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结婚吧!-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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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没有恋爱就结婚的男女,生活在一起的平和而略搞笑的主线故事。
一对追求爱情却无法得到爱情的男女,在痛苦中自我陶醉的副线故事。
谢谢真正看文的朋友一路的支持。
这是一部小说,也可以说是部青春回忆录。
对于我们这些生于七十末,生活平凡的一拨人来说,生活就是平凡,平凡也是生活。
说到这部小说,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写了很久,总有种不想写完的感觉,其中的每个人物我都很喜欢,尤其是“水样”的乔野,永远黑色的皇甫星晖,柔弱却坚定的Yuni,出口就爱说名言的来以,性格有些病态的楼彦珊,甚至杨浪……
下一部
让我们离婚吧!
一、宁静
客厅里,她与母亲对坐,却没有一句话。
夕阳落,半天的红霞托起晚景,大落地窗上是烧红的光晕——铺散,然后是一声哀叹,“这落日,不知还能看几天!”
母亲秀丽的眼蓄满哀怨,她的心绪无组织地乱了起来,“妈,住哪还不是做一样的梦,再说住了十年的房子是该换换了。”
“天地之大,竟没有我们母女容身之处。”
“妈,我会尽快租房子的,这点困难打不倒我们!”
“寸土寸金,我们已到身无分文的地步,哪有那个闲钱,何况公司这次被封,合约的违约金就差不多有五千万,还有那么多罚款……我是要去的人了,可惜苦了你……”
“妈,你说什么傻话!那才多钱,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爸爸……你要到哪里找那么多钱?”
父亲入狱了,只这一项便击垮了整个家庭,他的入狱,不仅使她们得卖掉所有家产填补赔偿的金额,而且在卖光一切之后依然债台高筑,分欠几家公司的违约金和另一部分赔偿的金额合计有五千万。这还是少的,再加上拖欠的员工工资,这也并不多,但公司的内部管理问题自楼博入狱就显得异常混乱,员工的人心更乱。更令人头痛的是之前楼博要将公司做大做强,因为它本来就是国内建筑业的技术龙头企业,所以想把公司搞上市去扩大规模,进而再开拓海外市场。不愧是楼家的大少爷,自己白手起家能做到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上市操作的黑幕被情妇捅出,他现在得多么风光!所以对“飞宇”来说,最严重的就是搞上市前期投入的大量资金,目前无法拿回,无法前进,“飞宇”卡在那呈骑虎之势,其中的缺口哪是一个五千万的问题,少说也得五六七八个五千万能摆平就不错。
其实光“飞宇”的总资产应该有七八亿左右的市价,因为楼博的入狱,影响到公司的商业信誉,已签下的合约有的公司宁愿付违约金也不愿继续合作;有的就算是勉强合作,其实已无诚意,相信对方公司也在暗中想对策;还有的原本已经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准备的新项目全部搁置,不仅收不回一毛钱,还让投下去的预算“血本无归”。“飞宇”半步都挪不动,每天都在退步,而且公司多开一天,钱就多赔一天。如果现在有个“重量级人物”能到“飞宇”坐镇——所谓重量级就是懂得公司业务,能够上协下调,疏通客户关系,会给楼博“擦屁股”的人。那么“飞宇”是有救的,但家里没有这样的人。这个“楼家”人员简单而单薄——父亲楼博,精神状态已经极度差的母亲凌凤君,唯一的还在上大学的女儿楼清柔。
楼清柔想了又想,精打细算下来,以她们家目前的状况除非有人愿意接手“飞宇”,否则对她们两个商业上一窍不通的女人来说——“飞宇”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然而以“飞宇”眼下的状况,这种骑虎的商业姿势,想让人接手“飞宇”难于登天。能接手“飞宇”的公司要有比“飞宇”至少雄厚两倍以上的市值——有吃下“飞宇”的能力,还要有充足的流动资金——能应付“飞宇”的所有债务问题,更要有能够管理“飞宇”、熟悉这个行业的人——“飞宇”在建筑业已经是龙头了,还有谁能有这个经济实力?这种难简直是无法解开的难!
楼清柔也打听了公司的高层,他们的观点却比她这个门外汉乐观多了,以高层对“飞宇”的了解,还有“飞宇”的市值,如果想把它转手还是很容易的,就是需要接手的人有足够大足够强的能力,他们说建筑也没有,其它相关行业——比如地产业——那可都是大户啊,如果哪个公司能接手“飞宇”,那么对这个公司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强强联合的未来前景可是无限光明的。现在就要看哪个公司的负责人敢于下一步险棋,哪个负责人有种能领导这种混乱局面的能力。
透过公司高层,楼博也知道了女儿的想法,所以在他们父女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楼博激动得冲上前揪住了女儿的衣领,怒声地吼着“绝不许你把我的公司卖掉!”,面对他的是女儿超出年龄的冷漠和冷笑,“你认为你现在还能掌握什么?”这是楼清柔送他的问题也是送他的答案。
楼博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个表面总是阳光的女孩子的骨子里和他一样,有时是可以近似疯狂的“狠”,尤其是他,他知道女儿恨他,但在这个谁都不可能赢的一生中,他该恨谁?“你疯了!”他不知道他这个傻女儿知不知道,卖掉公司意味着什么——楼家是没有任何债务了,但也一无所有,没有汽车、别墅、高级餐厅、珠宝……他们将成为最底层的平民,连日后翻身可能都变得如中彩票头奖般困难。
“你知道我很清醒。”楼清柔的语气苍老得是她二十三岁的年龄的一倍还要多。
“你要知道哪个公司没有外债?哪个公司不是在困境中生存?哪个公司在资能抵债时把自己卖掉?你是不是疯了?”
“可以不卖!”楼清柔微笑,笑中的刀锋却锐利得可以一刀置人死地,她把授权书甩在他们对面的桌子上,“你已经签过字了,我是你现在一切事务的合法代理人,我不会保你出来,所以你什么也做不了。你找别人做,我就起诉他,告得他自己都恶心。你也不用打我妈的主意,她被我保护得很好,你根本找不到她。所以你现在只是要选择,是要在里面呆四、五年还是二十年。”
楼博没想到楼清柔已经恨他恨到拿钱“自杀”的地步,他尝试说服她,但他小看了楼清柔的坚定。所以她必然胜利了,她告诉她之所以来见他最后一面——宣判时她不会出现了,她就是想告诉他,他的公司必须易主!
她的父亲大人——二十多年来她第二次兴起恨透一个人的情绪,第一个是他的爸爸,第二个是他,可真不愧是父子同心啊!而她则是罪孽深重、冷血无情、有失淑仪,呸!去他的淑仪,去他的老古董,去他的父亲,还有他……
母亲注视着女儿的一举一动,辛酸在嘴边升起,她的女儿何时曾静静坐上一下午,现今……这种日子她是过够了,从他在外面有第一个女人时就过够了,但还有清柔……还有……她的眼中兴起点点星火,虽然那是她最不能去想的,因为她的自尊不允许,但为了女儿——“打电话给……他吧,他一定会……”
她强势地一挥手,说:“即出楼家门,永不是楼家人。我虽小,但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生我绝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看扁、踩扁,任他嘲讽,任他讥骂,让我向他低头,向他乞求,不如让我跳海来得痛快些,妈,请你别再提他了,他从没承认我是他的亲人,我也是。”她当然知道她还有一步保命的棋,但现在谁也无法阻挡她的自杀工程了。
女儿棱角突出的脸使她不忍尤升,“我也不想,你毕竟是他孙女,他不会……”
“他不会看我饿死,是吗?”女孩脸上闪出一记冷笑。“他会慢慢地欣赏,欣赏他最终的胜利——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反抗他的,我们不也倒在他的脚下;他会欣赏在他的施舍下我们是怎样的生不如死。妈,让我在他的耻笑中生活和死有什么区别?”
母亲缓缓扭过头,刚刚涨满一室的腥红如今被黑暗取代,“是的,我们会走过来的。”母亲这样说,蹒跚的身影巍巍地消失在二楼。
她的心紧了又紧,逡巡着客厅,她的心又再紧了一下,然后是那个人的脸,父亲的,还有他的,带着七分闲散,三分认真,还有他那句“是的”,只两个字就击垮了少女的世界,他总是逗她,捉弄她,甚至对她说情话,结果他不爱她……
为何烦恼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呢?被人拒绝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没有舔干,新的创伤又接踵而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只两个人就粉碎了她,一个是她爱的人,粉碎了她的爱情;一个是跟她血肉相连的人,他粉碎了她的生活。
宁静,该死的宁静,她最讨厌宁静,而今宁静真的打算长相左右。
夜空中传出几声不文雅的诅咒——她就要自杀给大家看,告诉女人,钱,真的没什么好,实在没什么好。
三、麻袋
不多时叶云寒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飞宇的负责人想见他,他敲着桌案应允,眼里多了一抹深沉。
楼清柔顺着接待小姐的指引搭电梯到二十四楼。
二十四楼左首是个吧台,正对她的是一个全透明玻璃的办公室,内坐一个男人。他就是总经理?
乔野感觉到审视的目光,抬起头,一个仿佛错坠时空的女子!她穿着运动衫和运动裤——中学生式的,而且洗得很旧了;一条麻花辫,可惜现在已经很乱了;更别说可以在她脸上找到任何代表礼貌的——化妆,更绝的是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破”球鞋,上帝啊!正经飞边儿了。看她的年纪应该有二十多岁,二十几岁还有这副打扮上街的吗?
她礼貌地敲门,进屋:“请问叶总经理在吗?”
乔野盯着她猛瞧,没涂口红的“女人”,他多久没见过了。“你找我们总经理有事?”
“嗯,我是飞宇的临时负责人,请问您是——?”
“你是飞宇的负责人!?”那个价值几个亿的公司,弄个这样的负责人,看来真的是混不下去了!“我是叶总的秘书,叫乔野。”
秘书!一个如此漂亮的男秘书!他真的很——漂亮,尖尖的下巴,细长的桃花眼,柳叶似的眉,透明的肌肤,还有三分水水的浑然天成的气质,女人都没有他漂亮。电视上那些泰国的人妖和他有一拼!这么大个叶氏竟然雇用这样一个秘书,真的有些诡异哦!这个叶氏的总经理该不会是个老变态吧?上流社会就是这样,被钱撑得什么新鲜、刺激都敢去追逐。楼清柔天马行空的想象小小旅游了一下。
“叶总正在等你。”
楼清柔谢过,转身走向总经理室。这是第三家公司,她一共挑了十家大公司,她相信她会成功的,为了她的母亲,为了她所钟爱的学业,更为了她父亲,她必会游说成功。
进门,她以为会看到一个精明如狐狸,世故如黄鼠狼,肥胖如大象的的人物,即使似她父亲长了一副好皮囊,也该是虚有其表的一个一腔阴郁的变态中年商人。然而当她看到叶总经理,竟然有种误闯太阳神金殿的感觉,外文教授的话立时响在脑际——
“他是全世界光明的化身,他身上披着纯洁的希望,他是是我们最耀眼的神——阿波罗!”
从面相学上来说,他绝对该属于好人的类型;他的那双眼睛,更让她看出,他是个聪明的人,敢于冒险的人——他够年轻。“叶先生,我是飞宇企业的临时负责人,”叶云寒冷冷地注视着她,听她继续说,“您也知道我们的经济出了很大的问题,所以……所以……”身处太阳神的宫殿,却对着一张冰冷的脸,清柔全身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小姐,请你说重点。”太阳神的脸皱了起来,就好像太阳神故意把沟沟坎坎的树皮贴在自己的脑门上,想到这清柔原本也紧绷的脸泛出轻松,然而轻松只有一瞬间,对面人审视她后不耐烦地继续忙自己手上的工作,这不耐的动作刺得她痛了一下,她知道外界对飞宇总裁因商业犯罪入狱的风评,尤其总裁是被情妇抖出罪证而送上法庭的。这一刻她的冒然到访会让人用什么眼光看呢?她很清楚,因为她已经走了两家公司,而这位叶氏总经理皱起的面目、冷冷的对待,不是不耐,又是什么?
“我想请叶总经理出资助飞宇度过难关,帮飞宇解决一切债务问题。”楼清柔开门见山地说。
“我什么要这么做?”叶云寒的心在发着笑,看来飞宇真是玩不下去了,竟然弄出来这么个负责人,难道真要去美国申请破产保护不成?
“当然从此以后飞宇就是叶氏的,与楼家再无瓜葛。如果你肯,我等于是把飞宇双手奉上。”
叶云寒沉默了,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她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楼博是不是病了?还是这是个陷阱?没有一个商人会把自己所有的家当这么卖了去还债的。他设想过关于“飞宇”的诸多解决办法,没想到“卖”法。“你是要卖?”
“我是让你接手,你还债,‘飞宇’就是你的,你不用支付我一分钱,不是卖。”
有天上这样掉的馅饼吗?冷静一下,虽然这个“馅饼”在意料之外,但“飞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明其内部的问题并非他手中所掌握资料那么简单,天上掉下来的是“馅饼”还是“铁饼”还难确定。
“你很聪明,小姐,不知怎么称呼?你又与楼总裁是什么关系?”
“请你放心,我不是楼博的情妇,我姓楼。”清柔毫不掩饰地扬起嘲笑的嘴角。
“楼小姐,我不是怀疑你的身份,而是佩服你的勇气。”
“叶先生,我也不是嘲笑你的问题,而是想到了楼博。”
“你这样说很让人怀疑你与楼总裁的关系。”他的陈述中有明显的暧昧。
“我是他女儿,不是养女,叶先生我们的话题似乎扯远了。”
“飞宇是个炸弹,聪明人是不会往里砸钱的,楼小姐你说呢?”
“我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我相信一个有资本的公司是不会因为一起商业案件就垮掉的,只是看有没有人敢挺而走险接下它,叶总经理是商人自然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而‘飞宇’的债务对他的市值来说,应该不是个太大的问题。”
“诚如楼小姐所说,这是个挺而走险的买卖,我为什么放着稳赚的生意不做,偏要去冒那个风险呢?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我会,因为我年轻,我敢于接受挑战。”清柔坚定地回答,下巴轻扬。
“你在拐弯骂我,楼小姐。”
“我骂你又怎样,懦夫不该骂吗?”楼清柔说的话就像一枚炮弹,直直地打过去,商场上的客客气气可从来不是她修炼的内容。“不过我好象忘了说——接下飞宇,你还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你接下‘飞宇’,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楼清柔阴岑岑地亮出另一张底牌,这是一种侮辱,也是一种考验,更是对人性的试验,她想知道男人,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对她这样的女子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是这项试验的第三个试验者,第一个让她陪他睡一夜,那是个比楼博年龄大得多的“男人”,她当时就想如果他的年纪再年轻个几岁,提出的恐怕不只是一夜吧;第二个让她做他的情妇,商界最风流的男人的女儿做他的情妇,他说他会很有面子,那是个三个女孩儿的爸爸。他呢?她知道她自己的长相——很平常,见过他们一家三口的人都会奇怪,那么俊逸的男人和那么漂亮的女人竟会生下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孩子,真是不得不慨叹基因的变异。还记得“老古董”第一次见到她时哈哈大笑的神情,说这就是上天对他们这段孽缘的最佳惩罚,是啊,当初楼博就是迷恋上了母亲的容貌,才会不顾一切地跟她私奔,甚至放弃了楼家”长公子“的荣耀,甘愿受苦。当初这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着实震撼了美国的上流社会,然后又怎么样了呢?王子、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日子吗?骗骗小孩吧。公主是跟王子生活在了一起,可是很苦,当环境刚刚好起来,王子就背叛了他所谓的爱情,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男人怎么能只拥有一个女人就满足了呢,当诱惑增多的时候,当公主已是属于他不会更改的时候,男人需要更多的女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和能力,来延续在公主身上渐渐流逝的爱情,王子也是男人!
“对谁?对你吗?” 又是一个叶云寒想都没想过的提案。
清柔没有回答,只点点头。她在观察他的表情。
“任何条件?”他再次寻求确定,现出的是一种飘忽的神情,清柔看出他在盘算,答案已昭然若揭,只是他在考虑如何开口,卖关子的男人!就算言语修饰得再冠冕堂皇,内容还不是一样的龌龊! 亏他长得像阿波罗似的,一开始她还以为他会是个好人,看来他也和他们一样,经不起男人的试验。
“楼小姐,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什么?”清柔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上身毫不察觉地越过桌面,将瞪得灯泡似的眼睛点在他的面前。
“你的名字,楼小姐。”刚刚犀利、阴沉的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叶云寒感到自己的决定有点冒险。
“楼清柔,你真的问的是我的名字?”
“如假包换,不仅如此,我还想知道你的年龄。”
楼清柔伪装了几天的成熟、镇定一下子全部溜之大吉了,满脸奇怪,“二十二,虚岁二十三。”
“你在飞宇上班吗?”
“不,我还在上学。”她有点像机器人,有问必答。
“在哪?几年级?”
“北京综合大学,四年级。”
“你不在上海念书?”
“不在,只是假期偶尔才会回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自有道理。楼小姐,你的提议我仔细考虑过了,我认为有可行性,但你要给我一天时间评估,看飞宇有没有挽救的价值,我不想做亏本生意,不知你有没有意见?而我的条件也会在同一时间提出来,然后我们再商讨。如果能达成共识,我们再商量签约的细节。” 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