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白马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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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雨雾蒙蒙的洞外,她希望趁那疯子还在睡时,雨势能尽快停止,至少转小一点也好,这样她就能离开了。
“嗯、啊……”洞内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俞乐乐疑惑地怔了下,心忖,洞里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别人在吗?她回头仔细查看,结果发现呻吟声竟是出自那疯子的嘴里。
他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着,似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她是个大夫,大夫的使命就是救人,顾不得此人的危险,她毫不犹豫地立刻上前,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扣住他的脉搏。
仔细一诊,俞乐乐吃惊地发现他竟身中数种剧毒,有绝命、夺魂、三更断肠,每一种都能即刻要人性命。
若是一般人身上中了这么多种致命毒药,早已死透了,然而这人凭仗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压住体内的剧毒,才没有一命呜呼。
她连忙掏出一颗丹药,将他扶起,用力扳开他紧闭的嘴,塞进去,接着用自身内力替他化解药性,再以手心抵在他背后,渡些真气给他,以助他度过毒发的痛苦。
她方才让他服下的解毒丹,能解那三种剧毒的任何一种,然而由于他身上混杂了三种天下至毒,所以只能稍微镇住毒性,除非能研制出一种能同时化解这三种毒药的解药。
但这很难,难在这三种毒性相生相克,很难用药,不过也幸好这三种毒性彼此相克,才能让他暂时用内力压制住。
不久,毒发的痛苦平息后,他猛然挣开双眼,擒住她的手。
“迅雷,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缓和毒发的痛苦。”这一刻,她不由得对他生起佩服之心,身中三种奇毒还能活到现在,委实不易。
俞乐乐忽然了悟,这人的癫狂莫非是因为身上的剧毒所致,也许只要解了毒,他的神智便能恢复清明了。
听见她的话,他摸摸自己方才剧痛的胸口,脸上不禁露出一笑,“咦,不痛了!”
见他咧嘴而笑的开心模样,俞乐乐不由得也跟着一笑,“因为我喂你服下解毒丹,能暂时抑制毒性。”
散落在脸上湿漉漉的灰白长发似是让他不太舒服,他伸手拨开,露出那张经过大雨洗涤过的乾净脸孔。
乍见那张目似点星、唇似涂朱、鼻若悬胆,可谓丰神俊朗、英伟迫人的俊美脸庞,俞乐乐像活见鬼似的,脸色骤然一变,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惊恐地颤声道:“四、四、四、四师兄!”天哪,怎么会是他!
“四四四四师兄,那是什么?”他愣愣地问,看她跌坐在地,他在她面前蹲下来。
她一吓,整个身子往后一倾,拉离与他的距离。娘啊,这个疯子居然是四师兄,怎么会这样?
对了、对了,她记得出谷时,爹曾说他中了毒,所以寒星门的人才会要求她去替他解毒。
可是以他的武功,为何身上会中如此多的剧毒?
“四四四四师兄是什么?”见她只是抖呀抖的,不回答他的话,他戳戳她的脸再问。
“是、是、是、是……”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俞乐乐心里惨嚎,旋即想起他正癫狂神智不清,她稍微放心了些,正了正脸色回答,“四四四四师兄是一只狗的名字。”
“那狗是你养的?”
“咳,”她被自己的唾液给呛到了,须臾才摇头说:“不是我养的。”
“那是谁养的,名字取得这么古怪?”
是你娘养的啦。她在心里腹诽了句才说:“是我师叔养的。”她师叔就是他娘,因为他娘是她爹的师妹,所以在辈份上她必须称呼他娘为师叔。
“你师叔是谁?”他又问。
她被问烦了索性说:“你不认识啦。”双手撑地想起身,偏偏这厮靠太她近,让她没办法起身,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没防备,被她一推跌坐地上,他一愣,接着看见她站了起来,他跟着朝她伸出手臂,等着她拉他起来。
这世上她最畏惧也最厌恶的人就是他了,然而此刻看着他脸上那抹不解世事的天真和单纯时,她竟没办法再憎恨他。
犹疑了下,便伸出手拉他起身。
“你身上怎么会中那么多种剧毒?”她问。
他困惑地看着她,似是不解她在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想起此人神智不清,问他这些,他恐怕也不知道。
“罢了,等雨停,我们就起程回寒星门吧。”也不知道寒星门的人是怎么回事,他身中剧毒又颠又狂的,居然还放他出来乱跑。
“不要,我要睡觉。”说着,便往地上躺去,其间打了个呵欠,似是困了。
“好吧,你睡,横竖等这雨停恐怕还要一阵子。”
“你也睡。”他指着身边的位置说。
“我不困,不想睡。”要她睡在他身边,她打死也不敢,虽说他现在神智不清,可是谁知这疯子等一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管他是清醒着或是像此刻这样癫狂的模样,对她而言,都是一个极危险的人物,她只想有多远闪多远。
“我叫你睡!”她的拒绝让他生气了,不由分说强拉她手臂,要她躺在他身侧。
她的手臂快被他给扯断,想抽回却敌不过他的力道,为免手真的被活生生给扯断,俞乐乐只好含泪乖乖在他身边躺下。
娘啊,乐乐好怕哦,为什么乐乐会这么歹命,遇上这狂人,娘,乐乐想回荷风居,不想去寒星门啊。
呜呜鸣,这一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迅雷乖,快点睡,睡饱我再带你去吃草。”他拍拍她的脑袋满意地说。
“我不吃草。”闻言,俞乐乐顿时一惊。她生怕等他睡饱后,真的会强迫她去吃草,因为他似乎真把她当成他们家那匹名叫迅雷的马了。
“不吃草,你会饿肚子。”他闭起眼,迷迷糊糊地说。
“我不饿。”
“呼呼呼呼……”
听见鼾声传来,她回头一看,只见他已经睡着了。
一念闪过,她悄悄坐起来,想趁此时偷偷离开,然而瞥见他脸上那无邪酣然的睡容时,她的良心又隐隐不安起来。
他中了剧毒,命在旦夕,她方才替他诊过了,顶多再撑一、两个月,若再不替他解毒,他必死无疑。
她是个大夫,不能见死不救,虽说以前他曾两次差点害死她,但再怎么说这人都是爹的四徒弟,她的四师兄。
他能心狠手辣,可她做不到。
轻悠悠叹息一声,俞乐乐认命了,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第2章(1)
寒星门位于苍碧山,依山而建,地势险峻,门里花木扶疏,奇岩怪石林立,门里的院落皆就地取材用苍碧山特产的青石块搭盖而成,显得朴实而素雅。
今日一早,寒星门门主寒若芙就在大厅召见俞乐乐。
“乐乐,你昨日已诊过锋儿的情况,依你看,他的毒解得了吗?”她那张白皙得欺霜赛雪的美艳脸庞,霜冷得没有一丝表情。
俞乐乐沉吟了下开口回答,“四师兄所中之毒很复杂,一时之间我也无法配制出解药,还需要一些时日。请师叔拨一间乾净的房间给我,然后依照这张单子,把我所开的物品备齐。”说着,她将昨夜写好的单子交给她。
寒若芙接过,看也没看便将单子递给站在她身旁的总管沈威,冰冷的嗓音吩咐,“沈总管,你按照这张单子上写的,把乐乐需要的东西备齐。”
“是。”沈威恭敬地应了声,接过单子低头看了下。
“师叔,为何四师兄会认为自己是唐僧座下的那匹白马?”俞乐乐纳闷地问出心头的疑惑。
“我也不知,他那日中毒时,自己用内力镇压住毒性后,便神智狂乱地大闹了一场,还失控地一掌打死迅雷,后来,我点了他的穴道制伏住癫狂的他,用内力助他将逆行散乱的经脉一一导回后,他再清醒过来,便把自己当成了那匹白马,还把我当成了孙悟空,把小静认成沙悟净,而把沈总管看成猪八戒。”说及此事,寒若芙那张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上,才微露一丝担忧。
俞乐乐诧道:“啊,迅雷被他打死了?他昨日一直把我当成迅雷。”她接着心付,既然他连自己都不记得,把自己当成匹马,也不认得自己的母亲、妹妹,会把她看成迅雷也就不奇怪了。
寒若芙说道:“锋儿现在又颠又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打死迅雷,这几日来一直到处在找迅雷,你就包涵些,别跟他计较了。”
俞乐乐点头道:“我自是不会跟他计较,只是四师兄他是如何中毒的,师叔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吗?”能在寒星门内对他下毒,必定是他十分信任与亲近的人,才有可能得手。
“虽然不知是谁做的,但对方一定是金乌宫的人。”说着,寒若芙那双冰冷的眸里透出一抹森冷的愤恨。
关于寒星门和金乌宫的多年来恩怨,俞乐乐也曾听闻一些,但对他们之间的仇怨她可没兴趣插手,遂不再追问下去。
这时寒锋突然闯了进来,看见她,兴匆匆地说:“迅雷,今天天气很好,你快变成马,我要去骑马。”
她脸皮一抽。这人还真把她当成马了,居然叫她变成马让他骑。
不等她开口,寒锋迫不及待地上前拽住她的手,将她拖出去,催促着,“快,你快变成马,我要去骑马。”
挣开他的手,俞乐乐施展轻功想逃开他的纠缠,面对疯癫的他实在没道理可讲。
见她逃了,他也跟着跃起急追着她,气恼地吼道:“迅雷,你还不快点回来,我要骑马,你再不回来,我要抽你鞭子了哦。”
笨蛋也不会回去,她又不是马,怎么变马给他骑?虽然这几年来,她其他的武功不太行,但她勤练逃命的轻功,所以轻功可厉害了。
全力施展开来,不信他能追得上她。
可是俞乐乐漏算了一点,她的轻功虽厉害,但寒锋这几年也没闲着,轻功虽比不上她,倒也不至于差到哪去,一路紧紧尾随在她身后,始终没有被她给甩开。
这样一路你追我跑了大半天,她快乏力了,然而内力犹胜她一筹的他却不见疲累,眼看再过不久等自己脚程慢下来,就要被他给追上,俞乐乐急得不得了。
天哪,她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这个灾星来祸害她,清醒时害得她快没命,癫狂时则要把她当马骑。
呜呜呜,她的腿快断了,嘴巴快渴死了啦。
见到前方有一巨岩,她灵机一动,绕着巨岩跑,跑着跑着,她趁机悄悄跃到石上,看着底下犹不知道她已跳到岩上的寒锋还傻傻地绕着巨岩跑,她露出得意一笑。
就在寒锋发现她好像不见了,停下脚步往回跑,还是找不到她时,他气恼地大吼,“迅雷,你躲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出来,我要拿鞭子抽你了哦!”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见他吼骂了阵,往前跑去后,她才从石上跃下,因为奔跑太久,下来时她一个脚软,趴在地上喘着气。
她决定了,在解药研制出来这段时间,一定要躲着他,不让他找到,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被他给累死。
“对了,回去要记得让师叔帮我找间隐密点的地方才行。”她喃喃说着,正想起身,背后忽然一沉,那压下来的重量快把她的纤腰给压断,让她整个人平贴在泥地上动弹不得。
“嘿嘿嘿,迅雷,被我抓到了啕,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真是不乖,看我打你屁股。”说着,寒锋动手咱咱咱地打起她圆翘的小屁股。
“啊,你给我住手,就连我爹都没这样打过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俞乐乐快气炸了。
“你有爹吗,我怎么没见过?”他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
“你这个疯子,还不给我起来!”俞乐乐又羞又恼,她已经没办法心平气和跟他讲道理了。
他再用力打了下她的屁股,“你真不乖,回去我要拿鞭子抽你!”说着,他起身,同时拎起她,解下自己的腰带,紧紧捆绑住她的双手,拖着她往回走。
无法抵抗的俞乐乐被他一路拖着走,怒得头冒白烟,脸上青红交错,咬牙切齿,生平头一次萌生想杀人的念头。
她干么那么好心来寒星门解他的毒?她干么昨天不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娘呀,你女儿快被人给整死了,你瞧见了没有?
他们离开之后,不远处一株树上跃下两名青衣人。
“看样子四师弟的情况似乎很严重。”其中较年长满脸书卷味,看来约莫二十六、七岁的俊秀男子,正是全不愁,他左着拿着一柄白玉扇轻敲着右掌说。
站在他身旁那位十六岁的少年是严无忧,他清秀稚气的脸庞透着浓浓的担忧,“二师兄,我们不管六师姐这样好吗?四师兄把她绑起来拖着走耶。”
“不碍事,四师弟不会伤害师妹的。”全不愁清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深笑。
“可他绑着师姐耶,还想把她当成马骑。”这样还不算伤害吗?依他看,六师姐都快气疯了。
“你尽管放心吧,四师弟不会伤乐乐的。你瞧,他即使神智不清,却还是对你师姐宠爱有加。”
严无忧狐疑地瞟了二师兄一眼。
“四师兄那样对师姐叫宠爱有加?”他严重怀疑二师兄眼睛有毛病,他那样虐待师姐,怎能叫宠爱?
“欵,无忧,你还小,过几年你就会懂得我说的话了。”全不愁温和一笑地拍拍师弟青稚的脸庞,“走吧,我们回清心谷把四师弟的情形禀报师父。”
“等等,二师兄,难道我们要放师姐一个人在这?”由于年纪相近,严无忧自幼便跟只长他三、四岁的乐乐感情最好,委实不忍心将她一人留在寒星门受苦受难。
“没问题的,以乐乐的聪明,她一个人应付得来的。”
“乐乐姐,请你原谅我大哥,他是因为神智不清才会这样对你。”一边替俞乐乐破皮流血的手腕上药,寒静一边歉疚地表示。
垂目看着原本白玉般的皓腕皮开肉绽的凄惨模样,俞乐乐简直是欲哭无泪。适才被那疯子一路拖着回来,直到遇到他妹妹,她才得救。
现下她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不想再管那厮了。
为什么不管他是清醒着还是疯了,都要这么折磨她啊,娘呀,她前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要受他这样的凌虐。
“乐乐姐,你生气了吗?”见她迟迟不答腔,寒静担心地问。
俞乐乐抬头,勉强朝她挤出抹笑容,抬起上完药包扎好的手挥了挥,“气?跟个疯子有什么好气的,气坏自己也没人偿命。”
“乐乐姐,我代大哥向你道歉,对不起,大哥变成这样,我跟娘都很难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寒静低着头,轻咬着唇说。她的长相有几分神似母亲寒若芙,不过不似寒若芙那般冷若冰霜,秀美柔的她,性格羞怯温婉。
“你放心,我会尽快调配出解药。不过这段时间你可要看好你大哥,不要再让他跑来纠缠我,我才能安心配药。”俞乐乐叮嘱。
“乐乐姐,你真的有办法能配制出解药来吗?”闻言,寒静抬首问。
“我已经请师叔帮我找来绝命、夺魂和三更断肠这三种毒药,一等医庐里的东西都备齐后,我就会开始试毒,看看有什么方法能调制出克制这三种奇毒的解药。”
说真格的,她对自己的能耐还颇有自信,因为就连姑姑都曾说过,自己已尽得她一身医术的真传。再不济,她还有一样法宝可用,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轻易动用那样救命宝贝的。
“所以乐乐姐真的有办法能帮大哥解毒?”
“是有几成的把握,不过一切要看你大哥自己的造化。”
“那大哥的毒若是解了,他的神智也会恢复吗?”
“那是当然的。我昨日替他诊过了,他神智不清便是源自于那三种剧毒,一旦毒解了,他自然能康复。”
“那就好,有乐乐姐在,我想大哥一定能很快康复的,我在这里先谢过乐乐姐了。”说着,寒静躬身一福。
俞乐乐连忙扶起她,“小静,你别这样,我是个大夫,救人是应该的。”
寒星门当晚就把俞乐乐需用的一切物品备齐了。
俞乐乐来到作为医庐用的房间,检视他们所备的物品是否有误,不久,全都检查一遍后,她不禁暗暗赞叹。这寒星门不愧财大势大,居然能在短短一天内,就把她交办的物品全部备妥,无一差漏。
这晚,她便开始试毒了。要解毒,首先必须先了解毒性,她取出夺魂,亲自用舌头品尝那药性,她要知道这夺魂是用什么样的毒物炼制而成。
绝命以前她便曾试过,所以知道是由何物炼成,但这罕见的夺魂和三更断肠便不知了,所以必须一一试过。
所幸姑姑打小就用各种灵丹妙药让她服食,所以她能抵抗毒性,只要数量不多,便不致有碍。
她闭起眼,仔细分辨舌尖上的毒药成份。
“嗯,有砒霜、附子、大漠毒蝎、赤练蛇还有铅石。”辨出后,她拿起搁在一旁的茶漱口,洗去嘴里的毒物,然后提笔在纸笺上一一记下。
准备再拿三更断肠时,门板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迅雷,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了,快跟我走。”看见她,找了她一天的寒锋脸色倏然一亮,笑咧了嘴。
俞乐乐错愕地瞪住他。她不是交代过了,她在医庐的事绝不能让这疯子知道,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来?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她蹙眉问。
“嘘,不能说。”他神秘兮兮地伸指朝唇上一比,接着走过去拽住她的手,就要带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黑黑了,该去睡觉了,明早我们再去骑马,这次你不准再撒泼了,明天一定要变马给我骑。”
“我才不要跟你去睡觉,你放手。”她气怒地扳开他扣在她腕间的手。他弄疼了她受伤的手腕。
歪头瞥见她拧皱眉心的痛苦模样,他眼里露出疑惑厂“迅雷,你怎么了?”
俞乐乐抬起被他一握,又渗出血迹的手腕,再也忍不住咆哮地忿忿指控,“看到没有?这就是早上被你弄伤的,你还想要怎样?没整死我,你不甘愿是不是?我跟你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呀,说呀!”
看着她手腕包扎的白布上透出的腥红血渍,他眼瞳缩了缩,再望见她咄咄逼人的神态,他竟有些心虚地往后退开一步,摇着手说:“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是谁?今天早上明明就是你绑着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