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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侯门有喜-第24章

小说: 侯门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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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捂脸轻哼出声,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萧渡披衣走到她身边,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接过她手上的梳篦,道:“我帮你梳发吧。”
    元夕抬了头,好奇地问道:“你会梳吗?”
    萧渡弯腰盯着镜中的她的脸,笑着道:“以后便要学着梳了。”
    元夕轻轻将手放下,也从镜中望着他,两人视线交织,两颗心里满满都是柔情与蜜意。萧渡笨拙地一下下替她梳着头发,看着她脖上全是淤青和红印,便有些歉疚道:“昨天是我不好,弄疼你了吧。”
    元夕默默摇了摇头,又看他皱着眉折腾了半天,头上已经沁出汗来,于是笑着一把将头发接过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两人拉来扯去,总算是收拾妥当,这时已经在院中等得太久的冯叔实在忍不住站在门口叫道:“侯爷,早饭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冯叔看见萧渡直直站在门前,俊脸微红,身后是羞得不敢抬头的侯爷夫人,屋内一片**气息,床榻上痕迹斑斑,连他这个久经世事的老头也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轻咳两声,将手上的铜盆送进门,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早饭都在灶上热了几次了,待我去给你们拿。”然后一边逃也似地跑开,一边在心中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不知节制了。”
    两人尬尴地对看一眼,根本不敢多呆,匆匆吃了饭便告辞离开了。回到侯府后,下人们见侯爷和夫人一夜未归,此刻夫人又是发髻散乱,用一把绢扇斜斜遮了脸和脖子,心中顿时都添了许多了然,连忙兴奋地奔走相告,竟如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在蔡姨娘的房中,却好似半点没被这喜气沾染,她正望着面前日益清瘦的女儿,柔声问道:“好吃吗。”
    萧芷萱从那碗杏仁糊中抬首起来,勉强扯起一个笑容,道:“好吃,娘做得都好吃。”
    蔡姨娘望着她眼下的乌青色,十分怜惜地道:“你最近都没睡好罢,怎么瘦了这么多。”
    萧芷萱放下碗来,眼神有些黯然,道:“娘,我不想再骗大嫂了,她对我真的很好,那天我已经按你说得去和她坦白,我觉得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既然我们已经能团聚,现在爹对你也好,我们以后什么都不要做了好吗,我真的很怕,怕大哥和大嫂以后会恨死我。”
    蔡姨娘长叹一声,“好萱儿,我知道是难为你了。可娘已经做了太多,现在回不了头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手上掌握得秘密能公诸于世,离我们脱身之日就不远了。”
    萧芷萱眼中蓄着浓浓的失落,道:“可娘你说得秘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从来不愿告诉我。”
    蔡姨娘怜爱地摸摸她的额发道:“不是娘不想告诉你,只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王淑瑶就是最好的例子,亏她自以为聪明,最后也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棋子,说除掉就能轻易被除掉。”
    萧芷萱越发听不明白,只是觉得莫名有些心慌,问道:“王姨娘那天所说得秘密就是娘你说你知道得这个吗?”
    蔡姨娘眼神中露出得意神色,道:“只怕她知道得不足我的一半,所以她有顾忌,而我却没有。”
    她缓步走到窗边,手指在窗棱上慢慢摩挲过去,突然道:“你大哥和大嫂真得已经圆房了吗?”
    萧芷萱不明所以,愣愣地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去见过大嫂,看来应该是的。”
    蔡姨娘勾起唇角,望着窗外满地落叶,道:“很好,以后这府里的戏会越来越热闹,我们只需要浑水摸鱼,萱儿你要相信娘亲,只要找对时机,我们很快就能全身而退。”
    她霍地将纸窗撑开,惊起了停在窗外的一只黄鹂鸟,它扑棱着翅膀越过重重屋檐,停在了一辆挂着青帷的马车之上。
    马车内炭火融融,萧渡手中端了一杯茶盏,放在唇边轻抿,却掩不住那不自觉的一抹笑意。
    小春一边在旁边伺候着,一边在心中感叹道:“已经二十八次了,自坐上车以来侯爷已经偷笑了二十八次了。不就是好不容易吃到口了,值得这么得意嘛。”他想起自己硕果累累的战绩,忍不住挺直了胸脯,觉得和纯情的侯爷比起来,自己可是有出息得多。
    正想着呢,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处雕栏玉砌的小楼之外,这是京中有名的舞乐之地,里面唱曲的姑娘各个色艺双全,厢房也设置地十分隐蔽,许多富贵公子们平日都喜欢来这处听曲作乐。小春一边扶萧渡下了车,忍不住又犯了嘀咕,侯爷最好像特别喜欢来这处,可昨日才圆了房,今日就赶着往这边跑,怎么也有些不像话,那这侯爷到底是纯情还是放浪啊。
    他带着这个迷思随萧渡进了二楼一间厢房内,这厢房与隔壁房相连,以一块大大的花鸟彩屏隔开,如此设置便是为了许多客人某些特殊的嗜好。
    萧渡见小春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瞪他一眼道:“想什么呢,还不出去外面守着。”小春回过神来,连忙带着笑走出门去,在心中下了最后结论,主子的心思高深莫测,他还是不猜为妙。
    萧渡撩袍坐下,手指有些不耐烦地叩着椅把,皱眉问道:“他还没来吗?怎么今日这么迟。”
    那屏风后竟传来一个声音,道:“还没有,侯爷请多等一刻。”
    萧渡随意将眼神落在楼下正抚琴吟唱的歌姬身上,一时想着这身红衣被她穿着俗艳,还是穿在夕儿身上比较衬。一时又想着她头上的珠花样式新颖,若是戴在夕儿头上必定好看。
    因为有了爱,便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她,任何寻常的事物都能因她而生出不同的颜色。
    正在他走神之时,那屏风突然哗啦一声被拉开,一人青衫素带,对他躬身行礼道:“骆渊拜见侯爷,今日来得迟了还望侯爷莫怪。”(以下为正版赠送)
    作者有话要说:  萧渡偏过头看他,以前总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此刻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竟觉得连他也看着有几分顺眼起来。反正夕儿已经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想到此处,他不由又露出了笑意。
    骆渊见他嘴角轻扬,眉目含春,突然想到昨晚那一幕,心中不由一痛。
    萧渡示意他坐下,问道:“夏相的人还有什么动作没?”
    骆渊回过神来,掩住心中那一抹苦涩,正色道:“最近不论是当值还是散值,都无人再盯着我了,想必他们已经把我当做了无用的小角色,看来侯爷这障眼法果然有用。”
    萧渡轻哼一声道:“他以为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就能占到先机吗,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会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他顿了顿,眼中露出痛惜神色,道:“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竟会是她……”
    咳咳咳第一次尝试防盗不知道大家还习惯不,

☆、第43章 043

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轻抬,铮铮琴音流泻而出。‘窗外是墨舞笙歌、莺颠燕狂,窗内却陡然一片静默,稍显得有些甜腻的熏香之内,流动着与整座楼格格不入的凝重气氛。
    骆渊叹了口气,抬眸道:“侯爷已经确定是她了吗?”
    萧渡点头道:“本来我已经查得**不离十,如果说她之前把那张书页撕下偷偷递给我是无心之举,可她昨日明明就是在心虚,因为心虚才会抢在一切查明之前坦白,如果我们真信了她的话,觉得是她一时糊涂造成,就不可能继续深究下去。”他阖了阖眼,露出痛心神色,道:“萱儿几乎是我看着长大得,我岂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何时有过如此心机。”
    开始怀疑萱儿就是从那张书页开始,他初初看时确实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再也不见那两人,后来把整件事想了一遍,才觉得有些蹊跷。是谁故意把这书页交给他,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于是忍着怒火将骆渊叫来询问,才发现而这个局从元夕那日被绑开始就有人在背后默默促成,而侯府里知道元夕和骆渊是旧识的人,只有那日同在船舱内的萧芷萱一个。
    骆渊眼神一敛,道:“萱小姐本质纯良,只怕是有人在她背后唆使,将她引入了歧途。”
    萧渡目光逐渐锐利,道:“没错,看来这些年,是我们太过小瞧她了。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的心计和筹谋,更没有想到,她为了争取那点利益,竟不惜搭上自己的女儿。”一直以来,蔡姨娘就像一个影子,永远躲在人群中,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从未有人注意过她,也不会有谁将她放在眼里。可谁又能想到,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与便利。
    骆渊却仍是不解,道:“就算蔡姨娘有些心计,但她到底是个足不出户的妇人,怎么可能和夏相的人勾搭上。”
    萧渡也皱眉,道:“这一点我也还未想通,只是许多事未免也太过凑巧,如果不是府里有人与他勾结,夏相如何能那么快就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他索性将计就计,以那件事为借口将骆渊赶出了侯府,又定了在此处相见,果然助他摆脱了夏相的怀疑。
    他顿了顿,又道:“而王妃那件事布局如此精巧,我实在不信那是蔡姨娘一人就能办到。”
    骆渊摇了摇头,仍是带着困惑道:“但侯府到底是她的家,萱小姐也终究是侯府的小姐,她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萧渡站起身来,负手沉思一番,道:“不管他们安得什么心思,如今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倒有个法子,能够反将他们一军。只是……”他似乎想到什么事,内心挣扎许久,终究是重重叹了口气。
    此刻,窗外已有落叶渐渐凋零,几日过去,落叶堆积,秋日也愈发转凉,许多屋内已经添了炭炉。元夕和萧芷萱坐在炕上,面前摆着许多绣样,萧芷萱笑着拿起其中一个道:“就绣这个吧,并蒂花开,意头多好,正适合你和大哥。”
    元夕盯着那两朵盛放在一处的百合,想到心中那人,不自觉也露出浅浅的笑意,随后又有些犹豫道:“可这样式这么复杂,我怕我会绣不好。”
    萧芷萱拍着胸脯,得意道:“放心吧,有我呢。你这个小姑子别的本事没有,最会得就是弹琴绣艺,以前教我刺绣的师傅全都夸我聪明能干呢,是个可造之材呢。”
    元夕望着她许久未现的明艳笑容,只觉得屋内仿佛春意回融,但很快又在心底悄悄划上一道阴影。
    萧芷萱见她低头不语,以为是自己说得话惹得她不快,连忙道:“大嫂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就会这两样小伎俩,可我不会读书啊,大哥常和我夸你,说你懂得多,让我多跟你学学呢。”
    元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看得那些书可不适合你,你还是好好跟着夫子学吧。不然你大哥该说我把你给教坏了。”
    萧芷萱想起骆渊,心中又是一阵黯然,于是止了话头,手把手带着元夕照着绣样绣了起来。
    屋外的阳光慢慢爬上窗棱,两人绣了大约半个时辰,萧渡推门走了进来。萧芷萱抬头看见他,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甜甜笑着叫了声大哥,萧渡也笑着对他点头,神情却有了一刻的不自在。
    萧芷萱的笑容略有些凝滞,她见萧渡撩袍坐在元夕身边,又抬眼朝她看来,心中突然一慌,仰头笑道:“大哥既然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大嫂,我明天再来教你好了。”说完朝他们挤了挤眼睛,便一蹦一跳地走出了房去。
    她与外间的丫鬟嬷嬷道了别,走到院内却突然停了步子,小心地回头望了一望,见无人注意她,便猛地将身子一转,绕到了屋外一处偏窗之下。
    慢慢蹲下身子,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心中却突然感到有些悲哀,她对这府里的每间房都太过熟悉,能轻易知道哪里才是最合适偷听却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能够做回他们眼中那个天真单纯的三小姐。
    与此同时,屋内的萧渡拿起面前的绣样,对元夕狡黠笑道:“是给我绣得?”
    元夕脸上微红,眼角瞟向他腰上挂着的那个香囊,略带了些揶揄,道:“省得让你堂堂宣远侯,每天带着这么丑的香囊招摇过市。”
    萧渡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谁敢说丑,我娘子绣给我得就是最好看得。”说完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勾着打转。
    萧芷萱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顿时脸就红了起来,正准备赶紧溜走,突然听见元夕微微喘着气,道:“对了,那件事你真得确定了吗?”
    萧渡长长叹了口气,道:“只怕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是她。”
    萧芷萱心中咯噔一声,扶住墙壁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这时,又听见元夕道:“可我还是不信,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
    萧渡握紧她的手,语气也有些沉重,道:“其实我也不信她会如此,但是……,算了,先不要想了,今晚巳时,派出去的暗卫就会将搜集的证据送到书房来,届时真相就会大白。”
    萧芷萱怔怔呆在墙根处,脑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一阵冷风吹来,她拢了拢衣襟,只觉得全身传来彻骨的寒意。
    月上中天,打更的梆子声在墙外响起,而越过重重粉墙,房门紧闭的书房外,正藏着一个娇小的人影。
    她已经坐在墙边很长时间,身子都已经有些僵硬,却始终也等不到半个人影,她神情焦躁地折着手上的花叶,时不时勾着脖子朝外偷偷张望,心中忐忑难安。
    就在她实在难耐地站起身子,准备偷偷往屋内看去,原本漆黑的房内突然灯火大亮起来,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出一个冷硬的身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窗内传来,萱儿,进来吧。”(以下为正版赠送)
    作者有话要说:  萧芷萱猛地怔住,那个声音曾经无数次让她感觉温暖亲切,此刻却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脚步虚浮地朝屋内走去。
    不过几步的距离,她却走得如同过了许多昼夜般难熬,一进门,局看见萧渡正站在窗前,冷硬的脸庞忽明忽暗地映在烛火下,静静地看着她。
    萧芷萱勉强挂起一个笑容,道:“大哥,你怎么在里面。我的兔子又跑不见了,谁知找着找着竟跑到这边来了。”
    萧渡盯着她,眼神中有不解有痛惜又悲伤,道:“萱儿,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从来不擅长撒谎。”
    萧芷萱仍是笑着,眼神中却带了无限的悲凉,道:“可是,大哥,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作者君感冒严重,只能晕头转向的赶出这么点,这章过渡一下,明天继续更,还有最近留言越来越少,难道你们都抛弃我了吗,靠墙痛哭/(ㄒoㄒ)/~~

☆、第44章 044

“什么?你说他发现了?”蔡姨娘正在裁杭绸料子的手一抖,瞬时将布料划了个大口子。
    萧芷萱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好似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蔡姨娘忙将剪刀搁在案上,急急走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了多少?”
    萧芷萱眼神涣散地抬起头,突然“哇”地一声哭出,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道:“娘我好怕,我们收手好不好,大哥说,只要我们愿意收手,告诉他全部真相,他不会继续追究。”
    蔡姨娘见她这幅模样,也十分心疼,连忙将她紧紧搂住,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好似小时候一般哄了许久才让萧芷萱止住了眼泪。又掏出帕子为她擦干了泪水,才柔声道:“你先别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芷萱吸了吸鼻子,将事情萧渡如何试探她,又如何等她自投罗网之事和盘托出,蔡姨娘听得心惊肉跳,皱眉问道:“所以你全部都认了?”
    萧芷萱摇摇头,道:“我不敢,我怕都说出来,大哥会恨我,所以不管他怎么说,我只承认自己偷听了他们说话,一时好奇才想过去看看。可大哥……”她忆起萧渡那时的神情,仍是感到一阵寒意,道:“可是大哥好想很失望,他说本来看在我是他妹子的份上,如果我愿意坦白,他必定不会追究。”
    蔡姨娘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比得上你大哥的心思,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诱你说出所有的事,如果你真得说了,只怕娘已经见不到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帕子拭着泪。
    萧芷萱感到一阵心慌,又哭起来,道:“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大哥既然有了怀疑,迟早会找上你的,他如果告诉爹,爹一定会气死得,他们会把我们赶出去吗?”
    蔡姨娘见她这幅惊慌无助的样子,心中一酸,道:“都是娘害了你。不过放心,娘手上还握着一样重要把柄,本来想多等段日子,慢慢打算。照如今的情形看来,已经等不了了,现在能救我们得只有一个人了。”
    她慢慢扬起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与狠戾。
    寂寂三更天,万籁俱静,池边游荡的几只仙鹤也已曲着脖子熟睡起来。
    映着稀疏月光的青石板路上,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半遮着面容在佛堂门前左顾右盼许久,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面前的红色漆门。她揖手朝四面的佛像拜了拜,又转过身小心地将门掩住,
    月华淡淡,在漆门上流淌而过,一只仙鹤不知为何惊醒,引颈低鸣了两声,开始烦躁地踱着步子。门再度打开,那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胸脯,似乎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她拢了拢鬓发,挺直身子,又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离开佛堂,低着头开始快步朝前走去,就在穿过一片树林之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将她吓得几乎要惊呼出声。
    那黑影缓缓转过身来,女人看清她的面容,惊魂未定地扯出一个笑容,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冷冷笑了起来,道:“蔡晓桃,这话好像应该我来问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蔡姨娘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又盯着她长吁一口气,道:“侯爷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事。”
    那人猛地一惊,随后又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他到底是知道了你的事,还是我们的事?”
    蔡姨娘也冷笑了起来,道:“难道不是你说得,我们已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妨挑明了,你们可休想打什么弃卒保帅的主意,就算我死了,我手上所掌握的东西,也足以拖你们下水。”
    那人的脸掩在夜色中,暗暗看不出表情,“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留了一手,只怪主子以前太过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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