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待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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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影,”秦悠悠纳闷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指使底下的人去擦擦玻璃或扫扫院子?”
“运气好点你就是那个擦玻璃扫院子的人。”苏弄影又喝了口咖啡,觉得自己又有了那么点耐性。
“什么?!运气好只能擦玻璃?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运气向来很差的。”
“那么只有沦为泄欲的工具,整天在床上工作了,当然也可能是在客厅地板、阳台上或是浴室里——”她的话被电话那头传来的尖叫声打断。
“不过这也还算不幸中的大幸啦。”尖叫停止后苏弄影继续道,结果使得尖叫声再起。
不会吧?还有更不幸的?“秦悠悠像要哭了。”沦落风尘你听过吧?“
“做——做妓女吗?”“没错,说不定还能远度重洋赚外国人的钱。”
日剧里女高中生从事援助交易的画面一幕幕在脑中掠过,转眼间秦悠悠已经是泪水盈眶。
“我不要,弄影,我不要离开台湾啦!”她呜咽道。
“那你就在台湾『卖』啊。”苏弄影闭了闭眼睛。“你究竟弄懂重点没有?都一把年纪了,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人家说要给你工作你就乐昏了头,像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你不要老咒我死嘛。”秦悠悠幽幽道。
苏弄影叹息,今天她似乎就只能叹息。
“算了,你先到我这里来,我们再谈吧。”她说。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然后秦悠悠以极低的声音道:“这个……我现在走不了耶。
“苏弄影闻言眯起了眼睛问:”你说走不了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我在他家里,因为他说会供我吃住——”
这回即使是一缸子咖啡也不能让苏弄影冷静了,她站了起来,咬牙切齿朝着话筒喊:“你被卖到非洲去吧,我不管你了!”秦悠悠一听吓坏了。
“不要啊!弄影,你不要不管我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苦苦哀求。
“如果我哪天失手把你掐死了也绝对不是故意的。”苏弄影说着又灌了一大口咖啡,忍着越来越剧烈的头痛问:“你被囚禁了吗?对方怎么肯让你打电话?”
“他睡着了。”
“睡、着、了?”苏弄影的声音变得尖锐,连宋观浪都忍不住从厨房探出头来关切。“蠢女人,你可别告诉我他就睡在你旁边。”
“他睡在我身上。”“什么?!”苏弄影吼。
“他压着我,所以我才走不开。怎么办?弄影,他好重耶!”
第二章
见苏弄影铁青着脸挂了电话,宋观浪带着笑来到她身旁。
“怎么了?从没见你发过这么大脾气。”他问。
“悠悠要结婚了,你把红包准备好。”苏弄影没好气道,之后又喝光了杯里的咖啡,才准备要再倒,杯子已经让宋观浪抢先一步取走。
“别再喝了,咖啡跟酒一样,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搁下杯子,站在她身后以恰到好处的力道为她按摩。“悠悠要结婚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开心?”
“才不是好事。”闭上眼睛,苏弄影发出享受的轻叹,然后将今天从早到刚才所受到的骚扰与惊吓大略说给宋观浪听。“那个笨女人被一个压根儿就称不上认识的男人给睡了,简直要气死我!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居然说她不是很清楚,然后似乎她『身上』的男人醒了,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别气,别气。”宋观浪揉捏着她的肩。“我再也不理她了。”
宋观浪微笑,他这个个性独特的女友总是这么说,却又每每做不到。
“悠悠要结婚的事是开玩笑的吧?”他问。
“我是打算来个抓奸在床,然后逼着那男的娶她,那个笨女人现在变成了『浪荡』
的笨女人,要把她嫁出去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抓奸?浪荡?你用的词汇也太耸动了吧?”宋观浪修长的手指移往她的太阳穴。
“现在怎么办?悠悠那里不要紧吗?”
“要不要紧很难说,问题是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苏弄影仰头看他。“要报警吗?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宋观浪想了想道:“无凭无据,警方也不见得会受理。”
“所以我才头大。”苏弄影叹气。
“不如再等一等,也许悠悠会再跟你联络。”
“她最好一辈子都别再跟我联络。”宋观浪微笑。
“你不过是嘴硬罢了。”他说。
苏弄影抬头白了他一眼,却被他趁机偷着了个吻。
“结婚吧,弄影。”宋观浪恳求道。“那个男人不过和悠悠同睡了一晚就可以娶她,我们都一起睡了这么久──”
他话没说完便闷哼了声,因为苏弄影的手肘不怎么留情地撞上了他的腹部。
高崎朔没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身下有个女人,他原本完全放松的身躯因此而变得紧绷。
他有女人,和她们在床上恣意欢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他从不留宿任何一个女人家里,更不会将她们带回自己的住处。他会在女人身旁睡着,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高崎朔一再回想,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就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找了女人,而如果不睁开眼睛,他根本连自己找了哪一个女人都不知道。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躺在他身下的又是哪个贪婪的女人?
高崎朔倏地睁开眼睛,盯着秦悠悠看,良久后以极冷的声音问:“你是什么东西?
“”我?“秦悠悠喘口气。”我是人耶!“她说。
高崎朔玻鹧劬Α
“谁让你进来的?”居然能进他的住处,而且还爬上他的床,这女人可不简单。
秦悠悠闻言,诧异地眨眨眼。
“你──是你带我回来的,你忘了吗?”她说。高崎朔嗤笑一声。
“要说谎也编个象样点的,我怎么会带你这样的女人回来?”
“我这样的──”秦悠悠皱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男人的话听起来有点熟……对了,像弄影,肯定是在挖苦她。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高崎朔撑起身子,又把她给彻底打量了一番。
“那就说清楚点吧,我对未成年的高中女生没什么兴趣,就算是喝个烂醉也──”
他忽然停了下来,有个模糊的画面闪过高崎朔隐隐作痛的脑袋。
酒?难不成他真喝醉了?
不会的,高崎朔随即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前天晚上他虽和好友聊了一整夜,但绝对是滴酒未沾,又如何会醉呢?
他起身坐好,发觉头痛加剧,不好的预感就这么窜了出来。
头痛、作呕、对之前的事情毫无印象,这……这怎么都像是宿醉的症状。问题是,他究竟见鬼的什么时候喝了酒?
“喂!”见他久久不语,秦悠悠忍不住开口道:“你用不着自责,我不是什么高中女生。”
“什么!?”高崎朔嚷,随即捧着太阳穴低吟。“你是国中生?”
即使是秦悠悠也感觉自已受到了侮辱。她虽然个子小了点,胸部平了点,样子不够成熟妩媚,但和国中生绝对是有距离的,如果她被误认为是国中生,那么她的高中三年、专校三年,还有离开学校这些年到哪儿去了呢?平空消失了吗?
“你太过分了,我才不是国中生!”高崎朔闭上眼睛。
“天!别告诉我你其实是小学生。”
这……这真是奇耻大辱!秦悠悠深吸了口气,正想强烈表达她的不满,一旁的电话钤刺耳地响起了。
“该死!”高崎朔边咒骂边抓起话筒,秦悠悠只得暂时压下满心的怨气,爬下床上厕所去了。被那家伙困在身下一整个晚上,她──她好急啊!
终于排出多余水分的秦悠悠松了口气。她坐在马桶上左右张望,发现这浴室竟然比她租来的小房子还要大上一些。
她是即将流落街头的可怜弱女子,那家伙却坐拥这么大个浴室,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秦悠悠边嘀咕边简单梳洗了下,整了整及肩的直发后又回到有着张大床的卧室里。
高崎朔已经挂断电话,此时正闭着眼睛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看着这样的他,秦悠悠方才在浴室里刻意培养出来的怒意竟莫名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呢?她不懂。这男人说她是国小学生那,她应该很生气很生气的不是吗?
盯着那张刀凿般完美的男性脸庞,秦悠悠有些痴了。她眨了眨眼,视线像被钉住似的,就是无法从沙发上的身影拉开。
这世界果然不公平。有她这种被误认为是小学生的女人,也有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像张图画的男人;而漂亮的人,就算做错了事也很容易就被原谅吧?她不也这么轻易就饶过他了吗?
真是好看的男人啊,她不由得想,即使是脸色有些铁青还是个美人。
“你看什么?”高崎朔忽然张开眼睛并冷声问,这才让秦悠悠回过神来。
她眨眨眼后回答:“我在看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美?”
高崎朔瞪了她一眼当作回答,之后起身走进浴室。
被瞪了一眼的秦悠悠有些纳闷。她明明是在夸赞他,却好象惹他生气了。没有人说过他美吗?难道她的审美观跟别人不同?
高崎朔很快又走出浴室回到房里,洗过脸后的他虽然称不上脸色极佳,但总算是精神了些。
他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扔给秦悠悠,她没接着,只得趴下身子到床下去找。
“你说是我带你回来的?”秦悠悠翘起屁股找水时听见他问的话,下意识点头,却撞上了床板,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是啊,是你自己硬要带我回来的,现在却这么问。”秦悠悠揉揉头顶上的肿包,看了看在沙发上跷起长腿的高崎朔,然后扭开矿泉水喝了起来。
高崎朔盯着秦悠悠看,半晌后再次开口:“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带你这个小学生回来做什么呢?”
阳明山一栋高级别墅里,由美国回台度假的大导演长冈皇子正搂着娇妻坐在舒适的长沙发上。桌上搁着饮料、水果和爆米花,电视里播放着长冈皇子颇为喜欢的影集,但他的心思却似乎没放在上头。
在他怀中的紫儿发现了这点,于是以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在想什么吗?”她仰起头微笑间。
长冈皇子回过神来,低头轻吻妻子的额头。
“在想高崎。”他回以微笑。“我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似乎心情不佳。”
“哦?你开始关心朋友了?”紫儿眨眨大眼睛问。长冈皇子狂笑两声。
“没那回事,我只是好奇。”他说。“好奇?”紫儿不解地皱起眉。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咦?高崎先生出事了吗?”
“别紧张,那家伙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紫儿一听,责难地看了老公一眼。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高崎先生勉强也算是我们俩的媒人啊,何况他还是你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见向来柔顺的妻子不开心了,长冈皇子忙搂紧她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就在关心他吗?”
“看起来倒像是幸灾乐祸呢。”
“真的这么像吗?”长冈皇子又是一阵笑,在看见妻子皱起了眉才咳了几声停下来。
“朋友有难,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说高崎朔那家伙?他有没有难还不知道,纯粹是我的猜测而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其实也没什么……”
“我想听。”紫儿轻柔却坚定地说。
长冈大导演对妻子的宠溺程度可以说和他所导的电影齐名,这会儿老婆都这么说了,他岂有不从之理?
“好,好,我这就说。”
“来,先喝点冰凉的花茶吧,老公。”紫儿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他。
长冈皇子低头深深偷了个吻,之后才接过杯子并开口道:“前天纬濂不是约了高崎给我们接风吗?你因为害喜留在家里,我们三个就找了家西餐厅用餐,之后就到纬濂那里坐坐。”
紫儿点点头说:“我记得你隔天早上才回来,怎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喝茶闲聊,倒是高崎那家伙心情好象不怎么好,一直闷不吭声嗑着瓜子。”
“哦?高崎先生心情不好吗?”长冈皇子哈哈笑了两声。
“听说有个不怕死的模特儿偷拍了他的裸照,还寄给某大杂志,气得高崎几乎要爆血管了。”他说。
“裸……裸照?”紫儿瞪大了眼睛。
“是啊,背面全裸,屁股都看见一半呢!”长冈皇子说着,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太过分了,那模特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她是高崎的『前任』女伴,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紫儿皱眉。
“我才不明白呢,既然曾经相爱,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高崎先生?”她问。
“相爱?高崎才不爱她,那家伙根本没爱过任何女人。”“咦?”
“你可别想歪了,他也没爱过任何『男人』。”
紫儿松了口气,但依旧不解。
“如果高崎先生不爱她,为什么要跟她交往呢?”
长冈皇子点点妻子的鼻尖。“我真爱你的单纯。”他柔声说。
“你其实是在笑我笨吧?”紫儿撅起嘴。
“你不笨,你是我的天使。”长冈皇子笑着捏捏她的鼻尖。“笨的是高崎,他低估了女人的可怕,这回可得到教训了。”
“还说不是幸灾乐祸。”紫儿白了他一眼。
这回长冈皇子干脆大方承认了:“没办法,这就是我跟高崎相处的模式。”
紫儿叹息,她这老公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都已经三十多岁,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耶。
“然后呢?”她只得再问。
“然后纬濂开始安慰高崎,我闲着没事就调了酒端到客厅,我们三个就这么边喝边聊,一直到天亮。”
“你们喝了一整晚吗?”长冈皇子点头。
“虽然只是调酒,劲道也挺强的,我和纬濂都有些醉了,高崎却毫无醉意的站起来表示要先离开。”
“高崎先生酒量这么好啊?”
“才怪呢。稍微清醒后我们才想起他根本不能喝酒,调酒时我没想到,结果高崎可能把它当果汁喝了,而且还喝了不少。”
“这……我不懂,你说高崎先生不能喝酒是什么意思?”听了半天,她这老公究竟在说什么啊?
“那家伙是标准的一杯醉,只要喝了点含酒精成分的东西就会变了个人。”
“你刚才不是才说高崎先生根本毫无醉意吗?”
“这就是那家伙可怕的地方,喝得越多,看起来就越冷静。”
“这样不是很好吗?,越喝越清醒。”
“清醒个鬼,根本就是醉死了。”
紫儿有些头疼,她根本听不懂老公所说的话。
“你一会儿说他冷静,一会儿又说他醉了,这到底是──”
“我知道,我知道,把你给搞胡涂了对不对?”长冈皇子拍拍妻子。“别急,听我说嘛,急坏了咱们的宝宝可怎么办才好?”
“那你就说得简单点啊!”紫儿抱怨道。
“很简单嘛,就是高崎那家伙酒品太好,别人喝多了是话多又大舌头,他老兄喝了酒却是一派斯文模样,看起来反倒更冷静沉着,谁都想不到他根本就是醉死过去了。”
“咦?越喝越沉着吗?”“只是表象,是错觉。”
好不容易弄懂了老公的意思,紫儿眨眨灵活的大眼睛错愕道:“居然有这种怪事?
我简直不敢相信!“
“所以高崎几乎不在人前喝酒,这秘密大概也只有我和纬濂知道吧,不过那毕竟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三个离开学校后各忙各的,少有机会碰面,这事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这样捉弄高崎先生不大好吧?让他喝这么多酒,万一出了什么事──”
“我是无心的,你老公再无聊也不会这么玩高崎,虽然那家伙喝了酒之后要比平常可爱多了。”
“你这么说自己的朋友太不厚道了。”
“紫儿啊紫儿,你不要这么关心高崎那家伙嘛!我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吗?虽然那家伙语气有些奇怪,但总算是安然无事在家睡大头觉,所以我们就别再讨论他的事情了好不好?瞧瞧,我们居然为他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长冈皇子皱眉表示他的不满。
“反正我们也闲闲的没有事做啊。”紫儿微笑道。
“那就来找点有意义的事做吧,”长冈皇子抱着妻子站了起来。“咱们回房间去找,一定能找到很有趣的消遣。”
晚餐时门钤突然响起,苏弄影皱起了眉。
“我去开门。”宋观浪说着就要站起来,苏弄影则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她说。
宋观浪有些纳闷,但随即意会了过来。“是悠悠?”
苏弄影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抹浅到极点的笑意。
“你总算是有点长进,学得了那么一点我的特异功能。”她说。
宋观浪笑着揉她的头发。“别把好朋友说得像瘟疫似的。”
“她比瘟疫还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悠悠很可爱啊,这时代已经找不到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了。”
苏弄影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么我是既狡猾又小心眼的女孩了?”她问。
“不!”宋观浪慌忙摇着手。“没这回事,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也许你跟那个蠢女人才是最相配的。”
“弄影!”宋观浪脸都白了。“你在胡说什么?我跟悠悠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他想解释却语无伦次,只是紧紧抓往她的手。
苏弄影抬头盯着他,数秒后朝他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
“骗你的,谁要你在我面前大力夸奖其它女人。”她说。
宋观浪楞住了,但脸色总算逐渐恢复了正常。
“你──”他苦着脸叹息。“你不要吓我,我年纪越来越大了,心脏也越来越衰弱……”
更急促的门钤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悠悠的呼喊:“替我开门啊!弄影,你可别装作不在家,我不会相信的,我会一直等到你开门!”
苏弄影挑了挑眉,轻叹一声对宋观浪说:“那家伙也许又要来白吃白住了,你多包涵。”
“她不是已经找到工作了?”宋观浪问。
“可能吗?我实在很怀疑。”苏弄影又轻叹,继续吃她的晚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