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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家有匪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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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覃家老妈子来送咖啡豆之前,金予辰才打了电话回来。说是洋大夫说了,二太太佟氏的病情不容乐观,电话里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他想明天先回来、到家再具体商议。

老太太这会儿坐在罗汉床上,想了半会儿也没想明白,予辰说的回来再商议是什么用意。是要回来跟佟家两位舅爷知会一声,还是要跟她和老2商量商量,把佟氏再打天津弄回来、回家等死,万万不能死在外头?

佟氏又去了天津那天晚上,老太太就已经给佟家两位舅爷打过招呼了。那两位不过是应了声说知道了,再没下文。罢了罢了,坐着干想有什么用处,左右予辰明儿就到家了,回来再说吧。

孙樱娘便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太,说若是二少爷回来了,只留三姑娘一人儿在那里照应,不知会不会吃力。言之意下的意思是说,若有人帮她带好轩儿,不如她也去天津伺候二太太几天。

金熙立刻一脸不快道:“娘您快别说了,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九弟弟根本就离不开您,您去了天津谁带得了他?这大热天的哪禁得住他扯着嗓子哭上一天,一家子大人都得跟着上火。”

她真是搞不明白,她娘唱的这是哪一出儿。就算口不随心,这种好人犯意得上装么。

她倒明白老太太一定不会叫她娘去,就算没有轩儿,也不会叫去。可她娘这话一出口,无论怎么听也是又谄媚又虚假,哪里比得上什么都不说、只闷头装傻来得实在。

她哪里知道,孙樱娘真是真心的。这种年代土生土长的女人,多少还是对身份地位的尊卑怀着些敬畏。

二太太佟氏再不得待见,那毕竟是正房太太,若放在头几十年,姨娘们除了早晚请安,不是还得天天立在一边听喝?更别提说有了病,姨娘们就要衣不解带守在身边侍疾。

老太太瞧这娘儿俩的你一来我一往,不由发笑。六丫头她娘没错儿,六丫头也没错儿,这不过是完全不同的两代女子,想法儿本就不一样。

若非得说哪个想法儿更好些,那当然是六丫头更胜一筹了。先别说孙樱娘去了天津侍疾、轩儿要在家哭着要娘,若是佟氏哪里不好了,六丫头她娘择得干净么?

孙樱娘被女儿嗔怒了两句,低着头不再吭声。难道她愿意去么,若不是有轩儿摆在这儿当挡箭牌,打死她也不提一嘴。她明知道老太太不会允她去,口头儿上卖个好儿怎么了?

金熙似乎也觉出方才对她娘的语气不大恭敬,连忙打她娘怀里接过金予轩逗着他说话儿。一会儿指着老太太教弟弟喊祖母,一会儿又指着孙樱娘叫弟弟喊娘。

金予轩一岁零三个多月了,走路倒是早早的就会走了,身量也比年纪相仿的孩子高上一大块,唯独就是不爱开口说话。到现在为止,只要开口就还是咿咿呀呀。

金熙一会儿比划这个一会儿比划那个,金予轩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一扭身便出溜下姐姐的膝头,随即就往他娘这边跌跌撞撞跑来。手里高举着顺势从姐姐前襟拽下来的胸花咯咯笑着,咿呀咿呀一路高喊。

看看弟弟手里的玩意儿,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金熙吃的一笑。这孩子,手儿还真快。

“轩儿,把那花儿拿来给祖母”老太太欢快的招呼金予轩把那胸花递给她。

金予轩猛然站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儿亮晶晶的瞪着老太太,手里的胸花攥得更紧。好在那花儿不过是和衣裳相同的布料缝制的,又缝在了胸前,并没有别针怕扎到手。

老太太见骗不来他的玩意儿,便摘了胸前的玉挂坠:“来来小轩儿,祖母用这个和你换。”

金予轩犹豫了犹豫,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布胸花,又抬头看了看老太太手里垂下的、亮晶晶绿油油的玉坠子,扬手把胸花朝着金熙一甩,几步就扑到老太太跟前,伸手去够那个玉坠子。

老太太大笑不止:“祖母是要跟你换啊,你不给我那个花儿,这个就不给你,你可倒好,一把扔给你姐姐了。”

金予轩哪里听得懂,只是一心去够老太太手里的玩意儿。金熙捡起来那朵布花儿跑过来,要替他拿着跟老太太换玉坠儿,不想才把那布花儿放到老太太手里,又被他一把抢过来扔回给她。

一屋子人笑得不行,就连春棠和映雪也跟着笑起来,纷纷说九少爷真是机灵,知道那花儿是六姑娘的、就得还给他姐姐,他扭头要老太太这个就行了。

孙樱娘快步过去蹲下,拉过儿子箍在怀里:“这大热天的,快别腻着祖母了,没瞧见祖母都被你闹得出汗了?”

金予轩被他娘圈在怀里,还是一味的扭头朝着老太太扑。无奈他娘抱的太牢,总是挣不脱,更挣不到老太太膝上去,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老太太手里的玉坠大喊:“要,要……”

满屋愕然。不开口说话是不开口,开口就是“要”。金熙笑得不行,赶紧喊她娘道:“您快带着弟弟回去吧,也该吃晚饭了。再多呆一会儿,祖母这屋里的东西全被他划拉光了。”

老太太也哈哈大笑,笑罢便唤孙樱娘过去拿那个玉坠子:“把这个拿着给他玩儿去。”

“祖母使不得。先不说要不要惯着他这毛病,这坠子您带了几十年,哪能随便给他。把我这个给他拿着玩儿好了。”金熙先阻止了老太太,又摘下自己脖子上那个白玉平安扣的替代品递给金予轩。

金予轩一把抓过姐姐递来的玉扣,好歹止住了嚎啕。黑葡萄眼珠儿还挂着泪,却还是朝老太太手里一瞟又一瞟。金熙慌忙推着孙樱娘抱着弟弟往门外走,心中却道:又是一个小土匪

第一百四十九章 软男的笑话

天擦了黑,金熙已经陪着老太太吃过晚饭,又陪着在院子里遛了遛弯儿,金熙便跟老太太告辞回到含香馆。

进了院儿,金熙嘱咐粗使婆子赶紧插大门——这几天晚上她都在给春分和叠翠薰紫上课,被人冒冒失失撞进来可不好。

本来休沐日那天一早儿,她就说过晚上开始讲课的。结果却出了二太太那么一档子事儿,当晚也就没了情绪,只拿了张纸写了几样空间里的芳香植物,叫几人拿着去记熟。

春分几个小丫头并没抱怨六姑娘的敷衍,反倒很早就将几种花草背得烂熟。主家出了那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即便她们姑娘和二太太不对付,装也得装出来没情绪才对,哪里还能再像没事人一样教她们。

第二天晚上开始讲课前,金熙心头很是忐忑。虽说上辈子有老**芳疗馆时不时熏陶,又有穆昊禹时不时的教诲,毕竟她前世也不是干这个的,说句难听的,她不过是个半吊子货色。万一讲着讲着卡了壳儿,或者忘了什么要紧的步骤,还不够丢脸呢。

可当她站在三个小丫头面前,看着每张脸上又渴望又期待的求知欲,心情立刻放松了。这是旻国嗳,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她就是大师,只懂得皮毛也是大师想到这儿她不免偷笑起来,暗道自己真不知羞。

二十一世纪的芳香植物那可海了去了,能做芳疗的各种精油也不少,可她空间里却只有有数的十来种。先把这些种类啊名称啊用途啊教会了,死记硬背一阵子,再学手法也不迟,金熙打定了主意。

于是第一天开讲前,她跟三个丫头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每天只教一种花草。这样做的好处是所学单一、不爱记混,金熙又每次都提前剪出要学的那种枝条来,再配上相应的精油,讲起来就更直观。

借着进屋换换衣裳上趟卫生间的工夫,金熙进空间剪了草儿洗把手出来,三个小丫头已经搬着板凳坐在沙发前。

于是金熙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开讲了。面前的茶几上除了几枝刚拿出来的、长得像柳枝、叶子却比柳叶宽大的草儿,还有记笔记的三个本子和几只笔。多亏几个丫头都识字啊,金熙看着本子暗道万幸,否则教起来可是难上加难了。

春分并不奇怪姑娘是打哪儿拿来的草,屋里窗台上摆着不少盆呢——都是金熙前几天为了减少怀疑现移植出来的。春分几个还很是感动,说姑娘为了教咱们,大热天的跑到花圃去挖回花草来,咱们可得好好学习。

春分盯着茶几上的草儿,又翕动了几下鼻翼,惊喜的喊着叠翠薰紫:“你们闻到了没?这个草真香,就像西洋来的柠檬汽水。”

叠翠伸手就拿起了一枝凑近了闻起来,薰紫却涨红了脸看着金熙,好像在询问我们能上来就动手这么做么。金熙笑道:“薰紫也拿起来闻闻吧,不闻一下怎么记得住它的味道。”

“春分,把这草儿只留一枝,剩下的几枝摘下叶子冲洗干净,泡几杯水来。都才吃完晚饭,正好喝点花草茶消消食。”

是的,今天要学会认识柠檬马鞭草。柠檬马鞭草应用在花草茶里,有“花草茶中的女王”美称,饭后喝上一杯,健胃消食又排毒瘦身。

可眼前的几个小丫头又不是当做茶艺师来培训的,金熙也就简单的说了说这种草泡茶的好处,便开始讲起精油的用处来。

“咱们前几天接触过的薰衣草、迷迭香,既可以用来香薰用来泡澡,还能用来按摩。可这个柠檬马鞭草的油,和那几种不大相同,最好就是香薰使用,泡澡泡脚也可以,不是有特殊需要,不要用来按摩。”

“比如眼下这大夏天,日头正烈,脸和露出来的胳膊本就容易晒黑,若再用这个油做过按摩,就容易晒伤,或是晒起了斑点,或就是红疹子,结果不但没变美,反倒变丑了。”

金熙尽量用几个丫头能听懂的话来讲课。若说柠檬马鞭草带有和柠檬类似的光敏性,非常容易引起皮肤敏感,这几个小丫头哪里听得明白。

几个丫头纷纷点头,随即就拿过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写起来。柠檬马鞭草油尽量不用来按摩手脸,她们记上了;柠檬马鞭草的叶子泡茶能消食、能保持身材苗条匀称,她们也记上了。

“如果最近的日子里太过劳累,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除了身子酸痛,心里也感觉很紧张,一点都不快活?”金熙问她们。

随即就见春分带头点头。做下人的哪个不这样?每天做活计累人也就罢了,主家一有风吹草动,个个胆战心惊。

“柠檬马鞭草的精油,可以令人身心愉悦,嗯,就是闻到它的香味,便会感觉很轻松很快乐。因此劳累一天后,滴几滴到浴缸的热水里泡个澡,浑身都觉得舒畅,觉也睡得好。”

“也许你们会说,前两天讲过的薰衣草,也能令人放松啊,迷迭香也能令人快乐啊。嗯,没错儿,薰衣草催眠的效果要好过它,若能两样一起泡澡或者香薰,当然就更好了,既睡得快又睡得好,这样便感觉更舒服了不是。”

“而迷迭香呢,它确实能令人快乐,因为它能令人振奋。眼前这个草却不一样,它是给人一种特别舒缓的快乐,就是只想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偷偷地在心里笑。”

“所以如果是我,我可能就比较适合用迷迭香,因为我忙完这样儿还得赶紧忙那一样去。若是咱们家老太太呢,你们都想想,咱们这几天讲过的,哪一样最适合她?”

若面对的是一群二十一世纪的姑娘,金熙完全可以说,柠檬马鞭草的疗效就是放松减压、消除紧张情绪,还能催眠、治疗感冒和胃胀……目前这种又要打比方又要浅显的讲课,真累人啊,必须不停地寻词找句,只怕听的人听不懂。

眼下说了这么一大套,还不知道几人听明白了没有呢。又要叫她们学会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金熙不由暗暗给自己打气,这个真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春分手捧着花草茶,努力思考着,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六姑娘的意思我听懂了些。若拿咱们金家的这些爷们太太们来说,是不是爷们就可以用用迷迭香,因为他们每天忙着照顾生意,既要放松心情又要打起精神。”

“老太太因为本就年纪大爱走困,晚上可以给她调一个加了薰衣草精油的洗澡水;等二少奶奶生完小少爷,小少爷白天黑夜的难免有些吵,可二少奶奶到底年纪轻,就可以用些柠檬马鞭草,六姑娘,我说的对吗?”

金熙微笑点头。其实精油并没有特别针对,说哪个人就非得必须用哪一种,毕竟同一个人的心情和身体状况也是不停变化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芳疗配方,随时还在有更新的出现。

春分眼下能针对才学过的几种单方精油、就给几人安排了不同用法,已经很不错了。最要紧的是,这丫头记住了金熙前几天说过的话,那就是孕妇禁用精油——她教给几个丫头的第一句话就是,无论哪种芳疗,都不要给孕妇使用。

春分刚才一边说,薰紫叠翠两个也在一边点头,这么看来,前边讲的基本算是都听懂了。再瞧一眼眼前的草儿,金熙犹豫了。柠檬马鞭草强烈的**效果,要不要教?

要不还是算了吧,就算她一两年内把芳疗馆做起来,也会挂上个男宾止步的牌子,何况用上一次半次的,又能严格控制使用量,哪有那么明显的效果。

前世老**芳疗馆里,从不忌讳使用柠檬马鞭草精油,也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宾用它泡了澡或者按摩了水肿的大腿、就情思如潮涌啊。

穆昊禹倒是讲过一个笑话,当然只流传在他的哥们儿群里,后来辗转传到金熙耳朵里,她也没信——那群臭男人指不定把这笑话加工了多少遍呢,小小一棵草哪有那么神奇。

其实不过就是说某个软男,某天到种植园找穆昊禹闲聊,喝了一下午柠檬马鞭草泡的茶。然后第二天一早就神秘兮兮的跟穆昊禹讲,说我老婆昨晚夸我好神勇……你昨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加了料的?

穆昊禹从来都不跟金熙讲这些。他本就是金熙老**供货商,两人在芳疗馆里相识,由于年纪相差八九岁,穆昊禹一直都拿她当个***看待,软语呵护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讲带色的笑话。

即便后来两人真正确定了恋爱关系,穆昊禹还是将她当成小孩子,若是聚会中有那种口头很糙的大老爷们儿,他就会提前把金熙送回学校,说什么这种场合实在是不适合你,不如早点回去晚自修。

金熙开始时还不是很愿意早早离开,因为回了学校太无聊——警院的自修课有什么好修?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次,还不叫尽兴,穆昊禹这人太无趣。

直到后来种植园里有了好吃的香草蛋,穆昊禹的哥们儿们每天一见面几乎就没了别的话题,离得远远的就大喊 “大禹你带没带蛋来啊”,或者就是“小熙你的鸡们真能干” 、“你们今天怎么没带鸡来”一类的话,换来旁人无数白眼儿……

春分起身给金熙水杯里蓄热水,惊醒了金熙的回忆。再看看眼前杯里舒展的绿叶,金熙无奈笑起来。

若说不想那群混蛋们,好像有些骗人。至少那是一群敢说敢做的人们,和他们在一起真放松。哪像她现在独自在这个异世,只有和姨太太们斗嘴时才能发挥一二。

第一百五十章 阳寿将近

金予辰按着头一天打回的电话里说过的时间、准时回了京城金家。老太太惦记了一夜外带半个白天,琢磨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还说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的,待见到了一脸疲惫外加一身尘土的孙儿,反倒不急着问了——佟氏的病哪有金家子孙的身子骨重要。

给老太太问了安,见祖母也不急着问他娘的情况,只打发他赶紧回去瞧瞧媳妇,等晚饭时分再过来,金予辰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准备洗洗尘换换衣裳,再回来跟祖母细禀。

韩素芬听说丈夫回来了,微挺着小腹打房里迎出一直迎到院子里。小夫妻虽不过是五六天没见,她却还是湿了眼眶。只因金予辰不过去了天津这几天,人却已经瘦成了尖下巴,一双眼下也带着明显的青痕。

金予辰见妻子眼含着眼泪望他,只知一味的对着妻子傻笑,半刻后才纳过闷来替过俏莲上去搀扶。韩素芬又不好说予辰你辛苦了,便走过场一般问了问婆母可还好,子琳一人儿在那边可支应得过来。

不提起这个话头还好,一提起来,金予辰就变了脸色,频频的摇头叹起气来。竟好似忘了,他和妻子还站在院子里的大太阳底下。俏莲低声提醒了一句说姑爷咱们进屋再说吧,金予辰方才恍然大悟。

被丈夫扶着进屋落座,韩素芬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就算她对婆母是那么一种可有可无甚至痛恨的态度,毕竟金予辰不止是她的丈夫,他还是婆母的儿子。

若眼下婆母这事儿令丈夫一时半刻转不过弯儿来,甚至影响过大,心疼的还不是她么,何况他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孩子的爹却总打不起精神来可不大好……

“心里有什么心事,先跟我说说?” 韩素芬低声劝丈夫。也许叫他说出来就会好受些也不一定呢。在天津这几天,也许予辰一直是独自承受吧。子琳虽说懂事了些,毕竟那是妹妹又是个小姑娘,哪里拿得了什么大主意。

韩素芬的软声劝慰似乎给金予辰这几天的紧张找到了释放出口,他似激动又似暴怒的一拳捶在了沙发扶手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接过俏莲递来的冰镇乌梅汤端给金予辰,韩素芬不再吭声,静静地等待丈夫的下文——虽说刚才那一拳也吓得她一激灵。金予辰也觉出了方才的宣泄方式不大对头,忙端起碗来慢慢抿了几口,好歹平静了一下情绪。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上次带着母亲去天津住院,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离病房的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卖吗啡的勾搭上了?”金予辰又像是问自己,又像在说给妻子听。

“吗啡?吗啡是什么?”韩素芬不懂吗啡是做什么用的,可听着丈夫的语气,再加上“勾搭” 这个词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难道也是大烟一类的坏东西?

金予辰说罢话便痛苦的抱头,也不回答妻子的问话。怪不得当初他在母亲的房里便觉得不对,他们兄妹说什么问什么,母亲也不回一声,只是喉头咔咔作响;抬着往外走,又只是咕噜着连一句整齐的话也说不出。若是单纯的绝了食水,能是那副模样吗?

洋医生跟他单独交待病情的话语至今还回荡在他耳边——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你的母亲已经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至多还有三四个月可活,还是在寸步不能离开我们医院的前提下……

金熙才下学便听老太太说二哥回来了,就想着来打个招呼,把书包扔在老太太房里就往这边跑来。没想到才一进明间客厅里,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金予辰抱着头,韩素芬傻着眼,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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