闭城门的话，野蛮人们顺势冲进来，那么整个那不勒斯城都会遭到他们的屠杀和洗劫”
副官一愣，心里面明白纳尔西斯说的有道理。于是再不犹豫，从城墙上跑了下去执行命令了。
“你们也别愣着快尽可能的将士兵们组织起来守备城墙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甘心的退回去。而是会趁势攻城的”纳尔西斯这一会儿彻底冷静了下来。又给其他跟着他的侍卫，副官和传令兵下达了命令。紧接着转过身去，从一个轻步兵那里抢了一柄标枪。瞄准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穿着华丽罩衣和链甲的贵族投掷了过去。正中目标将他杀死。
“哈哈哈哈哈……还没结束呢你们这群该死的野蛮人”纳尔西斯狂吼着。之后又抢了一柄标枪过来。
此时此刻，纳尔西斯的那个副官跑下了城墙，叫住了一批罗马士兵，要他们去关闭城门。
“什么？我们还有不少兄弟没有进来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一个胳膊上被砍了一斧子，血肉外翻，刚刚被所谓的“医生”用烧红的烙铁给烙了一下，止住血的家伙躺在地上直哼哼——然而听到了那个副官这样的说法之后便猛地睁大了眼睛。之后这样喊道。声音洪亮的好像没事人似的。
“没错这个人说的对你不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其他的罗马士兵也被他鼓动了起来。一起大声抗拒道。
“你们要违抗命令吗？这是纳尔西斯将军的命令”副官心情烦闷的很。也不想要像那些家伙解释太多。便直接抬出了纳尔西斯将军来。而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的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些士兵就算是心里面不情愿也会遵守命令。但是……
那个受伤的士兵语气悲愤至极：“他打了败仗，害死了那么多的袍泽还嫌不够吗？难道他想要把我们都害死不成？他是不是收了敌人的好处，想要做罗马帝国的叛徒了？”那个伤兵这样大喊道。
“没错那个胆小鬼死太监罗马的叛徒”那个伤兵这样子愤怒的破口大骂。同时周围也有好几个士兵附和着他的话。
“没错去找他算账要他做出解释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执行命令的”
“走走走去找他问个明白”
被盲目鼓动起来的，被怒火冲晕了头脑的士兵们这样挥舞着长剑，长矛或者拳头，用简易的担架扛着那个受伤了的士兵向着城墙涌了过去。而此时此刻副官想要再解释已经来不及了。愤怒的士兵们根本就听不就去他所说的任何话，直接将他一把推开，再不理睬。
士兵们一边往城墙的方向涌过去，一边大喊着有关纳尔西斯的坏话。特别是那个躺在担架上的老兵，挥舞着他完好的那只胳膊，大喊大叫着：“在小亚细亚，在克里米亚，在叙利亚，在巴尔干半岛——我参加过无数次战役我为罗马流下过无数的鲜血我在很多个将军的麾下服役过。甚至直接接受过皇帝陛下的指挥。但是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和纳尔西斯这样卑鄙无耻，下流懦弱的家伙如果不将这样的人除掉的话，他们早晚会将帝国毁掉的”
就这样，聚拢过来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开始的时候纳尔西斯还以为这是一群遵照他的命令前来守备城墙的士兵。但是当他们越走越近。纳尔西斯才发现了不对劲。
哗变。
真该死，竟然是在这种时候——外面的敌人眼看着就要打进来了啊你们这群白痴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纳尔西斯很想要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这一群家伙的气氛，就好像是充斥着天然气的狭小而封闭的屋子一样。稍微有个火苗就会产生剧烈的爆炸。所以说，必须要稳住。先让那些家伙稳住。这样才行。
“无论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好——你们看一下。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纳尔西斯指向了城外，正在虐杀着逃亡的罗马士兵的联军，之后接着说道：“我明白各位因为今天的失败而并不舒服。我也是一样的我知道，作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我的责任重大——但现在并不是内斗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团结罗马人请听我的命令哪怕是最后一次也好。野蛮人们抓捕罗马士兵想要的是赎金。俘虏们并不会有事的我以我，纳尔西斯的人格来保证就算是帝国财政吃紧，拿不出这一笔赎金。我个人也会负起责任就算散尽家财也要将这些士兵赎买回来”
纳尔西斯这一番话，到时让罗马士兵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当纳尔西斯想要趁胜追击，尽快摆平这一次未遂哗变的时候。却听见那些士兵中间，那个躺在担架上的老兵又喊了出来：“将军您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这里有个士兵仍然有个问题，想要向您询问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请尽快。”纳尔西斯眼看着几个罗马士兵扛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右手近乎残废的老兵挤出了人群。便点了点头，这样说道。
就这样，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起来就快要死了的老兵被一点点的抬到了纳尔西斯面前。纳尔西斯的侍卫们警惕的看着抬着他走近的士兵。然而最终，那些士兵在放下担架之后便离开了。侍卫们松了口气，再眼看着面色苍白的吓人。而且神智也近乎陷入了昏迷之中的老兵。精神便更加放松了下来。
老兵张了张嘴，含糊不清的说出了几个音节。纳尔西斯没有听明白，便皱了皱眉。俯下身。心里面想着：既然这家伙是这样的状态，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