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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侯门有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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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她再也说不下去,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
    郑龙听得嗤声连连,萧渡却皱起眉头问道:“你说你本来准备借郑将军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也就是说那声“杀人了”,并不是你喊得?”
    芸香点了点头道:“我巴不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哪还敢四处嚷嚷!”
    “那你知道是谁喊得吗?”
    芸香把双手从脸上滑下,目光呆滞地摇头道:“我那日布置好了一切,心里早就怕得不行,一刻也不敢多呆,哪里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萧渡蹙着眉沉思起来,片刻后,才唤了门口的小厮进来,吩咐道:“你们几个轮流看着这间房,不准任何人进出,知道没!”见几个小厮连忙点头称是,他才带着郑龙走了出去。
    郑龙一出门就忍不住嘀咕道:“还关着做什么,应该直接送上官府,好还我个清白。”萧渡面色冷峻地朝前方望去,道:“她的供词中还有许多漏洞,这件事只怕并没有这么简单,背后很可能另有内情。这人还需要留着,再多审几次,必定要找出真相。”
    顺着他目光落下处,院内一株杏树开得正艳,将茂密的枝丫斜斜越过粉墙,花随风落,飘在了元夕的裙摆上。元夕轻轻弹下裙上落花,在心中叹了口气,被一个丫鬟领着,走入了王姨娘的房内。
    王姨娘正靠坐在锦榻上,与房里的丫鬟们说话,一见元夕进来,便热情迎了上去,又吩咐丫鬟们端了茶果上来,一边招呼她吃点心一边笑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新媳妇免不得操劳,多睡会儿也没人会说你。”说完又朝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睛。
    元夕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打趣,但她本就是不善交际之人,即使遇上了王姨娘这般八面玲珑之人,也免不了拘谨胆怯,生怕自己多说多错,便只笑了笑当作应答。幸好王姨娘也未往心里去,又扯了几句闲话,才问道:“以前在家里看过账簿吗?”
    元夕连忙摇了摇头,以她的身份,以前自然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王姨娘叹口气,又道:“侯府家大业大,除了京中的铺面、钱庄,在城外还有三处庄子,养着几百号人。外人看着虽是风光,但是这家却不好当啊!要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等着揪你的错处。你姨娘我这些年,虽揽了个当家的名声,但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生怕哪点没做好,就被戳着脊梁骨骂。现在你来了倒好了,能把这背了许久的担子交出去,我是真高兴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拭着眼角,似是情难自控。
    元夕听完她这般言辞,也有些被触动,暗想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本来只想着为了应付萧渡而来,现在倒是提起认真学习的心来,道:“可我什么都不懂,还得劳烦王姨娘费心教我,那现在,我该先从哪里学起?”
    王姨娘揉了揉泛红的眼眶,收起帕子又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随即领着她来到架柜旁,打开柜锁,从里面搬出一大摞账薄来。她一边将这些账簿摆在元夕面前,一边道:“你就先从学看账薄开始吧,这里是前几年府里的账目,你好好看完了,全背下来了,我再来好好教你。”元夕盯着那数寸厚的账薄,眼神顿时有些发直,怯怯问道:“这些……都要背完吗?”
    “那是自然”王姨娘十分认真道:“要将每一笔账目往来都烂熟于心,才能知道进出数目是否合理。我明白,让你背这些是为难了些,但是万事开头难,你姨娘我也是这么过来得。”
    元夕直愣愣地盯着那堆账簿,总觉得有些欲哭无泪。这时,王姨娘已经朝身边一个丫鬟吩咐道:“杏桃,你帮夫人把这些抬回房里去。”元夕便晕乎乎地朝她行礼道别,跟着杏桃走出了门。想着自己才刚刚进门,就要面对这如山的账本,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她就这么心事重重地跟着杏桃往前走着,也不知穿过了几道门,一抬头却发现不见了杏桃的身影。
    元夕猛地一惊,朝四周望去发现全是陌生的景致,根本不知道到了哪里。她进侯府才不过几天,不管去哪儿基本都由下人们带着过去,现在陡然被扔在一个毫不熟悉的地方,顿时心中又慌又急,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连忙环顾四周,想要找个下人问问,谁知这院子里的下人们好像都被谁故意遣了出去,找了许久,竟一个人都没遇上。她心中焦急,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院子碰碰运气,突然听见前面的厢房内传来一声声惨叫!
    那惨叫声一听便是属于年轻女子,此刻回荡在寂静的院中,听起来格外令人惊心。元夕咬唇踌躇一番,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于是一路找到那声音所在的厢房外,从窗子偷偷往内看去。而那房中的一幕,却让她彻底呆住,半晌忘了动弹。
    只见萧家的二少爷萧卿,正半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一只鞭子,狠狠往身下抽去。而趴在他身下那名女子,明明痛苦地呻。吟着,却并不挣扎,眼神中还透着些许快意。凝脂般的背脊上,殷红的血迹蜿蜒而下,如雪中红梅妖冶盛放。萧卿看得眼中冒出火来,一把将鞭子扔掉,俯下身去舔着那女子背上的伤口,又撕去她的裙摆,猛地挺身向前……
    元夕再也不敢看下去,连忙蹲下身子,忍住腹中强烈的作呕感,只想赶快逃出这院子。就在这时,一双手却轻轻拍在了她的肩上,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她连忙回头一看,上方是一张温婉端庄的脸,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忧伤神色,正是萧卿的正室夫人王诗琴。元夕顿时明白过来,屋里的事王诗琴一定是知道得,她于是慢慢站起身子,不知为何也生出许多悲戚,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耳中还听着屋内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声,顿时感到无比尴尬。
    倒是王诗琴先对她友善地笑了笑,用手势示意她走到院门处说话。元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蹑手蹑脚地随她走到门廊处,王诗琴柔声对她道:“大嫂是迷路了吗?”
    元夕连忙点了点头,王诗琴仍是温柔笑着,牵着她的手细细为她说明了如何走回正院房中。元夕见她明知自家相公做得丑事被人撞破,还能保持如此沉稳态度,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赞叹,同时又感慨这么好的一位女子,偏偏是所遇非人,平添了许多坎坷。她忙向王诗琴道了谢,想了想还是将要说之话咽了下去,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比血淋淋地揭开伤己伤彼要好得多。
    经过这番波折,元夕只想快点回到自己房里,见到熟悉的李嬷嬷和安荷压压惊。她顺着王诗琴所指的路,匆匆穿过院门和游廊,却越走越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感觉所经之处越来越偏僻,路上竟连半个下人都碰不上。
    她心中怀着疑虑,终于又走过一道门,门内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显然少有人打理。元夕正在纳闷侯府里为何会有这么一处地方,突然从前方跳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被散乱的枯发缠了一大半,仅露出半只眼睛,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元夕被吓得往后猛退几步,那人却步步紧逼上来,咧开一口黄牙笑了起来。元夕这才看清这是名约三、四十岁的妇人,而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却盘踞了一条数寸长的刀疤,看起来越发可怖。
    元夕觉得心跳得快蹦出,连忙提着裙裾往回跑去,那妇人却飞快跑到她面前,冲她喊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元夕见那双枯瘦泛着青筋的手马上就要抓上自己的胳膊,吓得几乎要哭出,连忙将胳膊猛地一甩,谁知那妇人身子瘦弱,竟一下被她甩到了地上。她慢慢撑起身子,用那只如枯枝般的手指,恶狠狠指着元夕道:“你不会有好下场得!这是诅咒!是诅咒!哈哈哈”她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如贴片刮骨石板,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扶住跌在地上的妇人,焦急道:“芸娘,你怎么能随便往外跑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元夕不敢耽搁,连忙转身朝外跑去,谁知猛地撞上一个壮实的胸膛,抬头一看,那人竟是萧渡!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见到自己的相公,正当她欣喜之时,萧渡却将她一推,冲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妇人,为她细心拂去头上的枯枝。元夕顿时愣在那里,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她竟在他眼中发现自己从未见过的关切与温情,而那被称作芸娘的妇人一见到萧渡,突然又哭又笑起来,竟猛地晕死过去。
    萧渡铁青着脸抬起头来,望着那丫鬟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竟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那丫鬟已经吓得哭出,道:“我不过去做了个饭,她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外人刺激了她,才让她又犯了病。”
    萧渡将目光移到元夕身上,吼道:“谁让你在这里乱转得,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府中的禁地!”
    元夕此刻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解释,突然想起刚才王诗琴温柔地笑着,将自己指向了这个院子,顿时全身冷得如坠入冰窖。这侯府中究竟藏着多少她看不透的人和事!她到底又该相信谁。
    萧渡见她还在发愣,便也懒得再搭理她,一把抱起地上的芸娘往里走去,那小丫鬟急得打转,却无法插手,只得低着头跟在后面。元夕愣愣看着这一幕,突然叫道:“不对!那天晚上还有另一个人!”
    萧渡猛地回过头来,却又低头看了看怀中昏迷不醒的芸娘,便加快步子把她送回房中,才走回来冲她问道:“你刚才说得是什么意思?”
    元夕刚刚想通这关键一点,急切道:“犯事得既然是个小丫鬟,她一个人如何能把和她差不多身量的死人运进运出,还有时间在郑将军酒醉未醒之时,摆出这么复杂的一个局来。”
    萧渡也皱起眉头,道:“你是说有人帮她把尸体运到房外,等郑龙睡熟,再和她一齐搬进来,一齐布局。”他突然想起芸香此前的供词,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往外跑去。元夕不知发生何事,但她打死也不会再留在这里,便也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两人一路跑到关押芸香的那间耳房门外,果然见小厮们都被迷晕在地上,而房内的芸香瞪着双目躺在床上,早已没了气息。
    此刻已近正午,各房的仆妇们都开始张罗着今日的午膳。天香院内,王姨娘被丫鬟们伺候着上了桌,刚要执箸,门外突然匆匆跑进一个丫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冷笑一声,道:“这次便宜她了,我倒想知道,她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
    东绛院内,蔡姨娘正在如往常一般抄写着字帖,她的字体并不清秀,但经过了这些年的练习,到底也写得有模有样,写到中间一页,突然顿了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佛堂里,赵夫人被余嬷嬷扶着站身来,轻轻叹息一声,那张一向清冷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喃喃道:“我已为你诵经祈福,你就安心去吧。”
    而躺在榻上晕迷不醒的芸娘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坐起身来,双眸中一片澄明,再无半点疯癫之色……
    (第一卷终)

☆、第9章 弓藏

紫檀木案,龙涎熏香,丫鬟紫鹃将托盘轻轻放在案几上,抬眼偷偷瞧着站在上首那人。
    那人穿着酱色蟒纹杭绸锦袍,冠上缀着的双珠圆润夺目,衬得整个人气度不凡。他此刻正负手盯着墙上悬着的一把银弓,紫鹃见他看得入神,便在心中犯了难,不知该不该上去打断他。她想到李副总管刚才赶着去禀报小侯爷,只一脸紧张地让她小心伺候着,却并未交待这人的身份,她看这衣着气派必定,也知道是来了难得的贵客。
    她又等了一会儿,不敢怠慢了贵客,便斟了杯茶小心地递了上去,谁知那人正好转身,袍角一挥扫到茶盅,“砰”地摔到地上裂开,紫鹃吓得快哭出来,连忙要跪下求饶,谁知有一双手却稳稳扶住了她,她含着泪水,抬眼对上了那双温柔的深眸,听见他用温润的嗓音道:“地下全是碎片,小心划伤了腿。”
    紫鹃痴痴望着眼前这张面庞,明明是温和俊逸的五官,却又有种天生的贵气,令人觉得高高在上,不敢冒犯分毫。她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去捡起碎片,又忙不迭地道着歉,那人却微微一笑,仍是柔声道:“慢慢来,小心伤了手。”
    紫鹃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好不容易将地上收拾好,正准备再为他重斟一杯,萧渡已经走了近来,一见她这幅模样,便黑着脸问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紫鹃吓着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萧渡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紫鹃不敢再多说一句,连忙逃也似地走了出去,萧渡见她掩上房门,便对站在屋内那人双膝跪下道:“微臣参见陛下。”
    而站在他面前那人,穆文帝赵衍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撩袍在身边的黄花梨圈椅上坐下,带了丝调侃道:“这成了亲,礼数倒是越发周全了。”
    萧渡站起身,不以为然地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陛下,不然像我这般声名狼藉之人,哪能娶到左相府家的小姐为妻。”
    赵衍也笑道:“你放心,我替你查过,夏元夕虽是庶女,但性情娴静,心质纯良,我又封了她郡主称号,应该足以配得上你这个宣远侯了。”
    萧渡拿起桌上斟好的那杯茶,递到赵衍手上,道:“陛下今日前来,应该不是夸一夸我的新婚妻子这么简单吧。”
    赵衍接过茶盅放至唇边,笑意更盛,道:“许久未喝到你们府里的碧螺春了,实在是有些想念啊。”他顿了顿,面色渐转凝重道:“前几日据安在芜国的暗探回报,芜国私遣了一名暗使去了木戎,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商议了些什么,但是只怕边关那边又要蠢蠢欲动啊。如果这次,他们两国一起来犯,不知道玉函关,萧家军那几万军士能不能抵挡得住。”
    “哦?”萧渡也皱起眉头,却马上又轻松笑道:“这等重要军机,陛下应该赶快召集兵部户部好好商议对策,何必纡尊降贵地来找我这个赋闲许久的无用之人。”
    赵衍面色渐寒,带了怒意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进宫,今日才特地来找你,想不到你仍是这副态度。大敌将犯,边关岌岌可危,萧家军现在群龙无首,你真得完全不在乎?”
    萧渡却仍是轻松道:“我是我,萧家军是萧家军,这些和我早就没了半点干系。”
    赵衍盯着他许久,终是叹了口气道:“崇江,你变了。”
    萧渡瞥了他一眼,笑道:“是吗?也许是这京城的水土,比边关的水土更养人,我在京城有得吃有得玩,现在又有娇妻为伴,早就不想再理那些打打杀杀之事。”
    赵衍终于被他激怒,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指着墙上那把银弓道:“你可还记得父皇赐这把银弓给你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可还记得我们当日的誓约!”
    萧渡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震动。他闭起双目,想起那一日,他初获大捷,执弓与他在京郊山上策马而驰。两人一直骑到山顶,他才翻身下马煞有介事与他行君臣之礼,他也笑着去扶,然后两人闹作一团。他还记得自己指着山下繁华的街市,怀了满心的壮志,道:“铭成,有朝一日你君临天下,我便帮你守这江山。”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即位三年却已深得民心的年轻帝王,才发现那些少年意气,激昂往事不知道何时早已变得遥不可及。于是,他又挂起那无所谓的浅笑道:“芜国只是强弩之末,即使与木戎联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相信萧家军的将士们不管有没有我在,都能稳守边关、保家卫国,陛下又何必再来为难我。”
    赵衍面色数变,终于带了歉疚之色,叹道:“我知道你还在怨平渡关的那件事。当时拖延了物资的督运夏正,我也顶着母后的压力,坚持以延误军机之罪将他斩首,这些难道还不够偿还吗?”
    萧渡听见这名字,眼中闪过丝愤怒,道:“他对不起得,是在平渡关惨死的近万名将士,不是我萧渡。陛下赐他死罪,也是为了那些为国战死的忠魂,与我萧渡有何关系。”
    “你!”赵衍见他怎么都不为所动,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渡却嬉皮笑脸道:“陛下不用再劝了,如果陛下真得惦记着往日情分,想与我赌上几盘双陆,或是京郊狩猎,萧渡必定奉陪。那些行军调将之事,我早就忘了,就算勉强上了战场,也是百无一用,倒不如把机会让给那些有大志有胆识之人。”
    赵衍摇了摇头,无奈道:“罢了,你执意如此我再说也是无用。姑母最近身子如何,说起来我也许久未去看她了,今日既然来了,就顺便去看看她。”
    萧渡的笑容微敛,道:“娘的身子一直不好,陛下去见见也好。”于是他便领着赵衍走出门去,刚走到赵夫人的屋子前,突然听见有杯碟掷在地上的声音,好似还夹杂着赵夫人虚弱的质问声,萧渡从未听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走进去,问道:“娘怎么了?”
    赵夫人正坐在桌案后,面色有些苍白,身边的余嬷嬷正在为她抚背顺着气,下面跪着一排丫鬟婆子,有两个正慌张地捡着地上的碎片,一见萧渡他们进来,急忙又朝这边行礼。
    赵夫人余光看到后一步进来的赵衍,大惊失色地站起就要行礼。赵衍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道:“姑母免礼。最近的身子还好吗?为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赵夫人低着头刚要回话,却掩住唇,猛地咳嗽几声,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屋内人均是吓了一跳,萧渡连忙也要上前来搀扶,赵夫人却朝他摆手道:“没什么大事,你们不用着急,我坐一下便好了。”余嬷嬷连忙走下将赵夫人搀回坐上,眼中含着泪劝道:”大夫专门交代过,夫人不能动怒,今日只怕是伤了元气,要好好歇息才行。”
    赵衍皱眉道:“若是不行,我去宫中差个御医来看看?”赵夫人忙摇了摇头道:“不过一些旧疾而已,何必劳师动众。只是陛下难得来一次,我却不能好好招呼下,真是……”她说着忍不住就要垂泪,赵衍连忙道:“姑母何必说这种话,我就不打扰姑母休息了,等姑母养好身子,再来探望。”
    赵夫人点了点头,对萧渡道:“渡儿,你也去吧,放心吧,娘没事,不过是些不长眼的下人而已,我自己能处置。你好好送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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