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狮夺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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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克雷低沉的嗓音充满怀疑。“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从我八岁时就开始了。”亦筑没好气地回嘴,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龌龊念头。
“看起来你们早已串通好了,钰扬大概以为你们所说的是真话吧?”克雷不屑地看着他们。
亦筑再也无法忍耐,她大步走到门边,怒火狂炽地拉开门,愤怒地道:“请你出去!”
克雷依然面不改色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盯着她,他的目光好像把亦筑当成待价而沽的货品般。“也好,我待会儿再来。”说完,他洒脱地走出去。
亦筑旋即在孟克雷走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德利低低吹了声口哨。“这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在哪里?”
“在床上睡觉。”亦筑气呼呼地道。
“在你床上!?那你告诉了孟克雷?他说了什么?”德利感兴趣地发出一连串的疑问,想在这复杂的关系里头占到一点便宜。
“德利,不要问了,我快被烦死。”亦筑烦闷地申吟一声,冲进浴室,把咄咄逼人的德利关在门外。
亦筑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时,德利已不见踪影,看样子又回到床上,她松了一大口气,和往常一样出门去购买生活用品。
当她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德利正在厨房内吹着口哨烤土司,亦筑投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德利立刻会意地回答她。“还在睡,我刚才看了一下,他睡得像个初生的婴儿。”
“因为他毫无对不起良心的地方,他应该多学学他。”
德利笑着走出去,他似乎对事情的演变深觉有趣,以往他不只一次唆使亦筑,亦筑却不愿听他的意见,仍强硬地拒绝钰扬的感情,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之外,此刻钰扬正在她床上睡觉,是她无法否认的,难怪他会意味深长的笑着。
亦筑未加理会,迳自走入厨房准备午餐。
第2章(2)
不久,钰扬醒来后,起身走进厨房,他的眼神虽残留着昨夜的疲乏,精神却已恢复,看来又像一个活泼开朗的年轻人。
当亦筑为钰扬煎好火腿蛋时,德利已出去,公寓里只剩他们两人。
钰扬在餐桌旁坐下,望着那份份量吓人的早餐兼午餐对亦筑说道:“谢谢你让我睡了一会儿,亦筑。我现在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
亦筑微微一笑,替钰扬倒了鲜奶,见他以惊人的速度把眼前的食物扫个精光,不禁露出佩服的眼光,一直等到他吃完,她才说道:“你父亲来过了。”
“他说了些什么?”钰扬的动作停下来。
“他说了很多。”亦筑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愿谈及详情。“我觉得你应该回家去。”
“为什么?”钰扬的眼光透过浓而长的睫毛看着亦筑,似在窥探她的真意。
亦筑突然发觉他那又密又长的睫毛与孟克雷几乎一模一样,这个发现没来由的使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战栗。“在法律上,你仍在你父亲的监护下,如果你父亲向法院提出告诉,法院会下令你回到你父亲身边,而且你必须回去继续读书,为将来步入社会打好基础。”
但钰扬却激动地抓住亦筑的手腕,坚定地说:“我就快要成年了。”
亦筑不动声色的盯着他,冷静地开口:“钰扬,放手。”
大概是她冷漠的态度奏效了,钰扬不太甘愿地松开了手。
亦筑乘机站起身来。“我去帮你叫计程车。”
“不、不必了,我想走一下路,今天的天气不错。”
亦筑送他走到门外,钰扬忽然停下来,回头不好意思地爬爬头发。“你觉得我很烦人吗?”
亦筑一愣,随即微笑地摇头,心中充满对钰扬的爱护之情,她了解钰扬正处于尴尬的年龄,最容易受到伤害,所以自己绝不能伤到他脆弱的心灵;对钰扬而言,他的喜怒哀乐全操在她手中,她怎能轻率处理呢?亦筑从未像此时一样意识到自己对别人有着莫大的影响力,而且深感责任重大。
“钰扬,你太年轻了,如果你早生十年……”亦筑不觉轻皱柳眉,不知如何接下去。“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是吗?”钰扬难过地垮下脸来。“年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你想想看别人会用什么眼光来看我?如果事情正好相反,我十七岁,你二十五岁,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光景了,你了解我的意思吗?”
钰扬不安地动动身子,点点头,“你不觉得我是个无聊的人吗?”
“无聊!?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钰扬俊朗的面孔突然明亮起来。“我父亲对我说,二十五岁的成熟女人都会觉得十七岁的男孩幼稚无聊。”
“钰扬,对你父亲所说的话,你不能不知其意就胡乱接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专心读书,像你这样四处游荡,你父亲失望之余,当然会觉得你不够成熟稳重。”亦筑昧着自己的心意替孟克雷说一点好话。
“好,我一定会为了你努力读书。”说完,钰扬鼓起勇气亲了亦筑的脸颊一记,便转身匆匆的跑下楼去。
亦筑好笑地摇摇头,目送他离去才回到屋里。
其实钰扬需要的不是训人的教条,而是正确的引导,只可惜孟克雷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敏感,也不懂得如何教导他。
那天夜里,孟克雷再度出现在夜总会,亦筑没见到钰扬和他一起来,不免猜测钰扬又被他监禁了。
表演完后,她走回后台,懒懒地坐在梳妆台前,此时门突然开了,她的眼光在镜中与孟克雷那冷淡慑人的黑眸相接触。
“孟先生,有事吗?”
“我们之间的事还未解决。”克雷以他惯于轻视别人的眼神看着她。
亦筑不理睬他逼人的气势继续卸妆。“我和钰扬谈了许久。”她在镜中看到孟克雷一边的浓眉高高扬起,她毫不在意地接下去说:“其实你早就该找个时间跟钰扬谈谈,沟通彼此的感情。”
“桑小姐,我虽然是个忙人,但我却自信钰扬自幼就受到最好的照顾。”如果不是见识过这女人贪婪的模样,他会以为这女人是在关心钰扬。
“那种关心?有还不如没有呢!”亦筑懒得隐藏她的情绪。
“哦?”
“也许你在钰扬身上花了许多钱,使他在你以为最优良的环境里成长,但这对钰扬来说并不是最好的。不错,钰扬的奶奶爱他,可是你忽略了他在学校被排斥的情形,虽然他身为亿万富翁之子,我却觉得他并未因此得到什么好处。”
“桑小姐,我不是为了讨论我儿子的教育问题而来,让我们谈谈我今日来此的主题吧!”孟克雷的口气微愠起来。
“你的脑袋似乎只装得下这件事。”
克雷攒起漆黑的眉。“没错,当我遇见一件棘手的事情时,我就会全心处理它,一举解决它,绝不愿拖泥带水。你说过你要一千万,对不对?”
亦筑诧异地瞧见他取出支票簿书写,一股愤怒的狂流直冲向她的脑门,使她差一点气晕过去,所以当孟克雷把支票交到她手上时,她看也不看,就一言不发地将支票撕成碎片,洒落在地板上。而为了给这自傲的男人一点教训,她以极其不屑的口吻说道:“价钱在经过一个下午已升为两倍了。”
“你说什么?”克雷恼怒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
亦筑虽然使力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太小,只能紧紧贴在他胸前,任由他狂猛扯住自己的头发往后仰,她惊惶地看着他,只见他那黝亮的黑眸内燃着灼人的光芒,在她尚未来得及会意前,他的双唇已粗鲁地盖在她的唇上。
刹那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但一会儿即恢复理智,猛烈挣扎想推开他,可是孟克雷却趁她开口想骂人时,将舌头伸进她口中。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尽全力地踢、扭、打,气急败坏地想挣脱他,然而他始终无动于衷。
不久,克雷紧压在她背后的手缓缓滑下,那钢铁般的大手一用力,两人就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一种未曾有过的兴奋传遍她的全身,而由他紧绷的身体看来,亦筑知道他也同样感到亢奋。
但是亦筑明白自己绝不能投降,她勉强地放松下来,力图恢复镇定,克雷立刻感受到她的改变,他的动作也随之温柔缓慢下来,伸手抚弄着她细滑的秀发,又不可遏抑的轻抚她柔软的肌肤。
亦筑趁他不注意时,大力推开他,然后迅速转身抓起椅子对着他,宛如面对凶恶的狮子般,她气喘吁吁地警告道:“别再过来了,孟克雷。”
克雷一脸怪异地望着她,彷佛她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一样,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拒绝过他,别提他那傲人的财富,光是他的男性魅力就令女性无法抵抗了,而这女人居然拿椅子想抗拒他,跟他的想像有一段距离。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那么做,我心里大概有一点答案了。”
亦筑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放下椅子,警戒的双眸紧盯着他,不悦地问道:“什么答案?”
克雷耸耸肩,“忘了这件事吧!只是,你原本有机会可拿到一千万,现在你自己毁了这个机会。”
亦筑回到镜台前坐下,微微发抖的手靠在梳妆台上。“你那污秽的钱,我一毛也不会拿,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再来了。”
克雷却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桑小姐,我们一起吃个消夜如何?”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我讨厌的人去吃消夜?”亦筑的秀眉陡扬,口气凶巴巴的。
“我认为有关钰扬的事情,该是你据实以告的时候了。”
亦筑讥讽地道:“你应该跟你儿子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相信你从来没有和钰扬仔细商量过任何事情。”这男人总算有一点脑筋!
孟克雷一双黑眸突然迸出奇特的光芒。“你对钰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亦筑自我解嘲地微微笑着,“大概是他激起我母性的本能吧,所以我特别关心他。”
“母性?钰扬知道你是这样对他的吗?”克雷仔细地凝视她娇美的脸蛋。“那孩子非常爱慕你,他似乎并非把你当作母亲看待。”
“可怜的钰扬,他当然不是这样。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一定会撕破你的喉咙。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年轻人像钰扬这样缺乏自信,他需要爱的对象,也需要别人的回报。”亦筑若有所指地瞄他一眼。
“你是说你们因彼此的需求而在一起?这种关系可真奇妙。”
“不!你错了,我不曾需求他什么。”亦筑忍不住愤怒地回他一句,杏眼圆睁地道:“像你这么令人气愤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一来到夜总会,就先入为主地对我抱持错误的想法,并且一直用那些丑陋的字眼来激怒我。”
“既然你不愿我继续误解你,就该让我有机会了解你的想法,我们可以在吃消夜时边吃边谈,桑小姐,我在外面等你。”不给亦筑拒绝的机会,克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亦筑立即锁上门,心中没来由的感到焦灼。与孟克雷一起出去,光是用想的就很奇怪。
她的心中虽兀自犹豫着,手却已开始卸妆,匆匆换好衣服走出后台,只见孟克雷悠然地靠在墙边,在他那深邃的黑眼凝视下,亦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全身赤裸,好像他已熟悉自己衣服下隐藏着什么似的。
孟克雷比钰扬高了两、三公分,他那一头乱中有序的黑发,在灯光的反射下,不断的闪动着光芒,形成层层美丽的光浪;而那设计高雅的西装更衬托出他修长结实的身躯,合身的背心紧贴在身上,使他显得更加健美。
克雷示意亦筑坐上银灰色的轿车,车厢里高雅的淡黄色座椅,散发出高级皮革特有的味道,他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浮出一抹充满魅力的微笑。
“你的衣服非常好看。”
“这句话和主题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你是个相当有吸引力的男人,但你不必对我施展你的魅力,我说过我无意和钰扬结婚,或成为他的爱人,你可以省点力气了。”
“无论如何,你的确是很漂亮。”克雷轻松地换档后,车子就顺利地滑进车道中。
亦筑暂时放下一切心事,优闲地享受豪华轿车内的气氛,但她知道明天早上一定会后悔不已,因为孟克雷的健壮身躯像磁石般,使她的心怦怦狂跳,脑中再也无法想别的事情,这件事实令她对自己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自从遇见孟克雷以后,她发现自己一直在暗中关心他,即使他说了那么多惹人愤怒的话,她仍懊恼地感受到自己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魅力所吸引。
亦筑心中不觉深深一叹,她了解使自己心动的并不是他的财富,而是他那漂亮的黑发、敏锐的双眼及令人心折的躯体。
第3章(1)
孟克雷带着亦筑走向台北最昂贵的餐厅,在踏进那气派非凡的餐厅前,亦筑即知那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高级餐厅。
当她推开彩色玻璃,置身在豪华的餐厅内时,立刻感到一股特权阶级的气息自四面八方向她倾压而来,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勉强保持着仪态的优雅,留意着不把内心的不安显露出来,以免让人看笑话。
落座后,她立即感觉到坐在对面的孟克雷似乎早已看穿她的窘迫,正以嘲笑的目光看着她,于是她毫不认输地抿紧双唇,正面回瞪他。
“桑小姐,你真是了不起。”孟克雷似笑非笑地赞美道。
亦筑没料到他会开口称赞自己,呆愣了一下,却见他伸手拿起菜单仔细研究,像是刚才不曾说过话一样。
侍者退下后,亦筑默默地把视线投向洁白的餐巾,神经质地摸着刀叉,但立刻想到自己不该如此,便拿起开胃酒啜饮着。
“我们来谈谈有关钰扬的事吧!”克雷忽然出声道。
亦筑吓了一跳,但并不意外。“钰扬混合着孩童与成人的个性,孟先生,你常放任他不管,已经伤害了他,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转向我,向我寻求爱情,这都是因为你没有把爱给他的缘故。”
克雷由半闭的眼帘下凝视着亦筑。“桑小姐,那孩子所需要的你已经给了他,如果是在几年前,我也许还能掌握住他的心,但这两天我已发现钰扬需要的不是父亲,而是女人。”
“胡说!”亦筑挺起身来怒斥他。
克雷却毫不在乎地瞧着她,眼光自她丰满的胸部,移向她细致美好的颈项和娇唇。
亦筑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恨不得揍他一拳。“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话?”
“当然可以。”孟克雷冷淡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
亦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寒着俏脸道:“难道你的脑中只有这些想法吗?”
“你好像挺了解我。”克雷挑起浓黑的眉毛。
他的态度使亦筑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她以往慎重、冷静的性格此时跑得不见踪影,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她不顾身在何处,怒声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我这种职业的女人就没有个性,合该任男人随心所欲地玩弄;你既然有这种想法,我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要让你这种自负的人了解,只有当头一棒你才会清醒。孟克雷先生,如果你再如此侮辱我,小心我会不顾一切的给你一拳。”
克雷听了她这一番激愤的言词,竟不怒反笑,身子向前靠,伸手抓住亦筑的手仔细审视,嘴角不禁漾着一丝笑容。“用这么一双细嫩的小手给我一拳?真令人难以相信。”
“你最好相信。”亦筑毫不客气的抽回了手,放在自己的膝上。
克雷看着她布满红晕的清丽面容,手上兀自斟着酒。“你不让别人接近你,是为了你所谓的堂兄吗?”话一说完,他发现自己的口气居然是酸酸的。
“你别胡言乱语,德利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我们情同手足,根本没什么罗曼史可言。”
“钰扬嫉妒他吗?”
“钰扬很清楚我跟德利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嫉妒德利。”
“哦?”克雷的黑眸一亮。“如果钰扬露出吃醋的表情,你会怎么办?在与钰扬结婚前,你会赶走德利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多疑啊?我早就说过我没有跟钰扬结婚的意思。”亦筑为之气结,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这句话你跟钰扬说过了吗?”
“说了不只一次。”
克雷抑不住讥诮的语气:“但他现在仍以为你会和他结婚,显然你对他说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亦筑正要反驳,侍者已端菜上来,克雷一言不发地专心吃着,事实上,若非他如此见机行事、见好就收,也许亦筑会气得把一整盘食物全丢到他脸上。
“你不喝一点葡萄酒吗?还是你怕它使你丧失理智?”
亦筑深深感觉到孟克雷讥笑的眼光像是要穿透自己,她赌气地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你何时发现自己钓到一条『大鱼』?”克雷边吃边问。
亦筑以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他。“我堂兄一见到钰扬,就认出了他的身分,我知道你认为这代表什么。”
克雷再度眯起黑玉般的眼眸,侧着头思索道:“我想的正是你现在所想的事情,你的脑筋动得挺快的,引诱钰扬的手法也相当高明,只可惜,你最后仍然无法将他占为己有。”
“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谈了,再见,孟克雷先生。”亦筑用力把盘子推开站起来。
克雷也迅速起身抓住她的手,严厉地命令:“请你坐下,我们还没谈完。”
亦筑讶于他口气的严肃,不自觉依言坐下,克雷这才放开她的手,缓缓地靠向椅背。
亦筑啜饮一口葡萄酒,想再尝试一次,让孟克雷了解问题核心的所在。于是她缓缓地说:“钰扬是一个生长在孤独中的不幸孩子,他渴望得到爱的滋润,孟先生,为了你儿子好,你最好把他带回美国,让他看看你的工作有多忙碌,让他明白你其实是关心他的;拨一点时间陪他谈话,因为他需要的不是偶尔才能见到的父亲,他更不是你手中的傀儡,他需要的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克雷沉默地啜着酒,良久未发一语,但由他紧皱的眉宇可知,似乎有什么心事正困扰着他。
他叫来侍者结帐后,即伴着亦筑走出餐厅。
不一会儿,他们坐进车内,克雷并不急着离去,他以探索的目光看着亦筑。“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钰扬带回美国,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的。”
克雷伸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像是要探入她内心深处般,仔细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