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女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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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心甘情愿让你绑架,我管她去死!”此刻她只管自己的死活,其余一概不理!
“她父亲从你小时候便资助你直到现在。”
罗蕾莱冷笑,“钱对他们家而言并不是钱,而是拿来消遣,用来包装他们善行的必须投资,而在他们拿我来交换Dolly时,这笔烂账等于已经一笔勾销,再无牵扯,是Dolly她自己愚蠢不逃,要死要活都已经与我无关。”
拜伦默然凝视着竭力隐藏己身脆弱的清秀容颜。她还是太嫩、太青涩,以粗劣的手法来隐藏遭受背叛的痛苦,故作冷酷不在乎,依她的年纪和阅历而言,能有这样的伪装能力已值得赞许。
太像了……
“一点也不像!”罗蕾莱失控的怒喊,秀颜上的恼意更见浓烈。
“光凭你能轻易看透我的想法这一点,我们就很像。”拜伦刻意撩动她披泄如缎的黑发,以轻柔的手劲与含笑的双眼征讨执勤下降的少女。
“我管你像什么,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绝对不透露半点关于你和小公主之间的……”
“我有个棘手的麻烦。”阻断她发言似乎成了拜伦最大的兴趣,满意地看见她忿忿不平的咬着唇,他才继续道:“有两方人马都向我讨罗蕾莱,一边是我的家族,一边是拔擢我长大的恩师,你说,若是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罗蕾莱冷静思索着他这番话的真实性,聊胜与无地反问:“为什么他们都想要罗蕾莱?”他是想考验她,还是纯粹想借由这些话引她入瓮?
“因为,罗蕾莱属于罗兰家族。”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拜伦凑近她几分,挑逗的轻抵她耳畔,“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将你留在这里,等待验明正身的机会。”
灼热的气息撩拨得她细致的耳朵泛起绮丽的晕红,蚀骨般的战栗如涟漪,一波又一波汹涌的传递着,直透心扉,他简单一句戏谵在细语便能颠覆她的理智,让她无力招架。
“验、验什么正身?直接验DNA不是更快!”罗蕾莱的嘶吼明显虚软,只因压覆于身前的顽瘦身躯不断缩短两人间的空隙,弄得她紧张的神经一根根绞紧,鼻息急促。
逗弄她是一件很有趣又不会腻的事,看着她逐渐不受控制的自卸心房,对他的抵御一寸寸瓦解,就像是静观猎物投降前的无谓抗争,看在捕猎者眼里,无疑是一种自尊膨胀的极致享受。
“在解决我个人的私事之前,假的罗蕾莱不能被拆穿。”拜伦轻笑的唇蹭着她耳下的肌肤喃语。
“假的?”僵冷的馨躯不断让扑来的热气温暖,暧昧得让她心慌,她拼命稳定趋近崩溃的涣散心神,想借由思考来让自己清醒。“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你说呢?”他俊脸微抬,居高临下的俯视,略眯起眸子,像是一头趴卧在她身上,慵懒的狡猾狐狼。
答案再清楚不过,倘若真如同他所说,其中一个罗蕾莱是来自于什么罗兰家族,那么,拥有至亲的Dolly当然不会是首要人选。
“罗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她惊惶的仰视他刚毅的下颌,总有种瞬间他便会扑袭而来的错觉。
听见她带着惧意的问题,拜伦蓦然一笑。但他眉宇间的摺痕却未曾消减,笑容略带一抹阴郁,莫名地揪疼了她敏感的神经。
这才是真的他,真正的拜伦。这个连她自己都不能解释的思绪窜入脑海。
顷刻,错觉终于实现。
俊美的脸庞俯落,在她全然恍惚的情况下,跋扈高傲的男人将唇凑近发愣微启的芳唇,邪肆放浪地伸出舌尖滑过她骤然染逦红霞的脸,最终滑至颤抖的柔软唇办,一口吞吻。
在这狂烈蛮横的索吻之中,她虽然没能得到答案,但经由他这几斤失控的吻法,她自己推敲出一个结论,罗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对这个男人而言,有着能把他逼疯的本事。
忽地,罗蕾莱内心不再那么忿忿不平,原来他心底同样埋着不可告人的伤痕,这种彼此相当的平衡感,为老是处于下风的她带来极为飘渺的胜利感。
所以,她没有推开他,更没有抗拒,很干脆地任他发泄怒意似的狂吻着。
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妒愤的尖叫声。
难以言喻的快感涌上烦闷的心头,罗蕾莱弯起被狠狠吮吻的唇,干脆举起纤臂压下拜伦的后颈,让这一吻纠缠得更彻底。
从他氲氲着情欲的瞳眸中察觉一抹戏谵在嘲弄,当下,她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些明白,何以他会说他们两人相像。
第4章(1)
“你不能留下。” Dolly如女王般发号施令。
为什么她完全不意外?罗蕾莱双臂环胸,一脸冷然,静静看着拼命隐忍丑陋妒意的娇娇公主。
“我没说过我想留下。”
“小蕾,是你自己说过不喜欢拜伦。” Dolly的眼里满是满是懊恼。
“我是不喜欢他。”罗蕾莱耸耸肩,心中充满快意,她从不曾拥有过被羡慕的条件,更别提嫉妒,托拜伦的福,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虚荣感,对象还是样样具备的罗女神。
“那你……”
“我无法牵制他的举止,也没有任何义务接受你的盘查。”她知道在Dolly眼中看来,肯定是她刻意勾引拜伦,毕竟两个容貌水准相差甚大的少女摆在男人面前,白痴都会选择容貌胜出的那一方,常理皆如此,不是吗?
Dolly完美无瑕的丽容显得楚楚可怜,妥协的放软了爱娇的嗓音。“今晚,我会去拜伦房里绊住他,你可以趁这个机会离开。”
罗蕾莱冷哼一声,“别忘了前后门外加一楼的落地窗全是电子中控锁。”
“我知道密码。”仿佛炫耀着自己在拜伦心中的重要性,笑靥格外刺眼。
罗蕾莱眯细双眸,佯装不置可否。“是他向你透露的?”
“当然。”
“密码是多少?”臭三八,知道密码还故意隐瞒这么久。
Dolly拉过罗蕾莱的手,纤柔的指尖在她掌心里写下一串数字。确认过后,罗蕾莱顿时愣然,旋即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无端发颤的柔荑。
“记住,晚餐过后。”临走之际,dolly不忘转身提醒她关键的时间点。
罗蕾莱扯着嘴角,讥讽的应允,“放心吧,我才懒得留下来当电灯泡。”
膨胀过度的虚荣感一瞬间像充饱的气球倏然破灭,难以言喻的烦躁郁闷充满胸臆,仿佛跌落幽暗的深坑,无处可逃。
去他的!何必因为那个古怪男人而感到难受?等她成功脱逃之后,干脆拿一把火烧掉这里算了!
Dolly那颗装粉红泡泡的猪脑袋还是有点用处,按照计划,罗蕾莱一如往常,拒绝与他们同桌吃饭,选择在形同软禁的房间内,像个落寞的囚犯独自用餐,因为倘若忽然表现得过于温驯反而会遭疑,只能尽可能的表现如昔,但愿一切顺利。
罗蕾莱盘坐于矮圆桌旁,秀眸垂眯着托盘上的餐点。明知道身为肉票没有资格抗议,但是当面对连续数天果腹的三餐净是些乏善可陈的面包与三明治,恐怕连最后残存的微弱恐惧都会恶心感吞噬殆尽。
扔下让她反胃的熏鸡三明治,蹑足滑向房门,透过门缝瞥见熟悉的背影正坐在椅子上,一派闲适慵懒,她忍不住暗暗窃笑,开始幻想起这个男人发现她成功脱逃后的臭脸。
霎时,仿佛脑后安装了侦测雷达,坐姿随性的拜伦蓦然偏首,以四十五度斜角回眸横睐,毫无预警与她视线交缠,对望数秒后,她以为他会有所行动,他却只是无端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罗蕾莱愣了半晌,迅疾掩上门,一度平息的新潮再度骇浪惊涛。
没事,她只是担心接下来的逃脱行动会被拜伦看穿罢了,绝对不是受那抹微笑影响,绝对不是……去他的,不过是无所谓的一吻,就自以为能够入侵她的心吗?
瞬间恼红了绋颊,她捂不住热烫的腮帮子躲回矮桌前,胡乱拿起剩余的三明治狼吐虎咽,不让意识触及那些奇怪的旖旎幻影。
莫名其妙,她的心里何必这么酸?那两个人想干什么下流的勾当都与她无关,她何必在乎?
罗蕾莱抿起苍白的唇,黛眉微蹙,轻抚着闷痛如绞的左胸,思绪凌乱如骤雨纷纷,不由自主再度起身倚门观望。
看着修长的顽影让dolly挽臂纠缠,两人双双入房,她眯起了眼,一种远比蒙受耻辱还要让她烦躁的感觉如尖刺一般淤积在眼底、喉头,动辄便螫得她泛疼。
噢,不想了!他们想怎么样都随他们去,她没有义务也没有空闲过问!
罗蕾莱推门而出,放轻足音缓步而行,步步走来,犹如悬踩着钢索,尽管她衣裳不整——那个可恨的男人不知是刻意抑或是无心,给她的换洗衣物全是布料精省的小可爱与短热裤,该死的王八蛋!
她快步越过宽敞的大厅,踩过绵延镶排的透明玻璃地板,笔直的锁定通往自由的后门。
哔一声,扁长的萤幕正显示出审核字幕,刺目的红灯闪烁不定,她焦躁如焚的心也跟着悬空摇摆。
他妈的,该死的烂机器,那个愚蠢的臭三八该不会是耍她吧?
哔哔两声,过关。
因过度紧绷而泛红的秀颜倏然绽开笑靥,她抬起藕白的纤足,一脚踹开钢铸的厚实门扉。风撩过一头墨黑的青丝,她并没有立即奔向自由,因为面前是无垠的黑,无边无际的冥暗。
无所谓,天黑更好,能隐蔽她的身影,纵然拜伦追来,也无法立即掌握她的方位。
还未捉摸清楚所在的地形之前,罗蕾莱跨奔的赤裸双足便陷入松软的西沙中,温凉的刺痒感透肤渗骨,仿佛攀抓不到一个能支撑自己的定点,只能不断沉沦。
蓦然踟蹰,她长发飘飞,丝丝扎刺着茫然的丽顔。仿佛迷失方向,只剩无尽彷徨,她左右顾盼,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阗黑,让人无法冷静的思考。
狠狠咬着下唇,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该死、该死、、该死的!她真的很怕黑!
若是暗巷倒还无所谓,至少周遭的人家还有些微的灯光,然而此时此刻,眼前只有如幽暗深海的黑,而她内心惶然的恐惧加剧了黑暗的骇人感,觉得仿佛正有千兽万鬼在每一处角落伺机而动。
海风如冰刀,冷得让人快睁不开眼,眼眶含泪。她痛恨这一切!莫名其妙的被卷入绑架案,什么狗屁罗兰,此时此刻的她应该顺利取得一纸毕业证书,拼命打工筹念大学的费用才对……
想不想改变你的人生?
宛若恶魔咆哮的风仿佛如此问道,罗蕾莱恍惚的忆起拜伦那双专注的眼,以及他眸中压抑的阴郁。
突如其来,纤细的双足缓下了脚步,漫无目的踱于暗夜里的广漠砂岩上。
每走一步,风便掀起一层又一层的细沙,掩盖过她的足迹,仿佛有心替她隐瞒行踪。
但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黑宛若剧毒一般会侵蚀人心,忽然间,她不那么想逃了,天生反骨的倔性逼得她不断慢下步伐,甚至回头望去。
罗蕾莱飞扬的长发与黑夜相融,一缯缯,一缕缕,像缠绕的细线,解也解不开,在夜里格外清亮在眸子凝视着相距已有一段路程在建筑物,接着,她不由得一愣。
一道孤傲的顽影伫立在她的焦距中,宛若魅影,尽管关系黯淡,但那双桦然瞵睇的峻眸,毫无阻凝的穿透幽黑的夜,向她望来。
烈焰灼焚似的,拜伦的目光一寸寸烧去了她对黑夜的恐惧,使她再也不能动弹,只能愣愣地杵在原地,茫然的回视着他。
他俊秀的脸庞高仰着一种轻蔑高傲的角度,阴郁的神态带着一种复杂难测的肃穆,薄唇抿成足以透露恶劣心情的弧度,烦躁的情绪透过交缠的视线完整的表达出来。
明知道在如此诡谲的情形下,不该存有任何浪漫的念头,但罗蕾莱扔轻轻的笑了,笑声宛若细雨敲打着玻璃窗,清脆干净。
要逃吗?照这样的距离判断,她若真心想逃,也许能成功。
更重要的是,仿佛拥有所谓的灵犀相通,她竟感觉得到他无意追捕她。
他在原地等待,等她改变心意自行回头,那种表情很像是害怕被谁背叛似的,充满防备与随时会失控的心理准备,如此看来,他也时常被背叛罗?所以才造就他双面人的个性吗?
娇笑声骤歇,因为等待的人决定不再等待,主动展开攻势,迈步而来。
见状,罗蕾莱陡然心慌,下意识转身欲逃,但定住不前的双足却已替大脑下达准确的指示,任由发麻的脚一再陷落软沙中,彻底沉沦。
拜伦驻足在她面前,沉郁地俯睨着她。从他眼中可以轻而易举察觉一抹烦躁不安,但她不知道这抹不安是否来自于她。
“为什么临阵退缩?”他的语气听来,似乎期待着她能顺利逃脱。
“我想改变我的人生。”罗蕾莱目光坚定,胸口不住剧烈的起伏,因为她知道,这句话很可能害死自己。
他先是静静凝视着她,接着,大掌扣握她发凉的后颈,一声不吭甚至也未展露半丝笑意便狠狠地吻住她,修长的指节疯狂的在清瘦的馨躯上挪移,没有丰盈的圆润,也不腴软,硬邦邦的瘦骨是长指唯一的感受,但那已足以燃起他体内燥热的火花。
“报酬该不会就是跟你上床吧?”罗蕾莱趁着换气空档喘着问。
拜伦却只是阴鸷的瞪视着她,情欲氤氲了太过冷峻的目光,“你不该停下脚步,你应该继续往前走,离开这里。”
须臾,罗蕾莱恍惚醒悟,原来这个机会是他故意给的,他内心希望她逃走,却有因为某种理由而追来。
眼泪来得汹涌,还没感觉到湿意,双颊已是潺湲一片。她倔强的仰瞪回去,很不满的扯嗓喊着问:“你不是需要两个罗蕾莱帮助你解决难题?那又何必假惺惺的制造机会让我离开?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痛哭流涕的感谢你?还是你都靠这招来骗女人上床?”
她并不相信短短数日的相处便足以让一个男人对她神魂颠倒,她太灰暗、太倔强、太反骨,但,天,她还是沦陷了,莫名的对这个拥有太过优渥外在条件的古怪男人动了心,也对,她毕竟还是太嫩了,没有半点恋爱经验,更别提性……
宿命般的一眼望穿,蔓生般的错综纠葛,无形无影的盘绕心头。
打从与他视线交会的第一眼起,她不得不承认,一种近乎性灵的悸动战栗直至此时犹未褪散。
而他仅仅是表现出小小的关心动作,居然就足以让她松动心防,这正是她最害怕面对的结果,但终究还是发生了。
拜伦凛冽紧绷的俊容终于露出一丝浅笑,拧深的浓眉却始终未曾舒展,面色抑郁。
“你会感谢我吗?假如你真的成功逃脱,你会想念我这个古怪的绑匪吗?你会偶尔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吻吗?”
“我甚至不了解你。”这是吊诡又极为古怪的问答题,但他们居然“玩”得起来?如果她不是被软禁太久弄傻了脑袋,就是被这个男人的费洛蒙迷得神志不清。
“爱情不需要了解。”拜伦捧高她微染嫣红的脸,唇抵着她的。
“爱情?你刚刚说的是爱情吗?”罗蕾莱皱眉,觉得荒谬。这个男人挺有把人搞疯的本事,话题能一下跳跃到另一个层次,总要出其不意才肯罢休。
他粗糙的指腹燃着一簇簇火苗,在摸索秀颜的同时逐一埋下火种,等待焚燃,阴涩晦暗的神情布满了瘦削的脸孔,眸光带些原始的野蛮,赤裸的渴望令她心颤。
终于,他开了口,嗓音略微干哑艰涩,“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知道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罗蕾莱轻轻摇动纤细的皓颈,不住飘飞的长发如一张黑色的网,困住了他着迷的目光。
“我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像我的人。你知道吗?真正善良的人是不会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的。”
而真正坏透的人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坏,他们都一样,不断努力催眠着自己,告诉自己,应该发挥所有可能性尽情使坏,反覆告诉自己,别违抗别人加诸于身的第一印象。
“我根本……还不认识你这个人。”
“没错,但是,关于我的心思,你却能精准的猜出八成。”这番话好像反堵她的自我狡辩。
“也许是该死的碰巧。”有人继续嘴硬,不肯承认两人连思路都很像。
“一次是刚好,两次是碰巧,倘若是三次以上……”拜伦笑的邪气性感,刻意曳长尾音,仍下悬人心神的饵。
“是什么?”偏偏她孬得可以,随口便上钩,纵然懊悔,却也只能干瞪着他咧开恶劣的俊笑。
他倾近她小巧如珠贝的耳垂,似吻非吻地呢喃私语,“是注定,是命运,是解不开的纠缠。”
他们很像,都是握在别人手里随时等待被牺牲的一颗棋,拥有处处遭牵制,只能让他人左右的命运,同样愤世却又无法跳脱尘俗的泥淖,宛若野生的荆棘,浑身张扬着刺,在抵御外来侵袭时也将自己伤得血肉模糊,但即使如此,依然坚决的咬牙不肯喊痛,用伤痕补缀伤痕,直至全然麻痹,丧失一切知觉。
之所以对她执著,之所以对她感到熟悉,只因为他在她身上看见曾经羁狂嫉俗的自己,宁愿把自己禁锢在孤独的虚城,竖起一身尖锐的敌意,渴望能够与世抗衡,这样的性格使得他们太像、太像。
罗蕾莱不懂何谓甜言蜜语,也从未听过这种鬼话,可是当下,他的话令她浑身发抖,站不稳脚步,差点瘫软于沙地上,长臂的主人似乎早有预料,顺手一横便拦腰抱住她。当发颤的娇躯被扣近温热的胸膛时,周遭的一切宛若天旋地转般,瞬息间瓦解成千万碎片,粉屑飘飞。
拜伦湿热的吻一路自她耳窝处蔓延,宛若蝶印烙过苍白若棉絮的柔软肌肤。
罗蕾莱绝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有预谋的安排好这一切。
他没有说错,打从在礼堂初遇,她特别注意他,并非因为他俊美出众的外型,而是因为一种模糊的错觉,一种发自性灵的深深悸动。
空寂过久的心,一旦遭人占据,那便是绝对性的嵌合,再难剥离。
他以火热的唇舌戏弄、逗惹她青涩的反应,她无法抗拒他每一个细碎的吻,更抵抗不了他或重或轻的撩拨,甚至连自己是如何疯狂的扑吻他,她都不记得了。
拜伦闷笑仰躺着,很满意自己不断施展迷术以及繁复挑逗技巧的成果,此时双颊嫣红的少女正咬吻着他的唇,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