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很特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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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
“明天我送你。”
“真的不客气,已经和程哥说好了。”
“我陪你们一起去机场,算我尽一份心好吗?你不认为亚洲医学之光送你一程,你通往哈佛医学院的博士之路比较亮?”他半开玩笑地说着,没人厚脸皮到自吹自擂,可以像他说得这么自然。
汪静娟笑了,“你真的很特别,总是好自信,又不会咄咄逼人,那就有劳了,我的确需要你的自信。”
“对了,你有什么事吗?”她这才想起,他应该是有事找她的。
“要口水喝的。”他别有用心地盯着她艳红菱唇说着。
汪静娟当然没听懂,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明天见!”把水交给他后,她甜甜地笑着。
“明天见,论文可以借我看吗?”接过水他顺便问了一句。
汪静娟又进房拿了她的论文影本给他,他接过之后才告辞。
程志新依时来接汪静娟,见到靳培凯开门,意外极了。
“志新早,静娟一会儿就好了,麻烦你特地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靳培凯诚心诚意地说着。
在程志新听起来,这些话不得体得很,好像静娟是他的所有物一样,这话几时轮得到此人说了?但是他说得是那么地有诚意,又那么自然不过,也不带敌意。
当然当人家哥哥的也不能有敌意喽,他比宣靖涛可爱多了,知道凡事敬老尊贤,好吧,就列入观察过滤的对象好了。
“哪里,静娟是我的宝贝,当然要照顾,培凯你不必上班吗?”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他虽然是院长,但医院不比公司,没这么随心所欲吧。
“我休假跟着去送静娟,方便吗?”靳培凯有礼地说。
“当然!”他什么时候和静娟有这种交情了,依静娟的交友原则他还是新邻居的点头之阶段才是,程志新口头上答应,心里却困惑地想。
不过程志新的戒心很快就放下了,一路上靳培凯都对汪静娟面授机宜,以他专业的角度把汪静娟论文的优缺一一地分析给她听,并拟出几个他认为重要的问题要她口头答辩,再根据她的答辩给矛建议,用心的程度,让人感佩。
他是个天分极高的人,汪静娟从他看她论文的角度就知道他年纪轻轻差点得诺贝尔奖不是没有原因的,让她最佩服的是他自信自负,却不带刺伤人,问题很犀利,态度很诚恳。
“你一个晚上没睡吗?”汪静娟好奇地问。
“睡了几小时,回头我会补回来的,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提点意见希望对你有帮助。”靳培凯深情地望着她,但说得却很淡,他知道静娟不太会正视他的,所以不怕她看见他眼里的感情。
“谢谢!我受益良多,你的意见很宝贵,我没有把握的地方到那边,会马上找资料补强。”汪静娟感激地看他一眼。
“嗯!其实压力不要太大,在护理方面的问题,你处理得非常好,光是这些一定可以通过的,我的意见是就药理方面的补强,你知道我的标准是比较苛的,所以参考参考就好。”他不想给她增加任何压力。
“你太客气了,你真的是个良师益友,在你身上我总学到好多。”
听到她这句话,只睡两个小时的他,觉得什么疲惫都没了,不过这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当她的良人,但这是迟早的,他相信。
程梦渝和程志新两兄妹,一路都在观察靳培凯,心婷说得没错,这男人真的很危险,静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对静娟疼惜呵护,静娟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但是只要他一翻脸,静娟会尸骨无存。
程梦渝从后视镜中看着静娟单纯认真地思考着刚才他们讨论的问题,而靳培凯则始终深情地看着静娟,见静娟有动静,他会把感情收回,但对上她和哥的眼神时他不会掩藏,只是坦然而礼貌地一笑,为什么?
他故意的吗?为什么要故意?给他们看有什么呢?他如果想追静娟,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心思细密的程梦渝实在不解,在医院的时候他好像不会这样,虽然接触不多,可是全院都知道他喜欢静娟。
他真的很可怕,他开始在行动了,而且是认真的撒网了,他一定知道静娟只对病人好,出了医院就是陌生人,所以他表面依着静娟的方式让静娟没警觉,其实一步步地逼近静娟了,他现在可以坐在静娟的身边,就是他和别人最大的差别,而静娟一点都没发现。
冷静的程梦渝想到这一层又忧又喜,喜的是这么强的人,一定可以拔除静娟心头的那根朽木,忧的是若他伤静娟,绝对比利思昀痛上千万倍。
程梦渝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程志新,要他在静娟出去这段时间,好好地了解靳培凯。
程志新一看,真不愧是他的亲妹妹,几个丫头的大姐,脑筋动得快,观察得也仔细,只是这超级女强人,处理自己的感情就……程志新暗叹口气。他的这些妹妹们,哪一个不是聪明、独立、工作能力强,但谈起感情,就只有心婷表面上洒脱,但她从没有认真过,紫莺没有感情经验,眼看就要被强娶了,静娟伤了一回无法复原,梦渝最惨,等一个不知流落何方的人一句原谅,也许到生命终了都等不到。
到了机场,两位男士依依不舍地送她们出关,临走前,程志新在两个妹妹的脸颊上香了一个,“祝好运!”
“谢谢程哥,礼拜天记得带帆帆到我那儿玩。”汪静娟交代着,那是她和干儿子的约定,即使人不在,她都希望有人代做。
“放心!你要是在国外有人要,就生个孩子再回来。”程志新开玩笑地说。
汪静娟白他一眼。
“走了!靳医师谢谢你,再见!”汪静娟朝他道别后即转身。
“静娟!”靳培凯突然叫住了她,走上前抱住了她,“加油!”然后抬起她的脸,低下头,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塞张纸条给她。
汪静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连程梦渝都愣了几秒,才提醒汪静娟飞机不等人,靳培凯则若无其事,坦荡荡地朝她比个胜利手势。
上了飞机,汪静娟还没回神。
“他字条写什么?”程梦渝关心地问,这危险人物真是出人意表,他到底什么用意,把静娟弄得心神不宁要她怎么口试?
汪静娟打开纸条一看,画符似地写着:
你要去口试,所以在你唇上加个幸运的祝福,这是传自我老爸的秘法,效验无
比,祝顺利。
你的亚洲医学之光
看了纸条,汪静娟松了口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两光父亲就教出两光儿子。”她将纸条递给梦渝看。
不过她有点不甚快意,怎么可以把人家的初吻当符咒用,那是连思……她顿了一下,奇怪的是没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了,那是连思昀都要不到的呀!
程梦渝看了一下字条,这男人,危险!他予取予求,却又全然不让静娟防备,可是他真的替静娟着想,不然不会顾及静娟的心情,写这么张纸条,也不会为静娟如此用心地彻夜看她论文,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把他列入观察名单吧。
在回程的路上,程志新先开口,“培凯,谢谢你为静娟牺牲睡眠。”
“不算什么,静娟论文真的写得好,在护理学方面她很优秀,只是少了一点自信,我只是帮她打气。”
“你的确是‘打气’,你吓到她了,她一定一路胡思乱想的。”程志新埋怨道,虽然当静娟是妹妹,可是当着他的面吻他的宝贝,还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那感觉就像端午节那天知道宣靖涛轻薄了紫莺一样,都是他的宝贝呀,这些野人们,怎么都没把他这个守护者放在眼里?亏先前还认为这人比宣靖涛懂事呢!
结果这家伙比宣靖涛恶劣,至少姓宣的在他面前,不敢对紫莺太过放肆。
“不会的,我跟她说那是幸运的秘法,因为她要口试,所以在唇上封印,说那是我老爸教的,她一定相信。”靳培凯坦然地说,对静娟他有顾忌,对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程志新痛恨地看他一眼,“王八蛋、龟孙子,居然把静娟重要的初吻当符咒用,你知道静娟连未婚夫都不肯在婚前给他,她想像他养父母一样,婚前只是纯粹地牵手散步,婚后却可以恩爱到同赴天国。”
靳培凯自在一笑,“我知道利思昀有什么没有什么,我会把利思昀完全从静娟心中拿掉,那不过就是个幻梦,在她刚失去挚爱的双亲时,谁只要在她身边,陪她难过,逗她开心,就可以赢得她的信任,利思昀不过就是一时走运。而现在能够打开她层层防卫心锁的人,才能得到真爱,那个人一定是我,我是特别的,我对静娟做的事也是特别的,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她父母相爱的方式,我给静娟的爱,就是封印式的,她的爱由我开封,她的悲由我封禁。”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嚣张、狂妄、骄傲、跋扈、自负得──有人缘?
程志新把车停在路边,定定地盯着他看许久,他始终就那么理所当然而坦荡自在,那是一种无视于别人的挑战,却也不是污蔑敌人的态度,好像摆明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但我就是要这样,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想打架我奉陪。
“你没失败过?”程志新好奇地问。
“你呢?”靳培凯不答反问。
程志新笑了,没失败过的人,不会有他那种安然不动的霸气。
“祝你好运啦,爱情和任何其他你经历过、学习过的事都不一样,除了自信和能力、聪明与才智之外,你还得有好运,有了好运,还得有缘有分。”程志新说出了肺腑之言,他和心仪的紫莺就是有缘无分。
“谢谢!”靳培凯谢得诚恳而理所当然。
程志新不得不喜欢他,却又不甘心地想踩他一脚,他那早知道可以得到认可的态度真是令人不舒服,可是如果表现出来,又显得自己器量小,他就不能少优秀一点吗?
算了大舅子是不应该和妹婿计较的,何况他往后有苦头吃了,谁让他挑上迟钝又脱线的萝丝,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会被气死、呕死、憋死然后只求一死。
想到这一点程志新心理就平衡多了。
第五章
等待是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技术,很多人可以优闲地享受等待的艺术,把生命空下来,全神贯注地等着目标的出现,靳培凯不是这么等待法,他不是等在房子里思念远在海洋彼端的心上人。
他知道时间一到人就会回来,这段期间他可以做很多事,替她带干儿子回来玩,在她干儿子身上去了解干妈妈和干妈妈的好朋友们,争取苏紫莺及崔心婷的信任,了解她的朋友有助于了解她,虽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是白纸的可能性最多了。
于是十来天,他赢得了崔心婷的友谊,也得到了苏紫莺的认可,这刁钻女子有点难缠,不过幸好头脑非常清楚,一旦通过她的防线,她就非常干脆,现在居然可以让他单独载着她的宝贝儿子去机场接她的两位至交。
“靳叔叔,昨天靳爷爷想让你娶我心婷妈妈,而你说要和静娟妈妈结婚,靳爷爷就作法让你回心转意,现在呢,你回心转意了吗?”苏映帆昨天在道坛看了一下午的法事,觉得新奇得不得了,想知道靳爷爷作的法有没有效。
靳培凯看向后视镜,苏映帆仰着小脸,可爱的样子让他动心,以后他和心婷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的,但是先决条件得远离不良老爸的毒害。
咦!怎么会把静娟想成心婷?靳培凯把车子停到路肩上,下了车上上下下找了一下,没东西,又上车前前后后翻了一下,也没有东西,他可以确定他全身上下不会被贴上符的。
“靳叔叔,你在找什么?”苏映帆好奇地问。
“没什么,帆帆你昨天有没有看见靳爷爷或阿全叔叔拿什么东西放到我车子上,或者在车子上做什么事呢?”靳培凯怀疑不良老爸又玩什么花样了。
“没有!靳爷爷说靳叔叔精价哭夭,放在车上没有用,拿给我让我带着才有用,靳叔叔什么是精价哭夭?”苏映帆用很奇怪的闽南腔调说那四个字。
靳培凯摇摇头,受不了那不良老爸,这么小的小孩也利用。
“很聪明,聪明过头的意思,这句话不要说,不然你爸爸妈妈会吓到,现在把靳爷爷给你带的东西给我。”靳培凯摸摸苏映帆,这孩子聪明学习能力强,好的坏的分不清楚,真不该带他去道坛的,让他那以优雅著称的爸爸和讲究语言风格的妈妈听到这种话还得了。
苏映帆在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袋,里面有两张一千块,是靳准给帆帆的见面礼,还有一张符,靳培凯看了一下,加了工的合和符,老爸画符的功力变弱了,才会利用小孩子作引子,难道身体变差了吗?还是又被罚了?八成又乱玩法术被罚了,他壮得跟头牛一样,身体怎会变差。
靳培凯拿起矿泉水,用左手把那张符淋湿了,也把那两张一千块顺便洗一洗,并要苏映帆也喝了几口矿泉水,再点火把符烧掉。
“靳叔叔你为什么要用水洗那钱和黄纸条?”苏映帆不解地问。
靳培凯等烧完后,把灰扬在路旁,回头喝几口水,才跟他解释,“因为靳爷爷在黄纸条上留下了希望我喜欢你心婷妈妈,离开静娟妈妈的愿望,所以我用水冲掉那个愿望,再烧掉它,那个愿望就不会实现了,钱和黄纸条放在一起那么久,也会留下愿望的讯息,所以也要洗一洗,要你喝水也是这样的道理。”
这中间牵涉到太复杂的道法原理,靳培凯只能以小孩可能理解的方式说明,毕竟孩子还小,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靳爷爷作法真的有效吗?”苏映帆最关心的还是有效没效的问题。
“他认为有效他就会这么做,就会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不要让他这种想法一直留在我身边,有没有效不重要。”不知这样说小孩理解了没,这么小实在不能告诉他有效或没效。
然后他载着苏映帆继续往机场去。
“靳叔叔,我心婷妈妈和静娟妈妈都很漂亮,为什么你想和静娟妈妈结婚,不想和心婷妈妈结婚?你不是也喜欢心婷妈妈吗?”苏映帆对大人的世界感到好奇。
“我喜欢你的心婷妈妈,但是爱你的静娟妈妈,你记得吗?你静娟妈妈说相爱的人才结婚。”
“记得。靳叔叔可是你如果和静娟妈妈结婚,我志新爸爸就很可怜了,我妈妈要嫁爸爸,静娟妈妈和你结婚,他就没人可以结婚了。”
一大一小边说边聊地就到了机场,一到候客区,靳培凯很快就看见心上人了,向她招了招手,她没看见,东张西望地不知道在找什么,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一个五官轮廓非常立体的挺拔男子盯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甜美的笑容迎向对方,靳培凯吃味极了,终于她看过这边了,居然只是草率地跟他点个头,又东张西望了。
那个男人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旧识吗?是她花莲家乡的同胞吗?又有个轻浮的外国人朝她丢个飞吻,全机场的男人经过她身边没有不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真想跑到她身边宣告所有权,她到底在做什么?
“靳叔叔!我静娟妈妈可能脑袋又空掉了。”苏映帆忧心地看着他说。
“别担心,她可能在找人,也许找你梦渝妈妈,我们还没看见你梦渝妈妈不是吗?”靳培凯安慰道,然后一抬头,就看她心不在焉地走两步,拐了脚了。
“帆帆,你在这里别走,我过去一下。”
交代完毕,他一跳就跃过围栏,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脚,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到护栏边让帆帆跟着他们走。
“等一下,梦渝还没出来。”汪静娟心急地阻止。
“我先带你上车,马上再进来接梦渝。”靳培凯停都没停下,行李请人推送,直接往停车处去。
在停车处遇见了宣靖涛,就由宣靖涛带苏映帆去接梦渝,他先处理静娟的脚。
“痛不痛?”他调了一下位置,顺一顺她的筋骨。
“还好。”汪静娟痛死了,他手劲怎么这么大?
“忍着,有点走位。”他先拿出车里的备用药箱,喷些消炎止痛的雾剂。
“顺利吗?”他收起药箱后关心地问。
“谢谢,你的意见真的派上用场了,如果不是和你演练过,我突然被这么犀利的问题问到,一定会紧张地乱了阵脚。”汪静娟感激地说。
“你本来就答得不错了,不要这么没自信,刚刚帆帆来送你花,我也有礼物给你,恭喜你汪博士。”靳培凯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谢谢。”汪静娟接过后,冷不防地又被他香了左右颊。
她愣住了,倡他非常自在地开瓶矿泉水给她,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怎么了?不喝吗?”靳培凯自然地问。
“谢谢!”汪静娟想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他只是习惯西方礼仪吧。
“程哥怎么没来呢?”汪静娟喝完水后把瓶子给他。
他一接过来就顺手仰头一倒把水都喝掉了,汪静娟睁大了眼睛,他不该这么喝她刚喝过的水,那太──太亲昵。
“志新临时接到通知去处理员工的车祸现场,心婷今天约了银行谈融资,紫莺今天有会议。”他拿出冷毛巾给她擦汗。
汪静娟只是擦一擦颈子、额头,擦好他又收回去,同样的毛巾擦他自己脸、脖子和手臂。
靳医师不太讲究个人卫生细节。汪静娟得到了这么个结论,可是很奇怪,一般的医生平时非常注意卫生习惯的呀,以前没注意过他和人不一样。
看她偏着脑袋,困惑地微翘着菱角红唇,轻锁眉心,他浅浅地笑了一笑。
她的唇很美,总是红艳艳的,不大,唇线非常分明,唇瓣很饱满。
情不自禁地他又轻轻吻上诱人的红唇,只是轻轻一碰,然后移到她的额头上,友爱地一吻。
“有放就有收,免得有不良影响。”他说得再自然不过了。
然后他们发觉宣靖涛在车窗外招手,靳培凯立刻打开门,出去和宣靖涛说了几句话,打开后车箱,拿出程梦渝的行李,又坐回来。
“靖涛说,梦渝发烧,搭他的车比较顺路,他有客人,正好可以照顾梦渝和帆帆。”一坐进来他就这么说。
突然他发现她流泪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跟上靖涛他们吧,如果梦渝有什么需要,你也许帮得上忙。”汪静娟不想说。
她不想一回来就想不该想的人,出去十几天她完全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