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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傲视法则-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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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怀疑,你就是这个城市等待的意外,就像你是黄金时代的钥匙一样。”菲斯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轻声告诉自己:“但我也清楚,你宁肯善意在内心腐烂,也不愿用在陌生人身上。我该如何争取你?现在怕是连喝酒的机会都没有了。”

“强求?这不是三叉戟的风格。”王子叹息一声,再次迈开步伐。

菲斯特重新漫步,联军上下才觉得那沉重的压力被卸下,才能慢慢的恢复好队形。各级将领和军官们一脸愧色——这事,真的办砸了!

面对前来请罪的将领,少爷摇头:“小事,不值一提。”

一圈将领惊恐地看着少爷,以为这是少爷“怒气冲冲”的另一种发作方式。但等了一会,少爷都在打量着城头,没对他们发作——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

“后军抵达了吗?”少爷的语气舒缓,但他瞳孔深处,已经有一股兴奋在翻涌。

“后军的殿后部队刚刚抵达,一支不到两百的精锐。”将领回答:“汤森·奎尔萨带的队。”

“给他们十分钟休息。”少爷没想那么多,他对城头露出微笑:“前军还有余力一战吗?”

“有!”前军将领喜出望外,立即回答:“我们有!”

“这个机会归你了。”少爷温柔地说:“去登城吧。”

“明白!登城!”将领大喜,冲向自己的阵列:“登城——前军登城!”

前军将领绝尘而去,其他将领羡慕不已,计划里,首次进攻定在午夜。现在才午饭过了没多久呢,要是前军攻破城墙,自己岂不是没肉吃了?但少爷是当家人,他的决定不容更改,再说也没人觉得少爷做错了。这破城真麻烦,早打早好早回家。

“诸位要留意,现在攻击不是试探。”少爷说:“上手就是真打。”

“明白!”剩下的将领同声回应。他们知道,少爷一旦拿定主意,就不会再有更改。

少爷心里是对联军的表现不满意,但没空追究,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攻城这事不能再等了。

这支军队如此恐惧菲斯特,夜一长,梦就多,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已经天下大乱了。所以,趁着现在还不坏,就要立刻发动进攻,一刻不停的打,用仇恨来积累士气,直到破城为止!

就像“给你们十分钟休息”那样,这是少爷的态度,也是他的嚣张法则:我既然说够,那就一定够,你觉得不够,就是你活够了……但说到嚣张,平心而论,少爷的认知跟身份不相配。

这道理就有点像……处罚罪人体现不了特权,但要是饶恕了他,特权的魅力不就出来了吗?不凌驾在律法和道义之上,你好意思叫特权?同样的,一个使徒世家出来的预备使徒,欺压身份权势不如自己的人,也好意思叫嚣张?

此时此刻,发生在不远处的事才是真嚣张。

联军阵列后方是后军,后军阵列后方是后勤队,后勤队阵列后方,是荆棘玫瑰的队列。

看路上那些指示牌就知道,荆棘玫瑰的宿营待遇提升了,从以前的吊车尾,变成如今的不上不下。原因不会是别的,自然是因为这支部队表现不错,这是哥达的功劳,一路都是他指挥。

哥达是个知情识趣的好帮手,今天行军,荆棘玫瑰故意吊队尾,所以没去前面列队,从始至终都站在阵列外缘看戏,顺便守卫后勤车队——十几面鲜红的荆棘玫瑰旗,就在商路不远处。

汤森·奎尔萨刚刚到达,还有十个美少女和将百多名铁骑。这一路猛追猛赶,掐着手指头睡觉,他们都辛苦到极点,但好歹算是赶上了。一行人在报道栅栏前驻马时,前方已经遥遥传来呼喊声:“登城——前军登城!”

兴奋的呼喊翻转重叠,此起彼伏,就像汹涌的海潮声。

汤森完全不清楚,联军的攻击之所以提前,只是因为某人看了自己一眼。

随手解下沾满灰尘的头盔,露出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却能让人看出“吊儿郎当”的面孔,接过手下送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嘴角终于挂上了点微笑,但不正经的意味却又浓了几分——这好歹是个战场,别人要不就是兴奋、要不就是沮丧,你一脸无所谓地跑来干嘛?

要是有人这么问汤森,他一定回答:爷来看戏。

“总算没错过好戏!”汤森看了看身后,学徒们略有疲惫,近卫们状态一般,还算可以。

奎尔萨王在联军里的地位提升了不少,所以来给他传令的不是一般将领,而是原右路军总指挥、现在的后军总指挥——老头目光闪烁,语气不阴不阳,两三下就把命令念完了。

然后,老头摆出上官的威风,目光在汤森左右斜来瞟去,嘴里问:“奎尔萨王,总部给你配的监军呢?怎么不见人影?”

汤森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就是派来整我的那个?就是你派的!

“长官在问你话!”老头变了脸色:“汤森·奎尔萨,回答!”

没想到,汤森期望的好戏还没开锣,自己就要先来个暖场小段啊。

“在这个Moment,你还敢冲我喊,”汤森对老头一笑:“你猜我会干点什么?”

老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可能反应过来,再说丫上那去找幽默细胞?所以,马背上的汤森直起腰,嘴里喷出怒气十足的喝骂:“十分钟?老子一身风尘,就休息十分钟?”

“你坑爹呢?!”

老头整个人都傻了。

第五节:来了!(下)

众目睽睽之下,汤森冷笑一声,伸手把老头拿着的命令抓来撕成碎片,然后丢了他一头一脸。

这回老头连退三步,总算心领神会了,他捻起鼻梁上的纸片,脸色铁青,低沉的怒吼已经在他胸口积聚——可还没等他作声,骑在马上的汤森已经抢先发难。

居高临下,汤森这脚法怎么用都够劲,钢甲战靴直接蹬到后军指挥的脸上,然后脚掌一扭、靴底就传出一声脆响——鼻梁断了!

趁对方身体后仰,汤森微抬脚尖,后跟向前一搓、再往后一拉——只听“唰啦啦”的一阵响,靴跟的滚轮马刺撒欢似的疯转,蓝光闪闪的尖锥一进一退,在丫脸上扎出两排小洞。

“啊!”的一声惨叫,后军指挥官向后仰倒,脸上喷出洋洋洒洒的血点子。

因为前面在轰轰烈烈的准备攻城,场面非常宏大,所以报道栅栏的守卫心痒难耐,早跑前面看戏去了,留下剩小猫三两只,已经被绕过去的近卫“摸”掉——所以老头在这边挨打惨叫,居然没有人知道。

看见主子被下级的下级打成这幅惨样,老头带来的几名副官、二十多个近卫全都吓傻了——你娘啊!你知道你打的是谁?联军五巨头之一的后军总指挥啊!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啊!

顾不上擦拳磨掌,他们就悲愤的冲上去找汤森拼命。

汤森掏出洁白手帕,洒脱的迎风抖开,回手擦掉马刺上那丝红痕,淡淡地说:“打,摆花。”

十几个早就下马、沉默不语等在旁边的钢铁罐子“轰隆轰隆”的冲上去,先把副官近卫们围住,再呼喊一声斜支左肩、像五指收拢那样往里猛的一撞!

只听“哐!”的一声,里面二十多人就给挤成一团了,好多手脚从外圈的钢铁缝隙中支出来,这条在抖啊抖,那条在抽啊抽。

再呼喊一声,铁罐子们“轰”的散开,跟没事人一样,嬉笑着收工了。

原地出现一堆造型怪异的玩意,要很仔细的看,才能认出这是二十多人用身体垒砌的。穿皮甲的近卫、穿铁片甲的副官,都他妈直接变成锅贴了,还有人摇头晃脑、往天上“噗——噗——”的喷血玩。

另外几个铁罐子上去,把这些倒霉蛋一个个拖出来,先两耳光扇在脸上让丫站稳了,然后圆头钉锤上下翻飞,端端正正的敲在手肘和膝盖的骨头上,“啪嚓、啪嚓”的声音非常清脆。

转眼下来,老头和随从们都给弄得半身不遂、晕晕乎乎、欲仙欲死。

铁罐子们在路上找个浅坑,把他们摆成一朵半开不开、憨态可掬的花儿,似乎是雏菊。

“很久没玩这种游戏了,手法粗糙了点,请长官海涵。”汤森面带微笑,对无力挣扎的老头说:“好好享受,不用谢我。”

不成人形的老头蜷缩在花蕊位置,口水鲜血混在一起往下淌,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手脚全断的喽啰们躺在主子周围,用相当暧昧的姿势,组成一副群星拱月图。

铁罐子们连连点头,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但这些只是修饰,关键部分是下一个动作——他们用毛毯野草什么的盖在上面,还在旁边插一牌子,上面的涂鸦是“重车直行”。

汤森等人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引导着一支满载车队“嘎吱嘎吱”的碾了过去……从始至终,没人问事后怎么像上面解释,也没人阻止,在一月鏖战之后,汤森在手下心目中的威望已经再创新高。

收拾这些人,前后用了五分钟不到,也不知铁罐子们从哪学会的招数,利落得很。

前军阵列里的呼唤声越来越庞大,汤森这队人也靠近了荆棘玫瑰的队列——主心骨到场,大家半悬的心终于放下,顺便在一月不见的战友身上发现了变化。

他们跟之前很不一样,最明显的是气质不同,分明才两百人不到,却拥有跟两千人差不多的气势。无论他们如何收敛,那彪悍的战斗意志都掩藏不住,甚至每个人的盔甲上都有丝丝骄傲在闪动。

“你终于到了。”哥达见到汤森,明显松了口气,他低声说:“我们随时可动。”

“干得好。”汤森换了坐骑,对哥达说:“后面还要辛苦你,随机应变。”

哥达缓缓点头,他知道汤森的意思,也明白接下来的局面会很混乱。

这时候,联军前军部,有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响起。那是前军的将领在开价,杀一人多少钱、俘虏一人多少钱、攻下一段城墙多少钱,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巨大的金额还不够刺激的话,那整车整车倾倒在阵前的金币,够刺激吗?!

前军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城,但各种器械一移动,守城方就看出他们要玩真的了,各种警报都在响——宫廷执事那边得到消息,赶紧分出些通晓军事的人上城墙支援。

当战鼓声隆隆响起时,菲斯特刚刚好走到则返点,两个中年人急匆匆地赶到他身边,一个是执事,另外一个是守城将领。

“殿下!”穿着盔甲的执事说:“敌军要进攻了!”

“我知道。”菲斯特淡然回答。

“我们怎么应对?”守城将领说:“请殿下下令!”

“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守住!”王子说:“从现在起,我就跟你们在一起。”

“殿下,要不然还是先回宫吧,这里太危险了。要知道,就连荆棘玫瑰、奎尔萨王都来打我们了。”执事听到王子殿下的话,担忧地说:“波涛三叉戟旗帜,他们已经不承认了。”

跟执事的担忧相比,将领的想法挺简单——这仗虽然打不赢,但最多就是个死!自己这条命是王子他爹捡回来的,今天就算还债了。至于王子是不是留在城头,这点他反倒不担心。

“他们是不是承认,并不影响我们。只要我们还活着、还在坚持,三叉戟旗帜就会飘扬。”王子走到上行的台阶边,回头过来说:“我说过不离开城墙,现在只能麻烦你去取一下旗帜。”

“去取?”执事没听明白:“城头这边有很多旗帜啊……”

“可那些不是我的,”王子点头:“既然我在,就要升我的旗。”

王子上去之后,执事看着将领问:“殿下的旗帜?什么意思?”

“大概……”将领想想:“殿下铸印时的旗帜?”

“哦哦哦……”执事说:“还真有,我去拿……”

“苦——哇!”将领怪叫一声,转过身去大声下令:“各军准备!”

“将军!”一个年轻军官跑过:“您让整理的反攻计划。”

将领接过计划,用笔在封面名称前写了个“下辈子”,然后撕成两半丢在墙角:“战斗布置!”

军令嘹亮,城上城下同样紧张,攻防双方全副武装,像嗜血野兽那样瞪着双眼,试图找出对方的软肋——短促的号声响起,联军的弓箭手发动了。密集的箭雨升空,浩浩荡荡、遮天蔽日。这种密度,简直是在“冲洗”选定的攻击点!

联军方面的弓箭攻击铺天盖地,其实只是为了掩护攻城部队起步。

他们刚才为了耍威风,摆出整齐紧密的观阅阵型,好看又威武,但被夹在中间的部队动惮不得。临时说到攻城,只能出前锋,还得以横列为单位、从最前面开始投入战斗。

这办法,怎么说呢……倒是方便快捷!

前面的空间足够,部队可以铺开,盾车、云梯、楼车等等器械也上得去。就是起步阶段脆弱,因为之前挤成一团,部队要在行进中调整,拉距离这段路上就没有配合也没有保护……最后一点,多数士兵没拿到攻城装备,还有整列人抗着拒马长矛往前走的。

“刀枪不凑手也得打!”前锋将领鼓起眼,瞪着有异议的军官:“是把刀就能砍人!给我上!”

“前进!”鼓声和号声相互纠缠,拉开间距的攻城部队突然加速,像涌向城墙的潮水,不再有清晰的轮廓、也难以辨识单个兵士,只有云梯、楼车这种形体巨大的玩意能被一眼认出。

“前进!”箭雨不停,脚步不停。前军留下的空白缝隙,立即被后面的部队填补。

为了胜利,联军已经成为一个整体、一架机器。从前到后,各部件相互链接,相互配合。盾车一马当先,掩护身后的十几辆桥车前进,迅速在护城河上架起临时通道——最后一个固定桩打下去,攻城部队已经轰隆隆地冲到了,时机把握得分毫不差。

桥边的引导兵小旗一摇,那边的部队就人车分流,从熟练度上可以看出他们练过。不说将官的指挥,就是一个小兵都有自信,他的动作都带着群体威慑、都散发着“我有二十万同伙”的魔力……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荆棘玫瑰的人。后军指挥官已经被车轮压成肉酱了,他们又把“奉命待命”的牌子举得老高,一时半会的还没人管他们,两千多人依然在看戏。

“银涛城能撑多久?”汤森抢了哥达的名贵烟草,点燃,冷眼看着联军冲上去。

“正常打,迟早得完蛋,守一天及格,守两天良好,守三天优秀。”哥达说:“但现在看来,联军这边要全力打,他们守不了那么久,甚至可能在数小时内失陷。”

“如果有异能师加入呢?”

“异能师就要看质量了,银涛城有,联军也有。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周围逛。”

“一锤定音行不行?”汤森问:“比如有个很厉害的。”

“五级以上不能加入战争,除非先被攻击。”哥达摇头:“这规则很严,不管什么身份,触犯了就绝对要被追究。基本上都是死罪,如果谁没死,那他比死了还惨。”

第六节:旗色如血(上)

联军旗阵之下,少爷端坐马上,面色肃然,目光如电。

“少爷,要不我进城去?”刀疤脸一身普通军官的装束:“听说那位菲斯特异能很强,现在开战了,他肯定要出手,我先去缠着他?”

“不用你去。”少爷摇头:“这种事早就有安排。”

“早有安排?”刀疤脸一愣:“就是少爷刚刚说的?”

“我们当然会给菲斯特殿下准备足够的压力。”少爷平静地说:“他会被完全压制。”

“难道是哪个异能师公会的大师?”刀疤脸惊异。

“异能师?城里那位只能算侧面配合。”少爷摇头:“这次,我们有更强大的后援!”

“那就好!那就好啊!”

刀疤脸笑了,少爷的安排,让他心头最后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两人的谈话刚刚结束,联军的第一架云梯已经接触到城墙。

这架云梯没来得及稳下来,就被一块礌石砸成了碎片。然而在两侧,却又有十几架云梯同时被架好,亢奋的联军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往上爬,完全不把生死当回事——反正已被点名登城,犹犹豫豫的话死得更快!

银涛城守军比较老辣,他们看出前面的敌军装备不对,有意放过了他们——野战盔甲沉重死板,联军就是把登城练得炉火纯青,现在也只能慢慢挪。

开始联军还没察觉问题,士兵拼命往上堆,直到一架云梯被成串穿板甲的家伙生生压断,这才老实放慢速度。前面一慢,后面可就堵住了,云梯底下顿时排起长队。

排队买东西可以,打仗排队就是自寻死路——这密度、这距离,城头的弓箭根本不需要精确瞄准,只要方位对,命中率就高于三分之一。

尖厉哨声响起,城头守军突然发动,弓、弩箭矢沿着城墙像泼水似的往城下倾注!瞬间,从城头到城下、从城下到护城河,这片小小空间里全是羽箭的呼啸、箭头的寒光!

城下,无数血花同时绽放。涌动的人潮一片一片往下倒,就像被镰刀收割的庄稼。惨叫声、“哗啦啦”的盔甲倒塌声混合夹杂,连绵不绝。

架在城头的十几架云梯,也相继被礌石砸断,挂在上面的士兵摔下来,运气好的自己死,运气特别好的还要再弄死两个。

联军进退两难、遍地伤员,守军就顺理成章的丢了点东西给他们。

“呼呼”声中,烈焰燃起,城下顿时成为一片火海。联军凄厉惨叫当即就高了十倍不止,无数火人冲出烈焰,“扑通扑通”跳进护城河,扑腾几下火熄了,人也“叽咕叽咕”的沉了。

他们显然忘记自己穿的是板甲,在水里浮起来才叫有鬼。

“整军!再战!重选地点!”

前面数千伤亡,联军前锋将领连眼都不眨:“趁这时间,赶紧换了盔甲武器!”

城头没有欢呼,因为守军知道,这次攻击只是序曲,大合唱在后面。

菲斯特王子,凝立城头。

战斗开始之后,他站在城楼边较偏僻的角落观战——似乎又不像观战,因为殿下像在是找什么人。假面表层变得朦朦胧胧,犹如蒙上了冰晶,还有丝丝寒气从眼孔部位冒出来。

因为菲斯特察觉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而且挥之不去。

小萝莉重新出现在王子身边,手里又抱着布娃娃,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她头上撑着一把大伞,脸上笑眯眯的,但一点都不自然,反而有一种深深的戒备。

“我能画了吗?”小萝莉明显有些焦急。

菲斯特王子轻轻摇头——汤森倒是来了,他就是那个引发黄金时代的异能天才,但他现在的能力真的够吗?要知道,城下这二十万大军是战争机器,与山谷里那些虾兵蟹将差别巨大。

更况且,异能师的争斗,跟平凡世界的战争完全是两回事啊。菲斯特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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