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亦然-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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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吧,别淋/病了。”唐婉指着一块脸巾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雨下前年(下)
“这点雨算不得什么,只要你能消气,便是在门外站上千年也值得。”唐婉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萧然看向她的眼神变了,这是一种很难体会出的东西。这种目光只有以前他看向夏若烟的时候才会留露出。唐婉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如一头小鹿砰砰乱撞,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
沉默半晌,萧然忽的道:“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委屈你了。”
“啊~”一声娇呼,似乎又想到了当日的场面,头颅一低,不敢与之对视,脖颈升腾起一抹醉人的红色,迅速蔓延全身。“不是提醒过他们不能告诉他的吗,怎么可以…”房中又是一阵寂静。唯有雨打竹叶的声音。
“萧大哥是不是觉得婉儿不守妇道,是个随意的女子……”说着,几滴泪珠顺着睫毛滴落。萧然行至床头前的椅子坐下,伸手抬起唐婉的下巴,一只手拭去泪水。四目相视,动作温柔,缓缓道:“我娶你。”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唐婉却使得眼中泪水如决堤般不止。
似是怕对方不信,萧然再度语气诚恳道:“唐婉,我愿娶你为妻,此生不悔。”这一次她听的清清楚楚,不是苏雨洁,不是夏若烟,是唐婉。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替代品,是专属于萧然的婉儿。没有过多的言语,唐婉用力点了点头,一头扑入萧然怀中。唐婉从不敢幻想有一天萧然会亲口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然而这一切终究是实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她紧紧拥抱在萧然怀中,如果这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好吗?
唐问影端着碗药汤走进门,两眼被烟熏的黢黑,活像个狸猫。手中药碗“哐当”一声摔落在地:“咳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哎,人老了眼神就是不好使啊。”一面转一面边嘀咕道:“才一会不见,这也发展得太快了吧。难道女人就这么好骗?不应该啊,得、这碗药又白熬了。”
唐婉面色一红,捂着头缩入棉被中。心中直怪唐问影来的不是时候。
“唐前辈请留步。”
“你们不都和好了吗,找我老头子干什么。”
“我想向伯父伯母提亲,正式迎娶婉儿过门。”
唐问影一愣,名分可是十分重要的。道:“此话当真?那夏若烟怎么办,事后可别说是老夫逼你。”
萧然深吸一口气道:“我是真心娶婉儿,非一时兴起,与任何事无关。夏若烟已成过去,心门已闭,情丝已断,此生再无瓜葛!望前辈成全。”听萧然如此说,一旁偷听的唐婉也是放下心来。
“萧然一诺千金,老夫信你。过几日向无涯提提。至于能否同意就不得而知了。你如今的身份太过敏感。以后就不要抛投露面了。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些时日,就在这金蟾岛暂住下来吧。”
日子似乎又回到两年前,金蟾岛那般安静祥和,不同的是这一次换成萧然照顾唐婉,看着两人情意渐浓,众人也是大感欣慰,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唐家堡,门主书房中,唐无涯、唐问天、唐问影三人分座在几张座椅上。表情不一,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大事。
“上次遭受天魔教偷袭,门中伤亡了不少弟子。此次竟然还敢到蜀中来撒野,真是不把我唐门放在眼里。这次定要给他们个迎头痛击。三弟,那批死侍实验进展如何。”唐问天问道。
“唐门关押任逍遥十几年,任谁也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这个心高气傲的人。这倒是有个好消息,已经查探出死侍功力暴涨的原因了,只要参杂几味阴性的药物加以中和调试,便不会神智全无,成功的概率大了四成,这还要多亏萧然。”
“萧然?他不是死了吗。”两人不解道。
“此人岂是那么容易死的,现在正在金蟾岛修养。他当日驱毒服下的的“黑蛟丹”乃是这味药最主要的药引,我也看过密报,他有过数次发狂暴走的情况。说明此药性是可以压制的。对了,婉儿身患“九阴绝脉”已经无大碍了。不过……”
“不过什么,当初我们想了多少法子都没有成效,怎么会突然好了?”唐无涯道。
“婉儿与萧然已经有夫妻之实,“黑蛟丹”与九阴绝脉的寒气阴阳调和,进而转化为精纯的真元。堵不如疏,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唐问影面色尴尬道,毕竟未婚失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我还奇怪婉儿为何出去半月,气色变好……难怪…”唐无涯强压的怒火道。
“萧然托我向你提亲娶婉儿过门,我总觉得这小子是有大气运的人,身上秘密众多,不会是池中之物。多次大难不死,又重情重义,婉儿跟着他倒也不丢人,无涯你仔细想想吧。”
“三叔,兹事体大,无涯仔细考虑后再给你一个答复。”虽然知道萧然生还的人不多,但萧然杀死太子是不争的事实。一旦同意这门婚事,就是将整个唐门的命运与他绑在一起,唐门在强大也不过是江湖势力,不可能与朝廷抗衡,如果不是唐婉的缘故,恐怕会直接拒绝。
“无涯,早些布置人手吧,一旦动手江湖将再起波澜,将这个消息传到少林,武林盟的力量可不是摆设。”唐问天想了想道。三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去。
半月过去,忘情湖每日总数艘大船来往,相比以前五日一次显得太过平凡。竹屋前的药圃中,盛开着几亩不知名的小花。唐婉俯身修剪着枝叶,几滴香汗顺着脸颊滑落,唐婉将几缕鬓发缕至耳后,正欲擦汗。一块香巾已经贴上脸庞,动作轻柔的拭去汗珠。
“你怎么也到这药园来了,去练功吧。”唐婉回头莞尔一笑。
“因为婉儿在这儿”萧然嘴角一动,复笑道:“所以来看看。”
“贫嘴。”唐婉虽然如此说,心中却满是甜蜜。
这些日子唐问影不在,唐婉就帮着他打理药园,顺便等消息。萧然功力大涨,许多以前不懂的问题便借着这个机会同大哥三弟请教,也是获益匪浅。远处的山道上出现几道模糊的身影,皆是身披枫色长袍。虽然不知道来人是何身份,但绝对是地位不低。这种长袍一般只有地位极的长老才有资格穿戴。
几人慢慢走近,当先一人的面孔渐渐清晰,正是唐问影。
“看来提亲之事应该有结果了。”萧然心道,对于此事并无多大的把握,毕竟自己可背负着朝廷钦犯的罪名,足够株连九族。唐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将萧然紧紧握住。
“爹,大爷爷,三爷爷。”婉儿一一行礼道。
三人打量了两人一眼,眼含深意,唐问天点头道:“恩,你们先进来吧。”这三人究竟是宣判两人的死刑还是祝福,萧然看不出半点征兆。
“萧然,你提亲娶婉儿的事我已经待你问过了。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唐问影道。
“坏消息吧。”萧然想也不想道。
似乎有些出乎唐问影的意料,唐问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表情严肃问道:“婉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一定要跟着萧然吗?”萧然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任何暗示,婚姻大事需要她自己做主,一旦决定跟着萧然,或许将有无数的苦难。听得出这将付出不小的代价。
第三百二十五章 婚礼(上)
唐婉望向父亲、爷爷,依旧是没有任何暗示。是继续在笼中当金丝雀,还是选择跟心爱的人一起受风吹雨打?唐婉只是微微一怔,毫不迟疑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婉儿都愿意。”
唐无涯眉头微微皱道:“如果是废去了武功,逐出唐家你也愿意吗。”
萧然脸色微微一变,依旧是没有说什么,往往人生的岔路口就那么几次,确是能决定一辈子的命运。断绝一切来往,废除武功,逐出唐门。唐婉突然知道为何三人如此严肃的表情了。望了一眼萧然的侧脸,语气肯定道:“我愿意。”在这三个字出口的那一刻,她失去了一切,只剩下萧然。
“既然如此,爹也不拦你,你与萧然就在金蟾岛完婚吧。”唐无涯突然出声道。最为唐门门主,他必须要为整个家族的发展考虑,作为父亲,女儿找到伴侣,必须送上祝福,这已经是他能做出让步的极限。
“爹,大爷爷。”唐婉不禁落泪,喜悦的泪水。
“萧然,我将婉儿交给你了。她为你倾尽一切,如果日后让我知道你对不起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将你碎尸万段。”唐无涯望着萧然道,一点不似乎说笑。
萧然伸出五指道:“我萧然对天发誓,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婉儿,如违此誓,五雷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唐婉悟住。
“就知道你舍不得和萧然分开,三爷爷连彩礼都备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当着这些长辈的面,今日就完婚吧。”唐问影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个口袋,里面装满了红烛,贴纸等物。甚至连红嫁衣和新郎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啊~,这也太…急…”唐婉面色一红,见萧然无意见,终是羞涩的点了点头。
“二弟,你要结婚了。哈哈哈…果然是你最早……”在一旁偷听的杨凡突然从门外冲进来道。
“这可是件大喜事,婉儿姑娘两年相思终于修成正果,晚上二哥可要多喝几杯……”薛翎道。
“还婉儿姑娘,现在该改口叫二嫂了,是不是,弟妹。”杨凡打趣道。
“杨凡,你二弟大婚,你好意思空手来?你们总得送点什么彩礼吧。”唐问影满脸不怀好意笑道。
“这是自然,这瓶“五色露”采集数十年才成,是炼丹制药的绝佳宝物。这块“阴阳石”可以将天气变化提前显示出来,这根石钟乳别看他短,里面可是凝聚了上千年的玉液精华,只一滴都能让人功力大进,三弟的贺礼我也替他出了吧……”
杨凡一股脑的往外掏出宝物,直羡慕的众人直咽口水:“这整个一个土财主啊,这么珍贵的东西就随身带着,也不怕掉了,暴遣天物啊。”唐问影乐的何不拢嘴,从这些彩礼中挑选一两件不算过分吧。
因为是生死相交的兄弟,所以这一切杨凡都不在意。萧然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娶唐婉自己总不能什么彩礼都不送吧,这样太寒颤了一点点。伸手一掏,确是摸出一张羊皮纸来。正是当初在夏府门前截住那名“毛贼”身上搜到的,一直没看懂,直到前几日静下心来仔细分析才恍然大悟。
萧然思索半晌,终于是下定决心。道:“伯父,晚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此物请务必收下。就当做是我迎娶婉儿的彩礼吧。”
听萧然的口气,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难道这卷羊皮纸中记载着什么绝世武功或藏宝图?众人都不禁有些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无涯接过羊皮纸,将其展开只见羊皮纸上画着一只鹅在水中游动的的图画,最为怪异的是,这只鹅是青色的,水流很急,但确是偏偏向上游逆流而行。萧然托然难处的这卷羊皮纸,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扑哧”杨凡忍不住笑道:“这是…你自己画的?二弟你画画的手艺也太差了。不至于这么寒颤吧。”
“这不是我画的,这羊皮纸上画出了“天下大势”!”萧然表情严肃,没有丝毫嬉笑的摸样:“如果不过不是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是根本想象不出的。”
萧然嘴角一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同时向唐家三人说了些什么。三人脸色猛然巨变,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看向那副羊皮纸也是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三人对视一眼,都看看一丝深深的忧虑:“这萧然果然是知道不少隐秘啊。”
“这份厚礼我唐门收下了,婉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唐问天点了点头,赞许道。心中暗自感叹:“还好没有阻止婉儿嫁给他,否则就得不到这一份厚礼了。”
“希望诸位能保守这个秘密,毕竟……”
“你如今已是婉儿的夫君,老夫知道怎么做,放心吧。”
杨凡,薛翎等人都是不明所以,怎么看也看不出这羊皮纸有什么珍贵的地方。萧然解释道:“这羊皮纸于我们无用,大哥二哥就不要再猜了,知道了反而会心神不宁。”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烛、水果,贴纸都布置齐全。杨凡手脚齐用布置新房,忙的不亦乐乎,另一面,薛翎手中铁锅翻动,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端上桌来。萧然唐婉这一对新人各自在一间房中整理仪容,力求完美,拜堂之前不得相见。
月牙升起,月色笼罩着金蟾岛。房中摆着一桌酒席,唐问影等三位长辈坐在堂上。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爆竹声响起,萧然身着新郎官衣衫,胸前吊着朵大红花走进门,另一边,唐婉身着红嫁衣、顶着红盖头,在薛翎的牵引向着房中走来。
“新娘子到。”薛翎大喊一声道:“二哥,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拉起新娘的手啊。”萧然一愣,这才上前牵起唐婉的手走到三位长辈面前。似乎自那次马车之中,两人还没什么肌肤之亲。
薛翎道:“一拜天地”,两人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两人接过薛翎递过的茶水分别向双方长辈递去。萧然本是孤儿,长兄为父,这位置自然是杨凡座了。
“大哥,用茶。”杨凡接过唐婉递的茶,笑容满面。为两人修成正果欣喜。
“岳父,请用茶。”亲家看女婿,哪有不满意的,何况唐婉又是嫡系一脉单传。
“夫妻对拜,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再次对面相隔几步,对拜。竟然同时将头碰在一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送入洞房!”薛翎喊道。
“今日不醉不归,喝。”杨凡,薛翎轮番灌酒。这到深夜,萧然喝的昏呼呼才逃过一劫。运功逼出酒精,才算清闲一点。
新房中,烛光跃动。窗户上贴满喜庆的剪纸。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意寓早生贵子之意。唐婉扯着衣襟下摆,满是不安。真到了这一刻,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股酒气迎面而来,她知道萧然回来了,心中更是紧张。
萧然端起茶一口饮下,醒了醒酒。行至唐婉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娇妻: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柳腰一束,竟不盈一握。就连一双欣长玉足也是那般匀称。萧然忍不住揭开红盖头,唐婉粉面一点朱唇,神色娇羞,似乎向闪躲什么。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那感觉,像是一股清新的芬芳在室内悄然散开。
第三百二十六章 婚礼(下)
萧然一身血色长袍,宽广的衣袖口有一道妖异的金色连云纹。银色长发不扎不束,微微飘动,眼中闪动着琉璃般光芒。嘴角一动调笑道:“婉儿,就寝吧。”唐婉脸红的欲滴出水来,低着头“恩”了一声,站起身来替萧然宽衣解带。萧然浅浅一笑,俯身吹熄红烛。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啊~”夏若烟突然从梦中惊醒,她梦见萧然满身是血让自己偿命。夏若烟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双手环膝身躯抽动,看不见的眼眸盯着远方一动不动。蓦地双眸湿润,垂下眼帘,睫毛轻颤,看起来是如此纤弱;一行清泪瞬间滑下,流过嘴角最终凝在下颚。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艰难的一丝丝抽出,散布在房中,绘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烛光也变得朦胧黯淡了。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就永远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却偏偏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的心头;一直拔不出去,它想让你痛;你便会痛彻心扉。
翌日,江湖上传出一个震惊的消息:正道五大派之一的蜀中唐门唯一嫡系传人唐婉触犯门规,被废除武功、逐出唐家堡,从此不得踏入唐家堡半步,生死与唐家再无瓜葛。各大门派纷纷震惊,猜测不已。
忘情湖,一艘小舟载着萧然等人驶出金蟾岛。或许是因为那副羊皮卷,又或许是不忍心下手的缘故,唐无涯竟然没有废了唐婉的一身武功。为了查出心中的疑惑,了解事情的真相,再入江湖,未来充满不确定的变数,看着身边的兄弟、佳人,萧然微微一笑,突然想起林中那只小小的蚂蚁。
如果说江湖上易守难攻的庄园,唐家堡排得上天机榜前五之一。天机宫各项排名向来公正,唐家堡世代以机关暗器为主,一些是上一代留下来的,另一些则是这一代新安装改良的。传到现在,唐家堡到底布置着多少各式各样的机关?总之除了唐门门主唐无涯之外无人可知,也从来没有人打过唐家堡的注意。
但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所有唐门弟子接到了同样的命令:“打开所有机关,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唐家堡,违令者杀无赦!”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没有任何征兆。夜色笼罩下,唐家堡像是一只蜷缩成球的刺猬,处处露出锋利致命的尖刺。趁着夜色,上百名身着黑衣之人提着兵器从城中各处向唐家堡汇聚。
“教主,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唐家堡太安静了些,会不会提前得到了消息。”一长老提醒道。
任逍遥道:“就算是得到消息又如何,本教主亲至,定要杀他个鸡飞狗跳。四队人马分头心动,率先攻打进唐家堡的人重重有赏。为父正门牵制住唐门主力,秋儿,你率人攻打东门。”
“嗖…嗖…”一声令下,众教众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跃进唐家堡。越过围墙,十丈之内皆是空空如也。十丈之外才能看见亭台楼阁送礼。这十丈的真空地带便是唐家堡第一道防护层。正门前两个高高耸立的塔楼已经熄了灯,几名弟子紧惕地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原本还准备大杀一场的天魔教众人顿时冷噤下来,有人拾起一把石子向这前方空地撒去。“嗖嗖…”数根淬满剧毒的短箭从各处斜射出来,此人大笑一声道:“这点伎俩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抬脚向着石子探过的路走去。青砖向下微陷,几根利刃弹出,顿时将脚掌刺了个对穿。身子一倒,触动更多机关,整个人在一吸之间扎满了各式暗器。
众人不由得心生寒意,与人交手不可怕,但与这些看不见没有思想的机关暗器斗智斗勇确实胆寒。似乎有人从这汉子的做法中得到启示,拾起几块石子,用不同的力道击打青砖,果然并不是每个机关开启的力度都一样。而且,往往同一个地方,触碰的力道不同,射出的暗器也不同。
“哼,这等机关也想拦得下本教精英,让开!”一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