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绑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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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啊!”那守卫笑着说。
“多谢了,啊,我可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黄启伦说着走向后厢房,但是一转弯之后,他却换了个方向,直接走向柴房去。
没多久,柴房的屋顶上冒起白烟,接着就是熊熊火光,值班的守卫看到这情景,纷纷大声叫喊,呼唤其他弟兄一起灭火。
这场火灾说来不大,却因木柴不断燃烧;一时之间难以熄灭,镇江武场有一半的人力都投入了灭火的工作。
黄启伦见计谋得逞,立即又转向厨房,引燃另一场火灾。
众人见状也知道是不对劲了,“有敌人来犯!大家小心!”
一听到吵杂声,徐伟邦和陶百川都冲出了房门,指挥调度一切,“大家别慌张,一面灭火,一面保持警戒!”
守在镇讧武场之外的正是左家的人马,他们看处两团火光,明白这是黄启伦给的暗号,便开始行动,趁着武场内一片混乱,摸黑进行突击。
“敌人进攻了!反击为先,灭火为后,徐伟邦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出乓刀,予以最大回攻。
“狂侠居”二楼,雨静早已疲倦地熟睡,纪云翔从背后紧抱着她,似乎连在睡梦中也怕她会逃走。
突然传来声响,警觉性极高的纪云翔醒来,一看到窗外的情景,就知道出事了!
雨静也迷糊地醒来,看见不远处的火焰,睁大了双眼,“天,这难道是……”
“没错,该是你的那一方来袭了!”纪云翔冷笑,“好,这是你们自找的,今晚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他迅速着装,纵身从二楼飞跃而下,投入了激烈的战局,长剑挥舞,赫赫有风,锐不可当。
“云翔……”雨静正想呼唤他,却已来不及。
此时地牢中的逸中也醒了,黄启伦的身影突然出现,一边喘气一边说:“我总算我到你了,真是不容易!”
“黄统领?你怎么在这儿?我姐姐呢?”任逸中简直不敢相信。
黄启伦拿起油灯寻找钥匙,回答道:“左少爷为了任小姐和你,不惜一切要将你们救回去,我先放你出来,我们一起去找任小姐!”
“这……”逸中立刻想像出一幕幕打斗的惨状。
黄启伦摸索了一阵以后,终于找到钥匙,迅速开了门,“快出来吧!”
“黄统领,我恐怕……没有力气逃出去。”任逸中为难地说。
“放心吧,有我在。”黄启伦一把就背起了任逸中,以黄启伦高大的身躯,这并非难事。
当黄启伦背着任逸中走出地牢,正好看见脸色苍白的雨静,因为她实在太担忧情况发展,只好冒着危险走出“狂侠居”。
“姐!我在这儿!”任逸中连忙呼喊。
“逸中,你没事吧?”雨静见到弟弟安然无恙固然安心,但是一看到黄启伦,她心里就猜测到,眼前这大火一定是左家引起的,看来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要展开了!
天空里,鲜红色的火舌张吐,吞噬着镇江武场的大小房舍,地面上,鲜红色的血液四流,众多的死者和伤者纷纷倒了下来。 。
看着这地狱一般的画面,她心头疼痛得无法忍受。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雨静不能懂,完全不能懂!
“任小姐,我们快走吧!”黄启伦催促着雨静离开。
他们走了一阵子,左承修的声音突然传入他们耳中,往前一看,正是左承修和纪云翔对立着,两人手上的剑都染着鲜血。
“你就是纪云翔?你敢抢走我的新娘子,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你的新娘子?凭你也想娶任雨静?真是天大的笑话!”纪云翔冷冷一笑,摆出“楚天真经”,里的招式。
左承修挥出长剑,使出的功夫却也完全一样,纪云翔严看就明白那是什么招式,“原来她真的教了你这武功,好,很好,我这就叫做自食其果!太好了!”
他这个“好”字说得好苦,虽然他早猜测到雨静会这么做,但是一看到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胸口紧闷,悲从中来。
她终究还是背叛了他!
“废话少说,看招!”左承修对于新学来的招式可是跃跃欲试。
尽管两人都是使出“楚天真经”的功夫,纪云翔的功力毕竞不是常人所能及,他只用了七分实力,就将左承修打得连连退败。
“不,不要打了!你们住手!”雨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她不要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或死去。
纪云翔乍见雨静的身影,不禁分神道:“你别过来,这里很危险!”
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吃了一谅,没想到自己对她还是如此在意、如此关心,他这算是什么男人?她只不过是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啊!可恶!
左承修就趁着这个机会,挥出利剑,直刺纪云翔的胸口,但纪云翔武功巧妙,立即闪躲过去,将满腔怒火转移了对象,“敢偷袭我?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来让你瞧瞧什么才是‘楚天真经’。”
纪云翔这么一发火,拿出了十足十的功力,立即打得左承修无法招架,眼看左承修的性命就要随时结束!
“云翔,请你饶过他!”雨静不禁叫道。
“别想!我绝不让你嫁这男人!我非杀了他不可!”
纪云翔听到雨静为左承修求饶,心中更是愤慨不已。
黄启伦这时悄悄放下了任逸中,拔出腰间的短刀,他明白要是左承修死了;左家也就完了,所以他势必要助左承修一臂之力。
于是,就在左承修右肩中了一剑之后,纪云翔立即趁胜追击,想一剑让左承修毙命。黄启伦见状展开行动,举起短刀要从背后暗杀纪云翔。
唯一发现的人只有雨静,她睁大了眼睛,喊道:“不可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纪云翔的剑尖已经抵达左承修的右胸,黄启伦从后面冲向前去以短刀刺向纪云翔,但是雨静却纵身其中,以自己的身躯替纪云翔挡住了这一刀。
“啊……”这一声是左承修发出的,他没能逃出命运注定的死亡时刻。
纪云翔转身见状,想都不想一剑就抹过黄启伦的颈子,黄启伦闪躲不及,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便倒在地上,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在问老天,为什么?
受伤的任雨静像一片落叶颤抖着,纪云翔及时搂住了她跌落的身躯,不敢置信地问:“雨静,你怎么了?快回答我,雨静!”
“你没事……太好了……”她知道自己背后中了一刀,好深好深,但是那无所谓,只要她死得有价值……
“你这傻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纪云翔的嘴唇开始发抖,因为他看见血色不断从她脸上消失,他感觉到他就要失去她了……
“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
“谁说的?你可以做我的新娘,你可以做这里的少夫人,你可以做一切的一切,就是不准你这么做!”在这一刻,他原谅了她的背叛,他只要她就够了!
“谢谢你……”她的嘴角浮现一抹虚弱的微笑,“还记得吗?你曾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没错……是我欠了你……现在我就还给你……”她挣扎着说完了这话,眼睛缓然闭上。
在纪云翔看见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他整个人都为之僵硬、变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过了片刻才大吼道:“不,我不准你死!绝对不可以!你休想这样从我身边逃走,就算你逃到了地狱,我也要去追你回来。”
尽管他痛彻心扉大喊,然而,雨静己经没有任何回应,只留了一抹微笑在唇角。
“少爷,任姑娘她……她死了?”徐伟邦和陶百川听到纪云翔的吼声,分别从不同方向匆匆跑来,看到此景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纪云翔抱起了满身是血的雨静,他的手上全都是雨静的血,眼里布满血丝,嘴角也咬得流出了血,就象刚从血池中走出来一样。
“她没有死!因为她不能死!没有我的允许,她绝对不能死!老天把她赐给了我,我不会让老天就这样把她收回去!你们快把那些混帐杀了,我要立刻举行婚礼,我要和她完婚!”
“少爷你……”徐伟邦和陶百川一愣,看出纪云翔已经悲痛得近乎疯狂,但他们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纪云翔抱着雨静走向“狂侠居”,每走一步就是血溅落地,仿佛片片落花。
“雨静,你是我的新娘子,我要为你穿上凤冠霞帔,我知道你穿起来一定很美的!你等着,我们这就到新房去,我还会给你带上纪家祖传的项链,只有纪家的媳妇才能拥有它!今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快乐吗?你喜欢吗?今生我们终于成了夫妻,来世我们也还要在一起,我会去找你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厮杀的声音仍然不断,火焰的蔓延也无法熄灭,这一切就像场停止不了的恶梦,而任雨静很高兴她终于能够长眠了……
好冷、好冷,雨静仿佛置身寒冬的冰雪之中,全身都没有了温度,让她不禁颤抖起来。天啊,死亡的滋味就是如此吗?她冷得好难受,老天爷为什么不仁慈一点,就让她失去一切知觉呢?
朦胧之中,却有一个温暖的来源,柔柔将她拥住,带给她一波波的热度,她不禁往那地方靠去,吸取一些生命的力量。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发觉自己似乎也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冰冷,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就像一朵在阳光之下伸展开来的小花,她好像也能够打开自己的花瓣了。
她想睁开眼睛,但有点吃力,不过温暖的感觉让她有了力量,所以她很努力地去尝试。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一道阳光在眼前闪亮。
这……这就是温暖的来源吗?她脑中迷糊地想。但她很快就知道那不是答案,因为她眼光一转,就看见床前坐着一个男人,他低头趴在床边睡着了,双手嘟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担心一旦放开的话,就会生去了。
好暖的手,没想到她还能握住这双手,雨静眨了眨眼睛,感觉泪意涌了上来。
阳光不只照在雨静的身上,也映照在纪云翔身上,他感觉到那股暖意,便睁开眼睛来,第一眼就望向床上的雨静。
“雨静,你醒了?太好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这双眼睛,感谢老天……”他激动地双肩颤抖,大手抚摸过她的脸颊。
雨静拼命眨回眼泪,喘着气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活着?”
“你为了救我,替我挡住了那一刀,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大夫们都放弃希望了,但是我不死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唇热切地吻过她的手、她的发、她的额,想确定她是活生生的、有温度的。
听着这热切的话,她却不敢相信,“你……不恨我吗?”
“我恨你背叛了我,我恨你隐瞒我那么多事情,但是如果你就这样走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纪云翔眼中早已没有了恨,只剩下无限深情。
“我……对不起……”她满腔都是歉意。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眸,逸中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都是不得已的,我不在乎那些事情,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现在你说对不起也没有用,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补偿我!“
“补偿?”她不晓得自己能做什么?
“你要做我的妻子,为我生孩子,当我镇江武场的少夫人,天天陪着我,天天说爱我。”他在脑中刻划出未来的美景。
“云翔……”雨静听得非常感动,但她却不敢轻易相信这幸福的来到,“我怕我没有这资格……”毕竟是她引起了这些是非,这些对立和互相伤害……“
“没有资格?是的,你没有资格拒绝我,这是你欠我的!”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让她再离开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一定要你留在我身边,当我以为你死了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懊悔、多自责,如果你因为我而死,我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别这么说……我……是我欠你太多……”雨静咳嗽了一声,背部的伤囗又开始流血。
“你别说话了,这详会让伤口恶化的,你什么都别想,只要把身体养好,如果你好不起来,我会恨你的!”
云翔站了起来,向楼下呼喊道:“大夫快给我上来!雨静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先杀了你们!”
底下聚集了七个大夫,全都是被抓来随时待命的,为了保住小命,他们飞也似地冲上去,赶紧给雨静进行急救。
雨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全身的温度又开始下降了,天,到底她该不该再挣扎下去呢?一切只能让命运来决定了……
又经过了三天,雨静时而清醒、时面昏迷,最后总算是捡回了性命,只是仍然非常地虚弱,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纪云翔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着,以低哑的声音命令她要振作起来,绝对不可以屈服。听着他那紧张担忧的话语,雨静似乎也有了活下去的力气。
这天,纪云翔刚好在外面忙着,雅淑端了一碗汤药要给雨静服用,“任姑娘。喝药的时间到了。”
“谢谢……”雨静勉强能自己坐起,但雅淑还是小心地扶着她。
雨静一边喝着烫热的补药,一边开口问道:“雅淑,你告诉我,大家……都还好吗?”
“任姑娘你不必担心这些事,好好疗养身体就好了。”雅淑微笑说。
雨静却看出雅淑的微笑有些勉强,于是她放下了汤药,“你快说……是不是伤亡了很多人?云翔……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
“任姑娘你别想这些了,大家都很好啊!”
雨静不肯相信,她推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雅淑见状紧张起来,连忙劝阻说:
“任姑娘你别这样,你的伤才好没多久!”
“你不扶我……我就自己走……”雨静努力想走到窗口。
雅淑逼不得已,只好伸手扶助雨静,两人慢慢走到窗前,雨静才在窗边坐了下来。
眼前的状况让她无法置信,因为镇江武场几乎全毁了!
从雄伟的大门、宴客的“盖世厅'、武师们居住的厢房、书房”疾风斋“,还有庭园、凉亭、厨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惨不忍睹,全在那一夜让火神侵袭了。
整个镇江武场,似乎只有“狂侠居”奇迹似地毫无损伤。
广场上放着大批木料和屋瓦,武师们卖力地工作,要从头将屋子盖起来,而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还带着伤,用各种破布随意包着,看起来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却还要加快脚步重建家园。
“天……”雨静惊讶地掩住嘴,才能不叫出声来。“任姑娘,盖房子是很简单的,我们全都学会了,连我都能帮忙呢!”雅淑故意以轻松的语气说,希望能让雨静安慰一些。
但是眼前的景象已经深深震撼了雨静,一股刺骨的愧疚感席卷了她,这都是她的错,她千不该万不该,让这一切发生在这些无辜的人身上!若不是她引起扬州左家和镇江武场之间的战火,又怎会让一切完全变了样?
“任姑娘你怎么了?”雅淑担心地同。
雨静摇了摇头, 己经无法言语,她的视线投向天空,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雨静又休养了好几天,终于能够下床走动。
这天晚上,纪云翔惊喜地看着她走路,却不愿让她累着了,抱着她坐在床边,“好极了,这样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顺利成亲了!这一次我绝对不让你溜走了!”
在他热情的注目之下,雨静只是低头不语,她真的什么都不能肯定。
“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纪云翔看得出她心中有事。
“没……没有。”雨静摇了摇头。
“不可以想别的,只要想我们的未来就够了。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我都快失去耐性了,这次我非得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你别想逃!” 。
雨静把脸藏在他的胸前,聆听他擂鼓般的心跳,小小声地说:“我知道……”
但她这话却说得好脆弱、好犹豫,让纪云翔只能摇头,“你一定还在想着什么,但是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这里的!”
雨静抬起头,试着对他微笑,却笑得牵强。
看她依然面带忧愁,他缓缓吻上她的额头、眉毛,“快点好起来,我等不及要抱你了,我还清楚记得你在我身下轻吟的模样……
听他突然说起这个,害得她脸颊一红,“你……你在胡扯什么啊?”
“你忘了吗?第一次,可是你诱惑我的哦!”
“哪有?”她才不敢承认。
“不准抵赖,你都己经把我的人骗到手了,还敢不承认?”
“你再说,人家不理你了!”她举起小手打了他一下。
他低低一笑,大手伸进她的领口,紧紧包住她胸前的柔软,让她整个人随之一颤。
“不可以,人家身体还没好……”她连忙开口。
“我知道,我只是想摸摸你、碰碰你。你害我忍得好难过……”他那因为练武而长茧的手指抚摸过她柔细的肌肤,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惑受。
“不要啦……现在还是白天呢……”
“我不会乱来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真的只要一点点?”看他额头都流汗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真的!如果一点点都不给我,我可会发疯的!”
雨静拿他没办法,只能乖乖靠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胸前,从平顺开始不稳起来。
“如果弄疼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他一路沿着她窈窕的曲线,逐渐摸遍她的娇躯。
“那……你会停下来吗?”
他眼中闪着神秘光彩,“我不会停下来,但是我会更温柔、更小心……”
雨静轻咬下唇,想抑制住喉中的娇吟,因为他碰到了她最柔弱的地方,让她立刻皱起眉头,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好。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他以为是碰到她的伤处了。
“也不是疼……可是……”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他故意问:“是什么呢?说啊。”
“我不会说啦……”
“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一边逼问,又一边加强了爱抚的律动。
雨静细细樱咛了一声,“你欺负人家!”
他终于笑了,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又放下白色纱帷,两人仿佛置身梦般的世界。
“你……你要做什么?”她眨了眨无邪的大眼。
“我要做一件很难停得下来的事,除非你叫我停下来才可能停。”天晓得,他的欲火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