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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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真的很苍白,我先送你到医院……”言墨眉头轻蹙的开口,却又被她打断。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在会议室的人是你对不对?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会议室里?在里面的人应该是副总,那个叫言墨的……”她的双眼在一瞬间瞠大,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浮现她脑中。“难道、难道你才是真正的言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我必须尽快送你到医院。”他故作冷静地说。
林灵不信。“你才是言墨对不对?刚刚我所见到的言墨是假的对不对?”她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来,别再说话了,我送你——”
“你懂!”
“我——”言墨正想否认时,一个尖锐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他的同时也让他忍不住浑身一僵。
“言副总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足蹬三寸高跟鞋,身着香奈儿今夏最流行服饰,还拥有艳光四射美貌的女子停在他们身边问道。
言墨没有应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林灵。
“言副总?”林灵轻声的开口,“你真的是言墨?”
他眉头轻蹙,无言的看着她。
“你真的是言墨!”她又问了一次。
“我送你到医院。”言墨还是没有回答。
“不,”她摇头,却因再度拉扯到酸痛的肌肉而倒抽了一大口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是言墨?”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依然在梦中,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还跟她梦中的样子一样一样。不,或许不是真的一模一样,因为眼前的他明显比梦中的他成熟稳重许多,但是在五官和声音方面,的确是一模一样没错!
言墨犹豫不决的看着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诚实的回答,就过去的经验,为确保她的平安顺遂,他最好不要与她相认,而且要离她愈远愈好。但是天知道,他现在只想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大声告诉她他就是言墨没错!
“没错,言副总的名字就是言墨,难道你不知道吗?”一旁的美貌女子曾晓君忍不住开口。
有没有搞错啊?这女人竟然连言墨的名字都不清楚,就这样紧巴着人不放。而且言副总也着实怪异得很,平常对女人总是不苟言笑,包括她这个大美人倒贴他也一样。但现在竟然肯让一个连他名字都搞不清楚的女人紧巴着!
他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工作太忙,累得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力气都没了?哼,即使真是这样,那受益者也不该是眼前这个说胸部没胸部,说屁股没屁股,而且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洞里冒出来的苍白女人吧?应该是她才对!
“你真的是言墨?”
曾晓君的多嘴让言墨连不想承认的机会都没了,他看着一脸等着他亲口给予答案的她,表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送你到医院。”
“我帮你。”不甘一直被忽视的曾晓君迅速说道,同时伸手去扶林灵。
“啊!”手臂突如其来的拉扯再度牵动了林灵浑身的疼痛,让她又痛呼出声。
“放手!”言墨立刻伸手拍开曾晓君那双罪魁祸“手”,怒声大吼。
“我……”曾晓君无措的看着他。她做错什么了?
“走开!”他理都没理的将她推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的低头探视面无血色,甚至已开始冒起冷汗的林灵,一脸紧张的问:“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好……痛……”林灵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了。
言墨不禁诅咒一声,他抬起头,看见一辆计程车正朝这方向驶来,毫不犹豫就挥手大叫,“计程车!”待计程车停妥,即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忍着点。”他迅速将她抱进车内后座,自己则绕到另一边开车门进入,同时对司机叫道:“到医院,快点!”
第七章
“医生,她的情况怎样?”尾随医生走出病房,言墨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我们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会知道。”医生面色凝重的说。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病得很严重?”他不禁双眼圆瞠。
“不,只不过林小姐的病情很特殊,我需要时间观察才好找出她的病因。”医生眉头紧蹙。其实除了需要时间观察之外,他还得请教其他医生,甚至是他的老师,因为他从来没看过这么怪异的病例。
“特憋?什么意思?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痛到抽搐、发抖?”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需要时间观察的原因。我在林小姐身上并未发现任何伤口或瘀血的地方,但是根据X光扫瞄出来的结果,林小姐身上有好几处内出血,骨骼也有裂开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言墨生气的打断他问。
“原因不明。”医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
“原因不明?!”他霍然猛击了墙壁一拳,吓得医生忍不住惊跳了下。“什么叫做原因不明,你不是医生吗?难道查不出病因?”
医生又皱起眉头。“并不是我查不出病因,而是林小姐的情况特殊。”
“你别老是拿特殊这两个字当挡箭牌!”言墨怒声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医生欲言又止,半晌后,他说:“依据检查出来的结果显示,林小姐疑似受到某种剧烈撞击,像是不小心摔下楼梯……”
“摔下楼梯?”他惊愕的重复着。
“遭人殴打———”
“遭人殴打?!”
“或出车祸……”
“车祸!”
“我说的是疑似,也就是好像是却又不能肯定,因为林小姐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但内伤却又完全符合我所推测的那三种情况所造成的结果,而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时间观察的原因了。”医生一气呵成,迅速的解释。他实在受不了言墨像只鹦鹉般重复他的话所带来的压力。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绝非池中之鱼这么简单。
“她有生命危险吗?”言墨在沉默了半响后,开口问。
“因为她病发原因不明,所以我现在并不能断定她将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医生也很担心。
“如果就以现在这情形而言呢?”
“以自前来看,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她所承受的疼痛将会持续一段时间。”
“一段多长的时间?”
“这要视她体内内伤复元的状况而定。但是就我刚刚所说的,林小姐所受的内伤疑似外力所为,但她身上却不见任何外伤,这种情况是医学上前所未见。所以一切的一切,还是得观察一段时间,找出内伤的原因之后才可定论。”
“像她这种状况的病人,你真的从未看过?”言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
“从未看过。”医生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兴奋。这么特殊的病历他不只是没看过,甚至没听过,如果说他能查出病人的病因,说不定还能名留医史。
“所以你现在一定很高兴?”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我——”医生倏地住口,惊吓的看着眼前突然变脸的男人。“我……呃,我是说……”
“你想拿她来做研究?”言墨冷冷的进出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而他则骇然的向后退去,直到脚跟猛地抵到了墙壁。
“我没……我的意思是——”
“你想拿她来做研究!”他怒吼一声,伸手一拳击在医生头侧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同时也将他吓得面无血色。“是不是?”
“我……我只是、只是要救她……”
言墨猛然又手捶了墙壁一拳,让医生在瞬间以双手护住头,差点没尖叫救命。
“救她,只怕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言墨冷冷的说完,转身走进病房,不一会儿即抱着在来医院途中便已昏迷过去,至今仍未醒来的林灵走出病房,身后则跟着两名企图阻止他的护士。
“先生,你要抱病人去哪里?你不能随便动她呀!”其中一名护土叫道。
另一名护士则在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医生时,迅速的朝他大叫,“医生,你快帮忙阻止这位先生,他要把病人给带走了!”
一见言墨抱着林灵似要离去,医生立刻反射性的往前站了一步,试图想拦下他。
“让开!”一记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他,言墨冷冽地开口。
“你不能……”强忍着后退的欲望,面无血色的医生咽了口口水。
“让开!”言墨咆哮出声,吓得医生完全不由自主的迅速向后退去,瞬间背部已抵上了墙壁。
言墨一秒也没浪费,笔直的抱着林灵离去。
#…#…#
有一刹那间,林灵既困惑又疲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张满关心的脸庞突然出现在面前,她飘远的思绪才慢慢地回流到脑中,现实突然变得清晰而深刻。
“林灵?你看得到我、听得到我吗?”言墨既激动又小心翼翼的盯着她问,她已经连续昏睡十个小时了!“回答我,或者给我一个动作也可以,让我知道你是真的醒了。”
喉咙干渴的感觉让林灵不想开口,她试图做出点头的动作,但全身僵硬而酸痛,让她不舒服的半途而废。她挣扎着想起身,可尖锐的痛楚顿时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同时呻吟出声。
“啊!”
“小心!你别乱动!”言墨迅速地将她按回床上平躺着,一双浓眉纠结成一直线。
“我……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是哪里?”她沙哑的问,声音完全不像是她的。
“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她困惑的问,稍稍地转动脑袋环顾四周,这里不像是医院的病房,而她最后的记忆好像是他抱着她坐上计程车,并吩咐计程车到医院去。难道她记错了?
“我是谁?”言墨一脸阴晴不定的盯着她。
他是谁?林灵一眼就可以认出他就是她梦里的言墨,但是他是谁呢?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她他是谁。
“你是谁?”她问。
言墨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怒,是失望或者是庆幸,她又再度失去一切关于他的记忆。这是否代表她又能回到以往平静的生活,而他呢,则回到永远的路人甲身份?
“怎么不说话?”林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缓缓开口。
言墨在理性与感性之间苦苦的挣扎着。理性的一面告诉他,为了她宁静与安全的生活着想,他最好离她愈远愈好;然而感性却告诉他,去爱她、去保护她,你的爱对她而言不应该会是伤害,你应该要有信心才对!
他到底该怎么做?
“言墨,”林灵突然开口,让言墨整个人一僵,愕然的从她眼中看见了愕然的自己。“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叫做言墨,或者你如果是,又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言墨,但是我还是得向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没让我昏倒在马路上。”
说完,她再度挣扎着想起身,但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肌肉像被撕裂过,而骨头则像是散开一样?
“你想做什么?”惊觉她的动作,言墨迅速的阻止她。
林灵因疼痛而低吟了几声,但仍以虚弱的嗓音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想回家。”
“回家?”他难以置信的重复这两个字,她竟然说她想回家?!
“嗯。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从刚刚她就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是暗的,换句话说,她至少昏睡了六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想来,还真是不应该。
“你不能回家。”言墨忽然说。
“为什么?”全身没力又酸痛,林灵倏然躺回床上,喘息的问。
“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难怪她觉得浑身都疼痛难忍。“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言墨一脸肃穆的盯着她。
“问我?”
“你今天早上到未来科技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林灵一脸茫然,完全无法进入情况。她根本就搞不懂他究竟想问什么?到未来科技之前,她一直在家睡觉呀!
“你全身上下有三处地方的骨骼出现裂痕,还有七处内出血,该死的,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见她不答,言墨忍不住咬牙低吼。
“三处骨骼裂痕、七处内出血?”林灵被吓得瞠目结舌,她难以置信的低语,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竟会造成如此重伤?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克制激动的情绪又问。
“我不知道。”她茫然的回答。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言墨忍不住咆哮,还想说什么,房内却蓦然响起第三个嗓音。
“二哥,小声点行吗?你知道你的声音连走廊最末端都听得一清二楚吗?”言纸此时推门而人。
“你来做什么?”言墨倏地转身,怒不可遏的将怒气转向弟弟言纸,冷然瞪着他。
“来看我的病人。”言纸不为所动的走向病床,朝病床上的林灵打招呼。“嘻,你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
林灵茫然的看着眼前身穿白色医生袍,有着与言墨五分相似的笑脸帅哥半响,才以极缓慢而不确定的口吻开口,“这里是医院?”
“对。”言纸微微一笑,然后补充,“医院里的总统套房,所以感觉不像医院对不对?”
“你少废话了!你不是来看病人的吗?”言墨冷声道。
言纸笑看他一跟以又转向林灵。“林灵,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叫她林小姐。”言墨立刻在一旁出声命令。
“林小姐?”言纸挑眉的看向二哥,“那不会太生疏吗?毕竟——”
“言、老、三!”言墨凶狠的大叫,一副你若再不办正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的凶恶表情。
“OK,我不再多话就是了。”言纸投降的说,接着轻咳一声,脸部表情瞬间由一个和善的帅哥变成专业面英俊的医生,他面向林灵。“林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
“很痛。”林灵眉头紧蹙,老实的回答。
言纸点了点头。“还忍得住吗?如果真的忍不住我可以开些止痛剂给你。”
“那麻烦你给我止痛剂,我想回家之后,我会有机会用到的。”林灵闭上眼睛说。回想刚刚两次挣扎着想起床时所引发的剧烈刺痛,也许用不着等到回家,止痛剂一会儿就派得上用场了。
“你想回家?”言纸愕然的问。
“我不准。”言墨立刻开口。
林灵徽皱了下眉头,没理他。“言医生,我可以出院吧?”
言纸完全没有机会开口,一旁的言墨已咆哮出声。
“我说不准听到没!”
“二哥,麻烦你小声点。”言纸不得不开口提醒,“我们这一层楼还有其他贵宾在此疗养,你这样大吼大叫是想害我被医院解聘吗?”
“你不能回家,现在的你连坐起来都有问题,要怎么回家?回家之后又有谁能照顾你?”言墨稍微收敛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可以照顾自己。”林灵不以为然的说。
“你见鬼的才可以照顾自己,如果你真会照顾自己的话,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德行?”他的声调中仍有着怒意。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她猛然吸了口气,“算了,总之谢谢你好心的送我到医院,至于现在,我想我可以自己作主。”说完,她转而看向言纸,“医生,我可以出院回家吧?”
“你必须住院直到完全康复才准出院。”言墨霸道的说,言纸再度丧失开口说话的权利。
“医生,我可以出院吧?”林灵没理他,仍是盯着言纸问。
“告诉她不行。”言墨将凌厉的目光扫向言纸,直接命令他。
她再也受不了的转向言墨。
“先生,”她冷道,虽然声音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显得力道不足,但是语调已明显的表达了她的不悦。“虽然我很感谢你送我到医院来,但这是‘我的’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好吗?”她刻意加重“我的”二字。
“你说我多管闲事?”言墨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
林灵可以感觉到他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她完全无动于衷。
“对不起,我说话或许直了一点,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平铺直述的说,“你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朋友,我要住院或要选择出院回家,实在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威胁我的医生好吗?谢谢。”
言墨顿时鼻翼贲张,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谁说我们不是朋友?”
“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是朋友?”林灵双眼直视着他。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言墨瞪着她,片刻后才不甘愿的说。
“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言纸,“我要出院,医生。”
闻言,言墨的五官扭曲了下。“该死,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回家。”她再度将目光转向他,一脸的倔强。
“你根本就无法照顾你自己,为什么坚持一定要回家?”
“我可以照顾自己。”
“你见鬼的才可以!”他再次反驳的怒吼,随即深吸一口气威胁,“如果你坚持要出院的话,那就到我家去住!”
“你说什么?”林灵霍然睁大双眼,简直要被他的威胁气炸了。“你这个神经病,我跟你非亲非故,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管我想怎样?”
“非亲非故,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吗?”言墨眯起双眼走近她,“好,很好,我倒要看看这样之后,你还会说我们俩半点关系都没有吗?”说着,他忽然弯下腰封住她来不及反应的双唇,辗转的吸吮着。
言纸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觉得二哥当真是爱惨这个女人了!
原先他还以为,二哥这些年来之所以不能忘情于这个叫做林灵的女人,是因为她曾多次舍命救过二哥,以至于二哥因感恩而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于性情大变,没想到……
呵呵,二哥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也该是时候了。
“啪!”
林灵蓦地使尽全力赏了言墨一巴掌,“却因拉扯到体内的伤处而痛得面无血色,冷汗直流。
“你、混蛋!”不知道是疼痛或是生气,让她连声音都发抖起来。
言墨面色凝重的挺直身,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