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魔弓手-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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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
梁小夏伸手想拨开镜月的手腕,一对上镜月的眼睛,突然愣住了。
“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不是突破后遗症么,为什么现在还是蜥蜴一样的蓝眼睛?周边还有一圈浅浅的金色,黑色的细长的瞳孔看着她,倒影出她吃惊而担忧的表情。
镜月松开了手,轻轻揉了揉刚刚捏得她难受的地方,捡起地上的拨弦琴,再次坐在椅子上。
“坐下吧,听我弹琴。”
“可是……”
“嘘——”
柔和而不容反抗的态度。
弹琴的镜月很认真,指尖流淌出乐曲流畅而优美。带一点点东方的异域浪漫,更多的则是雨点落木般的拨弦。手法并不多巧妙高超,曲意也不太切合当下,可还是非常动听,扣人心弦地动听。
梁小夏此时一点心情都没有,直到……
啪嗒!
一滴水打在窗上,声音绕入曲调。
啪嗒!啪嗒!
雨点逐渐密集,顺着模糊的花窗斜斜拉下一条一条细长水痕。慢慢汇聚。
隐隐约约地,梁小夏听到休息室外传来人群惊诧的喊声“下雨啦”“下雨啦”。
东方千年干涸的沙漠,下雨了。
现下,镜月的曲子是百分之百地意境贴合了。
梁小夏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场雨和镜月的琴声有关系吗?她没有感受到一丁点元素波动,没有听到他嘴里哪怕一个音符和九阶的祈雨术有关系。
镜月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弹琴,看雨。
弹得好像在哭一样。
坐在椅子上的人是镜月,又好像不是镜月。
想到某种可能,梁小夏心中一紧。
“够了!”
梁小夏第一次粗鲁打断镜月的琴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琴,伸手捧起镜月的脸颊,让他面对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树爸爸,你坦白一些,别总让我去猜你的心思。我可以猜到。但是我不想猜错,再造成什么误会。”
镜月被夺了琴,也不恼,慢慢扣住梁小夏柔软的手。
“西西弗斯来过了。”
然后,镜月一字不差地复述了西西弗斯的话,连他喃喃自语的轻叹都没放过。
梁小夏听得的眉头越来越紧,焦急之色逐渐被更加深重的忧虑取代。
“你很聪明的,夏尔,你肯定知道这代表什么。“镜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的,安奈米克的毁灭龙力。在我的身体里复苏了。”
因加穆尼与安奈米克的对抗,时俟夺取的只是安奈米克的躯体,并未继承任何属于龙的本性。无论是飞翔,咆哮还是吃人,也不过是躯体本能,连续这么多年,时俟表现得连普通巨龙都不如,完全没有上古龙神毁天灭地的气魄和能力。
麻烦在镜月这里,他完全融合吞噬了安奈米克的记忆,情感,知识。
知识不会伤害镜月,情感和记忆对镜月影响也一度被削弱到最低,但是那些沉淀下来,代表龙之本性,或者说毁灭本性的感悟,并不是镜月想要抹掉,就能够抹掉的。
尤其是当毁灭神力开始被另一个对手争夺的时候,更是大大激化了他属于龙的毁灭力量滋生,不停与西西弗斯进行神力角逐掠夺。
西西弗斯的话转述完毕,梁小夏就已经明白,在镜月身上发生了什么。
通俗讲,也就是众神复苏终于开始了,尤其是毁灭规则的复苏。不过这次继承者有两位,上次诸神之战唯一的幸存者,西西弗斯,以及耀精灵唯一的幸存者,镜月。
端看是谁比较厉害,能够最终取得全部神力,成为新的毁灭之神。
可梁小夏没有忘记,安奈米克是多么可怕,毁灭之神又是多么不可对抗。
她也没忘记塞西斯要她办的事情,将西西弗斯带入死亡之海。
继承毁灭神力的西西弗斯,绝对是无法打败的,哪怕加上镜月身上已经有的神力,都无法打败。
之前地下城街上的对战,已经让梁小夏有了这个认识。
若是能够让镜月取得毁灭神力,西西弗斯顶多算是个厉害点的亡者,让她更有胜算。
然后呢?
杀掉镜月?还是像囚禁曾经的安奈米克一样,让镜月在像因加穆尼一样的监狱里,度过漫长残生?
摆在梁小夏面前的,是一条残忍的,两难的路。
梁小夏一身冷汗,摇摇晃晃,几乎难以站立。
“我答应过你,不再欺骗你,所以我将选择权交给你。”镜月拿出一直挂在他腰间的宝石匕首,放在梁小夏手里。
“什么时候你想好了。什么时候动手。如果死亡终难逃脱,我偏向希望死在你手里。别人也杀不了我。”
她知道镜月什么意思,戴上了镜月用长发编织的指环,镜月的命就是在她手里,只要她抽出匕首,狠狠向自己胸口一刺,哪怕天南海北,镜月都得完蛋。
匕首沉甸甸的。梁小夏心里也沉甸甸的。
镜月倒是从不正常状态恢复了正常,还很难得地给梁小夏一个轻松的笑容,那双再变不回去的眼睛满是温情。
弄得梁小夏真是想哭。
难道她真的要先杀掉西西弗斯,然后再以“自杀“的方式杀死镜月,最后真正自杀身亡陪他去死吗?
小树宝宝还没出生,那么柔软可爱的小叶子。怎么能又没有爸爸呢?遗忘之城还没有建完,怎么创始人就能死了呢?父亲和母亲还没正式见过镜月呢……还有她,难道真的选择了阿萨内,就要选择一个悲剧吗?
梁小夏泪花都飙出来了,抓着头发,对着自己大喊了一声“冷静!“。
这么多年下来,什么风浪都见过,不会有这种无解的局面的!
冷静!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双手却还是不自觉地勾住镜月的脖子。抱得紧紧的,就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死死抱住依存的大树。
“小夏尔,我在改变,我已经越来越不像你认识的那个耀精灵了。“镜月很冷静地承认。
嫉妒的情绪,占有的情绪,暴虐的情绪,侵略的情绪,强烈到极致的爱。疯狂到有些放纵的恨。这些情绪一点一点地融入他冷静自持的心里,如同落入金黄冷油中的沸水。炸出一大片激射的,无法辨认的混合液。
他很难再骄傲地承认,自己是纯粹的耀精灵,也很难说自己不是精灵,而是一条强大野蛮的龙。
镜月无法界定自己,甚至开始憎恨这样的自己,恨不得连着眼睛带记忆一同从身体里挖出来,只愿回归过去。
可是他不能,彻底遗忘属于安奈米克的一切,放弃属于龙神的一切,意味着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夏尔最大的敌人更会成为她的噩梦。
西西弗斯有一句话说对了,无论镜月身上属于耀精灵的,还是属于龙的骄傲与自信,在夏尔面前,都会变成一种患得患失。
“那么,你还爱我吗?“
“你对我来说,是唯一,且不可取代的。“
镜月下巴抵上梁小夏的额头,唇瓣摩挲。
镜月很难大喇喇地说“我爱你“这种有违耀精灵含蓄原则的话,不过对梁小夏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是人都会随时间改变的,只是小树爸爸的改变有些……特殊。”
之前梁小夏有感觉到镜月的不对劲,她自叹,可惜还是不够聪明,没有及时发现。
不过只要镜月对她的感情依然不变,她就有信心去迎接任何改变,否则梁小夏非常确定,失去这种彼此维系的关系,她很难说自己会不会表现得比镜月更恐怖。
责任,是她前进的动力,而彼此,是存在的意义。
梁小夏又笑了,转身锁住房门,锁住因为下雨而在外面无状疯狂喊叫的东方贵族们。
“以前在因加穆尼的时候,我认识个老蜥蜴,我请他喝茶静心,他说心情好的时候该喝酒,心情不好还要喝酒。现在我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喝点酒至少可以暖和点,让你的心情也好一点。”
梁小夏手一挥,一大桶酒滚在地上,被她蛇尾尖尖轻轻一顶,橡木塞子就掉了,辛香酒气瞬间满屋子散开。
“也让我试试你的酒量?龙的酒量?”
雨又下大,啪啦啪啦打得暴雨如柱,盖过梁小夏的声音,只剩下此时她昏黄灯光下不真切的身体,屋子里又暖又潮,酒香四溢。
她单手叉腰,同样绿色的细长瞳孔瞪着镜月,举着酒杯,笑容魅惑,挑衅十足,甚至有点不像他所熟悉的那个总是得体微笑的夏尔。
镜月看着梁小夏,瞳孔眯得更加细长,他忘记了,吃掉米伊戈尔灵魂的夏尔,也不再是纯正精灵,骨子里开始散发出的,是和他一样的好斗与侵略,自信与骄傲。
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覆上梁小夏的嘴唇,酒液随着急躁的吻送入她嘴中,辛辣呛口。
微凉的手指顺着侧腰探入脊背,缓缓抚摸着,带起一点酥麻。
“也许,你更想试试我的体力。”
电流从耳朵直通而下,梁小夏打了个哆嗦,一点都不示弱地反咬回去,轻重缓急,交错点落,惹得镜月不停低喘。
“不若试试我的柔韧性吧。“
她需要更多更多的灵魂互换,需要他,需要整个晚上的疯狂,需要不断告诉他,离开对方,他们都不会活下去,而他给予的那把匕首象征诀别托付与信任的匕首,她永远都不会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 这两天天气不好,有点发烧~~更得感觉也不好~~
不过明天东方结束,正式开始南方终战。
遗忘的国度第六百零八章 南向
女儿等于春天的水:你等着它,瞧着它高兴,可是它一来就走掉了。
——《普里瓦洛夫的百万家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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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宽阔,法师协会提供的大船如同一柄裁开纸面的刀,船头平稳破开浪潮,在元素法阵的加持下,没有一点颠簸起伏地向前快速推进。
梁小夏站在宽敞甲板上,远眺风景,单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秀发,吸了一口海上腥咸的潮气。
而她旁边的女精灵,一身飒爽的战装,也一并站立在甲板上,却对海面熟视无睹,只是沉静地看着梁小夏的脸,直到梁小夏额头青筋跳起。
“英格玛陛下,您一直这样看着我,不觉得累吗?”
“现在我只是伊恩。 “
女精灵小幅度晃了一下她的食指,纠正梁小夏的错误。
是的,同与梁小夏站在甲板上的女精灵,就是同体异魂的北霞女王。洛基不知道交给雷诺什么方法让他去解救被困在英格玛体内的伊恩,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也不知伊恩不知脑袋里有什么盘算,千里迢迢从北霞跑出来,非要和梁小夏一起去南薇,梁小夏无论好说歹说都赶不走他,反而被伊恩说得一愣一愣的。
白天,一直跟在梁小夏身边,特别喜爱观察梁小夏的是伊恩,雷诺聪明绝顶的父亲。
晚上,伊恩消失,正主英格玛女王出现,脾气火爆强硬地要求立刻下船,在明白船只无法停下后。又吵吵嚷嚷地要船只掉头,将她送回北霞去。
“伊恩先生,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两天了,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小夏实在忍无可忍了。
连跟着上船的泰米尔都没这么烦人的,至少那位老蜥蜴贤者在多数情况下都是个隐形人,轻易不和人交流,只看自己的书。
“那我想问的,夏尔陛下会诚实回答我吗?”
“看你要问的是什么问题。”梁小夏皱眉。
伊恩单手布下一个声音隔绝阵。追着问:
“您是不是真的有世界之树?”
噗——!
梁小夏心中大骇,这事情被捂得死死的,哪怕是见到小树宝宝的人,都只会以为西晶女王有一根植物藤蔓做成的鞭子,而不会想到梁小夏身上的植物是生命之树。
目前,有可能靠着智慧猜出来梁小夏底细的。不过是在辛迪加亲眼见到世界之树的迭戈西亚长老,而且迭戈西亚还不敢肯定。
伊恩怎么会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甲板上除了伊恩和她之外,只有远远另一头正在太阳下看书的泰米尔,梁小夏松一口气。
泰米尔应该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不太要紧,如果伊恩都能猜出来,泰米尔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梁小夏的眼睛惊讶地眨了一下。也只是这一眨,就被伊恩捕捉到,得到确定答案,笑了出来。
“别紧张,夏尔陛下,这不是什么人泄密告诉我的,纯粹是我自己观察,再加上一点点情报得出的结果。
我作为寄生不属于本源躯体的灵魂,对另外的灵魂波动相当敏感。在我的眼里。若别人的灵魂之光都是萤火虫,您身边镜月先生的灵魂就像是月亮。明亮清冷。
而您的灵魂之光,几乎是一枚无时无刻炙烤世界的太阳,照得整个甲板上一片阴影也无。这样强烈的灵魂光芒,已经不正常地脱出了我可以理解的范畴。“
伊恩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小夏,那种眼光,就像是彻底穿透梁小夏一样,让她有点微微地不舒服,不过在她有明确情绪抵触前,伊恩就很好地收起了打量的目光。
“听到一些从东雪传来的战况后,我就在向着这个方向猜测,陛下您表现出的亲和,您旺盛的生命,让所有精灵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天然好感,您对植物的感悟,一切都让我开始猜测,您身上的不同。虽然我的猜测结果,最开始连我自己都感到荒谬无比,可除了这个解释外,没有剩下的可能了。”
梁小夏知道索性也瞒不住了,干脆敞开说。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就是我有世界之树的?”
“体重。”伊恩指了指梁小夏脚下,那里的甲板已经变形下陷了一块。
“您的身体,超乎想象地重,可您并没有虬结的肌肉,厚实的装甲,或者奇大无比的武器,也就是说,您的身上,有一件重得超乎想象的东西。说不定您现在跳一下,这块被法术坚固过的甲板就能被您的双脚踩断。”
伊恩还真猜准了。
小树宝宝顶多是压缩藏在梁小夏身体里的体积,代表质量的重量却无法减轻一分。随着小树宝宝的成长,梁小夏的确已经重得让人难以想象,体内挂着一棵伸展开能有五十多米高的巨树,她能不重吗?
估计让五阶战士朝着她全力冲撞,最后被弹开的一定是可怜的战士。
梁小夏在默默嚼碎“世界上最重的女人”这个苦标签后,问伊恩: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还要跟着我?”
“更要跟着陛下您了,毕竟,您有世界之树,不是吗?“
世界之树,代表更高层次的繁衍,代表精灵辉煌的契机与开端,在伊恩确定夏尔陛下拥有世界之树后,他就已经明白,北霞和西晶对着干不会有好下场,脱离世界之树的支持,哪怕北霞精灵依然有生命之树,长期下去也不会占到更多便宜。
统一,已经成为无法避免的趋势,这是谁都无法回避的事情。
除非他能够将世界之树抢过来?不过那可能吗?
哪怕已经不是精灵王了,伊恩也总是很清醒地在给北霞规划未来。
“伊恩先生,真心讲,我希望你能够回去北霞。这一趟我去南薇,根本就是前途未卜。无法保证任何人的安全,你不能让雷诺总为你担心,我也不希望英格玛女王每天晚上彻夜和我对着干。“
梁小夏进一步劝导。
“与其关心别人的父亲,不如先关心陛下您自己的父亲吧。“
伊恩一笑,向船舱门看去。
“嘭“一声响,大门被急促打开,泥球兴奋地跑出来:”太厉害了,镜月又赢了!“
“没想到连马塔基尼先生都会输在他手上。第三盘了啊。没想到镜月先生下棋都那么厉害。“康斯坦丁跟着赞叹。
大家陆陆续续从舱门走出来,都是一副看了精彩棋局意犹未尽的样子,最后出来的是面无表情的镜月,以及同样面无表情的马塔基尼。
镜月的无表情,眼里有些得意,马塔基尼的无表情则黑如锅底。看得梁小夏瞬时寒毛直立,连笑都不敢笑了。
“要不要再下一盘?“镜月很礼貌地扭头回问。
梁小夏感觉镜月在作死。
马塔基尼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被多兰一把拉住衣袖,压低声音碎碎念:“玛塔,和孩子计较什么,你想让夏尔难过吗?“
梁小夏也一个劲给镜月使眼色,频繁用灵魂联系镜月:“你就非要和我父亲对着干吗?让他两步棋又怎么样?小树爸爸,听话!“
“示弱。才是对你父亲的侮辱。“
“连赢三局,你也差不多该够了,非要赢得你们吵起来才高兴吗?再这样我该生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波图苏斯之耳可是所有棋类的作弊武器。“
“并不是我硬要和他下棋,而是你的父亲自己停止不下来。“
镜月刚说完,马塔基尼就走过来了,“再下一盘,这次我们两个人下盲棋。最后一盘。”
“好。“
盲棋。就是完全丢开棋牌与棋子,两个人完全在脑海中记忆棋局走势。连下棋的姿势都省了,完全是脑内厮杀,不仅比拼记忆力,策略,以及优秀的心理素质。
没有棋盘棋子,镜月和马塔基尼完全就是对坐在甲板上,连声音都不出,直接精神厮杀,旁边围观的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结果第四盘,镜月意料之外地输了。
“愿赌服输,受教了。“
镜月站起身,对着马塔基尼点点头,走入船舱。
马塔基尼这时候脸上才有点笑意。
前两盘下来,他就发现这小子总是在每一步落子之前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这让本以为自己棋艺高超的马塔基尼很是窝火,第三盘,更无意外地输掉后,马塔基尼就采用了一个新策略。
背棋谱,而且是古老的无解残棋,走到哪一步背哪一步,任谁都没法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玛塔,他为什么说愿赌服输?你们下什么赌注了?“多兰问。
马塔基尼摩挲自己的手杖,”他输了,就把我们家的家规抄十万遍吧。“
“家规?父亲,咱们家什么时候有家规这种东西了?“
“就在刚才。“
马塔基尼冷冷看着梁小夏,眼神中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你敢求情我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完了,父亲是要收拾小树爸爸了。
梁小夏默默地为镜月点蜡。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你的妹妹?“马塔基尼突然问。
“慕蕊?“
梁小夏摇摇头,很久没有看到慕蕊了,怎么她没有和父母在一起吗?
她心中突然不舒服地抽了一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遗忘的国度第六百零九章 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