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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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机一抱拳,“那魏某告辞了!”
“老夫送先生!”谢老爷就往外走,“听玉烟说,先生一直在寻找神医花果,可是有眉目了吗?”
魏玄机道:“就快有眉目了!”短短的几个字,就没了下文。
谢老爷便识趣的不再追问。
一直将人送到了大门口,魏玄机头也不回的离去。谢老爷并没有转身回府,而是看着那抹白色渐渐的缩小,直到变成了一个白点,然后消失。沉重随之涌上心头。
刚欲转身,却听马蹄声由远及近。定睛望去,便赶紧步下台阶去迎接。“老臣拜见王爷!”
沈廷钧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韩松,道:“老大人不必多礼!”
谢老爷明知故问道:“王爷在百忙中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没有事,就不能来了吗?”沈廷钧不待人家相请,直接进了谢府。
谢老爷连忙追上去,进到里面,指路道:“王爷,迎客厅在这边!”
沈廷钧面无表情道:“听说你们谢家的花园里正百花齐放,本王想去瞧瞧!”
谢老爷就在心里叹气,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怕是不好伺候啊!
沈廷钧参观完了花园,继而又参观整个谢府。明明很想知道玉烟在哪里,却就是不张口问。
眼看到了午饭点儿,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谢老爷便赶紧喊了下人,一是去厨房吩咐饭菜,二是去承天府通知谢正。
沈廷钧道:“玉儿很喜欢到你们谢家来吃饭,想来谢家的厨子是极好的,看来本王今天能一饱口福了。”
跟在他后面的韩送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学得这般脸皮厚了?连他都觉得受不了了。
谢老爷就打着哈哈道:“王爷肯赏光,寒舍自是蓬荜生辉啊!”
沈廷钧道:“老大人,府里可还有空房子吗?”
谢老爷道:“却有一处闲置的院子,平常都是供待客之用。”
沈廷钧道:“王府的西院现在正在动工,重新盖建。府中自是嘈杂的很,害本王日夜不安。贵府若是不嫌叨扰,那本王就在府中借住几天,老大人不会拒绝吧?”
谢松就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连咳嗽。
谢老爷就哭笑不得,一个堂堂王爷做出这种言行的确可笑,可这个王爷一旦住他家里,那就是座瘟神啊!为了伺候他,整个府里不人仰马翻才怪。
“不行!”玉烟的声音从身后乍起。
沈廷钧脸上一喜,猛的转身,然后跨前两步,“玉儿------”
玉烟白他一眼,“王爷不去忙你的国家大事,跑到我们谢家来折腾什么?”
“玉儿,我------”急切的再跨前一步。
玉烟就后退一步,“我们谢家一向忠诚为君,王爷这般来闹,是想陷害我们谢家不成
?”
沈廷钧道:“除非你跟我走,否则,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老大人,你这谢府,本王还住不得了吗?”
谢老爷连忙低头哈腰,“当然住得!”
“好!”玉烟扭脸吩咐后面的忍冬,“你去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去住状元府。”
沈廷钧的脸色立马就黑如锅底了。“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去住状元府,岂不是要跟谢曜朝夕相处?想想,他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虽然这也是谢曜的家,但感觉上就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玉烟微微一笑,“王爷言重了!玉烟只是不想违拗圣意罢了。”
“好!你等着!”沈廷钧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王爷息怒!”谢老爷连忙追上去,“说好了品尝府中厨子的手艺的,好歹吃了饭再走啊!”
沈廷钧也不答话,气冲冲的往外走。
到了大门口,正碰见谢正急匆匆赶回来。面对谢正的施礼,沈廷钧也如同没看见。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谢老爷折回来,看见玉烟正跟花园中的蝴蝶嬉戏。
玉烟嘻嘻笑,“人走了吗?”
谢老爷道:“你这又是何必?你可知现在外面的言论是不利于你的,他住进来,对你来说总是好的。”
玉烟道:“但对谢府来说,却是祸啊!”
外面的言论就算未听说,也可以猜个大概。最后悔的要数那二十天里紧急出嫁的官宦人家的女儿了。毕竟,她这个鬼医不得势了,那么平妃的日子就有可能好过多了。
谢老爷道:“你想多了!我谢家是忠是奸,相信皇上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的地步。”
玉烟道:“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谢老爷就清清嗓子,“玉烟,关于魏玄机------”
“老爷子不必说了!”玉烟出声,阻断了所有的话,“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玉烟都不感兴趣!”
谢老爷叹气道:“真的没有人能阻止你去选妃宴吗?”这个丫头就是太聪明了!一句话堵死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
叶心的婆婆今天脑梗住院了,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请亲们见谅啊!
☆、第234章 翻墙
玉烟笑笑,“老爷子应该清楚玉烟的性格,玉烟想做的事,那是肯定要做的。”
“就算是要赔上你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谢老爷颤声说着,心里不禁微微抽痛。
玉烟道:“老爷子,以你为官多年的经验,到了现在,玉烟的这条命还是自己的吗?”
谢老爷就重重的叹息。他阻止不了玉烟,更阻止不了那个试图拿走她命的人谪。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面对现在的局,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谢柔带着石海棠小跑而来,见了谢老爷,赶紧正了正神色,福身施礼。
谢老爷就摇头晃脑的走了,识趣的把时间留给年前人。
谢柔和石海棠就一起扑到了玉烟的身上,一人抱一只胳膊幻。
石海棠轻启樱桃小嘴,道:“玉姐姐,我们都很担心你呢!现在如何是好啊?”
玉烟笑笑,“静候其变了!你姐姐可还好?”
石海棠低了头,“姐姐不让我说,是她让我来的。”
玉烟道:“我没事!你且回去告诉她,若是当石家的大小姐当累了,想改变一下的话,可以继续回到六丰楼去做工。女人,为自己谋个生计,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嗯!”石海棠点头,“听谢柔说,玉姐姐要代替她参加选妃宴,是不是真的?”
玉烟笑,“她既有了心上人,我又怎么忍心看到棒打鸳鸯两分飞呢?”
谢柔就羞红了脸,“玉姐姐,你又取笑我!”
石海棠惊讶道:“谢柔有意中人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好啊,你!藏得可够深的!”
这话题一扯开,两人就送了玉烟,到一旁笑闹去了。
玉烟吩咐忍冬道:“去把雪儿叫出来,跟她们一起玩耍吧!”
玉烟则看着满园的春色,忍不住的感慨。年轻真好啊!她顶着的这具身体虽然只有十六岁,却觉得自己的心理已经很沧桑了。
沈廷钧怎么可能善罢甘休,登即就出高价恩威并用的买下了谢府西边的宅子,并且当天就住了进去。
晚宴上,谢家人便都齐齐的看向玉烟。
玉烟只是很淡定的吃鱼,吐刺。
谢正忍不住道:“此事会很快传到皇上那里!”
“嗯!”玉烟执起帕子轻拭嘴角,“皇上此刻应该已经知道了,并且会非常的震怒,针对我的圣旨很快就会传出。”
谢老爷叹气,“皇上把你一个女人假想成他的敌人,也真是让人无奈啊!”
玉烟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进攻那条鱼。
是夜,从西边的邻居那里,传来了箫声,呜呜咽咽,似哭似诉。
玉烟初时还烦躁,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然后倒床就睡。
听着音乐睡觉,其实蛮享受的。
夜里,果然落了雨。
第二天,圣旨果然就下了,针对的是参加选妃的人群。对才艺表演做了限制,那就是只能自己表演,不可以请帮手。
玉烟清楚的很,说白了,这道圣旨针对的人只有她自己。
当初的新春宫宴,她人虽未到,却是一炮而红。只因为,她对那场乐舞的策划无人能及。
皇上肯定从太后那里听说了她要代表谢家参加选妃宴的事,此事由太后牵头,他自然不会驳了太后的面子。但是,又知她在新春宫宴的厉害,所以,这个绊子皇上是必下无疑了。
沈廷钧则在第一时间冲进了皇宫,直奔御书房。当时皇上正跟一众大臣在议事。
见沈廷钧进去,大臣们赶紧闪开一条路。
沈廷钧也不行礼,就那么挑衅的站着,质问道:“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皇上扔了奏折到桌子上,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是换了地方睡不好吗?居然连早朝都不来了!”
大臣们见事情剑拔弩张,赶紧躬了腰,倒退了出去。
沈廷钧道:“敢问皇上,这选妃宴究竟是皇上为自己选妃还是为臣选妃?”
皇上起身,绕到桌前,“你说呢?朕昭告天下的时候有说要将这选妃宴据为己有吗?”
沈廷钧道:“既然是臣的选妃宴,那么要选什么样的,要怎样选,要表演怎样的才艺,是不是最好问一下臣?”
皇上冷了脸,“你这是嫌朕管宽了,是吗?朕也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可今儿早朝的时候,你在哪儿?”
沈廷钧挑眉,“皇上是觉得,像给臣选妃这等小事该拿到早朝上来说吗?”
皇上盯着沈廷钧,目光冷冽,良久,道:“以前,你是不会这样子跟朕说话的!”
沈廷钧无惧的迎视,“以前,皇上也不会干涉臣的私事的!”
皇上道:“那是朕对你对你关心不够!”
沈廷钧就翘起嘴角,难掩嘲讽,“那臣要多谢皇上的关心了?”
皇上道
tang:“你心中有数就好!”
沈廷钧道:“臣对皇上的所为一忍再忍,但并不代表没有极限。柳烟必须好好的!”
这就是他的极限!谁要是胆敢伤害玉烟,就算他是皇上,相信他也绝对会忍无可忍。
皇上哪会示弱,厉声道:“是你一直在挑战朕的极限吧?就你刚才的话,朕就可以治你的不敬之罪。”
“那么,皇上就定吧!”沈廷钧扔下话,转身出了御书房。
心里气不过,这么独断专行的话,都能说得出,看来,这个皇上真的不再是曾经的皇上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玉儿没有野心的,为何他喊破喉咙,而他就是不听呢?
如此兴师动众的针对一个女人,只能让他更加的看不起他,连带着觉得自己似乎也矮了下去。
沈廷钧一边想着,一边气呼呼的往前走,依稀听到喊声,却不以为是在喊自己。
直到那个人气喘吁吁的冲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才不得不紧急停住。
“表哥------”元朔月捂着跳快的心,“表哥,你的魂丢了?”
沈廷钧奇怪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间跳出来。
元朔月缓了口气,“我喊你多少遍了,你都不理。”
沈廷钧环顾四周,宫门就在眼前了。气急攻心,却没有慌不择路。“你这是要出宫?”
元朔月瞅瞅四周,小声道:“我想去看看玉姐姐。她被赶出了王府,应是很伤心的吧!”然后声音突的变大,“听说姑母贵体欠安,所以想去瞧瞧。”
沈廷钧摇头叹气。那个女人知道伤心是什么吗?
她的确是被赶出去的那个,可现在那谢家却是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反观他这个没被赶出去的,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无精打采的。
元朔月说他丢了魂,他承认,不仅丢了魂,连魄都没有了。
出了宫门,元朔月沈廷钧,“你不随我去看姑母吗?”
沈廷钧道:“她说今日要去承念寺祈福的!”
元朔月一喜,“那我就先去看看你的新窝吧!”
顺便就可以不走寻常路去看玉烟了。
元朔月对沈廷钧的房子根本就懒得参观,直接翻墙进了谢府,这进府的路走得的确有些不寻常了。
元朔月落脚,抬头,就看到了薛梅。拍拍手,讪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梅道:“我家主子让我在此恭候公主的大驾。”
元朔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知道我来了?而且又怎么知道我翻墙头?难道她真的能掐会算不成?”
薛梅就闭嘴不语。
元朔月耸耸肩,遇到这么个闷葫芦,就当她自说自话好了。
薛梅直接将人带去了玉烟暂住的院落,玉烟却正在习字。
元朔月凑过去一看,瘪瘪嘴,“挺丑!”
玉烟就乐了,“那是你没见过我之前写的,这已经漂亮多了。”
“玉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而且走那条路而来?”元朔月迫不及待的说出心中的疑惑。
玉烟道:“猜的呀!我被赶出王府,作为我的好姐妹,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啊!但你若来看我,若是明目张胆的来,你父皇肯定会不高兴,也就只能走墙头了。”
真实情况是,薛梅外出回来,看到沈廷钧和元朔月一起去了西邻。她这才猜出元朔月肯定要不走寻常路而来。
元朔月拍手道:“玉姐姐真是神了!难怪表哥为了你都失魂落魄了呢!”
玉烟微微笑,“那谁又为你失魂落魄呢?”
元朔月脸一红,抿嘴笑。
玉烟就猜出,谢曜肯定是跟她表白过了,而她显然也已经动心。
别看她贵为公主,由于鲜少接触异性,所以,对于异性热切的心就显得难以抗拒。
也就难怪谢曜胸有成竹了。
元朔月被玉烟盯的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道:“玉姐姐,对于我母妃当年被陷害之事,差不多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玉烟挑眉,“莫不是当年之事还有知情者尚在人世?”
元朔月点头,“我打听到,当年伺候先皇的吴公公还活着,并且正在皇陵守陵。”
玉烟道:“地位可是相当于皇上身边的卢公公?”
“嗯嗯!”元朔月应声,“只等选妃宴结束了,我就找个理由出宫,亲自去寻找。”
玉烟道:“皇陵一般都依山傍水,若说临山而建,最适合的莫过于凌岱山了。”
元朔月道:“是!凌岱山是群山,先皇陵的确选在了某一座上。”
玉烟道:“朔月,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首先,那吴公公得是活着的。其次,他得开口才行。所以,即便你能找到他,想让他说实
话,怕也是不简单的事呢!”
元朔月道:“为了替母妃报仇,我豁上了。”
玉烟道:“朔月,回宫后帮我办点儿事吧!我既然被赶出了王府,皇宫在选妃宴之前怕是也去不了了。”
元朔月听她这么一说,心情就跟着沉重,“玉姐姐请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绝不含糊。”
玉烟拍拍她的肩,“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第一件事,就是到宫中散播一种谣言,说桃妃的孩子是被我算计没的。”
“玉姐姐,你确定?”元朔月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哪有人自己黑自己的?”
玉烟道:“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吩咐下去就是。就说,宫中的脚痒之症是我散播的,桃妃娘娘之所以会早产,正是因为那馒头花乃大毒之物,有孕之人理应远之的。”
元朔月皱了眉头,“你这不是让她恨你嘛!”
“对!”玉烟勾唇一笑,“恨越多越好!”
元朔月猛拍自己的脑门,“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玉烟道:“另外,请转告皇后宫里的简总管,就说桂花楼新出的点心玫瑰糕很抢手,皇后若想吃,去的时候需得打着鬼医的名号才能买得到呢!”
元朔月道:“让你说的,我都想吃了呢!不行,一会儿就去买几块,看看你的名号好不好使。”
玉烟道:“无论前一件事还是后一件事,都需得秘密行事,不要让第三者知道,明白吗?”
元朔月道:“我虽不知玉姐姐在谋划什么,但既是玉姐姐吩咐的,相信我一定会办好的。只是那选妃宴------”
玉烟笑笑,“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此处不宜久留,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元朔月拉着玉烟的手就有些难舍。
玉烟道:“谢曜说话间就要到了,你要不要见一面?”
元朔月脸一红,飞快的跑走。
忍冬便走过来,冲着玉烟道:“主子这一招最狠,总是让人全无招架之力。”
玉烟深吸口气,“打蛇要打七寸的嘛!”
而这古代的女子,大多数娇羞,想见却要装作不敢见,被人谈及,更是恨不得躲开。
抓住了她们心里的这一弱点,自然就很好对付了。
忍冬道:“主子不能整日闷在府中啊!要不,今儿去六丰楼转转吧!”
“不去!”玉烟继续回到书桌前练字,“从现在开始,一直到选妃宴,我哪儿也不去,谁来也不见,只除了云竹。”
忍冬多嘴道:“隔壁的那个也不见吗?”
玉烟道:“除非,他能跟元朔月一样不走寻常路,他肯吗?”
可就算沈廷钧肯翻墙头又如何?玉烟的身边睡着一个柳雪,他也就只有望屋兴叹的份儿了。
直到选妃宴的前一天,云竹都没有出现,同样的五虎也没有半点儿消息。玉烟就有些心神不宁了。
日偏西,玉烟将厚朴叫到身边,吩咐道:“厚朴,你的身体也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再出城一趟吧!”
厚朴道:“小的知道小姐在担心五行哥哥,但是就算小的去找,也得等到明日选妃宴结束后啊!”
玉烟摇摇头,“不!你必须现在就走,赶在关城门之前出城。若是到了明日,怕就走不了了。”
厚朴一拱手,“小姐保重!”
玉烟道:“厚朴,顺便打听一下芫花的消息!”
厚朴便飞奔了出去。
“忍冬!”玉烟喊,“让申海去请谢曜来,今晚我要听他弹琴!”
琴声止了,箫声还在继续。
玉烟一个人走到西邻的墙边,喊声:“沈廷钧!”
只觉黑影一闪,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玉烟走过去,道:“这墙我跨越不了,你能带我飞上去吗?”
腰身一紧,整个人已经腾空,下一秒,两人已经并排坐到了墙头上。
玉烟将头靠到沈廷钧的肩上,道:“沈廷钧,面对皇上的步步紧逼,我是不是表现的很乖?”
“嗯!”沈廷钧闷声应。
玉烟道:“你说他明天会不会对我下狠手?”
沈廷钧道:“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会做令天下人耻笑的事的。”
“是吗?”玉烟打个哈欠,“你猜,那个宫中此刻谁最恨我?”
沈廷钧蹙眉,道:“桃妃吧!”
宫中有传闻,并且已经绵延到宫外。说她才是害死桃妃孩子的凶手,居然还传的有鼻有眼。诸如,脚痒之症是她安排的,馒头花治病是她的主意,更有甚者,桃妃小产的时候,更是姗姗去迟------
宫中的脚痒之症,他寻宝回来后却有所耳闻,但并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事。
至于桃妃小产,他认为完全不是她的错,去的迟了,是因为她当时正跟他在一起。
所以,此等谣言肯定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激起桃妃对她的恨意。
会是谁呢?他不敢再想!若真是那个人,就当真太可怕了。
玉烟叹气,“所有的人都是一枚棋子,而桃妃即将成为一枚废棋。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她对于皇上来说,已然没有利用价值了。”
沈廷钧道:“你说皇上是在利用她?”
玉烟道:“皇上为何视我为眼中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