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多亏车里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距离又不远。否则依着金熙的左手才练了这么两个月,哪里能那么准确又大力的射中黑大个儿肩头?
后座儿上那个男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的顺着孙翠娇拉开的后车门下了车,双手也遵着两人之前的话,紧紧抱在头上,心里还叨咕着,不是我胆子小啊,抱着头毕竟省得一枪打破了脑袋不是?
三人前前后后下了车,金熙又怒喝:“双手抱着头不许放下,然后给我蹲下,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见三人按着金熙的嘱咐挨个蹲下了,个个的姿势都那么难看,孙翠娇简直要笑喷了。小熙这丫头,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些古怪精灵?饶是如此,还是在每人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泄愤,另外两个还好说,那司机可是险些被她踢了个狗啃屎。
这天是六月十四,月亮极大又分外明亮。眯着眼借着月光端详了几个人半晌,金熙拿着枪顶到黑大个儿脑袋上,半蹲着身子冷冷的问:“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
黑大个儿像个有勇无谋的,从他下手最合适。司机虽然看起来是不会功夫的,可显然就是个听喝儿的司机而已。另外那个吗,呆会儿再问也不迟。
金熙既然拿枪指着黑大个儿,另两个自然归了孙翠娇。司机倒是老实,一声也不敢吭,另外那个倒是个胆子大的,赶紧嘱咐黑大个儿:“你给我管好了嘴啊……”
第二百四十章 是谁搞鬼
“托”的一声,那人立刻抱着脑袋呼痛,抱了脑袋又揉眼睛——他额头被孙翠娇拿着枪托儿狠砸了一下,随即就有鲜血流进眼睛。
黑大个儿想笑又不敢笑,“小白脸儿,我可不想学你被人砸破脑袋,我可说了。”
小白脸儿也不敢再出言阻拦了。才说了那么一句,脑袋就被砸了个洞,再多说什么,保不齐连命都没了。唉,真是早就该听司机老孙的,那会儿看着追不上,就直接回去好了——后来这么做,简直是送货上门呢,实在是太轻敌了。
可若是早就怕了,乖乖的便撤了回去,怎么跟少爷交待呢?如今虽然也是没办成差事,好歹带着伤,想必少爷也就不会太过责怪吧……
“什么?会长少爷派你们来的?我跟他无冤无仇……”金熙听黑大个儿说完,不由有些惊讶,会长少爷,晏忆杭?不就是当初使过借刀杀人之计、用他对付过涂燕生么,难道事情败露了?
其实说什么借刀杀人,事实上还不是涂燕生自己送上门去的,跟晏忆杭争着抢着捧那个小花旦筱燕芬。
不过嘛……孙廷钧他们到底是曾经在巷子里冒充过涂燕生的跟班,摔过晏忆杭一个狗啃屎不是?因此这也说不准呢,金熙这才把剩下的话儿咽了回去——无冤无仇说起来可没那么理直气壮,干脆别说了。
可是若说事情败露,除非是孙廷栋他们说出去的,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把很多年前的事儿拿出来宣扬?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也都不是好酒的,也不可能喝醉了说的醉话被人听了去。
“你是跟我们会长少爷无冤无仇,可你跟我们少爷的未婚妻有仇啊”黑大个儿理直气壮。
“你们少爷的未婚妻,是谁?”金熙更糊涂了。这么听来还真跟当初那件事儿无关,这就好这就好——方才琢磨起来过去那件事儿,她心里多少有些含糊呢。做了亏心事,谁不怕鬼敲门?
小白脸儿此时插话道:“我们少爷的未婚妻姓万。”
少爷交代说,这姓金的小娘皮想抢夺万小姐手里的香水秘方,因此才叫他们几人出马给这小娘皮一个教训。少爷也说了,不过是件小事儿,把这小娘皮吓唬一通就得了……毕竟金家也不是好惹的,闹到老爷跟前就不好看了。
眼下看这小娘皮的模样儿,一副拼命三娘的架势,身边那个老妈子也不是个吃素的,咝……这额头真疼啊……还想教训人家?门儿也没有啊
唉,干脆就利利索索说了吧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只要不说清楚,他们几个可是走不成了,为那么一点小事交待了命,可不值当难不成还编个谎话说?那不是糊弄鬼呢吗既是如此,何必不把事儿说开了?
金熙听了小白脸儿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几声:“万美琪?万美琪要嫁给你们少爷?这还真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黑大个儿被金熙的笑声和话语气到了:“我们少爷怎么就成了你的笑话?你别看你给我们搞个突然袭击,就觉得我们打不过你。你若还这么笑话我们少爷,我可要跟你拼命了”
“你只说,你还抢不抢万小姐的香水配方了?你要是不抢了,我们就放过你,从此各不相干”
金熙还是不停的笑:“谁要抢她的配方了?这不是个笑话又是个什么?那万美琪手捧着配方四处求这个要吧、求那个收下吧,都死活送不出去,我抢它做什么?”
“这样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就放你们走。你们回去跟你们少爷说,这事儿不过是个误会。就说我请你们少爷明天上午十点在六姐茶楼见面,我会把前因后果给他解释清楚。当然了,信与不信是他的事儿,去与不去还是他的事儿。”
“只是有一点,他要是愿意赴约呢,叫他把万小姐也带着。若是他愿意听我解释,有万小姐在跟前儿,我们也好对质一番。”
黑大个儿很是狐疑,这小娘皮说的会是真的吗?连忙喊另外那家伙:“小白脸儿,你说呢?”
小白脸儿怎么能不同意?这小娘皮都说要放他们走了,谁再不同意谁就是大傻子了。当然这小娘皮的话是不可全信的,回去原封不动跟少爷学说了,少爷怎么说那是少爷的事儿。
司机却是一脸为难:“车胎……”
黑大个儿和小白脸也随即一脸苦楚。车胎都爆了,难不成还走回城里去?这都一百多里地跑出来了,走回去不得走到明天啊?
“你们在我后座上挤一挤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别捣鬼。如果我和我姑姥姥今天在你们手上出了什么事儿,明儿就有人把晏府砸个稀巴烂,晏老爷的会长也不要当了,你们信不信?”金熙厉声道。
孙翠娇急了:“小熙,这样好吗?我觉得这样不好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信用?我记得你车里有两盘大绳,你若非得载着他们回城,把那绳子拿来,我把他们都捆上我才踏实”
金熙笑:“姑姥姥这个主意是个好的。或者把他们都打断了腿,扔在后头摞着?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找我麻烦,哪里那么容易”
小白脸儿激灵打了个冷战。**,谁都说他心狠手辣,跟这小娘皮一比,那可是地下天上他们不过是仗着有会长少爷撑腰,这小娘皮仗的是什么?
她轻轻松松说出来那番话,倒像脸不红心不跳呢,保不齐她身后就是政府要人或者军队大头子想到这儿,他感觉身边那司机已经哆嗦成一个个儿了。
“金小姐饶命,金小姐饶命金小姐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拿绳子给我们捆上,我们绝不挣扎,到了我们少爷面前,也绝不会说金小姐一个不字”小白脸儿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
黑大个儿却怒了:“小娘皮哪有你这样装好人的,说把我们放了,又说叫我们搭车搭进城去,转头没等我们说谢谢呢,却要打断我们的腿”
“今儿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你赚着便宜,你叫我们老实交待,我们也交待了,还想怎么样”
金熙不笑了,正颜道:“我明跟你们说吧,只要在这个世道儿上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个朋友多条道,少个朋友多堵墙。我方才那几句话,不过是吓唬你们罢了,打断腿我是不会的,捆绳子吗,也免了。”
“我只问你们一句,路上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回去后能不能游说你们少爷,明天赴我的约会一定要带着万美琪?”
她眼下还不知道,晏忆杭那所谓的香水配方到底是不是借口。
若不是借口而是真事儿,这事儿还就是万美琪搞的鬼,她何必为难不相干的人。当着晏忆杭的面儿把万美琪揭穿了也就罢了,哪个男人喜欢被个女人当枪使呢?何况她也不想跟晏忆杭正面冲突。
若香水配方是借口,晏忆杭带着万美琪来赴约,万美琪本就不是个很聪明的女子,保不齐哪句话就能被她金熙听出故事来,到那时再琢磨、接下来如何对付晏忆杭也不迟。
金熙还是比较倾向万美琪搞鬼这个说法。晏忆杭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不认识他,却也是再清楚这人的性子不过了。
若真是个有脑子的少爷,怎么会每天包戏子养舞女,正经事情一点不干?晏会长已经被他连累无数次了,若不是一直以来本人的为人和能力都很不错,估计早就站不住会长的位置了。
之前也有大爷金文杰的好友撺掇大爷,说不如也去竞争下商业协会会长的位子,可大爷经历了家里这许多事儿,早就心灰意冷了,只想等几个少爷都能真正独当一面,就回家做个养鸟种花的老闲人了。
“那晏家的独子可是个败家子儿,你们都给我离他远些、莫跟他学,否则这家业你们别想分到一分”大爷这般告诫金家少爷们,二爷三爷也在一边附和。
想到这儿,金熙长出了一口气,就张罗着几人上车。时候不早了,山道又崎岖难行,还是别在这荒山野地里耽误工夫为好。
孙翠娇虽是不大满意金熙不给几个人上绑绳,到底还是尊重了金熙的决定。大不了她在副驾驶座上脸朝后坐着,一手枪一手三棱锥对着这三人,有一个轻举妄动的开枪就打——给他们脸是小熙大度,他们不要脸归她老婆子处置,也算合理分工了。
一个多钟头小两个钟头后,金熙的车缓缓停在了晏府门口。小白脸儿等三人本就没想反抗,因此一路上极是老实,何况还有个乌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而那老妈子左手里那个不知名的暗器,也实在吓人——三个棱的大锥子若是扎在身上,那不得血流成河?三人这一路尚能强忍着,等到了晏府门口下了车,微凉的晚风吹来,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原来,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了……
“至于你们抛锚在山上那辆车,我就不管你们如何拖回来了。不过你们还真该再谢我一次呢,若不是我的飞镖及时把那右胎扎爆了,你们早就掉到悬崖底下去了。”金熙笑着对给她鞠躬道谢的三人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心头真真儿是又后怕又感激外加恍然大悟,之前挨的打受的罪和对金熙的怨恨,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甘心
万美琪一大早儿就哼着歌儿打扮起来,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昨晚都快十点了,晏忆杭还给她打了个电话,一阵嘘寒问暖不说,还说今天上午九点半来接她逛街喝茶,她可得打扮得漂亮些
本来还以为,她真要找个老鳏夫做续弦去了。姐夫说的那个什么专员,条件倒是真不错,只是不能看人——一抬头看见他那两个雪白的鬓角啊,立刻一阵子心寒。
若真嫁给那专员,还得跟他到保定去。从法兰西回到京城,又从京城嫁到保定,这得是多大一个落差?
正为嫁不嫁这个半大老头儿为难着,嗳,她就遇上晏忆杭了虽说这人比专员那身份差远了,到底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不是?家里也是个多金的,又会轻声软语哄人欢心……
万太太吃过早饭,扶着小丫头的胳膊来看女儿,见到女儿对镜梳妆的这幅景象,也不由得笑了:“这才好吗,好姑娘何苦在覃家老四那一棵树上吊死?”
“对了,你听说没有,覃家老四要去当兵了你庆幸吧我的二丫头,若你真嫁给他了,万一他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哭的那天儿”
“妈听谁说的?”万美琪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拍粉,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还用听谁说,这些人家儿都传遍了。我前几天跟段太太打牌,听段太太说的,说是覃家头些日子都乱套了,段太太的姑爷不就是覃家老三覃慕云吗”万太太笑道。
“段太太的姑娘有孕了,这些天正在覃家闹分家呢。说是覃家老四张罗当兵去,一家子不论上下全奔着讨好他去了,段太太的姑娘想吃些可口儿的都吃不上。”
“要我说啊,早些分家也好,覃老三本就不是覃大太太生的,何苦跟另外几个腻在老宅、等着分那么一点子家产?”
“现在趁着覃家老太爷和大老爷还都硬朗,紧着张罗分家,不是大太太生的又能吃多少亏?大太太还能明目张胆的克扣他们?赶紧分些产业早早出去,还省得连丫头婆子的气都受着,又得伺候那个假婆婆。”
万美琪手里的粉扑啪嚓掉在梳妆台上,腾起阵阵白色烟雾。不是说覃慕枫才不是亲生的么,怎么又变成覃慕云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么琢磨着,她那脸上也如同开了染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变幻得极是精彩。
“唉,你瞧瞧你妈这张嘴本来还答应段太太替她保密来着。虽然事儿是真事儿,也不该是段太太说出来的不是?倒叫覃家人以为覃老三这个丈母娘不是个好货”万太太还以为女儿是听说几个太太一起传闲话,有些惊讶呢,赶忙解释。
“这事儿他们覃家一直掩藏的好着呢,可覃家上下却是都知道呢,因此段太太的女儿嫁了进去也就都知道了。若不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段太太的姑娘还以为,不过是婆婆有些偏心……”
“饶是如此,段家姑娘还是前些天才跟她娘家妈说了实话,这傻丫头啊,真被婆家欺负死了。”
“段太太是一听说不干了。虽说时代不一样了,以庶为嫡不是大错儿,可覃家跟她们段家说亲时总该说个清楚吧?说清楚了,段家愿意那是他们不在乎,没说清楚,就是骗婚”
万美琪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覃慕枫啊覃慕枫,你可把我骗惨了,就是因为你的关于身世那些话,我才匆匆跟晏忆杭订了婚,否则我哪儿那么容易放手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晏忆杭的船可是好上不好下。她们万家买卖是做得极不错,可买卖再大也是生意人不是?哪里斗得过商业协会会长呢,她爹可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吃喝呢。
她妈说得倒也没错儿。覃慕枫那个倔驴脾气,若是认准了一定要参军去不可,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算他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真能嫁给他,这不是立刻就要守空房?
呵,这样也好。那小匪婆子还不满二十呢,覃慕枫去当了兵,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若是愿意等就等吧,总有一天会等得比她万美琪现在的年纪还大,到那时候,有没有晏忆杭这样的人接着小匪婆子,可就不好说了呢
“闺女呀,你怎么了?”万太太这才瞧出万美琪的神色不大对劲,“我可跟你讲啊,你已经是订了婚的人,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那覃老四有什么好儿?就算他不当兵去,不也就是个生意人,哪有官家少爷的身份高。是,他长得好,他做买**一般人都脑子活分,可那管什么用?覃家家业再大,这五六个儿子一分,哪里还剩什么?长得好能当饭吃吗?”
“你瞧瞧你,一盒粉就几十块,你若真嫁给他,他当兵去了又不在家,你天天找他**伸手要钱买香粉去,还是用你的嫁妆钱?男人不在家,又生不出孩子来,早晚被公公婆婆嫌弃”
“哪有忆杭这么实惠的,是晏家独子不说,又能天天守在身边亲亲热热的。早些给晏家生个孙子出来,那副家当不全是你的?”
万美琪勉强笑笑:“妈,我知道了,我没胡思乱想。您瞧瞧,听您这一唠叨,我都忘了梳妆了,待会儿忆杭就要来接我喝茶去呢……”
还官家少爷,妈也太抬举晏忆杭了。他爹不过是个商业协会会长而已,商业协会哪是什么官家,说是管家还差不多……
万太太咯咯笑起来:“哎呦呦,是我的错儿,我到外头转转去,就不打扰你了我和你讲啊,跟着忆杭出去可得贤惠些,别到了百货公司里,看见什么好的都想要,等结了婚再买也不迟。实在是喜欢呢,就回来跟妈说,妈买给你”
万美琪不以为然。花晏忆杭的钱不是理所应当么,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她这想法儿倒令万太太好一阵子欣慰——都说女生向外,生了姑娘是白给人家养的,总想从娘家往婆家淘腾,可自家这二丫头,倒知道心疼娘家的银钱呢。
同是这个时辰,金熙已经早早到了六姐茶楼。昨晚她是把一切都朝好的方面想了想,如今也得多想想坏处不是,就算晏忆杭脑子不够,有万美琪这么个专爱做小人的在身边,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鬼伎俩没使出来?
泡了杯薄荷绿茶捧着,清新又清爽的味道令金熙情绪为之一振。唉,何必琢磨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儿都是什么样的呢,兵来将挡就得了。相对于某些如同大石压在她心里的大事来说,万美琪等跳梁小丑真是不足为道。
在花圃周围村里雇的短工已经四处去挖泥炭土和细沙了。由于萧炎指点的好,短短三五天已经挖了几大车运到了西山草药种植园,只等再积攒一些,就可以配上草木灰铺好几个大棚,再翻耕几次了。
命中总有“贵人”保驾护航。金熙自嘲的笑想,若她不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之前的覃慕枫、方重天甚至乔,现在的萧炎,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么?若说方重天与乔,还有他们自己的利益可图,覃慕枫和萧炎又是为的哪般?
萧炎也就算了,毕竟是才认识的人,也许指点她一二虽能使她受益无穷,对于人家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而已。
可生受了覃慕枫那许多明里暗中的各种帮助,又该何以为报?金熙明白,覃慕枫一定是心甘情愿的,可她就要受得理所应当么?不说别的,只说他给帮忙牵线买下的两块地,如今一出手可就赚了三倍……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孙廷栋上来给金熙送热水,开了门走到她身边,她都没发觉。
金熙偏头对他一笑,笑容却分外牵强甚至还带着些迷茫。
孙廷栋皱眉琢磨了片刻,想起了两位孙家姑奶奶最近总爱叹着气说的话——咱们小熙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瞧着那覃家少爷对她那副殷勤劲儿,总以为不用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了,可那覃少爷又要去当兵……就连姑妈,最近也为这事儿不快活。
“是为了覃老四?”孙廷栋闷声闷气的问道。
金熙扑哧一笑,随即道:“表哥,我没想到你叫覃老四也叫得满顺口。”
孙廷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是说漏嘴了呢。可他就想不通了,姑妈不是最不想把小熙嫁给覃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