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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怪医,漫天要嫁-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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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玉烟猛的推他。他这是安慰她还是给她添堵啊?白狐不欠她的呀!为何要为她而死?
沈廷钧就叹气,知道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人,但是自己说出的这句话真有那么遭吗?
云竹道:“柳玉烟,你的男人说的没错!”
薛梅道:“属下也是这样子想的!如果哪天真能代主子去死,相信应该是属下最幸福的归处。”
玉烟再用力,终于挣脱开了沈廷钧的双臂,道:“混蛋!以为这是伟大吗?这是再自私不过的行为。所谓的把生留给我,却也把一辈子的心痛和愧疚留给了我。我才不稀罕!”
沈廷钧道:“我就是自私!谁死都可以,我只要你活着!”
“你------”玉烟气结,无语。
她知道,他们是因为爱她才会这么说这么做。可是,难道他们不知道,她也是爱着他们的呀!
失去的痛经历一次就够了,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王二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丫鬟手里端着汤,小厮怀里抱着一只黄色的猫。王二道:“玉夫人,需要怎么做,请吩咐!”
玉烟道:“薛梅,去掏丹若的衣袖,找出那支银簪!”
丹若挣脱小厮的钳制,自己从袖中掏出了那支银簪,交到了薛梅的手上。
玉烟道:“将银簪放到肉汤里搅一搅,然后将汤给那只猫灌下去。”
丹若突然明白了什么,后退一步,道:“主子这是在怀疑奴婢在簪子上下毒?”
玉烟道:“簪子上有没有毒,一会儿就知道了。这不过是一个试验,验证一下你对我是何等的忠心。”
一炷香的时间,黄猫开始烦躁。
玉烟连忙转身,面对着沈廷钧的胸膛,道:“这只猫的死法就是小白的死法。你们都睁大眼睛看好了!”
她却不敢看!既然是一样的死法,她怎么忍心看小白再死一次?
只是,眼睛可以不看,但耳朵却不能不听。
猫的叫声,本就有挠人心痒的作用,此刻加了凄楚,更是别样的扰人心神。
小白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叫,不是它不会,是它在隐忍。就仿佛它是懂得人类情感的,知道自己一叫,她绝对会失控。
原来狐狸真的是有灵性的啊!
玉烟想着,身体就软软的倒在了沈廷钧身上。
“玉儿!”沈廷钧大叫一声,横抱起她,往东院跑去。
“主子!”丹若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奴婢该死啊!”
沈廷钧冷冷的扔出一句话,“关起来!等候玉儿的处置!”
沈廷钧抱着玉
烟进了东院,就见阿楠瘫坐在院子里,白狐躺在他面前。那画面,任谁看了都会心酸。
韩松不停的踱着步,看上去要多狂躁有多狂躁。看到沈廷钧以及他抱在怀中的人,一愣,道:“爷,属下马上去请太医!”
沈廷钧道:“快去!至少去请两个来!”
“啊?”韩松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请一个太医来,就够闹得满城风雨的了。还要两个来,王爷这是摆明了要把事态闹大呀!
沈廷钧道:“另一个打着护国公主受惊的旗号请!”
韩松立马会意,大步走了出去。
沈廷钧这才抱着玉烟进了主屋,直奔内室,将人放到榻上。想要起身,胸前的衣襟却被抓住。
“玉儿!”沈廷钧惊喜的对上那双盈盈眸子。心惊肉跳的以为她昏倒了,正心烦意乱的不知该如何叫醒她,她却是清醒着的。
玉烟幽幽的吐出一口气,道:“我不敢闭上眼睛,只要闭上,眼前就是小白死在我怀里的画面。”
沈廷钧就坐在榻上,将她抱在怀里,道:“在我面前还要伪装吗?白狐的死固然让你心痛,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还是身边人的背叛吧?”
玉烟叹气,道:“还要更深一层!是我明知道身边人会背叛,却还一直姑息养奸。所以,小白也算是我间接害死的。”
沈廷钧道:“傻丫头!你何必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神仙都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你也只是个凡人,你得允许自己有犯错的时候。”
玉烟从他的怀中抬头,有些惊讶,道:“沈廷钧,原来你也是会安慰人的呀!”
沈廷钧撇撇嘴道:“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个你可以利用的男人,而不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吗?”
玉烟扁扁嘴,却又吃疼的倒抽口凉气。
“怎么了?”沈廷钧赶忙捧住她的脸,拧眉道:“你说说你,再怎么伤痛和愤恨都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呀!这要是出个好歹,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玉烟道:“我没事!”
沈廷钧不依不饶道:“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玉烟道:“因为我吐血了,所以,你才兴师动众的要请两个太医来?”
沈廷钧道:“是!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的玉夫人进了一次宫,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谣言一旦四起,皇上必须给天下一个交代。”
玉烟叹气,道:“你这是想间接的告诉皇上,你很生气吗?”这个男人,真要发起狠来,应是很可怕的吧!
好吧!既然他想虚张声势,那她就不告诉他了,她吐血,不过是回来的路上咬破了内唇。
沈廷钧道:“丹若一个孤女,为何要害你?她在为谁做事?又为何跑到宫里去借刀杀人?”
玉烟道:“难道你也认为皇后不可能选在今日对我动手吗?”
沈廷钧道:“她不是傻子!倘使她在自己的宴会上为难于你,皇上第一个不饶她,天下人更会取笑她忘恩负义,那么精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自掘坟墓?”
玉烟道:“你说得很对,自掘坟墓的一般都是笨女人呀!”玉烟一下子从榻上弹跳起来。
“你做什么?”沈廷钧一把将她摁住。
玉烟道:“云竹走了没有?派人去叫他!我需要他帮我做一件事!”
沈廷钧的心里就开始冒酸泡,道:“什么事是为夫做不了的?还需要他做!”
玉烟眯了眼睛,道:“我需要他今晚跑一趟千娇阁,去见那里的头牌,你能做到吗?”
沈廷钧立马起身,到了外间喊:“阿旺,去请国舅爷来!”他当然能做到,只是面对着家里这么一个,他敢去做吗?
玉烟终于扯动了下嘴角,这个男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沈廷钧道:“要见的这个千娇阁的头牌是谁?”
玉烟道:“珊瑚啊!”
沈廷钧道:“一直听闻南红跟珊瑚是不熟的,你跟南红走的近,那珊瑚能买你的帐吗?”
玉烟道:“不去尝试,怎知道她不买我的帐?就算不买我的帐,国舅爷的帐总是要买的吧!”
沈廷钧道:“那倒也是!笼络住云竹,怕是对南红最大的打击吧!”
玉烟摇头叹息,男人的这心理,是唯恐天下女人不掐架吗?若真是这样,也就难怪家里妻妾成群了,方便看热闹嘛!她从榻上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沈廷钧大叫。
玉烟道:“去书房!千娇阁本该我亲自去,但是现在我去不了了。云竹此去需带上我的字条。”
沈廷钧虽然不敢恭维她的字,但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智谋。看她那瞬间冷冽了的眼神,就明白接下来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院子里哪还有阿楠的影子。玉烟问:“那孩子去哪里了?”
沈廷钧道:“许是怕你看着伤心,到后花园找个树下偷偷掩埋了。”
玉烟道:“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个呀!薛梅!”
玉烟喊完,薛梅立刻现身院子,道声:“主子,是不是要把丹若扔去山里喂狼?”
痛恨一个人,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还要眼不见为净,喂狼的确是个好法子。
那么,当初她被喂狼,又是怎样的情景呢?
玉烟道:“去把阿楠找回来!小白不要急着下葬,要跟人一样,在这院子里停尸三天。”
沈廷钧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看着它不是要给自己添堵吗?”
玉烟冷声道:“不错!就是要添堵的!”
薛梅立马转身离去。
云竹果然还没走,见到玉烟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找我,准没好事!”
没等玉烟说话,沈廷钧抢着道:“不!这次绝对是美差!”
待听完玉烟的安排,云竹的脸直接绿了。
他这张脸难道就是为了逛花楼生的吗?
从书房出来,送走云竹,玉烟回到主屋刚刚躺下,就见一团红色冲了进来。
忍冬抹着眼泪扑到榻上,哭喊道:“主子,怎么样了?怎么会吐血呢?不带这样子吓奴婢的!”
玉烟道:“我本来没事,你这样子一哭,倒以为自己是在办丧事了呢!”
忍冬胡乱的摸着脸上的眼泪,道:“主子说这样的丧气话,就是在拿刀子剜奴婢的心啊!奴婢没哭!谁说奴婢哭了?”
玉烟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这是从哪里来?谢家人可是也已经知道我今天的遭遇?”
忍冬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沈廷钧,连忙起身,回话道:“奴婢一早就离开了谢府,想着主子钟爱那桂花楼的点心,就去了那桂花楼。”
玉烟道:“说起点心,就突然觉得饿了!赶紧拿上来!”
忍冬绞着手,道:“听说主子出事,往回跑的匆忙,不小心将点心扔在路上了。”
玉烟揉揉眉心,道:“哦!我知道了!”
忍冬道:“主子知道了什么?”

☆、第190章 称病

玉烟道:“那清风楼的点心,还是趁热吃的好!所以,我亲自去吃。”
这清风楼的水也是时候试试深浅了。
韩松在外面高喊:“主子,赵太医,陆太医来了!”
玉烟支起身子。沈廷钧连忙过去做她的依靠,道:“忍冬,去叫他们进来。”
“不!”玉烟摆手,“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终”
沈廷钧就扯动嘴角,他的小女人又要不安分了。
最先进来的是赵太医,冲着榻上施礼,道:“王爷!配”
玉烟道:“赵太医有劳了!一个月两次请赵太医来,玉烟真是惭愧啊!”
赵太医道:“玉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玉烟就伸出手去,任他把脉。沈廷钧关切的问:“如何?”
赵太医道:“夫人体弱,又加上受了刺激,忧思过度,只能好好调理。”
玉烟道:“那赵太医认为,玉烟这病是轻还是重啊?”
赵太医道:“这------玉夫人身为医者,觉得自己这病是轻还是重啊?”
玉烟看向旁边的忍冬,道:“去吩咐厨房,今儿个两位太医留饭。放出风去,就说平祝王府的玉夫人吐血后,正在全力抢救中。”
赵太医一愣,道:“玉夫人为何要这样做?”
玉烟道:“赵太医不是问玉烟觉得自己这病怎样吗?玉烟觉得快要死了的感觉呢!赵太医不该留下抢救吗?”
沈廷钧道:“玉儿,不许胡说!”
赵太医清清嗓子,道:“玉夫人有话就问吧!”
玉烟道:“看来赵太医已是了解了玉烟的性子了。外面的那陆太医祖籍哪里?”
“啊?”赵太医一愣。对于这玉夫人,别说他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就是没有见过,对于她的性子,不耳闻都难啊!他本以为她要问的会是宫里的事,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玉烟道:“怎么?赵太医与那陆太医不是很熟吗?”
赵太医甩甩头,道:“那陆太医的祖籍依稀记得好像是瑭城的昭县吧!”
玉烟笑道:“那昭县可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啊!对不对呀,沈廷钧?”
沈廷钧一本正经道:“若说出昭县出人才,也就是出了个阁老,当然还有可能出个状元。至于出医者,那就不足为怪了,毕竟那里可是神医花果曾经落脚的地方。”
玉烟道:“其实昭县还出了个人才,只是你们都不知道。”
沈廷钧道:“谁?你不会是想说刘猛是个人才吧?”
玉烟叹了口气,道:“先卖个关子,不过,你很快就要知道了。赵太医,宫中的形势如何?”
问题还是来了!赵太医也跟着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将我们几个都叫去了凤仪殿,对玉夫人喝汤所用之碗做了鉴定。意见基本一致,确实如玉夫人所言,乃是柳叶桃之毒。”
玉烟道:“那么,皇上可知道了此事了吗?”
赵太医道:“皇上随后就赶了过来,显得很是震怒。”
玉烟道:“二月二那天,六丰楼开业的时候,桃妃的娘亲贾夫人是送了一盆柳叶桃来的。当时声称,此物金贵的很。这京城之中就两棵,一棵赠送了六丰楼,而另一棵据说是在桃妃那里。赵太医可曾见过了?”
赵太医道:“是!贵妃娘娘宫里,的确有一株柳叶桃的。花开后,连皇上都称美艳呢!”
沈廷钧冷了神情,道:“本王倒要看看,那桃妃今日还有何话可说?皇上还要怎样护短?”
玉烟叹气,道:“她只要说玉烟是在贼喊捉贼就行了!毕竟,这柳叶桃的另一株可是在我这里的。”
赵太医道:“贵妃娘娘的确是这样子说的!”
玉烟道:“应该还不止!她肯定会说,我既然懂药,就肯定懂毒。既然懂得解毒,就肯定会下毒。所以,我才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胡说八道!”沈廷钧差点儿从榻上跳起来,“谁信她?动机呢?”
玉烟道:“不管有没有人信,皇上暂时是不会动她的!你也不用生气,此事就算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皇后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打脸,打一次就难以忍受了,何况还来第二次?”
沈廷钧道:“就算皇后不查,本王对此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玉烟道:“赵太医,玉烟还有一事相询。”
赵太医的额头就开始冒汗,道:“玉夫人请说!”
玉烟道:“那桃妃怀孕,可是真的?”
赵太医额头上的汗顿时就冷了下来,浑身就略过一丝轻颤,道:“贵妃娘娘的喜脉乃是柳太医亲自诊的,再说了,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玉烟道:“那赵太医可曾为那桃贵妃诊过喜脉?”
赵太医摇摇头,道:“贵妃娘娘一直比较喜爱柳太医,所以
tang,从有孕至今,一直都是柳太医在伺候。”
“哦!”玉烟仰脸,看向沈廷钧道:“这脉象诊孕,你信吗?”
沈廷钧就捏了她的腮一下,道:“你说我信不信?”
她在他面前亲自摆的那场假孕的乌龙还不够颠覆一切吗?
玉烟微微笑,道:“忍冬,先带赵太医去书房小坐吧!请陆太医进来!”
赵太医这才如释重负的跟着忍冬下去。
陆太医就迈步走了进来,玉烟却不让他诊脉,只是瞅着他,道:“初次见陆太医的时候,玉烟就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现在倒是越看越像呢!”
陆太医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讪笑道:“天下相像之人应该不在少数。”
沈廷钧摇头叹息,道:“陆太医,你的底怕是她已经猜到了。”
陆太医抿嘴不说话。
玉烟道:“玉烟与那绘稷山神医居中的陆老大夫可是熟的很呢!”
陆太医的眉毛就挑动了一下,道:“传闻玉夫人冰雪聪明,果然不假。那正是家父!”
沈廷钧道:“此事我并没有对你说起,你是如何知道的?”
玉烟道:“我在神医居居住过,当时听陆老大夫的学徒说,他的家人都在京城,似乎还是个显贵的。来了京城后,我着手下人打听过陆姓的官人,都与昭县无关。于是猜测,应是在宫中。何况,父承子业,单从职业上来说,也算合理。”
陆太医道:“难怪家父在家书中对玉夫人赞赏有加了。”
玉烟道:“陆老大夫可是已经抵京了吗?”
陆太医讶异道:“玉夫人居然连家父要来京城都知道?”
玉烟道:“如果陆老大夫到现在还未到,那么那在半路上绊住他的事恐怕就很不简单了。”
陆太医垮了脸色,道:“下官这心也正担着呢!玉夫人对这一切怎会如此了解?”
玉烟道:“事有凑巧,无意中听到而已。”
陆太医道:“下官为玉夫人诊脉吧!”
玉烟道:“陆太医可曾为桃贵妃诊过脉?”
陆太医道:“下官在太医院中资历尚浅,所以,像看护龙胎这种事,一般轮不到下官的。”
沈廷钧道:“玉儿,赶紧让陆太医诊脉吧!”
陆太医这才上前,诊完脉,玉烟直接道:“请陆太医到书房跟赵太医合计一下吧!玉烟这病治疗起来,怕是不简单呢!所以,用药一定要慎重啊!”
陆太医出去后,忍冬端了托盘进来。玉烟就往沈廷钧怀里缩,道:“任何的汤我都不会喝的!”
忍冬就红了眼圈,道:“不是汤!是米粥!主子多少吃一点儿吧!不然,身体哪承受的住啊!”
玉烟就皱了眉头,肚子里明明很饿,却是半点儿也不想吃,就是她现在的感受。原来,人在大悲之后,是真的会厌食的。
“我来!”沈廷钧接过碗去。
玉烟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机械的张口,下咽。
外面传来了哭喊声,玉烟往外看。沈廷钧强行扳过她的头,道:“吃完再说!”
忍冬就闻声走了出去,须臾回来,却抿嘴不说话。
玉烟道:“可是她回来了?”
忍冬点点头,道:“哭得很伤心!应该是要为丹若求情吧!”
玉烟看看沈廷钧冷凝的脸,道:“你去告诉她,王爷说了,我需要静养,今天谁都不见。”
沈廷钧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赵太医和陆太医是第二天一大早才走的,留下了一个长长的药方。玉烟看那药方,不觉就笑了。
忍冬进到主屋伺候早饭,小声道:“那个一大早就跪在门外了?”
玉烟挑眉,道:“只是一大早吗?”
忍冬抿嘴,道:“难不成主子还指望她能从昨晚跪到现在吗?”
玉烟道:“你这张嘴!话说得这般明白,是会很伤人的!这要是这个犯错,那个是绝对会跪上一天一夜的。”
忍冬道:“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知是今日的样子,还不如当初不收留她们呢!”
玉烟道:“此种事,谁都没长着前后眼。到什么山上,就唱什么歌吧!”
忍冬道:“是!还给王爷留饭吗?”
玉烟道:“他去了公主府那边,应该是不会回来吃饭了的。”
忍冬道:“奴婢多嘴问一句,昨日的议婚如何?”
玉烟小口的喝着稀粥,道:“不知道!”
“不知道?”忍冬差点儿直着嗓子尖叫,“主子就一点儿都不关心吗?”
玉烟道:“那既是他的婚事,我又不是新娘子,关心那么多干什么?我现在只关心眼前的事!”
忍冬就叹气,不知道是她家主子真的大度,还是眼前的事扰乱了她的心神,但她就是无法相信她会对
此事不管不问。
玉烟慢条斯理的用过早饭,这才在忍冬的搀扶下走出主屋。
“主子!”丁香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求主子听奴婢说几句!”
玉烟扫她一眼,就看向院子里的阿楠,正在晾晒着什么。走过去,却是一张白色的狐皮。玉烟的心就一阵抽紧。
“阿楠,你这是做什么?”玉烟颤声问,“我不是说要留三日的吗?”
阿楠沙哑着嗓子,道:“天气渐暖,阿楠怕留上三日,小白会遭罪。小白本就是王爷猎来,送给烟姨取皮毛用的。阿楠已经想明白了,这就是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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