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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皇之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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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除了捣蛋外她还有什么才华的话,大概只有熟知药理这项,她擅长捣药。
  “对呀!就是这双手,它让我过得非常幸福。”因它转运,也因它倒霉。
  “幸福?”苏曼从医柜中取出一副新的眼镜戴上,非常不幸福的皱起眉。
  为什么她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前后逻辑不连贯让人一头雾水,手和幸福有何关系?
  也许有病的人是他,应该找个医生来瞧瞧。
  “因为我跟福婶说,大胡子厨师过度奴役我才导致我手受伤,后来知道我骗人的福婶就气得说我下是乖小孩,好几天用她胖胖的屁股对着我。
  “不过呀!我是因祸得福耶!十分幸福的不用再吃油得会让人跌倒的鸡腿。”
  “喔!”原来如此。
  “你不要只是喔嘛!你还没告诉我嘴碰嘴是什么意思。”嗯!他的嘴没有毛,应该不会刺刺的。
  一位年轻少妇走过医疗室门口听到这句话,哎呀一声像闪到腰似的斜着走。
  苏曼干笑的翻翻病历表,假意忙碌,“我很忙,你可不可以等一下再来。”
  “忙?”白小兔看看无人排队等候的四周,问了一句令他差点捏碎眼镜的话。“船医,你是不是有痔疮?”
  一支原子笔当场在他指间折成两段。“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痔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健康得很。苏曼脸上有着温和的笑,但心底可是拚命的吶喊,只差没脱下裤子证明清白。
  “我看你眉头一直皱着,好象在忍耐什么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因为是难言之隐,所以羞于启齿。
  原来你看出来了,可是解读错误。“不,我是牙痛,臼齿发炎。”
  “噢!是牙齿痛呀!你早点说,我这里有药哟!”脆脆脆……她往口袋一摸,拿出一颗很臭的黑药丸,用不知名的叶子包着。
  不过被挤压得有点变形,看起来像捏扁的猫屎。
  “不……不用了,我刚吃过消炎止痛的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苏曼吓得脸微白,背贴着椅子敬谢不敏。
  开玩笑,没病乱吃药还得了,一吃下去说不定没事变有事,医生成病人的反需要救助。
  “没关系啦!中药和西药混着吃不会有冲突,你吃吃看我们祖传的良药,包管你药到命除……”
  “药到命除?!”天呀!她拿他试毒不成?
  白小兔舌一吐的尴尬一笑,“不是啦!是药到病除,我说太快了。”
  不管是命除还是病除,他都无福消受。“小兔妹妹,我真的很忙……”
  他话还没说完,兔子妹已经跳起来逼近他的脸,一副凄风惨雨的模样瞪着他。
  “船医,你其实有便秘吧!”她知道怎么通宿便。
  不知为什么,苏曼突然觉得她杀气腾腾。“我没有便秘,没有血尿,也没有肺气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当船医的选择是不是错的?人家舒舒服服跷起二郎腿喝茶看报纸,还能到甲板泡泡妞和美女玩亲亲,赌两把怡情,而他却得面对状况百出的她。
  这是什么世界呀!莫非老天在惩罚他预谋做坏事,所以派她来给点颜色瞧瞧。
  白小兔一脸委屈的揪住他的白袍。“既然你什么毛病都没有,而且现在一点也不忙,为什么不肯帮我解除困惑?”
  “啊……嗯……这个……”唉!他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苦命的船医。
  “你看吧!我就说你有便秘,嗯了老半天还是嗯不出来。”有病要快医,拖久了变宿疾。
  人家是信任他才来找他耶!不然她干么像刘备三顾茅庐,非要请出卧龙先生不可,就因为他聪明嘛!医生又有保守病人秘密的道德。
  至少他没有像那些大副、二副、轮舵手大笑的走开,还能非常有风度地听她把话说完。
  不过就是有点爱拖泥带水,不干不脆地让人心烦,她可是趁红毛猩猩在休息才有机会偷溜出来,不像他闲得用苍蝇拍打羽毛球。
  别以为她是神仙就什么都不懂,好歹她也偷偷下凡好几回,对人间的一切并不陌生。
  只是她是只兔子嘛!看过人家嘴碰嘴,自己却没有相同的经验,所以要问清楚才不会被上面罚,世代轮回的回不了天庭。
  “好吧、好吧!我真服了你。”苏曼无奈的举白旗投降,她的缠功令人不敢恭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无隐瞒的告诉你。”
  “真的呀!你人真好,我要问的是嘴碰嘴……”脆脆脆……脆脆脆……
  “不用重复,我晓得你要说什么。”他适时举起手阻止,避免又有人因她的话发生意外。“嘴碰嘴叫吻。”
  “吻?”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脆……脆……脆脆……
  “那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才会有的亲密举动,你吃我的口水,我吃你的口水,口水混在一起就叫吻。”这么嗯心又易懂的解释方式她应该听得清楚。
  喔!她有些明白了。“我知道什么叫爱啦!可是一定要相爱才能吃口水吗?我又不爱他。”
  “他?!”兴致一扬,苏曼笑咪咪地竖直耳朵想听八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算是打发时间,他最喜欢听和“人”有关的事情。
  “就是那个他嘛!无缘无故的碰我的嘴,害我像被电电到似全身发麻,整天做起事来都没什么劲。”还摔破三个碗、五个盘子。
  啧!小女生发情了。“那个他是谁呀?要不要我帮你开导他呀?”
  是昨天割到手的服务生呢?还是长得帅气的船务士?嗯!发牌员詹姆斯也有可能,他对东方妹妹一向有高度的兴趣。
  苏曼尽猜些和她年纪相近的小伙子,大多在二十岁左右,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定和年轻男孩谈恋爱,这叫依常理判断。
  因为没有人知道白小兔已是千岁兔瑞,以她的外表给人大概的年龄数字——十八。
  “不用啦!他已经老得不需要开导,少骂我两句就阿弥陀佛了。”脆脆脆……脆脆脆……
  “老?骂?”她指的到底是谁,这船上有他所不知道的老变态吗?
  脑海中浮起又老又丑、一脸猥琐的淫秽嘴脸,苏曼脑中有部媲美计算机的机器,快速过滤他接触过年满六十以上的老人资料。
  当然未老先衰的秃头汉也算在内,除了厨房他还没进去过,游轮的每个角落几乎都被他的脚踩过。
  “呃,船医,是不是跟人嘴碰嘴都会有麻麻的感觉?”也许她该找别人试试看。
  一瞧见她紧盯着他的嘴不放,小生怕怕的他不自觉将椅子往后移。“不一定,你要跟‘对'的人才可以。”
  “你不行吗?”他看起来很好嘴碰嘴的样子,而且没有毛挡住。
  凯恩若知晓她嫌弃他的胡子碍事不好吻的话,他可能会考虑捉她浸油锅。
  “不行、不行,我有口臭又没刷牙,便秘也还没好,你绝对会受不了。”他连连挥手又摇头表示不适宜,惶恐万分的想跳船。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惹麻烦,不管是她或是老变态,能避且避是基本原则,他上船的第一要务可不是沾惹是非。
  何况她也不是他欣赏的类型,他喜欢的是冶艳的成熟女人,而非她这款青涩的小桃子。
  “还有呀,你为什么一直啃红萝卜?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连啃五根了。”而且她继续朝第六根奋斗。
  脆脆脆……脆脆……“好吃嘛!你要不要来一口?”
  “谢了,我不是兔子。”瞧她吃的方式还真令人心惊,她不怕拉肚子吗?
  不过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她吃东西的模样非常可爱,可爱得让人想当她是宠物豢养。
  我是兔子。“船医,你真的不要跟我吻一下?”
  “不要。”他果决的拒绝。
  “可是我很想碰你的嘴试试耶!”不死心的白小兔直朝他靠,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
  “我不想。”唉!她的眼神好纯真,让人好想彻底摧毁。
  苏曼的眼中闪过一丝邪佞。
  “来嘛,来嘛!我们试一试,反正你又不吃亏,碰一下嘴巴不会烂掉,你是大男人还怕我一只小兔子不成,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企图要硬着来。
  “你不是,我是。”
  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头红发的大胡子男大步朝她走来。
  说不出是怒气冲天还是怪她的不解人事,一肚子火闷烧的凯恩不知该吊死她或是先给她一顿好打,免得被她的笨气死,
  因为伤口发炎的缘故无法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有点在发烧,所以在吃过自备的退烧药后才决定小憩一下,顺便放她半天假。
  没想到一觉醒来没看到人不打紧,还听到一群人聚在一起谈一则嘴碰嘴的笑话,好象不怎么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单“蠢”的物种。
  他一听便了悟所指何人,除了那只不笨装笨的小兔子外不做第二人想。
  因此他开始满游轮找人,从她最常会窝的地方找起,一路找到医疗室外,熟得让他想杀兔拔毛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本来他还能饶恕她四处张扬嘴碰嘴一事,反正没人知道是他蹂躏幼蕊,一笑置之当没这回事地佯装不知,谁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看故事的人置身事外,他可以云淡风轻的给人忠告,解忧除惑的指点迷津,看到别人满怀笑容的离去,他会觉得人生不过两个字而已——惬意。
  可是身处故事当中,他发现要维持那份泰然并不容易,一个没注意就会被故事拖着走,失去平常的冷静而做出一般人都会有的反应。
  尤其是亲眼目睹她打算强吻船医的一幕,该有的理智似乎当机,他忍不住大吼的宣泄心底的无明火。
  “白小兔,我可不可请问你在干什么?”凯恩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他自以为自己在笑。
  “我……我……呵呵……我找医生看病。”好可怕的眼神,他在瞪人耶!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生病了。”还会晓得怕,看来还有得救。
  “哎呀!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我的身体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你哪能时时刻刻盯着我。”她故意咳两声表示她没有作假。
  原来是他盯得不够紧呀!让她有时间招摇生事。“你生什么病呀,小兔子,需不需要我推张床来让你躺着?”
  解剖床。
  “不用了、不用了,大胡子先生,一般小感冒罢了,吃吃药就好了。”真有张床让她躺下去,她还怕下不来呢!
  “药呢?”手一伸,他打算接过她的药袋。
  凯恩的警觉心并未因恼她而丧失,一踏进医疗室他便察觉有两道带着评估意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判断不出是善意或恶意之前,他不勉强她喊出他的名字。
  也许是他目前的处境让他多了一份防心,对任何在这敏感时机出现在身边的人都抱持怀疑态度,不轻易相信他们没有杀伤力。
  除了那只蠢兔子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他防备的范围内,无法掉以轻心的必须小心隐藏自己。
  “药在……呃,船医那里,他还没开给我。”白小兔紧张的朝苏曼使使眼神,拜托他配合演出。
  怎么又是我,我看起来像慈眉善目的土地公吗?“是的,她的药单还在我手上。”
  一出口,他愣住了,不解几时他也会做善事,普渡众生,当起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不过随即他便不在意的笑笑,他当真在计算机上打入药名,若有其事的装装样子,当一天医生就要有一天医生的架式,反正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还能趁机观察一下大胡子的言行举止。
  他对人真的很有兴趣,而且越神秘他兴致越高,巴不得全船上的人都站出来让他研究。
  “你是新来的船医?”凯恩的眼神不像看白小兔的柔和,似乎多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发现的质问意味。
  “要多新才算新,好歹我也当了半个月的船医,早就发霉折旧了。”新手医生也算是一种历练,哪天写回忆录时还能添上这段。
  “我以前没看过你,你打哪来的?”他状似轻松地和苏曼聊天,实则打探他的底细。
  “我也没看过你呀!我是在纽约上船的,你呢?”他的谈吐让他好奇,他实在不像兔子妹妹口中的大厨师,感觉不对。
  脆脆脆……脆脆……脆脆脆……
  “我打瑞士来,跟你一样在纽约上船。”其实他是从台湾搭船到日本,搭乘日本油轮来到纽约港口。
  两人的交谈简短又精要,叫人完全听不出一丝友善,有点谍对谍的探询着彼此,没人愿意主动释出善意。
  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苏曼就是一副标准的东方人体型,身材修长带着书卷味,勾起的丹凤眼始终都像在笑,让人不自觉的信任他。
  而外形粗犷的凯恩则倾向健硕,因为一头一脸修也不修的红色杂毛,让他看起来非常有西方气息,结实的身材给人魁梧的感觉,热情而充满危险性。
  如果有人要给眼前这种怪异的气氛下一个标题,那就是——东西方大对决。
  “我们家小兔子烦你照顾了,她一向都不怎么听话。”把他的话当马耳东风。
  “我们家”这个词占有欲相当浓厚,意思是直接将归属权划分,旁人要动她之前得先问过他。
  “不会啦!小兔妹妹很乖,人见人爱非常可爱,谁都想摸她一下。”嘴碰嘴的大变态大概是他吧!
  脆脆脆……脆脆脆……脆脆……
  “摸她一下?”眼玻Я瞬',无形的气势隐隐散发。“最好不要,她很笨的,分不清人家是真心疼爱她或是性骚扰。”
  苏曼状似恍然大悟的弹弹手指。“噢!你指的是嘴碰嘴那件事呀!我正打算联合船上的主要干部缉凶,连这么单纯的兔妹妹都下得了手,这个丧心病狂的老色狼还真不是东西。”
  一箭命中红心,凯恩的脸色乍青乍红,看来十分精采。
  脆脆……脆脆脆……脆脆……
  “老色狼?!”她是这么形容他的吗?
  “哎呀!会对小妹妹伸出魔手、意图淫秽的男人能有多正派,想想小兔妹妹多冰清玉洁、天真烂漫,也只有心理不正常、下流淫荡的卑猥猪猡会占她便宜。”唔!好吵,吵得他思绪不能连贯。
  “多谢船医你的关照,我会好好地看牢她,不让她四处乱跑。”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用绳索绑着她。
  “照顾船上人的健康是我的职责毋需言谢,希望不会有监守自盗的事发生。”他语重心长的一叹,暗含讽语存心激怒他。
  人在盛怒中容易现出原形,破绽百出。
  但是苏曼的希望不如预期的并没有实现,他的眉头和眼前的大胡子一样是蹙起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向同一个方位,而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一个胸无大志、得闲且闲的小懒虫,他们真的无能为力,因为她永远不会有什么心机算计人,只会张大她无辜至极的眼旁观,然后她的错就会变成别人的错。
  “白小兔,你要去哪里?”
  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她回过头一笑,“回去洗碗呀!”
  “我叫你走了吗?碗不洗不会跑掉。”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是洗碗工。
  “我责任心重嘛!不赶快做完会不踏实。”何况他的脸色糟,她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气消怎么办。
  “是良心不安吧!想趁机开溜。”他还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吗?明明白白的全写在脸上。
  “我……呃,内急嘛!怕会来不及。”什么良心不安,说得好象她对不起他似。
  “小兔妹妹,你没瞧见我身后那盥洗室的标示吗?我记得你常来嘛!”予人“方便”也是医生的责任。
  可恶的船医,你出卖我。白小兔恨恨地瞪着他,脆脆脆……啃红萝卜的声音在四方回响,像在啃他的骨头。
  “这只兔子我带走,以后大概没有时间带来。”凯恩的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冷沉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啊!我的胡萝卜……”小偷。强盗、土匪、流氓……
  扑通、扑通、扑通,红色的块茎植物以拋物线投入大海的怀抱,抢救不及的小兔子双眼含泪,一副悲戚的模样。
  凯恩不让她有哀伤食物消失的时间,像捉小猫似的将她后领一拎往外走,打算教她何谓时间就是金钱,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啊!大胡子厨师,你们家兔子妹妹的药忘了拿。”瞧!他血液里居然也流动着善良,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议。
  “药?!”
  “我哪有药……”
  看着船医手上的药袋,两人的表情都有点怪异。
  “红色的是止痛药,给大胡子厨师,当某人做出令人头疼不已的事时就吃一颗;蓝色药丸是镇定剂,当某人精神状况不稳定时就给她吃一颗,保证她立刻安安静静。”
  大家都清楚他口中的某人是谁,可那个某人还神游外层空间的想着她的胡萝卜,满脑子该如何再偷藏几根。
  “对了,那个和她嘴碰嘴的男主角是你吧?”苏曼笑得不怀好意,一副捉到贼的得意样。
  瞪眼。
  僵直背的凯恩不发一言的带着人转身离去,装作没听见背后传来的大笑声,以及稍后笑掉下巴的哀嚎声。
  第五章
  “呃,你们有没有发现到最近厨房里的气氛有点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似乎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感觉毛毛的。
  “你们想是不是船上有‘那个',而我们都没发现到。”晚上最好少出房门走动,多念几遍佛经。
  “不会吧!我听说这艘游轮很干净,首航日还请大师算过好时辰。”难道他们都被骗了?!
  “干不干净见仁见智,你们忘了我们这艘游轮是有名的赌船吗?总有几个输得不甘心想翻本,一输再输连老婆孩子都卖了,万一想不开在客舱上吊或跳下海……”
  吓!冷飕飕——
  几个船务和厨务人员聚集在员工餐厅,聊是非谈时事,其中一人突然谈到和餐厅只有一道透明窗之隔的厨房,大家的表情都为之一变。
  虽然有海风吹来不致太炎热,但是夏季一到普遍高温,没有空调的环境绝对热得人出一身汗,想有几个小时干爽也挺难的。
  一群人同样额头冒汗,只不过冒的是冷汗,明明室温控制在二十五度C,却有如置身低温十度左右的错觉,手凉脚冰不太舒服。
  由于各种版本的流言因应而生,有人说这艘游轮生意太好被下了降头,有人说某某号舱房曾发生凶杀事件,更离谱的,还有人信誓旦旦指称遭外星人入侵,白影晃动。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大家都没注意到一旁无精打采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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