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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残月弓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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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在翔冷冰冰道:““笑什么笑!”

少年脸色变了变,慢慢合上了嘴巴,使劲眨了眨眼,才令自己笑的不那么抽搐了。

寒在翔远远望去,那人竟笑的眼角泪花闪闪。

煞是可恶!寒在翔心中顿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你是何人?”寒在翔随即扔去略带杀意的四字。

少年低笑了一声,随即放下春色满怀的双手,拭去眼角泪花,缓身理了理衣襟,轻轻推开了身旁的侍女。

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寒在翔眼中却毫无往日见过富家公子的娇柔造作,也毫无江湖术士的故作优雅。

一切随性而又显得那么的从容。

远方,那人轻咳一声,随即双手搭放在腰间,匀声诵道:“你可要洗耳恭听,在下宋,黄,善!”三字一字一顿,格外隆重,自豪无比道。

此时,竟连久未开怀大笑的寒在翔,也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张嘴咳了一下。

寒在翔冷笑一声,咧嘴笑咳道:“咳~~咳~好名字!?”

见得对方笑意不浓,此刻远方那位自称宋黄善的公子,反倒有意逗他人发笑般,自嘲起来“宋,黄,善,送~黄~~鳝~!如何?想笑就笑吧!”喃喃自语间,自我敬佩““宋,黄,善,送~黄~~鳝。我的尊姓大名,定是天下最绝,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到五体投地!”言语间,他竟放声大笑起来。

第一次,寒在翔遇见了比自己还要古怪的人。

望着远方,宋黄善伫立在那里,放笑自嘲。此刻,寒在翔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似远方那位自嘲的不是宋黄善,而是另一个自己。

诸多年来,第一次,寒在翔放声大笑了起来。仇恨与苦闷压抑心灵,这一刻得道了彻底的释放。

“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绕梁盘旋,冲上楼层,四处回荡,久久未能消散。

“哼,穷小子!还敢来我们品香楼,大哥,给我赶出去。”忽然,一声怒骂划破笑音。

楼间众人,猛然一惊,停下举动,向此望来。

此时,两人才霍然发觉,方才那一声怒骂。是远方一位衣着妖艳的少女所发。

这一刻,她那原本捏着她细脖的手,仿佛顷刻消失,不见踪影。而她的身后,亦多出了几位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各自各自怒目,瞪着衣襟残破的寒在翔。

忽然,一位彪形大汉怒声叱喝:“好,大哥替你教训这小子,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数位彪形大汉,随即一脸怒气,向寒在翔冲来。

寒在翔面色一沉,转过身去,猛然将包袱跨在身后,抓起桌上的黑凤剑,运气于掌,紧握宝剑。怒目而视,正欲教训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只听“啪嗒”一声,一只玉壶应声落地,摔为碎片。

“轰嗵!”一声,一张木桌随即落地,四分五裂。

霎时之间,“啪嗒”“轰~嗵”破碎之声不绝于耳,响彻楼阁。

众人皆惊,寒在翔紧握宝剑,而大家都未出手。怎会有此奇异的破裂之音出现。

“不好,楼上有人闹事。”一位大汉忽然惊醒道。

“弟兄们,上楼。有人闹事。”话音未落,数位彪形大汉,随即齐刷刷的向楼上奔去。

风风火火的,冲上楼阁。

此时寒在翔手握宝剑,伫立桌边,一头雾水,冷冷一笑。

“陆诗瑶出场了,这下便可有好戏一看了!!”言语间,宋黄善就欣喜若狂般,幸冲冲的奔上楼去。

而忽然,他的身后不知从何处冒出几位持剑之人,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妖艳女子望了一眼寒在翔,又恶语相向道:““哼,等下收拾你。”言语间,亦然踱步上楼。

一楼间的众人,虚惊一场。随即对楼上的打斗声视若罔闻,继续勾肩搭背,畅饮美酒……

寒在翔默默无言,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踱步到宋黄善桌边,放下宝剑,提起了一只酒壶,自斟自饮几杯,冷冷一笑:“好酒!”

楼上混乱不堪,厮打咆哮之音,不绝于耳。壶摔碎,木具开裂,阵阵传来。而楼下依旧惬意,萎靡。年轻男女缠绵乱抚,甚至莺歌燕舞,无视楼上激斗,当然楼下还有一位静静依坐在桌边,畅饮美酒的年轻人---寒在翔。

片刻之后,楼上忽又悄无声息,打斗声,琴声,破碎声。戛然而止,无影无踪。

唯有那琴声依旧,幽幽回荡…………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无论楼阁如何混乱厮杀,打斗激烈。而这琴声却从未中断。

第十章 红尘女子(二)

 怪哉!怪哉!

而此刻琴音又宛如清泉流水,潺潺不息,又宛如高瀑巨涛飞下,响彻人间。转瞬之间,音色又淡如止水,温婉动听。

“噔~噔~噔噔…………”

耳畔悠扬轻妙的琴声,不时传来……

寒在翔倾心聆听,这一刻,那琴音如缕缕暖意涌入心灵,除了令人倍感温暖之外还似乎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侧耳聆听间,寒在翔忽的(炫)恍(书)然(网)大悟,心中一惊。

是她!!

是那位曾救起落入河水,险些送命自己的姑娘。

是那位不肯露面的大小姐。

此刻,这个从琴音中得出的惊人发觉,令寒在翔只觉心中一阵欢喜,随即抓的包袱宝剑,踱步上楼。正预一谢大恩。

随着脚步临近,耳畔的琴声越来越清晰,也越听人心灵震撼,全身毛孔无一不张开,无一步畅快,犹如食得人参果般,酣畅淋漓,如痴如醉。

寒在翔走上楼阁,饱含期待的眼神,深情一望。

而这一望,简直叫人面红耳赤。

楼阁之间,诸多年轻少女衣着薄纱,香肩毕露,搔首弄姿。

诸多男子,放纵饮酒,忘情高歌,无一不左搂右抱妖艳女子,勾肩搭背。萎靡抚摸。

这一刻,寒在翔霍然发现,

原来品香楼竟是一座青楼!

青楼之中传来的琴声又怎会是无邪之音呢。

青楼之中又怎会有冰清玉洁的女子呢。

渐渐的,他失望了,

慢慢的,他绝望了,

这一刻,寒在翔像个稻草人般,怔怔得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不经意间,他隐约中望到一位身影。

不远处,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低下头来,醉心得弹奏着她的手中玉琴。

这一望,仿佛就一个永恒。

不远处,高悬轻纱,青丝幔帐之下,一位衣着白色菱纱的清雅女子,

此刻她正低下头来,醉心抚琴。清澈的眼神,柔如秋水,胜雪的肌肤,白皙无暇。身姿曼妙如浮云,静雅脱俗而不可方物。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在此等地界,简直鹤立鸡群,使人惋惜至极。

寒在翔轻叹一声,忽然间意兴索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唉,真是可惜啊!”忽然耳畔一声叹息,顿时令寒在翔晃过神来。

寒在翔心中一惊,扭头望去。见得身旁时那位自称宋黄善的公子,正一脸惋惜凝望着远方的女子。

寒在翔皱了皱眉,冷笑道:“是你?难怪方才跑到如此仓促,原是一位好色之徒!”

听得此言,宋黄善挺了挺腰板,一本正经道:“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并非好色之徒!!”

寒在翔面色一沉,道:“假正经!”

宋黄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随你随言,方才听得楼上打斗,在下是担心陆姑娘安危,才急奔楼上。”

寒在翔无暇争辩,径直道:“凭你?~~~也罢。陆姑娘?她姓陆?”

宋黄善一怔,故作不解,道:“阁下是问扶琴的那位姑娘?”

寒在翔冷哼了一声,一脸的冰冷。

宋黄善脸色变了变,随即道:“也罢。见得你并无非分之意,那我便告知于你。

“弹琴的那位,便是这京城第一琴姬----陆诗瑶。真是人如其名,看的人不能自拔,听的人如痴如醉。美啊,美!”言语间,宋黄善默默点头,一脸的赞许。

下意识的,寒在翔不禁又深深的望了那位女子一眼。

清澈的双眸,无邪的面庞,冷若冰霜,却又亲切自然。

凝望中,耳畔忽又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哒哒~~~~”

片刻之后,便有二三十人,手持利刃,冲上楼来。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一时间,剑影霍霍,刀光森寒,

这灯火辉煌的品香楼中显得格外犀利,亦是格外的刺眼。

伴随“嘭”的一声,青楼之中,只见一人拍案而起,怒目而指一人,喝斥道:“就是此人,方才伤我,给本员外往死里打!!”

正当此时,一位高大凶煞之人也掀桌而立,一脸愤恨道:“就是他,打伤本老爷,给我拿下!”

言语间,两人眼伤面肿,手脚淤青,亦不忘愤恨的对视着。

“上!!!”二人异口同声道。话音刚落,数十之人,手持利刃,霎时间,便愤恨厮杀,比划起来。

一时间,众位萎靡不振的男女,也忽如精神焕发,四散开来,抱头鼠窜,预逃之夭夭。

一场恶战随即爆发,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呀呀呀!!!”

而方才号令激斗的始作俑者,也厮打在了地上,拳脚相加,激烈扭打,相互对骂。

“陆姑娘方才是对我笑的。是我!”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猪样,陆姑娘怎会理你,明明是对我!”如此这般,难分难解,打的不亦乐乎。

寒在翔冷笑一声,闪过刀剑,跨过鼠窜人群,默默的伫立在一旁,坐观牛斗。

而此刻,琴声依旧幽幽,陆诗瑶冷若皓月,醉心抚琴,仿佛此刻唯有她的她的玉琴。

刀光剑影,血水四溅,人们四散而逃,诚惶诚恐。

寒在翔出于恻隐之心,望了一眼宋黄善。

岂料当此危难之时,宋黄善早已被一群陌生的众人,护个水泄不通,严严实实,个个架势十足,杀气赫赫。

人群中,宋黄善怒声一喝道:“围我做甚,去力保陆姑娘安危。你们这群饭桶!”

宋黄善一声令下,众人虽是面有难色,竟也无人斗敢违抗多言,随即拔剑而起,猝然上前。

如此几人却是手不凡,寥寥数招便将这本在青楼中闹事的打手,打翻在地,身手矫捷,干净利落。

片刻之间,激斗之声越渐微弱,只是这惨叫声则又多出数倍。

“啊啊啊!!!”

正当众人以为硝烟尽散之时。

突然,有一身影飞快之人,拔刀而起,怒目向面色焦急,孤立无援的宋黄善砍去。

刀风所向,宋黄善有所察觉。转头一望,嗜血大刀已然自空劈来,仅隔数步之遥。

宋黄善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楼外月影一闪,楼内杀气袭来。

寒在翔拔剑而起,步伐如箭,身影如风。

以雷电之姿,疾步前行,眨眼间便冲到宋黄善的身边,随即黑凤剑展,怒力向上一挑。

猛然一挡,随即黑风寸芒,光芒大盛,威力赫赫,一道璀璨的黑光,直刺的众人登时茫然,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呛朗”一声,大刀应声而断,化作两截。

一截随刀柄握在持刀人双手之中,随手不停颤抖。

一截则直插楼顶木质天花,干干脆脆!

宋黄善面色一沉,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剑法!”

持刀之人,望着手中半截的断刀,登时屁滚尿流,面如土色,连连抱头,双膝瘫软跪了下去,放声求饶:“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我上有八旬女儿,下有学步老母。求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当此一声巨响,这一幕悍景,惊刹众人。

一时间,众人皆惧,呆立原地,一脸愕然,惊目侧望。

此刻只见寒在翔收回宝剑,倒悬剑柄置于后背。眼中的杀意渐渐淡去,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扶起刀客。

待刀客直身站起,对着下肢狂颤,裤尾竟湿的刀客,冷冷道:““你起来吧。日后修要在助纣为虐。”

见此一幕,宋黄善连连点头,一脸笑意,道:“哈哈哈,阁下当真气度不凡,剑法惊人。真乃当世大侠也!

寒在翔冷冷一笑,随即深深舒气,静静伫立。

当此众人惊愕间,不知所措之时,绕梁琴音,亦突然,戛然而止,销声匿迹…………

片刻之后,众人方才缓过神了,赶忙七手八脚,打理霍乱战场。久久之后,品香楼又再一次回复的莺歌燕舞,寻花问柳的境地。只是这氛围却是淡了许多。

此时,在一张已被人砍成残破断木的圆桌旁,有两人兴致不减,笑意盎然,释怀对饮。

倘若两人经历过生死存亡的一瞬间,那么便从那一瞬间起后,两人则极有可能成为肝胆相照的兄弟。

宋黄善面似不舍,径直道:““寒公子,天色已黑,宋某也该回府,改日在不醉不归。”言语间,他缓身伫立,从容一笑。

寒在翔执起一杯酒,随即望了一眼,道:“好。来日方长!”

宋黄善望着寒在翔那残破的衣襟,在望着寒在翔那坚毅的目光,不禁豪气道:“对了!日后寒公子在京城的一切花销,无需言语自会记在宋某名下。已报阁下救命之恩。”

寒在翔正欲起身,张口推辞。岂料宋黄善一手重重的压在了寒在翔肩膀上,微微的笑了笑。

盛情难却,寒在翔淡然一笑,随即敬他一杯水酒。

宋黄善微微一笑,拂袖一挥,道:“我们走!”言语间,领着护卫,向楼下走去。下楼中,寒在翔竟惊人的发现,宋黄善的手下不禁是追随,手中还押解着方才闹事那两位员外。

这位公子,一定不平凡!

那人走后,寒在翔开怀畅饮,直喝的昏昏沉沉,直喝的睡意遂起。

朦胧中,他索性就在品香居的这张残木圆桌上,静静的趴着,呼呼大睡。

而此时竟再也无人斗敢上前打扰。

人们生怕惹怒了这位技惊四座的高人。

不久之后,楼中的人们便各自散去,回房歇息。

最终,唯有一双冰冷的双眸,静静的凝望了寒在翔许久。

片刻之后,那双凄美的眼睛也,渐渐消失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切依旧。

第十一章 月夜追杀

 翌日清晨。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了。

楼阁内。伴着这清晨第一缕阳光,寒在翔悠然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伸了伸懒腰,正预起身离去……

他站起身来,下意识的顾望四周,却发现此刻的青楼竟出奇的冷冷清清,人影寥落。

不经意间,他(炫)恍(书)然(网)发觉,眼前正有几个人笑意盈盈的伫立在身旁,不知是何意图。

青楼毕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人也古里古怪的!

既然陆诗瑶不像当日救命恩人,最好尽快离开,以免少生事端。寒在翔心里默念着。

思量间,抓起木桌上的黑凤剑和包袱,赶忙踱步要走。

当此之时,身旁那几位一脸笑意的陌生人,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突然开口道:“寒公子,你终于睡醒了。我们久候您多时了。”

当此一言,寒在翔顿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请问阁下是?”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恭敬俯身道:“在下是京城彩衣阁的裁缝,受宋公子所托专程来为寒公子量体裁衣的。”

“在下也是受宋公子所托,专程来为寒公子沐浴更衣的!”一位店小二打扮的人,低声怯语道。

“在下也是受宋公子所托……”

霎时之间,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围着寒在翔言语个不停。

寒在翔心中一阵烦闷,大喝一声:“住口!”

“你们都下去。不用了。”

“宋公子有令。不完成此令,回去定当……!”

“寒公子,我求求你,让小的给您沐浴更衣吧。”言语间,店小二一脸委屈,神情激昂。

“寒公子,如此不行啊!这回去我们可不能交差啊!”

“是啊,是呀。我们回去亦无颜面见他呀。更何况银子我们已经收了!”

寒在翔眉头深锁,想了想,冷冷道:“银子既然已付。好吧!我答应你们。”

“哈哈哈……”众人顿时围绕着寒在翔放声嬉笑起来。并且不断的感谢道:“多谢寒公子!!多谢寒公子!!”

经过裁缝的量体裁衣,小二的沐浴更衣。不久之后,穿着精致新衣的寒在翔,出现在了人群嬉闹的市集中……

背负黑凤剑,身着清风衣,脚穿凌云靴,一步步走在喧闹的市集中。

此刻,他的眉目间几分温和,少了几分仇恨。

远远望去,潇洒无比,翩翩公子。

唯一蹩脚是,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暗藏神弓。

他漫无目的的游走在繁花似锦的京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此时,人们的眼中在也未有那嫌弃不屑的神色,擦肩而过中,他们多了几许敬畏,多了几许欣赏,甚至是几丝羡慕。

这一日,白云飘,清风摇。青叶落,孩童逐。任由他浪迹负剑行……

不知不觉中,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而寒在翔最终还是难以忘怀,那悠扬的琴声,驻足在品香楼不远处的小摊上歇脚喝茶。

但今晚的琴音却已难复昨日婉转悠扬,琴音颤抖,琴色苦伤。鸣奏不久,琴声便炫在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书无踪,起初寒在翔以为这又是陆诗瑶的有意为之,引人入胜。

然而,又过了半个时辰,琴声依旧音色毫无。

期盼渺茫,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忽听品香楼中一片嘈杂哭泣之音,随风飘逝……

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临近的脚步之音也越渐强烈。

“啪!”的一声轻响,一位衣着白色菱纱的女子,跌倒在青楼门外,身影孤单,柔弱无依。

青楼乃是非之地,烟花之所,见怪不怪了。

寒在翔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向前冷冷一笑。

深邃漆黑的夜空下,白衣女子,在凛冽的寒风中,挣扎。天色洒在她孤单凄冷的菱纱上,微微泛着白光,柔弱悲凉。

寒风中,她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伤痛,缓身站了起来。

正当此时,忽然从青楼之中走出一位膀大腰圆的男子。

男子冷笑道:“陆姑娘,你为何要躲在下呢!?不对!嗯!我该叫你夫人。爱妻,修要担心,我又不会吃了你。”言语间,那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匆忙伸出手来,向女子伸去。

望着眼前那双肥硕的双手,青楼女子咬着唇,美丽的俏脸带着些许的苍白,无助的站起身子,柔弱而又坚强的退后着…………

她一步步的后退,而那位“官人”却不依不饶,一脸的喜色,缓缓向她扑去。眼看着两人便要挨近。

忽然,从青楼中又冲出一位身影,看身形似乎也是为女子。

那位女子,放声哭泣道:“住手!!放了我们家小姐。你这个无耻之徒!!!”

哭声凄冷无助,划破苍穹,直听的人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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