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邪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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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只要他高兴,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你没什么不能,只是没想到自视甚高的神刀狂龙竟会用这种手段得到一个女人。”
神刀狂龙瞪着她,半晌仰头大笑,却笑得让兰静言心惊。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向来不择手段夺取我要的东西,而我现在要的是你。”
兰静言气他那种目中无人的跩样,豁出去的低吼:“好!你要我这个身体是不是?来啊,要杀要剐要煎要煮随你。”
湿衣将她曼妙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他的眼燃着火焰,手隔衣抚着她的身子,狞笑的看着由她眼中透出的紧张,低下头惩罚性的用力吻住她,粗暴的咬破她的唇,直到尝到血味才罢手。
“我早晚会吃掉你的,今天只是给你一些惩罚。”神刀狂龙撇唇一笑,自地上翻身而起,还顺手将她拉离沙地。
兰静言感受到唇上的刺痛,又气又窘的怒道:“我的武功呢?你不会废了我吧?”
“等我决定放手时,我自会解了你的穴道,恢复你的武功。”
兰静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去自恃的武功就好像赤身裸体般没有安全感,不用说是离不开飞霞岛,就连想继续找医经也是困难重重。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他觉得心情愈来愈好。“在飞霞岛没有人会欺负你。”
“包括你吗?”她讽笑的道。
“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气,通常我是不会动手的。”不论男女,只要惹了他,他会用十倍的代价复仇,他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对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而言,这句话听起来一点保障也没有。”兰静言抚着自己的唇,不以为然的哼道。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想你应该不会再傻到做出让我生气的事吧?”他圈紧她的身子,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略带威胁的假笑。
兰静言望着他,移开眸,没好气的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怎么敢惹你生气呢?”
神刀狂龙睨着她由狂怒不安一变为冷嘲热讽,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是谁,兰静言真是你的名字吗?”
“我还能是谁呢?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罢了。”兰静言不肯老实回答。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他不在乎的挑眉。
“那就祝你好运了。”兰静言假笑道。
神刀狂龙眼微眯,放开她的身子,改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说:“相信我,我的运气一向不坏。”
神刀狂龙拉着她返回北庄,将她丢回原先的房间后,看也不看地转身就走,甚至连门都懒得关上。摆明了不怕她逃,因为就算她傻得再逃一次,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兰静言一回到房间,在他面前强装的不在乎和冷静就像是散了的书页,一片片剥落。不论是什么原因,他对她是势在必得,而自己已经如同跌入陷阱的小兔子,无力回天了。
她抚着自己的唇,他在自己的唇上留下伤痕,是烙印还是威胁?无论是哪一个,她知道自己脱不了身了。
真是窝囊!原本以为是个不太难的任务,怎知会落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莫非在失了心后,连身子都不保吗?
要是沾染上他的色彩,被他烙了印,她还能找回原来的自己,过着以前的日子吗?
太多的问号充斥她的脑中,她已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神刀狂龙将兰静言丢回房间,换下湿衣后便唤来关洛。
“主子,您是说要让护卫进入东楼?”关洛在足足呆了好半晌,才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重问。
“嗯哼。”神刀狂龙斜睨呆愕的属下。
“可是您先前不是才否决属下的提议?”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是为了那个……兰静言吗?她真是那夜的夜行人?”
当关洛知道神刀狂龙亲自出马捉回逃走的兰静言时,心中既诧异又不安。
其实打从兰静言进藏龙殿后,他就对神刀狂龙将可能是那名夜行人的女子放在身边的事感到惴惴不安,而今证明他当初的不安是正确的。
神刀狂龙没有否认,仅是漠然的瞥他一眼。
“既然知道她是那名夜行人,主子还要将她留在藏龙殿,那不是太危险了?”关洛没想到那名看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深藏不露。
“她的武功是很好,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将她的穴道封住了,她暂时丧失内力,与寻常人无异。”神刀狂龙唇微掀,神情冷傲无情。
“属下明白,属下会派人看住她。”
“不,我只要他们在东楼范围内守卫,不能进入藏龙殿。”他不想让任何人接近她。
关洛一愣,主子是想防守她还是保护她?他真的搞不清楚了。
“是,属下知道。”
“还有,去调查出她的身分,将她的事给我钜细靡遗的查清楚。”
“她没有说吗?”关洛还以为主子已经摸清她的底细才会留下她。
神刀狂龙轻挑眉,盯着他。“不用她说,我也会找出笞案,对不对,关洛?”
“当然,属下一定会查出她的身分,还有她此行的目的。”关洛当然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连忙小心回答。
“好。”下达命令后,他再没有心思坐在这里和关洛大眼瞪小眼,起身就要离开。
“主子!”关洛忽然开口提醒他。“您的伤口该换药了。”
神刀狂龙头也不回地说:“把药拿到兰静言的房里,我在那里换药。”
关洛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暗问。不过是个貌不惊人的女人,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主子?
真是为了她的身子吗?只要主子愿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为什么他会为兰静言做出许多例外的事?
神刀狂龙大步走向兰静言的房间,看到她的房门与他离开前一样大敞着,嘴角泛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容。
她是在抗议,还是明白了自己是囚犯的事实?
兰静言坐在圆桌边,当她看见神刀狂龙去而复返时,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继之又激野的狂跳起来。
如果每次见到他的反应都是心脏失律般的急速收缩,也许她不用担心会烦恼太久,早早可以脱离苦海,直接向阎王报到去了。
“你又来干什么?”她害怕和他独处,尤其是在这种深夜和他单独在房间内。
“你是我的丫鬟,管得着我来不来吗?”神刀狂龙不理会兰静言脸上的警戒,直接走到床上坐下。
“我已经不是丫鬟,只是你的囚犯。”她退得老远,才觉得呼吸稍徽顺畅,也才能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在是囚犯之前,你先是我的丫鬟。”他邪气地一笑,伸手脱去上衣,露出精壮而平滑的上身,勾着眼看她。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她佯装的冷静在看到他的举动后全数瓦解,颊上又飞红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换药?”他挑眉戏谑地看着她紧张的反应。
兰静言气恼的说:“换药去找大夫换,这里是我的牢房,不是药馆。”
“让大夫换药哪有乐趣,更何况你有责任要为我换药。”
“又不是我伤你的,不干我的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要不是你那么激烈的反抗,我的伤口又怎么会撕裂?你当然要负起责任。”他抿着嘴笑得不安好心。
打斗就打斗,说得那么暧昧干嘛?兰静言只觉得脸上的红潮持续加热。
“我没看见你有带药来。”兰静言瞪着神刀狂龙空着的两手。
“那不就来了?”他以下巴点着她身后。
“主子,药送来了。”关洛恭敬的走进房间,将药和白布放在桌上,若有所思的瞥了兰静言一眼就退下。
“药来了,过来。”他双手撑着床,优闲的看着她。
兰静言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过来。”红眸因她的抗拒而变深,但语气意外的反而变温柔。
兰静言挺直背,走到桌边瞪着药瓶。“你能坐到桌边来吗?这边比较亮。”
神刀狂龙的红眸专注地盯着她看,在火光照耀下,略去她受伤的那半边脸,其他部分的肌肤看似细致滑嫩,忽然间他想伸手试试那片凝脂是否如想像的光滑。
他的眼顺着她弯若柳叶的眉看到清冷中带着怒意的眼,再往下看到她直挺的鼻、因他粗暴的吻而受伤的唇,发现她本该是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人。
幸好她脸上带伤,否则不晓得会有多少男子如他一般发现她的美丽。
他无声的笑起来,原本他就打定主意不管她美丑,总之就是要得到她,而今发现她其实是美丽的,即使只有一半,也能让他心情愉快。
神刀狂龙顺应兰静言的要求离开床沿改坐到椅上,一双眼仍紧紧的盯着她。
就算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火热渴望,她强迫自己专注在他胸前缠裹的白布,抖着手指拆下他那染血的布巾。
乍见到他胸前的剑伤,她柳眉倏地一皱,这剑伤……想是高手留下的。
原本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现在不但迸裂,甚至还渗着血。
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会扯裂伤口,兰静言瞬时有些愧疚,但一想到他大可不必阻止她离开,那丝愧疚立刻荡然无存,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放轻。
她沉默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再度换上干净的布条。
“换好了。你最好别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愈合。”她放下药瓶道。
“乱动是指什么?”他用双手圈住她的细腰,阻止她离开。
兰静言眼眸不敢看他,只敢盯着屋顶气息不稳的问:“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指的是练功和打架。”
“是吗?你还少说了上床这件事吧。”他低笑道。
就算她不断抵抗他的接近,但是他明白她也受他吸引,根本不用强迫,她早晚都会是他的,只是他还想多欣赏一下她挣扎的模样,这是她妄想逃离他该付出的代价。
不过他不擅忍耐,偶尔给自己一些甜头也是应该的。
忽然间,他和侍妾激狂的画面闪入脑中,兰静言的脸沉了下来,“你要真这么想,也不会带着伤还做那种事。”
“做什么事?”神刀狂龙挑眉看她,嘴角一勾故意问道。
“你和侍妾在一起还会做什么事?”
“哦?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什么了?”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停在她的臀侧。
兰静言倒抽了口气,伸手想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却反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说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什么?”他的唇紧贴着她的颈,低笑道。
“前几天,你不是命令你那两名美妾晚上服侍你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唇轻吮着她的颈项,吓得兰静言挣扎着想起身,但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压在她的大腿上,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僵坐在他的腿上,心脏管不住的飞跳着。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那一天在我房里的那个人是你呢。”神刀狂龙轻吮她颈侧的脉动,话中带着浅浅的讽意。
兰静言僵着身子,企图忽略颈项上的火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神刀狂龙不在乎的说,唇顺着她的颈吻上她的下巴,就在要覆上她的唇时,兰静言偏过头逃开他的吻。
神刀狂龙不让她逃避,伸手扳回她的头,用力的吻上她,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探入她的口中,缠弄着她闪逃的舌。等到她的喉间传来一声低吟,他又突然的结束这个吻。
“直到现在你还能坚决的说你不要我吗?”他沙哑地说。
兰静言喘着气,酡红的脸道:“是你强吻我,又不是我吻你。”
“你想吻我吗?”他的眼盯着她红滟的唇,低笑道。
“谁……谁想吻你?”她恼羞成怒的瞪他,声音却微弱的没什么说服力。
“好吧!你不吻我,我就去找愿意吻我的人。”他将她抱离大腿,起身穿回上衣。
兰静言听他要去找女人,心一揪,强笑道:“那样最好,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神刀狂龙瞥她一眼,笑得邪恶。“我会的。”
兰静言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抛开强撑起的无谓姿态,开始诅咒连连。
第五章
“为什么主子要调护卫去保护她,她算哪根葱啊?”夏荷忿忿不平的叫嚷。
“就是嘛,她有比我们重要、比我们美吗?不过是一个丫鬟,竟然让主子这么对她。”秋萏哀怨的绞着手巾。
“那个丑丫头一定对主子下了什么妖术,才会让主子昏了头。不行,我得去揪出她的把戏。”夏荷忍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你想做什么?她在藏龙殿,我们怎么进得去。”秋萏斜睨胸大无脑的夏荷。
“怎么进不去,主子也让我们进过藏龙殿,还怕她吗?”夏荷抬起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
“进去过一次不表示进得了第二次,何况那次主子好像是故意带咱们去,这次若是贸然的闯进去,只怕会死得很惨。”秋萏虽然始终搞不清注子的心思,但是他的用意那么明显,她自然看得出来。
“你想太多了啦!”
“不是我想太多,是你想太少了。”
“哎呀,不管是我想太少还是你想太多,当务之急是共御外侮,巩固我们的地位,难道你想不到三个月就被赶出水晶宫,成了前任主人。”夏荷紧张的问。
“这……”秋萏被她一说心动摇了。“好吧,我们去会一会她,要她知道我们是主人,她不过是个丫鬟。”
“这才对嘛,否则人家都要爬到我们头上,我们还在这里闲磨牙,快点走吧。”
讨论结束,两人带着侍女朝藏龙殿前进,只是还没到目的地,就被藏龙殿外的护卫给拦下。
“放肆,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夏荷挺起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豪乳,瞪着拦下她们的护卫长。
“当然知道,不过主子下令不得外人进入藏龙殿,还是请秋萏姑娘、夏荷姑娘回去吧。”
“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是主子的爱妾,等于是他的妻子,哪是什么外人,为什么不能进去?”夏荷高声嚷着,不甘被当成是“外人”。
“只要不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女子,就不算是飞霞岛的夫人。”护卫长冷冷的说。
“你……你……”夏荷被他堵得连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那个丫鬟也不是主子的妻子,为什么可以在那里?”秋萏眼尖的看到兰静言站在藏龙殿外的台阶上,不禁气恼的问。
“她是主子的丫鬟,专司服侍主子,主子在哪里,她自然会在哪里。”护卫长瞥了一眼远远的人影,看不清那人影的样貌,但还是依照命令行事。
“我们也会伺候主子,让我们进去。”
夏荷不耐的推着护卫长。
护卫长不动如山,手指一弹,两名侍卫立即半拖半拉的将她们“送”出东楼。
护卫长又朝远方的人影望去,心中实是好奇那名被主子守护的神秘女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这念头仅是一闪,主子的女人,还是少沾惹为妙。
兰静言看着前方的一场闹剧,不由得抿唇笑起来。
明知这群护卫根本是来看守她而不是保护她的,但能让那两个女人误会也是件不错的事。尤其对她们再也进不来藏龙殿有着一丁点的得意,仿佛平抚了心底对她们身分的妒意。
她噙着笑意,从容转身走进藏龙殿的书房。反正他知道她是有目的而来,却又不将她手镣脚铐的铐起来,她就索性利用这个优待正大光明的搜查。
她翻遍书架上的书册,没找到医经。但她并不失望,因为她早有找不到的心理准备。
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她拿起笔无聊的涂鸦起来。不一会儿,画纸上出现一个狂狷的男子面容,那双锐利的双眼似要破图而出。
兰静言画完才发现自己竟在画他,脸上一红,伸手就要毁尸灭迹,不意却慢了一步,有人自桌上抢下那张画。
不用看也知道抢画的人是谁,她脸上红晕更深,丢下笔就要走,还没到门边,门就砰的一声合起。
神刀狂龙挡在门前挂着得意的笑容望着她。
“你这是在画我?”
“谁说是你。”
“相貌虽不是十成十,但我不认为有人能有我那自大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态。”神刀狂龙得意的扬眉道。
“你也知道自己自大狂妄、不可一世。”她挑眉看他。
“我有这个本钱。”他的神情仿佛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合理。
兰静言轻哼一声,不说话。
“你来这里找什么?”
“你不生气我胡乱闯?”兰静言狐疑的看着他。
她还以为他发现自己在书房会暴跳如雷,否则就是尖酸刻薄的恐吓她,没想到他却是不当一回事。
他看着她,眼眸幽黯的闪了一闪。他也很困惑自己对她没有太大的火气,换是别人,也许他早已将来人击毙,对她,他似乎总是发现新的自己。
“我早料到你不会那么安分守己的待在房间,你来这里有目的,不达目的你也不甘愿吧?”
兰静言静默不语。
“记得我说的条件吗?”神刀狂龙双手抱胸,神情自若的看着她。
“条件?”兰静言抬眼看他。
“我说过只要你留下来,我就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该不会忘了吧?”他轻勾嘴角笑着,眸光锐利的盯着她。
怎么会忘,若不是他的那个条件,她也不会惊觉自己对他的感情,更不会怯懦的想逃。
兰静言移开视线不想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成为我的女人真的让你那么不能接受吗?多少女人冀望我的注意,为什么你那么不屑?”他好整以暇的笑,眼底的怒气一闪而逝。
“不是不屑,是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兰静言垂下眼说。
“不管你是不敢还是不能,总之你是我的人,除非得到你,否则我不会放了你。”神刀狂龙走近她,巨大的身躯遮住她的光线。
“为什么?”她抬眼看着他。
“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需要理由吗?”他勾住兰静言的下巴,定睛看她。
“然后呢?”
“什么然后?”他轻挑眉睨她。
“男人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后,那样东西是不是就不再有价值了?”
“我不知道,不过对我而言,答案通常是肯定。”
神刀狂龙不打算说谎,就算他现在要她,并不代表以后也会要她。通常是得到之后,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不论是女人还是其他的事都是如此。
意思就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