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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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人与满山满谷的牲畜没有差别。”
“有,当然有,你有瞧过一大群兔子挟著棍棒上山来寻你晦气吗?还是你曾被叼著刀剑的狼给狠砍几刀的?”
漂亮男人还当真低头沉思,久久才道:“是没有。”
“废话,这种事只有人才干得出来。”偏偏这个光长外貌不长脑袋的吸血妖魔惹上了最麻烦的“人”。
“难怪,我才在纳闷为什么近来上山的人增多了。”漂亮男人受教地颔首,似乎困惑许久的疑问豁然开朗,难怪即便他吸的人血还远远不及牲畜之血来得多,仍惹来一身腥膻。“而你,也是来寻我麻烦的?”
“可以这么说。”南烈相当诚实。
被冷落许久的小剑魂终于又出声附和道:“对,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不然找他闲磕牙、纯聊天呀?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要嘛,就是砍下你的脑袋,我好交差了事;要嘛,就是你吮乾我的血,让我出师未捷,当个悲剧英雄。算算吃亏的就属你和我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砍了他!砍了他!”小剑魂在一旁帮腔壮声势,她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
南烈漠视那柄蓄势待发的百里剑。
“你手无寸铁,我也不占你便宜,赤手空拳直接来吧。”
她闻言霍然回首,不可置信地盯著身后南烈。“你要赤手空拳和他打?!那我还玩什么?!”
南烈已经绕过那柄插在地上的长剑,明摆著不让她有上场表演的机会,小剑魂急急想扯住他的衣摆,却惨兮兮地落了空。
漂亮男人也不再赘言,动手与南烈拆起招,但两人明显仅止于浅攻试探,缓慢且放水的动作像极了两个老态龙钟的耄龄老者在比画著花拳绣腿。
南烈嘴里说要斩妖除魔,可要起拳来却懒散无力,不知是不谙武术还是存心如此,漂亮男人亦因南烈的攻势松散而同样打混。
两人根本像是戏园子里演著武戏的双生,挥拳、抬腿、侧身,都是极慢的速度在对拆招数,瞧不出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
“阿烈!我来助你!”
小剑魂轻声一喝,心有不甘地操起百里剑,加入完全不激烈的战局。
两个打得慢速的男人皆被破空而来的长剑所怔,尤其以漂亮男人最为吃惊。利剑直刺向漂亮男人,他旋身闪避,百里剑却不轻易放过他,剑身一挑,划破了他长及膝的左手素袖。
“阿烈,快趁现在握起剑柄,合你我之力斩除妖魔!”
等了好半晌,却仍等不到南烈握剑,那两个男人压根不再理睬她,继续再开战局。
“阿烈,用我啦!”她哀凄凄地捧剑盘旋飞舞在南烈身畔,原先两人四手已经略嫌紊乱,现在又添了柄剑,而且还是柄不长眼的双面剑刃。
她胡乱腾旋,穿梭在南烈及漂亮男人之间,一柄脱了鞘的剑,对南烈及漂亮男人都是恐怖的存在。
“阿烈,用我用我啦——”
她越窜越快,削断了林里丛生的草木,不一会儿工夫落叶纷纷,枝残哑断,不只漂亮男人,就连南烈身上也挨了好几道剑痕。
“等等。”南烈朝漂亮男人比出暂歇片刻的手势,大掌一探,扯住百里剑的流苏,将她给硬生生止住了飞势。“你这柄凶器,再放任你胡乱劈砍,只怕我会先死在你剑下。”
南烈将汩溢鲜血的左掌递到她面前,上头俐落笔直的剑痕便是拜她所赐,他舔吮住血势,右手将剑一抛,再自百里剑的柄端猛一使力,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百里剑牢牢钉嵌在数十步远的巨岩中,匡铛剑啸,入石八分,激起不小尘嚣。
而她,这抹与剑不分不离的剑魂,在百里剑嵌石的同瞬间,也教那种无形的拉力给扯飞了数丈。
“哇——臭阿烈——”南烈的内力竟然如此浑厚!
漂亮男人静静看完南烈与剑的自言自语及怪异行径,不禁出口臆测:“那柄剑……是蚀心剑?”
“喔?你也知道蚀心剑?”南烈有丝讶异。
“蚀心剑在仙界、魔界、妖界是人人欲夺之物,即便我居处深山,孤陋寡闻,亦对蚀心剑显赫之名有所耳闻。”漂亮男人瞧瞧自己被蚀心剑割断的衣袖,指尖轻抚过俐落断口,霎时衣袖回复原样。“若得蚀心之剑,天下无敌。”
“这句话我都快听腻了,不只仙、魔、妖在争剑,连人界亦然。”
“人类若得蚀心剑,算什么天下无敌?人毕竟、是人,驱使不了蚀心剑。蚀心剑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会吸取执剑者的心魂,若教人类所执,充其量是柄好剑,若执剑者本身便是拥有法力之仙佛妖魔,蚀心剑便会褪去凡剑形态而成幻剑,幻剑一成,蚀心剑才算完全——到那时候,佛来杀佛,仙来弑仙,这才谓天下无敌。”
漂亮男子说著说著,自腰际取出一面铜镜,拢拢自己的发,蹙起眉宇瞧著脸上被百里剑划伤的剑痕,指尖戳戳抹抹,痕迹尽灭,接著不知由哪变出一枝绘眉墨笔,小心翼翼地为那双完美无瑕的眉再添艳色。
南烈半侧过脸,瞧著那抹娇小剑魂正使尽吃奶力道试图拔出石中剑,模样好不逗趣可爱。
“关于这点,身为蚀心剑之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画完了眉,漂亮男子还不忘点了绛色胭脂,揽镜许久才满意地收回铜镜。
“我只知道蚀心剑的蚀心传言,可没听过什么幻剑不幻剑的。”
万一剑娃娃真变成了幻剑,那他的麻烦就更大了,除了要避免武林盟主穆元胧察觉到百里剑近在咫尺,他还得对付排山倒海而来的妖魔鬼怪,那他岂不是要步上“过劳而死”的悲惨下场?
“所谓幻剑,便是依照持剑者本身的法力修为而成形,法力越强,蚀心剑亦然;法力越弱,蚀心剑便浪得虚名。”漂亮男人恢复了最美丽的打扮,几乎要教人分不清性别,“但……若是经由你之手,百里剑或许会变成数一数二的幻剑。”
一句话,让南烈的笑容灰飞烟灭,再寻不著一丝一毫。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剑魂虽距离两人有段距离,但漂亮男人的话仍是听得清楚,碍于百里剑被困,她没办法飞近南烈,只能嚷嚷问道:“阿烈,他在说什么?!”可恶!这剑怎么嵌得这么牢?!
“即使你隐藏得极好,但瞒不过明眼人,更瞒不了同类。”漂亮男人扯起薄唇,唇间约略能见一双吸血獠牙。“你,与我一样是吸血妖,对吧。”
万里无云的晴空中传来了轰隆的闷雷响,震得大地瞬间静寂,那雷声像战鼓沉鸣,惊起梢头飞鸟。
就如同南烈能毫不费力地在深山阔林间轻易寻到他的踪影,漂亮男人亦能一眼瞧出南烈的本体,这也就是为什么漂亮男人在一开始凝觑他时,便恼怒著同类竟成为人类走狗,同族相噬而流露凶意。
南烈只是静静的,静静的敛睫,静静的扬笑,好似他只是听到一句无开痛痒的话。
“你不以血为主食,自是淡化了身上腥味,但骨子里的妖血是怎么也消抹不去,即使你这副人模人样仍埋藏不了非人的事实。但你竟向著人类,妄想斩除同族,岂不吃里扒外?”漂亮男人脸上又浮现愠色。心存反叛总是最教人鄙视,无论在仙魔人三界皆无法获得谅解。
面对漂亮男人的指责,南烈仍维持一派浅笑,深沉且恰然。
良久,南烈才道:“我虽是吸血妖,但自小便由人类扶养长大,我同人类稚儿一样,牙牙学语、跌撞学步、习字念书,同样有爹疼有娘爱,他们待我极好,即便知道我属妖魔之流,仍待我极好。我周遭的人,全是人类,何时曾接触到同族吸血妖?若真有,也仅只一个熟识多年的兄弟。在我认定中,我是人类。”
养育他的人类夫妻老年丧子,却因缘际会在荒林拾获他,丧儿之痛全数移转至他身上,就算两人对他的身分有所怀疑,仍视他如己出。
虽过著人类生活,但他也曾靠吸血为生,附近邻人所养的牲畜几乎全惨遭他獠牙荼毒,若依人类年龄推算,那年,他不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不知如何压抑体内渴血的冲动。
血的鲜甜,让他有如上瘾一般无法自制,一旦沾上了,只会越来越贪心、越来越渴望,体内的血魔被唤醒了,便只能以血哺喂。
他忘不了七岁那年的夏夜,喉间的乾涩让他整夜辗转难眠,无论灌下多少桶沁冷井泉,仍纡解不了火焚般的痛楚。
那时的他无暇多想,跃窗而出,寻找润喉鲜血。很快的,他在邻家门口找到了一只狗,那狗时常伴随著他们一大群孩子玩耍奔跑,大家总爱叫他“老黄”。老黄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一双圆亮的眼,在瞧见他时,尾巴摇晃成亲昵示好的半圆弧线。
然后,他一口咬上它的颈子,感觉到源源不绝的鲜血充塞口中,他贪婪地吮著、使力吮著,喉间的涩意获得滋润,老黄的哀鸣声划破夜的静寂,餍足的他正想转身逃离,却怎么也没料到养育他的老夫妇神色哀凄地站于他身后。
他们瞧了多久?瞧见了多少?
他不敢肯定,就怕他们是打从他跃出窗棂的同时便尾随他而来。
三人之中没人开口,老妇人蹒跚地走近他,以单薄衣袖为他拭去唇缘腥血,每擦去一抹赤艳,她便无声坠下眼泪,素色的衣袖染满了他所犯下的杀孽,洁净的眼泪却怎么也洗涤不了极红的血迹。
满布风霜刻痕的手,牵起他的右手,而老丈人亦牢牢握住他的左手,他不知道是自己害怕被爹娘所厌恶,抑或老夫妇对他万般恐惧,那四只交握的手掌,竟传来一阵阵的震颤。
没有斥责、没有辱骂,老夫妇只是一左一右地牵紧他,沉默地领著他回家。
进了屋,老妇人松开了紧咬的牙关,逸出哀痛的泣吟。
“娘……”他怯怯地唤,引来老妇人抬头。
“烈儿……烈儿……是爹娘不好……是爹娘的错……”她紧紧抱著他,和著啜泣。
错?娘说的错是什么?
是错在将他拾回?还是错在扶养他长大?
“烈儿,你要记住,你是人,是我们南家的孩子,是爹娘一辈子的孩子……不要再对那些牲畜下手了……有朝一日要是让人给瞧见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一只吸血妖魔,会为这朴实的村子投下多大的惊恐?!若南烈的真实身分被发现了,村人又岂会善待他?怕是缚绑著他,活生生将他给打死吧!
“你以后若饿了、若渴了,就吸爹娘的血吧,爹娘不怕疼不怕痛,在咱们家里,你毋需隐忍——”
衣袖翻折起来,露出风乾如橘皮般的粗糙手臂,无论是老妇人或是老丈人的,那臂膀瘦瘦小小,他们已年近六旬,却仍日日担著清粥上市集叫卖,即便生活清寒,他们仍不吝啬给予他衣食无缺,甚至连生命之血也愿奉献给他……
爹娘的血,苦涩得难以入喉,那苦涩来自于他们的心疼。
而所幸他懂了。
那夜之后,他开始压抑自己,无论渴血的欲望多浓多烈,他也会学著压抑。他是人,人不需要饮血为生,他总是在痛楚袭来之际,如此反覆告诉自己。
他怕见血,是因为怕见了血,体内禁锢的魔便会悖逆理智,快意地享受血的滋味,若真如此,只怕他战胜不了那魔。
爹娘待他好,不忍见他为难自己,时常要以血喂他,他总是拒绝,一方面是不愿再咬疼了他们,一方面是他已能操控自如,让自己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他感谢他们的包容对善待,若那夜他们目睹他的嗜血而心生惧怕及排斥,甚至以妖孽看待他,今时今日的南烈只怕会是另一只以吸血为乐的妖魔。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害怕别人瞧出这种与众不同,他总是畏缩在暗处,不与人争,不与人斗,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最不起眼的小角色,只要他维持这般方式,他便能成为人群一员,没有人会去对一个不具威胁性的守门奴仆投注太多心力,如此一来,他便会是个单单纯纯的人。
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如同他爹娘那般宽待一只非人妖魔?
没有吧……
南烈的思绪缓缓回归现实,对上漂亮男人略显诧异的眸。
“有必要这般错愕吗?”
漂亮男人摇摇头,长指落在南烈背后。
“不只是我,你身后的人看来比我还要错愕。”
第九章
南烈身后,除了那抹小剑魂之外,尚伫立著五名汉子,其中为首的——
竟是穆元胧!
“你与他竟是一伙!”
穆元胧原是打算在南烈危急之际出手相助,毕竟他对南烈的能力无法完全信赖,又不愿见到穆家庄忠心不贰的奴仆死于非命,故派人留意南烈寻妖的行程,尾随其后,孰料他竟听到如此惊人的事实。
他们尽力寻找的吸血妖魔,竟然曾与他们朝夕相处!
“堡主,这是误会……”南烈几乎要发出头疼的呻吟了。
“方才你分明自己承认了,现在还妄想欺骗我?!不仅如此,连同百里剑一事你亦心存恶念,有心隐瞒于我。”
“慢著,什么叫心存恶念?百里剑是受人之托,要不是看在剑宗老大哥的面子上,我压根不曾想要百里剑,而今,百里剑认我为主,我能拥有她是理所当然,这与存不存恶念有何相干?”即使他真心存杂念,这念也不叫恶念,而是欲念——他想自私地留著小剑魂,留她在身边。
这念头既不伤天也不害理,何需扣上“恶念”这等沉重罪名?
“我不会听信一只妖魔的话,一切尽是狡辩!今天穆某要替天行道,斩除你们两只妖孽!”
南烈与漂亮男人互望一眼,没料到两人今天甫相识,连对方姓啥唤啥都不清楚,就被归为哥俩好,令人不胜欷吁。
“你不是认定自己是人?为什么同为人类还提剑相向?”漂亮男人疑惑地问著南烈。
“我认定自己是,可他们不认定。对了,你武功如何?”
“很差。”漂亮男人不讳言,“习武会折断我的十指蔻丹。”他伸出那十只修剪得整整齐齐而且长度颇吓人的指甲。
“不习武会折断你的脖子。”南烈白眼一翻,原来旁边这只吸血小妖是个道道地地的爱美妖,爱美爱到不怕死!
“你既被派来除妖,表示你武艺了得,这个人就交给你啦。”漂亮男人豪气地拍拍南烈肩胛,给他一个充满信任的目光,缓缓退到一旁树下观战。
“喂!你——”开玩笑,穆元胧是武林至尊耶!全丢给他一人应付?!“你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掏心挖肺的好兄弟!”
“我也没说自己是。”漂亮男人不理会南烈的叫骂,好心提醒:“喂,后头的剑刺上来了。”
南烈脑袋一侧,闪过穆元胧突刺而来的利剑。“堡主,你听我说,我从头至尾不曾有加害人之意,我只是想与众人共处,难道这样也让你容我不得?”
穆元胧能容江湖豪杰、武林败类、三教九流,其中有多少人的心眼比蛇蝎更狠更毒,为何竟容不下一只但求日子平凡的善良小妖?!
他的宽大心胸竟是如此差别待遇吗?
“人不容妖,妖不容人,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剑势再变,更高深莫测的剑气在林间蔓延。
“在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分之前你能容,为什么现在就容不得?!”南烈浅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心知肚明,再问一回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
“因为你是妖孽!”
“啧,伤脑筋……”所谓正义之士,就是自己认定是对的事就永远是正确的,而所认定是恶的,敲破了他们的脑袋也改变不了根深柢固的观念。
“阿烈——”
熟悉的唤声飞驰而来,小剑魂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百里剑自巨岩中拔出来,赶在第一时间内为南烈挡下了穆元胧的攻势。
金石互击的剑啸清亮,两剑会集之处,银芒进射,穆元胧手中飞龙剑自是不敌百里剑,承受不住十回重击,飞龙剑应声而断,削断的剑尖被强烈力道弹飞,以流星之势穿透漂亮男人所倚靠的大树干,甚至破树而出,再嵌入石块内。
“原来你以前的不谙武术都是假象,临空御剑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若你身为人,恐怕便是老夫下一任至尊之位的传人,只可惜你是妖。”穆元胧不由得惋惜。
“我哪会什么临空御剑?这只不过是柄剑在乱飞罢了。”南烈低声嘀咕。
他总算有些明白了,难怪小剑魂的每一任主子几乎都是剑艺高超之人,其中恐怕有不少人就是像他现在的情况——用不著自己出手,爱管闲事的小剑魂也会替他上场应战。
“堡主,这里尚有剑,您暂且先用。”穆元胧身后的汉子急忙解下身上的剑。
“不用。连飞龙剑都不是百里剑的敌手,其余的剑又能奈它何?”穆元胧要那名汉子撤下,目光钉牢在百里剑之上。“果然是老夫大费周章想要取得的绝世之剑,落入妖魔之手只怕助纣为虐,污了百里剑之名。”
“你唧唧咕咕个啥劲呀!在那边自我陶醉什么?!”哼。小剑魂飘回南烈身边,双手攀在他颈间,百里剑则仍是杀气腾腾地指向穆元胧。
“你不怕我?”趁著空档,南烈问向小剑魂。
“废话,你不是人,难道我就是吗?你不怕我,我为什么又要怕你?”她贴在他眼前,好似在训诫一个小娃儿,“我只管谁是我的主子,可不管主子是人是妖,当然,我不会准许有人欺负我的主子!谁胆敢对我主子提剑相向,我就同谁过不去!”她说得义愤填膺,双臂摊展地护在南烈身前。
不准许有人欺负她的主子……这句话,轻轻敲叩在南烈心坎。
可见在她心目中,“主子”仍重于一切,就算今天她的主子换了对象,与他若为敌对,她也会像现在对付穆元胧一样对付他是吧?
刀剑无情,但就她而言,她已经远远超过无情之剑,至少对主子忠心不贰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只是她似乎不懂其余世间的感情,只一心一意守著剑、守著她的主子。
南烈有些心浮气躁,不是因为他的身分被人揭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