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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黄花小闺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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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瞧。”黄亮将礼盒交给冬梅,俯身看着迎情肿起的脸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有几个盗匪?”意婕一脸的好奇,急于知道经过。
  “别站在这儿说话,先进屋吧!”迎情微笑道。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吊人家胃口。”意婕嚷道。
  冬梅很乐意为她说明,因为她急于宣泄昨晚至今未褪的紧张感。
  迎情领他们至大厅,众人坐定后,便听冬梅述说昨晚的事。
  半晌后,冬梅才拍拍胸口,以略带尖锐的声音说道:“奴婢只要想到那把刀冷冷地架在颈子上,就忍不住寒毛直竖,易伯还让人划了个口子呢﹗”
  意婕闻言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真恐怖!”
  黄亮则蹙一下眉头。“这两个贼人还真是胆大妄为。”
  “相公说他以前也遇过偷儿,可从没像这次这般凶狠。”迎情说。
  “表姐夫没娶你之前不是很穷吗?怎么会有人要去偷东西?”意婕无法相信地摇头。
  迎情浅笑道:“那偷儿本来是要去隔壁偷东西的,可当他走到相公家的屋顶时,因为瓦片年久失修,所以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掉到相公的房里。”
  “哈、哈、哈——”意婕大笑出声。“怎……怎么会有这种……倒霉的贼……”
  迎情也笑了。“相公说那小偷压坏了他房里的桌子,他还要他赔偿。”
  众人一起笑出声,意婕还差点笑到滑到椅子下。
  “奴婢去沏壸茶来。”冬梅笑着说,净顾着谈话,她都忘了自己的职责。
  “我也去,我要去看那神奇的铜盆。”意婕跑出大厅,往厨房走去。
  “铜盆?什么铜盆?”黄亮一脸纳闷。
  “不,没什么。”迎情笑得有些尴尬,表妹怎么就这样莽撞,才叮咛过她,她又忘了。“表哥这次出外可还好?”她连忙转移话题。
  一提及此,黄亮立刻道:“我带了些小东西回来。”他打开盒子,里头装了各式的翠玉、玛瑙和一些罕见的珍珠。“本来是想送你当作定情礼,不过现在只能当是我补送给你的结婚礼了。”他微笑道。
  “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迎情摇摇头,盒子里的东西个个价值不菲,她不能收。
  “不必跟我客气——”
  “既然这样,少奶奶就收下吧﹗”
  迎情转过头,就见易伯和相公站在大厅外,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到顾向扬的面前。“相公。”她露出笑容,脸蛋上有着醉人的红晕。
  顾向扬却阴郁着一张脸,冷冷地瞪视着厅内的男人。
  “相公?”迎情不懂他怎么臭着一张脸,正要询问时,突然发现相公身后还站着五个人,全是生面孔。“他们是……”
  “他们是少爷刚买回来的奴婢和家丁,甚至还雇了一个厨娘,以后咱们可享受了。”易伯笑咪咪地说。
  五人向迎情行个礼,唤道:“夫人。”
  迎情点个头,没想到相公真的去买了奴仆回来。这时,黄亮突然假咳了几声,迎情这才发觉自己忘了介绍他。
  “表哥今天回来,所以来看看我。”她对顾向扬说道。
  顾向扬没说什么,只是与黄亮点个头,表情莫测高深,不过却已打从心底讨厌这个人。
  “我外出了些日子,没想到一回来迎情已嫁人,还着实吃了一惊。”黄亮微笑以对。
  “我想也是。”顾向扬扬起眉,眼神冷鸳,极力克制心中的不快,他根本不想站在这里与他寒暄。
  “今天生意好吗?”迎情碰了一下相公的手臂。
  他低头看着妻子,眉头皱得像要打结。“很好。”
  迎情很难将他的表情与答案连结在一起,如果生意兴隆,那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一副暴怒的样子?实在很令人费解。
  “少奶奶,等会儿老奴再告诉你咱们今儿个生意有多好,现在老奴得安排他们去干活了。”易伯笑呵呵地领着仆人离去。
  迎情揽着顾向扬的手臂进厅。“你们怎么进来的?”她根本没听到他的叫门声。
  “大门没锁。”他说道。
  迎情一怔,心想,大概是冬梅忘了,她当时只顾着说昨晚盗匪闯入的事,才会忘了上门栓。
  黄亮看着他俩,正要说话时,突然听到金属掉落的“铿锵”声。
  “哎哟﹗”
  迎情一听见意婕的哀叫,立刻跑出来,就见意婕与易伯撞在一块儿。
  “我的骨头散了。”易伯哀嚎着。
  一旁的仆人立刻将他扶起。
  迎情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易伯抚着被撞疼的额头,抱怨道:“意婕小姐,你走路也别这样横冲直撞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让你给拆了。”
  意婕此时也已站起身,不好意思地道:“我煞不住脚。”
  “意婕,也不改改性子,你啊……”黄亮摇了摇头,他这妹子个性莽撞,怎么都改不过来。
  “人家可是为了让你看……啊……盆子呢?”意婕怪叫一声。
  “在这儿。”一名男仆捡起掉落的铜盆。
  “还好,可别摔坏了。”意婕接过盆子,小心地检查。“不知道是谁把它藏起来,让我找了好久——”
  “意婕。”迎情打断她的话,她再这样不知节制地说下去,秘密都让她给泄漏了。
  意婕这才发现怎么突然跑出这么多人,急忙捂住嘴巴,免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迎情下意识地望了丈夫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意婕手上的铜盆。她在心中叹口气,相公一定认为是她将秘密泄漏给表妹知晓的。怎么办呢?她现在真觉得自己有口难言。
  “意婕小姐,你拿这破玩意见做什么?还给老奴吧!”易伯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就要接过。
  意婕摇摇头,紧抱着铜盆,她还没拿给哥哥开开眼界呢!
  “这才不是破玩意。”她反驳道。
  “意婕。”迎情加重语气唤道,并向她摇了摇头。
  意婕这才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去。
  黄亮纳闷地道:“你也真调皮,拿个破盆子做什么?”他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意婕大声反驳。“它才不是破盆子,它能——”
  “意婕。”迎情不自觉的放大嗓子。
  她再次心不甘、情不愿地跺了跺脚,这才不再开口。
  易伯拿着盆子,对身后的仆人说道:“走吧!”
  黄亮不解地看着这一切。“怎么回事?”他发现意婕和迎情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没什么。”迎情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也该回去了。”黄亮说:“你也知道,再不回去,娘恐怕要生气了。”
  “喝杯茶再走吧!”迎情说道。
  “不用跟表哥这么客气。”黄亮微笑着。“她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娘要摆脸色给我看了。”他一回来便想往表妹这儿跑,母亲已有微词。
  “我明白。”迎情颔首,不再挽留。
  “走吧!”黄亮对妹妹说道,往大门走去。
  “噢!”意婕不甘愿地应了一声,原本是想让哥哥开眼界的,却无功而返。
  临走前,黄亮对一直站在一旁未吭声的顾向扬说道:“好好照顾迎情。”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照顾她。”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冲。
  黄亮疑惑于他的语气,他似乎对自己有敌意,从一刚开始就没好脸色。
  “明天我再来看你。”黄亮对表妹说道。他决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若是顾向扬对表妹不好,他绝不会让她待在这种丈夫身边的。
  闻言,顾向扬沉下一张脸。“没这个必要。”
  迎情被丈夫冷峻的口气吓了一跳。“相公。”她抬头看向他,不懂他怎么回事。
  “表姐夫,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们?”意婕皱起眉。“我知道了,你不想我碰你的铜盆对不对?小气鬼——”
  “意婕。”迎情出声阻止,她怎么又提这事。
  “不说了。”意婕一跺脚,气嘟嘟地跑出去。
  “意婕——”黄亮唤道:“真是的,怎么每回见到她,她就比上一次更野。”他摇摇头。
  “意婕只是性子急。”迎情蹙起眉,担心表妹会口无遮拦地将铜盆之事说出。“表哥还是去拦着她吧!她这样横冲直撞,到时又撞了人。”
  黄亮做颔首,但在临走前,仍道:“我明天再来看你。”不给两人回答的机会,他便率先走出大门。
  迎情叹口气,转身面对脸色严峻的丈夫。“你在生气?”她忧心地蹙眉。
  “我不该生气吗?”他冷着一张脸,一回来就瞧见妻子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他当然生气。
  迎情又叹口气。“我很抱歉,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这件事不是像你所想的——”
  “是吗?”他打断她的话,眼神冰冷。“我倒觉得一切再清楚不过,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再见他。”
  迎情楞住,一脸茫然。“什么?谁?”而后她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说表哥?”
  “还有别人吗?”他怒道。
  他的怒气让她错愕,他从来不曾这样对她说过话。“我不懂。”她蹙起眉,试着厘清这一切。
  “我不许你们再见面。”他重申立场。
  他的话让迎情摇头。“你让我想想……”
  她的话语让他更加生气。“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厉声道。
  迎情盯着丈夫盛怒的脸,突然,事情在她面前清晰起来,她讶异地睁大眼,而后又蹙一下眉头。
  “我明白了。”她不悦道:“相公以为我和表哥有暧昧吗?”她生气地握紧拳。
  “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迎情的拳头突然落在他的身上,他讶异的看着她对他怒目而视。
  “原来这就是你有时会怪里怪气的原因,你为什么不问我?就会在心里乱想。”她从没这么生气过,发泄似的又捶了他好几下。
  他抓住妻子的拳头。“什么意思?”他一脸不解,难道他想偏了?
  “我同表哥没有任何暧昧,若我对他有感情,又怎会嫁给你?”她气愤道。
  他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纳闷。“他不是跟你提过婚事?还有那盒子里的东西,也原是要送你当作定情物。”他不可能听错。
  “小姐,你怎么站在大门口,少爷和意婕小姐呢?”冬梅站在廊庑,朝他们喊道,她的手上端着漆盘,上头盛着一壸茶和许多糕饼。
  “他们回去了。”迎情深吸一口气,以平稳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冬梅惊叫,她在厨房不过待了片刻,怎么人就走了?
  “你先下去。”顾向扬皱皱眉。“我有话和夫人说。”
  冬梅楞了一下,才应道:“是。”
  “你不需要这么疾言厉色地对冬梅说话。”迎情蹙眉提醒他。
  “你的话还没说完。”他不想管其它事,只想她快点导入正题。
  “你为什么不早些问我﹖﹗”对于此,她仍是不满。“表哥是同我提过婚事,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不想舅妈将我草率的嫁人。”
  “所以他要娶你?”他挑眉。
  “你不相信我?”她则蹙眉。
  “这听起来不合理。”他实事求事地说。
  “表哥自然有他的道理,打个比方来说,相公娶我是为了钱,不是为情,对吗?”见他颔首后,她又道:“而表哥想娶我是因为他觉得这对我们两人都有益处,也不是为『情』,若真要沾上边,只能说是爱护之情!”
  “他担心我会受『克夫』谣言之累而嫁得不幸福,所以他打算娶我,因为他能待我好,这是对我的益处;对他而言也是如此,舅妈前几个月直催他该成亲了,他想,娶进来的妻子是好是坏、性情如何,他根本无从得知,倒不如娶个他熟知的人。”
  “他倒实际。”顾向扬凝视着妻子说。“为什么你不答应?”
  “因为我不像表哥那么实际,对他只是兄妹之情,如何能做夫妻?我觉得很瞥扭。”她从小就将表哥当“哥哥”看待,实在无法想象与他共结连理的情形。“更何况,我心里知道舅妈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不想引起舅妈与表哥间的冲突。
  顾向扬抬手抚上迎情的脸,未置一词,似乎仍在思考她的话。
  “表哥待我极好,你方才实在不该这样没礼貌。”迎情数落道:“还有,你对我好凶。”她不悦地蹙起眉心。
  顾向扬只能回答:“那时我以为——”
  “你以为我同表哥幽会吗?”她不平地捶他一拳。“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
  “我没有说你同他幽会。”他也皱眉解释。
  “可你的眼神是这样说的。”她气恼地道:“你以为我背着你跟旧情人在一起,你竟然这样不信任我,我……我要回房了。”她转身就走。
  他条地伸手抓住迎情的手臂。“我——”
  “在我想好到底该不该原谅你之前,请你不要跟我说话。”她扬起下巴,她虽然有副好性情,但并不代表她就没脾气。
  “这太荒谬了。”他因她的话而露出笑意。
  “我是认真的。”她一脸严肃。“我希望你能想好道歉之词,等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后。我会再听听你的说法,考虑是否该原谅你。”
  顾向扬忍不住笑出声,迎情则气得涨红脸。“你……你敢取笑我?”
  他不顾她的挣扎,揽她入怀。“你打算气多久?”他微笑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从来不知道他温柔的妻子生起气来是这个样子,像只趾高气扬的小猫。
  “在我还没原谅你之前,你不可以亲我。”她红着脸,但仍是一脸严肃。“至于我打算气多久?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在气消之后,会要冬梅告诉你,希望你有耐心——”
  她的话再次被他的笑声打断,迎情的脸涨得更红。“如果你打算继续取笑我,那就请你放开我。”
  他无法自己地倾身覆上她的唇,他的妻子真是可爱,让他情不自禁。
  迎情根本无法与顾向扬的蛮力对抗,所以只能承受他的热情,不过,她决定不予响应,只是这决心一下子便面临艰困的考验,不久,她就沉沦在丈夫的热情中。
  良久,当他抬起头时,迎情仍因他的吻而颤抖不已,她望着相公深邃的眼眸,急促的呼吸与他粗重的喘息相呼应。
  “虽然……虽然我喜欢你亲我,可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了。”她羞红着脸声明。
  “是吗?”他浅笑着,又低下头啃咬她的红唇。
  一阵麻痒让她想躲避。“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她仍是坚持。
  低沉的笑声在他胸腔回荡,顾向扬将唇下移至到她白晰的颈项。“我记得我们谈话之初,你说:我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现在却又要我因『生气』而道歉?”
  迎情搂着相公,思考着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这并不容易,因为他一直在扰乱她的心思。
  “那时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以为……你生气是因为『铜盆』的事。”她解释道。
  他因她的话而抬起头。“铜盆?”
  她颔首,突然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不是我告诉意婕的,那是因为冬梅那时太害怕,以为你是妖怪,所以才泄漏给意婕知道……”
  顾向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他俩说的是完全不搭轧的两件事。
  “我已经再三嘱咐意婕要守口如瓶,可她性子急,怕是再没多久便要走漏风声。”她担忧地道:“你会怪我吗?相公。”
  她温柔的语调让他露出笑容,她似乎只有在不生气时才会叫他“相公”。
  “我得想一下该不该原谅你?”他凝视着她,眸中带笑。
  迎情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不安的神色。
  他低头亲她一下。“如果我原谅你了,我会要易伯通知你,再听听你的道歉之词。”他露出笑容说。
  迎情涨红脸,气道:“你……你怎么又取笑我?”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温柔地亲她一下。“既然我们各欠对方一个道歉,那就互相抵消吧!”
  “这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她蹙眉。“我真的很生气。”她扭紧他的衣服。
  他没说话,只是微笑地抚着她的背,听见她又说道:“而且你还不许表哥来找我,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你是我的妻子,本来就不该与其它男人共处一室。”他说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表哥不是其它男人,他——”
  “别说了。”
  他低头堵住她的嘴,不喜欢她与他争辩,她一向温柔顺从,结果现在竟然为了她表哥的事与他辩驳,他自然不痛快。
  迎情蹙起眉想躲开,却无法移动,他的手掌在她脑后定住,让她无从躲避。
  他热情地探索着她的唇齿间,让她娇喘连连,这样的情况使她无法表达她的愤怒,他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自成亲以来,她发现他总是照自己的意思来规范她,就像一只不肯妥协的骡子。
  因为明白他大部分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受伤害,所以每回在与他争执后,她总是顺从地退让,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所有的事都不坚持。
  这回,她一定要据理力争!
  第九章
  烛火摇曳,在壁上反射出两团如鬼魅的影子,无声无息地在黑夜中潜动。
  只见冷光一闪,狱里的牢头见血封喉,来人勾起锁匙,走向牢房,放出里头的囚犯。
  “快走。”
  四人以飞快的速度逃出地牢,与官差边打边逃,片刻后才得以脱身。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要你们来探听消息,结果竟被人抓进牢里去了。”长得高大魁梧,满脸胡须的黑衣人商虎怒道。
  “出了点事。”逃犯马逵说。
  “废话。”另一名瘦小的黑衣人祝非瞪他一眼。
  “是我闯的祸。”另一名逃犯王骢也开口。“本想在回寨前捞点值钱的东西,结果却栽了斤斗。”一提及此事,他的声音不由得冷怒起来。
  “谁要你在县城里抢东西!”瘦小的祝非责难道。
  “好了,现在别扯这些,该想想咱们怎么出城。”为首的商虎说道。
  “城门已关,咱们得等到明天再说。”祝非道。
  “没报仇前,我不走。”王骢丢下一句,这仇他非报不可。
  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自“迎来茶馆”营业以来,生意一日比一日好,易伯每天笑呵呵地数着进帐的银两,忙得不亦乐乎。
  顾向扬对此并不讶异,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成功,因为茶馆内提供的各式饼类、点心与包子都非常可口,是他多年来研究的成果。
  以前他们没钱时,虽无法到各家食肆、饭馆品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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