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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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抚着胡须,颔首道:“玉烟说得有理。先扶芫花回房休息吧!好生看管着!”丫鬟上前拖着芫花离去。
玉烟看向柳志远道:“柳太医,玉烟可否请教几个问题?”
柳志远道:“玉烟姑娘请讲!”
玉烟问道:“太医久居京城,这昭县却传说是瑭城的小姐丢了,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柳志远长叹一声,道:“瑭城乃老家,尚有老母健在,不愿移居他处。我们兄妹三人,都身在京城。两城相隔,路途遥远,更因职责所在,不能常回家看看。七年前,家兄提议,每家送一个孩子到母亲身边,一来可以代我们承欢膝下;二来,家母出身名门,可以代为管教。志远无子,唯有两女。长女柳烟,当时已八岁。次女柳雪却只有四岁,生活尚不能自理。于是,便只好将烟儿了送去了瑭城。原打算等她十五岁及笄后,就接回来,以便与平祝王爷完婚,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过了腊八,就是她的生日了------”说着,又抬起衣袖擦拭眼角。
玉烟也跟着叹气,不在娘身边成长的孩子,可怜呢!若是祖母再严厉些,日子就更艰难了。玉烟道:“祖母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柳志远道:“姑娘为何有此一问?”若无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在家中的地位也就不会没有地位了。
玉烟道:“我换一种问法,其他两家送回去的可都是
tang女孩?”
柳志远道:“兄长家送的是男孩,比烟儿长一岁;姐姐家送的也是女孩,比烟儿小一岁。姑娘问这个,是何用意?”
玉烟道:“只是随便问问。”
谢老爷道:“志远,你可别小瞧这个随便。玉烟丫头的头脑不输男子,心中定然在计量着什么。”
“老爷子太抬举我了。”玉烟笑,“柳太医可有了离开的打算?”
柳志远道:“明日便启程回京,太医院那边只给了十天的假。”
玉烟道:“可是要借道瑭城?”
柳志远道:“怕是来不及!”
玉烟道:“柳小姐既是从瑭城失踪的,还是最好走一趟瑭城,最起码应该问一下她之所以出走的原因。”
柳志远道:“其实,我来昭县之前,已经回了一趟家。对于烟儿出走的原因,已从家母口中得知。说起来也算是家门不幸啊!我姐姐送回去的女儿,名叫艳霞,于两月前突然因病不治而亡。家人自是悲痛万分,而烟儿更是不能接受。要知道她俩一起长大,那感情却是比跟我们当父母的还深。烟儿恨自己不争,便跑来昭县寻找神医花果。”
“哦?竟有这样的事?”玉烟挑眉,看向谢老爷,“老爷子不是说过这柳小姐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吗?”
柳志远仰头长叹,道:“烟儿出生时,是确实拜了神医花果为师的。遗憾的是,烟儿天生愚钝,完全不识草药,不辨病症。神医花果教了烟儿五年,失望至极,于七年前离开,从此音信全无。艳霞病亡后,烟儿一直很自责,怪自己在医术上资质平平。便发誓要来绘稷山寻找神医花果,想要从头再来,这才留书离家出走的。却没想到,这一来,竟然------”
“哦!”玉烟低头,陷入沉思。这样的一番说辞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柳烟出事真的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意外吗?那么芫花怎么解释?还有------
“玉烟!”谢老爷连喊了两遍,玉烟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玉烟摇头,道:“玉烟只是觉得柳小姐这样的失踪很神奇。还请柳太医节哀呢!玉烟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柳小姐应该是尚在人间。”自己毕竟有与柳烟相似的眼睛,还有人证实有相同的声音,如果此时揭了面纱,会是什么境况呢?但她还不能揭,尤其这失踪的原因还如此之玄妙,更有很多的疑团未解开,那就再等等吧!
柳志远叹气,道:“但愿能托姑娘吉言!”
玉烟道:“太医明日,定然早起,而玉烟有赖床陋习,恐怕不能早起相送了。还望太医见谅!就此别过了!”
柳太医道:“姑娘有恙在身,怎敢劳烦。他日有缘,还想跟姑娘切磋一下医术呢!”
玉烟道:“那自然是好!老爷子,若无其他的事,玉烟就先告辞了。”
谢老爷道:“先别急!今天还没给曜儿诊脉吧?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玉烟便与柳太医行礼告辞,随着谢老爷往谢曜住的东厢走去。玉烟道:“老爷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玉烟说?”
“你就是个鬼精!”谢老爷撸着胡须笑,“我就是想听听你对柳烟的失踪是何看法。”
“哦!”玉烟暗道,好个狡猾的老头!“老爷子在朝为官多年,那官场的生存说白了就是一部血泪史。可以没有害人之意,但绝对不可以没有防人之心。这个柳太医似乎太过耿直,真不知在宫中是如何生存的。”
谢老爷道:“凡事总有个例外吧!有的时候聪明是会被聪明误的,而傻人也是会有傻福的。柳志远的耿直,只要不被坏人利用,倒是也可以在夹缝中生活的。玉烟似乎对柳家的事很上心呢!”
玉烟道:“有吗?我只是隐约觉得柳烟的失踪透着太多的古怪,便想要去猜解,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谢老爷道:“我的时间也很无聊,不妨说来听听。”
玉烟笑道:“还不到时候。也许这昭县的谜,其谜底可能在瑭城,更可能在京城。”
谢老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烟,道:“我和曜儿会到京城去过年,你要不要一起来?”
玉烟道:“多谢老爷子美意!这京城,玉烟是一定会去的。至于什么时候去,且行且看吧!”
谢老爷道:“早上忍冬送韩护卫的时候,说要在此留住十天,可是有什么深意?”
“怎么?老爷子不欢迎吗?”玉烟笑。这才是他与她深谈的重点吧!
谢老爷道:“这样子说法不是在打老夫的耳光吗?”
“呵呵!”玉烟大笑,“老爷子是好奇我在此等候什么人吧?”
“正是!你这丫头是故意的!”谢老爷虽然严了脸色,却一点儿都不可怕。
玉烟道:“老爷子可还记得那夜随我一同前来的女子?”
“好像是有一个!”谢老爷努力回想,毕竟那天的注意力都在谢曜的身上,哪顾得了其他呀!
玉烟道:“那女
子名唤石榴,品性脾气很是投我的缘,便想纳为己用。所以,给了她十天的时间自投罗网。”
“希望那是个识趣的才好!”
“唉!”玉烟叹气,“我在牢中赌了三次,前两次都赢了。只是这最后一次,在赢与输之间有些纠结。”
“却是为何?”谢老爷饶有兴趣的问。
“因为是在拿人命做赌注,所以,赢也罢,输也罢,都很没意思。”玉烟道,“对了,这谢曜可也想着入朝为官?”话题转换,意味着前一个话题不想再继续了。
谢老爷了然,道:“今年秋闱的时候,不负厚望中得解元。这次进京,也是为了明年的春闱。”
“呀!才子呀!”玉烟拍手叹道。解元应该是乡试头名吧!依稀记得唐伯虎似乎有个名字叫唐解元。倒是小瞧这个谢曜了,原来人家还叫谢解元呀!都说富不过三,可人家谢家的基因到了第三代还是相当的优秀啊!
“你可别抬举了他!”谢老爷道,“曜儿!”说话间已经到了谢曜的屋前,谢老爷直接张开嗓子喊。
书童赶忙打开门,谢曜也迎出了门口,道:“祖父,您怎么亲自来了。玉烟姑娘也来了。快进屋吧!”
玉烟进屋后笑道:“看谢解元行动有力,说话中气十足,已然是好的差不多了。”
谢曜一愣,道:“姑娘在乎那些个虚名吗?”看她的气质,分明是超然物外的呀!
玉烟道:“在乎!当然在乎!我对功名利禄全都在乎,只是身为女子,只有眼馋的份儿呀!”
谢老爷道:“身为女子,嫁个状元郎不就什么都有了。”
“所谓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老爷子倒是提醒了我。来年三月,就算挤破了脑袋也要钻进京城,说不准就能捞个状元郎呢!来吧,解元大人!先让小女子为你请脉吧!咱可说好了,要是他日你高中状元,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啊!”玉烟一脸谄媚两眼放光的为谢曜把脉。
“你这丫头!”谢老爷哈哈大笑。
玉烟把完脉,道:“药可以停了,每日三餐正常进食,调养着就可以了。”
谢曜道:“多谢姑娘了!银花,不!是忍冬,她在身边服侍还算尽心吗?”
玉烟道:“解元亲自调教出来的自然是上品。”
谢曜红了脸,道:“姑娘说笑了!”对于玉烟曾在祖父面前大喊着要嫁他之事,他从下人那里还是有所耳闻的。他以前最烦下人之间胡乱生事,但对于此事却没有斥责,而是听之任之。看着玉烟那双笑意盈盈的眼,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一个惨遭毁容的女人,居然如此从容的说说笑笑,全无悲戚之色,着实令人惊讶。
玉烟道:“那就不说了!玉烟还有事,就不耽误未来的状元郎读书了。老爷子,玉烟先告辞了!”出了屋子,申海立在屋外。玉烟忍不住叹气,这奴性!要改也不容易吧!
申海见玉烟盯着自己瞧,就有些无措,抱拳施礼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玉烟道:“我要是没什么吩咐,你是不是特无聊啊?”
“啊?”申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姑娘在跟他开玩笑吗?
“啊什么啊?石氏鞋铺知道吧?知道就跑一趟,探听一下那边的动静。”
“啊!属下这就去!”申海应着,几乎是小跑着离去。
玉烟看着他的背影,问身边的忍冬,“你看上这小子的什么?”
忍冬小声道:“姑娘又看中了他什么?”
“为爱奋不顾身啊!”玉烟大笑。
忍冬瞬间羞红了脸,道:“姑娘就会笑话奴婢!奴婢也有话要说呢!”
“哦?这是懂得反击了吗?说来听听!”玉烟莞尔。
忍冬道:“奴婢觉得少爷似乎对姑娘也不太一样呢!”
“谢曜?”玉烟蹙眉,“怎么不一样了?”
忍冬道:“少爷跟姑娘说话的时候会脸红呢!”
“哦!谢曜今年多大?”玉烟问。
忍冬道:“过了年,就要十八了呢!”
“十八岁啊!”玉烟喃喃重复。少年钟情,倒是很符合这个年龄的荷尔蒙分泌。只是他对她,可能吗?已经见识过了她的真面目,没看清她是丑八怪吗?还是这个世界真的有不畏丑的男子?
忍冬道:“之前也有很多人上门提亲,少爷都以考功名为由给拒绝了呢!正好老爷也认为少爷过早成家会无心读书,还是先立业后成家的好。”
“哦!”玉烟应了一声,看冰雪映照着温柔的日光。先立业后成家,沈廷钧也是这样想的吗?他跑来昭县真的只为寻找柳烟吗?可是,听闻柳家小姐出事,他分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莫非这其中还有他的什么事?想到这儿,玉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申海回来后,禀告玉烟说,石氏鞋铺早已关门,老板石榴深居浅出,看不出什么异样。
玉烟听完汇报,懒懒的打了个
哈欠,道:“好无聊啊!”一个人若是断了赖以生存的行当,又该如何呢?
“属下不知!”申海道。玉烟被他你老实样子逗笑。申海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姑娘,属下刚才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刘县令出府。”
“刘县令?”忍冬奉茶的手抖了抖,茶水撒了出来。
玉烟看了她一眼,道:“随从可有进府?”
申海道:“没有!都在府外候着。”忍冬长长的出了口气。
玉烟道:“是了!例行公事而来,你们不用紧张。”
“奴婢没有!”忍冬说的很小声。
申海道:“公事?属下不懂!”
玉烟笑,道:“昨日县衙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全城的百姓可都看着打听着议论着呢!此事总得平息,谢府这边也总得知会一声,否则怕是堵不住众人天马行空的猜想呀!尤其这谢老爷,那可绝不是一般人哪!”说着起身。
忍冬道:“姑娘要出去走走吗?”
玉烟道:“有什么好走的?这谢府虽似花园,却也不过就那么大。景致看过了,也就没了新鲜感。唉!忍冬,我说要在这里逗留十天,是不是太长了点儿?”
“姑娘,你听!”忍冬惊喜道,“是琴声呢!定是少爷在弹琴呢!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少爷弹琴了,咱们去听听可好?”
“不要!”玉烟干脆俯身到桌上,“这古琴的声音听起来总给我一种悲戚的感觉,不喜欢听。要说同为古代乐器,我还是喜欢古筝,音色清亮,悦耳动听,表现力也很丰富。”这谢曜不但文采好,居然还会弹琴。看来琴棋书画对于某些古人来说,真不是说着玩的。
忍冬道:“没想到姑娘也是懂音律的呀!”
玉烟笑,“姑娘我懂得多了去了,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不知道高飞会带回来什么消息,若也是无趣的,那么我明天顶多再呆一天。咱们,后天一早就去神医谷啊!”
“可是------”忍冬咬着唇,“姑娘让我带给平祝王爷的话怎么办?”
“啊?”玉烟一愣,旋即笑了,道:“你当我是神算魏玄机呀?随口说说而已,唬人的,不过是逗逗沈廷钧。但也不好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不小心这些坏事全被我猜中了,我肯定会被视为毒蛇猛兽的。到时候,申海,你和高飞可得好好保护我啊!”
“属下自当尽力!”申海一本正经的说。
“你还当真啊!”忍冬白他一眼,“姑娘说话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
玉烟哈哈大笑,他们这样也算打情骂俏了吧!蛮有趣的!“忍冬啊,你若想留我在这谢府中,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想出些有趣的事情来做才好。”她现在最怕无聊,一空下来,就会很想她那个时代,厌恶现在的处境。想要对一个地方产生留恋,比得有令其留恋的事留恋的人才行啊!
忍冬想了想道:“姑娘可曾去赶过这绘稷山的庙会?”
“绘稷山上有庙吗?”玉烟拖着腮问。
忍冬叹了口气,道:“看来,姑娘真的是从外地来的。这绘稷山方圆百里,山上的寺院可是多得很呢。每年的腊八节前后,山道上总是有集会的,尤其是临近年关了,那可是很热闹的。而且,这个时候,山上的腊梅花正开的好,很多文人墨客都会去赏梅的。”
“也好!那咱明日就去山会上走走,顺便采点儿腊梅花回来。”玉烟起身。
“啊?”忍冬张大了嘴巴,“姑娘是去采梅而不是赏梅吗?”
玉烟道:“腊梅花可是很好的中药啊!多备点儿,说不准来年夏天会派上大用场呢!”
忍冬笑,这姑娘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看姑娘往外走,忙拿了披风追上去,问:“姑娘,这是要去听少爷弹琴吗?
玉烟任她为自己披好披风,问:“这谢老爷子和谢曜相比,谁的字写得更好?”
忍冬道:“自然是老爷的字好。”申海也跟着点头。
玉烟道:“那我就不去打扰这谢少爷弹琴了,还是去叨扰老爷子教我写字吧!”在现代,会写毛笔字的人可是凤毛麟角,想要学个书法,一周就那么一次课,还要缴费。现在好了,周围会写字的人都用的是毛笔,任何人都可以当自己的老师了,而且自己还可以挑挑拣拣。看来,穿越到这古代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打发走了申海,玉烟便带着忍冬去拜访谢老爷。谢老爷听说玉烟要习字,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谢曜来给谢老爷请安的时候,恰好看到满脸墨迹的玉烟,那副样子,真的如同鬼魅了。玉烟笑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此这般应该可以断了这孩子对她的好感了吧!一个女子可以不美,但若太过邋遢,就让人无法容忍了。
玉烟冲谢老爷福了福身子,道:“谢老爷子不吝赐教!你们祖孙慢聊,玉烟先告退了。”退出谢老爷的书房,想想谢曜几乎惊叫的下巴,玉烟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老爷道声:“好!”跟着送了出来。
“对了!”玉烟走到门口又回头,“听说这绘稷山上有个开源寺,那里的梅花正开的香。玉烟左右无事,明天便想着走一趟。不知可否借府里的马车一用啊?”
谢老爷道:“玉烟这是又跟我老头子见外了,这府里的一切,你尽管请便,我已经跟高管家交代过了。”
“玉烟谢过老爷子。”她也只是客套一声,免得人说不懂事。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屋檐下,别人再怎么开绿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玉烟!”谢老爷踏出门口喊。
玉烟止步,回头,问:“老爷子还有何吩咐?”
谢老爷道:“出门在外,一定注意安全。刚刚刘县令来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说他那后堂昨夜招了贼,他儿子在房里睡觉睡得好好的,手指让人给硬生生的剁去了一个。”
“真的吗?”玉烟两眼放光的说,“我虽然饶过了他的鞭子,没想到还是有人不放过他。报应不爽啊!剁去的是哪个指头啊?如果让我选择,就剁他右手的食指,那样以后就再也不能用手指人了!呵呵!”
谢老爷道:“剁的正是右手的食指!”
玉烟赶紧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巴,道:“老爷子,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谢老爷摇头笑,道:“你这丫头呀!他刘猛这也算是养不教父之过啊!定是刘文刚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否则那贼子不取金不取银,独独要他的手指作甚?”
玉烟道:“老爷子明鉴!那刘猛还好意思来哭,如果我是您啊,早就拿笤帚把他扫出去了。他可是一县之长啊!连他重兵把守的县衙都出了这样的事,这平常百姓家还怎么活啊!要是沈廷钧没走,非得让他给皇帝带话不可,最好参他一本。”
“你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呀?”谢老爷直摇头。
玉烟笑,道:“唯恐天下不乱呀!呵呵!老爷子放心吧!玉烟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鬼敲门的。告辞!”
走出了很远,忍冬一直盯着玉烟的脸看,因为没注意脚下,差点儿摔了一跤。玉烟叹气,问:“你看什么呢?”
忍冬道:“奴婢服了!就算风云变幻,姑娘却仍然可以含笑以对。实话跟姑娘说吧,从昨夜起,奴婢的心是一直都提在嗓子眼的,现在总算放下了。”
玉烟道:“你是担心他会大规模的搜城寻找凶手吧?”
忍冬道:“姑娘何以断定他不会?”
玉烟道:“因为他的心中有鬼!”
“鬼?”忍冬狐疑,但见玉烟抿了嘴巴,便也不再多问。姑娘既然对一切都胸有成竹,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直到掌灯时分,高飞才回来,跟玉烟交了差,就下去休息了。玉烟用过晚饭,便指导忍冬做蝴蝶面具。里面衬柔软的棉布,外敷紫绸。她是偏好紫色的,不是因为紫色天生的高贵,而是因为紫色乃红色和蓝色的结合。红色是体内血液的颜色,蓝色是天空的颜色,血液澎湃在无垠的天际该是怎样的激情。
玉烟把玩着忍冬做好的鞋靠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