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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绝命旗香罗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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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声变成了难听的咆哮。

然而,擎天叟一群人似乎有意如此,厉蔚云的咆哮不但没有使之拔腿离去,反而一个个发出两声怪笑,老脸上现出隐隐杀气。

仲玉慎芳绣纹立在林中,倏闻厉蔚云咆哮心下又急又惊,三人面面相睹,急的是半个时辰未到,郁兰还不送兵器来,厉蔚云仍未和方子彤动手,不知尚在争议些什么!而惊的是发出这种急怒咆哮,必是启战的前奏,以“天府精舍”的武学,个别对付来人,当然稳握胜券,但在魔头齐集,群打群殴之下却是非常不利。

因之,他三人急得不得了,碍于精舍夫人的吩咐,半个时辰末到,不能即刻现身,只是干着急,三人隈在一起,你望我我望你,像急楞了的猴子。

尤其慎芳更是粉面凝霜,小嘴紧闭,两腮鼓起,霍然用手拉一下绣纹的衣襟,不耐烦地说道:“纹姐,我真蹩得难过就这样穷等,你可知我娘为什么不让我们现身。”含首微仰,美目含款,滴溜溜瞧着绣纹期待回答。

绣纹被她这一问,也答不出来究不知精舍夫人是何用意,于是,笑了一笑,说道:“这个我也猜不出,想必她老人家怕我们武功不济,对付不了来人,才要我们待机而出。”

慎芳眨了一下大眼,嘀咕道:“武功不济?慢说这几个老鬼,就是再厉害的魔头,凭我一个水袖,管叫他们抛尸暴骨……”语气间,充分表露了她居傲横蛮不服气的个性。

接着,侧首又向仲玉说道:“玉哥,你可愿意和我一同现身,即刻把这些老少猪罗统统解决!我们也好往桃花源。”

仲玉睇她一眼,笑道:“桃花源的事,目前尚不要紧,因为群魔已改约定四月初八,再行发动,此刻你不要急,待一会我们三人一起现身吧!”

绣纹和慎芳一听桃花源的事已暂趋宁静,心下大为放宽,但不知这消息仲玉从何处得来,方想开口追问根源。

倏闻厉蔚云又是一声怒喝,道:“我提出最后警告,你们若再不滚离此地,片刻之内,定叫你们血肉横飞!”

众人闻听此言,顿即个个心生急怒,暗怪精舍夫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眼底下太藐视人,未把“血雨寒屯”,“欲仙幽苑”,“华山西麓”江湖四大虎踞之地放在心上,当即怒冲之下,各各行功又臂,手执兵刃暗地戒备。

但是,他们仍不愿放弃来意,也就是说必须要把这“天府精舍”网罗于冀湘黔大联盟之内,是以,并未即时出动,渊停伫立,拉长了脸,纷纷接道:“我等远道而来,并非恶意,夫人缘何出欺人之言!”

“堂堂天府精舍的首领,却是如此小家手气!”

“这阴阳湖畔,即不是你娘家的遗产,为何不让人来我们是来即之则安之,你发这雌威能吓得了谁?”

“嘿……嘿!你要偿还当年风流债,就划出道来?方某自当陪你玩个痛快!”

“贱妇!我老婆子不报一掌之恨,就在你天府精舍捣个天翻地覆!”

这一连串的叫嚣,有善意也有恶意,有勤诱也有污损,非但厉蔚云闻之,气得面孔铁青,半晌无言,就是天府亡魂四巡总和八姣九姝,也气得心如火烧,只怨夫人不下令渝,否则,也给这群老鬼一点颜色看看。

而仲玉三人,听到那种威胁,诱迫,污蔑的话,更是愤怒填庸,暗想,事到如此再待待下去会愈使厉蔚云更难堪,于是,三人一递眼色,准备飞身而出。

这时,倏闻精舍夫人厉蔚云,一声长笑,谨:“你们这些魔头既然看上了天府精舍风水,情愿伏尸此地,我厉蔚云就成全你们,联盟主事可与否也就在刀剑上决定。”

说着,两手交叉,然后倏地向左右平伸,低喝一声:“四巡总,四绮八姣九姝听令!”

随之鸯喏燕应,尖叱浑吼之中,五颜六色的人影,直如星飞磷跃,向左右一字排开,成八字形立于厉蔚云两侧,每人手执兵刃,横置胸前,侍候令谕。

然后精舍夫人厉蔚云冷哼一声,朝眼前群雄又道:“今日我天府精舍纵是全军覆减,也不惜与你们这些为恶江湖的魔头,决一死战,但若愿回心向善避开这场是非的,即可跃退十丈之地,本夫人决不为难!”

她这挑战的态势,一经展开,所得到的反应,却是恶步狠地冷笑,对方不但没有一人,撤身后退,而且正缓缓举狠前移,并且恨声接道:“我们血雨寒屯,从来是遇事不退,老朽倒要先闯你的道儿!”公孙子阳低吼一声,边说边动,领着四部主事,朝厉蔚云跟前,疾步移进。

“今日机会难得,老朽代表本府,也要领教贵舍的绝学!”擎天叟汪怀德,带着文子正,也向厉蔚云左侧走近。

“你大概不拉是不愿上花骄的,我赏花居士,也来为你凑凑热闹。”简方云手摇折扇,嘻皮笑脸向厉蔚云右侧移近。

这三方面的态势出动,几乎是同时,但厉蔚云虽见对方坏围面前,情势紧强,但她毫不在意,仍镇静如常,正想口发令谕群制来敌。

倏闻方子彤和孙若春先后两声长啸,同时身形凌空腾起,打从赏花居土,和汪怀德头顶跃过,宛如鹰毕下扑,落在厉蔚云身前八尺之地,亮开功架,启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划出道来,我们这场阵仗,如何打法,是一个对一个,还是轮流来?”

精舍夫人厉蔚云杏眼眸横扫正步步前移的众人,霍地一声冷笑,接道:“你们俩倒是急着要死么?也好,这此正合我的心意……”

语毕,右臂高举过头,煞怖满睑,低叱道:“二弟,你和四巡总,对制血雨寒屯,务必悉数杀尽。”

天府亡魂温中奇恭应一声,飞身射出,接着,四巡总衔尾跟随落定公孙子阳身前,也不答腔,各寻对象刀剑并举,掌拳相对,已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随之厉蔚云又是一声低叱,道:“雯儿,变化北极位,布署九星银河,封住潜山石府的老少二人,务使其血溅此地!”

九蛛闻命,莺喏一声,即翩然提身飞扑,如同九支翠鸟,快若疾天,飕飕飕连声叱喝之中,已把擎天叟汪怀德和玉面神童文子正围在核心,同时纷挥三尖两刃刀,递招出式,若狂风密雨似的,向那老少二人疾攻。

这时,只剩下赏花居士简方云,淫魔方子彤,步浪道婆孙若春,孤零零立在当地,瞧着厉蔚云煞神般地模样,两道令谕一上,便已展开两场生死战,而且谕言之中,务必尽施杀手,以图斩尽除绝。

因之,心下不禁顿生惶惑,暗忖:这精舍夫人果然英武勇毅,名不虚传,不但武学高深莫测,而且其指挥的才能,竟是不让须眉。

如今,她身旁还有四个红衣少女,和八个黄衣少女,将不知要对付我们那两个。

她三人方自忧虑思忖,又闻精舍夫人低叱一声,朗声道:“雪儿,你和八姣运动牵斗位,制住那老贼,定叫他残吱断足,然后适机分援四巡总和九妹!”

简方云一听,心下一跳:“想不到我在她眼中,竟已可恶到极点?居然对我发动,八个武功颇似不弱的少女,甚且似一种阵式的一部分,如此一来,我可真霉运当头了。”

他正暗里惶惑,措思后顾之计,又闻娇声叱喝声中,八个巧小的黄衣人影,如电射光闪,夹着冷森森锐风,和白芒芒的刀影跃落自己四周,当此之刃,也只得连挥折扇,挫步滑身,封格迫体的三尖两刃刀。

如此一来,方子彤和孙若春,可有点儿急了,眼看对方除了厉蔚云之外,还有四个红衣少女,将奉命对付谁,总是两个人其中之一,则另外一个必由厉蔚云亲自来对付无疑。

果真如此与厉蔚云那还能避得了伤残?说不定性命也难保,而和那四个丫头对敌,虽是胜败不一定,但活的希望总是有。

因之,方孙二人暗地祈望,最好厉蔚云不出手,只令四个红衣少女出动应对,由于此时,他两人同瞪着惊惶的眼睛,呆瞧着厉蔚云,似乎在作默然的祈求。

这方子彤和孙若春,早先原想挺身而出,以雄纠纠的气派压住精舍夫人,同时,也期获到群雄的支持,晚年胆作挑战之举,他俩想得好,合二人之力,对付厉蔚云,固胜不了可也不致惨败,何况还有一大群作后盾?

可是,势态的发展,满不是那么如意,待见厉蔚云调动下属,竟是井井有条,分派人众也是到好处,没有闲着一个更没有累着一个,分东分西分到未了,尚留下足以制服他俩的人力。

所以,他二人如两根木头直立,收敛了适才气昂昂的威风,消失了依赖别人的顽强,此刻,不但再不敢大言挑战,以炫耀江湖恶名,而且连移动几步也是胆战心寒,只睁着含满惊悸的巨眼,眼皮不停地疾阖疾张,楞望着对方。

这时,厉蔚云一见方孙二人,露出怔忡神态,已知其心虚恐惧,但彼此深仇前怨待了,怎么样也不能宽饶,于是冷笑声中,抬眼瞩目,注视一回场中三处正在进行激烈惨然的恶斗,然后,侧首朝四个红衣少女,道:“霜儿,你们四人好好在此掠阵,不准妄动……”

说着,调正面来,陡然涌现杀机,向方孙二人,沉声言道:“现在该轮到我们了,旧怨新仇的了雪在此一举,各凭潜修尽力施为……如今仅以我一双空手,斗你们二人,若胜得了我,是你们的造化,否则,可要当心将死得非常痛苦。”

语毕,未待方孙二人吭声,已然提身欺进,一声娇喝,左掌右爪快如星火分袭方孙二人前胸。

方子彤和孙若春,待闻厉蔚云之言,情知今日劫运之至,要想逃避也不可能,正思各取成名兵刃,联合招式夹攻对方,已感两股不同的劲风,直涌胸前。

淫魔方子彤所感到的是,巨股灼人若火的掌劲,夹着风雷之势,如同长江浩浪,滚滚而来。

步浪道婆孙若春所感受的则又不同了,她只觉一股合流而又分歧为五道,冰寒刺骨锐如利刃的阴劲,直似巨镟,飞射而至。

由之,心内大惊诧然,这是什么功力,如此霸道,急切里双双腾身侧转,提气闭住穴道,避过来势,迅即左右分开,事到此时,他俩也不得不拼命,企求死里逃生,由于慌忙惊措,竟忘了取出自己成名兵刃……

但因本能的驱使,两人刚左右避开,冷哼怪笑中,随之身形又各自腾起,分向厉蔚云前后扑去,同时,口中啸道:“贱妇,咱们与你拚了!”

厉蔚云若见他二人,分向前后扑到一声冷哼,飘身如风,已绕至孙若春身后,倏伸左手直抓其“脊心穴”,孙若春方见眼前黑影一闪即失,正待撤招,顿觉背后劲风袭至。

于是,滑肩回步,左臂一圈化去来势,跟着侧身欺进,右掌变斥直向厉蔚云肩头抓到,同时,方子彤变掌交错外吐,也已拍临左肋,威势确是凌厉,尤其二人当此性命交关之际,不但配搭得非常圆满,攻守并连,而且也拚出了,浑身解数毕生修为,竟使厉蔚云左右受制。

当此之时,厉蔚云也觉察出,对方这二人,只可速战速决,以免中其歹毒暗器,于是,未待对方掌爪袭到,倏地,平空拔起两丈,接着挫腰俯身,双腿一弹,变成头上脚下之式,同时左爪招演“梅萼迎风”,右常化式,“潜潮拍岸”,分向方孙二人头顶袭至。

这一手驻空进招的绝技,不但快得出奇,而且也沉猛得出奇,直把方孙二人,惊得冷汗直流,真是意料不到,她的武功毫是如此精湛!

当然他俩不知,厉蔚云这三年来,为了招雪当的羞恨,和欲报亡夫温中杰之仇,不断勤修苦练,其武功的进懂,真如一日千里,尤其最近一年,更是突飞猛进,再加上乃师紫薇仙子,以五十年潜修所得,不时前来指点,如今的厉蔚云,更较从前威震川黔之时,何止相差十倍。

然而,方子彤和孙若春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知厉蔚云的武学,已濒登化境,但以一人力,抵住两个江湖高手,在应变上难免有失措之处。

是以他二人惊于对方的绝技,感于生命的危亡,更是谨慎抢攻小心防守,真是惶惶然面临死敌,待见厉蔚云驻空袭到,怪叫声中各自倒射一丈,躲过了临头垂击。

厉蔚云飘身着地,一声冷笑,道:“两个老贼物,功力火候仍不过如此,少时,送你们双双魂游地府。”

说话中,身若飞云,已向方孙二人进逼,同时施展毕生修为,掌爪互变,虚实相兼,诧招异式,连环而出,而方子彤和孙若春也各展开所学,勉力应付。

刹时,只见三条身影如同三缕青烟,凋风破空缭绕,交错穿射,使人看的眼花缭乱。

仲玉三人一见双方,展开了恶斗,偌大一片草地上,正腾着数十条人影,宛如惊蜂忙蝶,刀光剑芒蔚成重重白幕,叱喝怒吼则远震山野。

这时,“血雨寒屯”掌院公孙子阳和前探部主事,合攻温中奇,而通天鬼手尤明怀,及另外三部主事,分斗“天府精舍”四巡总招来式往正斗得集解难分。

两方面虽均未呈启示,正在紧张之际,但从表情神色看来,“血雨寒屯”中人,似渐趋于下风。

但见公孙子阳须发并张,身若跑马灯,手中长剑不停挥舞,直向天府亡魂温中奇,周身要害猛攻,那前探部主事,也是手挥小砍刀,极尽所能,配合公孙子阳的招式,疾朝对方进袭。

而天府亡魂温中奇,在密雨似的招式中滑步回身,非常轻便,手中挥着一柄赤铜鬼手,硬向对方的兵刃,猛格猛撩,逼得公孙子阳的前探部主事,团团乱转。

这一边,四巡总和尤明怀等在激烈的拚斗里,双方也展尽所学,不过,其中除了通天鬼手尤明怀,略占上风之外,其余的主事一个个已汗流夹背,难争上游。

仲玉三人对这一群人只认识尤明怀的公孙子阳,此外四部主事和“天府精舍”的人,全没有见过,心中难免诧疑,但却无法获知,他们个别的姓氏,以及真正身份。

尤其,慎芳因“天府精舍”已是她的家,不管胜败总是特别关切,而且她是话多嘴松的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所以,眼看己方占尽上风,芳心惊喜不已,非常得意的低笑着。

移时,她吃吃一笑,偏着头喃喃道:“我们天府精舍到底是高人一等……”

说着,霍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朝仲玉和绣纹道:“玉哥,纹姐,可知那戴黄梁冠的道人和那四个长发披肩的男女,他们是什么人?我家会有这样的怪男女……”

绣纹只是含笑摇摇头,默然不答,仲玉沉吟一下,接道:“那戴黄梁冠的人,根据常寿成所言和其使用的鬼手推测,他必是天府亡魂温中奇,也许是你的叔叔呢!而那四个长发披肩怪人,或即是四巡总……”

慎芳闻言,顿即默默无语,蛾眉也随之微微皱起,似乎眼前奇装异服的亲人,感到说不出的厌烦……

这时,倏闻的连声娇叱传来,三人注目向场中望去,却见九姝身似彩云,时点地飞跃,时平空翻腾,正与擎天叟玉面神童二人,展开着群攻群守。

别看她们身若轻絮,巧如伶燕,手中三尖两刃刀,好像无力的划着,谁知,就是凭这种身法,和慵娇无奈的刀阵,才逼擎天叟和玉面神童,风车般地乱转。

不过,九姝若凭真实功力,与汪文二人相较,自难讨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被个个击破,皆因这“九星银河”万刀阵,委实太已诧异,当然擎天叟二人,被迫落于下风。

绣纹见到九姝的身影,不但美妙灵巧,而且人也长得俊秀可爱,于是,赞叹道:“这九个姑娘,竟也有如此绝技,真是堆得……”

“纹姐,你看那边!”慎芳手指右方倏然囔道:“八姣正把那个戴方巾帽,手摇羽扇的老头,像耍猴子似的,逗得东窜西逃。”说着,尽在娇笑不停。

绣纹和仲玉听她如此一嚷,即侧首顺着慎芳的手望去,当见到那种情状,也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善恶果报淫魔遭凌迟

只见八姣面对面围圈而立成一个大方形,正合东西南北四位,把那头戴方巾帽,手挥羽扇的赏花居士简方云,围在当中,而东西两位和南北两位,互相交换攻守。

首先.东西四姣,手舞薄刃柳叶刀,一声叱喝,同时飞身扑进,分向简方云前后袭到,刚递儿两样,忽又搬身倒射,快如星弹。

就在东西位倒射之际,南北位四姣已乘隙向简方云左右攻到。

简方云被围在当中,真忙得手足无措,刚化除前后攻击,左右招式又到,才化除左右的重击,而前后的攻袭又来,尤其四个方位,交互攻守的招式,各不相同,甚至每一个人所施出的都不一样,诧异到极点。

如此一来,八姣就是八种不同招式,而且四个方位一开一合疾快之中包罗灵奇,想这简方云,其武学本来就不太高明,在八姣一阵折动之下,不但化不了迫体异常的招术,甚至连方位也弄不清了。

由之,他置身于八姣黄衣人影之中,如同置身在一团黄雾里,原先开始他还嘻皮笑脸的胡说八道,但只过几招,就有点难于应付了,再过此时,更无法招架,直忙得他挥扇不是拍掌也不是,好不紧张好不惊惶!

而此刻的情形更可笑了,只见他歪戴方巾帽,手中的折扇已断去半节,像急疯了的狗,盲然地横冲直闯,他那银灰色长袍的后襟,齐膝又削断半截,前面长后面短,样子非常滑稽。

尤其,浑身尽是破洞,东挂一块西拖一块,像清明节的挂山旗,再配上他那似哭非哭,吹胡子瞪眼睛的怪相,和大汗淋漓的样子,真使人忍陵不住。

幸亏八姣还没施出全力,只是奉命给予一阵折磨之后,再作断肢的处置,此刻不过是惨状的序幕而已,八姣正如同作游战似的在耍他,否则,简方云恐怕早巳命赴黄泉了。

仲玉三人看着八姣,轻盈而刁怪地折动简方云,都在笑不停声,的确看到赏花居士那怪样没法不笑。

少顷,绣纹噎了一下气,笑道:“这八个少女,看其武功虽然要比九蛛高出一等,而她们的刁怪,也为九姝所不及,但将来若现身江湖,想必是一群捉弄人的女性……”言中意,好像对九姝寄以一种感受,而对八姣则较淡薄。

可是,慎芳却不同,她偏喜欢八姣那么放刁,因为她自己也是那种女子,在人性观点上来看,从没有作过一件好事,不是把人弄得死活不得,便是恣意残害,所以,绣纹那么说,她颇不以为然,当即轻笑一声,接道:“什么女性?像我们恨为女儿身生长武林行走江湖,若不厉害一点,岂不被一些坏男人欺负……”

绣纹听她的论调,似平自以为非常合理,言态间表露出,女性中少见的刚强,于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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