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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火山爆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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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吃过午饭了吗?”Hermit将水果搁置在桌上。
  “嗯。”裴母淡淡应了声,目光没离开过手上的杂志。
  “爸最近两头跑,加上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妈都不肯见他。
  裴母没有搭腔,可拿着杂志的手轻微地颤动了下。
  她瞧见了,心下有些雀跃,只要妈不是对爸毫不关心就好。她连忙又加把劲地说服母亲,“爸他其实很早就后悔了,他的花心行为伤害了两个爱他的女人还有大哥。”裴母终于忍不住忿忿地抬起头来,“他竟然还假借什么好友遗孤的名义把你带回家来扶养,你们是不是一起在背后嘲笑我的愚蠢?非但替外面的女人养小孩,还当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说到最后,泪水已经盈眶。
  “妈,我和爸不会做那种事。”Hermit的胸口沉闷,“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养育之恩,这辈子我都会把你当成亲生母亲一样来敬爱,也会孝顺你一辈子。”用杂志捂住脸,裴母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恨意就像是双面刃,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更何况她对诗柔是真心疼爱的,对她这么无情,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再者,她也还爱着结发三十几年的丈夫,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庭就这样散开来,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Hermit温柔地替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妈,我代替我去世的母亲向你说一声对不起。”爱没有错,只是爱上错的人就成了伤害。
  裴母还在抽泣着。
  她又道:“如果妈是不想见到我,那么我可以走得远远的,只要你愿意原谅爸,并且搬回家住,我可以、我可以永远都不回去。”在那一瞬间,裴母完全理解了她的用心良苦,她心疼地将她按住,哭着道:“傻孩子,你也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Hermit紧紧地抱住她,欣喜地掉下泪来,“妈,谢谢你……”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诗柔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她也疼爱诗柔那么多年,没有必要让过去的事成为她们现在和未来生活的梦属。
  一旦决定放下心中的愤恨,她的心情就像是卸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头,顿时轻松了起来。她赫然发觉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忙着伤心、忙着怨怼丈夫的不忠,忙着愤怒诗柔的欺骗,她一点都不快乐。
  裴母抹抹泪,关切地询问,“我也听说了云非对你做的事,你还好吧?”母亲的关心让她的心中一暖,“我……没事。”“你别怪他,他只是太爱你,不想失去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想要化解他们兄妹之间的疙瘩。
  “我明白,我不怪他,但是大哥会离开是因为我的缘故……”关于这点,她觉得对母亲很过意不去。
  裴母情绪平静下来,“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等他调适好心情就会回来了。”只是需要时间,毕竟要忘记一段用情至深的爱并不容易。
  “嗯。”也只能等待了。
  既然云非和诗柔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他们要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倒是愿意把诗柔交给萨翌来照顾,“改天再把萨翌约到家里来吃饭吧。”“妈!”Hermit高兴的扬起眉。这是不是意味着母亲不只同意她和萨翌的交往,也愿意搬回家住了?!打铁要趁热。“妈,你什么时候要搬回去?”“再看看吧。”她朝门外瞅了一眼,他今天又没来请求她的原谅,劝她搬回去,她若这样自个儿回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Hermit将母亲的动作纳入眼底,了然于胸地问:“妈,你在找谁?”裴母不自在地看向她,“哪、哪有,我只是看你外公外婆回来了没。”她微微一笑,“我出去看看好了。”“诗柔,不用了。”裴母唤了一声。
  可她的脚步没停,直接走到屋外。
  裴母坐在原位,心里有点纳闷,她刚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若是爸妈真的回来会先听见车子的引擎声。诗柔为什么还要特地走出去一探究竟?
  Hermit很快地又回到客厅,身后还跟了个人——裴父。
  原来……裴母别开脸。
  她将父亲推到母亲身边,“你们好好谈一谈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识相地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他们,退到门外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客厅内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沉默,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躲在门外的Hermit有点急了。
  爸怎么还不快点开口跟妈道歉啊!
  “你来做什么?”裴母喷怨地开口。
  “来请求你的原谅。”裴父真心诚意地道:“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错,抱歉,让你伤心受苦了。”她哽咽了,“我是那么……那么的相信你,你却……”“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歉疚是那么深、那么浓,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花心乱来,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她啜泣着。
  他上前拥住妻子颤动的肩膀,一颗心纠成一团。“别哭了,请你原谅我的错并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地珍惜你,保护我们的家,不会再辜负你、让你伤心了。”他保证。
  她激动地转身搂住丈夫的腰,感觉像是睽违了一世纪那么久,她希望从今以后,他们一家人的感情能更加地紧密贴近,不要再有任何风风雨雨。
  Hermit放心地离去,她相信所有不愉快、不顾遂的事都过去了。
  该是否极泰来的时候。
  她想将自己此刻快乐的心情让萨翌知道,不管喜怒哀乐她都想和他分享。
  这是Hermit第一次到萨氏来找萨翌。
  她当然知道此时此刻他正在上班,处理繁忙的公事,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想将好消息告诉他,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一刻也不想等。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高耸的商业大楼内走出来,手臂充满占有欲地搂着身旁女子的细腰,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昵地上了一旁等候的座车。
  是萨翌!
  心头陡地一震,她下意识地闪身,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她应该大大方方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才是。
  明知道不应该对他和那女子之间的关系多作揣测,不应该据多疑善妒的女人一样在暗处怀疑刺探,但是他们两人的关系肯定不是普通朋友,她没有办法不去想。
  她在恋爱,所以她在乎萨翌是不是一个专心专情的人。
  她想弄清楚。Hermit拦了辆计程车尾随在后,“司机先生,请跟着前面那辆黑色房车。”“没问题。”司机先生拍胸脯保证。“坐好喽!”他发挥高超的驾驶技巧在车阵中迅速前进,紧咬着前头的黑色房车不放。
  Hermit望着前方的黑色房车,一颗心极度不安地在胸腔内鼓噪着,从两人认识开始到现在,她不曾怀疑过他,但是此刻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的心直往下沉,如果他真的是脚踏两条船的劈腿族,她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
  她会毅然决然地斩断这份情,不会在复杂的三角关系中苟延残喘,但既然都这么决定了,她的心为什么如此难受?
  “少年耶,你是侦探吗?来抓猴的喔!”司机先生趁着停红灯的空档开口。
  “我不……”她还来不及澄清,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很想做这种工作,可惜没有征信社要聘请我。”顿了一下,司机先生飞车追上前头的黑色房车。“要是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满意,往后你出任务的时候可以找我合作唷!”Hermit啼笑皆非,不过也懒得解释,就由他天马行空地胡乱幻想。
  “到了,他们下车了。”司机先生猛地来个甩尾停车,引来附近路人的侧目。
  “多少钱?”她准备付钱。
  没想到司机先生却很阿莎力地道:“不用了,下次出任务的时候记得找我合作就好,这是我的名片。”她收下他的名片,但是坚持要付帐,便掏了张五百元的纸钞交给他,“不用找了。”随即迈开步伐跟上去。
  她远远地跟着他们进了百货公司,萨翌的手一直没离开过女子的腰,他们先去了男装部,女子挑了好几款衬衫在他的身上比划着,然后挑了其中两件让店员包起来。
  在等候刷卡付帐的同时,女子抬头不知在说些什么,萨翌漾起温柔的笑,不猝及防地在她的唇掰上蜻蜒点水似的一吻。
  Hermit只觉胸口像是挨了一拳,痛楚立即像潮水般蔓延开来。
  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轻吻的那一幕鲜明得刺痛她的眼,她是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内容,但是她不可能错看他眼中的深情。
  他爱那个女子。这个事实就像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进她的心口,血色迅速地自她的脸上退去。
  他怎么能在对她好的同时还爱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不是吗?
  她踉跄地退了一步,木然地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走出她的视线。
  那么他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相识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用心、对她的关切,她都看在眼里,感受在心底,他还说要爱她、照顾她、陪伴在她的身边……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胸口的绞痛益发的猛烈,让她连呼吸也觉得吃力。
  原来……她这时才猛然察觉,自己是这么地爱他。
  “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有名年轻的女孩关切地走近。
  Hermit摇摇头,“我……我没事。”“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不用了,谢谢你。”婉拒了她的好意,她茫茫然地走进电梯里,心如刀割。一阵莫名的酸楚涌上,雾气立即在她的眼眶里泛滥成灾,她咬牙硬是将泪意逼了回去,她不能在这里哭……可恶!她从没这么脆弱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给她力量,现在却顿失依怙,恐慌像鬼魅的阴影悄悄地袭进她的心底,慢慢、慢慢地扩大,准备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为什么?
  如果萨翌不是真心爱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自己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要让她慢慢习惯依靠他之后才发现这个伤人的事实?
  她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
  如果不是她今天意外撞见他和另一个女子亲密地逛百货公司,他究竟还想欺骗她到什么时候?
  理智叫她要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一份不忠贞的爱情不值得她留恋,但是感情却怂恿她假装不知情,继续留在他身边,她仍旧可以享受他的呵护和珍爱……
  那只是假象。理智在脑海里狠狠地打醒她。
  “唔!”左边肩膀猝不及防地被重重撞了一下,Hermit没有防备地被撞退了好几步。
  “小子,你撞了人打算就这样走了?”不怀好意的嗓音响起。
  她冷冷地瞅了对方一眼,“是你们撞我还是我撞你们?”“哎啃!你撞了人还有话说?”对方摆明了另有目的。
  她懒得理会他们,“我心情不好,你们最好别惹我!”“不然咧?你想怎么样?”有人出手推了她一把。
  她抓住他的手一拉,屈起腿以膝盖狠狠地撞击上他的肚子,然后以手肘狠狠往他背部一击。
  “啊——”男子痛叫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长痛不如短痛。Hermit将心中承受的痛苦化为力量,全都发泄在这几个罩子没放亮的不良少年身上。
  可想而知,他们的下场肯定很凄惨。
  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又上前一探究竟。
  维也纳森林的木门依然紧闭着,透过窗户望进去,酒馆里一片沉寂,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一层如梦似幻的白色光芒,让人衍生出一种错觉来,仿佛酒馆里还看得见脸上绽放着阳光般耀眼笑容的侍者James,活力十足地在酒馆里忙碌来回穿梭;吧台内帅气的酷酒保Hermit,专业地调出让人回味无穷的琼浆玉液;钢琴前坐着一抹绝美的背影,Narcissus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跃着,带着淡淡忧郁的琴声回荡在酒馆里,抚慰每一个受伤疲累的灵魂。
  而谜样的老板Kin身兼大厨的他总会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新餐点,虽然不难吃,有些还很美味,但总觉得来酒馆的客人都像是他实验的白老鼠……不过没人介意,只要吃不死人就好。
  唉,酒馆内都要整修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又有一名路过的人停下,探望,随即浮上一抹失望的神色。
  有这么多人殷殷期盼着维也纳森林重新开张,老板、酒保、钢琴师、侍者他们知道吗?
  他们的期盼有实现的一天吗?
  谁也不知道,只能继续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希望等到的是一个好结果。
  没有人发现Hermit就站在对街的骑楼下阴暗处注视着酒馆。
  Kin一直没有和她连络,短时间内维也纳森林应该不会重新开幕……Hermit的眼神一沉,仿佛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她掏出手机拨了一组电话号码——“好,我答应你。”
  第十章
  月亮(Themoon)在逆位
  迷惘终于拨云见日、可以慢慢地等待、处于被动是吉兆、误解冰释、渡过危机、情堵重新整理。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完全没有Hermit的消息。萨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发现Hermit失去踪影,而且完全联络不上的时候,他立即先去了职训所,所里的人员告诉他,“Hermit这一期的课都已经上完了,她说想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暂时不开课,这真的很可惜呢,有很多来报名的学员都指定要上她的课。”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马上转往她的住处,还没上楼就看见房东先生正在公布栏前粘贴房屋出租的红色单子,他瞥了一眼,要出租的就是Hermit原先承租的房子——她搬走了!他震愕地问:“房东先生,Hermit呢?”房东先生贴好红色单子,才转身面对他,“萨先生,是你啊!”“Hermit呢?”他连忙又问一次。
  房东先生擦了擦手,“你不知道吗?她把房子退租,搬走了。”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你有听她说要搬到哪里去吗?”房东先生摇摇头,“我以为她是要搬去和你一起住,所以没问。”他急了,“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搬家的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Hermit会突然决定要搬家,却连一点消息也不给他?他是她的男朋友耶!
  房东先生猜测道:“你们吵架啦?”“没有。”他完全摸不着头绪。但是很显然的,Hermit是在躲避他。
  可恶!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她会这么对他?他原本准备好这几天要带她回去正式介绍给家人认识,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萨翌又急又气地往公布栏上重击了一拳,发出一声巨响。
  房东先生骇了一跳,错愕地瞪着破了一个洞的木质公布栏,萨先生他会不会气得失去理智而打人啊?他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禁不起他的铁拳。“萨、萨先生,你要不要去问问Hermit的家人,也许他们知道她的下落。”对喔!萨翌的脑海中透进一道曙光,他肯定是急昏头了,“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去。”“不用客气。”房东先生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无端端被破坏的可怜公布栏,原本该是毁坏的人要负责赔偿,不过,他还是自掏腰包赔钱了事好了。因为要是在这个筋骨眼上把他叫回来,耽误了他的时间,难保他不会抓狂揍人。
  “太可怕、太可怕了……”房东先生口中念念有词地走回家,等会儿还是去收个惊好了。
  走了一趟裴家,萨翌并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讯息,只知道Hermit突然跟家人说她要离开台北一段时间,出去走走,要他们不用替她担心。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却都毫无所获。
  台湾虽然才这么一丁点大,在世界地图上可能还找不到,但是要让一个人隐身可是绰绰有余的。
  歇脚内。
  萨翌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趴在吧台上,睁着迷蒙的醉眼望向吧台内的大胡子酒保,忿忿不平地道:“不、不……公平。”他的舌头被酒精麻痹了。
  大胡子酒保横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天天晚上都到这儿来喝酒,借以排遣他心中的焦躁和烦闷。
  他看起来似乎是真心爱着Hermit的,但是怎么会做出脚踏两条船这么可恶的事呢?
  萨翌也不管大胡子酒保有没有在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下去,“这算、算……什么嘛……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她、她要……
  这么无情的不告而别?“做了什么?大胡子酒保眼中间过一抹不认同的光芒,他竟然还弄不清楚原因为何?!
  “再……再给我一杯撞墙哈维。”大胡子酒保终于开了口,“你已经醉了,别再喝了。”他执拗地瞪着他,“你、你知不知道……呃、什么……是顾客至上?我、我……要喝,再给……我一杯。”大胡子酒保一动也不动。
  再给他酒,他今晚就要睡在这个吧台上了。
  “我、我要喝酒……”他双手撑在吧台上大叫。
  拗不过他,又怕他在店内大吼大叫,他只好再调一杯撞墙哈维给他。
  萨翌接过那一杯撞墙哈维,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半,“不……
  呃、不管我……做错了……什么,就算要、要判我、判我死刑,也该给我……“陡地没了声响,大胡子酒保抬眼一看,就见萨翌已经醉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了。
  那一杯撞墙哈维还剩下一半。
  听他说了一整夜的醉话,他似乎是真的很在乎Hermit。大胡子酒保探手从他的口袋中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里面的电话簿,打了一通电话给名为萨笃的男人。
  他说他是萨翌的大哥,并答应要马上过来把萨翌带回去。
  大胡子酒保又继续工作,不知过了多久,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进店内,直接来到吧台前审视萨翌的情形。
  “翌、翌。”萨翌完全没有反应。
  大胡子酒保出声道:“他喝了不少酒,恐怕不到明天下午是不会醒过来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萨笃轻声叹息地抬起头,“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吧!谢谢你。”“……”大胡子酒保怔愣住。一模一样的脸!原来——原来他们是双胞胎兄弟,那么整件事很可能是个误会。
  “他应该还没付帐就倒了吧,多少钱?”萨笃掏出皮夹,抽出两张千元大钞交给他,“够吗?”接下纸钞,他点点头,“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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