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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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不客气的道:“臣只是不想再走皇上的路,为了一个女人,苦了自己的大半生。”
皇上眯了眼睛,不怒反而笑了,“这样子实话实说,才是朕从前的平祝王爷啊!
tang只是,这个柳玉雪真的可靠吗?”
“怎么?”沈廷钧挑眉,“皇上又怀疑她吗?就因为她是臣选中的女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臣倒是要问问皇上了,究竟怀疑的是臣的女人还是臣呢?”
皇上见他急了,知道又戳到了他的痛处。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的刚好是那只受伤的手,所以就吃疼的倒吸了口气。
“钧儿,你太敏感了!朕不是怀疑她,只是这桃妃疯的蹊跷。昨儿个,你的那个柳玉雪跑去见了她一面,她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如同被下了咒语般。”
“有这种事?”沈廷钧故作惊讶道。
皇上试探道:“那桃妃可是反复念叨着柳烟没死呢!”
沈廷钧冷了脸子,“那这个桃妃就的确该死了!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了柳烟的灰飞烟灭,就在宫门前,会是假吗?太医亲断的她中毒身亡,也有假吗?”
说话间,赵太医急匆匆的跑来,额头上都是汗珠。
沈廷钧趁机道:“正好赵太医来了,皇上何不问问他,当日臣的烟儿还有的救吗?”
赵太医就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一脸惶恐的站在那儿。
皇上道:“看把你激动的!桃妃的话若是可信,朕还会赐死她吗?”
沈廷钧黯然了神色,“臣激动,是因为臣比谁都希望柳烟是活着的------”
皇上叹口气,“你的心情,朕完全能够理解。朕告诉你这件事,也是为了让你安心。无论外界传言如何,朕对你都是绝对的信任的。”
“谢皇上!”沈廷钧拱手。
“好了!你且退下吧!”皇上摆摆手,然后便示意赵太医上前查看他的手。
沈廷钧就大步离开,唇边流露出一丝微笑。
信任吗?真正的信任需要时时挂在嘴边表白吗?有的时候过分的强调,反而就会失了真实。
径直出了皇宫。
宫门外,韩松牵马过来,沈廷钧刚想着翻身上马,却见一辆马车到了近前。
沈廷钧就站着没动,马车里的人却跳了下来。
韩松道:“爷,是谢曜!”
谢曜未开口,却已是满脸的讥嘲。“王爷,这是进宫见皇上了吗?”
沈廷钧道:“谢状元不也是为了见皇上而来吗?”
谢曜道:“我还以为自烟儿死后,王爷再也不会为皇上效力了呢!没想到,我才走没几天,王爷的肩上不但挑起了最重的担子,并且怀中也有了佳人在抱。烟儿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半夜来扰王爷的清梦呢!”
这番话,明显的是在替柳烟不值了。
面对着谢曜的冷嘲热讽,沈廷钧倒也不生气,“你放心,无论我现在在干着什么,又跟谁在一起,我和你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谢曜一脸不信任的看着他,“王爷说笑吧?”
沈廷钧道:“我对玉儿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有些时候,人是需要委曲求全的。”
“你什么意思?”谢曜狐疑的瞪着他。
沈廷钧叹口气道:“意思就是,本王对待玉雪的感情,其实跟你对待朔月的感情差不多。只是本王的,还多了一层,那就是玉儿在选妃宴上的托付。”
谢曜拧眉道:“你真的没有忘记烟儿的仇?”
沈廷钧道:“你可知你离京后发生了很多的事?”
谢曜道:“昨夜里天牢被劫,今儿桃妃被赐死。还能有别的事吗?”
自上任大理寺卿以来,他在这京中早已密布了眼线,包括宫里,所以,对于发生的事自然是清楚的很。
只是,现在唯一令他不解的,不是眼前王爷的向背,而是那柳玉雪的神通了。
若说这沈廷钧要移情别恋,为何早没有?偏偏是到了现在?
为何皇上要赐死那桃妃,为何也还是等到了现在?而且是在那个柳玉雪去了趟冷宫之后。
此事也太诡异了吧!
沈廷钧笑,“姚艳霞被人从牢中带走,然后喂了狼了。姚泽樟中毒,命不久矣了。”
“啊!”谢曜惊叫一声。这种事,目前不在他的掌管范围,但是听闻之后还是有种很畅快的爽感,同时有种隐隐的不对劲。
沈廷钧道:“谢曜,现在你是大理寺卿了,这所有的事情有无关联,你心中可要好好计量一下啊!”
谢曜愣愣的看着他,“你想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吗?”
沈廷钧摇摇头,“本王不会贪天之功。现在,姚家,眼看着没了。贾家,桃妃死了,也就去了大半。就算贾鹏程被救出了,应该也不足畏惧,相信你手中应该有法子对付这剩下的一小半。”
谢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中握有贾家的把柄?”
沈廷钧道:“玉儿告诉我的!还有,折腾贾家的同时,柳家那边是不是可以一并审判了?”
谢曜道:“你
究竟知道了多少?”
沈廷钧道:“晚些时候,本王会命韩松将之前查官场腐败案的证据交到你手中。”
谢曜叹气,他们两个,现在除了联手,怕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当初为了一个女人,他们表面上虽没有大的冲突,但在心里却都是视对方为敌人的。
现在,还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们表面上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联盟,但是在心里却早已视对方为伙伴了。
只因为那个女人死的实在太冤屈!
所以,刚才初见时,他才会对沈廷钧冷嘲热讽,他还以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已经向皇上倒戈了呢。
是了!平祝王爷一向狠辣,对于他心爱的女人的冤死,又怎会不管不顾呢?
真正的复仇已经开始了吗?那就好好继续吧!
只是,他利用元朔月来当保护伞,那么他又利用柳玉雪来做什么呢?挡箭牌吗?
谢曜回神的时候,沈廷钧已经跨坐上了马背。
谢曜仰头道:“你就不问问我昭县之行,可有收获吗?”
沈廷钧微微笑,居高临下,道:“玉儿信任你,肯定有她的理由。你办事,她放心。而她的安排,本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谢曜注视着沈廷钧策马离去,想着玉烟的信任,心情就瞬间变得悲壮了起来。
沈廷钧一路狂奔回王府,将马绳扔给韩松,就直奔东院而来。
主屋的门没有关,哪像是睡觉的样子。
沈廷钧直接跨进内室,榻上果然空空如也。
转身,冲到院子,大喊:“出来!”
薛梅从屋里出来了,红豆绿豆也从屋里出来了,还有就是忍冬,出来是出来了,却跑到墙角大吐了起来。
丫鬟都从温泉山庄回来了,只是主子在哪里?
“玉儿人呢?人又跑去了哪里?薛梅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沈廷钧急急的问道。
“我在这儿!”书房门口传来了玉烟慵懒的声音。
没等沈廷钧靠近,就又转身缩了进去,然后就又倒在了榻上。
沈廷钧走过去,坐到榻边,“你怎么跑到这屋里来睡?”
玉烟本来趴着,稍稍变换了姿势,露出脸来,撅了嘴巴,抱怨道:“我才刚睡着,你纯粹就是为了扰我美梦的。”
沈廷钧的手就摸向她的秀发,刚刚洗过了,触感是那样的顺滑和柔软。“你可以再接着睡,我在这里看着!”
玉烟闭着的眼睛,这才懒懒的睁开,“我若虎视眈眈的看着你睡,你能睡着啊?”
沈廷钧就嘿嘿笑,“我哪想到你会这么乖,真的在睡觉。主屋那边的榻要宽敞许多,为何要跑来这里?”
玉烟打个哈欠,“房子大了,会很空的!以后,你睡那边,我睡这边吧!我这人很好将就的。”
“我这人很难将就的!”沈廷钧说着,在她身边躺下,“你在哪里,我就想在哪里?”
“拜托!”玉烟试图往外推他,“咱俩还没完婚呢!我可不想像从前的那个那么傻,清誉尽毁,却迟迟等不来迎娶!”
沈廷钧一把将她拉起,“你现在就去六丰楼订做嫁衣,我立刻迎娶。”
玉烟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抬起小手猛戳他的胸膛,“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三媒六聘,一个都不能少。八抬大轿,迎亲队伍,排头看不到队尾。我要嫁的风风光光,否则,我就再抛一次绣球给你看看。”
“你居然敢要挟我!”沈廷钧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要我往那里一站,你抛十次绣球,也无人敢抢。”
玉烟撅了小嘴,“那我就只有两条路,出家或者回星星上。”
“你哪里都别想去!”沈廷钧干脆将她抱到怀里,双手紧紧锁住,“你就只会挖我的心头肉!”
玉烟莞尔,“那你照不照做啊?”
沈廷钧叹气,“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好吧!那我们就分头准备吧!”玉烟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箍得更紧。
“玉儿!”沈廷钧无奈的看着她,“为何突然间想逃开我?”
玉烟道:“你是不是想听真话?”
沈廷钧点头。
玉烟低垂了眉眼,道:“咱们不能这么腻在一起了!我怕你等不到我长大,就会忍不住吃了我。”
“玉儿------”沈廷钧就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你这么会煞风景,我敢吗?”
玉烟吸吸鼻子,“可我怕我忍不住啊!”
“什么?”沈廷钧差点儿没惊掉下巴,猛的咽了口唾沫,试图说点儿什么。
玉烟却猛的圈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小嘴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心软啊!
刚才换衣服的一幕提醒了她,作为男人,他的那种需求,当她还在另一具身体里的时
候,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让他为了她经受那种煎熬,叫她如何狠的下心?
还有,就是他对她的那种害怕失去,已经让他成了惊弓之鸟。就如刚刚,他刚进院子时,看不见她的那种焦灼,直接弄疼了她的心。
所以,推开这个男人,她该去何处寻找残忍?
“玉儿!”激。吻过后,沈廷钧捧着她迷离的小脸,“你要知道,在我对你失而复得之后,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目力所及之处的。”
玉烟幽幽的叹气,“十岁的年龄差,真的好尴尬的啊!你说,要是我此次回来,找个比你大十岁的身体,会不会好一点儿?”
“噗——”沈廷钧忍不住笑出来,笑完了,却又大摇其头,“不好!你若比我大十岁,岂不早已嫁人了?”
“也是啊!”玉烟点头,“说不准已经当奶奶了呢!”
看来,所谓的姐弟俩,在现代流行,在这古代却未必行得通啊!
沈廷钧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别苦恼了!傻玉儿,别说等三年,就是要我等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只要能等到你,我都愿意的。”
“好吧!算我多虑了!”玉烟撇撇嘴。要是如此说来,她还该庆幸,再次穿越,没有把她穿成婴儿了。
沈廷钧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为了你,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玉烟抿嘴笑,“这嘴巴上啥时候抹了二两蜜啊?从前的时候可没这么甜啊!”
沈廷钧道:“那你还要不要接着刚才的继续吃?”
“你这人,变坏了!”玉烟想板起小脸,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面就传来了薛梅煞风景的声音:“主子,厚朴要见你,现在见不见?”
玉烟就敛了笑,跟沈廷钧对看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想明白了?”
沈廷钧拉着她从榻上起身,“正如你所说的,你现在可是他唯一的主子,他如果连你都不信了,还能相信谁?”
玉烟道:“嗯!薛梅,去把人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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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谋算
沈廷钧为她整了整衣服,沐浴后新换的淡粉裙衫,更是将她的小脸映衬的宛若桃花。他咽了口唾沫,道:“我去叫忍冬进来为你梳洗!”
玉烟拉住他的手,“见你,都蓬头垢面。见一个下人,何必盛装打扮?还是说,你不想面对他?”
沈廷钧道:“他看我的眼光,是充满了敌意的!他认定我害死了柳烟。”
玉烟笑笑,“他不是恨你害死了柳烟,他是怪你在柳烟死后的不作为。窒”
沈廷钧瘪瘪嘴,“你就不怕,他一会儿来了,看到我在这儿,就又什么都不说了吗?”
玉烟道:“那你是低估他了!从最初谋害柳烟,想要偷梁换柱开始,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磨难,这个小厮就一直顽强的活着,足以证明他是机灵的,更对是非有着敏感的判断才对。”
沈廷钧踱到书桌后面,道:“若是这样子说,那倒也是啊!”
玉烟打着哈欠,跟过来,“皇上没为难你吧?戛”
沈廷钧笑笑,“有你这个军师在,他左右也讨不到便宜吧!对了,他一直在怀疑一件事。”
他拿起毛笔,在摊开的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桃妃。
“我猜猜啊!”玉烟眼望着屋顶,“可是怀疑当时的砒霜之毒不是桃妃所为?”
沈廷钧手中的毛笔就掉落,在两个字的中间,多上了重重的一点。“原来,你知道啊!”
玉烟摇摇头,“皇上多疑,不然当初就不会对我多加防备了。所以,按照他的这种性情想下去,自然就不会相信表面了。”
沈廷钧重新执起毛笔,将原先的纸团皱了,扔到一边,重新挥毫,又写下了“皇上”两个字。“我原以为是他授意桃妃那么做的,所以,他才会迟迟不杀桃妃。”
玉烟道:“若真是他授意的,那么桃妃当场就已经被他杀人灭口了。”
沈廷钧道:“所以,我后来就排除了这一层。”
玉烟叹气,“宫里的争斗真是太残酷了!若是一一排除起来,怕是很有难度吧!”
沈廷钧再次写下了两个字:皇后。
“皇上今天跟我说,他一直都在怀疑这个人!”
玉烟就翘起嘴角,露出讥嘲的笑,“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这个人!若我是这个人,早就废了他,自立为王了。”
沈廷钧就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干的出来。玉儿,你那么聪明,关于选妃宴的毒酒事件,不可能没有计量。你的心中,认为是哪一个?”
玉烟笑笑,“是啊!若按照我的性情,怎么可能这么乖。那日的事,连皇上都看出了桃妃是炮灰,我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很多时候,想多了也是无益的。”
沈廷钧蹙眉,“也就是说,那个人就算你已经知道了是谁,也不打算去招惹,是吗?”
玉烟叹口气,“如今桃妃已经死了,就当是一笔糊涂账吧!此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沈廷钧道:“我只是担心,若那人以后再陷害你,怎么办?”
玉烟摇摇头,“我已经不是锋芒毕露的柳烟了,我现在可是小白兔一般的柳雪。谁闲着没事还对我设防啊?”
沈廷钧依然不依不饶道:“可是------”
玉烟道:“沈廷钧,你个傻瓜!若是此事查下去,真的是皇后,你不伤心,却伤了你和云竹的和气。这倒是还算事小,你就不怕查来查去,查到你身边人的头上吗?”
“你是说------”沈廷钧的脸色就大变,毛笔这次直接从桌子,弹到了地上。
要知道有一个人对柳烟,自始至终都是不喜的,纵使柳烟还救过她的命。
玉烟耸耸肩,看向外面,“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薛梅就带着厚朴已经到了门口。
沈廷钧弯身捡起毛笔,厚朴已经进来了。
厚朴跪倒在地,“小的给王爷请安!”
沈廷钧看看一旁的玉烟,玉烟道:“起来吧!你身上还有伤呢!坐下说吧!”
厚朴就诚惶诚恐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玉烟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厚朴抿一下唇,“小的就想来问问,二小姐还想着为小姐报仇吗?”
玉烟笑笑,“厚朴,有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姚艳霞已经被我喂狼了,曾经觊觎我姐姐美色的姚泽樟也已经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你觉得,我这仇报的还算满意吗?”
沈廷钧剑眉飞扬,冷声道:“姚泽樟什么时候觊觎你的美色了?”
玉烟叹气,他就只听到了这一个重点,男人的小心眼啊!“此事容后再说!厚朴!”
厚朴从呆愣中回神,“二小姐此话当真?”
玉烟道:“我骗你一个下人做什么?厚朴,你愿意相信我,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伺候。若是不想相信我呢,我也已经给你想好了去处。五行此刻正住在柳宅那
tang里,你若想去找他们,我现在就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厚朴惊道:“二小姐已经见过五行哥哥了吗?”
“是啊!”玉烟道,“他们已经把人交给云竹了呢!申海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那云竹把人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厚朴叹了口气,“看来二小姐什么都知道了呢!”
沈廷钧道:“知道了什么?什么人?”
玉烟道:“你的大舅舅谦德王爷现在国舅爷手中,而你的亲亲表哥决定置他亲爹于不顾,继续任性下去。”
沈廷钧重重的叹气,道:“罔顾人伦,怕是要遭天谴的吧!”
玉烟纤细的柳眉挑起,“怎么?你同情他的结局?”
沈廷钧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悲哀而已!”
玉烟看向厚朴,“厚朴,有些事我的确已经知道了,有些事却还不知道。你现在可以选择告诉我,当然了,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因为我迟早会知道的。”
厚朴道:“小的已经权衡过了,自小姐死后,小的都像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撞。现在好不容易得遇二小姐,二小姐以后就是小的的主子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二小姐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玉烟就笑弯了眉眼,“厚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来问你,你在瑭城柳家老宅究竟找到了什么,以至于柳雷不惜出动那么多人追杀你?”
厚朴咽一口唾沫,道:“小的只是找到了大老爷人情往来的礼单。”
“礼单?”玉烟皱眉,看向沈廷钧,“一份礼尚往来的清单,至于让柳雷那么紧张吗?”
沈廷钧道:“重要的应该不在单子,而应该是单子上的数额。大康朝在先皇时,对于礼尚往来就有规定。除非是骨肉至亲,否则数额超过一百两银子,尤其是官员之间,就是可以视为收受贿。赂。”
玉烟问道:“厚朴,那份清单你可是打开看了?”
厚朴点头,“小的自幼跟着小姐,也是认识了不少字的。所以,正如王爷所说,单子上的数额的确大的惊人,动辄都是上千两银子。”
玉烟就长长的出了口气,“如果我是柳雷,恐怕也会要你的命的,厚朴。”
厚朴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他要了小的命也无所谓,因为礼单根本就不在小的身上。小的已经将礼单交给了一个妥帖的人!”
沈廷钧瞪大了眼睛,“可是交给了霍东明?”
厚朴摇摇头,道:“他们是亲戚,小的对那霍大人还不是完全的信任。”
“妥帖的人?”玉烟摸向右眉,“清单应该是你在瑭城的时候就交给那人了吧?”
厚朴这次点头,“嗯!不错!那个人也是之前小姐派到瑭城去的呢!”
玉烟就笑了,“你若这样说,我就已经知道是谁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