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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绝命旗香罗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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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文仲玉与绣纹一番错合之后,已发泄了体内淫邪春毒,恢复神智,从模糊的记忆中,觉悟已铸下悖礼大错,心中悔恨已极,哪还能睡得着?于是,越出房来,一则想找黑蝴蝶鸥琼妮算帐,必给予痛苦伤残以泄愤,二则也想找绣纹,说出刚才之所以无礼的原因,而求其宽恕。

他进入林中,并未发现欧琼妮的影子,却听到了绣纹的哭声,乃循声寻来。

但见绣纹轻声哭泣,两肩不断抽动,状极伤心,情知必是因刚才的事,慎芳则静立一旁,沉默茫然,本来想即刻现身,着着她两人表明心迹,然而,由于羞惭万分,反而不敢上前。

陡见绣纹猛地抑起头来,用手掠一下鬓前垂发,朝慎芳低头道:“芳妹……你对我和玉弟的事,是不是心怀不平,抑或有点醋意……”

这两句话,使仲玉和慎芳,产生不同的震惊,仲玉惊的是刚才的丑事,怎让慎芳知道了,岂不又客了心理上的麻烦,而慎芳惊的是绣纹对她竟说出这种露骨而份量最重的话来,当即急道:“纹姐,快别这么想,芳妹死也不敢的……刚才因看你哭得很伤心,我想不出什么话安慰你,所以……我没吭声……现在我告诉我为什么会忧愁和恐惧。”

绣纹听慎芳这样表示心意,心中安稳不少,说道:“那种事总是羞人的,我怎会不忧愁恐惧。”

“纹姐,”慎芳接道:“就因为你俩错,才救了玉哥一命呢!”

“你说什么?”绣纹倏地抓住慎芳的手惊问,似平刚才的话,巳弥补了罪过。

慎芳眨了眨眼睛,抖掉睫毛上的露水,答道:“你不知道,你救了玉哥一条性命呢!……他是中黑蝴蝶的‘销魂丹’,才致失去理智,形同疯枉……”

“你怎么知道?”绣纹疑惑问道。慎芳接道:“这是黑蝶蝶自己告诉我的……她还说如果玉哥不发泄体内春毒,必遭暴血而死……而那黑蝴蝶也被我折断了一臂……”

慎芳这一说明,使隐立一旁的仲玉,减低不少的内疚,因为确不是他心有歹意,同时,绣纹也才知仲玉是被药力所驱使不能怪他。

然而,她仍心存顾及,吁叹连声乃道:“虽然如此,却仍扫除不了我内心的阴影……”

慎芳不知道,绣纹心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险,接道:“纹姐,你且说说实话,有何不可开支的顾及?”

绣纹睑颊一红,眼帘低垂,道:“芳妹,你不晓得我心里,多么害怕,一则怕春风一渡,会孽眙暗结,别的不说,若被娘知道,怎么办!就是死也洗不干净……”

说此,夹挤一下鼻涕,又道:“二则我怕玉弟,他万一变了心,我这一辈子,既是有脸活下去,也是如同草芥一般了……”

绣纹这倾心吐胆的话,不但使慎芳心生同情,尤其仲玉听到,更是如同万箭穿心,必须对她表明心迹。

于是,待绣纹的话刚落音,霍地腾身拔起,宛如凌空世鹰,只闻呼地一声,已落绣纹跟前。

他这骤然现身,惊得慎芳绣纹,慌闪身戒备,待看清是他,便都羞得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也不理会,而绣纹则更是娇态毕露,伤心流泪。

仲玉甫立埃尘,但他二人对自己非常冷淡,心中又愧又急,脱口道:“纹姐,芳妹错事既已说明。但愿不必介意才好,如果娘她老人家知悉,怪责下来,我一人承担过错……至于怕我什么异心,现在发誓,将来我文仲玉,再有二心二意,拈花惹草,定遭万刀分尸……”

“你又来发誓了。”绣纹倏地一声哭豪,道:“只要你以后,好心对我就是了,谁要你当天发誓?……动不动不发那味人的鬼誓,是不是存心折动人……”说着,又呜呜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嚎,顿把仲玉弄傻眼了,楞望着绣纹,不知所云,这时,还是慎芳见机,眼看形成僵局,当即扶住绣纹肩膀,婉言道:“纹姐,不要再伤心了,玉哥他也是为了表明心迹,才立下重誓……天快亮了……我扶你入苑休息一会吧!”

仲玉好生奇怪,此时的慎芳,简直不像以前了,既温和又体贴,既懂事又见机,这甚是跟着好人这好人了……

接着,闻听绣纹说:“把人家房里,弄得天翻地覆,还有脸再去?”

仲玉当即接道:“那么我们就回桃花源吧!现在启程,也许午前就可以赶到。”

绣纹和慎芳,都没吭声,想是默应了,中同时向仲玉,投以幽怨的一眼,才慢慢移动莲步,朝右方径道走去。

仲玉见这两位娇妹,沉静中露出缄默的笑,望着慎芳扶着绣纹,互相依偎并行的背影,心下泛出说不出的欣慰,和误铸大错的难过,尤其对绣纹,更是疚爱良深……

于是,点足腾知,跃上前去,毗近绣纹身侧,低声道:“纹姐,我来扶你走,好么?”

说着,竟自伸手去绣纹的玉臂。

谁知,绣纹当他的手,还没碰着衣服,倏地挥臂一拦,秀目斜睇,嗔道:“谁要你扶……当着芳妹面前,也不怕害爆……”

鹂音甫落,随之身起惊云,绿影飞射之中,已越出茂密的柳林。

接着,慎芳朝仲玉扮了一个鬼脸,用手指在脸上颊上割了下,旋也点足提身,宛如银星飞射,竟自越林而去。

仲玉直感一阵被冷落的空虚齐聚心和无可奈何的调侃,而使之睑上无光,竟望着一绿一白,将消失的落影,发起楞来……

过了一会,他大约感到楞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才展身形,循着芳踪,接尾飞驰。……

仲玉三人不辞而别,离开了“红柳深苑”一路上软语温香,坦心相容,不久已恢复了原来的郎情蜜意,但却没有两人在一起时,那么绻缱浓情。

因为一凰二凤比翼,彼此都有了一层顾及,男女间的秘情,是不能有第三者,夹在旁边眼观耳聆的,尽管他们三人,巳然形成一体,可是在情的发挥方面,多少要含蓄一点,而且他们都还未成婚,名份与实际,到底不容混淆。

第二十七章 贪捷径闯入阴阳湖

所以,仲玉只能主动,以全部热情,化为两股暖流,一股注向慎芳,一股流向绣纹,对谁都一样,不分轩轾。

而她俩人也都怕留下话柄,既不相争也不相让,充分表现了女人在情感上她们,对异性的潜力攻击,因之只有意无意中,各自对仲玉,流露极有分寸的地方。

这正是卯辰之交,旭日尚未升起,大地仍然寂静,漫天浓雾,笼罩住万物形态,一片浊白,充塞庞大的空间,几乎丈远之外,已看不见什么东西,行走起来近乎摸索,当然更不敢,蓦地展开身法,疾纵腾跃。

因之,他们只得慢下脚程,顺着山道,缓缓前行,但仍比常人走路,快过数倍。

慎芳是急心人,眼看浓雾弥漫,看不清地势,早巳怨声不休,虽然当着绣纹面前,她不敢因情表现嫉态,发发醋火,但是小性子仍改不了,当即腮梆子一鼓,怨道:“还是夜晚赶路好,有月色跟白天一样……这怪天气下这么重的雾,看也看不远,不知前面是山是水……真讨厌。”

她嫉急怨怼之下,说了几句没作用的话,但是她说是说,人却走在最前面,那股蹩扭劲,逗得绣纹暗地好笑。

接着,仲玉笑道:“人都是喜欢白天,鬼才喜欢夜晚,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什么?你又骂我是鬼!”慎芳娇道。说着,扭回身来,偎绣纹眼前,撒娇道:“纹姐,她……老骂我是鬼,有时凶区赫唬我,简直不把我当人,你不管管他……”

绣纹朝仲玉,瞟了一眼,也笑道:“好妹妹,你不是也可以管么!何必求我呢……”

慎芳玉面一红,娇躯一拧,像扭股儿糖似的,缠在慎芳身上,嚷道:“哟!你们俩是一个鼻孔出气,尽在欺负我取笑我,将来……”

大概下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在咯咯笑个不停,绣纹两手抱紧她,吃吃低笑……

这野外闺情的调笑,使他们三人,溶入平均的甜蜜,而仲玉更是欣慰已极。

但仲玉看到慎芳,像小孩似的,投入慎芳的怀抱,那种娇气横发的样子,别具风致,遂笑说道:“好不要脸,这么大的人,还缠在别人身上……俏姑娘,别磨腾了,我们得赶快走吧。”

说完,朝绣纹会心一笑,霍地腾身飞跃,领先径向前面扑去。

仲玉这几句话,虽是玩笑,但慎芳听来,却十分刺耳,非是那句“不要睑”,又伤了她的自尊心,而且语意中,她体会出,仲玉对绣纹,似乎甚密切一点。

因之待仲玉刚走,她挣脱绣纹怀抱红着脸撅着嘴,用手掠一下发丝,瞅着仲玉的背影,幽然道:“他老是这样,说话没轻没重真使人受不了……”

绣纹见她动了愠怨,忙握住她的柔手,笑道:“适才是闹着玩的,也是无意出口,你何必在意呢……来,我们也赶上去吧!”说话中俩人已同时双双提身,莲足疾点,宛如一对云雀,在袂飘拂之中,直向浓霁里奔入。

约莫疾纵了数十里,他们来到一片高达千仞的绝壁下,浓雾便截然断止,几乎被色壁割分,而这样山道,也齐璧切断,没有路途可寻,于是,驻步停身,打量可寻之途。

这时红日东升,丹霞泛空,极目可达数里之外,但眼前的景地,则使他们三人躇踌不前了。

只见这千仞色壁,纵立于两座山之间,形成一个山字,好象一道界阴屏障,蜿蜒不知所终,而绝壁两侧,是深远的幽谷,但两方面的景象迥然不同。

左边幽谷是一片无垠荒野,草木杂生,群鸟乱飞,远处平卧着一条溪流,然而都没有任何人迹,显见这是一块绝人之地。

右边的幽谷,则是绿草平铺的茵原,大约有五六千顷,其间树木点缀,百花争妍,红遮翠盖,景色优美,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只飞鸟,真是寂然如死城,空有秀丽的山色。

他们三人瞩目一顾,高奇丛生,还真是怪事,两座山谷仅壁之隔,竟绝然不同大大相反,左主荒野谷地欲虽显寥落,却是禽飞兽走,芸芸生动,而那右方绿谷春浓之境,困是翠换红飞,风光宜人,但却沉寂得十分可怕。

这是,仲玉长眉一皱,奇道:“这是什么所在?真是太已怪异……但不知那一边,可以直达桃花源山后……”

绣纹察看眼前景象,心想往那一边走,姑论是否能直达桃花源,其间必将发生意外事件,因为荒谷与幽谷,所呈现的景色,都令人可疑,固然三人连袂一起,能抵挡任何侵袭,可是如此一来,更会耽误时间,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启口说道:“看这左右两谷形势,都不一定有捷径能达桃花源,依我的意思,不如另寻山径小道。”

慎芳闻听绣纹说话,一双眼睛则在绝壁上下,滴溜溜乱转,由之被她发现了一个标志,当即接道:“我们既已至此,何必再寻另外途径呢!那样岂不多费时间,我看不如往右边山谷闯进去。”

绣纹一听这丫头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闯进去万一出了岔子,时间上的损失太大了,遂即说道:“芳妹,你既不识地形,怎么知道可往右边山谷闯进去呢……玉弟,我们还是改造吧。”

仲玉还没开口,表示意向慎芳已笑道:“纹姐,你是不是有点害怕?如果是胆怯,改道也可以……”

绣纹听这种话,好不刺耳,她也是倔强的女子,慢说产上非由于胆怯,主张改道,即使内心真的害怕,慎芳如此一说,她也不会表现脆弱。

因之她心中怏然不悦,慎芳有意轻视她,但是脸上仍不露声色,只是淡淡一笑,接道:“害怕?胆怯?芳妹其实小看我了,体道这座花草遍地的幽谷,就是虎穴龙潭,我也不会梢现怯意……其实我的意思,一则因尚不知,那一边是可行之路,二则我们进到里面,万一遇到困难,岂不耽误时间?……”

慎芳闻言,从其语气中,已敏感绣纹自己,心存不快,当即接道:“纹姐,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话……真的,我没有小看你……

右边山谷确是直达桃花源的捷径……我们闯进去没有意外更好,既是有凭我们三人之力,谅必不致吃亏,这样在时间上,路途远近上,定可占到便宜……”

说着,娇躯陡地平空拔起,挫身翻腰,随之一个跟斗,成伏卧之伏,随即两腿一弹,影化白烟,顿如箭射般的,疾向绝壁三丈高处射去。

仲玉和绣纹,不知她像发了疯似的,想搞什么鬼,只是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慎芳待离绝壁一尺远,陡地稳住身形,手攀脚定,已如一只壁虎,贴在石壁之上,这一个快速灵巧的轻功,和攀登术,直把仲玉和绣纹,看得暗暗叫好不迭。

忽然,倏见慎芳指着她头上已平面嵌入石隙中,色早暗红,分指左右的两把虎头刀,说道:“玉哥,纹姐,你们看这两把虎头刀所指的方向,左边是直达川黔,右边是捷通武陵桃花源,刀面上用反光磷硝粉,写得清清楚楚……我取下来给你们看。”

说着单手一脚,支住身躯同时伸手握住指向左边那柄虎头刀,运力一震,只闻“当”地一声,虎头刀已应手而出,插在背后,随又握定指向奋边那柄虎头刀,如法泡制,继闻“当”地一声中,莲足朝石壁一点,人已如一片飘叶,轻巧巧落在绣纹眼前,递上两杯虎头刀,又道:“你看,刀面上写得有,所指的方向和地名……”

绣纹接过两柄奇形怪状的虎头刀,仔细瞩目,果然见刀面上,分写着“直达川黔”和捷通“武陵桃花源”,欧礼行书,而且字迹晶光闪烁,耀人眼泪,端的神奇,倒不知是什么人,嵌刀留字。

她看一遍,递与仲玉,笑说道:“芳妹的目力真佳,可以细凌秋毫,我是万分莫及……可是这条令人费疑的路途,是否能行?其间有没有疑行怪这,倒是值得考虑……玉弟,你看如何决定。”

仲玉迟疑一下,忽地,抖手一扬,两把虎头刀,即化两道黑影,直向绝壁—飞去,接闻“呼”的两声,虎头刀已钻石而入,然后答道:“既然有捷径可走,只要你们俩不言语,我很愿意试试,这条陌生的奇径……”

说着,脸含微笑,凤目不停扫视着,绣纹和慎芳,几乎要待她们俩人决定了。

接着,绣纹毅然说道:“我是走荒山步险岩习惯了,胆量已练得不小,害怕我倒不致于……”

“我从来就不知道害怕……我们这就走吧!”慎芳急着说。

仲玉见也俩人,胆气豪壮,行意坚定,当即接道:“好吧!我们就闯进去!”

音未落,已然提身跃起,身影连幌,直向右边红遮翠盖的幽谷疾扑。

随之,绣纹和慎芳,相对一笑,也点足飞身,两条一绿一白的极小的身影,如同双星齐飞,衔尾而去。

尤其,他们根本脚不沾地,只碰着花儿草儿,点足腾身,远远望去,哪里像是人走?简直就像陵地飞仙,驾浅雾御低云似的仲玉三人这一阵奔驰,几乎全都施展出生平轻功色学,一则是为了争取时间,急想早赶到“洞天别院”,二则三人致大发,暗里都较上了轻功。

当然,她们两人与仲玉相经,仍然差得很远,因为五老传功,毕竟不同凡响,岂是那两个丫头望比能及的!

是以仲玉并不过份炫技,只是或前或后在她俩毗近,随其速度腾纵。

而绣纹和慎芳之间可就不同,因为两人才是初会,摸不清对方的底子,如此一来,脚底不互不相让,同时展出了看家本领——绣纹的“万花舞风身法”,慎芳的“御风踏絮”轻功,企图压住对方。

这两人在武学内功上相衡量,绣纹确不及慎芳,但在轻功方面,只不过之无不及,皆有云霄这套“万花舞风身法”也是一种奇技,与其“桃花铁印”,同样炫耀武林。

以故慎芳怎么样施展出全力,仍不能把绣纹丢在后面,甚至有时反而落后一丈左右,这一下她才心服口服,轻功的确比她高明,由之更增加一份尊敬。

这三人经过,一阵竞技似的飞驰,少说也有七八十里地,已然深入谷底,而且景象也变了,没有翠柳绿松,也没有姹紫嫣红,一边运目打量眼前地势。

只见前面是两座山岭,珍成的平阔走廊,约有丈宽,山上则危岩险石丛立,十分峻恶,而那条走廊,却直伸到山的蜿蜒下,不知深浅远近,看地势几乎除了经过那条走廊之处别无路可行。

于是,三人立在走廊口,极目向远处瞩察,但是看不到底,只见一片绿色苍茫而且一层淡淡的山岚,轻烟般地缭绕。

少顷,绣纹说道:“看这地方倒真是奇怪,不但不像一条通路,而且山瘴飞腾,显然有什么异象出现,我们可要小心了……”

“纹姐,你真是……”慎芳仰首眺望一下,插道:“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天然形态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就不相信,那夹道里的真会有鬼出现……”

说着,自在吃吃地笑着,脸上飞过大胆勇为的神色,好像只有她的胆量最大,什么都不怕,表现出极为突出,而低视天下的刚愎天性。

仲玉也是这种人,总以为双手可以擎天,抱着邪不胜正,临乱不苟的信心,能啸傲万物,再与慎芳那种个性,不谋而合,他更欲所为,以闯为动力,以坚定意志为原则。

当即朝绣纹,婉慰式的笑道:“纹姐,我们既然来此纵是刀山陷阱,也得取道而过,何况此地并无可疑迹象,当然也没有什么意外了。”

绣纹在这种情形下,既不能半途折返,也没有其他途径,不改道而过,还能飞不成?是以只连连含笑颔首。

于是,他们三人并肩,疾步进入走廊,向前奔去。

这条走廊两侧,是齐腾青草,丛草底下,发出流水淙淙的声音,却又看不见沟渠,而路面上则常见一块一块的碎布,仿佛是破什么东西撕裂的,从其色泽看来,有的似乎是历经日晒夜露已不止两三年了,有的则很新。

由之,他们对自己的揣测,开始被推翻,也同时升起难断正确的疑虑,暗想:看此地情形,分明绝少人迹,为什么会在碎布弃地,而这些碎布有的破碎有的新鲜,是否是人的衣裳?若然,那么此处必隐有人迹……但如何把衣裳,撕成碎片抛在路上……莫非有什么怪物出现害人……

他们这不确定的猜疑,已使其心中有点不大自在,仲玉到底是男人,对所见疑点,还不感觉有何威惧,只是费解而已。

但绣纹和慎芳可就敏感了,在她们心眼里,把眼前现只往可怕的坏处想,仅管有仲玉在侧,仅管身怀绝世武学,到底她们是女人,对切身的利害比较注重。

所以两个丫头心里自在插跳不休,睁大了秀目,警注四周,而且功行双臂,准备应变,尤其是慎芳,早先表现极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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