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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侯门有喜-第25章

小说: 侯门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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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脸掩在夜色中,暗暗看不出表情,“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留了一手,只怪主子以前太过相信你。”
    蔡姨娘扬起下巴,狠狠道:“总之,你们最好想办法帮我脱身,不然只能抱着一起死了。”
    那人低头认真思忖,两人在黑暗中静默的对峙着,直至凉风吹来暗香,天际泛起光亮,许多藏在深处的暗流开始涌动,许多谋划也开始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而此刻元夕的眼中,却只有手中绣了一半的并蒂百合,秋日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棱洒在她身上,温暖而舒适,像极了心中那人的怀抱,她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一针一线仿佛都浸了甜意,
    绣了一阵,她揉了揉有些已经发酸的脖子,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突然听见院内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见李嬷嬷和其他人的惊呼着:“侯爷,这可使不得啊。”元夕连忙放下绣绷,提着裙裾走出门去。
    只见倾洒的日光下,萧渡正站在院中,衣袖高高卷起,举着一把锹在正对她窗子的一颗树旁松土,旁边围着一脸惶恐的李嬷嬷和几名小厮,正在七嘴八舌地劝说着什么,而他只是斜眼瞥去,丝毫不为所动。
    李嬷嬷见元夕出来,连忙走过来,道:“夫人你去劝劝侯爷吧,他非要亲自在这里种花,这种事自然是由府里的花匠来做,若是不小心弄伤了,我们如何担得起。”
    萧渡一听,十分不耐地扬起眉,道:“我看起来这么弱吗,种个花还能伤着了”
    元夕忍不住轻笑起来,握住李嬷嬷的手,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李嬷嬷你不用担心,我去和他说说。”
    她于是走到他身边,掏出帕子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笑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萧渡看着她的笑靥盛放在阳光之下,忍不住想握住她的手,又想起自己手上全是泥土,只得悻悻放下,脸上颇有些得意地介绍道:“这种花叫做娇黄,是牡丹中的极品,我见你之前在冯叔那里看得特别喜欢,便想着为你弄一株来种在窗下。这花十分妗贵,很难栽种成活,我专程找冯叔讨来的栽种法子,府里那些粗人可不一定种得出。”
    元夕这才知道他是想特意为自己种花,于是轻轻倚在他身边,柔声道:“那我陪你一起。”
    李嬷嬷见两人临花对望,眼中竟是缠绵与甜蜜。不禁暗骂自己多事,人家侯爷想亲自为夫人种花可是难得的心思,他们瞎掺和个什么。
    想到此处,她便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十分多余,于是招呼着那些小厮散开来,又笑道:“真是多亏侯爷有心了,我去给你们准备茶水。”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回屋内,与外间的丫鬟们窃窃私语起来。
    萧渡一边与她说笑,一边松土栽种,只觉得半点感觉不到辛苦。元夕一见他额头沁出汗珠,便踮起脚为他擦汗,挨得近了,她身上的馨香便钻入他鼻间,好似一片羽毛轻轻落入心中,轻易搅起一阵微澜。
    萧渡突然觉得被日头晒得有些燥热,每次她一贴近,心中如同被小爪轻挠,痒痒地生出些不满足来。
    他嘴角挑起一抹浅笑,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于是直起身子,皱起眉道:“完了,脖子后面好像被蜜蜂蛰了,又痒又疼得,我手上脏不方便,你快帮我看看。”
    元夕吓了一跳,连忙仰头去看,可他生得本就高大,此时又直挺挺地站着,一点也没有配合她扭头或者弯腰的意思,害她怎么也看不清,只得踮起脚往前不停凑着,一直到贴上他的胸脯。
    元夕认真地朝他脖子上面找去,却突然感到他呼出的热气酥酥麻麻地传入自己耳中,脸上于是莫名一红,心跳也有些加速。这时,她听见上方传来一声闷笑,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是投怀送抱地挂在他身上,而他双手伸开,好似正把她揽入怀中。
    她于是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抽身离开,却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真得疼,不信,你帮我摸摸看。”
    元夕的脸红得更甚,却终究抵不过他这般讨好乞求的语气,于是伸手绕在他脖子后面轻轻摸着,因为踮脚站立不稳,嘴唇便总是不小心会触上他的脖子,每次触碰便引起他的一阵轻颤。
    她小心地摸了半天,实在触不到什么红肿的地方,于是嗔怨地瞪着他道:“哪有什么蜜蜂蛰,大白天的,我可不陪你胡闹了。”于是可她还没来得急往后退,就被他的胳膊一压,背心抵上身旁的一颗杏树,湿湿热热唇立即覆了上来,扯着她的舌尖不断纠缠。
    元夕被他吻得昏天黑地,身子瘫软下来,腿间却又猝不及防地感觉到一处坚硬。她吓了一跳,猛地想起他们还在院中,于是满脸通红地挣扎起来,道:“你干嘛,别人会看见得。”
    萧渡喘着粗气从她唇上移开,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不怀好意地笑到:“那就进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真是太不像话了,捂脸(? ???ω??? ?)
    谢谢oxox投的雷,还有所有留言的亲们,你们要把我暖化了(?????????)?

☆、第45章 045

元夕被一路抱坐到床榻上,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脸越贴越近,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没洗手呢……”
    萧渡皱起眉,望了一眼自己手上沾着的泥土,不情不愿道:“那你坐这儿不准动。”
    说完他立即去外间洗了手,走进来时发现元夕正手足无措地坐在床沿,见他一边走来,一边将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元夕脸上立即又挂上一抹绯红,虽然两人已经有过许多次亲密,可现在总归是在大白天,元夕怎么也磨不开这个面子,心跳得快要蹦出,于是伸手遮住脸颊,可怜兮兮道:“等到晚上好不好。”
    萧渡见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忍不住闷笑了起来,温柔在她手指上一吻,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笑道:“可我等不及晚上再送你了怎么办。”
    元夕愣愣地移开手掌,这才明白又被他戏耍了,于是又鼓着脸瞪了他一眼,再移过目光细看,发现他手中竟拿着一个雕得栩栩如生的木头小人,小人身上还画了许多线条与小点,于是惊异地问道:“这是什么?”
    萧渡笑道:“这是木雕的人像,我在军中的时候,一个老兵教我刻得,这上面标好了穴位与经络。我知道你最爱看经络图,对着纸上看,总不及这实物来得清晰。而且……”他轻咳了一声,道:“这人像可是完全按我的身体比例做得。”
    元夕心中又惊又喜,连忙一把接过这小人在手上把玩,突然发现那小人胯间有个突起物,她正怀着疑惑观察着,一抬头看见萧渡脸上竟也有些微红,立即明白了那是什么,顿时也羞得满面通红道:“你好不要脸……做这个干嘛!”
    萧渡梗起脖子,道:“你以前看得那些图还不是都有这样,与其看别人的,倒不如看我的。”
    元夕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到底是甜意更多些,又觉得这小人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于是嗔怒地瞪着他道:“现在连图上人的醋都要吃吗?”
    萧渡似是有些委屈道:“谁叫我家娘子总是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搁谁身上不觉得吃味啊。”
    元夕想不到他还在为第一晚的事而懊恼,于是轻轻凑到他耳边道:“你的不一样,你的比较……”最后一个字被她咬的极轻,但是已经是她凭生说过最大胆的话,说完便立即低下头来,简直羞得不敢看他。
    萧渡却是听清了,嘴角于是不自觉地咧开来,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他邪邪凑近过去,道:“要不现在再比比。”
    元夕想不到他又绕回这茬,正想要抗议却被他的唇堵在口中,双手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抓住,最后只是无力地搭上了他的脖子,过了许久,他才靠在她耳边柔声道:“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他温柔的语气,让元夕听得心尖一颤,便顺从地倚在他身上,任由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好似平生难得的珍宝。
    萧渡拥着她指向窗外道:“我们等下去把那株娇黄栽好,等明年春天你窗前就能开出一大片黄色牡丹。”他顿了一顿,道:“万一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就让这花和这个小人替我陪着你,只要看到它们,便好似我还在你身边。”
    云夕心中莫名一慌,回过头掩住他的嘴,道:“我要你日日都陪着我,可不准随便就想丢下我。”
    萧渡凝神望她,眼神中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如果有一日我因为一样不得不做的事,让你伤心难过,你会恨我吗。”
    元夕愣了愣,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那样,我便不再理你了。”
    话音未落,只觉得腰上那只手猛地收紧,几乎勒得她透不过气来,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中带了赌气道:“不许不理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许不理我。”
    元夕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柔情,于是柔柔应道:“好,那你也不许随便扔下我,不许随意骗我,不然我便要好好罚你。”
    萧渡伸手与她十指交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当时以为一切都只是寻常,总以为只是小儿女的玩笑话,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这一日,元夕正在房中做着针黹,那两朵并蒂百合已经快要完工,看着明艳的花蕊半开半合地绽在绣绷上,便觉得有些欣慰地勾起唇角。这时,针下却突然一滑,刺在了手指上,涌出的鲜血滴落在快绣好的花瓣上,元夕连忙按住指腹,不知为何心中涌过一顾不安。
    就在这时,李嬷嬷突然推门进来,一脸焦急地喊道:“夫人不好了,侯爷出事了!”元夕猛地站起身,绣了一半百合花的掉在了地上,指尖上那股痛意慢慢清晰起来,一直钻进了心底。
    待元夕匆忙赶去之时,发现屋内已经挤满了人,一位白须老者正朝床上之人扎针,公主坐在床前,拿着张帕子不断垂泪,余嬷嬷和蔡姨娘在旁一边跟着流泪,一边说着安抚的话语。
    老侯爷站在一旁,一脸严肃地对周景元交代道:“一定要对外封锁一切消息,不能让任何知道侯爷出了事。今日起府中的人不准与任何人接触,所有运进府里的物资都由你亲自去接,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周景元连忙领命去办,经过元夕身边的时候朝她行了个礼,想要开口最后却只化作一声长叹,匆忙走了出去。
    元夕觉得脚下有些虚浮,她死死攥住手中的帕子,努力挪动着步子走到床前,只见昨日才与她言笑晏晏的人,此刻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乌青,面上毫无血色,头上插着金针。她喉中哽了哽,却不知为何哭不出来,只颤声问道:“他到底怎么了?”那声音却好似飘在空中,连她自己也听不真切。
    公主仍是哭得说不出话来,老侯爷叹了口气,眼眶也有些发红,对一旁已经哭成个泪人的小春,道:“你和夫人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我也不知怎么地,今天一回府,侯爷突然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着面相好像是中了毒。可他一向都十分小心,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一边担心主子醒不来,又担心若追起责来,自己的小命也是难保,不禁悲从中来,用衣袖遮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那白须老者终于诊疗完毕,表情凝重地站起身来。这人老者名为左乔,曾经是宫中极富盛名的太医,与老侯爷私交甚好,先帝去世后,便辞了官,从此再未出过诊。今日便是老侯爷亲自去请,才能请得到他出山。
    公主眼看左乔皱眉轻叹,连忙抹了抹眼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左太医,渡儿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能醒?”
    左乔摇了摇头,似是十分为难道:“依老朽看,侯爷中得应该是慢性毒,只是具体是什么毒,还需再做等几日再看。但这毒性长期侵入体内,初时并不会察觉,但此时一旦毒发,只怕是……”他看着众人的表情,便有些说不下去,但言下之意已明,公主面露绝望之色,朝后猛退几步,然后白眼一翻便晕倒过去,余嬷嬷她们连忙惊呼着去扶,房内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老侯爷的手也有些发颤,但是仍强忍着悲痛,对余嬷嬷和蔡姨娘道:“你们先带公主回房,不能再多个人出事了。”随后又走到左乔面前,颤声道:“左太医,还请您无论用尽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渡儿救回来。”他顿了顿,低下头有些羞愧道:“形势紧迫,这几日,还请您在府上多呆几日,还请您多多担待。”
    左乔叹了口气,明白老侯爷担心的是什么,是以也并不介意自己实际已被软禁起来,道:“事到如今,老夫也只能尽力了。”
    元夕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许多话都听不太清了,她坐在床沿,愣愣地盯着躺床上那人,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就这么睡去。也许这一切只是个玩笑,下一秒他就会跳起来,取笑她这么容易就被骗到。
    她呆呆坐了许久,突然轻声道:“侯爷脸上脏了,给我拿块帕子来,我来给他擦擦。”屋内的人俱是一愣,李嬷嬷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跑出去浸了块帕子递到元夕手上,元夕低下头,小心地为萧渡擦拭着,一边擦一边道:“你平时最爱干净,怎么能就这么睡去呢,擦干净了便起来吧。”擦着擦着突然手上一抖,帕子滑落下来,她便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屋内的人都从未看过夫人这样哭过,一时都有些不忍,老侯爷叹了口气,道:“你也注意些身子,渡儿这边有左太医照看着,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元夕却摇了摇头道:“老爷您先回去吧,我会陪着他,一直到他醒来。”她擦干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倔强的笑容,道:“您放心,他一定会醒来得。”因为他答应过不会丢下我。
    老侯爷无奈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元夕坚定的神色,便只得让她待在这儿,想到府中还有太多事要处理,他也只得交代几句匆匆离去。
    元夕转过身子轻轻握住萧渡的手,又起身为他整理着衣衫,突然手上一顿,发现一直挂在他腰上她亲手做得那个香囊不见了,她心中猛地一惊,顿时生出些不详的预感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卡文严重,实在更的有些晚了,对所有等待的读者大大们鞠躬道歉,不过保证后面的情节会努力写得精彩,么么哒。

☆、第46章 046

雷声轰鸣,空中层云密布,开始瑟瑟地下起了一场秋雨。雨丝打落了一地碎花,又斜斜飘进窗内,在满室的药味中添了些许凉意。
    李嬷嬷伸手关上了窗子,回头望了一眼因太累而趴在床沿睡去的元夕,心疼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替她披了件衣,轻声道:“夫人,还是回房去歇歇吧。”
    元夕猛地惊醒过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角,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李嬷嬷望了望漏壶,回道:“已经快到酉时了。”
    元夕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萧渡,见他还是双目紧闭,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便失望地敛回目光,又轻声问道:“小春回来了吗?”
    李嬷嬷摇头,道:“我一直守在外间,还没等到他的消息。”
    两人正说着时,房门便被推开,安荷领着被淋得湿透的小春进了屋内。元夕连忙站起身来,让李嬷嬷给他递上手巾擦脸,又焦急问道:“怎么淋成这样,找着了没?”
    小春擦干脸上的雨水,颇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来,嗫嚅着道:“出去得急,没顾得上穿蓑衣。但是我沿路全找过了,也问了许多人,可还是找不到。”
    元夕蹙起眉头,内心的那抹不安又扩大开来,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为何执意要找到那样东西,只觉得既然夫人如此在意,便一定是极为紧要的事。此刻见她面色凝重,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屋内只闻得雨点“噼啪”敲打窗棱的声音。
    元夕回过神来,看了看小春脚下已经积了一滩的雨水,便吩咐李嬷嬷替她在床边守着,又和安荷一起领着小春去了外间。
    元夕在椅中坐下,让小春先去换了身衣服回来,才问道:“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到侯爷戴着那香囊是什么时候?他出事的时候可是戴着得?”
    小春挠了挠头,认真回忆起来,可最后只露出懊恼神色,道:“我只知道侯爷对夫人亲手做得这香囊一向珍视,每日都会戴在身上。可他今日突然就晕了,我吓都吓去了半条命,当时只顾着看侯爷有没有出事,急着去找人帮手,根本没分神去管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元夕思忖了一会儿,又问道:“侯爷昏迷后,有哪些人近过他的身。”
    小春想了一会儿,苦着脸道:“我把他背回房里时,又叫了几个丫鬟小厮帮手,后来公主还有蔡姨娘他们就都来了,然后,老爷又带了左太医来,反正当时屋里乱糟糟的,我那时又慌又怕,实在也记不清了。”
    元夕指尖在裙裾上摩挲,心中涌出无数疑问:那香囊他既然一直系在他腰间,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如果是之前就遗失了,他一定会紧张去找,小春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这样推断起来,那香囊很有可能是在他昏迷后,被人趁着混乱拿走得,可那人单单拿走这个香囊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难道是那个香囊有问题?可那香囊是她亲手所做,每样药材都由她亲手缝入,怎么可能有问题。
    她越想越觉得纷乱,于是阖上眼,右手轻轻揉着眉心,想让自己放松一些,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霍然睁眼问道:“左太医呢,为何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他。”
    安荷与小春面面相觑,连忙又去叫来李嬷嬷,李嬷嬷回想了会儿,才回道:“方才公主派人来叫左太医出去,说还有些事想问清楚些,到现在都没回来。”
    元夕心中一突,越发觉得心神不宁起来,李嬷嬷见她神情凝重,便有些担心地问道:“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夕摇了摇头,毕竟现在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无谓让他们再多担心。她离开外间,再度走到萧渡床前,伸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心,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无论发生什么也好,我都会撑过去,一定会守到你醒来。”
    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令屋内的心中都莫名一悸。到了傍晚时分,果然来了消息,公主派了贴身的丫鬟过来请夫人去花厅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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