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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归元神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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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是不是把徒儿卖了?”

“唉!天意,真是天意。”折手残龙仰天叹道:“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

“师父,请您告诉徒儿吧!”

“好吧……”

于是,一段凄惨的遭遇,终于从折手残龙口中,赤裸裸地倾诉而出:

四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响叮当的人物。

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一个是色艺超凡的绝代佳人。

他们俩是一对恩爱得出奇的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自然不在话下,两人终日形影不离,游踪万里,比翼双飞,不知羡煞了天下多少有情男女。

云游之暇,有时颇乐于插手管些打抱不平的琐事,夫妻俩人手一剑,蓝绿相映,剑光闪处,狂夫恶徒,闻而丧胆,善良之辈,油然起敬,因而,在武林中赢得了“痴情双剑”的称号。

“痴情双剑”当时只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得异人绝学,习成一身精湛绝伦的无上剑法,使剑的人,大江南北,尚无出其左右者,俨然有“剑仙”之尊。两夫妻曾生三子,可惜三子皆先后不幸夭折,于是他们共同收了一个徒弟,共同传授他武功。

这徒弟倒也相当聪明,在“痴情双剑”的共同调教之下,几年之内,竟然学到不少的东西。

“痴情双剑”得到这样一个可造之才,正在庆幸后继有人,没想到生活之中,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原来,好心的老天爷,居然让他们于知命之年,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儿。女儿长到十七、八,亭亭玉立像朵花。

爹喜欢她,娘喜欢她,爹娘的徒弟更是喜欢她。

她?

她喜欢爹,喜欢娘,而且还喜欢那个特别喜欢她的,爹娘的徒弟。

世间事往往这样。

一连串的相互交错的喜欢,终于惹起了许多毛病。年轻人朝夕在一起,只要一个有心,就会弄出些伤脑筋的事情来,何况这一对男女,又是彼此共同地喜欢。

于是——

“痴情双剑”的徒弟,开始神不守舍,开始疏于练功,开始做出一些令人不大满意的事情来。

娘急了。

爹气了。

一日,女儿来到房中,突然望着娘问道:“娘,当初您为什么要和爹成亲?”

听到这个新鲜的问题,娘一惊,接着笑了,道:“傻孩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要问嘛!娘。”

女儿任性地在娘怀里撒娇,逼着娘问道:“您为什么要嫁给爹?”

“嫁给爹不好吗?”

“好,我只是问您,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

娘在自己女儿面前,居然也害起臊来,只见她犹豫半晌,她抬头浅笑道:“因为娘喜欢他、爱他。”

“真的?”

女儿闻言,禁不住惊喜地道:“喜欢他、爱他,就可以和他成亲?”

“当然可以。”

娘笑了。

女儿粉腮一红,叫道:“娘!”

“怎么啦?”

“我……”

女儿偷偷看看娘,脸红得更加厉害,听她轻声低道:“我要成亲。”

娘霍然一怔,扶起女儿头来,愕然问道:“你要成亲?”

“嗯!”

“和谁?”

“和春哥。”

“他?”

娘虽然不愿相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因为春哥正是他们调教多年的徒弟。

“痴情双剑”对这个徒弟,和对自己已经夭折的儿子,并没有两样,他们对他的期望很高,一心想在武功方面,能够让他得到他们夫妻俩的真传,然而他们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他。

女儿见娘不再言语,又道:“我喜欢他,爱……他,和当年您对爹的情形,是完全一样的。”

“不要胡说,孩子,给爹听到会生气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娘!”

“好孩子,听娘的话。”

“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他!”

女儿说出心中的秘密,没有得到娘的允许,一赌气,跑到外面去了。

当天晚上,“痴情双剑”住所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躺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缠绵在一起,亲热得有些过分。

男的紧紧地搂着女的,裸露着上半身,女的蜷伏在男的怀里,几乎一丝不挂。

初春的天气,并不觉得闷热,可是一对男女,却有些特别,只见他们额头冒着汗珠,口中不断的喘息,两个人迫切地拥抱在一起,好像永远也分不开似的。

山洞里,没有亮光,连明月也羞惭地躲藏起来了。

地上的少女,显得过分的服从,她心中春情荡漾地扭动着裸露的的娇躯,一切任凭男的摆布,两颊烧得绯红,两眼泄出难熬的春光。

那男的心怀叵测,如鱼得水,他尽情地抚着、摸着、嗅着、吻着,欲望的魔爪,像一个万恶不赦的敌人,终于贪婪地,狰狞地占领了这纯洁无邪的少女的每一个部位,兽欲薰天,渐至每况愈下……

“不行,春哥,使不得!”

那少女在昏沉之中,似乎警觉到了最后的一道防线,两只手下意识地一挡,想阻止侵略者的继续逞暴。

然而,娇弱的阻力,根本无法抵得住狂涛的泛滥。

“不,不,春哥,春哥,不……”

喊声越来越轻,终至消失。

代之而来的,是娇呼,是哼喘……

夜空沉闷。

一阵霹雳,引来了倾盆大雨。

无情的雨点,打在虚弱的大地上。

狂风,暴雨——

暴雨,狂风——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明月无力地抬起头来,星星眨了眨多情的眼睛。

山洞中,经过一番周折,传出阵阵私语。

“我们的事,问过你娘没有?”

“怎么说?”

“不答应。”

“有没有说为什么?”

“没有,娘只是说恐怕爹不答应。”

“哼!”

“哼什么?”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

“这两天从他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爹对你说些什么?”

“他说我精神恍惚,实在没有出息。”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哎呀!我的好妹妹,还不都是为了你。”

“贫嘴!”

“真的,我爱你,已经快要发狂了。”

“唉!”

“好妹妹,我实在太爱你了。”

“有什么用?爹娘都不赞成。”

“其实,只要我们有决心,不怕他们不赞成。”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春哥。”

“办法多得是,不过要看你是不是真心爱我。”

“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用得着问。”

“不用,不用,我只不过实在是太爱你,所以才不大放心。”

“真心爱你,又有什么办法?”

“真心爱我的话,跟我走!”

“走?”

“不走,他们一辈子也不会答应。”

“我们走了,爹娘怎么办?”

“名震天下的‘痴情双剑’,难道还需要我们照顾不成?”

“我舍不得离开他们。”

“那我自己走。”

“你自己走?春哥,可是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那有什么办法?”

“春哥,你再求求爹吧!”

“唉!”

一对狂恋中的爱侣,依依不舍地解脱了相互的拥抱,起身,整衣,走出山洞。

第二天“痴情双剑”门前的树下广场上,师徒两人正在练剑。

师父望着萎靡不振的徒弟,感叹地道:“最近你是怎么啦?越来越不成样!”

“师父,徒儿有话向您说。”

“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们已经两厢情愿,为什么不能结合呢?”

“这件事,为师的绝不同意。”

“您一向是最关心我的,为什么对于终身大事,反而漠不关心?”

“武功不成,仇还没报,有什么心事谈终身大事?”

“可是,师父,假如再不成亲,我活不下去了,还学什么武功,报什么仇?”

“没出息的东西,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

“师父……”

“住嘴!”

徒弟为情所困,语无伦次。

师父责任心重,一味望徒成龙,见此情景,气愤已极,当下不由骂道:“大事未成,居然胆敢贪恋儿女私情,你能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吗?”

“成亲以后,徒儿情绪稳定下来,一定加倍用功。”

“没等成亲,就已经神魂颠倒了,成了亲还了得!”

“师父,我……”

“你什么?为师的一向看你很重,期望你能成材,不想你近来变得这样厉害。”

“徒儿实在太爱她了。”

“放屁,你有什么资格!”

“师父。”

“混蛋!”

“师父,您……”

“给我滚开!”

“您太自私了,师父。”

“什么?”

“我说您太自私,根本不关心徒儿和女儿的幸福。”

“该死的东西!”

做师父的,也许因为太生气了,伸手“啪”的一声,打了徒弟一个耳光,打得嘴角鲜血直流。

徒弟掩着血迹斑斑的嘴巴,哭喊道:“好,您打人,师父,您打死我好啦!”

这一哭,把室内的母女给哭了出来。

争吵、啼哭、愤怒、咒骂闹成了一片,结果,弄得不欢而散,不了了之。

从此,女儿开始埋怨爹。

从此,徒儿开始埋怨师父。

从此,娘郁郁寡欢。

从此,爹闷闷不乐。

从此,一家四口,貌合神离,在表面平静的状态之下,过着忧虑不安的生活。

一月之后,情况未见好转。

徒弟突然失踪了!

女儿也随着不知去向。

“痴情双剑”的日子,起了急剧的变化。

他们对于这一徒一女,曾经付出太多的感情,因之,所遭受的打击,也显得特别严重。

本来一向恩爱的夫妻,如今逐渐时常吵闹,心情一天比一天恶劣,误会一天比一天加深,同床异梦,夫妻几至翻脸。

“贤妻,别再伤心了。”

“不要理我!”

“当心自己的身体。”

“身体有什么关系?我死了,你更开心。”

“唉!又不是我叫他们走了,干嘛老是埋怨我?”

“不埋怨你,那埋怨谁啊?三个儿子都死了,就剩下最后一个女儿,你还狠心把她逼出家去!”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讲什么道理?冤枉你啦?”

“女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她走的,难道我不难过!”

“谁晓得你存的什么心!”

“好夫人,别生气了,我们慢慢想想法子。”

“反正,我养的孩子,你都看不顺眼。”

“这话从何说起?”

“用不着装样子,有本事的话,再娶一个回来!”

“你……”

“我……我怎么啦?老啦?不中用啦?”

“唉!真是气死人。”

“气死活该,自作自受!”

“你说什么?”

“还我女儿来!”

“唉……”

这一对曾经为天下有情男女羡慕的夫妻,为了心爱的女儿,被不长进的徒弟勾引出走,吵得如同仇家。

做丈夫的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痛苦,只好委曲求全,百般容忍,然而,容忍并不能减少心灵上的哀伤,更无法唤回失去的爱女。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始终得不到一点孽徒与爱女的消息。

作娘的爱女心切,忍受不了这种打击,竟把一切怨恨,都集中到丈夫的身上。

于是——

她开始失常!

她开始疯狂!

她终于悄悄地离开了已经不再幸福的家庭。

剩下来的,只有一个可怜的爹,只有一个可怜的丈夫,只有一个可怜的师父。

他孤伶伶地陪伴着无情的岁月,默默地听凭命运的宰割与折磨。

一个沉静的夜里,他独坐案前,望剑思人。

这一对痴情的宝剑,安详地斜挂在墙上,一蓝一绿,光气逼人。

他,望着,想着,感叹着,啜泣着。

夜——

一片死寂。

蓦然间,窗外传来异样的声音……

“什么人?”

“嘿嘿……”

阵阵阴森的怪笑,划破了死寂的夜空。

他翻掌熄灯,反手取剑,惊愕中静听窗外人的说话。

“痴情的剑客,好{炫&书&网}久不见啦!今夜我们特来跟你清笔流水帐!”

听到这句话,他不觉心头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想要你的‘痴情双剑’和《乾坤剑谱》!”

这一下,他真的呆了!

这是从何说起呢?

“痴情双剑”一蓝一绿,武林中老幼皆知,他们能生贪得之心,并不奇怪,然而——

那本《乾坤剑谱》,是他最近才获得的,外人怎么会晓得呢?

默思片刻,他乃试探着问道:“要‘痴情双剑’不难,谁能拿去,就是谁的,至于《乾坤剑谱》不知系指何物?”

“哼!真人不说假话,明人不做暗事,还装什么糊涂!”

“少跟他罗嗦,咱们一起动手。”

一阵混战,孤掌难鸣的他,在众魔的围攻之下,终于含恨失去四肢,失去双剑,失去剑谱。

吆喝声中,人们一呼而散。

这时——

场内窜进一条黑影,环顾左右,慌忙喊道:“喂,宝剑应该留给我,你们怎这样不讲信用!”

“他妈的,去你的!”

一道劲风,突袭而至,直奔黑影门面。

黑影受奇异掌力所震,气血翻腾,“蹬蹬蹬”连退三步。

“哎哟!”

远处倏而传来一声惨叫,轻风吹处,“痴情双剑”又被掷了回来。

剑身插在黑影面前两尺之地,黑影见剑,惊喜欲狂,伸手就要去拿,没想到一双手伸出以后,再也收不回来,原来正在紧要关头,这黑影竟被人点了穴道。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从昏迷中清醒,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引诱他的女儿出走,纠众前来寻衅的徒弟。

接着,他又发现了他的“痴情双剑”,他看到了自己的双脚已经折断,方才的—切,重新涌上心头。

风云一时的人物,如今变成残废了。

是哪个好心的人,把双剑送还回来?

是哪个好心的人,为他敷药裹伤?

这孽徒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

难道是要回来认错悔过?

“师父,请您解开我的穴道吧,我错了。”

“该死的东西,还有脸叫师父!”

他见这个忘因负义,出卖自己的徒弟,气愤已到极点,骂完之后,他忽然又奇怪地想道:“解开穴?谁点中了他的穴道?”

正思疑间,猛然一阵微响,刹时飘来两个怪物。

——不是怪物,只是两只身形奇大的长臂人猿,落地之后,蹲在他的身边,指手划脚地吱吱乱叫,示意他赶快离开当地。

他茫茫不知所措,眼望二猿,喃喃道:“你们是……”

“卡卡。”

“库库。”

二猿笑着又示意他快走。

他想了半天,终于(炫)恍(书)然(网)大悟。

徒弟因为恨他,想占有他的宝剑,乃联络众魔群起而攻之。

这些人都曾吃过“痴情双剑”的苦头,当然愿意在他失意的时候,趁火打劫,乘机报仇。

他们怕他的剑,因而狠心地去掉了他的双手与双足。

他们抢走了他的“痴情双剑”——这两支宝剑应该归他的徒弟所有,可是众魔见宝剑变心,竟破坏了当初与他的徒弟的合约。

于是,他的徒弟在众魔走后,慌张的叫了起来。

“卡卡”与“库库”是两只颇有灵性的长臂人猿,以前“痴情双剑”曾救过它俩,并传了它们一身武功,恰巧今日来探望“痴情双剑”,而于紧要关头,替他夺回了双剑。

徒弟懊丧之余,见剑被人抛回,正在喜出望外,伸手想拿,又被二猿暗中点了穴道。

方才他与徒弟对话时,二猿得悉众魔去而复返,知道他此刻无手无脚,更非他们的对手,是以再三催促他从速离开……

“师父,救救我,替我解开穴道吧!”

徒弟向他苦苦地哀求着,他本来不打算理他,后来又一想,丢下他,无法打听爱女的下落,因此,他对“库库”道:“把这孽徒也给我带走!”

二猿倒是非常听话,他一说完,“卡卡”便把他背了起来,“库库”拖着他的徒弟,二人二猿,眨眼之间,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

一十九

折手残龙眉不展,哭丧着脸,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言道:“来到断肠山,几次向那孽徒打听我女儿的下落,他始终守口如瓶。”

“为什么呢?”

“因为,他知道我在没有得到女儿的下落之前,暂时不会杀掉他的。”

折手残龙一提到徒弟,就恨之入骨,一切的不幸,完全是他造成的。

断指童听了这番话,也难免为折手残龙感慨,道:“后来呢?”

“后来,他又逼我继续传他武功,在传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经脉已经震断,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便……”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练功,于是便要您替他收个徒弟,您为了从他那里得到自己女儿的下落,于是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把我骗入山洞,再趁着我闭目调息之际,溜了出来,是不是?”

断指童受尽委曲,心里非常难过。

折手残龙惭愧地叹道:“他叫我帮你练成了夜光眼,能在黑暗之中,视同白昼,又叫我替你打通生死玄关,畅通任、督两脉,准备好一切的深厚练功基础,为了解除我对他的威胁,并强迫我把本身真元内力输送给你,将来打算用你来对付我。”

“您都答应他啦?”

“我为了急于知道女儿的下落,同时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一切都答应了他,没想到他又说,要等你武功学成以后,才能告诉我,我只好狠心把你抛弃,自己回山。”

折手残龙言下状极痛苦,说到此处,慢慢抬起头来,望着断指童道:“如今事情已经揭穿,只有怪我命苦了。”

“师父!”

断指童愤怒地叫道:“他即然这样狠心,我一定为您牺牲。”

“唉!事到如今,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折手残龙垂头丧气,万念俱灰。

断指童面对着这个失意的,残废的老者,内心颇受感动,当下果断地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一定照您原定计划去做。”

“唉……”

“师父,请多保重,徒儿告辞了。”

断指童言毕,就要离去,折手残龙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道:“方才出洞时,谁给你打开试功石的?”

“徒儿自己打开的。”

“真的?”

“他在内室石床打坐,我偷偷地溜出来的。”

“这就怪了!”

折手残龙不解地道:“按时间算来,你的功力还不到这种火候,最近功课练到哪里了?”

“混元气功即将练完,残龙七式与折手一招,尚未开始。”

“那就不对了。”

折手残龙疑道:“当初你在无边岛上,除了吃那千年魔蛆以外,可曾吃过别的东西?”

断指童想了半天,忽然答道:“走火入魔以前,徒儿曾经吃过半颗‘长青丸’,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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