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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雀斑丑小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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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嘲讽的话语,深深的刺伤了她,让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走过长廊,到了尽头,张错的脚步越走越快,一个跳跃,他将自己甩过了围墙,将她远远的抛却在後。
  摩托车的声音又急又大,冯拾翠的眼泪像树梢上的雨珠,晶莹澄澈,一串串的往下滴落……
  重新出发的张错更加的放纵,他不畏雨势、车阵,在雨气迷蒙的路上奔驰,他的心浮荡著一股酸涩。
  截至目前为止,他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只有两样,一是跟阿龙随性放肆的玩乐,再不就是和拾翠下一盘荒唐的围棋,然後看著她窘困的面容发笑。
  虽然他喜欢下棋,但是围棋的世界不容许他太过坦率,他只能沉潜自己的青春,用一种足以揣透对手心思的缜密,在回旋往覆中,与对手壁垒分明的厮杀,而且在争名升段的过程,围棋的艺术逐渐的发黄枯萎,只有人的斗争在铺陈著表象,与其如此,他宁可和拾翠玩著纯粹的黑白游戏。
  她不聪明,对围棋的领悟似懂非懂的,但是他深刻的感觉到,她用一种艺术的型态在铺陈棋盘上的落点,有时是飞舞的鹤鸟,有时是单纯的几何图形延伸,有时,又像是清晨玫瑰花上的露水,点点散落,对弈终了,露水似的棋子儿在棋盘上一扫成空,唯独留下他的怀念。
  几次夜晚,他与阿龙宣泄青春归来,长廊的台阶上坐著一个矮小的人影,用一种企盼的眼神等候他的归来,虽然他总告诉自己,拾翠不过是个妹妹,可内心又何尝不感到一阵温暖窃喜?
  他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继续下去,然而,人生的璀璨终会晦暗沉寂,又何况是感情。
  只怕,还是像青蛙入水般,徒留一阵涟漪……
  张错一想到邵恩新吻她的画面,心就揪痛,痛得超乎他所能想像,只得拚命的加速甩开思绪,然而大雨再起,一滴雨水洒落他的眼,让他闭上了视线。
  黑暗中,那画面一再的重演,他心一窒,高速下车身打滑,人就这么摔落地面拖行数十公尺。
  黑暗来袭前,脑海中唯一挂念的,还是那个叫人错愕又失望的画面……
  晚餐时分,张错缺席了,悦子美丽的身影落寞的离去,让冯拾翠跟著不安了起来。如果可以,她想跟阿错哥哥当面解释下午的意外。
  一整晚,书本翻开又阖上,她没看进去几个字,倒是口中喃喃念著张错的名丰,终末,她实在隐忍不住这种等待,倏然抛下课本,决定等到他归来为止。
  一推开房门,奶奶的声音从另一问房传来,「拾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到前头的棋院走走,书念烦了,突然想下棋。」她撒谎道。
  冯奶奶沉吟半晌,「早点回来,明天还要上学。」
  「我知道了。」
  匆匆一应,她踩著拖鞋,飞快的往张错回来会经过的方向奔去,一如往常的坐在长廊末端的阶梯,静静的等候。
  她想要告诉他,她是喜欢他的,甚至是疯狂爱著他的,虽然她只是一个高一的女孩,但是爱情是不分年纪的,不是吗?
  深夜,冯拾翠身子发凉,拚命的搓著双臂取暖,等待著的张错仍不见踪影,倒是张士杰操控著轮椅,缓缓的接近她。
  「你说大哥今天会回来吗?」他突然说。
  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心虚的看著他。
  「嗄……阿错哥哥,他、他还没回来吗?」冯拾翠心虚的说,随即扯出一抹笑,「我只是在欣赏月亮。」
  「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拾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在等大哥,我什么都知道的,只是我没说,因为大哥也需要保有他自己的秘密。」
  「士杰……」她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一起等吧!两个人等总比一个人等好,至少有个伴。」张上杰一如往常的露出笑容。
  「嗯。」她将他的轮椅推至台阶旁,两人一高一低的坐著,面对那堵围墙等候。
  「悦子跟大哥的婚事其实还未定,我想或许是因为悦子喜欢大哥,央求藤田师父作主,藤田师父因膝下无子,向来宠爱他的侄女,爷爷在世时,他曾经以此为条件与祖父提过一回,只要婚事底定,他一定倾其全力助哥哥在日本围棋界扬名立万。」
  她看著张士杰,一脸困惑。
  「你一定想我为什么知道,」张世杰低头一笑,「爷爷很重视大哥的前途,但是我与爷爷却最有话聊,或许是家族重任的目标不在我身上,他反倒能够与我谈说一些事情。」
  「张爷爷答应了吗?」
  他摇摇头,「爷爷说,大哥的事情就得他自己作主,即便我的父母也不能干涉。」
  冯拾翠心踏实了些,一切还未定,未定……
  然而他们等了一夜,张错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倒是深夜的一通电话带来了坏消息。
  张错出车祸了。
  第六章
  知道张错受伤躺在医院,可冯拾翠却见不到他。因为方思咏的阻挠,她只能揪心的等待了一个礼拜。
  早上从张士杰口中听闻张错今日出院,她一整天心不在焉的频频朝窗外望去。
  钟声一响,她二话不说,抓起书包就住校门口冲去,连等待公车的耐心都没有,实在是因为放学人潮的公车拥挤不堪,她若想要搭车回棋院,大概会搞到天色昏暗。
  一路狂奔,她还分心想著见面要说的话,想著张错的模样,思绪如潮不断纷拥而上。
  好不容易奔进棋院,她连回房搁下书包的时间没有,就往大夥儿惯於聚集的房间奔去。
  「阿错哥哥——」她心急的开口喊。
  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她预想的情景,倒是有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又这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啪的一掌,打得迅雷不及掩耳。
  「跑什么跑?表哥已经够倒楣了,你这倒楣鬼可不可以不要喊他的名字?」方思咏一步跨了出来,身旁还有悦子。
  「阿错哥哥回来了吗?」她只想知道他的下落。
  「他在房间休……」悦子好意的想告诉她。
  却被方思咏阻止,「别告诉她,她分明是个扫把星,那天我才告诉她,你跟表哥的好事,偏偏当天表哥就出意外,说不定她在背後干著扎小人的勾当。」
  「思咏,不会的,大家都很关心阿错的伤势,我相信她也一样。」悦子的目光探进冯拾翠的眼眸。
  「阿错哥哥他人可安好?」她问。
  「很好,他现在就在长廊那边。」
  「悦子?你干么告诉她!」方思咏抗议的跺脚。
  「别这样,我们去收拾东西,走吧!思咏。」悦子拉著她离去。
  冯拾翠心里是感激的,感激著悦子的宽容。
  她赶紧绕过庭院来到长廊,远远的,张错的身影就这么伫立在面前,手中拄著拐杖,就这么看著远方。
  「阿错哥哥?」她试探的唤。
  他沉默得叫人难受,许久,他转身面对她,笑意盈盈,「放学了?趁你在,顺便向你告别。」
  「告别?」她不可置信的问。
  「嗯,明天我要到日本去了,带著我的未婚妻跟随藤田师父到日本。」
  这句话像一颗威力十足的手榴弹,狠很的炸上她,把她的思绪炸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
  「为什么?」似是讶异她的问题,他扯著轻松的笑,「别忘了,我可是天丰棋院的继承人,唯有不断的挑战围棋赢得胜利,在日本围棋界占有一席之地,这样才能让天丰棋院声名远播。你不小了,这些该懂得的。」他的神情是疏离的高傲。
  心一酸,顾不得许多,冯拾翠冲上前去,从身後紧紧的抱住他,「有什么方法才可以不让你走?我、我……我是那么的爱你!难道不能陪在你身边吗?」
  张错任她这么哭喊著,许久,遂把手覆上她放在他腰际的手,使劲拉下,「我不喜欢人家这么抱我。」
  「阿错哥哥,你别走好不好,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别胡说,你这样叫恩新情何以堪?拾翠,你不适合天丰棋院的,我听冯奶奶说过,原本你梦想成为一位插画家,那回思咏毁损你的绘本让你伤心,而我就是不想扼杀你的梦想,才会又买那本绘本送你,毕竟人要追逐自己的梦想。」
  「不,现在我只想要跟阿错哥哥在一起。」
  他断然拒绝,「不行,撇开你跟思咏的对立不说,另外还有许多现实的问题,身为张家的媳妇,天丰棋院的继承者夫人,不单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还要有精湛的棋艺,此外,容貌更必须是上上之选,况且我和悦子的婚事早就说定了,她不但色艺双全,而且还能够助我在日本围棋界顺利发展,这是你所不能的。说实话,你真的对围棋没有天分,容貌更是平庸。」
  张错的脸上浮现对声名的渴望以及对她的鄙夷,那是冯拾翠所陌生的。
  「如果想说服我,除非……」他残忍又狠心的给了她一点希望。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与我对弈一盘,并且打败我。」他挑衅的说。
  「我……」她哑口无言。
  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打从接触围棋以来,她从没有赢过一盘棋,况且出色高手都不曾打败他过,更遑论是她。
  「阿错哥哥……」眼前的人好陌生又好残忍,她宁可以为这是场梦。
  「别这样叫我,悦子会不高兴。」张错的眼神越过噙泪的她,落向靠近的悦子显现一派柔情,「悦子,来帮我,我脚有些酸。」
  「喔!」悦子安静的来到他身边,体贴的搀扶著。
  「谢谢。」嗓音沉缓,他的柔情叫人目眩神迷。
  张错走了,不再回头多看失望的冯拾翠一眼,他的脸盈著幸福开怀的喜悦,心却缓缓的下沉。
  原谅他的私心,他有他身为继承人的使命,必须在日本围棋界享誉盛名,发扬天丰棋院的名声,而悦子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让藤田师父倾其所有的援助他。
  而拾翠不行,她太单纯善良,她该有自己的梦想去追逐,而不是一相情愿的追逐他,这样的人生太委屈也太盲目,难怪她每每无法对抗思咏的刁难。
  她该有人为她出头、保护,恩新就是这么一个好人,而这人绝对不该是他,诚如恩新所说的,他太冷漠自私。
  脚步声远离了,冯拾翠兀自挨坐在阶梯上垂泪,她捧著自己的脸,束手无策,容貌是天生的,她改变不了,缺乏天分也不是她愿意的,但是,她不甘心失去他。
  她哀戚的哭著,邵恩新始终默默的站在後方,用一种怜悯又心疼的目光,是对她,也是对自己。
  张错走後的那个夜晚,冯拾翠哭得睡著,夜半三更,奶奶突然严肃的把睡梦中的她唤醒。
  「奶奶?」因为哭著睡,以致她眼睛红肿,鼻子还有浓浓的鼻音。
  「穿上衣服出来,我有话要说。」奶奶的模样神秘而吊诡。
  她虽纳闷,但还是依言套上衣服,然後来到奶奶跟前。
  「跪下——」冯奶奶霍然一喝。
  「啥?」她吓傻了。
  「我说跪下——」冯奶奶威仪的喝令。
  冯拾翠不懂原由,却也不能违逆,只好乖乖的跪了下去。
  「小翠,你走吧!今晚拜别奶奶,明天一早就走。」冯奶奶把签证护照放在桌上。
  「奶奶,你说什么?你要赶我去哪里?」她顿时间清醒万分,话语都不禁颤抖了。
  「去日本,我要你去日本。」奶奶脸上的表情是庄严而认真的。
  「奶奶,我去日本做什么?人生地不熟的,况且我一直都是跟奶奶相依为命的。」冯拾翠潸然泪下。
  「别哭,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冯奶奶肃然的阻止,继而柔声问:「小翠,我们在一起生活多久了?」
  「三年了,从十三岁那年算起的话。」她回答,忍不住又啜泣起来,「奶奶,我不想走的,你别赶我。」
  「小翠,你知道奶奶为什么在张家当管家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
  冯奶奶仰看著屋内的灯光,娓娓说起,「当年,奶奶与阿错的爷爷一同学习围棋,之後阿错的爷爷到日本去,这段时间我结识你爷爷,彼此情投意合决定结婚,阿错的爷爷返国後很不谅解我,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自己要追寻的东西是什么。
  「我和阿错的爷爷只能是兄妹,不能是夫妻,所以我们以一盘围棋定胜负,败者终身为奴,我不愿背弃对你爷爷的爱情,所以宁可在张家当了一辈子管家,我仍坚持我的想法。」奶奶温柔的看著她,「虽然阿错少爷的爷爷事後觉得过意不去,却老拉不下脸跟我道歉,所以才会在少爷出生的时候,取了错字这个名。」
  「奶奶……」冯拾翠怔然的看著奶奶如此卓绝的目光。
  「小翠,你的爸妈走了,奶奶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想追求的是什么,既然你爱阿错少爷,就要放手去追逐你跟他的感情。」她爱怜的揉揉孙女的头,「到日本去吧!你有位姨婆就住在日本,长年潜心钻研围棋,在她那里,你会学到很多东西,她一定会让你蜕变的。」
  「可是,奶奶,我笨,阿错哥哥说我容貌不雅又没有天分,一年、两年我是回不来的。」
  「傻孩子,只有一年、两年能学什么?你要明白,围棋是一种自由又玄妙的艺术,在棋盘上,塑造一幅优雅的棋阵,远比锐利的厮斗来得更为重要,每一回的落子就像人生一步,你要如何去摆兵布阵,就有如你要如何安排你的人生。
  「你不是笨,而是没有开窍,奶奶愿意等你十年,十年後你再回台湾来,我要看到你成长蜕变的模样。你要记住,倘若你没有成功,奶奶我是绝对不会见你的。」冯奶奶态度坚定的说。
  「奶奶——」她难过的哭著。
  「不许哭,到日本後,我会请你的姨婆用最严厉的方式教导你,你要懂得坚强,而不是用眼泪来博取同情,知道吗?她会教你成为一位迷人的女性,还会教你在围棋的领域成长茁壮,只要你愿意咬牙苦学。」
  她仰头看著奶奶,虽然泪水氤氲了奶奶的容貌,但是奶奶眼中的坚定光芒,却那么的耀眼。
  是的,她是那么喜欢阿错哥哥,只要她肯给自己十年的时间去改变,她相信,老天爷同样也会给她再一次的机会,好赢得阿错哥哥的爱。
  她抹去眼泪,「奶奶,拾翠愿意到日本去,以後拾翠不在台湾,奶奶一定要自己多保重,十年後拾翠一定会回来。」
  「好,这样才是我们冯家的好孩子,我们冯家的孩子都是坚强的。」奶奶将她紧紧的揽住。
  那晚,冯拾翠最後一次赖在奶奶的怀中,睡了个香甜又舒服的觉,第二天,她就要起程飞往陌生的日本,展开她未来十年的生活。
  梦境里,她看见了爸妈一如往常的给她衷心的祝福,还有阿错哥哥。
  辗转来到日本姨婆家,冯拾翠紧张万分的看著眼前这栋建筑,还有那参天的松柏。
  「夫人请您进来。」约莫十多岁的年轻女仆用著生涩的中文说。
  「谢谢。」给了一抹微笑,她不忘小心的喘气。
  她发现自己实在天真,直到踏上这个国度,她才骤然想起,自己根本连一句日文都不会,幸亏寄宿的是姨婆家,要不然,她可能会饿死在日本的街道上。这时,她心中是庆幸的。
  跟著女仆走进华丽又典雅的大房子,她坐在椅子上,一脸好奇的打量著房子的装潢陈设。
  天啊!那天花板好高好高,那盏华丽水晶灯从尽头垂了下来,照得她眼睛迷炫,叫人忘我得厉害。
  忽尔,一张妍丽的容貌窜入她的眼前,惊扰了她的发愣。
  「啊!对不起。」她几乎是跳了起来,还差点撞上那美丽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尊贵的黑色和服,裙摆描绘著艳丽的花色,脚下穿著白袜木屐,瞧她的脸,眉黛、唇朱、眼汪、鼻挺的,煞是美丽,她敢说,这不可能是她的姨婆,因为这女人看来连四十岁都不到,说不定比她的亡母都还要年轻,怎么可能是奶奶口中的姨婆?!
  只见她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日文,黛眉挑高忽低的飞快动著,严厉的模样似是在指责女仆,又似是对她很不满意,冯拾翠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半晌,女仆委屈万分的把头低垂著,她终於停止她的喋喋不休与严厉,冷不防的把视线定在冯拾翠脸上,然後阴冷徐缓的走向她。
  冯拾翠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往後退去,眼睛瞠到极限,当她把脸凑上了她,她惶恐的闭上眼,脱口而出,「对不起,我找错人了!」说完,她转身想夺门而出。
  猝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掐断。
  「你是拾翠?」
  她回头一看,不敢相信这女人的力气竟会如此惊人。
  「是……我是。」
  「啧,没礼貌的小丫头,看到姨婆也不会请安,还想跑!」她不再说著咕噜的日文,转而用她熟稔的中文。
  「姨……姨婆?」难道她就是姨婆?太、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北川阳子松开她的手迳自往回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冷冷的喊,「过来,你奶奶前天打过电话了,说你要来我这儿小住。」
  「姨婆,你真是我的姨婆?」冯拾翠忍不住又问。
  「是,货真价实!」她锐利的撇过视线,随即又说:「你这丫头几岁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见到再怎么让你吃惊的事情,你也要压下心中的疑虑,从容的应答,而不是这样傻不隆咚,又十分粗鲁无礼的问我,知道吗?」她严厉又快速的指责她的无礼。
  「对不起,你实在太漂亮了,我很难把你跟奶奶的年纪、辈分联想在一起。」
  「呵呵呵呵……」北川阳子高声笑著,随即敛容,「我跟你奶奶差了二、三十岁,你父亲年纪都比我这小阿姨大,所以我当然年轻貌美。」
  她真的是姨婆!天啊——
  「你来日本做啥?你奶奶在电话中说得拉拉杂杂的,我听得厌烦,所以全忘了,你自己清清楚楚的对我说吧!」
  「这……这,我是……」冯拾翠吞吞吐吐的,「我想跟姨婆学习围棋,奶奶说,只要我愿意咬牙苦学,姨婆不单会教我成为一位迷人的女性,还会教我在围棋的领域成长茁壮。」她看著这年轻的姨婆请求道:「姨婆,请你教我吧!拾翠很笨,但是我可以吃苦。」
  「笨!」她拔尖嗓音说:「我最讨厌笨蛋了,走走走,我不喜欢笨蛋,就算你是姊姊的孙女也一样。」说完她就想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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