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有喜-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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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席间众人全变了脸色。老侯爷一拍桌案正要怒斥,公主已经冷冷开口道:“一个丧德败行的姨娘,也配有人给她披麻戴孝吗?”
萧卿转过头死死盯住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怨恨,王诗琴连忙死死扯住他的衣袖,示意他莫在再说下去。可萧卿却还是笑着开口道:“公主若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又何必心虚得日日躲在房内装病。”
“你!”公主未想到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气急攻心,颤抖着按住胸口,竟吐出一口血来。王妃吓得捂嘴惊叫出声,萧渡和元夕连忙冲上去扶住公主摇摇下坠的身子,席间顿时大乱起来。
老侯爷暴怒站起,指着萧卿大喝道:“逆子,竟敢对公主如此不敬。平日都是我太纵容你,给我把他带下去,狠狠地打!”
王诗琴惊恐地抬起头,连忙要替萧卿求情,萧卿却已经撩袍起身,转过头鄙夷地扫向席间慌乱的众人,又大步走到门前,对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个小厮道:“老爷都发话了,还不快去拿棍子来,爷可等不及了。”
公主扶着桌案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身边的萧渡与元夕都看得焦急不已,余嬷嬷哭着道:“公主要赶紧回房服药歇息,只怕是要怠慢王妃了。”
王妃连忙让几人先带着公主回房,闹出这样的事来,其他人这顿饭也就吃得再无心思。王妃惦记着公主的病,只随便吃了几口,便带着两名贴身的侍女去公主房里探望,眼看公主服了药就要睡下,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栖霞院。
栖霞院上房内,侍女仆妇们已经铺好纱幔、点上熏香,王妃蹙着眉坐在妆台旁,若有所思地盯着屋内一株盛放的芍药花发呆。过了一会儿,她吩咐其余仆妇先去歇着,只留下一位最为信任的嬷嬷在房内。
这位嬷嬷是从王妃出嫁前就随身伺候得,一看便知她有了心事,连忙问道:“王妃可是担心公主的病。”
王妃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还有,我总觉得,公主好像变了许多。”
那嬷嬷道:“王妃与公主二十多年未见,如今都是为□□为人母,既然身份、经历都已不同,自然不可能和未出阁时一样。”
王妃仍是皱眉道:“可是……我也说不上,总是觉得她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郁了。”她想了想,又叹口气,道:“罢了,是我想的太多了。只怕她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太顺心,明日等她病好些了,我再好好问她。”
那嬷嬷笑道:“王妃莫要乱想了,公主生得嫡长子袭了爵位,老侯爷身边也没几个姨娘,无非就是身子弱了些,能有什么不顺心的。”
王妃叹了口气,道:“可惜她只有一个儿子,若是能多几个子女傍身总是好得。还有这宣远侯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似乎意识到说得有些太多,又随意与嬷嬷扯了些闲话。赶了几天的路,一早又入了宫中,她此刻觉得十分疲乏,早早上床睡下了。
夜很快便深了,随风摇摆的树梢上传来阵阵鸦鸣,王妃在半梦半醒之际,突然听见耳畔好像有人在唱歌,又尖又细的女声轻轻唱着一首童谣:“牵郎郎,拽弟弟,踏碎瓦儿不着地。”
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母亲正在哄着孩子入睡,可为何会在她的院子里,又为何听起来会这么近,近得好像……就在她的床边。
细细的女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明明是旧时童谣,越听却越觉得凄楚、尖锐。王妃紧紧皱眉,挥挥手想赶走这吵扰她的歌声,可那吟唱偏就在她耳边,不远不近,不急不缓,尖尖细细地唱着。
虽是在睡梦中,她也终于赶到有些不对劲,终于被猛地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一张女人的脸正悬在她头顶:那人一身丫鬟打扮,双手轻轻摸着肚子,一见她睁眼,终于停了吟唱,咧开嘴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剧情线了,圆房党请耐心等等,保证侯爷的暖床之日不远了。
还有谢谢soul清、雪荷若蓝、oxox的地雷,最近收藏掉得厉害,自己也多了一些疑惑,幸好还有小天使们给作者继续下去的动力o(>_<)o ~~
☆、第37章 诡计
暗夜沉沉,树影迷离,窗外的月光被栅格碾碎,将眼前这张脸照得半明半暗,显得愈发诡异可怖。
王妃骤然从睡梦中惊醒,极度的惊恐令她想要尖叫,喉咙却好似被紧紧扼住,只披散着头发怯怯往床角退去,那张脸却仍是凄凄笑着,声音好似飘在半空:“我在找我的孩子,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王妃含泪拼命摇头,随手举起个枕头挡在眼前,身子蜷在床角瑟瑟发抖,终于颤抖着哭喊出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突然伸手过去,将鲜红的指甲触上了王妃的脖子。王妃吓得魂飞胆散,只哭着不断求饶,突然她觉得脖子上好像沾了些粘稠的液体,猛地抬头,竟看见那女人腕上开始渗出血水,又一滴滴顺着她的脖子流进了衣襟之内。
王妃感到浑身冰凉,吓得腹中不断绞痛,想要作呕,幸好这时院内已经亮起灯光,院内的仆妇们听见王妃的惨叫,纷纷冲到门前拍门喊道:“王妃,出了什么事吗?”王妃被这声音激发出勇气,将面前的身子猛地一推,光着脚拼命朝门外跑去,房门就在这时打开,正扑在一个先冲进来的嬷嬷怀里。
她如同溺水之人撞见浮木,死死抱住面前这具有温度的躯体,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有鬼!我房里有鬼!”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提起灯笼朝房内照去,却只见到被褥凌乱,纱帐交缠,哪里看得见半个人影。
一个管事的嬷嬷连忙小心地问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啊,王妃可是做噩梦了?”王妃怔怔地直起身子:真得是做噩梦吗?可那月光下的笑脸,冰凉的指甲,还有滴在自己脖子上的血水,那种真实又令人窒息的恐惧,怎么可能有假。
“血,有血!”一个丫鬟瞬间惊呼出声,其他人这才发现,王妃的脖子上和胸前全是猩红的血迹,众人连忙围了上去,检查王妃身上可有伤口,王妃眼光却直直落在了自己的床下,道:“那只鞋不是我的……”
一个嬷嬷连忙挑灯去看,果然见到床沿下落着一只青面的绫鞋,可穿鞋的人去了哪里?为何能在她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凭空消失,还是说穿这双鞋的根本不是人!
王妃被仆妇们搀扶着坐在床上,还在惊魂未定间,突然听见又有人惊呼道:“那是什么?”她忙转过头去,只见正对自己的一扇窗外,树影婆娑轻摆,惨败的月光下正照着一张泛着蓝光的鬼脸,那张脸下并没有身子,而他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在她身上,邪邪地勾起了唇角。
王妃再也受不得如此刺激,终于白眼一翻,软软栽倒下去。
第二日,王妃醒后仍是浑浑噩噩,只不停念叨着房里有鬼,一刻也不愿在府中多呆。庆王连忙派人将王妃接了回去,公主一听这件事又是愧疚又是焦虑,连忙让元夕从库房中拨了许多名贵的补药为王妃压惊赔罪。
主子们心中各有计较,下人们更是被这个消息吓破了胆,听王妃房中的仆妇谈论当晚情形,那女鬼显然就是坠儿,她的魂魄竟然还在侯府,也不知到底要害多少人才会住手。眼看就要到中秋,府里却是人心惶惶,再也没了过节的兴致。
这日清晨,元夕坐在花树下,蹙着眉对着手中的一叠纸发呆。萧渡走到她身边坐下,故作幽怨地叹了口气道:“你总算是想起为夫了。”
元夕眼中却没有半点调笑之色,只是抬起头十分认真道:“你觉不觉得王妃房里闹鬼这件事有些奇怪。”
萧渡见她神情严肃,也渐渐收起调笑之心。王妃在府中遇鬼之事他也仔细找人查问过,下人们的说法都是坠儿的鬼魂回来复仇,误打误撞进了王妃的房中。他也曾怀疑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下人们称半个月之前府里就时有鬼脸出现,那晚出现在王妃院中应该只是巧合,况且庆王常年呆在驻地,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藩王,此次回京本就警言慎行,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这件事就和侯府交恶。
他实在想不出背后若是有人搞鬼,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对府里没有什么不利,索性只当作闹鬼处置,准备让周景元找人做一场法式,让下人们安心,又去母亲那里好好劝慰了一番,这件事也算平息下来。
此刻听见元夕专程找他来问,便知道她一定有所发现,于是凝神望她,问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
元夕道:“王妃遇险当晚,她们在她床下发现了一只不属于王妃的鞋子,那么那鞋应该是坠儿落下得,可如果她真得是还魂回府复仇,为何要专程去换一双鞋。”
萧渡皱起眉,道:“你是说……”
元夕点头道:“我已经去看过那只鞋,可我记得很清楚,她落水时脚上穿得根本就不是这只鞋。”
萧渡忙道:“所以你怀疑她没有死?”毕竟,只有活人才需要换鞋。
元夕眼中却写满了困惑,道:“但那日有那么多人亲眼见她溺水而死,后来那尸体却又失踪了。而且如果她只是装神弄鬼,又是如何从那屋中逃出的。”那晚所有进了王妃屋内的仆妇都坚称没在屋内看见任何身影,如果是一个活人,怎么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在众目睽睽下消失。
两人一时无语,都觉得有些棘手,这时元夕望向手中那叠纸,又道:“还有那个悬在树上的鬼脸,我让周总管帮我问了所有曾见过鬼脸的下人,又把他们遇鬼的方位记下,结果被我发现,这些地方全在栖霞院的周围,而且全是在树木丛林中,和当日王妃看到鬼脸出现的环境十分相似。”
萧渡顺着她的话想下去,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怀疑那鬼脸此前被人撞见,只是为这一次做得掩饰。”
元夕点头道:“我觉得那鬼脸之前出现,只是故意找些人来验证,看这把戏能不能成功。”
萧渡思忖一番,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戏,能让一张鬼脸单独悬在空中。”
元夕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里看看,才能弄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栖霞院内,花木依旧繁茂,却因闹鬼的传闻,已经变得冷冷清清,无人敢接近半步。
元夕望着眼前的萧索景象,无奈叹了口气,想到此前为了修葺这个院子所花的心思与投入,心中便有些难受。又生出些执拗,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的真相。
两人走到正对王妃窗户的那颗大树下,元夕仰头望着一树浓密的枝丫,喃喃道:“看来需要上去看看才行。”随后又将眼神落在了萧渡身上。
萧渡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双目一瞪道:“我堂堂宣远侯,你让我去爬树?”
元夕勾住他的胳膊,柔声道:“你多年行军,一定善于查找踪迹,其他人可不及你。”
萧渡一听这话,嘴角忍不住微翘起来。于是系起袍角,一跃跳上树梢,仔细找寻可能留下的痕迹。
终于,他在几根枝叶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蓝色粉末,连忙折下跳到元夕面前与她一同查看,元夕看了许久,又放在鼻尖轻嗅,仔细回忆后,才道:“你看这像不像磷粉。”
萧渡眼神一亮,道:“确实像是磷粉。”
元夕连忙回想道:“那鬼脸是不是只在深夜出现。”随后她脸上浮现起一个浅笑,道:“我想我明白他的把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实在没时间码字,只能仓促写了这么点,下章周二上午发,下章基本就能解密了,请读者大大们耐心等待(≥3≤)
☆、第38章 线索
“子夜过后,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如果有人在这时全身穿上黑衣,再戴上一个涂满磷粉的面具,依靠磷粉在黑暗中发出的光亮,看起来就如同一张会发出绿光的“鬼脸”一般。而这张发光的“鬼脸”实在太引人注目,撞见“它”得人在惊恐中,很难留意到那融在黑暗中的黑衣,再加上“他”总是将身子躲在树丛后面,想让人看成一张悬在空中的“鬼脸”便不是一件难事了。”
元夕摩挲着手中的磷粉,认真地推测着。萧渡仔细听完,觉得十分有理,于是冷笑道:“既然连鬼脸都是人为做出,那所谓冤鬼还魂只怕更是有人精心布局,只是不知道他们这番苦心,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元夕也想不通如此大费周章地扮鬼吓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正想得入神,萧渡已经一把拉起她的手,道:“既然这边的谜题已经解开,我们进屋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更多线索。”
两人于是走进王妃出事的卧房,当晚的陈设、寝具已经全被搬走,敞开的窗牖外,一朵芍药花开得正艳,更衬出屋内的冷清与萧瑟。
元夕将目光落在那张拔步床上,仔细回想着仆妇们描述得王妃所亲历的画面:丫鬟、童谣、滴落的鲜血、遗失的鞋,如果说她不是鬼魅,那么到底是怎么消失得?
此时萧渡突然道:“你刚才说过,王妃脖子上和衣襟上沾了血迹,是从坠儿手腕上滴下来得。”他负手死死盯住一面墙壁,嘴角轻勾,道:“我想她可能忘了一点,就算一个人可以消失,她所留下的痕迹却足以将她出卖。”
元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墙壁的缝隙之间,留着一个淡淡的红色印记,,好像是在匆忙间蹭上去得,若不是有心去留意便很难被注意到。
萧渡走了过去,一边在墙砖周围仔细摸索着,一边道:“当时这面墙正好在进门视线的死角处,王妃跑出得那一瞬,所有人得注意只会在她身上,坠儿就能趁这一刻躲在事先设好的机关之内。可是无论她怎么小心,在匆忙之间总难免会将衣服上留着的血迹蹭到墙壁上。”
正在说话间,他手上不知触到哪处,墙壁陡然翻开,里面竟藏了一个只余一人容身的暗格。元夕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想不到这看似寻常的房间里,何时藏了这样的机关。萧渡盯着那暗格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为何在坠儿扮作女鬼吓到王妃之后,还要在外面再出现一个鬼脸。”
元夕想了想,问道:“是想让屋内的人赶紧离开?”
“没错,坠儿先趁混乱之际躲在这暗格之内,然后鬼脸出现,所有人都以为王妃这院子里鬼魅丛生,自然都不敢多留,只会想着带王妃快些离开。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便能从容地逃出去,再找下一个地方躲藏。”
元夕皱眉道:“你说,她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萧渡盯着那面墙,面色阴沉道:“我现在最想知道得是,到底是谁敢在侯府里做这种手脚!”
晌午时分,蔡姨娘走进花厅,抬头看见萧渡与元夕一同坐在上首,笑容便有些凝滞,但她很快又挂上恭敬的表情道:“侯爷和夫人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元夕道:“我前段日子有些不太方便,栖霞院内外的翻修都是姨娘你在负责,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其中什么蹊跷的地方。”
蔡姨娘露出沉思神色,过了一会儿,道:“这我也说不好,修院子的事我不太懂,只懂得拨银子,隔段时间去看看修得如何。不过要说蹊跷的事,就是银子用得略快了一些,还有工程一结束,那个管事的工头就立即回了老家,连尾期的工钱都没领。”
元夕忙追问道:“姨娘知道那个工头是什么来历吗?”
蔡姨娘的眼神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萧渡看出她的迟疑,开口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蔡姨娘这才抬眸,略有些为难地开口道:“那个工头,是二少爷介绍来得。”
元夕与萧渡互看一眼,心中俱是一惊。此时蔡姨娘抬手摸了摸鬓发,似是下了决心,继续道:“既然侯爷和夫人问起,我便全说了吧。夫人可还记得原来的工头莫名被花架给砸伤了,后来二少爷便找到我,说正好认识一个工匠,将他介绍来当了工头。我本来也不是个当家主事的料,哪敢违背二少爷的意思,自然只能按他说得做。谁知自从这人来后,银子却是越用越快,那时夫人不在,我与周总管商量过,他也只说主子的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生些是非,将院子能按时修完也就罢了。谁知道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她越说越急,显然是这些话憋了许久,此刻才敢一吐为快。
元夕转头望着萧渡渐转铁青的脸色,知道他与自己心中同时有了一个推测。萧卿因为王姨娘的事,一直对公主颇为怨恨,才会故意在那日的筵席上胡闹生事。王妃是公主的旧友,又专为探望公主而来,如果能让王妃受惊离开,对公主必定又是一重打击,如此想来,这一切便能说得通。
萧渡紧紧攥拳,思忖一会儿,对元夕轻声道:“你再多了解一些,二弟那边我会去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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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渡来到萧卿房内,一进门便闻到满屋的药味,萧卿闲闲趴在床上双目半闭,王诗琴正蹲着给他喂药,身后还有一名丫鬟轻轻打着扇子。
两人一见萧渡进门,连忙站起身行礼。萧卿只抬眸望了他一眼,就又重新半闭起,懒懒道:“今天是什么风,竟把大哥给吹来了。”他又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想一定不是为了看我这伤吧。”
萧渡话顿时被噎住,他年少时一直在宫中伴读,十六岁随父亲去了边关,一呆就是五年,其中回府的日子屈指可数,是以对这位庶弟的感情还没有与今上来得深厚。这次听闻萧卿被打得十分严重,大夫说至少半个月都下不了床,而他竟从未想着来看一看他。
想到此处,他心中突然生出些愧疚,于是从王诗琴手中接过药碗,撩袍坐在床沿处,一边舀了一勺喂给萧卿,一边道:“府中最近出了许多事,也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你不要怪大哥。”他极少对萧卿这般说话,此刻说出口自己也有些别扭,于是转头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萧卿也抬头惊讶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今天真得是来探我的病。”
萧渡喂药的手在空中凝了凝,心中挣扎一番,终是问道:“还有一件别的事。负责栖霞院翻修的那位工头可是你介绍得?”
萧卿愣了愣,随即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冷哼道:“原来如此,王妃在栖霞院出了事,大哥就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是吧?”他突然挥手将萧渡手中的药碗一推,瓷碗立即落在地上摔碎,他望着流了满地的浓黑药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