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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侯门有喜-第30章

小说: 侯门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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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渡却趁机捉住她的手,拉在嘴边亲了一口,又一脸委屈道:“我方才是翻墙进来的,现在惊动了守卫,我腿上又有伤,今晚只怕走不了了。”
    元夕这才明白他的图谋,愤愤将他的手一甩,瞪着他道:“想得倒美,这里可没你睡得地儿。”
    萧渡的身子被她甩得晃了晃,把心一横,索性将伤口偷偷蹭上桌角,立即疼地面容扭曲起来,蹲下身子,可怜兮兮地瞅着她道:“好疼!”
    元夕见他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到底是有些不忍,她蹙着眉犹豫许久,终是软声道:“那你今晚就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萧渡顿时如获大赦,只觉得心中好似揣了只鸟儿正在雀跃欢歌,他也顾不得腿上疼痛,立即三下两下解开衣袍,准备赖到上床再说。
    元夕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脱得只剩里衣,一脸得意笑着往被子里钻。她不由急了起来,低声喝道:“你干嘛,谁许你上床的!”
    萧渡无辜地冲她眨眼笑道:“我身上的外衣在外面蹭得全是灰,当然要脱了才能上床。”他又往地上瞅了瞅,换了副可怜的语气道:“风寒露重的,娘子难道忍心我睡在地上。”说完还故作虚弱地咳了几声。
    元夕狠狠瞪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怪自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留下来,这下倒是让自己左右为难起来。
    萧渡满足地把身子埋在软软的锦被中,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身上竟莫名有些躁动,一抬头见元夕还红着脸站在原地发呆,又笑着喊到:“夕儿,你还不上来睡?”
    元夕又慌又气,方才才说了要和离,现在又和他钻一个被窝算什么事,看见他一脸得逞的笑容晃在眼前,忍不住跺脚狠狠啐骂,道:“无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侯爷继续没羞没臊的追妻之路。
    谢谢小天使们跳出来安慰玻璃心作者,作者君也就这点出息了,捂脸(?¤????ω¤????)?
    谢谢tow 、oxox投的雷,爱你们!

☆、第54章 053

任凭元夕如何叫骂,萧渡仍是不管不顾,只舒服地偎在她的被子里,带笑的眼中闪着期盼,颇有几分你骂我无赖,我偏要无赖到底的意味。
    元夕瞪他瞪得眼珠都累了,怎奈那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大喇喇就是赖着不起身,一时间倒让她犯了难,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于是板着脸,走到床边想要与他说理,却在毫无防备间被猛地一拽,转眼间就被他压倒在了身下。
    带着坏笑的眉眼就贴在面前,灼热的呼吸全扑在她脸上,让气氛顿时变得暧昧难言。
    元夕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连忙别过脸,手脚并用地去推他,两相拉扯间却将床板蹬得”咚咚“作响。外间的李嬷嬷听到动静,起身过来敲门,关切地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需要我们进来吗?”
    元夕吓了一跳,连忙定了定心神,故作平静地朝外喊道:“没事,我做了个噩梦。你们睡你们吧,不必进来了。”
    李嬷嬷抓抓头,有些奇怪地“哦”了一声,终是披衣回床去睡了。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元夕这才长吁一口气,只觉得手心紧张得全是热汗,抬头却看见萧渡笑得贼兮兮,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让她们撞见就撞见了,自家夫妻,还怕什么丑。”
    元夕心中赌了气,索性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萧渡冷不防地吃痛,差点惊呼出声,随后又没有堤防住,被她一脚踹到了床边。
    元夕迅速扯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背过身子,忿忿道:“各睡各得,你要再敢过来,我可真不理你了。”
    萧渡见她真动了怒,只得不甘不愿地躺了回去,一脸委屈好似被嫌弃的小媳妇儿。
    黑暗中一时只剩起伏的呼吸声,但其实谁也睡不着,都瞪大了眼消磨着这颇有些难熬的长夜。过了一会儿,萧渡轻轻扯了扯元夕的发尾,试探地唤道:“夕儿……”
    元夕闭上眼,打定主意不要搭理他,萧渡皱了皱眉,又可怜兮兮道:“夕儿……我腿又疼了。”
    元夕把头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硬下心肠,闷声道:“自己忍着。”
    萧渡委屈地将身子缩了缩,过了一会儿,又唤道:“夕儿……我冷!”
    元夕语气仍是冷硬道:“柜子里还有被子,冷了就自己去拿。”
    萧渡叹了口气,仍是不放弃地喊道:“夕儿……”
    元夕实在被他闹得烦了,转过身瞪着他道:“你到底要干嘛!”
    萧渡盯着她的眼睛,勾起唇角,柔声道:“我就想看看你,只要能看着你就够了。”
    元夕脸上倏地一红,咬下唇还未来得及说话,萧渡已经趁机钻进她被子里,柔声道:“两人抱在一起,才不会冷。”
    魅惑而沙哑的嗓音让元夕有了片刻的迷乱,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紧紧揽在了怀里。他坚硬的胸肌紧紧贴合着她的柔软,隔着薄薄的里衣,一点点轻微的摩擦都窜着火花,让他们都忆起了一些不该忆起的事。
    元夕觉得全身热得发烫,正想要挣扎,萧渡却将她的头牢牢按住,声音黯哑道:“别动,我只想抱抱你。你要是再动,我可忍不住。”
    元夕脑中晕晕沉沉,实在拿他没法子,只得温顺地依在他怀里,两颗心剧烈地跳在一处,四周燥热的仿佛随时都能被点燃。
    夜色迷离,怀中的身子温暖又美好,萧渡忍了又忍,搁在她腰上的手终于开始不安分起来,腹中流窜着快要炸裂开的**,终于指引着他滑向了一直渴望的地方。
    元夕正被他抱得迷迷糊糊,陡然间被他偷袭得逞,身子猛地一颤,想要惊呼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声娇吟,然后,所有的咒骂与吟哦都被他堵在了口中。舌尖被他温柔牵引着,将无数的思念与怨叹全化解在这缱绻的缠绵中。
    一直吻到肺中的空气都要被抽干,萧渡才满足地放开她的唇。元夕又羞又气,一边抬手去推他,一边气喘吁吁道:“你!你说话不算数!”
    萧渡却不再满足于只在她唇齿间流连,一边捻熟地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一边含糊道:“我只亲亲你,别的不做。”
    他对她的身子实在太过熟悉,每一处攻城掠地,都能引起她愉悦的轻颤。元夕死死咬唇努力抑制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吟哦,在心中咒骂道:“大骗子,这是不做的架势嘛。”但身体却已经化作了一汪春水,再也无力抵抗他的寸寸揉捏与研磨。
    于是,随着屋内越来越重的喘息,该亲得亲了,不该做得也一样不差的全做了。
    终于,屋内喘息声渐平,元夕红着脸整理着身上,回头看见那一脸窃笑的罪魁祸首,咬着压根道:“亏你堂堂宣远侯,竟是这般无耻又无赖!”
    萧渡却又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的手指捉住,一边在口中轻轻啃咬,一边道:“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无赖,而且,还要赖你一辈子。”
    元夕被他咬得指尖又酥又麻,眼神却仍是狠狠剜在他身上,道:“快天亮了,你还不快走。”
    萧渡留恋地望着她红晕未褪的双颊,迷离的双瞳中虽带了嗔怒,却别有一番风情。他不由看得又有些痴了,只觉得这一刻,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休想让他离开她片刻。于是轻轻替她拨开搭在眉上的湿发,又温柔地吻上她的眉心,眼角,直到再度辗转到樱唇之上,口中喃喃道:“天还没亮,我们还有时间。”
    元夕再度被他缠上,心中一惊:莫非他还想…但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测,温热的手掌开始游移,再度在她身上点起火来,直至在两人之间蔓延、燃烧殆尽。
    当第一抹晨曦透过窗棱照在层层帷幔之上,吱呀整晚的床榻终于再度恢复宁静,一缕乌发自健硕的颈窝中滑了下来,与枕上散乱的青丝交缠在一处。眼看身边那人终于满足地睡去,元夕被折腾得浑身酸痛,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李嬷嬷大声喊道:“小姐,七姨娘来了,说等着你一起吃早饭。”
    元夕猛地睁眼,这才想起自己约了七姨娘今早一起用饭。她望着身旁睡得正香那人,连忙又气又急将他推醒,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将衣服穿上。
    萧渡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拽出被子,怀中的温香软玉变成了冰凉的衣袍,令他十分不适地皱眉“嘶”了一声。
    元夕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又清了清嗓子,对外喊到:“我知道了,你们先别进来,我收拾好马上出去。”
    萧渡悻悻地系着衣袍,十分不满地嘟囔道:“我可是你们家正经的姑爷,怎么弄得和偷人似的。”
    元夕想起昨晚就觉得脸红,自己明明下了决心先和他划清界限,怎么莫名其妙又睡在了一处,只怪自己太不坚定,一不小心就受了他的蛊惑。
    她拍了拍绯红的双颊,压低声音道:“你快些穿好衣服,从窗户那里出去。我的院子后面朝左拐出去有个角门,那里平时没什么守卫,现在又还早,你从那边走,应该不会让人发现。”
    萧渡越发觉得不是滋味,瞪着眼道:“我干嘛要偷溜走,要走也要光明正大带你一起走。”
    元夕怕他再耽搁门外的李嬷嬷随时会进来,急得红了眼框,道:“萧渡,我们昨晚那样已经不该,明明都还没想清楚,怎么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你回去。”
    萧渡生怕她落泪,只得连声哄道:“好好,我全依你就是。”
    于是他怀着一肚子不情愿,却也只得依她所言跳窗而出,一瘸一拐地绕到院子后面,又小心地避开府中侍卫,灰溜溜地从角门溜了出去。
    他越想越觉得心中堵得慌,阴沉着脸走到一处暗巷中,只见一辆挂了青帏的马车正停在巷中。他走上前一掀开车帘,就看见小春在里面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侯爷回来了,连忙“噌”地跳起,激动道:“侯爷,你也终于回来了!我还生怕你出了事呢!”
    萧渡板着脸上了车,撇了撇嘴,道:“以我的身手,能出什么事!”
    小春朝他上下打量着,见他一晚未归,脸上虽是阴沉,眉目间却带了□□,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禁感叹着主子就是主子,办事的效率实在是高,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激动,连忙朝外张望着问道:“夫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萧渡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道:“她说想在娘家多住几日,过些日子再和我回去。”
    小春崇拜的眼神立即变成了同情,敢情他这主子带着伤忙活了一整晚,还是没把夫人哄回来,看来是侯爷的技术不太行啊。
    萧渡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吩咐车夫尽快赶车回府,小春皱着眉头犹豫许久,终是下定决心,凑到萧渡身旁,小声道:“小的最近得了本最新的一百零八式秘笈,侯爷要不要拿去学习学习,下次再来也好用得上。”
    萧渡一时未反应过来,瞪着他脸色阴晴不定,待他终于明白了过来,马车中立即传来一声惨叫,凄厉的叫声在暗巷中回荡,绵延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老婆只想和我一夜情不想和我回家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感谢soul清投的雷(づ ̄ 3 ̄)づ

☆、第55章 053

小米粥、虾仁烧麦、玫瑰卷儿……香气四溢的几样小食摆满了桌案。许是因为身份不同,元夕这次回府格外受到重视,夏明远特地吩咐管事嬷嬷让厨房做了许多拿手的吃食送来。
    元夕却觉得再精致的点心到她嘴中也嚼不出味儿来,只随意挑了两样吃下,就自顾自地发起呆来。
    七姨娘抬头看见她黯然的神情,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替她添了碗粥推到她面前,柔声道:“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要吃饭,你这样子,姨娘看了心疼。”
    元夕怔怔地转眸望她,突然发现不到一年的光景,七姨娘的鬓发竟白了大半。一辈子的光阴,就这么消磨在了相府,消耗在无数次独守的空闺里,她可曾怨过恨过。
    元夕于是乖巧地接过那碗粥小口地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地问道:“七姨娘,你爱爹爹吗?”
    七姨娘执箸的手抖了抖,她好似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曾是爱着的吧。到底也曾是怀春年纪,虽明知卑微,却忍不住生出些不该有的祈盼,渴望着那天神一样的人能多看自己一眼,只要一眼就能在心中开出欢喜的花来。然而,日子久了,这些悸动终于都风干在漫长的岁月里,经历的磨难多了,许多执念就这么忘了也淡了,再想起那人,竟连面目都模糊了起来。
    她于是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因此越发明显起来,搁下银箸,不咸不淡地回道:“不记得了。再说,像我这样的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深深地望了元夕一眼,道:“夕儿,你爹爹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里到底是你的家。”
    元夕心中一突,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这话。而七姨娘那双仿佛看尽一切的眸中竟然噙了泪,盯着她道:“你若真得觉得艰难,就回来吧,陪在姨娘身边,我们还过回以前那种安安稳稳的日子。”
    元夕没想到七姨娘竟是要劝她留下,虽不明所以,却被她的话中的情绪所感染,竟也不自觉地落下泪来。她走到七姨娘身边,蹲下身子将头靠在她膝盖上,轻声道:“姨娘,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我更舍不得他,该怎么办呢?”
    人便是如此贪心不足的动物,因为心曾经被人塞得满满,就再也回不到那些自得其乐的日子。挣不脱又放不下,如果从未遇见过那人该多好,就不必如此地煎熬折磨,连没有他的每一刻都变得格外难熬。
    七姨娘正准备安抚她的手,就这么硬硬地僵在了半空:原来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吗!待她回过神来,裙摆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颤抖着的手终于落下,轻轻扶住元夕耸动的肩膀,七姨娘心头闪过无数惊惧与歉疚,终于闭上眼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一阵秋风吹起,将满地的枯叶卷着打起旋儿,又卷着这声叹息飘散在深秋寂寂的长空之外。
    落叶在石板上堆积又被扫去,转眼又换了昼夜。这两日,相府的总管杜广平感到十分苦恼,自夏明远任左相以来,府里迎来送往,上赶着巴结送礼之人不计其数,可从未像这两日一般,几乎每过一个时辰都有礼送进府里来。
    来送礼得偏偏还是宣远侯府叫得出名字的管事,于是接待礼数、奉茶打点样样都要做足,生怕底下的人不小心怠慢了会惹来话柄。
    他本指望自己亲自出马,就能应付得游刃有余,谁知那些人也不知哪来得闲工夫,各个都扯着他闲聊,又是感叹跑腿不易,又是托他劝夫人回家,直说得他用尽借口几乎要落荒而逃,他们才舍得告辞。
    然而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消停不了一刻,新来的一拨又会准时出现在大门口。照例是大管事带着数名小厮,大喇喇地站在鎏金漆门前,热热闹闹念完一串礼单,还必须逼着在门口拆开清点完才肯抬进院子。闹得周围都以为相府又要办什么喜事,连隔了几条街的百姓都纷纷赶来看热闹。
    杜广平擦了擦汗,不得不感叹这侯府家大业大,送起礼来也是毫不手软,大到绫罗绸缎小到首饰妆奁,东西又多又杂,害他每次都得派人一样样清点清楚,再一样不差地搬到夕小姐的房里。相府里倒是不差使唤下人,但是也经不起这么从早到晚地瞎折腾啊。
    杜广平扶额长叹,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不找相爷求救了,再不劝夕小姐回侯府,他们只怕都要被玩死了。他摇了摇头,正端起杯茶准备润润喉咙,一个小厮又急急忙忙跑进来,道:“杜总管,侯府……侯府又送东西来了!”
    只听“噗”的一声,杜广平还未咽下的那口茶就这么喷了出来,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么无休无止的折磨了,站起身一拍桌案,面容扭曲地吼道:“这次又送得什么鸟玩意儿!”
    那小厮的表情有些抽搐,终于咽了口口水,苦着脸道:“这次送来得,真是一只鸟!”
    肥肥的身子、尖尖的红喙,身披三色羽翎,头顶一簇绒毛,一只金刚鹦鹉两脚勾在吊环上,小眼珠正朝四处提溜乱转,看起来煞是可爱。安荷与几个小丫鬟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手不断逗弄着它,只逗得那鹦鹉竖起翎毛惊恐地在吊环上扑棱乱跳。
    元夕蹙着眉盯着眼前这只可怜的鹦鹉,禁不住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两日她房里已经堆满了侯府送来各种物事,就在她不堪其扰,等着看萧渡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时,想不到他竟真能独辟新径,居然开始送起活物来了。
    安荷到底年纪小,见着这有趣的鸟儿便觉得爱不释手,她饶有兴致地逗玩一阵,才开心地回头对元夕笑道:“小姐,这鹦鹉生得愣头愣脑,也不知会不会说话,你猜它会说些什么?”
    鹦鹉好似明白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于是颈毛一竖,张着嘴哇哇大叫起来:“娘老子,鬼来了!娘老子,鬼来了!”
    周围的丫鬟们顿时听傻了眼,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元夕也惊讶地瞪大了眼,没听明白这鹦鹉到底在胡乱叫唤什么。几人于是好奇地围着那鹦鹉一直逗它说话,那鹦鹉就昂着头不停念着,翻来覆去却总是这两句。
    安荷突然脸色一变,怯怯地将元夕的衣袖一扯,道:“小姐,你说这鹦鹉该不会是能看见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吧……”
    元夕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乱想什么,这鹦鹉说得话全是人教得,就算它真见了鬼也是喊不出来得。”她却又觉得纳闷起来,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萧渡干嘛要教它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
    就在这时,李嬷嬷正安排好了中午的饭走了出来,一见众人都围在游廊上,好奇地挤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安荷一指那鹦鹉道:“李嬷嬷你来得正好,快来听听这鹦鹉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好像在说什么有鬼有鬼的,听起来怪吓人得。”
    李嬷嬷瞅着那只活蹦乱跳的鹦鹉,聚精会神地听了许久,到底是年纪大见识多,她突然大笑起来,拍着大腿道:“它说得是:娘子,回来吧!估计是教得时间短了,这鹦鹉又口齿不清,才会说成这个鬼样子。”
    那鹦鹉一见遇上了知己,小眼睛泛出精光,蹦哒着说得更欢快起来:“娘老子,鬼来吧!娘老子,鬼来吧!”,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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